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来家里竟家里突然来了一只猫猫在家里

【树洞】心爱的猫被熊孩子打成重伤,熊孩子被我打进医院,我被熊孩子家长押进派出所,这个年过的,哭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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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树洞】心爱的猫被熊孩子打成重伤,熊孩子被我打进医院,我被熊孩子家长押进派出所,这个年过的,哭瞎了。[420]
唉,可怜的孩子。
№1&☆☆☆gegtt于 21:29:46留言☆☆☆ 
摸摸楼主,听你描述就觉得很生气!!!
№2&☆☆☆- -于 21:29:59留言☆☆☆ 
抱抱楼主………………
№3&☆☆☆……于 21:30:28留言☆☆☆ 
卧槽!要是我也炸了好吗!
№4&☆☆☆= =于 21:31:04留言☆☆☆ 
在他们看来,那只是畜生
№5&☆☆☆= =于 21:31:31留言☆☆☆ 
摸摸~同情楼主你父母不保护你,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反正要换了我,以后一辈子不见那亲戚愿楼主的猫猫早日康复
№6&☆☆☆= =于 21:31:59留言☆☆☆ 
亲戚就是亲戚。人可能不如动物。不过楼主确实太过冲动。虽然可以理解,但是那些人一定无法理解你。
№7&☆☆☆gegtt于 21:32:19留言☆☆☆ 
卧槽……光看都一肚子火……希望乖乖挺得过来,以后少回去吧麻痹亲戚一堆垃圾
№8&☆☆☆= =于 21:34:46留言☆☆☆ 
卧槽那种熊孩子妈了个蛋!!气得我!楼主,遇到这样的熊孩子,一开始就不要客气!
№9&☆☆☆0 0于 21:35:23留言☆☆☆ 
好可怜的猫啊。离这帮熊亲戚远一点,再也不要理他们。希望乖乖早日康复!
№10&☆☆☆==于 21:35:56留言☆☆☆ 
亲戚就是亲戚。人可能不如动物。不过楼主确实太过冲动。虽然可以理解,但是那些人一定无法理解你。№7 ☆☆☆gegtt于 21:32:19留言☆☆☆ &&--------------------------------------------------------------------------------谢谢楼上几位菇凉七哥说得对,亲戚就是亲戚,所以一开始我尽了自己的待客之道,他们没遵守作为一个客人的基本礼貌,所以我也不想顾忌什么了,这种有虐待动物倾向的人我真的觉得死了算了!动物很多时候都比人强多了!我最难过的还是自己爸妈的态度,我回来这一个月有多喜欢乖乖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为了自己的面子在别人虐打乖乖的时候甚至都不出手阻止!
№11&☆☆☆乖乖乖乖的于 21:36:28留言☆☆☆ 
垃圾一堆垃圾!!!这么极品,那小破孩以后也是个极品我勒个擦!
№12&☆☆☆0 0于 21:37:01留言☆☆☆ 
元宵佳节已过,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我祝福那个熊孩子出门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不用太厉害,全身瘫痪就好。
№13&☆☆☆ = =于 21:37:39留言☆☆☆ 
熊孩子真的很可恶,摸摸楼主祝乖乖好起来
№14&☆☆☆= =于 21:39:58留言☆☆☆ 
这样的亲戚和父母……哎,露珠不要哭,乖乖会好的……
№15&☆☆☆= =于 21:41:53留言☆☆☆ 
我看着和猫无关你侄子就是虐打你,你爸妈也不会阻止的,你侄子比你重要啊,谁小谁有理除非你侄子虐打的是你孩子,否则别想靠你爸妈心寒以后就少回去吧
№16&☆☆☆= =于 21:42:00留言☆☆☆ 
品德问题啊这是,虐待动物本身就有病了吧。
№17&☆☆☆==于 21:44:19留言☆☆☆ 
熊孩子就该打,看他的行为就知道多没素质没教养了。
№18&☆☆☆==于 21:44:21留言☆☆☆ 
十四岁,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岁。十四岁就这样残虐,以后出去也是为祸社会。社会教做人。
№19&☆☆☆= =于 21:44:42留言☆☆☆ 
№16 ☆☆☆= =于 21:42:00留言☆☆☆  讲真,要是侄子先冒犯我,说不定我爸妈真的不会管他还小,你跟小孩子计较,你要不要脸――大概都会是这种说辞的对我自己本身就没有尊重,更别说维护我的猫了这件事真的很令我心寒,也打算以后基本不回来了。谢谢菇凉们对乖乖的嘱咐,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再也不会带他回来了。
№20&☆☆☆乖乖乖乖的于 21:46:09留言☆☆☆ 
这一堆大人也是贱,熊孩子十四岁了,又不是四岁,虐待动物估计是心里有毛病。
№21&☆☆☆= =于 21:49:37留言☆☆☆ 
<td class="te  “她很乖。”  柳中原似乎从韵真微微皱起的小鼻子看出了她对这只猫有所忌讳,于是主动说道:“这只猫是名贵品种,很爱干净,绝对不会随地大小便……  我家里养着二十几只呢,我喜欢猫,有一只猫在身边能够让我觉得心理安宁,所以,昨天我专门去宠物市场买了一只,就是想让她和我一起搬进新居。”  韵真一听是一只名贵的猫,原本的一点忌讳也就没有了,竟然有点爱屋及猫的感觉,禁不住朝着沙发上那只猫伸出手去,嘴里喵喵地叫着,一脸讨好的神情。  没想到那只猫好像看透了她的心理似的,一扭头不看她,等到她的手刚摸到身上,马上喵呜一声跳起来跑掉了。  “她好像不太喜欢我……”韵真有点沮丧地说道。
  柳中原宽慰道:“她不喜欢你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你们同属女性……不过,猫的心理很复杂,她们一般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和人亲近,就算是主人也不一定能得到她的好感。”  “我不喜欢猫,就是因为她没良心,不像狗……”明玉插嘴道。  柳中原瞥了韵真一眼,正色说道:“人们喜欢狗无非是喜欢它听话,还有所谓的忠诚,其实,不过是为了主人的一块骨头而已。  猫则不然,她特立独行,有自己的个性,从来不会看主人的脸色行事,同时又能和你平等相处,带给你很多的乐趣。整天跟在主人身后摇尾乞怜的话,迟早会被主人抛弃,起码不会得到主人的尊重。”  这回轮到明玉脸红了,要不是她知道柳中原并没有什么针对性,并且也不知道自己二乃的身份,否则还以为他是含沙射影在讥讽自己呢。  因为自己现在不就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跟在刘原的身后摇尾乞怜吗?至于被主人抛弃那是迟早的事情。  随着自己年龄越来越大,他迟早会找到自己的替代品,所以,趁着风韵犹存,对他还有吸引力,必须马上创立自己的事业,只要有了自己的事业,才能像猫一样特立独行。
  韵真悄悄偷看了明玉一眼,赶紧阻止男人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因为她已经看出明玉有点不自在了。  “吆,不就一只猫嘛,你就有这么多的感慨,照你这么说,狼岂不是更有个性?可有谁会喜欢狼呢?”  柳中原这次倒是没有猜到两个少妇敏感的心理,还只顾说道:“那是因为狼要吃人,否则早就成了人类的宠物了。要不人们为什么喜欢狼狗呢?”  韵真心想,这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倒不像个有文化的人,没想到挺喜欢钻牛角尖,但愿不会像前夫王子同那样走火入魔。当然,王子同研究的不是猫和狼,而是女人,一个视女人为藏品的老流氓。  “好了,不说你的猫猫狗狗了,说点正经的吧……”韵真说着把几个钥匙放在茶几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房客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尽量自己解决吧,我一个女人也帮不了你,这几天我要出差,可能都不会在家里住,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完又转向明玉,见她痴痴呆呆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推了她一下,嗔道:“想什么呢,我们走吧。”  明玉这才醒悟过来,脸上一红,拿起自己的包,看了柳中原一眼,张张嘴想说句什么,可最终没有说出来,只好跟着韵真出了门。
  刘韵真一边打开车门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自己那个房客的身影,本来就不错的心情就有点变得兴奋甚至迫不及待起来。  在钻进车里之前,她还是习惯性地瞟了一眼站在银行大门里面的保安秦笑愚,只见他一碰到自己目光赶紧扭过头去,忍不住得意地一笑,不过,一想到柳中原,秦笑愚马上就像空气一样不存在了。  从今天晚上开始,那栋大房子里就不再是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可是第一天好让人紧张,毕竟他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陌生人。一定要说服明玉今晚陪着自己,顺便帮着把那个男人的来龙去脉搞清楚,这方面,明玉可是比自己强多了。  随着一阵急刹车刺耳的尖叫,刘韵真一下仰靠在座椅里,看着那个交警一步步地朝着她走过来。原来她想的太入神了,竟然没有看见红灯,差一点和一辆左转弯的车碰到一起。  真倒霉。  “天呐,韵真……我都等不及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连害臊都忘记了?”  刘韵真赶紧捂住明玉的嘴,抬起头看看四周的客人,发现有几个男人一直在偷偷朝她们看过来。  “你就不能小声点,我租房子有什么害臊的?你别大惊小怪,说不定要不了几天就赶他出去……”刘韵真尽量让自己显得一副超脱的神情责怪道。
  “赶他出去?你说得轻巧,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吧,你们没有签协议?”明玉在刘韵真胳膊上轻轻掐了一把说道。  “我可没这么傻……三个月考察期……过了再说。”刘韵真低头吃了一口盘子里的水果沙拉。  明玉眯着眼睛盯着刘韵真看了一阵,低声道:“我总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韵真抬起头。  “要么你永远也招不到房客,一旦有人能够进你的门,你们之间肯定会……发生点什么?”明玉若有所思地说道。  韵真脸上一红,明玉的这个预感和她自己昨天初见柳中原时的预感竟一模一样,难道自己真的会和那个男人发生……点什么?  他到底什么地方在吸引自己,说白了,自己除了他的姓名之外一无所知,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一室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呢?如果王子同知道了自己近似荒唐的举动不知有何评价。  一想起前夫王子同,刘韵真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被柳中原吸引了。强健的体魄,古铜色的肌肤,看着女人的时候眼神中那一丝既残忍又痴迷的神情,这一切都和王子同中性人一般的身体与性格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正是这种反差让她充满了某种无法言喻的期待。不管怎么样,首先要弄清楚他是什么人,如果一切都让自己满意,为什么就不能体验一下王子同永远给不了自己的另一种生活方式呢?  “明玉,别人可以胡说八道,你可是了解我的……我可不是个饥不择食的主,我说实话,他……确实挺不错的,起码表面上,第一印象还不错……  我也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他永远只是一个不令人讨厌的房客而已……所以,今晚你务必要帮我弄清楚他的来龙去脉……”韵真命令似的语气说道。  明玉咯咯娇笑道:“你呀,想偷吃又怕烫嘴,把人家推到前面算什么?难道你自己不会问?既然你是他的房东,问什么也不过分呀。”  韵真恼怒地瞪了明玉一眼,恨声道:“哼,我就知道你……关键时刻掉链子……以后你要是在你情人那里受了委屈,就别来找人家诉苦……”  明玉见韵真不高兴,赶忙笑道:“好好……谁让我是你的同伙呢?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不过,我可没有测谎器,他要是编一套瞎话来骗人,我可就没办法了,要不你请私家侦探好好调查一下他……”  刘韵真一听明玉答应了,拉着她的手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你知道来银行贷款的那些男人说过多少瞎话,结果怎么样?有几个能逃过姑奶奶的火眼金睛?”
  这一点,明玉倒是很佩服刘韵真,别人且不说,当年王子同费尽心机掩盖的秘密不是照样被她识破吗?  也许他们两个最终分手的原因并不是王子同有外遇,而是王子同觉得自己在老婆面前就像一个透明的标本,以至于让妻子都没有研究的兴趣了。  “别担心,我们租房子的事情你知我知,不会有人特意打我的主意,一切都是一个偶然,他的出现只不过是很多偶然中的一个……  我就喜欢在偶然中收获必然,这样的结果比刻意追求来的更加可靠。”韵真见明玉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她还在为自己担心,于是安慰道。  明玉听了刘韵真的话,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在床上和刘原说的话,心想,她要是知道自己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还会不会还这么自信,好在刘原也不认识她,即便有一天被她知道了,事过境迁,也不能算自己泄露秘密。  刘韵真和明玉到家的时候才两点多钟,距离和柳中原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两个人匆匆忙忙把一楼的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由于长时间没有住人,家具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韵真,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雇一个保姆吗?何必这么虐待自己呢?每次都把人家当保姆使唤。”明玉一边擦拭着红木家具一边抱怨道。  雇保姆?刘韵真心想,难道保姆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一想起王子同和两个保姆干下的丑事,她就对保姆两个字过敏,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让明玉知道这件事。  “你看你,一百年就劳动你一次大驾,怎么就这么多话呢?快点……他马上就到了。”  明玉不满地嘟囔道:“也就是我太闲了,今后可没有时间做你的影子了……”  韵真直起腰来看看明玉,嘻嘻笑道:“怎么?该不会是你的老情要娶你做二房了吧,就知道你重色轻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玉跑过来捶了韵真一拳,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里,微微喘息道:“我也打算做点事,前几天看了一个店面,就在金银大道那边……离你们银行不远,我打算在那里开一家会所……”  “会所?”韵真惊讶地瞪大眼睛惊呼道。  “哎呀,也就是夜总会……唱歌跳舞的场所,以后你可要帮我带客户过来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明玉一本正经第说道。  刘韵真把明玉上下看了一遍,就像是打量一个陌生人,表情夸张地嚷道:“明玉,你嘴可真够紧的啊,这么久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明玉扭捏道:“这个想法早就有了,只是没有眉目之前不好说,万一搞不成岂不是又让你笑话?”  刘韵真凑近明玉,几乎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道:“开夜总会起码要几百万,老实交代,是不是他送给你的礼物?”  明玉脸色一变大声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离开男人就活不了?他确实解决了一部分资金,不过那是借款……其他的都是我自己筹集的……”  刘韵真知道明玉性子好强,后悔自己不该说那句话,于是笑道:“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有什么困难对我说,大事咱帮不了,解决点资金还是没有问题,你是不是怕我给你放高利贷?”  “算了,你也就这栋房子,手里也没有多少现钱,不到万不得已我就不向你开口了。”  其实明玉并不是没想过问韵真借钱,只是她的自尊心让她无法向她开口,一直以来她都在暗中和老同学较劲。  虽然最终无法和韵真相比,可最起码也要保持住这份尊严。她知道一旦自己借了韵真的钱,今后在她面前永远也直不起腰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刘原身上多用点功夫,反正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没有丝毫的自尊可言了。  真多少明白一点老同学的心理,既然她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也不好过于主动,要不然她那敏感的小心思不知又会生出什么样的想法呢。
  “随你吧……开业的时候可不能少了我啊。”  “哼,到时候你要是不去,我也要把你绑去呢。”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门铃声。韵真盯着可视屏幕上呆了一会儿,忽然跳起身来,神情紧张地低声道:“他来了……你先抵挡一阵,我上楼去……”  说完一阵风似地往楼上跑,半中间又回头,压低嗓门吩咐道:“就说你是我表姐……”  明玉见了韵真的模样忍不住想笑,看她那样子就好像一个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看见了迎亲的队伍似的,于是没好气地说道:“我就说是你保姆呢……”  明玉站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还朝着家具的反光照了一下,然后瞪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扭头仔细看看视频里的男人,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心想,也许是人在里面有点变形的缘故,今天倒要看看自己的老同学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口味。  柳中原惊愕地盯着面前的少妇,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怀疑自己是不是敲错了门,毕竟这一带的几栋别墅样子都大同小异。  “柳先生吗?请进吧,我表妹正在午睡,你只管搬进来好了。”  明玉见男人迟疑不决的样子,就知道因为自己不是他预期中的女主人,于是就像个主人似的招呼道。
  与此同时,她的目光清风一般扫过男人的脸,一瞬间得出的印象是:韵真之所以对他动心完全是被欲 望蒙蔽了眼睛。这个男人除了壮实的像头牛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不仅如此,看他粗壮的脖子,就像电影里的那些职业杀手,会不会有暴力倾向的嫌疑?  “原来是刘女士的表姐啊,麻烦接一下好吗?”柳中原一瞬间就恢复了常态,把手上的一只美国蓝猫递过来。  明玉这时才看清男人怀里抱着的那只猫,不但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后退了几步,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妈呀!拿远点……我最怕猫了……”  柳中原一愣,随即就宽容地一笑。“没关系,她可乖着呢。”说着就轻轻把猫放在地上。转身走了出去。  那只猫似乎知道这里是她未来的家似的,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然后一下就跳到了沙发上,舒服地卧在了那里,一双眼睛很不友好地盯着明玉。  刘韵真本来站在楼梯口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听见明玉真的叫自己表妹,差点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小嘴,可紧接着就听见了那声尖叫,禁不住吓了一跳,弯着腰从楼梯口往下看,没有看见男人,只看见明玉神情紧张的站在门边,眼睛盯着外面。  “明玉,怎么啦?”
  明玉扭头见楼梯口韵真伸出一个脑袋正看着自己,于是就朝她挥挥手。“没事,一只猫,吓我一跳……”  韵真缩了回去,皱皱眉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想到养一只猫呢,虽然自己不讨厌小动物,可总觉得不卫生,过一会儿一定要警告他,那只猫和他一样,只准在一楼活动,并且不准乱拉乱尿。  “你就这点家当?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明玉的声音。  “也没什么,就一台电脑,几本书……单身汉嘛,能有多少东西?我租这套屋子就是图个方便,基本上拎包入住,什么都不用添置……”  柳中原把两个箱子放在地上,笑咪咪地看着明玉,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面前站着是个美人似的,双眸中流露出惊艳的神色,他甚至觉得眼前的少妇比她表姐更妩媚,更能让男人产生征服的欲望。  明玉感受到了男人眼睛中一闪即逝的火焰,心中暗自得意,虽然她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自己的闺蜜,可在相貌上却颇有自信,从来都没有觉得比韵真逊色,最多也就是梅兰竹菊各有千秋。能让刘原这种强势的花间老手对她百玩不厌就充分证明了自己的魅力。
  “我这些东西……我的意思是我住哪一间卧室……”柳中原转动着脑袋看看四周,一楼除了客厅还有四扇门,他不知道该把东西搬进哪一间。  “既然你已经是这层楼的主人,哪一间做卧室还不是随你自己?我建议你用左边那间,那里采光最好,当然只要你高兴,一晚上换一间也可以啊。”  明玉看着男人稍显笨拙的样子,戒备心理就放了下来,再看看他脸上近似灿烂的笑容不自觉地说了一句玩笑话。  柳中原微微一笑,马上采纳了明玉的建议,把几个箱子搬进了屋子,本想马上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可一回头看见明玉跟着走了进来,皱皱眉头,心想,这女人怎么好像是在监视自己似的。  于是干脆在一把椅子里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以主人的口吻说道:“请坐吧,还没请教怎么称呼?”  “我姓蒋……我表妹可不喜欢房间里有烟味……”明玉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一双眼睛似乎看透了男人的心思。
  “原来是蒋女士……我也就是偶尔抽几支……你好像有什么事要交代,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柳中原不时瞟一眼女人裙摆下露出的一截雪白的小腿,同时注意到她靠在门框上的屁股显示出的良好的弹性。  明玉稍稍有点尴尬,毕竟盘问一个男人不是她的专长,管他高兴不高兴,管他怎么想,反正韵真交代的任务必须完成。  “柳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家里人先前都不知道表妹出租房子的事情,原本是要阻止她的……没想到她已经收了你的房租……  啊,既然已经这样的,信用还是要讲的,可家里人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大家素不相识……所以,家里人委托我了解一下你的基本情况,我想这也不过分吧。”明玉把早就想好的开场白说了出来,然后就盯着男人脸上的神色。  柳中原淡淡一笑,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心想,你何止是想了解基本情况,既然你表妹租房选男人,当然是了解的越详细越好,只是不明白刘韵真为什么自己不出面,从上次接触的情况来看,她好像比她表姐精明多了。  “没问题,可以理解……”柳中原说着就从口袋掏出一张身份证递过去。“这就是我的基本情况,不知道你还想知道点什么?”
  明玉接过身份证扫了一眼,稍稍有点恼火。这张身份证的复印件上次就已经给过韵真了,刚才自己也看过,谁要他的身份证了?他这不是故意装糊涂吗?  “柳先生,我说的基本情况是指你的职业以及基本的家庭情况……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明玉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柳中原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嘴里喷出一口烟,挑衅似地说道:“这和我租房子有关系吗?我又不是来应聘工作,如果你担心我是个坏人的话,那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证明自己是个好人……  关于做为一个房客应该遵守的事项,上次刘女士已经说的很清楚,我只要不违反那些规定并且按时交房租的话,其他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吧。”  明玉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个臭男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说话,那一脸微笑多半是用来迷糊人的。今天不给他的颜色看看还真让韵真小看自己了。  “你说的没错,但我们必须知道你起码是一个正常人,一个遵纪守法的人,一个可以让人放心的人……当然,你也有你不说的权力,大不了我们收回房子不租了,刚好不是还没有签协议吗?”
  柳中原张张嘴说不出话,这可是他没有想到的结果,难道刘韵真改变主意了?万一在这个节骨眼上谈崩掉,房子租不成事小,完不成任务事大,自己连人家的钱都拿了,如果现在被赶出去,怎么向刘蔓冬交差呢?况且那笔钱自己也退不出来了。  “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这样吧,等一会儿我直接跟你表妹说。”柳中原还想最后抵抗一下。  “不用了,要么你回答我的问题,要么马上搬出去,反正你也就两个箱子一只猫……我表妹的事情我能做主。”明玉说着就退出门去,好像是在给男人让路似的。  柳中原终于抵挡不住了,低头沉默了一阵,没好气地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明玉见男人软下来,心中一阵窃笑,脸上仍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为了让楼上的韵真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她顺便在客厅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来,说道:  “我的问题很简单,愿不愿意回答你自己看着办……我问你,你一个人为什么会租这么贵的别墅?怎么不自己买房子呢,你做什么职业?”  柳中原皱着眉头听完一串提问,这些问题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原以为会由刘韵真来提出这些问题,答案早就准备好了。
  只是当提问者换成明玉之后,他就不想规规矩矩地背诵自己的标准答案,而是临时编了一个略带点挑衅意味的新版本。  这倒不是柳中原讨厌明玉,相反,他觉得这女人生气的样子别有一番滋味,那张冷冰冰的脸让男人产生一种征服或淫 虐的冲动。  既然两个人是表姐妹关系,将来肯定会在这套屋子里经常见面,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也许自己和这个少妇的关系可以从斗嘴开始,没准将来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一想到姐妹两个在自己身下娇弱无力任由挞伐的情景,柳中原觉得自己的胯间产生了变化,赶紧在一张椅子里坐下来,以免被明玉察觉到他的不轨之心。  “你的这个问题确实简单,简单的没有一点道理,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表妹同样的问题,她一个人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别墅而不去租房子呢?理由很简单,为了享受……  从目前来看,我还没有在这里常驻的打算,所以我不会考虑买房子,至于你说的职业,目前我是闲人一个,没有职业。  不过,你表妹让我帮她看家护院,我倒是挺乐意干这件事,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份职业……”柳中原又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明玉皱皱眉头,对柳中原的回答很不满意,不过,好歹搞清楚了他目前是个无业游民,这就不免又引发了好几个疑问,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哪来的钱?不搞清楚这两个关键问题,这个人就有问题。  “那你以前总有职业吧?”明玉追问道。  “当然有,要不然我喝西北风啊,我明白你的潜台词,满足你的好奇心吧,我在日本工作了八年,刚回国,暂时还不知道干什么?”  柳中原说这句话的时候,稍稍有点底气不足,因为除了看过岛国的情感大片,他对日本一无所知,心里祈祷着这个女人最好像他一样只是知道地球上有日本这么一个国家,千万不要提出某个具体的城市地名,否则就有可能露馅。同时,想到自己过去五年一直呆在监狱里就有点不自在,赶忙点上一支烟掩饰自己的心虚。  明玉听得半信半疑,她确实没有去过日本,好像听说过那边挺容易赚钱,有人在那边打几年零工也能带回一笔可观的收入,既然他在那边八年,手头有点钱也不奇怪。  “哦……那你回来是有意在本市发展了?”明玉问道,语气显然已经温和多了。
  柳中原松了一口气,叹口气道:“还没想这么多,太累了,先放松一下自己,国内的生活比日本悠闲多了,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方向……我看你和你表妹都算是成功人士吧,有机会还想请你们指点一二呢。”  明玉听了柳中原的话,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心想,韵真也就罢了,自己一个给有钱人做情妇的女人可不敢说是成功人士。  不过,虚荣心却为男人高看自己而感到窃喜,一时对男人的态度也变了,审问变成了朋友间的闲聊。  “国内现在也不景气啊,也许日本的钱更好赚一点,尤其是你长期待在日本,对国内的情况已经很陌生了吧。你以前在日本做什么行当?”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刘蔓冬的安排确实天衣无缝,好像算准了自己和刘韵真的假表姐会有这么一场谈话似的。接下来就看她是不是会对自己感兴趣了。  “服务业。在日本服务业很发达,利润也不错……我虽然回国没多久,可这里的服务业比日本差多了,我认为还是管理水平上不去。”  “哦,你做酒店吗?”明玉问道。
  “不,我做会所……相当于国内的夜总会、俱乐部的形式,其实也就是娱乐业。”柳中原边说边观察着明玉的表情。  果然,明玉似乎眼睛一亮,掩饰不住脸上惊讶,不假思索地说道:“你是搞夜总会的?真巧了,我也正在筹备一家夜总会呢,不过规模小一点,你在日本干了八年,一定很有经验吧,到时候帮我出出主意……”  柳中原脸上挂起矜持的微笑,再也没有那种嘲讽挑衅的意味了,而是谦卑地笑道:“经验谈不上,心得倒是有一点,只是国内情况和日本不太一样,也许在管理上能帮你一点忙。  我曾经去过几家夜总会,总觉得在管理上,人员素质培训方面有很大的欠缺……说实话,我这次回来本来也有投资一家夜总会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拿定主意……”  明玉一听,心里马上紧张起来,禁不住有点杞人忧天。心想,他要是也搞夜总会的话,岂不是又多一个竞争对手吗?  “你在日本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发展呢,毕竟你对这里情况也不熟悉,在国内搞夜总会要有一定的人脉,尤其是公安等相关部门都要有过硬的关系,不然很难搞下去。”明玉迫不及待地给男人泼冷水,似乎生怕他下决心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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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我们必须知道你起码是一个正常人,一个遵纪守法的人,一个可以让人放心的人……当然,你也有你不说的权力,大不了我们收回房子不租了,刚好不是还没有签协议吗?”  柳中原张张嘴说不出话,这可是他没有想到的结果,难道刘韵真改变主意了?万一在这个节骨眼上谈崩掉,房子租不成事小,完不成任务事大,自己连人家的钱都拿了,如果现在被赶出去,怎么向刘蔓冬交差呢?况且那笔钱自己也退不出来了。  “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这样吧,等一会儿我直接跟你表妹说。”柳中原还想最后抵抗一下。  “不用了,要么你回答我的问题,要么马上搬出去,反正你也就两个箱子一只猫……我表妹的事情我能做主。”明玉说着就退出门去,好像是在给男人让路似的。  柳中原终于抵挡不住了,低头沉默了一阵,没好气地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明玉见男人软下来,心中一阵窃笑,脸上仍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为了让楼上的韵真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她顺便在客厅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来,说道:  “我的问题很简单,愿不愿意回答你自己看着办……我问你,你一个人为什么会租这么贵的别墅?怎么不自己买房子呢,你做什么职业?”
  柳中原皱着眉头听完一串提问,这些问题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原以为会由刘韵真来提出这些问题,答案早就准备好了。  只是当提问者换成明玉之后,他就不想规规矩矩地背诵自己的标准答案,而是临时编了一个略带点挑衅意味的新版本。  这倒不是柳中原讨厌明玉,相反,他觉得这女人生气的样子别有一番滋味,那张冷冰冰的脸让男人产生一种征服或淫 虐的冲动。  既然两个人是表姐妹关系,将来肯定会在这套屋子里经常见面,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也许自己和这个少妇的关系可以从斗嘴开始,没准将来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一想到姐妹两个在自己身下娇弱无力任由挞伐的情景,柳中原觉得自己的胯间产生了变化,赶紧在一张椅子里坐下来,以免被明玉察觉到他的不轨之心。  “你的这个问题确实简单,简单的没有一点道理,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表妹同样的问题,她一个人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别墅而不去租房子呢?理由很简单,为了享受……  从目前来看,我还没有在这里常驻的打算,所以我不会考虑买房子,至于你说的职业,目前我是闲人一个,没有职业。
  不过,你表妹让我帮她看家护院,我倒是挺乐意干这件事,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份职业……”柳中原又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明玉皱皱眉头,对柳中原的回答很不满意,不过,好歹搞清楚了他目前是个无业游民,这就不免又引发了好几个疑问,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哪来的钱?不搞清楚这两个关键问题,这个人就有问题。  “那你以前总有职业吧?”明玉追问道。  “当然有,要不然我喝西北风啊,我明白你的潜台词,满足你的好奇心吧,我在日本工作了八年,刚回国,暂时还不知道干什么?”  柳中原说这句话的时候,稍稍有点底气不足,因为除了看过岛国的情感大片,他对日本一无所知,心里祈祷着这个女人最好像他一样只是知道地球上有日本这么一个国家,千万不要提出某个具体的城市地名,否则就有可能露馅。同时,想到自己过去五年一直呆在监狱里就有点不自在,赶忙点上一支烟掩饰自己的心虚。  明玉听得半信半疑,她确实没有去过日本,好像听说过那边挺容易赚钱,有人在那边打几年零工也能带回一笔可观的收入,既然他在那边八年,手头有点钱也不奇怪。  “哦……那你回来是有意在本市发展了?”明玉问道,语气显然已经温和多了。
  柳中原松了一口气,叹口气道:“还没想这么多,太累了,先放松一下自己,国内的生活比日本悠闲多了,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方向……我看你和你表妹都算是成功人士吧,有机会还想请你们指点一二呢。”  明玉听了柳中原的话,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心想,韵真也就罢了,自己一个给有钱人做情妇的女人可不敢说是成功人士。  不过,虚荣心却为男人高看自己而感到窃喜,一时对男人的态度也变了,审问变成了朋友间的闲聊。  “国内现在也不景气啊,也许日本的钱更好赚一点,尤其是你长期待在日本,对国内的情况已经很陌生了吧。你以前在日本做什么行当?”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刘蔓冬的安排确实天衣无缝,好像算准了自己和刘韵真的假表姐会有这么一场谈话似的。接下来就看她是不是会对自己感兴趣了。  “服务业。在日本服务业很发达,利润也不错……我虽然回国没多久,可这里的服务业比日本差多了,我认为还是管理水平上不去。”  “哦,你做酒店吗?”明玉问道。  “不,我做会所……相当于国内的夜总会、俱乐部的形式,其实也就是娱乐业。”柳中原边说边观察着明玉的表情。
  果然,明玉似乎眼睛一亮,掩饰不住脸上惊讶,不假思索地说道:“你是搞夜总会的?真巧了,我也正在筹备一家夜总会呢,不过规模小一点,你在日本干了八年,一定很有经验吧,到时候帮我出出主意……”  柳中原脸上挂起矜持的微笑,再也没有那种嘲讽挑衅的意味了,而是谦卑地笑道:“经验谈不上,心得倒是有一点,只是国内情况和日本不太一样,也许在管理上能帮你一点忙。  我曾经去过几家夜总会,总觉得在管理上,人员素质培训方面有很大的欠缺……说实话,我这次回来本来也有投资一家夜总会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拿定主意……”  明玉一听,心里马上紧张起来,禁不住有点杞人忧天。心想,他要是也搞夜总会的话,岂不是又多一个竞争对手吗?  “你在日本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发展呢,毕竟你对这里情况也不熟悉,在国内搞夜总会要有一定的人脉,尤其是公安等相关部门都要有过硬的关系,不然很难搞下去。”明玉迫不及待地给男人泼冷水,似乎生怕他下决心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似的。  柳中原微微一笑道:“我这人干什么都没有长性,七八年对我来说已经太久了,总想换个地方换种生活方式。
  再说,我出生在这个城市,虽然十几岁就和父母去了日本,可还是恋着这片土地,想回来的念头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可一旦回来了又觉得很迷惘,也许是因为这里没有亲人的缘故……  谁知道呢,对我来说一切都是未知数,好在日本那边的生意有母亲照料,所以也没有什么压力,现在又找到这么幽静的一个好住处,先让自己好好放松一阵再考虑其他的,说不定最终还是要回日本去呢。”  柳中原一旦恢复自信,便侃侃而谈,只是在说到母亲帮助她照顾生意的时候,心里有点别扭,因为他的母亲早就死了,现在一说到母亲他就忍不住想起刘蔓冬,有关日本的一切情况都是她交代的,从她对日本娱乐业熟悉的程度可以看出来,她当年说不定就是日本的一个妈妈桑呢。  明玉见男人在说到自己的故乡的时候脸上流露出忧伤的神情,又听他说这里已经没有亲人的时候那一副落寞的表情,一时母性泛滥,内心充满了温柔,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柳先生,找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你的夜总会,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呢,我在这方面也是一个新手,尤其是在管理方面,如果有你加盟,我的心里就踏实多了,过几天能不能抽个时间去我那里看看?现在正在装修,请你帮我出出主意。”
  柳中原内心一阵窃喜,没想到居然有立竿见影的效果,马上就会受到热情的邀请。这样一来,他不但免费住着高档别墅,要不了多久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呢。  更何况还有两个美女陪伴左右,一个同居一室与枕边人相隔咫尺,另一个朝夕相对近水楼台,这种美丽而又令人心颤的邂逅可不是每个刑满释放人员都可以碰见的,不好好享受那才是傻逼一个,管它今后怎么样,权当是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一瞬间,柳中原想起了刘蔓冬的好处,不得不承认,她给了自己一份令人羡慕的好差事,至于她交代的任务,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不过,他的脸上仍然是一副矜持的神情,甚至给人以高深莫测的印象,对明玉的邀请丝毫都没有一点动心的样子。  “就看我的房东能让我在这里住多久了,如果她对我不满意,没几天就把我赶出去的话,我一伤心说不准就飞回日本去了……”柳中原不回答明玉的问题,而是开玩笑地说道。  明玉听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刚才自己对人家恶狠狠的样子,甚至还怀疑他有暴力倾向呢。柳中原的话既解释了自己的经济来源,顺便又说明了家庭情况,起码可以证明是个正经人。
  “对不起啊,柳先生,我可没有什么恶意,你知道现在社会上比较乱,什么人都有。我……表妹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想你理解我的心情吧。”明玉诚恳地说道。  柳中原大度地一笑:“别说是你,如果我是房东也会想办法搞清楚房客的基本情况,其实,我本来就想找个机会和刘女士说清楚的,没想到碰见了你,要不是你那么……那么凶的话,我早就主动说了。”  “只要你不介意就好,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甘愿给你做两天向导……你出去这么多年,这个城市的变化可大了,我带你到处转转。”  明玉心想自己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不妨就先引他去自己的夜总会看看,让他先帮着出出主意,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自己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平白无故得到一个有经验的副经理吗?  当然,如果他能投资一部分资金就更好了,自己的那点存款就不用动了,反正刘原已经答应给一百万了。  柳中原没想到这个美少妇如此热情,一时还不想这么快就答应,正在矜持,忽然就听见楼梯上一阵脚步响。  只见刘韵真从楼上走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人,故作惊讶地说道:“啊,柳先生搬进来了,刚才打了一个盹……和我表姐说什么呢?说的这么高兴。”
  其实刘韵真在楼上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前面听着心里还在夸明玉会办事,居然把男人也镇住了。  可越听到后来就有点不是滋味,这两个人竟然越聊越投机,竟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尤其是听到明玉说要给柳中原当导游,又要拉他入伙,心里竟有点酸意,趁着柳中原还没有答应,身不由己地下楼来了。  明玉只是注意到刘韵真换了一套更显女人味的家居服,倒是没有想这么多,随口说道:“韵真,你说巧不巧,柳先生原来是在日本经营夜总会,并且已经七八年了,反正他现在也没有想好要做什么事,干脆我就请他先给我帮帮忙,你知道我现在……”  “这可不行。”韵真还没有等明玉说完就打断她的话开玩笑似地说道:“柳先生已经答应给我看家护院了。”  说着扭头盯着柳中原问道:“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韵真的话虽然听上去像玩笑话,可柳中原似乎从她看自己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微妙含义。  而坐在另一边的明玉对韵真是再了解不过了,听完她的话马上就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心想,她这可不是开玩笑,而是当真呢?这醋意来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难道她真的已经把这个男人当成了嘴边肉?
  其实,刘韵真被柳中原的第一印象所打动,所以真真假假一瞬间蒙蔽了自己的心,且不说柳中原对明玉有什么想法,就算明玉心里真的对柳中原动心,她也没那个胆子。  她和刘原有约在先,在给他做情妇期间,严禁和别的男人搞暧昧关系,目前来说,刘原是她的衣食父母,借个胆子她也不敢“红杏出墙”。  可是明玉也有一颗不服输的心,要不然她就甘心过小老百姓的日子,也不会甘愿给有钱人当情妇了。所以韵真的态度倒是激起了她争强好胜的心理,一双眼睛也盯着柳中原,想看看自己和韵真在他心里会做出一个什么样的抉择。  柳中原明白自己处于两难境地,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直接拒绝明玉,因为他的任务对象是刘韵真,怎么能因小失大呢?  可他忽然就想起了刘蔓冬的话:不能轻易就范,若即若离,想吃又让她吃不到,最后她才能死心塌地俯首帖耳。  当然,这个分寸很难掌握,刘韵真这女人从第一次接触就可以感觉到是一个自负而又好强的人,也许一句话就可以让她作出舍弃的抉择,所以要非常谨慎。就在两个美少妇的期盼的目光中,柳中原说出了一句他认为双方都能接受的话。
  “既然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这里就是我的家,那么看家护院自然是第一要务,当然,在闲暇之余,如果能帮得上蒋女士,我也决不推辞,谁让你是刘女士的表姐呢?”  韵真听了柳中原的话,脸上微微一热,因为男人嘴里的那个家字好像有双重含义,也让她感到满意。  而明玉则是注重了那决不推辞四个字,不用说,他基本上是接受了自己的请求,只是碍于韵真的面不好直说而已,这样看来,她觉得自己在男人的心中好感度稍稍超越了韵真。  “对了,你那只猫……她乖吗?你从哪里弄来的?”韵真本来在楼上就已经想好要警告柳中原,别让猫在家里随地大小便,可经过明玉一插足,意思就变了,居然不忍心对他的猫评头论足。  “她很乖。”  柳中原似乎从韵真微微皱起的小鼻子看出了她对这只猫有所忌讳,于是主动说道:“这只猫是名贵品种,很爱干净,绝对不会随地大小便……  我家里养着二十几只呢,我喜欢猫,有一只猫在身边能够让我觉得心理安宁,所以,昨天我专门去宠物市场买了一只,就是想让她和我一起搬进新居。”  韵真一听是一只名贵的猫,原本的一点忌讳也就没有了,竟然有点爱屋及猫的感觉,禁不住朝着沙发上那只猫伸出手去,嘴里喵喵地叫着,一脸讨好的神情。
  没想到那只猫好像看透了她的心理似的,一扭头不看她,等到她的手刚摸到身上,马上喵呜一声跳起来跑掉了。  “她好像不太喜欢我……”韵真有点沮丧地说道。  柳中原宽慰道:“她不喜欢你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你们同属女性……不过,猫的心理很复杂,她们一般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和人亲近,就算是主人也不一定能得到她的好感。”  “我不喜欢猫,就是因为她没良心,不像狗……”明玉插嘴道。  柳中原瞥了韵真一眼,正色说道:“人们喜欢狗无非是喜欢它听话,还有所谓的忠诚,其实,不过是为了主人的一块骨头而已。  猫则不然,她特立独行,有自己的个性,从来不会看主人的脸色行事,同时又能和你平等相处,带给你很多的乐趣。整天跟在主人身后摇尾乞怜的话,迟早会被主人抛弃,起码不会得到主人的尊重。”  这回轮到明玉脸红了,要不是她知道柳中原并没有什么针对性,并且也不知道自己二乃的身份,否则还以为他是含沙射影在讥讽自己呢。  因为自己现在不就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跟在刘原的身后摇尾乞怜吗?至于被主人抛弃那是迟早的事情。
  随着自己年龄越来越大,他迟早会找到自己的替代品,所以,趁着风韵犹存,对他还有吸引力,必须马上创立自己的事业,只要有了自己的事业,才能像猫一样特立独行。  韵真悄悄偷看了明玉一眼,赶紧阻止男人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因为她已经看出明玉有点不自在了。  “吆,不就一只猫嘛,你就有这么多的感慨,照你这么说,狼岂不是更有个性?可有谁会喜欢狼呢?”  柳中原这次倒是没有猜到两个少妇敏感的心理,还只顾说道:“那是因为狼要吃人,否则早就成了人类的宠物了。要不人们为什么喜欢狼狗呢?”  韵真心想,这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倒不像个有文化的人,没想到挺喜欢钻牛角尖,但愿不会像前夫王子同那样走火入魔。当然,王子同研究的不是猫和狼,而是女人,一个视女人为藏品的老流氓。  “好了,不说你的猫猫狗狗了,说点正经的吧……”韵真说着把几个钥匙放在茶几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房客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尽量自己解决吧,我一个女人也帮不了你,这几天我要出差,可能都不会在家里住,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完又转向明玉,见她痴痴呆呆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推了她一下,嗔道:“想什么呢,我们走吧。”
  明玉这才醒悟过来,脸上一红,拿起自己的包,看了柳中原一眼,张张嘴想说句什么,可最终没有说出来,只好跟着韵真出了门。  看着那辆丰田车消失在视野里,柳中原环顾了一下豪华的别墅,一把抱起那只猫,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她就跟你一样,要不了几天也是我的……”  聚源集团公司在本市的金洋大道上拥有一栋三十层的办公大楼,大厦前年才竣工,公司留下二十层以上的十层做为办公场所,其余的部分已经全部出售。  凡是来过聚源公司的人,都会对这里奢侈豪华的办公场所留下深刻的印象,最大的特点是每层楼的生态环境设计。  在这钢筋水泥建造的空间中,你可以领略到大自然的气息,各种植被在巨大的玻璃幕下都能享受到足够的阳光,四通八达的模拟河流小溪给它们提供充足的养分。  树上有红嘴鹦鹉叽叽喳喳,水里有各色锦鲤摇头摆尾。凡是来这里办事的人总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如果你不愿意走,也可以坐在花间草丛旁边的小桌子上来一杯免费的咖啡,当然,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这里享受,只有那些和聚源公司有生意往来的客户才能自由进出。
  至于董事长刘原的办公室里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则没几个人见识过,不过,凭着想象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总之,聚源公司所展示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什么是真正的有钱人。  聚源公司董事长刘原的发迹史有很多种版本,并且相互矛盾,漏洞百出。据坊间传闻,刘原初中都没有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闯荡,结婚之后和他的第一个老婆卢秀玲经营一家小作坊。  他们把马口铁敲打成水桶出售,后来开始做钢材生意。大部分人都认为刘原是在钢材市场上、利用当时的双轨制发了大财,进而涉足房地产、酒店、医药等行业,逐渐成为当地的首富。  刘原本人在有限的几次记者采访中,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但是,在社会上也有另一种传闻,这种传闻认为,以刘原的发迹速度,只有一个行业能够满足要求,那就是贩毒。  当然,这种说法毫无根据,起码公安局不感兴趣,一般认为,这种说法来自刘原的竞争对手,包括那些羡慕嫉妒恨者不怀好意的诽谤和诬陷。
  事实上,随着刘原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越来越注意企业的社会形象,不仅热衷于社会公益事业,而且仗义散财、广交朋友,为自己赢得了不错的口碑。  去年他本人也成了本市的政协委员,在这种情况下,贩毒说就渐渐失去了市场,起码再没人敢公开卖弄口舌。  然而,在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刘原却有他自己的苦恼,并且这种苦恼还不能说,说出来别人肯定会笑话。  他曾经不止一次这样对自己的亲信讲过:都说我是个有钱人,可有谁知道我这大半辈子几乎每天都在为手头没有现金而感到苦恼,如果离开了银行,一个月都撑不下去。  眼下,在聚源大厦二十八层的会议室里刚刚结束的公司高层会议,讨论的就是刘原最近尤其感到苦恼的事情,那就是融资问题。
  会议虽然结束了,可实际问题仍然没有解决,刘原板着脸把负责行政的副总经理段鹏叫到办公室里密谋了半个多小时,等段鹏愁眉苦脸地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一个体态丰腴、穿着得体、面如银盆的女人正坐在那里,看见段鹏走进来她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又自顾低头看着短信。  段鹏一看见这个女人,神经质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心想,要不是互相知根知底,还以为来了一位贵妇呢。她倒是来的巧,自己还正准备找她呢,只是和她在办公室见面有损公司的形象。  “你怎么直接跑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公司找我吗?”段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毫不客气地对女人说道。  女人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并没有不高兴,慢吞吞地把手机装进包里面,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如果是给你拉皮条,我自然不会来你的办公室,不过我今天是来和你谈生意……  我听说你们刚刚在开会,老板肯定在吧,如果你不愿意谈,我就直接去找他,他可没你架子大。”  顿鹏知道这女人的厉害,况且她和刘原也算是熟人,只是老板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以他现在的身份,过去的一些熟人可能会引起一些不愉快甚至不光彩的的回忆,他肯定不愿意见这个女人。
  “刘蔓冬,老板不会和你谈生意,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可以做主。”  刘蔓冬眯着眼睛把段鹏打量了几眼,一撇嘴笑道:“就怕你做不了主,其实我来找你也就指望你进去帮我通报一声。”  段鹏已经隐隐猜到了刘蔓冬的来意,因为刚才刘原已经告诉他,吴世兵已经对那个女行长采取行动了。  公司这边虽然不直接参与,可人家出人,这边自然也要出点力,按照段鹏的理解,所谓的出力无非就是出钱。  不过,刘原警告他,这件事情要格外的谨慎,要为公司留一条后路,在吴世兵还没有明显的优势之前不要过深地卷入他们的争斗。总之一句话,就是要把银行牢牢抓在手里,失去银行公司可就没有活力了。  “刘姐。”段鹏变得客气起来,站起身给女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女人身上撒发出的香气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刘姐,我在公司的职责就是清除一切阻碍公司发展的障碍,这也是公司生意很重要的一部分,我们舍得投资。”  刘蔓冬低垂着眼帘,似不情愿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目前遇到了什
  么障碍,我很快就能拿到你们感兴趣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帮助你们清除障碍,只是价钱要贵一点。”  段鹏把身子朝刘蔓冬靠近一点,笑道:“你不露一点出来让我看看,怎么和你谈价钱,过去我们可都是先验货再付钱,这是老规矩了。”  刘蔓冬皱皱眉头,挪动着身子和段鹏保持一点距离,斜睨着他说道:“那个女行长不是我手下的姑娘,她是什么货色我想你们老板已经很清楚了,不存在验货的问题。  不过,我能帮你们搬开她的腿,这可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只要她打开了双腿,除非你们自己阳 痿,否则还有什么问题吗?”  段鹏听了女人粗俗的比喻,被撩起了欲 火,一只手伸过去搂住女人软绵绵的肩膀,笑道:“刘姐三句话不离本行啊,你的本事连老板也佩服,既然你这么说,我哪有不相信的呢?不知道你要多少钱?”  刘蔓冬听凭男人的一只手从自己肩膀上慢慢滑下来,落在屁股上,沉默了一会说道:“每个月五十万,三个月交人,要现金。”  “那就是总共一百五十万了?”段鹏好像对女人开出的价钱并不在意,一只手在柔软的臀肉上大把地抓着。“能不能透露一点你的手段,这样我也好向老板汇报。”  刘蔓冬移动了一下屁股,躲避着那只手,不耐烦地说道:“既然你们相信我刘蔓冬,你只要说行还是不行,其他的事情和你们没关系。”
  段鹏抬头想了一阵,然后把嘴几乎凑到刘蔓冬的耳边低声道:“我们从来都没有和你讨价还价过,就按你说的办……  不过,你应该了解老板的脾气,如果拿了钱最后办不成事的话……”说着,一只手渐渐攀上了刘蔓冬高耸的胸部,抓住了一团柔软。  刘蔓冬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冷冰冰地说道:“我清楚……付款方式就按老规矩好了。”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  看着在自己面晃动着屁股,段鹏似乎在也克制不住了,走上前一把从背后抱住女人,紧贴着她,双手揉搓着,喘息道:“刘姐……何必这么绝情呢,今后我们还要一起合作呢,你这身子比那些小姑娘还诱人呢。”  刘蔓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让段鹏折腾了一会儿,等到一只手摸到下面的时候,转过身来一把推开男人低沉地说道:“对不起,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段鹏嘿嘿干笑道:“太谦虚了吧,我可是你那里的常客,又不是不了解你……何必厚此薄彼呢。”说着走上前去又想搂抱女人。  刘蔓冬退后两步让段鹏扑了个空,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裙,鄙夷地看了段鹏一眼,不屑道:“是呀,我们谁不了解谁呀,当年我和王子同睡觉的时候你也只配在门口放风……  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混得有头脸了?可惜我撅屁股也看人呢。”说完再不看男人一眼,一转身就出门去了。
  段鹏呆呆地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喃喃道:“你等着,就不信制不服你个老表子,现在可没有王子同护着你了。”  其实刘韵真并没有出差。出于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理,下班之后她直接回到了父母的家并且打算在这里住上一阵,至于什么时候回别墅,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好。  那感觉就像一个小孩面对一个既喜欢又可怕的玩具,在肆意把玩之前先远远地观察一阵,看看到底有没有危险。  自从当上副行长之后,刘韵真就很少回家,表面上的理由是因为工作上比以前更加忙碌,而实际上却是在和王子同的婚姻破裂之后,不想听见父母的唠叨。  在她父母的眼里,王子同可是一个金龟婿,打着灯笼也不好找,可他们的宝贝女儿说不要就不要了,并且连个招呼也没有打一个,给他们来了个先斩后奏,这让老两口怎么也想不通,所以在离婚这么长时间之后,每次见到女儿免不了还要旧事重提。  当然,他们并不是对女儿和王子同的婚姻还抱有幻觉,而是试图以王子同为榜样,为女儿的下一段婚姻出谋划策。
  尤其是在韵真当上副行长之后,她母亲祁红发动自己的人脉关系一口气就为女儿物色了四五个人选,这些受到她母亲青睐的人当中,有政坛新秀,有年轻有为的副教授,前途光明的红顶商人,还有和韵真志同道合的金融街黑马……  最重要的是,这些青年才俊虽然年龄和韵真相仿,可都是未婚青年,他们只是看看韵真的照片,在没有见到本人的情况下,就表现出了莫名其妙的爱慕之情,而对她曾经有过的那段婚史不闻不问。  说实在的,虽然韵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但是在被王子同从精神到肉体蹂躏了这么多年之后,内心深处难免会有一种昨日黄花的感觉。  而这些号称精英男人的追求让她重新找到了感觉,甚至有点受宠若惊,为自己尚存的这点魅力暗自窃喜。  “你就别得瑟了……”  有一天,韵真稍稍带点虚荣心在明玉面前提起自己的相亲队伍的时候,她的闺蜜一阵见血地说道:“你以为他们是奔着你来的,这里面有些人是看重了你的家庭背景,还有一些人根本就是变 态……”  “变 态?你什么意思?”  “那还用说吗?他们是冲着王子同的名声来的,你想想,王子同当年是何等风光,如果能把他的前妻征服于胯下,对一个小男人来说难道不是一种最大的心理满足吗?”  “你放屁!”
  韵真虽然不同意明玉粗俗的分析,可内心却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她虽然对自己的容貌颇有自信,但她也清楚,漂亮的而又青春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这些优质男为什么对自己这样一个寡妇情有独钟呢。明玉的看法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哼,我刘韵真可不是那个被王子同玩弄于鼓掌之上的花瓶了,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男人搅动心中波澜的黄毛丫头,想进我的家门,想要我的身体,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姑奶奶要看得上眼,即便是明日黄花,也要再绚烂的绽放一次。  韵真的父亲刘定邦离休以后喜欢摆弄点花花草草,前两年卖掉了城里面的房产,在城市的近郊买了一个四合院,从此一心当一名花匠。  今年又在院子里开出一块地,干脆连自家每天吃的蔬菜也自给自足。其实,要不是怕父母唠叨,韵真倒是很喜欢来这里和家人共度周末。  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郊外的空气都有一股青草的芳香。远远的,一栋农舍出现在视野里,门前一棵巨大的杨柳树下面停着一辆挂军牌的勇士越野车。  刘韵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毫无疑问,自己那个在部队当文艺兵的妹妹回来了。不过,她可没有专车,肯定又是带着哪个战友到父母这里蹭饭吃呢。  “哎呀,妈,你摘这么多干嘛,哪能吃这么多呢……”
  刘韵真稳稳地把车停在勇士的旁边,刚一下车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妹妹的大嗓门,这丫头总是咋咋呼呼,二十五岁了,还是像十八岁一样,什么时候都像是在舞台上演唱似的,即便说话也是拿腔作调,透着一股韵味。  “妈,你看那个……我要那个黄色的……”  刘韵真手里提着给父母买的礼物,推开半掩的大铁门,就看见妹妹手里拿着一个西红柿啃着,一边还在对地里摘菜的母亲指手画脚。  “哎呀,姐,你总算回来了,我以为你当了行长就不要这个家了呢。”  刘韵冰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扭头就看见姐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于是几步就蹦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边埋怨道。  刘韵真知道妹妹其实也不经常回家,现在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母亲肯定对她抱怨自己了。她见妹妹穿着一身夏季的军装,故意把话题岔开,笑道:“在家里也舍不得脱下这身皮啊。”  韵冰冲她挤挤眼睛,正儿八经地说道:“军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保持荣誉,在家里也一样。”  刘韵真呲地一笑,不屑地皱皱好看的鼻子,伸手在妹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转身走进父亲的那块试验田,只见上次自己回来的时候还是青涩的蕃茄,眼下已经全部成熟了,红的黄的、一串串挂满枝头,看着就令人爽心悦目。
  “妈,别都摘掉,留着多好看啊。”韵真随手摘下一个西红柿,用手绢擦了几下,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你进来干什么?小心弄脏了衣服……也不洗洗就吃,小心闹肚子……”  祁红瞟了女儿一眼,即便是责备听起来也是和风细雨。虽然养育了两个女儿,今年已经五十四岁了,可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也没有这个年龄的女人应有的老态,伸手摘柿子的时候,一对高耸在薄薄的短袖衫里滚来滚去,丝毫都不输两个女儿。  “妈,我爸呢,怎么没出来享受他的劳动成果。”韵真见妹妹提着东西进了屋子,随口问道。  祁红这才停下手里的活,把女儿上下打量了几眼,见她上身穿一件杏黄短袖丝光棉的T恤,下面配一条墨绿真丝长裙,脚上那双凉鞋的跟足足有十几厘米,一排白嫩嫩的脚指头露在外面,脚趾甲都被染成了紫色。忍不住皱皱眉头。  “你爸和冰冰的战友在屋里聊天呢……”说着凑近女儿低声道:“我怎么觉得冰冰和他这个战友有点像……会不会是她的男朋友……”  韵真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心想,妹妹已经二十五岁了,有了男朋友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她那些战友来来往往的,看不出她和哪一个有特殊关系,既然母亲这么说,也许今天带回来的这个有点玄机。
  “妈,别都摘掉,留着多好看啊。”韵真随手摘下一个西红柿,用手绢擦了几下,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你进来干什么?小心弄脏了衣服……也不洗洗就吃,小心闹肚子……”  祁红瞟了女儿一眼,即便是责备听起来也是和风细雨。虽然养育了两个女儿,今年已经五十四岁了,可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也没有这个年龄的女人应有的老态,伸手摘柿子的时候,一对高耸在薄薄的短袖衫里滚来滚去,丝毫都不输两个女儿。  “妈,我爸呢,怎么没出来享受他的劳动成果。”韵真见妹妹提着东西进了屋子,随口问道。  祁红这才停下手里的活,把女儿上下打量了几眼,见她上身穿一件杏黄短袖丝光棉的T恤,下面配一条墨绿真丝长裙,脚上那双凉鞋的跟足足有十几厘米,一排白嫩嫩的脚指头露在外面,脚趾甲都被染成了紫色。忍不住皱皱眉头。  “你爸和冰冰的战友在屋里聊天呢……”说着凑近女儿低声道:“我怎么觉得冰冰和他这个战友有点像……会不会是她的男朋友……”  韵真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心想,妹妹已经二十五岁了,有了男朋友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她那些战友来来往往的,看不出她和哪一个有特殊关系,既然母亲这么说,也许今天带回来的这个有点玄机。
  “等一会儿我好好审审这丫头,年龄也不小了,还整天吊儿郎当的……”韵真笑道。  祁红白了女儿一眼,责怪道:“你妹妹我倒不操心,我就是操心你……上次你王伯伯给你介绍的那个证券公司的经理怎么样……”  韵真一听母亲又要开始老生常谈了,心里就想着赶紧逃跑。“哎呀,我的鞋跟陷进泥里面了……”说着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蹲下身子,把两只鞋子都脱了,就那样光着脚走进了屋子里。  祁红看着女儿的背影摇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真不该让她去国外上学,都不像中国人了……”  走进客厅,里面没有人。韵真竖着耳朵听听,知道父亲和韵冰的那个战友肯定在书房里下棋,于是就踮着脚往自己的房间走,想进去找双鞋穿上。  “又输了……我投降……”  忽然书房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听见父亲刘定邦一阵爽朗的大笑。  “没出息,一个军人动不动就大叫投降……”韵冰取笑的声音。  “小李的棋已经很不错了,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还下不过你呢。”刘定邦的声音。  “爸,你就不能让他一局吗?要不以后他就不敢再和你下了……”韵冰撒娇的声音。
  书房的门半掩着,刘韵真垫着脚尖悄无声息地靠过去,伸过脑袋偷偷朝里面一看,刚好看见一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收拾棋盘,那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并没有穿军装,留着寸头,相貌很英俊,只是皮肤过于白皙了一点。  韵冰这时也凑过来帮着收拾棋子,身子和那个年轻人靠的很近,刘韵真清楚地看见他一扭头飞快地在妹妹的脸上亲了一下,妹妹扭头朝身后的父亲看了一眼,然后红着脸悄悄在那人的腿上掐了一把。  刘韵真一转身就溜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一把椅子里微微喘息,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和妹妹不是一般的关系。  可是,从来都没有听她提起过,倒是以前来家里玩过的几个战友常常挂在嘴上,这死丫头嘴倒是紧,居然玩起了声东击西。  不过,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在父亲的眼皮底下轻薄自己的妹妹,这小小的一幕让韵真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房客,那棕褐色的强壮的身体再次引起了她的生理反应,一只手下意识地轻轻揉着自己的心口,竟有一种马上回去的冲动。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韵真忽然惊醒过来,走到梳妆台边拿起一个梳子,梳理着烦乱的心事,一边就从镜子里看见妹妹悄悄走了进来。
  “姐,他们下完了,过去吧,我给你介绍我的战友。”韵冰摇晃着姐姐的肩膀说道。  刘韵真头也没回,在镜子里悄悄把妹妹打量了几眼,发觉她在摇晃着自己的时候,胸前的一对也在衬衫里微微晃动,显得很有质感。  韵真知道妹妹的第一个男朋友是她在军校学习时的一个同学,他们交往了有两年时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为此,韵冰还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之所以伤心是因为她偷偷的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今天这个战友应该是妹妹的第二个男朋友,也不知道交往了多久,毫无疑问两个人已经亲密接触了。  几个月没见面,韵真觉得妹妹的身子已经渐渐丰腴起来,无论是胸还是圆滚滚的屁股,都证明了被男人经常滋润的痕迹。  韵真看着妹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叹了口气,也许是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没带好头,在和男人交往方面妹妹显然是受了她的影响。  由于家里只有两个女孩,所以韵冰从小就是姐姐的跟屁虫,那个时候父母工作忙,基本上没有时间管姐妹两个,大多数时间都是两个人形影相吊,所以姐妹感情好得穿一条裤子还嫌肥,可以说是无话不说。
  韵真二十岁那年的一个夏天的夜晚,在海边喝了两杯酒,被大她七八岁的王子同甜言蜜语哄得脱掉了比基尼泳裤,战战兢兢、稀里糊涂就被他弄了。  晚上回到家里,她毫不害臊地把这所有一切都告诉了只有十六岁的妹妹,还描述了其中的细节,尤其是一瞬间被针扎的体验。  那个时候,韵真就已经注意到了妹妹一脸既害羞又向往的神情,现在看来,她的第一次其实也成就了妹妹的启蒙课,开拓了她的视野,唤起了内心原始的冲动,所以才会有后来和男人私定终生的大胆行为。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和王子同毕竟有了最终的结果,好歹做了几年夫妻,可第一次要了妹妹的那个男人,家里人竟然都没有见过面。对此,韵真心里既耿耿于怀又感到一丝内疚。  “介绍什么?我对你的那些战友可没有兴趣,除非是你的……”韵真故意摆出一副倦怠的样子。  “哎呀,姐……我都跟人家说过了,你今天回家,难道你就躲在屋子里不出去?”韵冰摇着姐姐的手臂嚷道。  韵真干脆往床上一歪,没好气地说道:“我还真不想出去,谁像你这么悠闲,人家都快累死了,回到家里也就图个清静……再说,你给我介绍了那么多战友,名字一个没记住,省省吧,你啊?”
  韵冰永远不是姐姐的对手,见她歪在床上眯着眼睛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急忙撅着屁股爬上床去,把小嘴凑到姐姐的耳边压低声音,扭捏道:“姐……他……可是我的男朋友……”  韵真眼睛都没有睁开,几乎是用鼻子哼哼道:“什么男朋友女朋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感情是在刺激你老姐吧。”  韵冰好像真急了,恨不得咬姐姐一口,伸手就把韵真从床上拉起来低声道:“不和你开玩笑,他已经转业了,如果家里面没意见,这事……就定了……”  韵真一听,这次可是来真的了,马上睁开眼睛瞪着妹妹嗔道:“好哇,你怎么不等孩子生下来再带他回来,压根就没把你老姐放在眼里,哼,学会先斩后奏了。”  韵冰红着脸腻在姐姐身上,娇声道:“人家上次被你骂的狗血喷头,这次不就是想做的靠谱一点嘛。  我可是跟他说了,我的事情爸妈说了都没用,只有行长姐姐点头才算过关,他一直眼巴巴地盼着呢。”  韵真一听,伸出一根手指在妹妹的脑袋上点了一下,恨声道:“你呀……这次要是再半途而废,仔细你的皮啊。简历说来我听听……”  韵冰盘腿坐在床上,把男人的来龙去脉低声说了一遍,可以看出她自己对这个男人是相当满意。
  “有去向了吗?现在的复转军人可不好安置。”韵真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爸早就替他安排好了,就在市公安局刑警队工作。虽然现在只是一个警察,我倒是看好他的将来。”韵冰说道。  “那爸妈怎么说?”韵真问道。  韵冰轻笑一声说道:“爷俩谈的挺投机的,多半没问题吧,人家不是说了嘛,最终还是要我的亲姐姐点头才算过关呢。”  “既然这样,老姐就替你号号他的脉,现在的男人可不能光看外表,想当年你姐夫……”韵真说的溜嘴差点把王子同又扯出来,赶紧打住。  “姐,妈刚才还在跟我嘀咕呢,我觉得那些男人有几个还不错,你怎么就一个也相不中呢……你可不知道,爸妈现在就盼着屋子里跑着几个小屁孩呢,妈妈都快想疯了,前几天还把别人的一个小东西弄到家里玩了好一阵呢。”韵冰说道。  一扯到自己身上,韵真就赶紧转移话题,站起身来拍拍妹妹的脑袋说道:“好在他们的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你一定要努力,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你身上了。”  韵冰毕竟脸嫩,被姐姐说的满脸通红,娇嗔道:“才不管呢,你是姐姐,总有个先来后到……”  韵真吃吃笑道:“咱们姐妹总要分分工,我负责拼事业,你就负责拼后代,好歹要给他们营造一个优越的成长环境。”
  韵冰在姐姐身上一顿乱捶,两个人嘻嘻哈哈地从卧室跑了出去。  “姐,这是李明熙,原来是咱们总队的参谋……明熙,这是我姐姐刘韵真……”一进门,韵冰就给两个人作介绍。  “你好,韵真姐……韵冰整天跟我说你,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李明熙表现的落落大方,在这位美丽的大姨子面前丝毫没有畏缩的神情。  这一点倒是出乎韵真的预料,在她的印象中,只要不是那些自命不凡的男人,只要是初次相见,在她面前基本上目光躲躲闪闪显示出那么一点不自信,严重的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没想到妹妹这个男朋友心理还挺强大的。  “原来你是武警啊,我还以为你是大部队的呢?”韵真说道,一边瞥了一眼韵冰,心想,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还跨了军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晚上要好好审审她。
  “什么大部队小部队的,武警也是正规的军人,只是职责不同,亏你还是行长,竟然会有这种偏见。”坐在一边的父亲刘定邦插嘴道。  韵真笑道:“爸,你这块自留地经营的不错嘛,下一茬该种什么了?”  “你别和我扯地,我正有话问你呢。”刘定邦放下手里的一张报纸说道。  韵冰一看父亲好像有话和姐姐说,马上一拉李明熙的手说道:“走,给我妈妈帮忙去。”  看着韵冰和李明熙走出去,韵真拿起茶壶给父亲续上水,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挽着刘定邦的手臂,撒娇似的说道:“爸,听你这口气好像人家又犯什么错误了,请领导指出来,人家一定改正。”  刘定邦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正色道:“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最近是不是和吴世兵闹别扭了?”  刘韵真一听,心里暗暗吃惊,怎么这点事情都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了,难道吴世兵跑来告过状了?也不可能啊,父亲虽然认识吴世兵,可并没有什么来往,他还不至于一下越过好几级吧。
  “爸,那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怎么能叫闹别扭呢,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你这是听谁嚼舌根子呢?”  刘定邦哼了一声说道:“你老子是个听人嚼舌根子的人吗?别看我不出门,耳朵可不聋,你那点事还能瞒得住我?  韵真,你刚提拔为副行长,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吴世兵是一把手,你的职责是协调好他的工作,可不能干喧宾夺主的事情。银行有银行的内部规则,凭你新官上任就想打破它?”  刘韵真基本上可以判断,吴世兵肯定在某个场合表达过对自己的不满,这些话显然是通过一定的途径传到父亲耳朵里的,或者是首先传到母亲那里,然后由她转告的。  “爸,你说的也太严重了……我不但没有违反原则,而是在坚持原则,我既然是主管信贷的副行长,自然要为每一笔贷款的安全负责,这正是在协助吴世兵的工作呀。”  刘定邦听了女儿的话,半天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韵真,我已经退休了,今天就以父亲的身份给你一点忠告……”
  刘韵真虽然经常接受父亲的教训,可那都是从一个行长、领导的角度进行的职业教育,今天听父亲的口气一反常态,颇有感慨的意味,于是就没出声,静静地等着父亲的忠告。  “去年,有家银行的副行长跳楼自尽的事情你不会没听说过吧?紧接着没多久,又有一位行长贪污四亿元人民币锒铛入狱,这件事也在媒体上报道过……在你看来其中的奥秘在哪里?”刘定邦紧盯着女儿问道。  刘韵真一撇嘴,心想,老爷子怎么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那两起案子都听说过,且不说都发生在外省,和自己也八竿子打不着啊。  “有什么奥秘呀?跳楼的那个肯定是走投无路了,坐牢的那个当然是东窗事发,报纸上不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嘛?”  刘定邦嘿嘿冷笑两声道:“报纸上的说法只能哄哄老百姓,真相要复杂的多……为什么会走投无路?谁在逼他?为什么逼他?  很明显,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想特立独行,结果不融于现实的体制,大家都往他身上泼脏水,你说他能干净吗?  至于那个坐牢的,不用说,肯定不干净,也许是被他的副手举报,或许是自己忘乎所以才导致了牢狱之灾。  但是,如果说这两个人共同演了一出戏的话,在行内人士看来,跳楼的是悲剧人物,而坐牢的却带着传奇般的英雄色彩。
  因为他代表着一大批和他一样的人,他的落网不过是一个偶然事件,而那个跳楼的,大家都觉得他该死,是个真正的金融界败类。  而事实上,这个败类也许并没有贪赃枉法,只是想挑战既得利益集团,结果身上泼的脏水太多,看上去比那个坐牢的还要肮脏一百倍。”  刘韵真是个聪明人,怎么能听不出父亲的言外之音?他是借这两个案子在向自己发出警报,可现实真像他说的那样吗?  “爸,你就别担心了,浊者自浊清者自清,脏水泼不倒透明人,我的美国导师对我说:做为银行家管好手里的钱是你的权力,而我国内的导师则告诉我说:用手中的权力管好你的钱。  说实话,我更同意前一种理念,我只想管好我的钱,即便不是我的权力,起码是我职责。”刘韵真没想到自己也能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那感觉就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开始朗诵学生守则。  “问题是你不是美国的银行家,金融是我们这个国家权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真正行使权力的是行长,对你来说就是吴世兵。  而做为一个副行长充其量也就是个业务干部,如果开口闭口谈权力,那你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刘定邦开始回到职业教育上来了。
  “爸,今天你是怎么啦?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吴世兵派你做说客似的,撇开我的副行长身份,我还是省信贷审查委员会的专家委员,我管他吴世兵王世兵,我只按照我的专业知识行使我的权力,这和权力争夺扯不上边。”  刘韵真说这番话的时候,有点底气不足,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和吴世兵争强好胜甚至争权夺利的野心?  刘定邦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的神情,缓缓说道:“我且不管你的专业知识是不是可靠,我问你,你能保证你经手的每一笔贷款都百分之百的安全吗?如果有一天,你的一个老朋友老同学拿着齐全的手续来找你贷款,你会断然拒绝吗?  别天真了,如果银行的信贷业务靠一两个专家就能保证资金安全的话,那些成千上亿的呆账坏账从哪里来的呢?  你的上司,上司的上司,乃至金融界的最高层,难道他们都是瞎子聋子?事实上大家心照不宣,甚至都在小心的避免丑闻发生。  权威的定论谁也无法推翻,虽然我们的银行工作存在这样那样的失误,但主流是好的,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做出了举世瞩目的贡献,难道你一个小小的副行长还想改变这个评价?”
  韵真不想再就这个问题探讨下去了,因为再说下去,自己指责的就不是银行业的弊端了,而是在否定老一辈行长、自己父亲的丰功伟绩了,在单位把吴世兵搞得面红耳赤也就罢了,她可不想刺激自己的老父亲。  “爸,你就安心摆弄你那些花花草草吧,工作上的事情我自有分寸……”韵真站起身揉着父亲的肩膀说道。  刘定邦闭着眼睛享受着女儿的侍弄,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吴世兵出身草根,虽然没什么背景,可在银行干了二十多年了,方方面面的关系很复杂,为人城府颇深,他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很不容易,他绝对不会允许你骑到他的头上……”  韵真没有出声,脑子里闪现出吴世兵那张弥勒佛一般笑眯眯的胖脸,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见他那张胖脸,她心里就别扭,总想给他找点不痛快。  韵真有时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总觉得和王子同有关系,她把对王子同的厌恶之情转嫁到了吴世兵身上,因为她总是怀疑,王子同的某些行为和吴世兵有着直接的关系。  “爸,我和吴世兵没有个人恩怨,不过是工作上的一些小摩擦,我会处理好的。”韵真像是要极力否定自己潜意识里对吴世兵的偏见。
  刘定邦睁开眼睛看了女儿一眼,张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犹豫了好一阵才下决心似的说道:“韵真,把个人的事情解决一下吧,作为一个行长,有个稳定的家庭无异于给你的职业生涯加了一份保险,毕竟一个单身的女行长很容易招来流言蜚语……”  刘韵真就怕父母和她谈这件事,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不过,她也不想让老父亲难堪,敷衍道:“爸,碰到合适的我会考虑的,我总不能去大街上随便找一个吧……”  话未说完,脸上一热,心想,自己现在不正是在大街上物色了一个吗?要是让父亲知道了自己别具特色的选男人方法,不知道他会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按在沙发上狠狠地揍一顿屁股。  吃过晚饭以后,一家人坐在院子里聊了一阵,韵真就怕父母会当着李明熙的面提到自己的个人问题,所以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借口最近太累了,早早回到了卧室。  韵冰见姐姐睡觉去了,也就没有了谈性,在父母回到卧室之后就和李明熙趁着月光出去散步。乡村的夜晚格外的宁静,田野里早就没有了人的踪影,刚出门不久,李明熙就毫无顾忌把韵冰揽在怀里。  “讨厌,刚才装的挺像,一没人就露出本来面目了……”韵冰红着脸掐了男人一把。  “难道你想让我当着你父母的面和你亲热?”李明熙挑逗道。
  “哼,你色胆包天,居然在我爸的眼皮底下调戏人家……”韵冰说完搂住男人的脖子就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李明熙嘴里唉吆一声,低声问道:“你姐怎么说?”  韵冰贴紧了男人,悄声道:“好像不太满意,我姐的要求高着呢,能让她百分之百满意的男人应该属于熊猫级别的稀有动物……”  李明熙似有点不高兴地说道:“其实我也不在乎你姐的看法,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反正我今年要把你娶回家当老婆……”  韵冰嘻嘻笑道:“瞧你这点肚量,我姐可不是那种随便对别人品头论足的人,其实我心里知道,只要我喜欢,我姐就喜欢……”  “看得出你们姐妹感情不错……不过,你发现没有,今天她基本上没说几句话,好像满腹心事……”李明熙说道。  “她当行长以后考虑的事情多……不过,我觉得她自从离婚之后性格就没有以前开朗了,好像总有心事……”韵冰皱着眉头说道。  “他们为什么离婚,你姐夫可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李明熙说道。  韵冰哼了一声,犹豫半响才说道:“有钱男人都那个德行,得陇望蜀……”  “不会吧,他有了你姐这样的美人还不知足?”  韵冰咬着嘴唇盯着男人问道:“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漂亮?”
  “那还用说吗?在我眼里自然是你最漂亮……”李明熙在女友的红唇上轻轻一吻。  韵冰扭着身子嗔道:“才不信你的鬼话,从小我就知道姐姐比我漂亮,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那不一样,你没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你姐是那种成熟的美,你是青春的美,你姐姐让男人产生征服的欲望,而你则想让男人疼你……”李明熙盯着韵冰的眼睛低声说道。  韵冰盯着男人看了一阵,忽然一头钻进男人的怀里,娇声道:“我就喜欢让你疼,小时候姐姐疼我,从今以后就让你疼人家……”  月光下的女人显得格外的娇媚,身子柔软的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李明熙已经完全冲动起来,一手搂腰,一手抄腿,一下就把韵冰抱了起来,喘息道:“冰冰……咱们到车上去……”  韵冰搂着男友的脖子,嘴里哼哼道:“不要……去车里干什么?”  李明熙见女友明知故问,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去卧室?万一被你父母或你姐听见了怎么办?”  韵真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娇声道:“谁要和你……做那个……哎呀……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姐姐还等着我陪她说话呢……”  李明熙把韵冰放在地上,伸手拉开车的后门,把她塞了进去,自己也跟着爬进去,一边喘息道:“你是我老婆……晚上自然要陪老公……”
  韵冰此时也被撩动春心,哼哼道:“明熙……想要就快点吧……等一会儿姐姐找我呢……”  接连四天,柳中原忠实地担负着看家护院的职责,除了每天早上沿着别墅后面的一条小河跑上几公里之外,基本上没有离开过房间。  每天除了两小时炒股票之外,他剩下来的时间要么在床上躺着,要么就是抱着猫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为了让女主人高兴,他克制了以往的恶习,把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大门外面的小院子都让他用水洗了一遍。  其实,柳中原根本不相信刘韵真出差去了,他看穿了女人的小把戏,他知道这种远距离的观察就相当于一种考验,只不过考验的时间有点长了。  且不说刘蔓冬对他有时间限制,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有点迫不及待,毕竟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尝过肉滋味了,体内的那股火一直得不到发泄。  恨不得马上就能把千娇百媚的女房东搞到手。他很自信,因为他已经从女人高傲的外表下,看到了一颗骚 动的心。  然而,每天望穿秋水的等待让他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掐着指头算算,除了被强制关在监狱的几年之外,在他的一生中从来没能在屋子里安安稳稳地待上过两天,他是个好动者,喜欢户外,永远安静不下来,正是这种性格给他的人生造成了很多障碍,甚至灾难。
  可是,为了让女房东相信他是个负责任的人,是个心静如水的人,他不敢离开一步,生怕刘韵真突然回来的时候看不见自己的房客。  直到第四天早晨起床以后,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楼上的动静,在确定女房东还没有回来以后,似乎再也熬不住了,感觉连脚底板都一阵痒痒,渴望着外面的世界,渴望着饭店酒吧夜总会台球厅等那些既熟悉又让他感到如鱼得水的场合。他甚至怀疑刘韵真是不是真的把他当做了专职看大门的了。  柳中原手里抱着那只美国蓝猫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跟前,看着那散发着幽深光泽的木质台阶,极力抑制住爬上去的冲动。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站在楼梯口朝楼上窥视了,对他来说那上面是一个神秘而又旖旎的世界,也是一个禁区。  他甚至能感觉到女房东正在某个角落里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自己胆敢踏进她的私人领地一步,也许前面的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最终,柳中原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不过,他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脸上浮起一丝捉弄的微笑,弯下腰把那只猫放在楼梯上,然后在它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那只猫吃痛,嘴里叫了一声,沿着楼梯几步就窜上了二楼,坐在楼梯口朝着下面看看主人,见他不断地挥舞着双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于是就站起身来慢悠悠消失在了楼梯口。
  柳中原好像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闭上眼睛,幻想着女人卧室里那种粉红色的窗帘在微微抖动,大大的双人床上还残留着她因为无法排遣的寂寞与情欲而辗转反侧的痕迹。  他仿佛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这种气味就一直萦绕着他,那是由高级香水、汗味、成熟女人的体味综合而成的致命毒药,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这种气味有免疫力,即便明知道是毒药,也会心甘情愿沉醉其中。  柳中原嘴里呢喃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词汇,他仿佛通过这只猫的眼睛隐隐窥视到了女人的隐秘世界,这个世界让他亢奋不已。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惊得柳中原从地上直跳起来,脑子里的幻觉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神经质地看看大门,然后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自言自语道:“她倒等不及了……”  放下手机,柳中原进入了自己的卧室,没一会儿功夫就穿戴整齐地回到了客厅,站在楼梯口嘴里喵喵地叫了几声,不一会儿功夫,那只猫就出现在楼梯口,就像女主人一样高傲地看着下面的男人,不过,一点都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柳中原呆呆地盯着那只猫,心里不禁感叹。多么相似的一幕啊,生活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相似之处。只是不知道两个女人之间会不会也有共同的命运。
  想到这里,柳中原禁不住一阵颤抖,再顾不上那只猫,逃跑似地出了门,直到站在明晃晃的太阳下面,他才回头看看这栋硕大的别墅,嘴里喃喃道:“但愿她今天不要回来……”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柳中原的心情好起来,尤其那些穿着又薄又短的裙子的姑娘们让他既开心又上火。他也不坐车,一路走走停停,就像是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有那么一会儿他觉得自己迷了路,这座城市变化太大了,几年的时间里,成片的高楼大厦就像豆芽一样发起来,那些来来往往的密集的车流让他有点不敢过马路,不明白在同一个时间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人在路上,难道城市生活就是坐在车上跑来跑去?  终于,柳中原找见了一个熟悉的坐标,一栋让他既恐惧又不愿意看见的高层建筑,那座建筑仍然灰蒙蒙的和过去一样毫无感情地耸立在那里,而他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由地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尤物以及破门而入的警察……  “妈的找死啊……在大马路上愣神……”  一阵急刹车,一个司机从车窗伸出头来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还没等柳中原反应过来已经呼的一声飞驰而去。  “妈的,还不知道谁先死呢……”柳中原朝着呼啸而过的小车愤怒地挥挥拳头。
  紧接着他就看见了前方岔路口那块刚刚完工的巨大牌匾:万银国际娱乐休闲中心,牌匾下面站着那个迷死人的少妇。  只见她正手搭凉棚,极力仰着头看半空中挂在绳子上晃来晃去的一个工人,胸前的一对乳 房胀鼓鼓的仰望着天空。  柳中原看看那栋大厦,又看看那块牌匾,以及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的明玉,心里一阵迷糊,随即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妈的,现实和过去尽然离的如此之近,新生活和老生活又成了邻居,难道命运又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名字真气派……”  明玉一扭头就看见了站在身后的柳中原,脸上马上充满了迷人的微笑。  “我自己瞎起的,还行吧……”  “招牌很重要,你是不是想把它挂在楼顶上?”  “别提了,有关部门不同意,说是要用钢架固定才行,不然会被风刮翻,你不知道,光做那个钢架就要好几吨钢材,为了一块牌子不划算,干脆就固定在墙面上算了……”  明玉边说边瞟一眼男人,只见他身穿一件蓝白条纹短袖丝光棉T恤,下身是一条牛仔裤,站在自己的身边就像一颗大树。  “什么时候完工?”
  “基本上已经完工了,走,上去看看……”  两个人走进大厅,乘电梯来到了十六楼,一出电梯,柳中原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场所。  长长的前台,大理石铺就的走道,休闲区已经摆上了真真假假的花卉,就差左右站上两排穿着旗袍的漂亮姑娘了。  “明玉,我还是走吧,如果给我二百万,打死我也搞不出这种规模的夜总会……”柳中原跟在明玉屁股后面看了一圈之后说道。  明玉娇媚地看了男人一眼,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这里是夜总会的行政办公室。  “没想到一眼就让你看出来了……其实二百万是我对外的一种说法,实际上,你猜猜,连房租带装修设备一共要多少钱?”  柳中原不慌不忙地在沙发上坐下,拿出一支烟点上,瞥了一眼自己面前裙摆下两条雪白的玉腿,咽了一口吐沫说道:“我不想猜,你要是不想告诉我就算了。”  明玉白了男人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今天能来这里,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答应我的邀请了?”  柳中原眯着眼睛吐出一丝淡蓝色的烟雾,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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