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北京早上第一趟地铁出去一趟被骂了,可能出现在 错误时间错误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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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综漫]错的不是世界,是我啊!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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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们是她最后能聊聊天的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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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想什么呢?”下课后,神崎有希子走在她身边问道,“从体育课中途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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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啦。”摩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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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得很假。”茅野从神崎另一边探出头来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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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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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自己装得挺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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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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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住了,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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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摩耶遮住嘴,凑过去小声对神崎和茅野说道,“我刚才看到业君……他对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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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诶,他对渚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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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野:“唔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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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崎:“……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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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摊开手耸了耸肩:“被你听到了啊,业君……啊,还有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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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还有渚啊’?!”潮田渚一脸“这个世界它不好了”的表情,“请不要在别人背后说一些很奇怪的谣言啊酒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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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摩耶超没诚意地道歉,“虽然我是在你们面前造谣的……不过也不算是谣言吧,毕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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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总是一起行动还配合默契的两个人:“我当然不是空口无凭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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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田渚:“……不,你明明就是空口无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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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业:“这么一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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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田渚:“你别跟着捣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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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传来了纸笔摩擦的唰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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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业君和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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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崎有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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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野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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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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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田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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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井摩耶:“……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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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一章鱼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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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粘滑哈哈哈,不过也是很有趣的信息呢。”跪坐在地上的杀老师不动声色地收起了刚才还拿在触手里的小本子和圆珠笔,随即便想开溜,“为师还要去出考题,大家要好好相处,玩得开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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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秒钟后,杀老师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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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忸呀!”杀老师嗔道,“业君,请不要踩为师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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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着走嘛,老师。”赤羽业笑眯眯地踩得更用力了,“陪我们玩会儿嘛,反正已经下最后一节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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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暗杀为师吗,”与刚才的神色不同,此时杀老师的脸又变成了黄绿条纹相间的得意样子,“请尽管来吧,为师是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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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田渚:“老师你都擅自加了什么奇怪的设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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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换做平时,唯恐天下不乱的摩耶早就过去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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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毕竟现在情况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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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老师一边躲着业和渚的攻击,一边还不忘了邀请她们:“女生们不来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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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不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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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野:“嗯,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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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崎:“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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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呢,”杀老师触手一卷,三个人也都被拉了过去,“暗杀可是大家一起玩的游戏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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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还是很槽多无口……尽管时不时还会对这个老师、这个班级的脱线举动感到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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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却意外地从这其中感受到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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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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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很舍不得的。”面对着从树林里现身的杀老师,摩耶撇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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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不想被这个章鱼发现,她才专门挑了半夜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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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酒井,”杀老师温和地问道,“为师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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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摩耶干脆地答道,“和老师的身世一样,是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的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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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的照耀下,杀老师脸上又出现了那个表示回答错误的大大叉号:“错了,酒井同学。为师的出身并不是什么必须要隐瞒的东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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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还不到时机,对吧?”摩耶打断他道,“那么我和你的理由一样,请不要阻止我,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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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作为老师,是不能看着自己的学生陷入危险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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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章鱼型生物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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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那么,来约定吧,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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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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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相不相信,坠崖对我来说其实是没有实际危险性可言的……我,现在只是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我和你约定,等我回来,我会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但相应的,老师你也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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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老师和她对视了片刻:“酒井的眼神很真诚呢……我相信你,请不要让为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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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摩耶露出一个微笑,深鞠一躬,“这段时间,谢谢您的照顾与教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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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悬崖上一跃而下之前,摩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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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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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业番外:龙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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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听渚说起的时候,赤羽业并没有把那个叫酒井摩耶的女生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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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还是个相信自己老师的好好学生,成绩名列前茅,不过性格也是孤傲叛逆的,因此,也就只有潮田渚这个同班两年的难得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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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末的前几天,聊天时渚偶然谈起最近新转来一个漂亮女生,可是永远都是独来独往,待人处物也十分冷淡,虽然有人就是喜欢这种冰山女神,可绝大多数人当然对她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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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业当然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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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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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因为暴力事件而遭到停学和发配E班的处分后,恰好听说全年级有唯一一个期末考试全科零分、全部白卷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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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不巧,这个人也叫酒井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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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他才稍微有了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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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真正见到这个女生,是在他的停课处分结束、去E班上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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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在注意她,不过老实说,他还真没从她身上看到什么足够有趣的地方,或者说,她还没有趣到足够吸引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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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发生改变,是在那次集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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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业毫无疑问地对那种场合没有一丝好感,反正他成绩优异却品行素来不良,那点不参加集会的小惩罚对他而言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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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他从草坪上站起身,走进树林时看到坐在树上的那人时,就有点惊讶又出乎意料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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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期末考试敢交白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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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业如此在心里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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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后来问起她这件事时,酒井摩耶是这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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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该算是小事上不拘小节,大事上却比较谨慎的人吧。”她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道,对他这个问题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认真态度,“当时有点好奇E班和其他班级到底会有什么区别,再加上我还是挺反感这种划分等级的教育方式的……姑且也算是一种反抗?就是研究过校规后头脑一热就这么做了,反正程度没严重到要被劝退什么的也就无所谓了……要是会被退学,耽误什么大事,我反而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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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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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他们这些中学生来说,唯二两件大事就是暗杀杀老师和升学了吧,问题是前者在期末考试时根本没发生,后者……总觉得酒井摩耶不是那种把升学看得很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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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赤羽业也没去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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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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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赤羽业和酒井摩耶很“自然”地攀谈起来,酒井摩耶邀请他一起合作暗杀杀老师时,他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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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酒井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只是因为好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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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两个人之间由于一起逃课而建立了一种诡异的革命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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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对手更合适――没在班里搞出什么幺蛾子是因为他们在变着法地比赛,比赛对杀老师的恶作剧,比赛谁的暗杀手法更巧妙有效,比赛谁的射击技术和体术更高明,以及……比赛考试成绩的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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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前两项他赢了,但后两者却几乎是酒井摩耶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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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中考试的年级排名中,酒井摩耶比赤羽业高两名,而且比他表现得还要对考试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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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业同学表示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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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在这些比赛中,受到的伤害最大最深的还是杀老师――自己辛辛苦苦从全球各地搜罗来的美食总是一转身的功夫就从办公室离奇消失,不管他把它们藏到哪个角落都无济于事;用来变装的服装和道具也时不时地能搜出一些为暗杀他特制的BB弹,其形态从粉末状到液体再到□□无一不有;就连他珍藏的写真集都要么干脆失踪要么只剩下一些残骸,碎尸案凶手还不忘留下刺激他心脏的小纸条,告诫他请为人师表地为自己未成年的学生们做出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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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杀老师悲愤的控诉,赤羽业不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拍拍手恭喜杀老师获得了“年度躺枪达人”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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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转述全过程的酒井摩耶:“……你简直人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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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业:“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也有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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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也有责任的临阵脱逃的酒井摩耶,作为背叛了革命友谊的叛徒,被“军事法庭(组成人员为赤羽业和临时被拉来充数的潮田渚)”判处请赤羽业吃一个礼拜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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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期间,他们收获了惊讶的眼神(“小鬼居然来吃这么高级的料理”)若干、偶遇的惹鹬醒堆遣豢芍眯诺难凵袢舾伞E班学生们暧昧又纠结的眼神若干,和……“这对学生情侣好可爱”的议论声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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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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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井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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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酒井摩耶眼神怪异地盯着面前刚被端上来的三文鱼刺身,“我和你看起来很像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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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吃秋刀鱼的赤羽业:“噗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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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井摩耶随手递过去一张纸巾,看着赤羽业用纸巾捂住嘴,突然问道:“我早就想问了,业君这一礼拜都在外面吃晚饭,你的父母不会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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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好不容易把那块秋刀鱼咽下去的赤羽业有点别扭地说,“他们发了笔横财,总是在旅游,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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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又不怀好意地瞄了瞄酒井摩耶的书包:“比起我,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钱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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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话奉还,”酒井摩耶回敬道,“我的零用钱不用你操心,虽然不多,请你吃一周的晚饭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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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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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业刚想讥讽地笑笑,却看到酒井站起身,越过桌子把手探了过来,紧接着,自己的嘴角有什么东西摩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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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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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到酱汁了。”她看似好心地给他看了看手里纸巾上的污渍,眼里带有恶作剧意味的光芒却明晃晃刺痛了他的眼,“哇――你脸好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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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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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羽业用手背挡住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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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感觉,这次,真的是他完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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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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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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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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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时间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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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界,虽然预计活动范围仍然是在日本,但她被安排的名字……就是摩耶,没有姓氏,身份则由初中生变成了20岁的大二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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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摩耶的记忆明明上一秒还停留在坠落在地上的瞬间,她甚至还记得身体支离破碎的痛感,但下一秒,她已经出现在公寓房间里,脑海里竟然还有这次任务的内容――四个目标人物:UKYO、IKKI、OLION和N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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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是系统篡改了她的记忆,不过没办法,在完成任务之前她是没办法回去质问了,至少,刚出生时阅读的员工守则和身体防卫机制都告诉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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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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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目标人物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找,昨天被传送过来后,她就顺利地找到了UKYO和IKKI的一些信息,人物资料完整度也分别提升到了10%和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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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KYO是著名的摄影师,他在网络上出名无可厚非;IKKI相对而言就比较奇怪了,除了相貌出众,其他方面怎么看也都是个普通的大四学生,却拥有一个规模不小的粉丝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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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情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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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黑进了粉丝俱乐部(简称FC)的网站,取得会员权限后更是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报名和IKKI交往的会员名单啦、什么“只能和IKKI交往三个月,和IKKI交往的会员要每日向梨香小姐提交日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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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小女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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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们比起来,不管是双叶还是E班的女生们可都让人省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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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那个叫IKKI的恐怕不知道她们做的事吧,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也够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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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一边腹诽,一边推开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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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那个网站上了解到,IKKI在这个叫做“冥土之羊”的以女仆与执事为卖点的主题咖啡厅打工――如果FC会员去打扰他工作,“IKKI大人”会很不高兴,所以她们就改为了在IKKI的轮班日结束工作后围追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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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她看来,前者和后者都相当地令人不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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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回来,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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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走进咖啡厅,就有一位身着执事服的服务生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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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摩耶笑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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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让我为您带路。”银发的侍者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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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IK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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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早就在网站上见过他的照片,不过摩耶觉得,真人要比照片上更加俊美一些,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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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摩耶开启了真实之眼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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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问题就出在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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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KKI,人物资料完整度上升到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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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她还以为会更困难些呢。听到耳机提示的声音,摩耶立刻对IKKI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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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IKKI看到她在与他对视之后无动于衷的反应,似乎稍微好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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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跟着IKKI走向了七号桌,在他的推荐下点了招牌的红茶和甜点。再次确认过订单后,银发的侍者微微欠身,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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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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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的时间里,摩耶注意到店里一位同样在忙碌着的身着女仆装的可爱女孩子,虽然招待客人的动作还显然有些生涩,但依据那些客人们的反应来看,这对于他们而言,好像使她更具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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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她身边好像跟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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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实之眼?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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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仆的身边显现出一个悬浮在空中的人形,跟着她一起……好像也是在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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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LION,来自异空间的精灵。人物资料完整度上升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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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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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仆小姐。”在她经过摩耶身边时,摩耶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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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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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和我聊几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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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当然没问题。”有些不知所措的反应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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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坐吧。”摩耶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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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犹豫了一下,女仆在她对面坐下,视线从精灵身上转向了摩耶,“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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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并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悄悄地观察着店里其他人的反应。在她向女仆小姐搭话后,不管是IKKI还是那边的金发执事似乎都在默默留意这边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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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忍住好笑的感觉:“女仆小姐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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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奈,叫我礼奈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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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奈吗,很好听的名字。”摩耶向她探过身去,低声问道,“礼奈小姐,你的身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人都看不到的东西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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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赏着礼奈震惊的样子,摩耶注意到,她身边跟着的那个精灵的动作也变得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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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摩耶乘胜追击,就已经有人站出来制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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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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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其熟悉的声音,如果不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她几乎都要以为是司狼站在她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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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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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她都尽量压抑自己不去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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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睁眼后看到的是之前那个金发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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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已经摆上了松软可口的甜点和冒着热气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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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MA……”礼奈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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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长他叫你过去哦。”名为TOMA的护花使者对礼奈道,转而冲摩耶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大小姐,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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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没关系。”摩耶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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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叫TOMA的人,表面看上去开朗又好相处,不过骨子里却是个冷漠甚至有点偏执的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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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认自己看人还是挺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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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礼奈和另一个女孩一起被店长派去店门口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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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过IKKI来埋单,面对IKKI的关怀,摩耶笑道:“谢谢,点心和茶都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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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背上挎包,向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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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奈还在专注地打扫卫生,摩耶经过她身边时,趁着那另外一个女孩不注意,塞给礼奈一个小纸团。礼奈惊讶地抬起头,摩耶微笑着竖起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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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她轻声说,“如果有想问的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随时都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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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冲着礼奈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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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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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礼奈的电话,已经是两天之后的八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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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摩耶把家附近的国立图书馆转了一圈,可惜没有再像之前那么撞大运地翻到某位收集者前辈留下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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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打算出门去她所在的大学转转,包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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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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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边传来有点怯懦的女声:“您好,摩耶小姐……我是礼奈,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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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歪着头用肩膀夹着电话,“虽然本来想去大学图书馆的,不过比起这个,你的事情让我更感兴趣……礼奈现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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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确切地来说,是她身边的那只精灵让她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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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我在我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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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奈家离冥土之羊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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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在鬼子母神社附近,步行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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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这样啊……礼奈家在那里的话,我们在茗荷大学门口见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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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奈答复之后,摩耶又和她闲聊了两句,随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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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现在地处北半球的日本也还正值夏天,但这个世界的气候着实反常得厉害。连摩耶这个不是特别怕冷的人都是身着厚实的风衣,脚踏长靴地走出门――然后发现自己竟然是大街上穿得还算是比较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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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租的公寓离茗荷大学的步行路程也就只有七八分钟左右。因此,没过多久她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礼奈,……和一只冒冒失失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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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礼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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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早上好!摩耶小姐!”礼奈急忙问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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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里部分地方还在施工,如果不介意的话,”摩耶歪了歪头,“愿意陪我去学校里走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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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当然可以。”礼奈想了想――或者说,听精灵说了什么――之后,有点犹豫地问,“对不起,摩耶小姐也是茗荷大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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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大二,数学系。”反正她的学生证上是这么写的,“礼奈你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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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我刚上大一,是心理系的。对不起……摩耶前辈,之前失礼了。”礼奈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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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啦,我之前都没注意过有个这么可爱的学妹才是有些失礼呢。”她前几天才到这个世界,当然不可能注意过,“话说……为什么你旁边那个家伙也在鞠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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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前辈……”礼奈看向身边手舞足蹈的精灵,“为什么摩耶前辈能看得见OLIO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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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为摩耶的高级数据收集者,此刻毫不犹豫地睁眼说着瞎话:“其实也不算能看得见,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个影子一样的东西在你周围飘来飘去。至于为什么……怎么说呢,我从小就能常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大概就是拥有阴阳眼的特殊体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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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奈却被她说服了,连OLION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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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礼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摩耶莞尔一笑,“我们在路上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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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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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听礼奈和由礼奈代为转述的OLION的讲述,摩耶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就是说,身为精灵的OLION在任务途中,不知道为什么撞进了这个世界的礼奈的体内,导致不仅礼奈失去了记忆,OLION也被困在礼奈身体里出不来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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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摩耶暗自想道――从他们刚才的说明中得知,OLION是由神明创造出的专门服侍神的精灵,也是只有创造者也就是神明本人才能看到的精神体,可以穿梭于各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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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巧了,创造OLION的神明,叫做N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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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OLION和NEEL的人物资料都收集到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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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起来,之前的双叶也好,现在的礼奈也好,她的目标人物好像都聚集在她们的身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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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一堆女性目标人物聚集在一个没什么特别之处的男生的身边,不,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那些男生的眼睛都被刘海遮住了;或者一堆男性目标人物聚集在一个漂亮女生身边。这两种是最普遍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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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礼奈会不会符合这种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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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猜测着,试探道:“礼奈,你认不认识UKY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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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奈的反应很让她满意:“诶……摩耶前辈认识UKYO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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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认识他。”摩耶连忙乘胜追击,“应该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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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礼奈茫然的表情和OLION探究性质的动作,摩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喜欢UKYO先生的摄影作品,他拍的照片不管是取景还是其他的都棒极了……不过,好像在取名上还有所不足……抱歉抱歉,我好像一不小心说太多了。其实,我前几天在大街上看到UKYO先生了,但是没敢上去搭话,只记得他好像在和一个女生一起边走边聊。刚才我突然觉得礼奈你的背影和那个女生很像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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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当然都是她临时编的,反正不管是礼奈否认还是UKYO否认她都可以说是认错人了――虽说摄影师UKYO的那头绿色长发和麻花辫实在不容易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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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礼奈笑道,“我这几天确实都有遇见UKYO先生,摩耶前辈应该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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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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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体谅一个狂热粉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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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奈双手背在身后:“其实……之前摩耶前辈不是来过我打工的店吗,我们店长也非常喜欢UKYO先生的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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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居然是这样吗,”摩耶应和道,“那还真是想见见你们店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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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前辈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哦,说不定还能碰上UKYO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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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在校园里绕了一圈,摩耶默默记下图书馆的位置,打算明天再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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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个世界存在多个平行世界,礼奈又能和精灵融合,没准――不,她一定是个关键人物,也许,她能在礼奈的大学的图书馆里找到一些关于平行世界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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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最优的选择还是从OLION和NEEL嘴里打探消息,可是,虽然OLION就在礼奈身边,但NEEL却不知道身处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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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校门口与礼奈和OLION告别,摩耶转身一边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边思索着如何能从精灵和那个神明那里得知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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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走神,不过她也习惯性地非常注意交通安全。但是,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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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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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拽住她的胳膊,把她一把揽在怀里,一辆银色轿车从他们身边蹭过去,直直撞上了电线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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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好像没事,只是骂骂咧咧地打开了有些变形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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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没看错的话,那个方向……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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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摩耶对于这点情况的撞击其实不以为意,真的撞上伤的还不一定是她;就算重伤了,她也能在短时间内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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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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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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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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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思不得其解的摩耶闻声抬头看向救了自己的人,对上了一双藏在墨镜后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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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咖啡店工作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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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IK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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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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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咖啡店工作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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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迟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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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是我。”IKKI答道,“不过,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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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确实没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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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到那日IKKI那好奇的神色,摩耶觉得自己还是稍微注意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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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偶尔会去喝杯咖啡的客人而已。”摩耶一笑,“谢谢你救了我,我应该怎么回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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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请允许我送你回家吧,美丽的小姐。”IKKI的甜言蜜语让摩耶不禁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我不忍心让你再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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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刚才我也没受伤……”她不动声色地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真是太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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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IKKI,小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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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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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对于他刚才的话还是心有戚戚焉――为什么有人能面不改色地说出那么肉麻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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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摩耶小姐看起来确实有点眼熟呢。”IKKI若有所思道,“我们前几天是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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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我是去过你们店。”摩耶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她悄悄回头往后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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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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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没有。”摩耶捂住嘴轻笑起来,“发现了一只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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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KKI看上去对她的话有点不解但又能感觉到什么似的,却并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看上去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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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小姐就是那天来我们店里,我的眼睛却没对其产生任何效果的女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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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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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了一脸兴味盎然的IK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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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她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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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这么说摩耶小姐可能不会相信,”IKKI毫不怀疑地解释道,“不过,我从小就有一种特殊的体质――只要是注视我的眼睛的女性,就都会成为我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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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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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有点敷衍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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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摩耶小姐不相信吗?”IKKI露出了有点委屈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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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不相信……怎么说呢,有种原来如此但也就不过如此的感觉。”摩耶抬起左手挽了一下头发,“虽然是超能力,可惜超级鸡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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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说得也没错。不仅没有给我真正带来好运,反而让我陷入了痛苦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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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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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心里一动,瞥了一眼IK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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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啊,眼睛拥有魔法,只要对视着女性就会让人爱上他……这种情况下,被爱上的只是他的眼睛,他的内在、他的性格、他的其他方面,又有多少人能注意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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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之前从FC网站上看来的所谓“三个月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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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因为被眼睛的力量所束缚,因为无法获得真正的爱情,所以才转变成了游戏于花丛之间而片叶不沾身的态度……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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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以前就这么觉得了,IKKI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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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摩耶小姐这么说的……是喜欢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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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摩耶否认道,嘴角牵起一个温柔的笑容,“不是喜欢的人,是正在爱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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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啊。”IKKI的语气里带了点羡慕,“爱情这种东西,我还从没有真正体验过啊……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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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看上去的样子和内里完全不同,其实是个坚定而温柔的人……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不管变成什么样,都能让我一直一直深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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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说着说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股凉意从背后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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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她在说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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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说的是司狼,后来……好像是司狼,好像又不是司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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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感到一阵战栗,连忙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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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IKKI先生你呢,就没有不受你眼睛影响的人吗?――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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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啊,”IKKI苦笑,“可惜,那家伙对我可没有一点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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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真是令人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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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谈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摩耶家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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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就可以了,”摩耶转向IKKI,微微欠身,“谢谢IKKI先生送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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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而且,其实我家也顺路。”IKKI的笑容俊朗而迷人,“和摩耶小姐的谈话其实也让我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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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犹豫了片刻,下决心说道:“在说‘晚安’之前,IKKI先生愿不愿意听我一个冒昧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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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KKI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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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KKI先生的眼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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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我小学的时候。”IKKI毫不隐瞒地回答道,“那时我对着流星许了个愿,在那之后,我就发现自己的眼睛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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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啊……”摩耶直直地注视着他的双眼,“IKKI先生难道就想一直被这双眼睛的力量束缚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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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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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得做出反抗才行啊。如果就这么屈从下去,对于那些向IKKI先生告白的女孩子们也不公平吧?而且,在沉默的土地上,会滋生出罪恶的花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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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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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看着沉默不语的IKKI,嫣然一笑:“那么,IKKI先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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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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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下,摩耶坐在桌前,面前摊开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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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尖在纸面上落下,摩耶用一条条的直线把人物名字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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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KYO和礼奈认识,IKKI十有八九暗恋着礼奈,神明NEEL是精灵OLION的主人,OLION又在礼奈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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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的关键果然是礼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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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存在多个平行世界,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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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突然想起了IKKI的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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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一抖,纸张被笔尖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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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她刚才明明才那么对IKKI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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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闭上眼,按摩着太阳穴,片刻过后,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充满了坚毅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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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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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将那张纸团成一团往后一扔,纸团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径直落入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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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在这时,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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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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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摩耶拿起了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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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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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到你今天该来电话了。”摩耶挑衅地冷笑道,“怎么,看到我和男人一起回家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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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跟踪狂有资格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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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几天前就一直接到这种不知道是叫骚扰电话还是恐吓电话的东西了,平时出门也常常被跟踪,之前丢过一次垃圾,之后也发现那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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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无聊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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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现在可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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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响了,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拜访真是不言而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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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无谓地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那个蒙住了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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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需要,更深的痛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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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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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瞥了瞥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漠然反问,“如果我说‘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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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鲜血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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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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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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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摩耶已经在那片黑暗空间醒来,剧烈的疼痛感觉仿佛还是烙印在她的身体上一样。摩耶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半天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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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跟踪狂简直是太业余了……居然在她还没断气的时候就活生生地用刀子把她的胳膊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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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样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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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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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好累积到让她能下定决心去反抗制造自己的系统的痛苦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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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56号世界的人物资料未全部获取,是否将已获取资料存入“世界树”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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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小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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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将已获取资料存入“世界树”数据库,10秒后将传送至下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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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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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E215号请求返回98748号世界。”摩耶突兀地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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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748号世界的资料已全部收集完毕,请求驳回。10秒后将传送至下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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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沉默了片刻,复又开口道,“UE215号要求获得上五个世界的记忆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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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E215号未获得相应权限,请求驳回。10秒后将传送至下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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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沉默着看向了慢慢亮起的传送装置,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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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平时一样,向那里迈进几步,只不过,这次,她的手中,多出了幻化出的梅花双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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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E215号要求获得上五个世界的记忆数据。”摩耶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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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请求驳回”的声音还未落下之时,摩耶毫不犹豫地一钩砸在了传送装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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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那里面包含了多年来的怨恨和恼火。传送装置从中间裂开,滋滋的电流从裂缝中闪过,紧接着,一切都陷入了黑暗――包括那块巨大的散发着微光的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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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不可置信地愣在了那里,难以想象这么脆弱的东西竟然控制了自己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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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下一秒,从被破坏了的传送装置那里,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红光,将一切都笼罩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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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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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摩耶终于恢复了视力的时候,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向了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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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还会是一片黑暗,没想到,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空旷而豪华的教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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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视线首先停留在教堂华丽的浮雕与墙壁上美丽庄严的壁画上,对宗教一窍不通也丝毫不感兴趣的摩耶发现自己一个人物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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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还是暗自提高警惕,还在疑惑之中,耳旁忽然有人唤道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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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雌雄莫辩:“摩耶,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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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才注意到,在耶稣的正下方,之前是墙壁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几层厚厚的白纱。而在那层层叠叠的白纱之后,又有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影,正对着她的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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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那人叹息道,“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悔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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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努力克制住内心产生的动摇,握紧手中仍未消失的双钩,冷冷地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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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称呼我为‘创造者’,”那人的声音里带着温和的笑意,“简单来说,就是基于收集者们收集的资料,来创造世界,乃至创造收集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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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她应该之前就听过类似的话,只是,遗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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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不知悔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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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关于这一点,摩耶你应该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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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摩耶有点恼火地说,“如果我之前的确犯过错,但是经受过惩罚之后又从我的记忆里把那些东西都抹去,我怎么可能见鬼地长记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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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说的是呢,”那个自称是创造者的家伙沉思道,“好吧,这次是我错了,你可以提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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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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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这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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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狐疑地试探道:“我要求回到98748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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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个有司狼的世界啊,”创造者调笑道,“没想到你选了那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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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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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你没记忆了所以恐怕想不起来,那么,这样对别人来说有点不太公平呢。这样如何,先去找回你丢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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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不甘心地发现自己完全被那家伙牵着鼻子走:“……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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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员工守则吗?”那人看到摩耶点点头后,接着道,“你们被告知,离开的条件是至少有一个人物资料完整度到达百分之百,假如无功而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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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要接受处罚。”摩耶不耐烦地打断了创造者的话,“你是说,我居然犯了那种弱智的错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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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这样呢……至于为什么,你就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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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听见那个人打了个响指,她脚下的地面变得柔软起来,随后便凹陷下去。她没有任何反抗――或者说,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束缚住了身体,就被那块漩涡状的地板吞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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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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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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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读于上井大学的国文科一年生柴崎摩耶住在20区的一栋一户建里,这是她被兄稚彼赖母改噶舾囊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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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着一种被称为兄值囊匀死辔车纳铮侵荒苁秤萌巳饫刺畋ザ亲樱死嗟氖澄锒运抢此挡唤鑫锻览刮薹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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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资料均来自电视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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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摩耶从这些这些天天重复地宣讲着兄种兜牡缡咏谀可洗笾铝私獾兄值拇嬖诨故且恢直厝唬敲矗诖笱Ю锾盗艘患椅锩兰哿目Х鹊瓴⒃诟羧胀瓶羌铱Х鹊甑拿啪褪且恢峙既唬蛘咚凳恰耸谷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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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啜饮着咖啡并感叹着咖啡如传闻中一样美味的时候,也没忘记偷偷打量一些言谈举止中很可疑的人,以及……那些服务生偶尔无意间流露出的熟悉的危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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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放在平时,摩耶压根就不会也不屑去在意这些,可是,自从她被言辞意味不明的创造者送到这里,她的神经就一直高度紧绷着,时时刻刻都会去留意身边的奇怪动向,生怕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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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比起那些顾客和绝大多数服务生,她比较在意的是刚才给她点单的那个戴着眼罩的服务生怪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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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那个人也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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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心下决定明天再来,叫过那个紫发的女服务生买单后,推开咖啡店的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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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还没等她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了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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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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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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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还尚在犹豫是不是要停下来,就听到了一个让她身形一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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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叫她“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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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过身,对上那个戴着眼罩的黑发男服务生同样震惊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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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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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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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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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在听她问出这句话时,反而显得冷静下来:“不好意思,刚才太失礼了,请问您的名字是叫摩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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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摩耶又补充道,“柴崎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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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金木研。”他说,脸上带着或疑惑或有点悲伤的神情,“摩耶你,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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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研看着摩耶茫然的神情,又追问道:“英呢,你还记得他吗?永近英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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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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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早就猜到会有现在这种状况,不过当其真的到来时,摩耶还是发现自己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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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眼前这个叫金木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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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因为某种原因,我可能失忆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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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以前也有返回过曾经去过的世界几次,但那都是在记忆完整的情况下,不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离开,更遑论怎么找借口把自己突然间再次出现的事糊弄过去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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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受着自己剧烈而不规律的心跳,右手像是要按耐住心脏的激动一样按住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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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研……”她呢喃出口,看到金木蓦然一惊的神情,意识到自己猜对了,“我以前是不是叫你‘阿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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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点了点头,复又扭头看了看周围,他有些慌张地注意到他们已经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那个,摩耶,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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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摩耶耸耸肩,“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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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下来的话被一阵突然接近的自行车铃声打断,一个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的橙发男生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看向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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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你怎么不好好工作跑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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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生在看到站在金木身边的她的时候,也突然止住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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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恐怕是刚才金木提到的永近英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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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刚才也确实听到金木叫他“英”了,大概他就是永近英良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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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摩耶和永近英良一起等在名叫“古董”的咖啡店的门口,她瞥了一眼靠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永近,而后目光又被正和疑似咖啡店店长的老人交涉的金木研牢牢吸引住。街道的嘈杂、店里来往的服务生或客人,这些她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她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那个黑发少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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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摇了摇头,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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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旁边的永近突然笑道,“就算你失忆了,也会一直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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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看着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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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金木一样叫我‘英’吧,”永近英良看出了她的困惑,“反正你以前也是这么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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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犹豫片刻,选了个折中的称呼:“英君,以前的我……是不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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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不是呢?”永近英良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爽朗地笑着,“你们两个人的事,得你们俩自己解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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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摩耶回答,金木已经走了出来:“店长把二楼的房间先让给我们用了……英,摩耶,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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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看着在前面引路的黑发青年的清瘦背影,想起永近英良刚才说的话,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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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瘦弱、战五渣、长得也没多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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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完全不觉得这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会让她喜欢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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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心里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还有她之前那怎么都移不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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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的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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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司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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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司狼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恋来得太快,现在终于让她产生了一丝不安全感。本来,那份爱一直是支持她度过这大半年的动力,而现在,在那个叫金木研的人面前,居然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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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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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和金木他们一起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下,摩耶仍是思绪万千,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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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么长的时间里,摩耶都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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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还一上来就是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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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叹了口气,决定选择性地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她面向问出这个问题的永近英良:“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失忆了。我最近的记忆是从五天前开始的,五天前,我在20区东边的一栋一户建里醒来,翻出房产证和学生证后发现房子是父母留给我的,我是上井大学国文部的大一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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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她看着对面的两人:“看上去,你们都认识我,而且,我也感觉得到,我和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但,能不能……请你们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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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看到永近英良用手肘捅了一下金木研:“你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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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金木老老实实地接过话头,“我和英是小学的时候认识的,摩耶和我们成为朋友则是在初中转学过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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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很符合系统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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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点点头,示意金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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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个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高中毕业升学的时候,虽然都去的是上井大学,不过,我和摩耶在国学部,英在国际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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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选择去国学部,恐怕和这家伙有很大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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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托着下巴:“那……你们知道我父母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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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她现在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但既然他们是被兄稚彼赖模挡欢椿嵊惺裁绰榉痴疑厦爬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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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父母的事,你以前也没怎么对我们说起过。”永近英良说道,“我们只知道那个悲剧大概是你小学一二年级时发生的……好像当时CCG想把你的抚养权接过去,不过你不想当兄炙巡楣伲簿妥靼樟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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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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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当兄炙巡楣俚娜废袷亲约旱难≡瘢还颜庵质虑槎几嫠弑鹑司筒惶袷撬男芯读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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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她,对这两人居然信任至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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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他们说,两个月前,她突然消失,不管是谁都没再接到过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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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永近英良提前离开了。摩耶等着金木换好了衣服,两个人在往柴崎家的路上有相当一段时间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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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君,”摩耶突然打破了那片让她浑身不舒服的沉默,“在金木君的眼里,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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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抛出的问题似乎让金木有点措手不及:“摩耶……在我眼里,虽然摩耶总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过,内在里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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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摩耶嘟囔道,她可没觉得自己有一丁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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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金木难为情地挠了挠脸,“摩耶管英叫‘英君’,却叫我‘金木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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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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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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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金木君。”绕过下一个路口,走进一条小巷的时候,摩耶突兀地停住脚步,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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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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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确认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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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她一把揪下了他的衣领,把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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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温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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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她的心脏跳动得越发剧烈,剧烈得就像下一秒就要炸开一样。她从眼角瞥到夕阳光辉下两个人贴合在一起的影子,心头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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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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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似乎完全愣在了那里,一直到她放开他也没做出什么动作。下一秒,摩耶看到他从脖子往上的皮肤飞快变红,他用手背捂住嘴唇,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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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摩耶刚想对自己刚才的举动做点解释,却被金木蓦然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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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歉,我我我我先走了,到家要给我打个电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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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金木落荒而逃的背影,摩耶缩回了刚伸出去想阻拦他的手。她抬手抚摸着刚才亲吻过金木的唇瓣,上面好像还停留着那温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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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只是唇与唇的单纯碰触,却比之前和司狼的哪一个吻都要让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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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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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司狼,摩耶捂上额头,半天都说不出来话,最后,终于幽幽地发出了一声□□般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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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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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倒是确实确认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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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的柴崎摩耶,真的喜欢、甚至爱着金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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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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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我说啊,”柴崎摩耶一边夹着电话踮起脚尖够书架上层的书,一边耐心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那天金木送你回去,你们俩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这几天躲着不见你不说,连我提起你都拼命地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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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说那个啊,”摩耶的语气就跟说“今天早上我吃了个面包”一样云淡风轻,“我和他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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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淡定地把手机远离了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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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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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稀能听到杯子被打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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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英君,”名侦探摩耶一针见血道,“其实你没有多惊讶吧……不如说,你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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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传来永近英良悠悠的声音:“你啊,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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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情你不是最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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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拿下那本《黑山羊之卵》,随便翻了几页,感觉内容也不是特别吸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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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有不少高踩淖髌罚也宦凼俏目獗净故蔷氨镜洳乇荆恳槐臼榈母鞲霭姹径家挥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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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现在的摩耶对高踩男∷得挥刑蟮母芯酰渌挡慌懦郧暗乃肥岛芟不陡踩目赡苄裕澜⒘妓担鹉狙惺歉踩乃乐曳鬯浚匀桓赡苁撬胍徒鹉居泄餐幕疤猓圆攀占苏饷炊喔踩氖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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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她对金木研那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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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因为她喜欢他,那么,一开始为什么会喜欢上金木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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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金木研是UE215号当时的目标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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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摩耶并没有接到有关目标人物的指示,植入在左耳里的耳机在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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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她这次不是由系统安排过来的,而是直接被那个什么“制造者”扔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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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么一想,又有一种可能性了――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吗?还是那个“制造者”根据她的记忆所虚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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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她到现在也不甚明白系统和传送装置的运作原理啊,所谓的“传送到下一世界”,她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呢?她努力接近的那些目标人物,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她自己又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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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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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有点恼怒,啪地一声合上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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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意识到这样想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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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个“创造者”说的都是真的――大概确实都是真的――那么情况大致也清楚了,她很可能,不,是一定在连金木研的人物资料都还没收集到100%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至于是她自己干的还是被别人杀了就不清楚了。回想一下那时候自己的心境,只怕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她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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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愿意去想,但摩耶心底也清楚,自杀的目的也许是逃避,逃避自己对金木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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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情却变得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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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这个世界是离开了,她却在接受处罚之后被抹去了关于金木的记忆,在内心里留下了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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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遇见了司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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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她随手把书放在桌子上,走出书房拎起挎包,打算去“古董”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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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情于理,她总不能一直和金木这么僵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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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卡布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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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为她点单的是据说英君很喜欢的店员雾岛董香,摩耶瞥了一眼她身后,假装没发现躲在一边的金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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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端过来后,摩耶打量了一下上面点缀着的心形拉花。并不是多么复杂精巧的图案,却也能看出做拉花的人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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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抿了一口咖啡,清苦的咖啡香气实在沁人心脾,甜味和苦味的平衡也把握在她刚刚好能接受的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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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咖啡的人,好像很了解她口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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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金木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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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慢慢品味着咖啡的味道,想起她之前向永近英良问起金木为什么会在“古董”打工的时候,他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只是,金木在一次意外事故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之后才去了“古董”当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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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听永近这么说的时候,她瞟了一眼他肘下压着的一本有关兄肿柿系氖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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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君,”她试探道,“虽然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了……但你是国际学部的吧,而且,我觉得你不是会对兄趾芨行巳さ娜税。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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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突然好奇起来了,”永近笑道,“毕竟,再怎么说,兄趾臀颐堑纳钜彩窍⑾⑾喙氐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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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永近英良这么说,摩耶总觉得他的行为背后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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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自己,即使这次没有接到任务,身体的基本功能也还是摆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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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却不想对金木用真实之眼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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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不由得苦笑起来,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天真,居然期望着金木研有一天能亲自对她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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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司狼,她都能使用真实之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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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里反而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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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算她不使用真实之眼之类的能力,大概也能猜到这家咖啡店暗藏的玄机。毕竟,几乎每个服务员,虽然表现得都很无害,但在她看来,他们走路的步伐、举手投足的动作,从中都能看出不低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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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些厉害角色会在街头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里当服务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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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起来,20区的兄值幕疃孟褚裁挥衅渌哪敲雌捣保峙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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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串联起“古董”的与众不同、金木的变化以及一直不太好的脸色、英君的兴趣,真相已经可以浮现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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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旷的隧道里,一遍遍回响着的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对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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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你……其实不用等我到这么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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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和摩耶说着话,金木仍不敢跟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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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金木君,”摩耶双手背在身后,“那天的事,抱歉,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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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金木慌慌张张地挥手,“不不不不不……我,我并不是……讨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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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可是金木君最近一直都躲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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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用手捂住通红的脸,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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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摩耶有点不确定地凑过去了一些,看着金木研因为她的突然靠近向后趔趄了好几步,还险些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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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金木依旧是满脸通红,“感觉不好意思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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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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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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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摩耶实在忍不住了,“噗哈哈哈哈,金木君……金木君你实在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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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我可爱啊……”金木小声抱怨道,“摩耶你从以前开始就这样,真是没怎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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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摩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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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么好的气氛,她不太想去深究了。这样想着,摩耶转过头,惊觉到他们已经马上要走到隧道的出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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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半圆形的出口处望过去,太阳已经沉了半截,周围的云彩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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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现在的情景很是有些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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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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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君,”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和你,还有英君,以前是不是经常这么一起结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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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不过,英他在半路上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所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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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研接下来的话她已经听不清了,摩耶的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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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她那么喜爱夕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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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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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崎摩耶,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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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还要更讨厌的是,暴雨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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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大的雨点砸落的啪嗒水声,织成了哗啦啦作响的白噪音,会麻痹她的感官。而她也由衷地厌烦裤脚或是鞋子被雨水沾湿的感觉,虽然她可以躲着走,可那真的是好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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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望着窗外的雨幕,叹了口气,弯下身取出了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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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话,她真不想出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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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忘记准备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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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摩耶本人倒是不甚在意这些,对于营养的补充之类的东西,她的要求一贯都是“只要不会死就好”,如此这般地凑合过去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不过,金木却时不时地会来查岗,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念叨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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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里抱怨着,摩耶的唇角却漾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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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个角度来看,金木应该是没办法吃人类食物的,对她的饮食这么上心……大概也是有点羡慕和补偿的心理原因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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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利店离她住的公寓并不远,步行也就几分钟的路程。摩耶在楼下撑开雨伞,缓步往便利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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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还是抱了点敷衍凑合的心情,摩耶为自己买的炒面面包和充作明天早饭的三明治付了账。归途上,摩耶正走神想着宫野教授上次课留的她还没做完的作业,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男人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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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兄炙巡楣伲衷谡饫锴榭龇浅NO眨M魑荒芫】炖肟舜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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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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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炙巡楣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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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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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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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摩耶驻足的时候,围观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开了,剩下的只是几名穿着制服的搜查官。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对看上去完全就是普通人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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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被勾起了好奇心,闪身藏在了一家店铺的侧面,让那些搜查官清场的时候看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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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见那位母亲把女儿拥在怀里,在女儿耳旁低语了什么之后,从背上张开了巨大的羽翼状物,向搜查官们攻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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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似乎是领头人物的眼睛有点奇怪的搜查官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是赫子,我们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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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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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也在搜集有关兄帧飧龊腿死嗤腔凵锏奈镏值淖柿希还魑胀裰冢疵徽业教峁昂兆印闭飧龃实奈南鬃柿稀K淙凰梢匝≡竦焙诳秃诮CCG的网络,不过CCG的网络比FC俱乐部网站的防护不知道严密多少倍,摩耶自己的黑客技术也不能说多高超,她也没把握能在不被察觉到的情况下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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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子是兄置堑奈淦髀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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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不知是由于职业习惯使然,还是因为某种发自内心的冲动,摩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行动了起来。这里的地图她已经印在了脑海里,摩耶绕了几条小道,顺利地抄近路赶上那个听母亲的话逃跑的女孩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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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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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轻唤出声,就看到那个女孩一头栽进了某个迎面走过来的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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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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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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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伞和手里拎着的袋子从摩耶手中滑落,跌在地上,水洼里的水溅在了她的小腿上,她却恍若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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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早就猜到了金木隐藏的真相,不过,她也确实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将其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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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研似乎也震惊于她的出现:“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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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没受目前这种状况影响的,是在金木怀里大哭着的那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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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君,你和兄帧蹦σ聊毯罂冢八懔耍衷谀悴挥酶医馐停认胂朐趺窗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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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小女孩向金木的哭诉,摩耶飞快地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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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古董”找帮手肯定是来不及了,但就凭他们两个,能战胜那些搜查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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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先不论,她可是对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一点都不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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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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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对上了金木的视线,明白他和自己做出了一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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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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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女孩……不能让她去,否则,万一救不下她的母亲,那场景对她而言也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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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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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先生……雏实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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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看着小女孩揪住金木衣服的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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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事情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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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三个人藏在墙的夹缝里,听着那边传来的搜查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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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有够愚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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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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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来回看着表情痛苦的金木和雏实,努力寻找着可以解决当前困境的方法,她……不想让金木露出这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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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贸然跑去战斗的话,她并非普通人类的事实就会暴露了,而且,那个搜查官正在打开的白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就算她能打赢,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万一被看到脸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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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在金木面前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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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果然,就算被金木讨厌,她也不想看到他如此痛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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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的心底里涌出一股很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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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她心一横:“金木,那个叫什么赫子的东西……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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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金木有点困惑地点了点头,她拉开金木的衣领,凑过头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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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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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金木还是她的低声痛呼,亦或是两者都有。血液流进口腔里的瞬间,接触到金木血液的地方感受到灼烧般的痛苦,这种疼痛从食道蔓延而下,绵延到胃部,进而扩散到全身。最后,后腰处传来了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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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快点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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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祈求,从腰部钻出来的触手般的赫子表面迅速变得坚硬而粗糙,摩耶背对着检察官们,轻声对金木他们道:“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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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金木震惊的表情,摩耶眼神一暗:“我说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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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她看也不看地用其中一条赫子击飞了那个检察官向雏实母亲脖子砍去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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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事,不想被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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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看来这里还有一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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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断的还击中,虽然还没有完全掌握赫子的战斗技巧,摩耶对赫子的使用也逐渐得心应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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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带着雏实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摩耶单手抚上脸颊,手再次落下时,她转过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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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脸上的数据资料拆分再重组,她此时已经换上了另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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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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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看着手持不知名武器的检察官,她知道,其实从刚才开始,她的攻击在这个男人看来都只不过是小猫挠痒般的力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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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他哪来的闲情逸致陪她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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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脸上满是血迹和泪水的雏实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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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想保护的人的敌人所在之处,便是她的剑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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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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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开着台灯和电脑的书房里,一个人影背对着门口不断地往电脑中输入着什么。她偶尔会端起鼠标旁边的马克杯喝一口咖啡,然后又立刻放下,急急忙忙赶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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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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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旁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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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啪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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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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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崎摩耶终于停止了敲打键盘的动作,她低头看了一眼电脑桌桌面上震动的手机,在瞟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金木研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抬手把电话翻转朝桌面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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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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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几秒后,把视线重又挪回到了电脑屏幕上,继续写着教授布置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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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想接那个电话,但她实在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姿态面对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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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下雨天,她喝下了金木的血,虽然打伤了那几个搜查官,却还是因为对赫子的使用比不上他们的熟练而惨败。是的,她用真实之眼的能力能肯定他们使用的武器原材料是赫子,对金木血液的分析也让她的Rc细胞数值增高,在体内制造出了类似“赫包”的组织,模仿出了金木的赫子,可结果仍是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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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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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检察官得意的样子,她仍然会感到无以复加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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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察官没来得及杀掉摩耶就被她逃走了,她受的伤不轻,但依她的身体强度,也是卧床不到一周就能恢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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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金木想保护的那个叫雏实的女孩子的母亲,却在争斗中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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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她还贸然暴露了自己的能力……无论如何,依金木和永近英良的表现来看,以前的摩耶在这个世界恐怕都是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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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金木已经变成了兄郑翟诓磺宄鹉灸懿荒芙邮芗炔皇兄忠膊皇侨死嗟淖约海岵换崽盅嶙约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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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跟她境遇相似的司狼不同,金木以前……大概就是实实在在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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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玄关那里传来了门铃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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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推开电脑椅,却突然想到,她家还是比较偏僻的,平时很少有人经过,能在这个时候来她家的人,除了也知道她家住址的永近英良,也就只有金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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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柴崎摩耶的话,好像连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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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先从猫眼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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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趴在门上,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戴着眼罩的黑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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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转身想离开,就听见了金木拍门的声音:“等等,摩耶,我知道你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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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一僵,感觉支撑着身体的双腿也失去了力气。她半靠在门上,用一种饱含歉意的语气说:“抱歉,我现在……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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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不想见我也没关系,”门那边的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有些话,我觉得一定要对你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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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摩耶闭上眼睛,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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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她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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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他对你说起过我前段时间出过一次意外,对吧?”金木的声音里带了点苦笑的意味,“其实呢,在那次意外里,我被移植了兄值哪谠唷6谀侵螅曳⑾肿约阂丫话旆ㄔ俪匀死嗟氖澄铮ㄒ豢释亩骶褪侨巳猓诱獾闵峡矗乙丫歉兄至恕欢胰床皇粲谌魏我槐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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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似乎是察觉到她想说什么,金木示意她噤声,“摩耶,你先听我说。我曾经觉得,我既不属于兄忠膊皇粲谌死啵睦锒济挥形业娜萆碇Α5牵腥烁嫠呶遥饬奖叨加形业娜萆碇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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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刚见到摩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摩耶身上的味道……很奇怪,不像普通人身上的味道,也不是兄值奈兜馈6遥臀壹且淅锏囊膊灰谎薄⒌比唬鞘焙蛭一姑槐涑兄郑哉庑┮裁挥心敲丛谝狻K淙徽饷此岛鼙福还苯鹉镜纳糨肴槐涞酶崛崞鹄矗拔摇兄智韵驳母芯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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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声音冷淡:“因为找到了同样处境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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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金木急忙否认道,“之所以窃喜是因为……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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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就不大的声音低了下去,隔着门的摩耶即使耳朵再灵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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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摩耶自己都没察觉到最近一直僵硬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不逗你了。对我来说,金木不讨厌我就好。但是……对不起,没救下笛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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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摩耶的错,”金木闷闷地说,“雏实求救的人是我,摩耶不应该担这个责任……而且,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躲在摩耶身后。摩耶一直以来都比我厉害得多,我常常想,什么时候我也能保护摩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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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的。”摩耶突然开口,“如果是金木君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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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也没给金木研开门,两个人就那么隔着门聊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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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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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一头栽倒在床上,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滚了两下,右手摸上了自己一直弯起的唇角,觉得脸上的肌肉都有点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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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她家门口那里平时就很少有路人经过,不然被人看见的话就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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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摩耶轻笑出声,渐渐地,她的轻笑声转变成了大笑,她蜷在床上捂着肚子一直笑到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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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概明白为什么以前的柴崎摩耶会喜欢上金木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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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太温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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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年流浪在各个世界的虚拟人造人,唯一能回去的属于她的“家”就是一片漆黑的狭小空间,陪伴她的“家人”就是一片只会发出电子音的虚拟电子屏幕,尽管有了无穷的知识,根据每个人造人不同的身体素质也只能吸收利用有限的部分,连情感都要一点点地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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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虚拟人造人不知是哪里的设置出了差错,最执着的不是自己的工作而是追求自由,之所以被定义为“只适合在B级及以下的世界工作”,这是最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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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概,也能明白自己受罚的真正原因和失忆的真正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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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越来越希冀自由、情感也越来越充沛的她渴望真正的家、真正的家人、真正的朋友的时候,她来到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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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爱上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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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真正的开始,不是从她以为的司狼身边,而是从……金木研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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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以前的柴崎摩耶,一定是甘愿沉沦,一直沉沦到……溺死在那片温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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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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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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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的交谈声,跟她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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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摩耶的世界只是安静的,她的眼前只剩下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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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扇通往“古董”店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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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点忐忑地推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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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当时对于再次面对金木的不情愿,但她也还是不太想走进“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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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尽管金木那么说过了,她也会有种隐隐约约的负罪感和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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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那是一种对于无力的、不够强大的自己的不甘心。这种不甘心在她一开始执行任务时是家常便饭,后来则随着她实力的越来越强渐渐都磨灭掉了,如今重新品味,实在是让人挫败得无法再挫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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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进“古董”,无异于需要重新面对软弱无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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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她接到金木的电话,说店长想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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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当然是不情愿的,但她也明白,如果要待在20区,待在金木身边,这次见面就迟早要到来。与其把它拖延下去,不如“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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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一横,她大步走了进去……险些撞上刚好端着托盘走过的雾岛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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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啊,”雾岛董香带着点无力的感觉说道,“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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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摩耶双手合十,“店长他在哪里,吧台那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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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金木有说过你今天要来找店长的,”雾岛董香看了看正在泡咖啡的金木研,“店长他还在忙,你先上楼吧,就是上次的那个房间,店长一会儿也会过去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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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董香,柴崎摩耶径直上了二楼。坐在沙发上,她竟无端感到紧张。不仅仅是因为不甘心的心虚,而且……总有种见家长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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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古董”店长芳村功善先生在金木刚成为兄质保肥蛋锪怂簧伲萆碇Χ几峁┝恕6冶救擞质歉鱿嗟焙蜕频娜恕杂诮鹉纠此担即逑壬蟾乓哺怂改赴愕奈屡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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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了,柴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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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没有等多久。"摩耶连忙从沙发上站起,面对着芳村先生,"倒是您,不看着店里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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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关系,店员们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芳村先生就像是看到子女独立的父母一样用自豪的口吻说道,"柴崎小姐也不必如此拘束,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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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相当官方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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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觉得自己笑得都有点僵了,她和芳村先生面对面坐下,由芳村先生先开口问道:"那么,柴崎小姐,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你恐怕有点……难以接受,不过,能请您告诉我,笛口小姐离世的时候,有没有遭受过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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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摩耶深吸一口气,回答道,"结束得相当快,搜查官的动作可以说是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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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良久,她又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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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崎小姐并不用道歉,"芳村先生温和的语气中包含着一丝懊悔,"这不是柴崎小姐的错,真要说起来,其实是我们对笛口母女的保护不力,毕竟她们是来向我们寻求庇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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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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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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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如此,但是如果她能更强一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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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柴崎小姐,"摩耶闻言抬头,对上芳村先生认真的眼神,"柴崎小姐,是怎么看待金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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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思索了片刻,认真地答道:"金木君他,据说是我的青梅竹马,不过我失忆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不过,就目前而言的话,我觉得金木君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他拥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领导力,能够吸引别人凝聚到他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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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芳村先生赞扬道,"金木既是人类又是食尸鬼,我曾经对他说过,他在这两边都有容身之处。我自己一直致力于让食尸鬼和人类和睦相处,我觉得……金木他是真正能实现这个夙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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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相信。"连摩耶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唇边浮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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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揪紧手指,"我还以为芳村先生一定会问我的身份……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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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那个必要,"芳村先生失笑,"我能感觉得到,柴崎小姐是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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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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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既然他不问,她也不打算说……其实,就算芳村先生问了,她也不一定就说实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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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问题,"芳村先生说道,"柴崎小姐,愿意陪伴在金木的身边吗,哪怕他是半个兄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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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村先生看着沉默的摩耶:"当然,这个问题你也不可能一下就回答出来,我只是希望柴崎小姐能思考一下,毕竟,兄值奈蠢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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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摩耶急急地说,"我当然愿意陪伴在他身边,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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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以爱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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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咽下了后半句话,但看芳村先生的样子,大概也能了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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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了芳村先生,这次,摩耶没有再等到金木下班,而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往家走,她需要安静的环境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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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值纳矸荻运云涫笛垢筒皇俏侍狻K约杭炔皇侨死嘁膊皇兄郑陨彼妒乘σ坏愣疾辉谝猓庑└济皇裁垂叵怠乔I娴浇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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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担心的只是,金木适不适合她,她适不适合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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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失忆前的柴崎摩耶,因为那份让人迷恋得要死的温柔,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以恋人的身份陪伴在金木身边。但是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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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失忆之后,她遇见了司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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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表面上是个花花公子,虽然程度不及金木,但司狼,也是个相当温柔的人。那么在意司狼,一开始大概是因为内心深处还残存着对金木的温柔的留恋;那么快开始的爱恋,恐怕也是因为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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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创造者”是为什么那么轻易承认欠她一次,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把她送到这个世界,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回到那个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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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至少现在,她想要呆在金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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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摩耶清楚,如果到了那一天,有一件事她必须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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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必须要再见一次司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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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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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从失去记忆后,来金木家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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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崎摩耶半靠在金木家的门上,看着照过来的刺眼的阳光,又往下拉了拉帽檐之后,抬手看了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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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等在这里已经接近两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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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还抱着的期望侥幸的心情,现在已经转变成了“看你还能让我等多久”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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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段时间,金木的电话总是动不动就打不通,偶尔被金木接起,她问起原因的时候金木也总是支支吾吾地不说清楚。实在忍不下去的摩耶今天就径直卡着金木下班的点儿等在了他家门口,然后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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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再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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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侧过身,把右手搭在门上,轻轻用食指勾画出一只眼睛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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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这个印记之后,她转身离开了公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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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那块门板的一小部分数据重新排列组合,并融入了一点点自己身体的数据资料,做成了她的“第三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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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她正斜靠在沙发上翻着高踩摹恫屎绲暮诎住返氖焙颍阋荚伎吹搅艘桓鼋挪讲晃鹊纳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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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是“第三只眼睛”,不过视野范围相当狭窄,清晰度也很低,大概也就相当于近视六百度左右的人摘下眼镜后的视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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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那个人影掏出钥匙开门进家后,摩耶放下书本,套上外套向金木家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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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半夜了,摩耶走在街上,看着醉倒在路边和长椅上的流浪汉,偶尔还能嗅到小巷里传来的血腥味,八成是兄终诮场T谛读思父雒谎凵礁依锤钰ǖ募一锏母觳仓螅诺搅私鹉炯业穆ハ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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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金木家那扇亮着的窗户叹了口气,顺着楼梯而上,按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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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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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锲而不舍地又按了一下,门后方才有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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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这么晚了,你怎么……”或许是看到摩耶还没有回答的意图,金木研虽然惊讶,还是侧身让过摩耶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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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为什么不接电话?”她有点没好气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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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些事……”金木的眼神有点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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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的心情愈加不爽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金木,这才看到他身上衣服沾着的血迹。虽然她刚才就闻到淡淡的血腥气息,但也能辨别出那不是金木的血,所以也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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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是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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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叹息般地说:“是一位搜查官的……董香杀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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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让我猜猜,”摩耶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那个杀了笛口小姐的眼睛有点问题的搜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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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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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为了帮雏实报仇吧……当时董香来问我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她是在确认什么了。只是没想到她真的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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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董香来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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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抬头看着有点愠怒的金木研:“是的,怎么了吗,帮凶金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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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似乎被她的态度噎了一下:“……不,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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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放心吧,董香又不会杀了我。”摩耶压根就不听他的辩解,自顾自地一股脑儿说了下去,“而且我觉得,董香真的杀了我反而对金木君比较有利,毕竟来历不明的我待在金木君身边也是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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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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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崎摩耶转过身抬手捂住眼睛,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对不起,我情绪有点失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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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另一只手刚搭上门锁的时候,从后面伸过来的一只手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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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也说过了,对吧?”她听见金木温柔又坚定的声音,“从那天再次相会开始,我就知道摩耶和我们都不同了。……但是,不管摩耶变成什么样,对于我而言,都只是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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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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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闭上眼睛,不让喜悦的心情冲淡自己的愤怒:“呐,金木君,你知道我今天等了你多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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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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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不着道歉,大概,只能说明你对我的心情和我对你的心情不同而已。为什么金木君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呢?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完全输了,真的很不甘心,为什么我有一天会对一个人抱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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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门把手,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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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只听到了一个来自身后的轻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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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输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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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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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了的不是摩耶,是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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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有点诧异地转过头,看见戴着眼罩的黑发青年笑得开朗又有点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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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的时候,是我向摩耶告白的。不过……很可惜,被拒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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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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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大概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永近英良的声音听起来还充斥着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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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烦意乱的柴崎摩耶自然对此感到了不满:“好像是怎么回事……英君你不一直都是金木君最要好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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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从金木家回来以后,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本来自以为理清的线索因为金木的一句话又被搅成了一团乱麻,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单恋金木,这份心意得不到回应,因此才当了软弱的逃兵,导致了之后的一系列惩罚和事件。结果,被拒绝的人反而是金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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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干脆一大早就一个电话打到了永近英良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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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件事你们俩都没有跟我详细说过啊……虽然我是很想知道啦。”永近英良辩解道,“其实,从初中那时候开始,摩耶你就一直缠着金木,很多人都以为你对他有意思的。所以从金木口中听说他被你拒绝的时候,我真是吃了好大一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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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吃了好大一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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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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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明白那时候的她怎么想的好么?依她的感觉来看,以前的摩耶也绝对是喜欢金木研的啊,那又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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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不管了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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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是她那时候脑子缺了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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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知道为什么,找回记忆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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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拿起床头的那本卡夫卡,有点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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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感觉像是顺从自己心意的借口,但……找回记忆的钥匙,一定就是金木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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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金木研,请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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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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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书店?”柴崎摩耶听着电话里金木的声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去那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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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解释道:“是月山先生介绍的,据说高怖鲜τ惺焙蛞不崂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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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山先生’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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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古董’的常客,也是店长和董香他们的熟人……听说之前是利世小姐的朋友,我又难得能遇见都喜欢读书的兄郑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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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利世小姐啊,”摩耶重复道,“那就怪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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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不是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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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打断了他的话:“把书店的地址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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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地说出了地址之后,金木才反应过来:“诶,摩耶,你打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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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用说吗?”她在便利贴上抄下地址,反问道,“居然有跟你一样喜欢读书的兄郑也坏萌タ纯绰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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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金木回话,她就按下了挂断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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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所谓的“月山先生”也才只是金木最近才认识的,既然是芳村先生和雾岛董香他们认识的人,以后可能也都会打打交道,果然还是认识一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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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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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来自记忆深处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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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书店离她家并不算很远,而且,书架上满满的旧书搭配上店里的装修,也的确既清净又有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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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来的这个方向,正好能透过玻璃橱窗看到对坐的二人。背对着她的显然是金木研,他对面那个……无疑就是他口中的“月山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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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走进去打扰他们会不会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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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还在犹豫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结过账起身向门口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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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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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心理准备的金木研看到她还是有点惊讶,大概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跑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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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而言,一身正装的月山先生的表现就要优雅得多。他微微欠身:“我是月山习,想必您就是金木君提过的那位小姐了吧,真是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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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总有点似曾相识感觉的月山习:“谢谢您的夸奖,您好,月山先生,我是柴崎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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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样,金木君,柴崎小姐,”月山习微笑着,“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们去一个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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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木对他的话表现出了疑惑:“不好意思,月山先生,请问那个地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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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会员制的秘密场所哦,要有我的介绍才能进得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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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瞥了一眼金木有点迷茫又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道:“如果不嫌我碍事的话,那就麻烦月山先生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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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走到那栋建筑的跟前时,原本走在她身边的金木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蓦地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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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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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崎摩耶想起前几天金木跟她提起过的兄植吞窒肫鹉鞘彼档摹坝幸桓龊孟窈苁煜つ羌也吞钡娜耍裁靼琢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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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那家餐厅的人就是月山习,而兄植吞驮谒茄矍傲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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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顾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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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耶挑了挑眉,轻轻牵起了欲有转身趋势的金木研的左手,刮了刮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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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觉到那只手一僵,金木也看了过来,和她对视了几秒之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重新迈开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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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山习知不知道她不是人类呢?如果不知道……又为什么连她都带来兄植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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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月山习对迎上来的侍者耳语了什么,摩耶心里一动,干脆直接把金木的左胳膊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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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金木君,柴崎小姐――”纵然是月山习,此时抬起头看到他俩现在的姿势也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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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歉了,月山先生,让您见笑了。”摩耶不好意思地笑着,假装没看到金木已经通红的脸,只一味地把金木的手臂抱得越来越紧,身体也微微靠在他身上,“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呢,紧张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不小心就对自己最喜欢的金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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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山习露出一脸了然的微笑:“没关系,我当然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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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死死抱着金木胳膊不撒手的摩耶:“不过,金木君和柴崎小姐穿的都是便服,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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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崎摩耶:“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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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山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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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山脸上的笑容几乎有些要裂:“那就算了,柴崎小姐请先和金木先生在里面的房间稍微等候一下,我们待会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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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说的房间里,还有两个陌生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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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她毫不犹豫地动用了真实之眼,得出了……这样一个令她有点惊讶却又在意料之内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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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仅餐厅有问题,月山习更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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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一见到他们进来就迎了过来,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自称是杂志《东京美食家》的编辑,另一位则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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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金木和那位编辑交谈的时候,摩耶仍未放开金木的胳膊,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暗自打量起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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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起来的话大概不会太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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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刚才没答应月山习去换衣服,不然她就要穿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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