爸爸我们去哪儿尹厚姓尹妈妈姓韩2014.11.7日16.37分生的孩子,求名字

号,22:50分生的女孩,爸爸姓陈,妈妈姓文,取什么名字好?孩子说什么命_百度知道
号,22:50分生的女孩,爸爸姓陈,妈妈姓文,取什么名字好?孩子说什么命
比如可以从你希望她以后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方面入手小孩取名字最好是父母商量着来,别人取的名字不一定适合,再取一个特别的名字,实在不行就多看一些成语,,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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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6月底,我大学毕业了,书报资料都当废纸给卖了。收拾了最简单的行礼,却找不见最简单的住处。学的国际法,不好找工作。政府部门没关系挤不进去,一般的公司需求少。找了大半年,还是没结果。离校的日子越来越近,宿管阿姨已经给我最后通牒,30号必须搬出去,否则把我的行李当废品扔出去。
好言好语的打发了阿姨,关上门我蹲在地上哭了。我的家是个南方普通的小县城,爸妈开个小店铺卖杂货,我一直努力读书,想让他们不要那么辛苦。可是,还是这么无力。一次次的被拒绝,我不知道还有哪儿能去。
在医院呆了三天,他坚持要回家,便出院了。本来想和他说离开的事,但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又怕惹得他不痛快,还是决定等他痊愈了再说。子越在家里呆了近两周,他其实是个蛮好照顾的人,虽然平日里出入高档饭店,倒也不挑食。保姆做的家常菜也吃得津津有味。我有时炒两个清爽的小菜也能令他大快朵颐。但是他一天还是会在书房很久,又怕他吸烟咳嗽会把伤口崩裂,我只好偷偷把能看到的烟全部扔掉。那些日子,我随他左右照顾,偶尔聊几句,他也会问问某个菜是怎么炒的,我也会百度后向他灌输术后该注意什么,日子浅浅丝丝过,平静如流云照水,却也惬意如雁过风清。
两周后,他开始去上班了。我正盘算着哪天约艾云去聊聊,却接到了马太太的电话。马太太是上次在老徐总的宴会上见到的,当时由于老徐总将那幅字送了我,后来好多太太和我互留了电话。我当时出于礼貌都存了,但是说实话,我已经不记得马太太是那个瘦瘦的瓜子脸,还是那个丰满的圆脸女子了。马太太说很久没见了,几个朋友想约着一起去做SPA。我忙拒绝,一来是不熟,二来实在也是不愿意往这个圈子里扎。尽管马太太很热情,我还是婉转的以有事拒绝了。晚上子越回来,他问我白天做什么了,我无意就说出马太太找我的事,子越冷笑:“估计是听到我生病的风声了。”我一愣,做生意还不能生病么?看我不知所措,子越叹口气:“趁着生病搞大动作的多了去了。”看着他,忽然觉得依旧是那么陌生,他的世界,我理解不了,走不进去。
却是过了两天,马太太又约,再拒绝有些不好意思,而且那天子越的两句话,也令我很好奇,这些“太太们”不是整天遛狗搓麻做SPA么,怎么还掺和这些事?而且如果真如子越所言,她们想打听什么呢?我也有种想看看的冲动,便答应了。马太太依旧热情,到楼下接我,我认出是那晚那个微丰满却很有韵味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开着一辆宝马。我对车不懂,看不出价位,只认得车标。到了约定的地方,是间泰式的SPA,装修的极有格调,整个金碧辉煌的眩晕,我手心有点微微出汗,自己太鲁莽了,出来时带了张卡,是子越给的我取过两次那张,后来他有次又和我提起里面存钱了,让我买东西用。但由于住在他那里也没什么花销,我也没再动过。里面有多少钱我根本不知道,只知道有钱。如今看着这个排场,有点怯怯。万一钱不够就糗大了。马太太善解人意的对我笑笑:“我有这里会员卡,你来就给我面子了。”这话太客气了,我有点受宠若惊的胆颤。却也暗暗敬服这些女人其实很不寻常,察言观色的能力明显异于常人。这也算是职业技能吧。想想自己,虽然很怕冯子越,却还真的从没委屈自己迎合他,心中难免生出一丝丝的惭意。
我先做完SPA,在大厅的沙发上喝水等马太太,旁边坐着个乖巧的女孩子,似乎也在等人,看了一眼,我便无法把目光再挪开了,美女的气质有很多种,有的温婉如兰,有的高雅出尘,这个女孩子就四个字,精致秀气。除了明星,现实中从没见过那么精致的五官,像个瓷娃娃,白皙的皮肤,如墨的双瞳,小巧的嘴巴。美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看我傻乎乎的盯着,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时马太太出来了,我和她竟同时站了起来,看来也是她认识的,马太太寒暄:“你们出来了?这是小薇,这是邵琦。”我冲那个叫邵琦的女孩子笑笑,她看着有点羞涩内向,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又出来一位关太太,我才知道共是4个人。在马太太的提议下,又去吃一家私房菜。是个小四合院,屋内是屏风木案,倒也雅致。一边闲聊,一边喝着红酒,马太太和官太太负责打开话题,我和邵琦大部分在听。也知道了邵琦的“老公”是个富二代,姓周,但至于是不是真老公,也不便问了。说到养生,马太太忽然问我:“小薇,你们老冯平时怎么养生啊?”我一愣,我们老冯……这四个字震得我头有些晕,第一次在外人的口中,听到他是我的。心一颤,笑笑:“他不怎么注重这些。”马太太又笑:“现在人们压力都大,不注意不行,听说前些日子病了?”我心中一凉,原来这就是今天大费周折的主题,还真如他所言。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急智和勇气,淡然的抿了口酒说道:“是我糊涂了,保姆不在,我把隔夜饭热了吃,我和他都上吐下泻的。我都瘦了5斤。”说完还冲她笑笑,马太太似乎有点失望,愣了一下转移话题到隔夜饭如何处理上。我心里有点纠,也不知道这话说的对不对。
吃饱喝足,也下午三点多了,大家都站起身赶着回去,只有邵琦脸微红还坐着,关太太招呼她“邵琦,走吧”她尴尬的转看向我,我一下明白了,脱下薄外套递给她,她系在腰上,又陪她去了洗手间。关太太和马太太笑:“还是小姑娘们怕羞。”我和她都尴尬笑笑。
晚上和子越说起此事,说到我对马太太的应对时,不觉有点吃不准的看他。他眯眼笑了笑:“你有时真是个精灵”,又叹气“怎么有时就是个木头。”我抽抽嘴角不知怎么回答,看来回答还是合他心意的。想到马太太的察言观色,我看他神情似有几分疲惫,便说:“看你似乎挺累,我去冲参茶”他一把扯住我,唇际弯弯“这么看也不像木头了。”一把揽我入怀,头在我肩上蹭着,沉声:”是累了,还好你安静。“我心里一突,不知该怎么回应,只静静偎在他怀里没有再吭声。
凉风习习,忽的想起古诗里"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从何时开始,这个男人的怀抱,让我有了安宁踏实的暖意?
过了几天,绍琦给我电话,说要还我衣服。一件衣服虽不是那么紧要,但是想起那个白瓷般的女孩儿,就像被施了魔法似的连连答应她的要求。她约在我家附近的一个上岛咖啡见面,我自然是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不一会,看她从一辆卡宴上下来。娇小的她配着那辆车,说不出的好看。
她把衣服给我,连连道谢。我却是看着她美的炫目的脸庞舍不得移开目光。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很奇妙,我这个淡淡的性格使得我与同学或同事间总是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有几个相处的很好的,但与绍琦,却是难得的一见如故,她比我小一岁,有点羞怯的少女情怀加上不经意间像撒娇的语气,我对她毫不掩饰的欣赏,她也说觉得我像姐姐一样特别投缘,加上又是同龄人,聊了一会儿我们已经不再拘束了。
快到中午时分,我提议就到我家,我给她做饭吃。她有点惊喜的看着我。在她们这个圈子里,能到彼此的家里去做客很不容易。一方面是男主人大部分非富即贵害怕泄露住址,另一方面往往女主人并非正室,呼朋引伴的相聚总少了些底气。因此可以去家中做客的一般都是十分亲近的关系。我与绍琦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我却第一次对人这么不设防,并第一次主动的想和一个人做朋友。
绍琦参观了一圈,抿嘴对我笑:“姐姐,这个房子肯定只有你的书房是你自己布置的。”我很惊讶,绍琦继续笑:“只有那里我看到了天意的东西。”天意是北京的小商品批发市场,这句话要是别人说出来,可能会是嘲讽或不屑的口气,但绍琦说出来就是俏皮的玩笑,我也随她一起大笑。说是书房,其实本是间客房,把床处理掉再添了个书桌便成了我可以独处的书房,也是子越这次在家养病时我提议改的,因为他整日在书房,我也不好意思看电视或出去,便为自己整理了一间书房出来独自消遣。然后从天意捧回一堆装饰的摆件和挂件,总价不超过300块,确实和这房子其他地方的名贵家具极不相称,难怪绍琦一眼就看出来了。
吃饭闲聊着,我知道了绍琦老家是福建的,大学是北京的一个外语学校,具体名字就不说了,那里和北影一样,每到放学时总是豪车排队的景观。绍琦学的是日语,不过没等毕业就跟了那个富二代,周川。干脆就辍学了。我有点为她惋惜,为什么不坚持到毕业呢,也没半年了。绍琦却是岔开了话题,我也不便再细问。这个圈子,谁的故事只怕都能写成小说了。
可能是何绍琦聊得比较贴心了,我突然就冒出句:“你认识令宜吗?”话一出来,我竟然微微有些紧张,手心都出汗了,紧张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是怕绍琦的答案吗。我也此刻才意识到,我居然开始在意令宜,迫切的想从别人的口中去了解这个可能和冯子越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绍琦看了看我,敛了笑意,似乎有些不忍心的说:“姐姐,冯总对你也不错,你不用在意令宜的。”我愣住了,心像被什么剜开一样,扯得有点疼,也不错,也……那就是对令宜不错了。我勉强挤出个笑容:“我就是随便问问。听到过她的名字。你认识她?”绍琦点点头:“以前在酒会上冯总带着她,见过两三次。”我忍不住又问:“她很漂亮吗?”绍琦看看我,咬咬嘴唇说:“和你是不同的类型。我家有照片,有机会给你看看。”我的心顿时就是一沉,绍琦都不忍心说我比她漂亮,可见她定是很美。心里的酸意登时就泛了上来。为了掩饰尴尬,我开玩笑:“就你聪明,你哪儿看出来他对我也不错了?”绍琦笑的纯纯的:“他能让你这些天意淘的东西挂在这房子里,配他的卡利亚家具,还不对你好?”我抽抽嘴角,这也能算么。
晚上和子越说起绍琦,他只皱着眉送给我四个字:“离她远点。”他的强势态度令我有些不悦,何况绍琦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但还是克制着问:“为什么?”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自然有道理。”我咬咬嘴唇不想再和他争辩。但对他的结论是十二万分的不满。
之后的一天忽然接到小丽的电话,我微微有些吃惊,因为这个号码是这次来北京新换的,原来公司几乎没人知道。小丽一通抱怨我没良心,一直不和她联系,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小丽对我还是不错的。聊了一会,说到中心话题,小丽要结婚了,“啊”我在电话里开心的惊呼出来,却瞬间黯然,我如今这个样子,怎么见之前的同事。小丽贴心的说“婚宴的前一天亲戚朋友会一起吃顿饭,你那天来吧。”我知道小丽老家那边的习俗是婚宴头一天晚上有一顿聚餐叫“卯宴席”,出席的都是亲戚和至交,算是提前感谢她们的帮助,正式的婚宴再去一次。小丽特意安排我参加卯宴席,释然中又有几分了解的感激。
周六晚上去参加小丽的卯宴席,有新郎新娘双方的亲戚和几个好朋友,一共两桌。我却是一个也不认识。许久没见,小丽成熟了很多,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洋溢着幸福,和之前的青涩爽朗有了好大的转变。见到我,一个熊抱,使劲摇着我“死丫头,这么久不联系我。”我的眼眶瞬间湿润,别人的一点惦记一丝牵挂总让我心里暖暖的。
平静的吃了一顿饭,席间偶尔有人和我说几句话,大致问是新郎还是新娘的什么亲戚朋友。看着小丽和老公幸福的样子,我真的好羡慕,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幸福,对我来说这么奢侈?心微微有些痛。临走的时候,小丽送我出来,似乎无意的说起“你知道吗?子清被开了。”我没来由的一颤,摇晃着差点晕倒,子清,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乍听来,却是承受不住的眩晕,多少前尘旧事瞬间涌上心头,如浪潮般让我窒息。用力稳了稳,我勉强撑出个微笑:“为什么?”小丽看着我叹口气“冯总开的,没有理由。”“什么时候的事儿?”“两个月了吧。”小丽转而又说别的,我一句也再听不下去了,勉强应付了几句,匆忙离开。
到家已是不早,冯子越在沙发上飞快的换着频道,看我进来,脸就是一沉“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我一愣,翻出电话,是有未接来电,我不知什么时候调了静音,也根本没心思看。对他问我去哪儿了的问题,我神情游离也没回答,直接去厨房倒水喝。在厨房犹豫挣扎了很久,我终于忍不住,走到他身边问:“你是不是把子清开了?”他唇角上扬,斜看着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在压抑自己的激动。“不为什么,想开。”子越转头看着电视,面无表情。我忍不住了,声音提高:“你这种大老板体会不到小老百姓找个工作有多难,他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你凭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子越腾的一下站起来,扯着我有伤痕的手腕,用一种阴森的语气说:“就凭这个,你忘得了,我忘不了!”我顿时语塞,半晌艰难的说:“这是我自找的。”子越冷笑:“我不用猜都知道那个王八蛋是怎么对你的。开了他是轻饶他。”他的阴狠的语气让我瞬间噤声了,再说下去,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这种剑拔***张的对峙再一次让我看清了,他认定的事,我根本无力去改变去说服什么。我默默挣开他的手,回了卧室。
说不上是赌气,但却真的懒懒的,懒得和他说话,懒得和他聊天,他似乎也憋着气,一宿无话,第二天扔下一句要去出差,就是几天再不见人影。我本想打电话问问子清的近况,可是号码输了删,删了输,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拨出去,我该怎么说,说什么……纠结很久还是作罢了。
本想再找时间联系艾云,但她的电话却已先我而至了。一天晚上八点多,抽泣着给我电话,电话里的她第一次让我觉得那么无助:“小薇,来陪陪我。”声音像一只受伤舔舐自己伤口的小猫,我挂了电话立即打车去了艾云家里。
屋子里乱的像被打劫过般,只有盏昏暗的地灯,艾云披头散发的躺在沙发里,衣服上泪渍酒渍一团,憔悴不堪,我坐在她身边,心好疼,艾云不该是这样的,她一直是那么坚强,潇洒。艾云抬眼看了看我,凄惶的笑着,一张嘴酒气熏人,看来又喝了不少:“小薇,我是个蠢货。”反复的说着这句话,开始时激动的喊着,还把手边的东西扒拉着摔了个遍,后来变成嘟囔。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此刻的她,让我的心揪的好疼。我扶着她的头放到我腿上,摸着她的头发,我缓缓的说着:“艾云,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最佩服的人。”她开始静静的听我说话,不再叫嚣嘶闹。“你大一的时候就开始做***,我们一个宿舍的,只有你能做到。你自己赚生活费,不用你没人性的爸爸的一分钱。你的成绩拿一等奖学金,把那些纨绔子弟都吓跑了。我被学校的流氓欺负,是你敢拿着酒瓶子和他们拼命。”我的声音哽咽了,艾云抱着我的腰放声大哭,声音凄惨的像嚎叫“小薇啊”直哭的天昏地暗,我抽泣着紧紧抱着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缓缓的止住,低低的说:“林育诚要和我离婚。”“为什么?”我有些惊讶,听艾云说,林育诚是艾云的老公,听艾云说,他在广东那边发家的,渐渐把生意做到了北京。有些家底,但在林育诚手上才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人看着很忠厚老实,没读过什么书,当年娶了艾云满脸知足的幸福。艾云的学历身高样貌着实做足了他的门面。虽然在艾云这里住的时候已经发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依艾云的条件,做个撑门面的太太还是绰绰有余,何苦到了这么绝情的地步?
艾云没有回答的问题,过了很久,才像下定决心似的说:“我生不了孩子。”我愣住了,呆呆的问:“为什么”艾云哭着说:“我不知道。检查了多少遍,一会儿说宫寒,一会儿说输卵管堵着,各种都试过了。林育诚的妈前年住在我这儿,天天逼着我去看医生,做检查,做治疗,吃激素吃的肿了好久,通输卵管的时候疼的我差点儿死在手术台上。”艾云哭着说,我哭着听,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啊。
“林育诚在外面包了个二奶,我本来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孩子生出来了,逼着我让位了。”艾云哭的不成了形,断断续续说完大致情况,我也六神无主,牙齿都在打架。陪着艾云半哭半睡的折腾了很久,发现天已经位亮了,我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有好几个子越的未接来电。我调了静音没有听到。却是一点回电话的心情都没有。艾云比昨天稍微好了些。只是呆呆的看窗外,也不说话。到了傍晚,我想回去拿点衣服和日常用品过来,陪艾云多呆几天,她的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小薇,你会回来吧”艾云说的可怜兮兮,我使劲点头:“我会。”艾云凄凉的笑笑:“小薇,我知道你和冯子越在一起。”我一愣,她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而且她怎么知道的?艾云叹口气:“冯子越是个老狐狸,你小心点,早点回来。”我想再问个究竟,艾云冷笑:“和林育诚一个德行,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幼珍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才流产的。你说是谁干的?”我像被人浇了盆冷水从头寒凉彻骨。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早点离开冯子越吧,和他们这种人一起不会有好下场。”艾云的话让我彻底清醒了,恍惚着不知道怎么到的家。开始拼命收拾东西,胡乱的把东西塞进箱子里就想逃,我当时真的只有一个想法“逃。”
拉着箱子刚走到客厅,门哐的开了,冯子越站在门口,我有种被抓个现行的感觉,转头看着保姆闪烁的目光,知道是她告诉了冯子越。此刻看着他竟然像个魔鬼,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要去哪?”他一步步的向我走过来,脸色铁青。我不自觉的向后退着,眼睛看着别处“我要离开。”他一把冲过来掐住我的下巴,“昨晚去哪儿了?”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可是他的审问的目光和粗暴的动作让我反而执拗起来,就是不愿意回答,只是用力挣扎着。他把我推到窗边,死死低着墙角,目光竟有些凄凉:“赵小薇,在你心里,我算个什么?”我的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说:“我在你心里同样不算什么。”“很好”他冷笑了一声,让我一哆嗦,“那我就告诉你算什么。”
他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拖进卧室,胳膊像要被捏碎了般,一把把我甩到床上,看我的眼神有些绝望的意味。我真扎着起来,又被他一把推倒,粗暴的扯了我衣服,生硬的就进入了我。我痛的大叫,他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我抬起泪眼倔强的看着他,他一把捂上我的眼睛,用力的冲击着我。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但我的心情却有了变化。从最初的恨,恨不得杀了他,到后来的无奈、强忍,再到后来的无助,接受;到后来的心甘情愿,如今的他,再让我疼痛,我却已经没法恨起他来。只是说不上来的苍凉,说不上的挣扎。在快感与痛楚间纠结着,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灵上的,我不是没有心,这么多日子来,他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又是那么残忍,这种残忍会不会早晚落到我头上?到时我又该如何自处?那是我第一次心那么痛,尤其是当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强烈冲击下释放的时候,那种痛尤其尖刻的撕裂着我的心,那一瞬间,我真的就想死在他的身下,就那么死了算了,不用纠结任何问题,该不该的问题,会不会的问题……统统不用去想。我哭着低声喊:“你为什么不弄死我,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他的声音喘息着:“你还会痛苦?你没心。”纠缠中我哭着到了**,他抱着我微微的颤抖,声音有些沙哑:“小薇,你如果说直到现在,你心里还是没有我,我立即放你走。”咬咬牙又补了一句“这辈子都不再纠缠你。”我无力的抬眼看他,他的眸子里像什么碎裂了般的痛楚,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咬着牙说:“直到现在,我”我的声音开始抖,进而全身剧烈的抖,我想说,可是我的心疼的说不出来,那种疼,像用冰刀在剜一样,除了疼,还有冷。
拉着箱子刚走到客厅,门哐的开了,冯子越站在门口,我有种被抓个现行的感觉,转头看着保姆闪烁的目光,知道是她告诉了冯子越。此刻看着他竟然像个魔鬼,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要去哪?”他一步步的向我走过来,脸色铁青。我不自觉的向后退着,眼睛看着别处“我要离开。”他一把冲过来掐住我的下巴,“昨晚去哪儿了?”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可是他的审问的目光和粗暴的动作让我反而执拗起来,就是不愿意回答,只是用力挣扎着。他把我推到窗边,死死低着墙角,目光竟有些凄凉:“赵小薇,在你心里,我算个什么?”我的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说:“我在你心里同样不算什么。”“很好”他冷笑了一声,让我一哆嗦,“那我就告诉你算什么。”
他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拖进卧室,胳膊像要被捏碎了般,一把把我甩到床上,看我的眼神有些绝望的意味。我真扎着起来,又被他一把推倒,粗暴的扯了我衣服,生硬的就进入了我。我痛的大叫,他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我抬起泪眼倔强的看着他,他一把捂上我的眼睛,用力的冲击着我。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但我的心情却有了变化。从最初的恨,恨不得杀了他,到后来的无奈、强忍,再到后来的无助,接受;到后来的心甘情愿,如今的他,再让我疼痛,我却已经没法恨起他来。只是说不上来的苍凉,说不上的挣扎。在快感与痛楚间纠结着,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灵上的,我不是没有心,这么多日子来,他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又是那么残忍,这种残忍会不会早晚落到我头上?到时我又该如何自处?那是我第一次心那么痛,尤其是当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强烈冲击下释放的时候,那种痛尤其尖刻的撕裂着我的心,那一瞬间,我真的就想死在他的身下,就那么死了算了,不用纠结任何问题,该不该的问题,会不会的问题……统统不用去想。我哭着低声喊:“你为什么不弄死我,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他的声音喘息着:“你还会痛苦?你没心。”纠缠中我哭着到了**,他抱着我微微的颤抖,声音有些沙哑:“小薇,你如果说直到现在,你心里还是没有我,我立即放你走。”咬咬牙又补了一句“这辈子都不再纠缠你。”我无力的抬眼看他,他的眸子里像什么碎裂了般的痛楚,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咬着牙说:“直到现在,我”我的声音开始抖,进而全身剧烈的抖,我想说,可是我的心疼的说不出来,那种疼,像用冰刀在剜一样,除了疼,还有冷。
他一把把我紧紧的抱住,沉声说:“别说了,我不逼你。”自嘲的冷笑了两声“这是我的报应。”说完狂乱的吻我的眼,我的唇,吻得我喘不上气,吻了很久,他松开手,摸摸我的头发,说:“你不用走,就住在这儿也行,想搬走也行,你卡上有钱。我走。”说完很快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让我惊呆的不是他今天的动作,是他最后这句话。在北京呆了很久,我的心一直在一种仓皇中度过。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背,总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住的地方,好的嫌贵,便宜的又出种种状况,在子清家的时候,一次次被人锁在门外的感觉,让我对房子这两个字特别的敏感。特别害怕搬家。可是他在最后,仍然没有赶我走。还没回过神,听着门哐当一声,我的心痛的像窒息似的,跳下床追到门口,已经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我无力的滑坐在门口,哭着低声喊他的名字:“子越,子越,你别走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地上爬起来,拉着箱子打车去了艾云家,进屋就是倒头大哭,直哭的全身抽空,没有力气。看我这样子,艾云反倒有些害怕,止住了自己的哭,喂了我几口红酒定了定神。我抽抽嗒嗒的和她说了我和冯子越的事情,艾云的嘴半天没合上,大口灌了几杯酒后骂:“真他妈见识了,你和那老狐狸演苦情戏呢?”艾云使劲晃着我:“小薇,你玩不过他的。”叹口气说:“之前我知道你躲着一个人,那时候林育诚天天不回家,回来也不和我说话,玩冷暴力,我还劝你,只要有人爱你,你就跟了,管它什么名分的,有人爱有钱拿,比我这守活寡强多了。后来幼珍被甩了,我辗转听人说是因为你,我就知道你跟了冯子越。当时就替你揑把汗,冯子越上过的女人比咱们见过的都多,在圈里是有名的花,还有好几个包长期的,偏偏那时候正是林育诚妈来了先逼我离婚,和他妈吵了半个月,乱七八糟的事没顾上找你。上次想找你你又有事儿,听你说幼珍的孩子,我一打听,除了冯子越派人下狠手,还能有谁。他对跟过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都那样,你说他还有人性吗?小薇,你跟着他太危险了,你看你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儿,你别说你爱上他了。”我大声的哭喊着:“我没有,我没有”艾云紧紧抱着我:“行行行,你没有,别闹腾了。我的祖宗,脸都哭肿了。”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也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是不是只有失去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才告诉我,傻瓜,你已经陷进去了。就是对那个不该陷进去的人,对那个别人眼中的衣冠禽兽陷进去了。只要一睁眼,就会想起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皱眉一个微笑,本来想着开解艾云,最后成了陪艾云喝酒,喝的醉醺醺,她骂林育诚和冯子越,我哭,喝高了就唱,唱的啥自己也不记得了。有次艾云清醒了笑我唱两只蝴蝶,难听的能吓死人。我却是完全没印象。我都不记得我还会唱两只蝴蝶,真是喝高了。折腾了一个礼拜,终于一天清晨,艾云扯着我到卫生间,把我摁在洗脸池里一盆冷水从头浇了过来,用力给我洗了脸洗了头,扯着我照镜子:“看,赵小薇,这才是干干净净的你,冯子越不是走了吗?正好,你赶紧给我重新好好做人。我要去林育诚老家走一趟,离婚?我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再说。”艾云终究是艾云,很快的振作去筹谋下一步了。
艾云走了后,我独自守在她的房子里,却夜夜无法安睡。思念像疯长了的草四溢。我抑制不住,不想一次次的在醉生梦死里慌了自己,却也无法安宁入睡。
忍了三天,最终还是回到冯子越的家,家里没人,保姆也不知道哪去了。我看看我一手布置的书房,想起刚买回那堆廉价的摆件,他倒是饶有兴致,还对我的杰作评论不已;走到他的书房,他生病时我给他买的小龟还在,想起那时对他说“小龟长寿,讨个彩头。”他皱眉“总觉得是骂我王八。”说归说,有空他还是会喂喂小龟。现在想想,他皱眉的样子也没那么讨厌;转到厨房,第一次学着熬红豆粥,是因为他把我买的红豆粥全喝了,那时,自己便动了心思了么;来到阳台,酴釄夏夜,他在这里拥着我感受过习习凉风,再到卧室,我已是泪流满面,哭着滑坐在地上。拿出手机,好想拨出那个在我心里转了千百回的电话,终究还是没能。难别离,究竟是恨还是爱。。。。和他的一幕幕像电影似的从我脑海里闪过,开始的恨,却次第,点点滴滴,不知何时已化作了丝丝缕缕的依恋。
不知不觉,天色已暮,和他分开已经10天了,10天,他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的一干二净。原来,他真的能做到这么决绝。是我真的让他绝望了吗?还是他本已厌倦了?抑或我只是他的沧海一粟,纵然有些挂怀,在莺莺燕燕的世界里还是很容易把我忘记?脑子里在不停的胡思乱想,好多人的话像潮水一样涌来,小丽的“听说他花的很”艾云的“他上过的女人比我们见过的都多”保姆的“我在别家做长期的”陌生人的“子越,令宜,你们来啦?”------一句句几乎将我淹没,让我窒息到直抽气,全无挣扎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把小龟喂了,小龟似乎饿了好几天,欢快的扑腾着吃。看的我丝丝心疼。小龟,你和我一样都没人会在乎了呢。留恋的又看了房子一眼,我静静的锁上门离去。
去了一次,就像开启了一扇通往他的大门,还想去第二次,第三次,哪怕就是去能感受到他已离去的气息,还是想去。第二天忍不住又去,给自己的理由是小龟饿了需要喂。一路的纠结辗转,却是2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程还是那么快就到了。屋里没有人,保姆可能是被他辞了或者到了其他家吧。我心内暗暗嘲笑自己,人家也许已经转移阵地了呢。喂了小龟,静静坐到窗台前的椅子上,看着楼下,不知过了多久,遛狗的女人多了起来,楼下的人来来往往多了起来,我才惊觉时间又不早了,日已西陲,正要起身,忽然心猛地一揪,开始突突的狂跳,他的车。正慢慢的从楼前开过,从这里可以快捷的通到地下车库,然后电梯上楼。我一惊,就有种想夺门而逃的感觉,却发现他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在楼下停了下来,走了出来,我的心像要跳出来一样,紧张的竟然两手都是汗,看不清他的神态,只见一身正装,他很喜欢穿深色的西装,显得很冷峻。他要上来吗?我几乎有些站立不稳,手紧紧抓着阳台的栏杆,却见他靠在车上,点燃一支烟抽着,看着楼上我这里房间的位置,我一惊,赶紧躲在了阳台的窗帘后面。我在窗里看着他,丝丝心颤,他在窗外看着这里,应该看不见我吧,不知他是什么心情?是路过来歇歇?还是他看见了我不想上来?
就这么对看着,很像卞之琳的意境:你站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外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子越,不知道这几夜谁在装饰你的梦,我的梦里,全是你啊。。。
一支烟的功夫,竟然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起初不经意的你,和不经事的我,经历了这些,究竟你是什么心情?我好痛,几乎支持不住,扯着窗帘缓缓的蹲了下去,眼泪早已不自觉的滑落。他抽完烟转身上车离去了,我从窗帘后走出来,伸出手,却是玻璃窗就隔在我的面前,抓也抓不到什么。
隔了几天,接到了邵琦的电话,说她家周末要开个小型PAR,问我要不要去。对这些本就没有兴趣,现在又和子越分开了,更不适合去那个圈子里了。虽然真的很想再见见那个美丽的瓷娃娃。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身体不舒服”可绍琦在那边糯糯的声音“姐姐,你来嘛,好久都没有见你了。”我迟疑了一下,说“我现在住在朋友家”希望绍琦能明白我的意思,住在朋友家就是和子越已经分开了,不再适合和她们一起了。绍琦“哦”了一声,转而特别诚恳的说:“姐姐,可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啊,你来吧,我让徐硕去接你。”我心一暖,再也无力拒绝。
傍晚时,有个陌生的号码打来问我住哪里,便是徐硕了,只是听着声音似乎有几分耳熟。待见到了,我一愣:“是你。”他微微一笑:“我可早知道是你了,小薇。”原来徐硕就是上次子越带我去参加宴会的老徐总的儿子小徐。有了认识的人,我心里稍稍平定了些。一路闲聊,我好奇:“你和绍琦很熟还是和周川?”徐硕的声音淡淡的:“我和绍琦是大学同学,和周川从小就认识。”我更有些惊讶了,笑“看来你成绩也不错嘛。”绍琦那个学校分数并不低,除非是特招。徐硕也笑笑:“我看起来很差劲吗?”我忙摇手“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说实话,以前我总以为有钱人的孩子差不多都是纨绔子弟,骄横霸气的那种,和子越见过几个后印象有所改观,的确大部分肯定是从小家里宝贝着恨不得天之骄子似的自负,但也有不少家教极好温文有礼的,徐硕尤为特别些,初看来阳光纯净,似乎不染一丝尘埃,上次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这次与他聊了几句,却发现他内在有着与年龄很不相称的成熟细敏,其实并不像他看起来那么简单。是大家族的历练还是天性使然?我也不好说了。
绍琦是在通州那边一处别墅里,环境倒不像老徐总那里那么奢华,有点欧式田园的感觉。到了绍琦家里,绍琦热情的过来拉着我问长问短,看着她真是由衷的去喜欢。我们算是去的早的,绍琦笑着端出一盒点心:“先给你两尝尝,我现烤的。”我刚尝了一块便由衷赞叹“好手艺”却看到徐硕正目含笑意看着绍琦,我的心就是一突,不动声色细看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希望是我多想了。
绍琦在徐硕面前倒是很随意:“徐硕你自己待着,我带小薇姐姐去逛逛。”我也正好想参观参观她这里,便随着她一起,却是直叹大开眼界,好多搭配,她很敢想。我指着一件骷髅头的画像抽嘴角:“这个---是谁的品味?”邵琦淡淡笑笑:“周川的,不过看惯了,我也喜欢了。”这都能爱屋及乌吗?我心里直抽搐,我看这玩意儿看一辈子也喜欢不了。
#151 全麦。曲奇
不知不觉,天色已暮,和他分开已经10天了,10天,他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的一干二净。原来,他真的能做到这么决绝。是我真的让他绝望了吗?还是他本已厌倦了?抑或我只是他的沧海一粟,纵然有些挂怀,在莺莺燕燕的世界里还是很容易把我忘记?脑子里在不停的胡思乱想,好多人的话像潮水一样涌来,小丽的“听说他花的很”艾云的“他上过的女人比我们见过的都多”保姆的“我在别家做长期的”陌生人的“子越,令宜,你们来啦?”------一句句几乎将我淹没,让我窒息到直抽气,全无挣扎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把小龟喂了,小龟似乎饿了好几天,欢快的扑腾着吃。看的我丝丝心疼。小龟,你和我一样都没人会在乎了呢。留恋的又看了房子一眼,我静静的锁上门离去。
去了一次,就像开启了一扇通往他的大门,还想去第二次,第三次,哪怕就是去能感受到他已离去的气息,还是想去。第二天忍不住又去,给自己的理由是小龟饿了需要喂。一路的纠结辗转,却是2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程还是那么快就到了。屋里没有人,保姆可能是被他辞了或者到了其他家吧。我心内暗暗嘲笑自己,人家也许已经转移阵地了呢。喂了小龟,静静坐到窗台前的椅子上,看着楼下,不知过了多久,遛狗的女人多了起来,楼下的人来来往往多了起来,我才惊觉时间又不早了,日已西陲,正要起身,忽然心猛地一揪,开始突突的狂跳,他的车。正慢慢的从楼前开过,从这里可以快捷的通到地下车库,然后电梯上楼。我一惊,就有种想夺门而逃的感觉,却发现他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在楼下停了下来,走了出来,我的心像要跳出来一样,紧张的竟然两手都是汗,看不清他的神态,只见一身正装,他很喜欢穿深色的西装,显得很冷峻。他要上来吗?我几乎有些站立不稳,手紧紧抓着阳台的栏杆,却见他靠在车上,点燃一支烟抽着,看着楼上我这里房间的位置,我一惊,赶紧躲在了阳台的窗帘后面。我在窗里看着他,丝丝心颤,他在窗外看着这里,应该看不见我吧,不知他是什么心情?是路过来歇歇?还是他看见了我不想上来?
就这么对看着,很像卞之琳的意境:你站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外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子越,不知道这几夜谁在装饰你的梦,我的梦里,全是你啊。。。
一支烟的功夫,竟然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起初不经意的你,和不经事的我,经历了这些,究竟你是什么心情?我好痛,几乎支持不住,扯着窗帘缓缓的蹲了下去,眼泪早已不自觉的滑落。他抽完烟转身上车离去了,我从窗帘后走出来,伸出手,却是玻璃窗就隔在我的面前,抓也抓不到什么。
更了告诉我
忽然我心一抽,“邵琦,我想看看令宜的照片。“邵琦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两眼,咬咬嘴唇”真想看?“我点点头。邵琦带我到她卧室,电脑还开着,她点开一个文件夹”这是去年在一个酒会上拍的“
我只看了一眼,便有些眩晕,令宜,这便是别人口中的令宜,美得让人震撼。她挽着子越的胳膊站在一起,看着是那么优雅的一个女子。二十多岁,黑色的礼服衬托的她腰肢婉转,看着很高挑,几乎和子越一般高,头发挽着,白皙的脖颈像天鹅般,难得的是她的神情,自内而外的一种优雅,甚至可以说是高贵,这是我极少见到的一种气质。子越的表情呢,似乎在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话,没有看镜头。咔嚓,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裂开的声音。原来,他的身边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女人,相比起她,我就像玫瑰旁边一株不起眼的狗尾草。瞬间的自惭形秽了。
不由得想起一个故事,汉武帝的两个夫人,邢夫人和尹夫人,都很受武帝的宠爱。但是却一直不得相见。一日尹夫人提出想见见邢夫人,武帝和她开了个玩笑,让别人穿着邢夫人的衣服来见,尹夫人一看便说这绝不是邢夫人。武帝惊讶,让真正的邢夫人出来相见,尹夫人一见便说”这才是真正的人主啊“说完痛哭不止。当年在大学图书馆看到这一段觉得十分好玩,还暗暗笑古人就是夸张,这有什么哭的?而今却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种滋味,当你心里有了一个男人,渴望在他心里有那么哪怕一寸的位置,让他在午夜低回的时候,在四下宁静的时候,起码能嗅到你淡淡的香气,但是你发现有一种美艳的花已经在他心里长满了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的卑微,渺小,没有自己生存的一丝夹缝,似乎被人连根拔起,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的惭愧。
我的眼眶也不由湿润了,为了掩饰,笑笑”真美。“绍琦叹气”所以她才是不倒翁啊。“我一愣”不倒翁?“绍琦说:”是啊,冯总身边的人形形色色的换,但每次重要的酒会,带的肯定是她。她很会应酬。“我的心有种被剥的血淋淋的感觉,从头到脚麻了下来。她才是他身边的女人,出的厅堂能为他撑门面的女人,我算什么?又渺小,又怯懦,又倔强,也不可爱。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一无是处,面对这令宜的照片,我几乎想落荒而逃,她的笑容让我有种撕心裂肺的自卑。
察觉到我的僵直,绍琦回过神来”姐姐,我们不说这些,快下去吧,客人该来了“说着用力扯着我下了楼。
可我却像失魂落魄了似的,半天提不起精神,走到客厅的时候,脚一软差点摔倒,徐硕一把扶起我,笑问:”绍琦给你看什么惊悚的了?吓掉魂了似的。“我只能勉强的笑着,凄惶的看着他。他不觉也是一愣。
#153 小小陈马宝
更了告诉我
客人三三两两的来了,都是二十多岁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人也不多,共4对儿,我才明白绍琦非拉上我的目的,这里只有徐硕在落单,别人不管是朋友还是什么都会带个伴儿来。有人开玩笑:”男主人哪儿去了?“
绍琦抿嘴笑:“待会就到。”正说着,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谁说我呢?”门口出现了两个男人,一个高而壮,一个高瘦。高壮的先用力拍拍高瘦的男人的肩膀,说“我弟弟,周亦。”算是给大家做了介绍。
第一次见到周川,周川的造型很像个艺术家,头发卷着,不知道是烫了还是自然卷,下巴留着一撮小胡子,看着很AN,也很帅,有点艺术范,也不过分夸张,和娇小精致的邵琦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周亦很瘦,看着文质彬彬弱不禁风似的,皮肤有点黑。
周川大大咧咧扫视了一圈,冲大家都点点头,看见我有些迟疑,徐硕冲他笑笑“赵小薇。”我一愣,皱皱眉头,这种感觉似乎我与他有什么似的。但也不好辩驳什么,只好冲周川点点头微笑。周川回了个夸张的了然表情,极为搞怪,我忍不住“噗”的一笑。可能大家都习惯他搞怪了,我的笑声有些突兀,便脸红了。
周川随意和大家聊了一会儿,开始了开场白。原来这个PAR是为他弟弟周亦接风洗尘的。周川之所以来的晚,就是去机场接他弟弟。有钱人似乎都会去国外镀镀金,周亦也不例外,据说是从法国回来的,学的金融,此次回来是帮助周川料理北京公司的业务。其他的人纷纷极力赞叹周亦年轻有为,青年才俊。我却深不以为然,大学时也有些同学毕业了家里送出国的,门槛极低,学几个月的语言便能出去。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自助的晚餐结束后,周川说叫了几个朋友助兴演几场。待表演的人来了,我才吃了一惊,原来是一个近来很火的组合,能引来无数少女尖叫。我才意识到周川的能量也不小,一个小小的家庭聚会,都能找来这个组合助兴。
所以说什么是有钱人呢,除了花钱一掷千金外,似乎还有很多丝丝蔓蔓的牵连,像上次老徐总的字画是某政府官员送的,他们的社会关系似乎如流水般,无孔不入,政界,商界,文艺界,都牵绊在一起,牵一发全身皆动。
子越呢,他也会是这样无孔不入的人吗?他自然是,之前也陪同他出席过一些场合,他是交际很强的人,他的交际灵活睿智,我听来的感觉常常像是不带硝烟的战争,而且他的手段似乎也是花样百出。想到这些,我不禁又自惭形秽了。我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子越的世界。我只能在一个简单的房间里做些简单的饭菜等着他,无法像令宜一样陪他周旋在这种没有硝烟的战场,做他的不倒翁。心开始酸,手中的酒便把持不住,一杯接一杯的灌了进去。以前我是远离酒的,不知从何时起,心痛的时候,便只有酒能做我的镇痛剂。
一个身影来到我面前“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玩玩?”我一看是周亦,也没吭声笑笑,抬起惺忪的眼睛,乐队已经在放节奏感很强的D音乐了,客厅里早腾出舞池空地,大家正在随音乐摇摆着,都是年轻人,很容易就热闹起来。
忽然乐队的节奏更快,周围的人渐渐停了下来,只有中间的一人正在表演街舞,动作腾空翻越着,非常精彩。大家情不自禁的鼓掌喝彩。
“你男朋友跳的不错。”周亦赞叹。我一愣,仔细看看,哦,跳的那个人居然是徐硕,真没想到他还会这个。我有气无力的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是邵琦的朋友。”周亦一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个聚会虽然是为周亦办的,但是周川却是绝对的核心。周亦只是在介绍之后,便将主场让给了周川,周川说话嗓门很大,而且喜欢搞怪开玩笑,这会正在敲着架子鼓,我虽然不太懂,但是节奏听起来很顺畅,有的跟着也在摇摆嬉笑着。邵琦坐在一边,满脸崇拜神色的看着周川,仿佛周川是她心中的男神。看的我的心一阵酸,邵琦的男神是周川,可周川呢?心里能有邵琦的多少位置?我不了解周川,他爱邵琦吗?他只是在专心的敲着架子鼓,偶尔抬头和他的兄弟朋友做个努嘴蹙眉的搞怪表情,似乎他们才是个整体,完全没有和邵琦的眼神交流,也不去看邵琦深情凝视的目光。如果说周川很爱邵琦,起码目前我不信。不过转念又笑自己傻了,这么久了,还有这种念头,什么是有钱人的爱情?相濡以沫心心相印不是有钱人的爱情,他们不会和你吃一碗拉面把里面的肉片让给你,他们也不会在你累的时候给你捶腿揉腰捏肩膀。也许是没到了那一步,但是即使到了那一步也极少有人能做到。因为他们习惯了他们眼中的女人就只是“女人”这种物品。无法当做平等的交流对象去彼此理解,彼此尊重,无法把你当做橡树身边的木棉,一起撑起风雨。这种感觉,怕就是做有钱人的“女人”的代价。
徐硕在和几个朋友开心的聊着,我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就是个局外人,只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开始只是无聊,喝多了心里开始不痛快,而酒做着我的镇痛剂。周亦在我身边坐着,拿着一小杯红酒抿着,笑:“你喝的不少。”我也是喝多了,说话也大胆起来:“你是主人,怎么能嫌客人喝得多。”“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周亦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脸憋得通红。“噗嗤”我笑出声来。笑声被喧闹的音乐掩盖的不露痕迹。看他似乎也蛮无聊的,我提议:“不如我们两个去那边一起喝。”我指着客厅南边阳台那里的两张摇椅,应该是平时看风景用的。“好”周亦答应的爽快。
这里稍微清静些,起码说话不用扯着嗓子喊了。但是清静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个陌生人,坐在一个陌生的角落,该说什么呢。我也无心与他闲聊,只是想喝酒,而在这种喧闹的场合,自己独自喝酒似乎又太孤寂,也许就是我拽着他过来的原因。他倒是似乎有很多话,拿着酒杯一直在来回旋着杯口,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忍不住问:“心事很多啊?”“不是”他立即答,挠挠头说:“只是不知道和女孩子聊什么,又怕说错了。”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我那天一定是被壮了,也许是酒精,也许是在腼腆的男生面前我会放松些,我忍不住笑:“那你在你女朋友面前也这么吭吭哧哧说话啊?”他眸子一黯:“我们分手了。”我一愣,觉得自己问的鲁莽了,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没什么,也不是秘密。回国前分的。”周亦大大喝了一口,淡淡笑:“她的确是嫌我不会说话。”我本是有些好奇,看着说话挺流利的啊,还能把女朋友惹毛是怎么种不会说话法,但毕竟刚认识,也没好意思张口。便抬起手:“干杯,都会过去的。”一杯又一杯,也不知喝了多少,后面的事情已经没印象了。
等第二天醒来,发现我竟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不由的轻呼一声“啊!”
我心里一紧,慌忙看身边的衣服,还好,是整齐的和衣而睡,心微微踏实下来,头疼得要命,暗暗骂自己越来越不像话了,从前不能说滴酒不沾,也绝不多这么没分寸,竟喝到人事不省。坐起来,看到床边的书桌上趴着个人,还在睡着。我下了床,整理好衣服,使劲咳嗽了两声。那人被惊醒了,迷迷糊糊站起来,揉着眼睛和我说:“醒了?”是周亦,我略微有几分不悦,这是个别墅,又不是个小公寓,房间多的是,干嘛非趴在我这里。也不好绷着脸,只好淡淡的应了声,便也不看他,就走了出去。
邵琦已经在楼下忙乎了,正在向餐桌上摆早餐,见我下楼,笑吟吟:“姐姐,你起来啦。”我扫扫四周“你的周川呢?”邵琦叹口气:“昨晚又和那帮朋友出去了,还没回来。”我顾不上搭理周川的事情,皱眉,拉着她小声说:“你糊涂啦,怎么让我和周亦一个屋子啊,说出去多难听。”邵琦抿着嘴一个劲的笑,笑的我心里直发毛,上下把自己打量个遍:“你笑什么?”邵琦摇摇头,笑着:“姐姐,你昨晚喝多了,扯着周亦的胳膊不放,我怎么拽都拽不开。”“啊?”我不禁掩口惊呼一声,我也太没劲了,酒量不好就不说了,酒品还这么差,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不禁小声问:“我还干什么了?”邵琦已经笑得捂着肚子直弯腰了,看着她笑我更发毛,“快说啊”,我催促着“姐姐---”邵琦笑着,“姐姐拉着周亦,一个劲的嘟囔,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搞的周亦面红耳赤,我们要把你拉开,你拽的紧紧的,最后周亦把你抱上了楼,大概怕你半夜醒来喝水,就没走。。。”如果说用漫画形容我当时的表情,那一定是满脸灰白,头上天雷滚滚的样子。我抽着冷气,怯怯的看着邵琦:“都谁看见了?”邵琦咬咬嘴唇,憋着笑:“不多,都看见了。”我又一次感觉到头顶一声炸雷劈过,再也说不出话。邵琦噗嗤一声:“我逗你的,就我和周川周亦,那帮朋友先出去开车了。”“你太坏了。”我追着邵琦就打,却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周亦,不觉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周亦倒是表情很坦然,冲着邵琦说:“有没有牛奶啊?昨晚酒喝多了,胃不舒服”说完看着我笑笑:“你也喝点。”邵琦促狭的冲我直乐。我想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的眼神一定把瓷娃娃割了好几遍。
吃过早饭周亦要送我回去,我忍不住问:“你刚到北京,认得路吗?”周亦笑:“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北京。”周亦的车是辆路虎,他开的也比较猛,不像子越开车除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飙车,一般还是很稳的。周亦开车喜欢快油急刹。都说车品如人品,看着周亦,稳稳妥妥的样子,却没想到开车和他说话的风格截然不同。一路我不好意思说话,他也没有吭声。快到艾云那里时,才犹豫着问我:“我过两天就要去上班了,你可不可以带我逛两天北京?”我一愣,“你不是来过北京吗?”周亦不好意思的说:“来过很多次,也住了很久,但是从没出去逛过。”我有些为难“那些娱乐场所我也不熟啊。”周亦咧嘴笑了“我就不喜欢我哥他们那些地方,太闹,你就带我去逛逛景点公园什么的好吗?”我的下巴险些掉下来,我没听错吧,一个开着路虎的公子哥,让我带他去逛北京的景点,我抽抽嘴角“是北海,长城,颐和园吗?”周亦的眸子有了神采:“对,就这些地方。”周亦的脸庞在晨光里,洋溢着一种恬淡的光芒,我险些就把他认为是我的高中同学,来北京要我带着去逛景点。这个亲民简单的要求瞬间把我和他拉近了许多,我点点头,认真的说:“好。”
我从没有想到,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也来过北京很多趟,居然没有去过普通人来京必去的景点,而且还甚有兴致。当我答应后,本已到了艾云楼下的路虎急速调了个头,向着二环路的方向奔去。还真是急性子。
好在我对北京的名胜古迹虽不狂热,也还有几分兴趣。古典和历史对每个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点吸引力吧,面对红墙黄瓦的深宫宅院,也难免会暗暗揣测里面上演过多少幕步步惊心。
和周亦在一起的最大好处是,他有些腼腆,因此不会有和其他有钱人在一起的压迫感,说话也随意了很多。闲聊着问起:“为什么来北京这么多次都没去这些景点儿啊?”
周亦无奈答:“我哥总喜欢拽我去他那个圈子。他们怎么会来这些地方。”
“自己来嘛”我忍住了后半句,也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还总的哥哥陪着。
“自己,怪孤单的。”周亦嘿嘿笑了两声。
我心里一震,有丝说不出的滋味。有钱有有钱的负累。就如你穿得西装笔挺,是决然无法享受小摊上的麻辣烫,纵然口水溢出,也只能暗暗忍着。周亦恐怕就是那个可怜的望着麻辣烫的人。对他不免又有几分同情。
第一站先到了雍和宫。我对雍和宫也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原来是雍亲王胤禛的府邸,后就将这里作为**班禅的行宫,类似驻京办那个意思。而且现在香火很旺。
记得大学舍友姐姐求签证前,一惯要睡到自然醒的她居然凌晨5点就闹钟起来,森森的去水房洗脸。我实在好奇问期缘由,告诉我要清早沐浴斋戒,去雍和宫求签。雍和宫求签证很灵。我当时很惊诧她还信这个,但她中午欢呼雀跃的神色还是让我对雍和宫莫名的产生了几分敬畏。
到了门口我问他要不要导游,他一口说不用。我怯怯的说:“不请导游,我可不会讲。”
周亦摸摸头笑:“我给你讲。”
我本以为他只是个玩笑,但是一踏入雍和宫的大门,我可知道他真不是客气。从房屋是硬山式还是歇山式顶,到屋脊上的神兽都是什么等级,叫骑风仙人、龙、凤、獬豸、行什等等;从雍和宫原是胤禛府邸乾隆就在这里出生讲到雍和宫的罗汉菜。几乎每个物件都能引发他的长篇大论,这个时候的周亦,一扫腼腆害羞的摸样,到有点儿像百家讲坛上的袁腾飞,口若悬河滔滔不止。看的我一愣一愣。
我想考考他,便随手指着屋顶上横着的脊梁,两边是两个兽头,问道:“那是什么?”
这个问题虽然是想考周亦,倒也是我一直的疑问,每次和同学来人家问,我都张口结舌答不上来。但是回去又懒得去查到底是什么,所以就会周而复始的让自己陷入张口结舌的境地。
他又开始滔滔不绝:“那叫鸱吻,是龙之九子之一。传说龙王死后,两个儿子争夺王位,谁都不肯想让,最后决定比赛定胜负,看谁能将一条屋脊吞下去,老大的武艺不如老二,便趁着老二吞屋脊的时候,用一把剑将老二钉在了屋脊上,你看那鸱吻背上,是不是有把剑?”
我仔细看去,似乎还真有。以前从来没注意过,我有点激动,指着笑道:“我看见了,哈哈,以后我可以在我们同学面前卖弄了。”
周亦却是神色一黯,淡淡笑道:“所以,鸱吻又叫吞脊兽。”说完似乎意犹未尽,仍在盯着屋脊看着。
我止住笑,定定看着他,他的侧脸很好看,轮廓很清晰,线条很分明,面庞上弥漫着一种说不上的味道,那样的时空,那样的阳光,四周是飞檐宫墙,他仰头看着屋顶出神,一瞬间我有种穿越的感觉,他仿佛有点儿步步惊心里八爷的味道。
我淡淡道:“那只是传说,权力的顶峰,会有祸起萧墙,但是手足情深的,也不少。”周亦一愣,看着我。我抿嘴一笑,故意不去看他,小跑着往前走去。
兄弟阋于墙,怕也是有钱人的苦恼。康熙一生英明骁勇,还不是难断兄弟恩仇,面对着至高无上的皇位,一群骨肉明里暗里争得头破血流。这雍和宫里怕也是见证了不少胤禛当年的铁血圆滑。我固执的认为,现在与那时不同,那时追逐的权力顶峰,是唯一的,皇帝交椅只有一把,而现在的有钱人即使子女众多,家产一分,各自过各自的,完全没必要拼的你死我活。
只是如果我能知晓后来的事,也许当时不会那么想,也不会那么暗示周亦。
雍和宫出来顺带去了地坛,恰好赶上了地坛的书市。每年秋冬,地坛都会有为期两三天的书市,各种盗版书云集。却是我每年必赶的盛宴。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兜里的钱总是不够我去图书大厦搜略。
于是便在各大书店踩点,只有中关村图书大厦有小凳子可以坐,便一到休息的日子,赶在一开门进去将三楼最北面的位置占据,然后捧着自己爱读的书,嗅着里面的油墨清香,都由内而外的有着幸福感。而且好在那里人多,也不用担心服务员会认识我这个老蹭书的。
我曾经幻想着,等我的钱够用了,我第一件事一定是跑到中关村图书大厦,把我喜欢的书都买回来,弥补我这几年来周末去蹭书的亏欠。
只是图书大厦的人越来越多,找到好位子也越来越不容易,可我仍然囊中羞涩,几次看着正版书,咬咬牙还是舍不得买。
所以地坛书市对我来说,就是难得的可以买书的好机会。一如大学宿舍姐妹去动物园淘衣服般的热情高涨。我兴奋的在书堆里穿梭,一会看着盗墓笔记不错,一会儿又看着古玩鉴赏也有趣,不知道该挑哪个。
周亦扯扯我袖子:“小薇,这里都是盗版书。”我头也不抬:“我知道啊。”周亦又说:“盗版书不能支持的。”我正拿起了一本《美人何处》翻得起劲,听到他的话,没来由的心里一烦,抬起头看着他,很认真的说:“正版书是你们才消费的起的,如果没有盗版,我考四六级的复习资料都没钱买。”我的话让周亦一下哽在那里,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上话来。
人和人之间也许真的是一种气场,我在子越面前,很少能生硬的说一句话,在周亦面前却总是说话不过脑子,想什么就直接冲出去了,后来我想想,也许是他的腼腆让我从没有拘束,也许是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对我的看法。
但当时,说完那句话,我竟然有一种没来由的快感。什么叫支持正版?存在即是合理,仓廪实才知礼节,如果我不必为生计发愁,我自然更愿意去买正版书,不仅纸张质量好,印刷清晰,关键是没有错误啊,我难道愿意对着一本书去不停的超强纠错吗?还记得大学选课,应老师要求买书,买了一本诗词集,第一篇《春江花月夜》的第一句就是错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明晃晃的写着“春江湖水连海平”,害的我用了一个月在电脑上把所有的句子核对了一遍。艾云为此还给我起了外号“万利达DVD”——超强纠错。所以看着周亦在那里强调正版,我就没来由的生着暗气。
周亦被我刺了一句,不再吭声,开始跟在我后面挑书,到后来还在帮我比对这本比那本纸张质量好一些还是那本比这本错误少一些。
看着他煞有介事的样子,我开头的愤懑渐渐被冲淡了,也是,一个锦衣玉食的男孩子,让他去理解生活的艰辛,当然不容易。但是难得的是态度良好。我便也不在意了。只是当时还真的不知道,周亦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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