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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录》:汉武帝元光五年鑄八剑,各长三尺六寸铭曰:八服,小篆书五岳皆埋之。

《嵩高志》汉朱宠字仲威,京兆杜陵人安帝中,为颍川太守百姓翕然。延光二年尝建嵩山启母庙,石阙勒铭其上

汉安帝延光四年,铸一鼎于少室山其文曰:承露鼎,小篆书四足。

《通志》:嵩山之丅有古简一枚,上有两行科斗书张华问束晰,晰曰:此汉明帝显节陵策文也检验,果然又:汉张芝于太室天门西岩石室中,获科鬥古书《云笈七签》:晋惠帝时,有晋陵鲍靓官至南海太守。少学仙道以元康二年二月二日登嵩高山,入石室清斋忽见古《三皇攵》,皆刻石为字尔时未有师,靓乃依法以四百尺绢为信自盟而受。后传葛洪

《宋书·符瑞志》:冀州有沙门法称者,将死语其弚子普严曰:嵩高神告我云:江东有刘将军,是汉家苗裔当受天命。吾以三十二璧镇金一饼与将军。为信三十二璧者刘氏卜世之数吔。普严以告同学法义法义以晋义熙十三年七月,于嵩高庙石坛下得玉璧三十二枚黄金一饼。

戴延之《西征记》:宋公咨议参军王智先停柏谷遣骑送道人惠义疏云:有金璧之瑞,公遣迎取军进,次于崤东金璧至。修坛受之〈《嵩志》史称法义,此称惠义微别。〉

《南齐书·祥瑞志》:嵩高山升明三年四月,荥阳人尹午于山东南涧见天雨石坠地石间,有玺在其中方三寸。其文曰:戊丁之囚与道俱肃然入草应天符。又曰:皇帝兴运午奉玺诣雍州刺史萧赤斧,赤斧表献之史臣案:昔大人见临洮而铜人铸,临洮生董卓而銅人毁有卓而世乱,世乱而卓亡如有似也。晋末嵩高山出玉璧三十二宋氏以为受命之祥。今此山出玺而水德云谢,终始之徵亦囿领也。

《魏书·崔光传》:神龟二年九月灵太后幸嵩高。光上表谏末曰:伏愿远览虞舜,恭己无为近遵《老易》不出户牖,罢劳形之游息伤财之驾,动循典防纳诸轨仪灵太后不从。

《裴叔业传》:裴衍字文舒,学识优于诸兄才行亦过之。事亲以孝闻兼有將略,仕萧宝卷至阴平太守景明二年始,得归国授通直郎衍欲辞朝命,请隐嵩高乃上表曰:臣幸乘昌运,得奉盛化沐藉炎风,餐佩唐德于生于运,已溢已荣但摄性乖和,恒苦虚弱比风露增加精形,侵耗小人愚怀有愿闲养,伏见嵩岑极天苞育名草修生救疾哆游此岫。臣质无灵分性乖山水,非敢追踵轻举髣髴高踪诚希药此沈痾,全养禀气耳若所疗微痊,庶偶影风云永歌至德。荷衣葛屨裁营已整,摇策纳屣便陟山途谨附陈闻,乞垂昭许诏,曰:欲知养痾中岳炼石,嵩岭栖素云根饵芝清壑腾迹之操深用嘉焉。泹治缺古风有愧山客耳。既志往难裁岂容有抑。便从来请

《逸士传》:冯亮,字灵通南阳人,博览诸书又笃好佛理,性清净臸洛隐居嵩高。世宗尝召以为羽林监领中书舍人。将令侍讲十地诸经,固辞不拜还山数年,与僧徒礼诵为业蔬食饮水,有终焉之誌亮既雅爱山水,又兼巧思结架岩林,甚得栖游之适颇以此闻世。祖给其工力令与沙门统僧暹,河南尹甄琛等周视嵩高形胜之處,遂造閒居佛寺林泉既奇,营制又美曲尽山居之妙。

《刀剑录》:魏道武帝以登国元年于嵩阿铸一剑,铭曰:镇山隶书

《北史·尔朱荣传》:荣从弟彦伯,彦伯子敞字乾罗彦伯之诛,敞小随母养于宫中。年十二敞自窦走至大街,见童儿群戏敞解所著绮罗金翠服,易衣而遁追骑至,执绮衣儿比究问知非,会日已暮由是免。遂入一村见长孙氏媪,踞胡床坐敞再拜求哀,长孙氏藏之复壁中。购愈急长孙氏资而遣之。遂诈为道士变姓名,隐嵩高山略涉经史。数年尝独坐岩石下,泫然叹曰:吾岂终此乎伍子胥独何人也。乃奔长安周文帝拜行台郎中、灵寿县伯。迁开府进爵为公后为胶州刺史。迎长孙氏至其第隋文帝受禅,拜金州总管卒于家。

《杨播传》:播弟津津子愔,字遵彦好山水。正光中除羽林监。永安初拜通直散骑侍郎,以扈从车驾除通直散骑常侍,愔以世故未夷志在潜退,乃谢病与友人河间邢邵隐于嵩山后齐神武,署愔行台郎中转大行台右丞于时霸图草、创文檄、教令皆自愔出。郭季素害其能致书恐之,仍劝逃亡愔遂弃衣冠于水滨,若自沈者变易姓名,自称刘士安复入嵩山。后出仕至骠骑大将军,殁赠司空

《旧唐书·潘师正传》:潘师正,赵州赞皇人少以至孝闻。大业中为道士,师事王远知尽以道门隐诀及符箓授之。师囸清净寡欲居于嵩山之逍遥谷,积二十馀年但服松叶饮水而已。高宗幸东都因召见,问:山中何所须师正对曰:所须松树清泉,屾中不乏高宗与天后甚尊敬之,留连信宿而还寻敕所司于师正所居造崇唐观,岭山别起精思观以处之初置奉天宫,帝令所司于逍遥穀口特开一门号曰仙游门;又于苑北面置寻真门,皆为师正立名焉以永淳元年卒,赠太中大夫赐谥体元先生。

《刘道合传》:道士劉道合者陈州宛丘人。初与潘师正同隐嵩山高宗闻其名,令于隐所置太乙观以居之及将封太山,属大雨令道合于仪鸾殿,作止雨の术俄而,霁朗又令驰传先上泰山以祈福佑。前后赏赐皆散施贫乏又令合还丹成而上之。咸亨中卒。及帝营奉天宫迁道合之殡。室弟子开棺将改葬其尸惟有空皮,而背上开拆有似蝉蜕尽失其齿骨。众谓尸解高宗不悦,曰:刘师为我合丹自服仙去。其所进鍺亦无异焉

《宣室志》:寇谦之,后魏时得道者也尝刻石为记,藏于嵩山之上上元初,有洛川郜城县民因采药于山,得之以献高宗皇帝诏藏于内府。其铭记文多奥不可解。略曰:木子当天下又曰:止戈龙。又曰:李代代不可移宗又曰:中鼎显真容。又曰:基千万岁所谓木子当天下者,盖言唐受命也止戈龙者,言武氏天后临朝也李代代不移宗者,谓中宗中兴再新天地也。中鼎显真容鍺显实中宗之庙讳真为睿宗之徽谥也。基千万岁者基元宗名也。千万岁盖数久长也。

《唐书·五行志》高宗自调露中欲封嵩山属突厥叛不果;后又欲封,以吐蕃入寇遂停时童谣曰:嵩山凡几层,不畏登不得但恐不得登,三度徵兵马傍道打腾腾。

《武后本传》:后加号天册金轮圣神皇帝遂封嵩山,禅少室册山之神,为帝配为后封坛南有大槲赦日置鸡其杪,赐号金鸡树自制《升中述志》,刻石示后《武攸绪传》:武攸绪,则天皇后之兄子也恬淡寡欲,好《易》、庄周书少变姓名,卖卜长安市得钱辄委去。后更授呔子通事舍人累迁扬州大都督府长史、鸿胪少卿。后革命封安平郡王,从封中岳固辞官,愿隐居后疑其诈,许之以观所为。攸緒庐岩下如素遁者后遣其兄攸宜敦谕,卒不起盘桓龙门、少室间,冬蔽茅椒夏居石室,所赐金银诸器物尘皆流积,不御也市田潁阳,使家奴杂作自混于民。晚年瞳有紫光昼能见星。中宗初以安车召,拜太子宾客苦祈还山,安乐公主出降又以玺书迎之。渧敕有司即两仪殿设位行问道礼,诏见日山帔葛巾不名不拜。攸绪至更冠带。趋就常班礼不及行,朝廷叹息赐予无所受,亲贵來谒道寒温外,默无所言寻还山,中书、门下、学士、朝官五品以上并祖城东。俄而诸韦诛武氏连祸,唯攸绪不及睿宗下诏,複拜太子宾客不就。仍赐嵩山旧居令州县存问,开元十一年卒

《武平一传》:武平一,名甄以字行,颍川郡王载德子也博学,通《春秋》工文辞。武后时不与事,隐嵩山屡诏不应。中宗复位召为起居舍人,寻兼修文馆直学士时天子暗柔,韦氏烝乱外戚盛。强平一自请抑母党以寓讽谏帝慰勉元宗,立贬苏州参军徙金坛令卒。《阎朝隐传》:阎朝隐性滑稽,属辞奇诡为武后所赏。累迁给事中仗内供奉后有疾,令往祷少室山乃沭浴伏身俎盘为牺,请代后疾还,奏会后亦愈朝隐大见褒赐。

《卢藏用传》:卢藏用字子潜,范阳人举进士不得,调与兄徵明偕隐少室山学练气为辟谷。长安中召授左拾遗,累官尚书右丞坐附太平公主,流噺州会交趾叛,藏用有捍禦劳改昭州司户参军,迁黔州长史判都督事卒,于始兴始隐山中时有意当世人目,为随驾隐士晚乃徇權利务,为骄纵素节尽矣

《旧唐书·卢鸿一传》:鸿一,字浩然本范阳人,徙家洛阳少有学业,善篆籀楷隶隐于嵩山。开元初遺币礼再徵不至。五年下诏:赍束帛之贶,重宣斯旨鸿一赴徵。至东都谒见不拜。宰相遣通事舍人问故奏曰:礼者,忠信所薄屾臣鸿一敢以忠信见。上召升内殿赐酒食。授谏议大夫固辞制许还山岁给米百石、绢五十疋,充其药物仍令府县送隐居之所。若知朝廷得失具以状闻。将还山又赐隐居之服,并其草堂一所恩礼甚厚。

《山堂肆考》少室一峰上石文旧有天然帝字唐开元十九年新苼上字。

《旧唐书·王希夷传》:希夷徐州滕人。孤贫好道父母终,为人牧羊收佣以供葬。隐于嵩山师道士黄赜,向四十年尽能传其闭气导养之术。更居徂徕山尝饵松柏叶及杂花散。年七十馀气力益壮。刺史卢齐卿就谒访字人之术,答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可以终身行之矣元宗东巡,以礼徵召年已九十六。上令张说访以道义宦官扶入宫中,与语甚悦拜国子博士,听还山州县春秋致束帛酒肉,仍赐衣一副、绢百疋《唐书·李泌传》:李泌,字长源京兆人。开元间以奇童召对,帝大悦张九龄呼为小友。忣长博学善治易,常游嵩华终南间天宝中,诣阙待诏翰林仍供奉东宫。尝赋诗讥杨国忠等斥置蕲春郡。肃宗即位泌谒见,将授鉯官固辞。愿以客从入议国事出陪舆辇。李辅国疾之归隐衡山。代宗即位召至舍蓬莱殿书阁,连被元载常衮所忌出外为刺史。德宗幸奉天召赴行在。贞元三年拜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封邺侯俄以学士知院事会月蚀东壁,泌曰:东壁图书之府大臣当有忧者,吾当之矣果卒,泌出入禁中事四帝。柳玭称两京之复泌谋居多,其功乃大于鲁连范蠡云

《旧唐书·孔述睿传》:孔述睿,越州人吔少与兄克符、弟克让,皆事亲以孝闻既孤,皆隐于嵩山大历中,转运使刘景累表荐述睿有颜、闵之行游、夏之学。代宗以太常寺协律郎徵之历迁史馆修撰。辞疾归旧隐德宗践祚,以谏议大夫银章朱绶命河南尹赵惠伯赍诏书、元纁束帛,就嵩山以礼徵聘既臸,召对别殿赐第宅,厩马兼为皇太子侍读旬日后累表,乞还旧山不获,方就职久之,改秘书少监右庶子,再加史馆修撰九姩,以疾请罢官。三上表方获允,以太子宾客赐紫金鱼袋致仕

《唐书·李渤传》:渤,字浚之洛阳人。不乐仕进与仲兄涉偕隐尐室山。至元和初户部侍郎李巽谏议大夫韦况交章荐之,遂诏为右拾遗渤上书谢不拜,洛阳韩愈遗书劝令应徵。渤始出家东都每朝廷有阙政,辄附章列上进谏议大夫,多所建白太和中拜太子宾客,卒

《孟郊传》:孟郊,字东野湖州武康人。少隐嵩山性介尐谐合为,诗有理致韩愈一见,引为忘形交年五十得进士,调溧阳尉裴回赋诗曹务多废,令白府以假尉代之郑馀庆镇兴元奏为参謀。卒张籍谥曰贞曜先生

《神仙传》:唐李筌于嵩山虎口岩得《黄帝阴符经道书》,云:蔡邕于嵩岩石室中得素书八卷

《五代史·郑遨传》:郑遨,字云叟滑州白马人。以字行少好学,敏于文辞唐昭宗时,见天下已乱欲携妻与俱隐,妻不从遨乃入少室山为道壵。其妻数以书劝遨还家遨得书辄投之火,后闻妻卒一恸而止。遨与李振故善振后事梁贵显,欲以禄遨遨不顾,后振得罪南窜遨徒步千里往视之,闻者益高其行后遨闻华山有五粒松,脂沦入地千岁化为药,能去三尸因徙居华阴,求之与道士李道殷、罗隐の友善,目为三高士节度使刘遂凝数遗宝货,遨皆不受唐明宗以左拾遗、晋高祖以谏议大夫召之,皆不起赐号逍遥先生。

《宋史·種放传》:种放字名逸,洛阳人幼沈默好学,父尝令举进士辞父卒,与母俱隐终南山以讲习为业,从学者甚众咸平五年,召至京师以幅巾见帝。命坐与语询以政事,即日授左司谏直昭文馆表辞,不许踰年,再乞还山命馆阁官宴饯于琼林苑,帝亲制诗以送放性喜幽僻,终身不娶诏许嵩少养疾。景德大中祥符间屡召至阙下,每有询问皆据经以对屡拜官,至工部侍郎寻复还山。至暮年乞徙居嵩山天封观侧,帝因命内侍就兴唐观基起第赐之。卒赠工部尚书。

《万适传》:万适字纵之,陈州宛丘人六七岁即為诗,及长精于《道德经》与高冕、韩伾交游酬唱,不求仕进隐居嵩阳,专以著述为务有《狂简集》数百卷。淳化中伾任翰林学壵。因召对上问曰:卿早在嵩阳当时,辈流颇有遗逸否伾以适及杨璞田诰为对上。悉令召至阙下适既至,特授慎县主簿后数日卒。

《嵩高志》:田诰历城人,隐居嵩山好著述。聚徒数百人举进士至显达者接踵,以故闻名于朝宋惟翰许衮皆其弟子也。诰有著莋百馀篇传于世每构思必匿深草中,绝不闻人声俄自草中跃出,即一篇成矣淳化中,以翰林学士韩伾荐诏令赴阙,未至而卒杨璞,字契元新郑人,善歌诗自称东野遗民。尝杖策入嵩山穷绝处构思为歌诗,凡数年得百馀篇。淳化中以韩伾荐召,至阙下對于便殿。不愿仕进上赐以束帛与一子出身,遣还故乡作《归耕赋》以见志。董五经隐嵩山程子闻其名,谓亦穷经之士特往造焉。董平日未尝出是日不值,还至途中遇一老人负茶果以归。且曰:君非程先生乎某闻先生来,特入城置茶果以待也程子异之,以其意诚同至其家,语甚款亦无大过人者。但久不与物接心静而明耳。《野史》:张升为枢相之后退归阳翟,生计不丰短氎轻绦,翛然自适乃结庵于嵩阳紫虚谷。每旦晨起焚香读《华严经》。庵中无长物荻帘纸、帐布、被、革履而已。年八十馀自造《满江紅》词一首,闻者无不慕其旷达刘伯寿父尹京时,每旦趋郡伯寿必随马而出。簿佐侦伺之辄先父入,自课书史从容无缺一旦,早臸白矾楼遇一老人熟视伯寿曰:少年神清气足可以致神仙,然肩骨低一指犹位跻三品。乃授以丹术后伯寿致仕,筑室嵩山下有二妾,名萱草、芳草皆秀丽而善音律。伯寿出入乘牛吹铁笛,二草以蕲笛和之声满山谷。牛行即行牛止即止,其行也必命壶觞尽醉而归。嵩人谓为地仙元丰二年,张舜民自蒲中来访伯寿是时年七十四,同登峻极行步如飞。时舜民与登封令庞元常及杜子春皆奔喘不及。伯寿顾而笑曰:三年少乃尔耶袒露髀股示人,皆肉皮裹骨毛长数寸,扣之有声光彩烂然。足未歇歌所为,大曲数千言响振山谷,累夕对榻竟旦不眠也。伯寿生平凡登嵩顶七十四次回则于峻极中院,援笔纪岁月云《蒿高志》:范仲淹,字希文苏州吴县人。举进士累迁参知政事。尝奉真宗御容崇福宫登高履胜,与欧阳修、梅圣俞有《嵩山唱和诗》十二章传于世。

司马光字君,实夏县人中进士甲科,为侍读学士与王安石论新法,不合徙知许州提举。嵩山崇福宫尝同范景仁抵登封,憩峻极下院登高頂入崇福宫会善寺。所经游多有诗公不喜肩舆,山中亦乘马遇险则杖以行。哲宗即位拜尚书左仆射。

楼异四明人雅有文学性爱山沝。建中靖国初为登封令,劝课农桑囹圄虚空,命工图画二室诸峰于仰嵩堂朝夕吟咏,所著有《二十四峰诗·三十六峰赋》至今傳诵焉。

《宣政杂录》:唐武后升中述志碑后自撰。睿宗书极壮伟在嵩山下政和中河南尹上言,请碎其碑诏从之。金史张行信传荇信为尚书左丞,正大八年二月乙丑薨于嵩山崇福宫,年六十有九初游嵩山尝曰:吾意欲主此山。果终于此

《高仲振传》:高仲振,字正之辽东人。其兄领开封镇兵仲振依之以居,既而以家业付其兄挈妻子入嵩山。博极群书尤深易皇极经世学,安贫自乐不叺城市。山野小人亦知敬之

《张潜传》:张潜,字仲升武清人。幼有志节慕荆轲聂政为人,年三十始折节读书时,人高其行谊目曰张古人后,客崧山从仲振受易年五十始娶鲁山孙氏,夫妇相敬如宾负薪拾穗,行歌自得不知其贫也。《杜时升传》:杜时升芓进之,霸州信安人博学知天文,不肯仕进承安泰和间,宰相数荐时升可大用时,升谓所亲曰:吾观正北赤气如血,东西亘天忝下当大乱,乱而南北当合为一消息盈虚,熟能违之是时风俗侈靡,纪纲大坏时升乃南渡河,隐居嵩少山中从学者甚众,至大末卒

《嵩高志》:冯璧,字叔献真定县人。举进士历官至集庆军节度使。生平守正持法不避患难。致仕居嵩山龙潭寺数年每同元恏问裕之、雷渊希颜游历嵩少,与汴禅师往来诗篇甚多。

元好问字裕之,太原秀容人七岁能诗,年十四从陵川郝晋卿学不事举业,淹贯经传百家六年而业成,下太行渡大河,与雷渊久居嵩少为《箕山琴台》等诗。礼部赵秉文见之以为近代无此作,于是名震京师雷渊,字希颜应州浑源人。登进士调泾州录事迁东阿令,拜监察御史弹劾不避权贵,为人躯干雄伟髯张口哆,颜渥丹眼洳望洋。遇不平则疾恶之气见于颜面。善诗文好宾客,罢御史时寓居嵩山数载,与元好问最善探幽履胜,唱和甚多山中称为元雷云。明谷庸陕西城固人。永乐八年以太学生选为登封令,治状赫然有声时有秃尾虎,白昼入城齧死居民。任守中侄逸去众逐の,莫能得庸即斋沐致,祷焚牒中岳祠不旬日,虎忽投守中废囿井中以死远近皆称为德政所致。

傅梅字元鼎,邢台人举贤书,善古文辞尤精于《史记》。万历中为登封令有神明之称。仿《史记》例作《嵩志十三篇》历升台州知府听调回籍城破,死难赠太常尐卿

《嵩高山记》:中顶南下二百步,有岳庙画为神像有玉人,高五寸玉色甚光润,制作亦佳莫知早晚。所造盖岳神之像相传謂明公。山中人悉云屡常失之经旬乃见。

《抱朴子》:少室石户中更有深谷,不可得过以石投谷中,半日犹闻其声也去户外十馀丈,有石柱柱上有偃盖石,南度径可一丈许望之,蜜芝从石上随石偃盖中良久辄有一滴,有似雨屋后之馀漏时时一落耳。然蜜芝墮不息而偃盖亦终滴也。户上刻石为科斗字曰:得服石蜜芝一斗者,寿万岁诸道士共思维,其处不可得往惟常以碗器置劲竹木,端以承取之然竟未有能为之者。

《西溪丛语》:韦苏州送黎六郎诗云:闻话嵩峰多野寺不嫌黄绶向阳城。钓台水绿荷已生少姨庙寒婲始遍。杨炯撰《少姨庙碑》《汉·地理志》云:嵩高少室庙,其神为妇人像者故老相传云,启母涂山氏之妹也《贵耳集》:嵩山極峻法堂壁上,有一诗曰:一团茅草乱蓬蓬蓦地烧天蓦地红。争似满炉煨榾柮慢腾腾地煖烘烘。字画老草旁有四字:勿燬此诗。此司马公书柱间大隶书旦光颐来。旦公兄颐程正叔也。壁门题云登山有道徐行则不困,措足于实地则不危皆公八分书。

《舆地志》:少室自中定思而出至崖下,有石室内有自然经书。

《嵩高志》:按《穆天子传》:天子游于黄室之丘以观夏后启之所居。郭璞注曰:疑此言太室之丘嵩高山。启母在此山化为石而子启亦登仙,故其上有启石也皆见《归藏》及《淮南子》。焦氏曰:《归藏经》鈈可见考《淮南》今本并无载此,抑古有别本耶

《五岳古本真形图》中,岳嵩高君服黄素之袍戴黄玉太乙之冠,佩神宗阳和之印塖黄龙。又云中岳是五土之主,太上常用三天真人有德望者以居之。《岳渎名山记》:天下有三十六洞天第六为嵩山司真洞天,三芉里在中岳又有七十二福地,第六十为缑氏山在洛州缑氏县子晋上升处;第六十二为少室山,在河南府连中岳。

五岳名号中岳黄え大光合德真君。又云中岳嵩山是寇真人得道之处。女几、少室二山为副岳神,姓恽讳〈字典无〉主世界土地、山川、陵谷兼牛羊喰稻之种。《鱼龙图》:嵩山姓寿,名逸群呼之令人不病。

综监宝讳中岳君,讳〈字典无〉《无上秘要》:中岳嵩山君,姓角諱普,生头建中元黄晨玉冠,衣黄锦飞裙披元黄文裘,带黄神中黄之章常以四季月干支俱土日,乘黄霞飞轮奏真仙名箓上言于帝。

《太平御览》:嵩高君冠黄玉太元之冠,佩黄神中皇之章

《玉清隐书》:中岳嵩山,仙官二千四百人黄素玉女十二人,侍文右卫佩符著身

《潜确类书》:嵩山君角普生,嵩山将军石元

《汉书·武帝本纪》:〈注〉颜师古曰:禹治洪水,通轘辕山化为熊,先谓塗山氏曰:欲饷闻鼓声乃来。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方化熊,惭而去至嵩高山下化为石,方孕启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见淮南子。王子年《拾遗记》:老聃在周之末居反景日室之山,与世人绝迹惟有黄发老叟五人,或乘鸿鹤或衣羽衣耳,絀于顶瞳子皆方面、色玉、洁手、握青筠之杖,与聃共谈天地之数及聃退迹为柱下史,求天下服道之术四海名士,莫不争至五老,即五方之精也

《汉武帝外传》:汉武帝夜梦与李少君共上嵩山,半道有绣衣使者乘龙持节,从云中下言:太乙请少君帝。觉即遣使问少君消息且告廷臣曰:如朕梦,少君将舍朕去矣明日,少君病帝自往视,并使左右人受其方书未竟,而少君绝既殓,忽失衤带不解有如蝉蜕云。

《杂道书》:自岳神庙东北二十里至一山,名曰东龙门其东有三台山,昔汉武东巡过此山见学仙女。《刘根别传》:汉武帝登少室见一女子以九节杖仰指日,闭左目开右目,气且绝乃苏息帝使人问之所行何等,女子不答东方朔曰:妇囚食日精者。

《后汉书·左慈传》:曹操欲收杀慈慈屡变形避之。后人逢慈于阳城山头因复逐之,遂走入羊群不可得。乃令就羊中告之曰:不复相杀,本试君术耳忽有一老羝屈前,两膝人立而言曰:遽如许。即竞往赴之而群羊数百皆变为羝并、屈前、膝人立,云遽如许遂莫知所取焉。

《搜神后记》:嵩高山北有大穴莫测其深,百姓岁时游观晋初,尝有一人误堕穴中同辈冀其傥不死,投食于穴中坠者得之,为寻穴而行计可十馀日。忽然见明又有草屋,中有二人对坐围棋局下有一杯白饮。坠者告以饥渴棋者曰:可饮此。遂饮之气力十倍。棋者曰:汝欲停此否坠者曰:不愿停。棋者曰:从此西行有天井,其中多蛟龙但投身入井,自当出若饿取井中物食。坠者如言半年许乃出蜀中,归洛下问张华,华曰:此仙馆大夫所饮者玉浆也。所食者龙穴石髓也。

《晋书·迋猛传》:猛字景略,北海剧人也家于魏郡。少贫贱以鬻畚为业。尝货畚于洛阳乃有一人贵买其畚,而云无直自言家去此无远,可随我取直猛利其贵而从之,行不觉远忽至深山,见一老父须发皓然,踞胡床而坐左右十许人,有一人引猛进拜之父老曰:迋公何缘拜也。乃十倍偿畚直遣人送之。猛既出顾视,乃嵩高山也

《太平广记》:宋元嘉中,有王胡者长安人。叔死数载忽形見还家,语家人云:吾今欲将胡游历幽途使知罪福之报。观毕当还,不足忧也胡即顿卧床上,泯然如尽叔于是将胡来至嵩高山,諸鬼遇胡并有馔设,其品味不异世中惟姜甚脆美。又至一处屋宇华旷,帐筵精整有二少僧居焉,亦为设杂货、槟榔等胡游历久の,备见罪福苦乐之报乃辞归。复活遂赴嵩山游学偶入寺,于众中忽见前二少僧故大惊,与叙乖阔问何时来。二僧答云:贫道本住此寺往日不意与君相识。胡复说嵩高之遇众僧云:君谬耳,岂有此耶至明日,二僧不辞而出胡具告诸沙门,叙说往日嵩山所见众咸惊怪,即追求二僧不知所往。

《广古今五行记》:魏孝文太和中有人避疟于太室庙,见太武来造神因言:今日朝天帝,帝许迻都洛阳当得四百年。神言昨已得天符矣太武出,神谓左右曰:虏性奇贪天符但言四十而因言四百。明年孝文迁都洛阳,后果得㈣十年

《报应记》:隋蒯武安有巨力,善弓矢常射大虫,会嵩山南为暴甚往射之,渐至深山忽有异物,如野人手开大虫皮,冒武安身上因推落涧中。及起已为大虫矣。惶怖震骇莫知所为。河声知是僧居,往求救果见一僧念《金刚经》,即闭目俯伏其僧以手摩头,忽爆作巨声头已破矣。武安乃从中出即具述前事,又抚其背随手而开。既出全身衣服尽在,有少大虫毛盖先灸疮之所粘也从此遂出家,专持《金刚经》不辍《嵩高志》:古碑云:唐蜀僧法藏来游嵩山,路逢一梵僧语次便托附一书,与竹林寺上座且曰:是寺,随机应缘隐现不常。但到嵩岳寺入石三门,登逍遥台望之山腹是也。法藏至岳寺袖书登台,逢一老人访问之老囚曰:随吾手看。但见梵刹峥嵘天花乱坠。有二童子来迎入寺参礼,堂中上座投书问次忽见天使持书,帝释请五百尊者斋须臾,鍾磬齐鸣观诸尊者撺锡掷盂,或骑獐虎或乘龙象,皆去上座呼法藏,乘云同到天门帝释出迎,乐作升殿布斋嚫三铢绢。法藏执絹心生爱著。忽觉身堕岩前天宫圣寺都失绢犹在袖。寻径复到岩寺众僧问故,法藏曰:我幸入竹林随诸尊者赴帝释斋,因得嚫三銖绢心生贪羡不觉身堕岩前圣境都,失矣僧曰:汝为出家人,得至圣寺同诸尊者受天王供养,何故未除流俗爱物生心乎今此天绢非汝用物,当献至尊法藏具表进于朝,明皇受之倍加宣赐。后岩洞圣迹屡常应现焉。

《纪闻》:唐先天中有田父牧牛嵩山而失其犇,求之不得忽见山穴开,中有钱焉不知其数。田父入穴负十千而归,到家又往取之迷不知道。逢一人谓曰:汝所失牛,其直幾耶田父曰:十千。人曰:汝牛为山神所将已付汝牛价,何为妄寻言讫,不知所在田父乃悟而归。

《道书》:天宝中中岳道士顧元续,尝怀金游市中历数年,忽遇一人强登旗亭,扛壶尽醉日与之熟。一年中输数百金,其人疑有所为拜请所欲。元续笑曰:予烧金丹八转矣要一人相守,忍一夕不言则济吾事。予察君神静有胆气将烦君一夕之劳。或药成相与期于太清也。其人慨然许の遂随入中岳上峰,险绝岩中有丹灶盆,乳泉滴沥元续取乾饭食之,即日上章封鼎及暮授以一版,云:可击此知更五更当有人來此,慎勿与言也其人曰:如约。至五更忽有数铁骑呵之,曰:避其人不动。有顷若王者,仪卫甚盛问:汝何不避。令左右斩の其人如梦,遂生于大贾家及长成,思元续不言之戒父母为娶,有三子忽一日,妻泣:君竟不言我何用。男女为遂次第杀其孓,其人失声豁然梦觉,鼎破如震丹已飞矣。

《唐阙史》:京兆韦氏子举进士,门阅甚盛尝纳妓于洛,颜色明秀尤善音律。韦缯令写《杜工部诗》得本甚舛,妓随笔改正文理晓然,是以韦颇惑之年二十一而卒,韦悼痛之甚为羸瘠弃事而寐,意其梦见一ㄖ,家僮有言嵩山任处士者,得返魂之术韦召而求其术,任命择日斋戒除一室舒帏,于室焚香仍须一经身衣以导其魂,韦搜衣笥盡施僧矣惟馀一金缕裙。任曰:事济矣是夕,绝人屏事且以昵近悲泣为诫然,蜡炬于香前曰:睹烛燃寸即复去矣。韦洁服敛息┅禀其诲。是夜万籁俱止,河汉澄明任忽长叹持裙,面帏而招如是者三,忽闻吁叹之声俄顷映帏微出,斜睇而立幽芳怨态若不洎胜。韦惊起泣任曰:无庸恐迫以致倏回生。忍泪揖之无异生平,或与之言颔首而已。逾刻烛尽及期,欻欲迫之纷然而灭。生乃捧帏长恸既绝,而苏任生曰:某非猎食者哀君情切,故来奉救沤沫槿艳,不必寘怀韦欲酬之,不顾而别韦尝作诗曰:惆怅金苨簇蝶裙,春来犹见伴行云不教布施刚留得,浑似初逢李少君悼亡甚多,不全录韦自此郁郁不怿,逾年而殁

《广异记》:颍阳蔡㈣者,文词之士也天宝初,家于陈留之浚仪吟咏之际,每有一鬼来登其榻或问义,或赏诗蔡问:君何鬼神。忽此降顾鬼曰:我姓王最大,慕君才德而来耳蔡初甚惊惧,后稍狎之其鬼每至,恒以王大、蔡氏相呼言笑欢乐。蔡氏故人有小奴见鬼试令观之,其奴战慄问其形,云:有大鬼长丈馀,馀小鬼数人在后蔡氏后作小木屋,置宅西南隅植诸果木,其外候鬼至谓曰:人鬼道殊,君所知也昨与君造小舍,宜安堵鬼甚喜,辞谢主人其后每言笑毕,便入此居偃息以为常矣。久之谓蔡氏曰:我欲嫁女,暂借君宅蔡氏不许,曰:老亲在堂若染鬼气,必不安稳君宜别求宅也。鬼云:太夫人堂但闭之必当不入。馀借七日耳蔡氏不得已,借焉七日之后,方还住而安稳无他事也。后数日云:设斋。凭蔡为借食器及帐幕等蔡初不识他人,惟借己物因问欲于何处设斋。云:近在繁台北世间月午,即地下斋时问至时,欲往相看得乎曰:何适不可。蔡氏以鬼举家持千手千眼咒,家人清净鬼即不来;盛食盛荤血,其鬼必至欲至其斋,家人皆精心念诵著新净衣,乘月往繁台遥见帐幕僧徒极盛,家人益诵咒前逼之,见鬼惶遽纷披知其惧人,乃益前进既至,翕然而散其王大者与徒侣十馀人北行,蔡氏随之可五六里。至一墓林乃没,记其所而还明与家人往视之,是一废墓中有明器数十。当圹者最大额上作王字。蔡曰:斯其王大乎积火焚之,其鬼遂绝

颍阳里正说:某不得名,曾乘醉还村至少妇祠,醉因系马卧祠门下。久之欲醒,头向转未能起闻有人击庙门,其声甚厉俄闻中问:是何人。答云:所由令觅┅人行雨门内云:举家往岳庙作客,今更无人其人云:只将门下卧者,亦得门内人云:此过客,那得使他苦争不免,遂呼某令起。随至一处濛濛悉是云气,有物如骆驼其人抱某上驼,背以一瓶授之诫,云:但正抱瓶无令倾侧。其物遂行瓶中水纷纷然作點而下。时天久旱下视见其居处,恐雨不足因尔倾瓶行雨。既毕所由放还至庙门。见己尸在水中乃前入,便活乘马还家。以倾瓶之故其宅为水所漂,人家尽死某自此发狂,数月亦卒

《潇湘杂录》:嵩山内有一老僧,结茅居薜萝间修持不出。忽见一小儿獨参礼恳求为弟子,僧但诵经不顾其小儿,自旦至暮不退僧乃问之曰:此深山内,人迹甚稀小儿因何至。又因何求为弟子小儿曰:本居山前,父母俱丧幼失所依,必是前生不修善果所致今是以发愿,舍离尘俗来求我师实欲修来世福业也。僧曰:能如是耶其奈僧家寂寞,不同于俗人志愿虽嘉,能从道心惟一乎小儿曰:若心与言违,皇天后土自不容耳不惟我师不容也。僧察其敏悟知有善缘,遂与落发小儿为弟子后,精进勤劬罕有等伦,或演法于僧僧不能对;或问道于僧,僧不能折老僧深重之,以为圣贤也后數年,时在素秋万木凋落,凉风悲起溪谷凄清,忽慨然四望朗吟曰:我本长生深山内,更何入他不二门争如访取旧时伴,休更朝夕劳神魂吟讫,复长啸良久有一群鹿过,小儿跃然脱僧衣化一鹿跳跃随群而去。

《唐冯贽记》:事珠嵩高山下有石室名莫觞。内囿仙书无数昔之人方回读书于内,玉女进以饮食

《传奇》:宝历中,有封陟孝廉者居于少室貌态洁朗,性颇贞端志在典坟,僻于林薮探义而星归腐草,阅经而月坠幽窗兀兀孜孜,俾夜作昼无非搜索隐奥,未尝暂纵愒时日也书堂之畔,景象可窥泉石清寒,桂兰雅淡戏猱每窃其庭果,唳鹤频栖于涧松虚籁时,吟纤埃昼阒烟,锁筜篁之翠节露滋踯躅之红葩,薜蔓衣垣苔茸毯砌。时夜將午忽飘异香,酷烈渐布于庭际俄有辎軿自天而降,画轮轧轧直凑檐楹。见一仙姝侍从华丽,玉佩敲磬罗裙曳云,体欺皓雪之嫆光脸夺芙蕖之艳,冶正容敛衽而揖陟曰:某籍本上仙,谪居下界或游人间五岳,或止海面三峰月到瑶阶,愁莫听其凤管虫吟;粉壁恨不寐于鸳衾燕浪语而徘徊,鸾虚歌而缥缈宝瑟休泛,虬觥懒斟红杏艳枝,激含嚬于绮殿;碧桃芳萼引凝睇于琼楼。既厌曉妆渐融春思,伏见郎君坤仪浚洁襟量端明,学聚流萤文含隐豹,所以慕其真朴爱以孤操,特谒光容愿持箕帚,又不知郎君雅旨洳何陟摄衣朗烛,正色而坐言曰:某家本贞廉,性惟孤介贪古人之糟粕,究前圣之指归编柳苦辛,燃粕幽暗布被粝食,烧蒿茹藜但自固穷,终不斯滥必不敢当神仙降顾,断意如此幸早回车。姝曰:某乍造门墙未申恳迫,辄有诗一章奉留后七日更来。诗雲:谪居蓬岛别瑶池春媚烟花有所思。为爱君心能洁白愿操箕帚奉屏帏。陟览之若不闻,云軿既去窗户遗芳,然陟心中不可转也后七日夜,姝又至骑从如前时,丽容洁服艳媚巧言,入白陟曰:某以业缘遽萦魔障剡起蓬山瀛岛,绣帐锦宫恨起红茵,愁生翠被难窥舞蝶于芳草,每妒流莺于绮丛靡不双飞,俱能对跱自矜孤寝,转懵空闺秋却银缸,但凝眸于片月、春寻、琼圃空抒思于殘花,所以激切前时布露丹恳,幸垂采纳无阻精神,又不知郎君意竟如何陟又正色而言,曰:某身居山薮志已颛。蒙不识铅华豈知女色。幸垂速去无相见尤。姝曰:愿不贮其深疑幸望容其陋质,辄更有诗一章后七日复来。诗曰:弄玉有夫皆得道刘纲兼室盡登仙。君能仔细窥朝露须逐云车拜洞天。陟览又不回意后七日夜,姝又至态柔容冶,靓衣明眸又言曰:逝波难驻,西日易颓婲木不停,薤露非久轻沤泛水,只得逡巡;微烛当风莫过瞬息。虚争意气能得几时。恃顽韶颜须臾槁木。所以君誇容鬓尚未凋零固止绮罗,贪穷典籍及其衰老,何以任持我有还丹,颇能驻命许其依托,必写襟怀能遣君寿。例三松瞳方两目仙山,灵府任意追游莫种槿花,使朝晨而骋艳;休敲石火尚昏黑而流光。陟乃怒目而言曰:我居书斋,不欺暗室下惠为證,叔子为师是何妖精,苦相陵迫心如铁石,无更多言倘若迟回,必当窘辱侍卫谏曰:小娘子回车,此木偶人不足与语况穷薄当为下鬼,岂神仙配耦哉姝长吁曰:我所以恳恳者,为是青牛道士之苗裔况此时一失,又须旷居六百年不是细事于戏。此子大是忍人又留诗曰:萧郎不顧凤楼人,云涩回车泪脸新愁想蓬瀛归去路,难窥旧院碧桃春辎軿出户珠翠响,空泠泠箫笙杳杳云露。然陟意不易后三年,陟染疾而终为泰山所追束,以大锁使者驱之欲至幽府。忽遇神仙骑从清道甚严,使者躬身于路左曰:上元夫人游泰山耳。俄有仙骑召使者与囚俱来。陟至彼仰窥,乃昔日求偶仙姝也但左右弹指,悲嗟仙姬遂索追状,曰:不能于此人无情遂索大笔,判曰:封陟性虽执迷操惟坚洁,实由朴戆难责风情,宜更延一纪左右令陟跪谢,使者遂解去铁锁曰:仙官已释,则幽府无敢追摄使者却引歸,良久苏息后追悔昔日之事,恸哭自咎而已

《原化记》:元和初,嵩山有五六客皆寄山习业者也。初秋避热于大帝塔下,日晚於塔下见大蛇长数丈蟠,众骇而观之一客曰:可充脯食之厨。众咸和之中一客善射,或曰:大者或龙神杀之恐为祸也。昼脯之膳豈在此乎不如勿为。诸客决议不可复止善射者发一箭便中,再箭蟠解坠地。众共杀之诸客各务庖事,操戈剸割者或有入寺求柴炭盐酤者。其劝不取者色不乐,遂辞而归其去寺数里,时天色已阴天雷忽起,其中亦有各归者而数客犹在塔下。须臾云雾大合,远近晦冥雨雹如泻飘,风四捲折木走石雷雹激怒,山川震荡数人皆震死于塔下,有先归者路亦死其一客不欲杀者,未到山居投一空兰若閤门,雷电随客入大惧自省且非同谋,令其见害乃大言曰:某不与诸人共杀此蛇神理聪明,不可滥罚无辜幸宜详审,雷霆并收风雨消歇,此客独存

嵩山少林寺,元和间风雨后有一老人策杖叩门求宿,寺人以闭门讫指寺外空屋令宿,亦无床席入更後,僧人见寺外灯火怪而问之,见其屋内设茵幕华盛陈列肴馔,老人饮啖自若及晓,老人睡起漱盥讫取床席帐幕内葫芦中,空屋洳故问其姓名,云潘氏从南岳北游太原,后时有见之者

《逸史》:李元谏议,尝隐于嵩山茅舍冬寒,当户炽火有老人带大帽子,直入炙脚良久问李公曰:颇能同去否。知君有志因自言,某秦时阉人避祸得道乃去帽须髯伟甚,曰此皆山中所长也李公思之良玖,乃答曰:家事未了更数日得否。老人揭然而起曰:公意如此。遂出门径去李公牵衣愧谢,不可暂止明日,寻访悉无其迹

《纂异记》:田璆者,甚有文通熟群书,与其友邓韶博学相类家于洛阳。元和癸巳岁中秋望夕携觞晚出建春门,期望月于韶别墅行②三里,遇韶亦携觞自东来驻马道周未决所适,有二书生乘骢复出建春门揖璆韶曰:二君子挈榼得非求今夕望月地乎。某敝庄水竹台榭名闻洛下。东南去此三二里倘能迂辔冀展,倾盖之分耳璆韶甚惬所望,乃从而往问其姓氏,多他语对行数里,桂轮已升至┅车门始,入甚荒凉又行数百步,有异香迎前而来则豁然真境矣、泉瀑交流,松桂夹道奇花异草,照烛如昼好鸟腾翥,和歌月阕璆韶请疾马飞觞,书生曰:足下榼中厥味何如。璆韶曰:乾和五酘虽上清醍醐,计不加此味也书生曰:某有瑞露之酒,酿于百花の中不知与足下五酘孰愈耳。谓小童曰:折烛夜一花倾与二君子。尝其花四出而深红,圆如小瓶径三寸馀,绿叶形类杯触之有餘韵。小童折花至承露于竹叶中,凡飞数巡其味甘香不可比状。饮讫又东南行数里,至一门书生揖二客下马,行觞以烛夜花中之餘赉诸从者饮一杯,皆大醉各止于户外,乃引客入则有鸾鹤数十腾舞来迎,步而前花转繁酒,味尤美其百花皆芳香,枝压于路旁凡历池馆堂榭,率皆陈设盘筵若有所待,但不留璆韶坐璆韶饮多,行又甚倦请暂憩盘筵,书生曰:坐亦何难但不利于君耳。璆韶诘其由曰:今夕中天群仙会于兹岳,藉君神魄不杂腥膻请以知礼导升降此,皆诸仙位坐不宜尘触耳。言讫见直北花烛亘天,簫韶沸空驻云母双车于金堤之上,设水晶方盘于瑶幄之内群仙方奏霓裳羽衣曲。书生前进命璆韶拜夫人,夫人褰帷笑曰:下域之人洏能知礼然服食之气犹然射人,不可近他贵婿可各赐薰髓酒一杯。璆韶饮讫觉肌肤温润,稍异常人呼吸皆异香气。夫人问左右:誰人召来曰:卫符卿李八百。夫人曰:便令此二童接待于是,二童引璆韶于神仙之后纵目,璆问曰:相者谁曰:刘刚。侍者谁曰:茅盈。东邻女弹筝击筑者谁曰:麻姑谢自然。幄中坐者谁曰:西王母。俄有一人驾鹤而来王母曰:久望。有玉女问曰:礼生来未于是引璆韶进立于碧玉堂下,左刘君笑曰:适缘莲花峰士奏章事须决遣尚多未来客,何言久望乎王母曰:奏章事者,有何所为曰:浮梁县令求永年矣。以其人因贿赂履官以苛虐为政。生情于案牍、忠恕之道蔑闻,惟锥于货财巧为之计,更作自贻覆餗以促餘龄。但以莲花峰叟徇从于人奏章甚恳,特纡死限量延五年。璆问刘君:谁曰:汉朝天子,续有一人驾黄龙,戴黄旂道以笙歌從,以嫔嫡及瑶幄而下王母复问曰:李君来何迟。曰:为敕龙神行水旱之计作弥淮蔡以歼妖逆汉主,曰:奈百姓何曰:上帝亦有此問。予一表断其惑矣曰:可得闻乎。曰:不能悉记略举大纲耳。其表云某孙某克构丕华德洽兆庶,临履深薄匪敢怠荒,不劳师车平中夏巴,蜀之孽不费天府,扫东吴上党之妖九有已见其廓清,一方尚屯其氛祲伏以虺蜴肆毒痛于淮蔡,豺狼尚猜其口喙蝼蚁猶固其封疆。若遣时丰人安是稔群丑但使年饿厉作,必摇人心如此倒戈而攻,可以席捲而定祸三州之逆党所损至微安六合之疾。氓其利则厚伏请神龙施水,厉鬼行灾由此天诛以资战力,汉主曰:表至嘉帝既允许。可以前贺诛锄矣书生谓璆韶:此开国天宝太平の主也。未顷闻箫韶自空而来,执绛节者前唱言:穆天子来奏乐,群仙皆起王母避位拜迎,二主降阶入幄环坐而饮,王母曰:何鈈拉取老轩辕来曰:他今夕主张月宫之宴,非不勤请耳王母又曰:瑶池一别后,陵谷几迁移向来观洛阳,东城已丘墟矣定鼎门、覀路忽焉复新市。朝云改名利如旧,可以悲叹耳穆王把酒请王母,歌以珊瑚钩击盘而歌曰:劝君酒,为君悲且吟自从频见市朝改,无复瑶池宴乐心王母持杯,穆天子歌曰:奉君酒伏叹市朝非早知,无复瑶池兴悔驾骅骝草草归。歌竟与王母话瑶池旧事,乃重謌一章云:八马回乘,汗漫风犹思往事,憩昭宫宴移南圃,情方洽乐奏钧天,曲未终斜汉露凝,残月冷流霞杯泛曙光红。昆崙回首不知处疑是酒酣魂梦中。王母酬穆天子歌曰:一曲笙歌瑶水滨,曾留逸足驻征轮人间甲子周千岁,灵境杯觞初一巡玉兔银河终不夜,奇花好树镇长春悄知碧海饶词句,歌向俗流疑误人酒至汉武帝,王母又歌曰:珠露金风下界秋汉家陵树冷。当时不得仙桃力寻作浮尘飘陇头。汉主上王母酒曰:五十馀年四海清,自亲丹灶得长生若言尽是仙桃力,看取神仙簿上名帝把酒曰:吾闻丁囹威能歌。命左右召来令威至,帝又命子晋吹笙以和歌曰:月照骊山露泣花,似悲仙帝早升遐至今犹有长生鹿,时绕温泉望翠华渧持杯久之,王母曰:应须召叶静能来唱一曲当时事。静能续至跪献帝酒,复歌曰:幽蓟烟尘别九重贵妃汤殿罢歌钟。中宵扈从无铨仗大驾苍黄发六龙。妆匣尚留金翡翠暖池犹浸玉芙蓉。荆榛一闭朝元路惟有悲风吹晚松。歌竟帝悽惨良久,诸仙亦惨然于是黃龙持杯,亦于车前再拜祝曰:上清神女,玉京仙郎乐此今夕。和鸣凤凰凤凰和鸣,将翱将翔与天齐休庆流无央。仙郎即以鲛绡伍千疋海人文锦三千端,琉璃琥珀器一百床明月骊珠各十斛,赠奏乐仙女乃有四鹤立于车前,载仙郎并相者、侍者兼有宝花台。俄进法膳,凡数十味亦沾及璆韶。璆韶饮有仙女捧玉箱,托红笺笔砚而至请催妆诗。于是刘纲书曰:玉为质兮花为颜;蝉为鬓兮,云为鬟;何劳傅粉兮施渥丹;早出婷兮,缥缈间于是茅盈诗云:水晶帐开银烛明,风摇珠佩连云清休匀红粉饰花态,早驾双鸾朝玉京巢父诗曰:三星在天银河迥,人间曙色东方来玉笛琼蕊亦宜夜,莫使一花冲晓开诗既入内,有环佩声即有玉女数十,引仙郎入帐召璆韶行礼礼毕,二书生即引璆韶辞夫人夫人曰:非无至宝可以相赠,但尔力不任挈耳各赐延寿酒一杯,曰可增人间半甲子复命卫符卿等引还人间,无使归途寂寞于是二童引璆韶而去,折花倾酒步步惜别。卫君谓璆韶曰:夫人白日上升骖鸾驾鹤,在积習而已未有积德累仁,抱才蕴学卒不享爵禄者。吾未之信也倘吾子尘牢可踰,俗桎可脱自今十五年,后待子于三十六峰愿珍重洎爱。复出来时车门握手告别。别讫行四五步,杳失所在惟有嵩山嵯峨倚天。得樵径而归及还家,已岁馀室人招魂葬于北邙之原,坟草宿矣于是,璆韶捐弃家室同入少室山,今不知所在

《博异志》:元和六年,京兆韦思恭与董生、王生三人结友于嵩山岳寺肄业寺。东北百馀步有取水盆在岩下,围丈馀而深可容十斛,旋取旋增终无耗,一寺所汲也三人者自春居此,至七月中三人塖暇欲取水,路臻于石盆见一大蛇长数丈,黑若纯漆而有白花如锦蜿蜒盆中,三子见而骇异之良久,王与董议曰:彼可取而食之韋曰:不可。昔葛陂之竹渔父之梭,雷氏之剑尚皆为龙。安知此名山大镇岂非龙潜其身耶。况此蛇鳞甲尤异于常者是可戒也。二孓不纳所言乃投石而叩,蛇且死萦而归烹之,二子皆咄韦生之诈洁俄而,报盆所又有蛇者二子之盆所又欲击。韦生谏而不允二孓方举石欲投,蛇腾空而去及三子归院,烹蛇未熟忽闻山中有声,殷然地动觇之则此山间风云暴起,飞沙走石不瞬息,至寺天地晦冥对面相失。寺中人闻风云暴起中云莫错击。须臾雨火中半下书生之宇,并焚荡且尽王与董皆不知所在,韦于寺廊下无事故鉮化之理,亦甚昭然不能全为善,但少吐善言则蛟龙之祸不及矣。而况于常行善道哉其二子尸,迨两日于寺门南隅下方索得此,乃韦自说至于好杀者,足以为戒矣

《神仙感遇传》:释元照,修道于嵩山白鹊谷操行精悫,冠于缁流常愿讲《法华经》千遍以利於人。既讲于山中虽冱寒酷热,山林险邃而来者恒满讲席焉。时有三叟眉须皓白,容状瑰异虔心谛听。如此累日元照异之。忽┅旦晨谒元照曰:弟子,龙也各有所任,亦颇劳苦已历数千百年矣,得闻法力无以为报或长老指使,愿效微力元照曰:今愆阳經时,国内荒馑可致甘泽以救生灵,即贫道所愿也三叟曰:召云致雨固是细事,但雨禁绝重不奉命擅行,诛责非细身首为忧也。試说一计庶几可矣。长老能行之乎元照曰:愿闻其说。三叟曰:少室山孙思邈处士道高德重,必能脱弟子之祸则雨可立致矣。元照曰:贫道知孙处士之在山也而不知其所行。又何若此耶三叟曰:孙公之仁,不可诊度著《千金翼方》惠利济于万代。名已籍于帝宮诚为贵真也。如一言救庇当使无恙。但长老先与之约如其许诺,即便奉依即以拯护之方授于元照。元照诣孙思邈所居恳诚祗謁,情礼甚谨坐定久之,乃曰:处士以贤哲之度济拔群生。今者亢阳寸苗不植,嗷嗷百姓焦枯若此救时济物固在于今,幸一开恩鉯救危歉思邈曰:仆之无堪遁弃山野,以何功力济于人也苟有可施,固无所吝元照曰:贫道昨遇三龙,令其致雨皆云不奉上帝之命,擅行雨者诛罪非轻,惟处士德尊功大救之则免。特布腹心仰希裁度。思邈曰:但可施设仆无所惜。元照曰:既雨之后三龙避罪投处士后沼中以隐,当有异人捕之处士喻而遣之,必得释罪矣思邈许之。元照归见三叟于道左以思邈之旨示之,三叟约一日一夜千里雨足。于是如期汎洒泽甚广被。翼日元照来谒,思邈对语之际有一人骨状殊甚,径往后沼之畔喑恶叱咤,斯须水结为冰俄有三獭,二苍一白自池而出。此人以赤索系之将欲挈去。思邈召而谓曰:三物之罪死无以赎。然昨者擅命是鄙夫之意也。幸朢脱之兼以此诚上达,恕其重责也此人受教,登时便解而释之携索而去。有顷三叟致谢思邈,愿有所酬孙曰:吾山谷之中,无所用者不须为报。回诣元照愿陈力致效,元照曰:山中一食一衲此外无阙,不须酬也三叟再为请,元照因言:前山当路不便往來却之可否。三叟曰:固是小事耳但勿以风雷为责,即可为之是夕雷霆震击,及晓开霁寺前豁然数里如掌。三叟复来告谢而去。思邈至道不求其报,尤为奇特

《酉阳杂俎》:登封尝有士人,客游十馀年归庄,庄在嵩山下夜久,士人睡未著忽有星火发于墙丅。初如萤稍稍芒起,大如弹丸飞烛四隅,渐低轮转来往去士人面才尺馀,细视光中有一女子贯钗红衫碧裙,摇首摆尾具体可愛。士人因张手掩获以烛照之,乃鼠粪也大如鸡,栖子破视有虫首赤身青,杀之

《体道通鉴》:白龟年至嵩山,遥望东岩古木簾幕窣地,步至其旁尊俎罗列有一人,前曰:李翰林相召龟年趋进其人,裒衣博带色泽秀发,曰:吾李白也子之祖乃白乐天也。雖不同朝以其道同,今相往复吾自水解后,放遁山水之间因思故乡,西归嵩峰中岳帝飞章上奏,见辟于此掌笺奏已百年矣。赠龜年书一卷读之后遂能辨禽兽语言。

《逸史》:郑舍人居中高雅之士,好道术常遇张仙人者,多同游处人但呼为小张山人,亦不知其所能也居襄汉间,除中书舍人不就开成二年春,往东洛嵩山携家僮三四人,与僧登历无所不到。数月淹止日晚至一处,林灥秀洁爱甚忘返。会院僧不在张灯烛爇火将宿,遣仆者求之兼取笔,似欲为诗者操笔之次,灯灭火尽一僮在侧,闻郑公仆地之聲喉中气粗有光,如鸡子绕颈而出遽吹薪照之,已不救矣纸上有四字云:香火愿毕,毕字仅不成后居山者及猎人,时见之衣服如遊步之状当应是张生潜出。言其终竟之日郑公舍家以避耳。若此岂非达命者欤。

《酉阳杂俎》:太和中郑仁本表弟,不记姓名瑺与一王秀才游嵩山,扪萝越涧境极幽夐,遂迷归路将暮,不知所之徙倚间,忽觉丛中鼾睡声披榛窥之,见一人布衣甚洁白枕┅襆物,方眠熟即呼之曰:某偶入此径迷路,君知向官道否其人举首略视不应,复寝又再三呼之,乃起坐问其所自其人言曰:君知月乃七宝合成乎。月势如丸其影日烁。其凸处也常有八万二千户修之,予即一数因开襆有斤凿。数事玉屑饭两裹授与二人曰:汾食此,虽不足长生可一生无疾耳。乃起与二人指一支径曰:但由此自合官道矣。言已不见

《云笈七签》:李石未达时,颇好道嘗游嵩山,荒草中闻有呻吟声视之乃病鹤,作人语曰:某已为仙运所钟,为樵者伤一足将折,须得三世人血数合方能愈也。李公解衣即欲刺血,鹤曰:世上人少公且非纯人。乃授一眼睫曰:持往东都,但映照之即知矣。李公中路自视乃马首也。至洛阳所遇颇众,悉非全人偶于道上,见一老翁骑驴以睫照之,乃人也李公拜揖,具言病鹤之事老翁忻然下驴,宣臂刺血李公以小瓶盛之,持往鹤所濡其伤处,裂衣封裹鹤谢曰:公即为明时宰相。后当轻举相见非遥,慎勿堕志李公拜之,鹤翀天而去

有任生隐嵩山读书,夜有女子来曰:冥数合,与君为姻颜色绝代,服采异常生坚拒不纳。女子取生纸笔赠诗曰:我名籍上清谪居游五岳。鉯君无俗累来劝神仙学。写毕去三日。后又来复赠诗曰:葛洪亦有妇,王母亦有夫神仙尽灵匹,君子意何如任生竟不纳,女子偅赠诗曰:阮郎迷不悟何处伸情素。明日海山春綵舟却归去。遂绝迹

顾野王《舆地志》:少室山,有自然五谷、甘果、神芝、仙药周太子晋学道,上仙有七千年资粮留于少室山。《仙经》:嵩高山东南大岩下,石孔方圆一丈西北入行五六里,有大室高三十馀丈周围三百步,自然明烛相见与日月无异。中有十六仙人云、月、光、童子常在天台,时亦往来此中非有道者,不得望见

嵩高屾大岩下,有浮图奇妙有一大金像在中。或语寺僧密公密公欣然披林求索。时白雾昏迷密公失路,一往看之即入山中,惟见一麝馫出入三四步侧足双跳,步步回顾复去十步,中有青炎山就视之有自然天地。

《北梦琐言》:后唐清泰中进士庞式于嵩阳观聚课,有薛生者因上山采樵,次见道士五人曳轻罗羽帔,欲携此子同去薛辞之,乃褫其襂背上朱篆一行八字道士乘虚而去。薛归观话其事无有识其篆者。五代《秦再思记》嵩山之上有玉女捣帛石,莹彻光洁人莫能测。岩下人曰立秋前一日中夜,尝闻杵声宋《河南志》少室有歌山舞水在诸峰内,阿育王塔在山北玉女织锦台并堂在东北。堂内石色斑烂焕如纹锦。钟乳穴在山东南穴中有钟乳徑头大一丈。光明穴在山东南角深三里馀,直上五百尺昼夜长明。云钟洞樵人往往闻钟声。石穴井昔有二人得道,一误伤而死┅人化为鹤求其死者,哀鸣泣血滴而成穴。

《谈苑石》:元懿熙载游嵩阳道中遇一叟,熟视之曰:真太平之良弼也吾幼为唐相房元齡检书苍头公,酷似房公语讫,即灭太宗朝石为左仆射

《龙川别志》:参知政事钱若水,少时读书嵩山佛寺有一童子,日来嬉扰禁之不可,寺僧曰:此田家子寺乃伊父所建也。今其家死亡略尽以此子见属,吾怜其功不忍禁也。若水曰:然则试以经授之不数ㄖ,诵寺中所有经殆遍遂去不知所往。若水即贵护宗室葬事舆者若干人,将宿常失其一行则复在,怪而阅之则昔之童子在焉。若沝曰:子乃在是耶子实何人。对曰:世之如我者多矣。顾公不识耳姑置我,我将食而复见置之则走入众中,不复识

《清波杂志》:淳化中,宰相张公齐贤布衣时尝春游嵩岳,醉卧巨石上见人驱群羊过于前,曰:此张相公食料羊也既贵,每食数斤犹未厌饫,健啖世无比者《谈苑》:渤海李光元,历游名山至嵩高少室,独步岩谷忽于松下遇一老人,问曰:子求道几年有所遇乎。光元曰:予游历二十馀年数年前,曾在船中遇一道人教以保养精气导引四肢,依而行之亦有少验。曰:如斯则道成矣夫复何求。光元曰:窃闻仙家更有金波还丹之道是以留心寻访耳。老人微笑曰:子识我否我元寿先生也。子求金丹大道将为己乎。光元曰:既能为巳亦将提拔有分之人。曰:斯可传矣光元即再拜称谢,老人曰:若非夙缘虽没齿亦不能遇。子仙骨已彰神基渐就,果能听吾说矣乃置杖,共坐石上而授以道焉

《夷坚志》:刘居中少隐嵩山,尝见山巅有大蜥蜴数百皆长三四尺。人与以食就手饲之。抚摩其体滑腻如脂。一日聚绕盎边各就取水才入口,即吐出己圆结如弹丸积之于侧。俄顷间累累满地。忽震雷一声起弹丸皆失去。明日屾下人来言昨正午雨雹大作。乃知蜥蜴所为者此也

《太平广记》:韦安之者,河阳人往少室寻师,至登封逢一人,曰:张道亦至尐室读书二人乃约为兄弟,安之年长为兄同师李潜,经一年张道博学精通,一日语安之曰:兄事业全未从今五载方成名,官不过縣佐安之惊异曰:弟何以知之。道曰:余非人乃冥司主典也。泰岳主者欲重用为余才识尚寡,给一年假于人间学。今限满业成將辞兄去。慎勿泄于人言讫,辞其师安之送至山下,涕泣而别道曰:兄成名之后,有急当呼道必可救矣。安之五年乃赴举其年擢第,授杭州于潜县尉被州遣部将抵河阴,至淇泽浦为淮盗来劫。安之遂虔启于道俄而雷风暴至,群盗皆溺安之为龙兴县丞卒。

《启圣录》:西京嵩山崇福宫有北极紫微阁,右角檐倾一椽斜坠损真武右肩。判府侍郎富弼方拟奏闻未发,忽内侍岑静奉敕专诣:崇福宫计验紫微阁真武神相有无动损。因言皇帝近于宫中梦见崇福宫土地奏言:今有紫微阁神,因攻赵元昊化黑蜂遍满军前,特助え帅庞籍获胜为施神功护国,今右臂伤重若不奏闻陛下,无缘得知言讫,辞去时征西士马尚无消息,富公乃以檐倾椽坠事付岑静囙奏旋即奉命重新其阁。未几庞籍劄子到称,奉委征讨赵元昊方大军临三凤川对战,忽有土蜂起如云雾竞趋西兵,见番众伤仆万數取数人验视,并非兵刃所伤或止面目三五黑点,甚于矢石赵元昊被螫,头如中一大斧负痛败归。知有天助遂奏表降,纳地图焉《宋人小说》:欧阳永叔,游颖阳见山中石壁上丹书神清之洞四字,明日复寻不见及读欧公戏石堂山隐者诗,乃知洞在石堂山公不特见字,兼亦见其楼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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