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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人深思！中央民族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试论日本陶瓷的发展与启示
姓 名： 侯弘
指导教师：马沙
院系(部所)：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专 业： 民族学
研究方向：文物鉴定
完成日期：2006年5月摘要
日本陶瓷的起源和发展深受中国和朝鲜的影响，因而曰本的陶瓷
文化深深体现这一历史烙印。然而。日本陶瓷，却形成区别于其他任
何民族的独特艺术风格。从制瓷业落后于中国近千年，到17世纪外
销瓷的暂露头角，再到如今的陶瓷世界强国，除了历史对日本的垂青，
更多的是日本人自身的努力。
本文在总结前人对日本吉陶瓷发展历史的基础上，运用民族学、
考古学、文物鉴定等学科的综合、分析、历史比较等研究方法，综合
利用历史文献、互联网信息和自身实际经验，较深入系统地对日本古
陶瓷的起源、成长过程进行梳理，探讨了形成各窑系的特色、日本当
代陶瓷在技术以及市场运作和管理方面的成就，分析和比较了当代中
国陶瓷与日本陶瓷的差距所在，并提出中国陶瓷的努力方向。希望对
中国陶瓷再创辉煌有所启迪。
如今的日本陶瓷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精品。日本是如何在短短的几
百年之间超越中国?中国又能从日本的经验中学习到什么?本文的
目的是希望通过这些问题的探讨引起大家的关注与思考，重新闯出中
国陶瓷立于世界之林的道路。
关键词 日本，陶瓷，中国，朝鲜ABSTRACT
在进中央民族大学的文物鉴定研究生班学习之前，我对陶瓷的感受是空洞
的。虽然一直在接受着中国是陶瓷大国的教育，乃至后来惊奇地发现中国和瓷器
在英文中同用一个词“cHINA”，然而陶瓷本身从未使我动容。我对陶瓷的喜爱
还是在国外居住的几年中培养的。在北美的市场随时可见卖日用陶瓷的商店。那
些做工精美，又颜色亮丽的瓷器很是吸引人的目光，不由得使人想接近它们。而
它们又都具有共同的优点，即不仅仅可以做为吃饭用的杯、盘、碗、碟，而且可
以摆在柜子罩当装饰品。这样几年下来，我积攒的瓷器也有上百件了。恰在这时
我突然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中国虽然是个陶瓷大国，可是现在却见不到精品陶
瓷昵?这个问题促使我从书本，从课堂寻求答案。两年的学习让我得到很多知识，
也让我对中国的文化产生从未有过的兴趣与自豪。这种自豪源自于，中国历代以
来一直是别国学习的对象，中国的许多发明创造，为当今世界格局的形成起过决
定的作用，流传下来的文化，被不同语言的人们传诵着；遗留下来的历史文物，
被不同肤色的人们尊奉着。没有人可以小看历史的中国，而我们自己也是这样想
的。因而每当我与同仁们谈起，中国日用品陶瓷在国外的地位已经跌落到几乎是
地摊待遇的时候，总被告之是外国人不懂中国古来的艺术，所以我们认为好的东
西不受别人推崇。若果真如此，那么为什么中国的京剧艺术深受“老外”的喜
爱?为什么同样是亚洲的日本的陶瓷制品，却风靡西方国家，并且以单个价格几
倍于中国甚至更高的业绩远远把中国甩在后面?所以我想通过对日本瓷的探讨
来弄清楚日本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在选择研究对象时，考虑过许多国家，如英国、德国、瑞典、意大利、日
本以及东南亚地区的马来西亚，都有优质瓷产生。我最终选定同本，理由是：
首先，日本与中国同在亚洲，有相似的文化背景，因而有更多的可比性。
其次，日本瓷器在造型、纹饰、色彩及功能上变化之多，是其他任何一个国
家无法比拟的。西方陶瓷，如老牌英国，是骨质瓷的诞生地，拥有威奇伍德
(wedgwood)、争家道尔顿(Royal Doulton)等超级世界名品瓷，其价位远远超
过日本同类品；德国，古时就有响誉世界的迈森窑(Meisson)，近年来以高科技
产品及新颖的现代造型，占领了广大市场。然而拿它们与日本瓷相比，颇显单调。也许，R本陶瓷不是世界上最好的陶瓷制品，但是，它无疑是最应值得关注
的。日本的制瓷业始于1616年，落后于中国近千年。然而到17、18世纪时，有
田生产的外销瓷，已经不逊色于经过几千年锤炼的中国瓷。并且在日本陶瓷的直
接影响下，产生出众多著名欧洲瓷窑。在西方，日本的瓷文化与中国的瓷文化一
样受到尊崇。日本现代陶瓷，已经毫无疑问地挤身于世界陶瓷强国的行列。Made
in JaDan(同本制造)的标志，如同其电器和汽车一样，是优质产品的符号。通
过认识日本陶瓷的发展过程，能像一面镜子，让我们认清阻碍中国陶瓷业进程的
原因，看看我们的差距究竟在哪里。发展中国的陶瓷事业，才是硬道理。通过查
找资料，我发现了很多过去没有接触过的知识点，解决了我对于中国陶瓷和日本
陶瓷的很多疑问。所以在这篇论文中，将我获得的知识拿出来与大家分享，并同
时提出我对目前中国陶瓷所存在的问题的看法。希望得到各位老师与前辈的指
教，以及致力于陶瓷事业的同仁的共鸣。
关于日本陶瓷历史的部分，主要参考了三本书籍：
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日本古陶瓷》，作者施永安。内容包括日本陶瓷源
流概述、同本主要陶瓷及陶家、日本古陶瓷的艺术风格、日本古陶瓷款识。
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的《F1本陶瓷史》，作者关涛、王玉新。本书以大量的
图片文字资料，记录了日本陶瓷业的历史及发展。包括瓷器的起源和发展、不同
时期各窑系的特色，以及现代陶瓷的展望等。
黑龙江出版社出版的《日本陶艺》，作者郑宁根据自己在日本亲自对日本的
接触，生动地介绍了个日本各时代陶瓷的特色、同本陶艺的文化特征、早期的土
器和陶器、中晚期各窑系统及派别的特色。特别是关于日本近代陶瓷的发展，给
我很多启示。
以上三本专著对我在本文中，有关日本陶瓷历史及其文化艺术特色方面的研
究有很大启发。在查阅资料的过程中，由于没有发现日本当代陶瓷状况的专著，
于是，我通过网络资源，搜寻到日本陶瓷的最新科技动态、市场运营模式及企业
管理方面的信息，并以此为依据，完成了本文对日本当代陶瓷业现状的分析。
本来为了这个题目，我特地安排了一次前往日本京烧清水窑实地考察的机
会。然而由于种种原因，行程被推到2006年5月以后才能成行。由于怕赶不上
论文答辩，所以不能实现以实例说明的意图，实属遗憾。不过我对日本陶瓷的兴趣，不会因为这次论文答辩的结束而终止。希望未来的同本之行，能为我的研究
带来更多收获。日本陶瓷之发展
日本最早的陶器出现在新石器时期，称为绳纹土器。
从公元前3世纪开始，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陶器制作
发展到弥生土器时期。公元462—478，年从朝鲜半岛传
入的制陶文化，使日本进入须惠器时代。回奈良时代，
由于模仿唐三彩制作的奈良三彩，使日本的制陶业向前
迈出了一大步。图1是日本最早的陶器一绳纹土器。
日本开始制瓷是在元和二年(1616)。。在中国，宋
朝已有制造白瓷和青白瓷的记载。宋朝五大名窑之一的
图1绳纹上器(公元前13000
定窑就以生产白瓷著称。越南在十世纪和十一世纪初已
年硷元前300午’
有了白瓷。而朝鲜在高丽中期，已生产白瓷。日本瓷器的起源，与中国相比晚千
年以上，与越南、朝鲜相比迟数百年。日本在东南亚瓷器制造最初，是较为落后
的国家。。
但是。明治阻来，日本陶瓷业迅速发展。时至今日，日本生产的陶瓷产品无
论在质量还是单个价值上，都凌驾于中国、越南和朝鲜之上。在同本国内，民众
用瓷质量之高，种类之丰富，陶艺家之众多，技术之精湛，陶瓷市场成熟度之高，
具有如此综合素质的国家，世界任何陶瓷大国均无出其右者。
郑宁先生在《日本陶艺》中总结的日本陶瓷艺术发展的三大特点，可以说概
括了日本陶瓷的历史：第一，日本的绳纹土器堪称世界上最早的陶瓷艺术品。第
二，同本是个岛国，狩猎生活的原始时代持续了力|年以上，文化发展远远落后于
大陆。因此，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日本陶瓷艺术的发展，不要说与中国相比，
甚至与越南和朝鲜相比也相差甚远。第三，1868年明治时代以后，国力增强，
概念更新，从欧洲引进了先进的工业技术，陶瓷产业飞速发展，现在成为世界陶
。施永安著，《H奉古陶瓷》，出版地：长春，吉林美术出版社，Ⅲ版年：199z年t2月
。关涛／于玉新著《日奉陶瓷史》，}|I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1
。关涛，王玉新著《日本陶瓷史》，出版地：沈阳，辽宁面报…版社．出版年：200l
4瓷强国。①
日本从落后到位居世界前列的“陶瓷王国”，仅仅用了百余年时间。创造出
许多享誉世界的名品，如有田烧，锅岛烧，美浓烧，唐津烧，乐烧，蔌烧等等。
伊万里，有田等地也随着陶瓷业的兴起而闻名远扬。我认为日本陶瓷业的迅速崛
起，有诸多方面的诱因。究其发展途径，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探究学习。
(二)历史上中国和朝鲜对日本陶瓷业的贡献
1．中国历代陶瓷对日本的影晌。
从同本陶瓷发展的历史上看，几乎每一步的发展都受到中国和朝鲜的影响。
所以有人把朝鲜比做日本陶瓷之母，而中国则是日本陶瓷之父。。
最先向日本传授制陶技术的是在中国战国时期，因连年的战乱和灾荒而逃亡
到日本列岛的中国移民，其中包括一些以制陶为生的陶工。他们后来在日本定居
下来，与当地日本人生儿育女，并承担起传授中国制陶技术的角色。他们对同本
陶瓷发展的贡献虽非后来发生的事件可比，但却为日本历代陶瓷技术的传入，为
隋唐以后中国文化的大量输入起到铺垫性的作用。
目本最早向中国派遣使臣是在中国的隋朝时期。他们的目的是向中国学习先
进技术。因此在隋唐以后，闩本在军事、医术、绘画、书法、陶艺、烹调、印刷、
织布等深受中国的影响。唐代中国封建社会空前繁荣，日本的奴隶制正在瓦解，
对唐朝极为赞颂，导致了大批的遣唐使
和外交使团兼营朝贡贸易。陶瓷文化的
交流随使臣的来往而增多。不少日本人
被日本历代政府派遣到中国学习制陶技
术，回国进行传授，亦有中国陶工去同
本传授中国的制陶技术。吉备真备作为
遣唐的学生两次来到中国，回国时除了
将中国的历书、兵书、音乐书、武器、
图2奈自二彩公元8世纪
。郑宁著，《同本陶艺》，出版地：哈尔滨，黑龙江出版社，Ⅲ版年：200l
。本节参见《日本古陶瓷》，施永安著，出版地：长春，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年：1992年12月
。关涛／_工玉新著《U本陶瓷史》，Ⅲ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l
5乐器、测量器具等带回，同时还携带中国的陶工到日本传授制陶技术。这些陶工
对日本陶器生产技术的进步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公元8世纪中国陶瓷史上产生
了唐三彩。这颗璀璨的明珠对当时世界震动很大，生产唐三彩的技术随之通过各
种方式传到海外，不久在西亚的波斯烧制了“波斯三彩”，朝鲜半岛烧制了“新
罗三彩”，传到同本后，奈良宫廷使用基本与唐三彩同样的制法，制作了在造型
和釉色花纹方面都酷似唐三彩的一种陶瓷，称为“奈良三彩”。“奈良三彩”的烧
制打破了日本陶瓷色泽灰暗的历史，虽远不如唐三彩工艺精致，但它的产生使日
本陶器上了一个台阶。而它的烧制过程是在中国陶工的参与下完成的。图2所示
为奈良时期的三彩罐。
镰仓时代的同本文化同样深受中国宋代的影响。其中在陶器上的反映，表现
在随从高僧道元和荣西去中国的陶匠从中国带回制陶技术，并在日本进一步发
展。R本陶技在平安中期之后一直处于停歇状态，这次以传入中国陶瓷技艺为契
机，终于打破长时间的冬眠状态，再一次迎来陶瓷艺术的春天。后来日本成为“陶
瓷之国”，就是镰仓时期奠定的基础。。
在日本历史上，来华学习制陶的人中有两个著名人物，对日本陶瓷的发展超
过决定性的作用。一个是加藤四郎，另一个是伊
藤五良太甫。加藤四郎与中国的关系源于中国的
茶文化。1l世纪到12世纪初，中国盛行饮茶之
风。这股JxL气在传到了日本后也日益渐盛。但受
日本人青睐的黑釉茶具远远满足不了饮茶之需。
于是日本诸窑争先仿制宋瓷，但屡烧不佳。加藤
四郎于是在1223年3月来到中国，苦学黑釉陶器
的制作技术，历时5年。他回国后展转数地试烧，
终于在山川郡濑户村发现良土，丌窑成功烧出天
图3濑户窑黄釉巴纹瓶
目茶碗，这就是日本六大古窑之一濑户窑的开始。
制造于14世纪镰也时代
由于加藤四郎对同本陶瓷的贡献，日本人尊他为“陶祖”。图3为14世纪濑户窑
另一位伊滕五良太甫与中国景德镇有关系。他在明朝时随遣明使了庵桂悟到
。《U本陶瓷图典》，关涛／_E玉新著，}}j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0
6我国江西景德镇学习制瓷技术，改名为吴祥瑞，两年后回国，在日本肥前的伊万
罩开窑，生产“五良太甫吴祥瑞造”款识的青花瓷器。其青花品种，一般色泽
都较明快，装饰题材多为中国的传统图案，
故迎合日本人的审美趣味。以至后来古九谷
烧曾依照祥瑞图案的轮廓进行填彩，濑户烧
中的加滕民吉等陶工也都作过此类陶瓷的防
制尝试，说明五良太甫吴祥瑞及其瓷器对R
本陶瓷的风格影响是极其深刻的。后来日本
陶4 青托山水丸文碗五自太甫吴祥瑞造
陶瓷晃所称的“祥瑞手”，就并非单指“五良
太甫吴祥瑞”的瓷器，而是成为类似风格陶瓷制品的代名词。图4为五良太甫吴
祥瑞造青花器物。
17世纪初，日本的陶瓷生产发展很快，不久即从九州波及到日本的诸岛，
其中古九谷就是在1655年左右开窑的。根据日本的《陶器全集》中记载，古九
谷的成功是与中国明代陶工的努力分不开的。安政二年(1855)发行的《日本陶
器考》中记载，其颜色器物是受到来此地的中国人所教授的。这里所提到的中国
人或明朝人，实际就是明末清初期间，战事屡起，导致许多瓷窑断火停烧之后，
由于某种契机来到日本的中国某窑陶工或艺人，参与了古九谷的创建和发展。
中国陶瓷对日本的影响很大，正如中日两国文化交流事业的丌拓者之一，中
岛健藏先生所言：“我们可以断言，如果不谈中国的影响，那么根本无法说明日
本的传统工艺美术。”
2．古代朝鲜对日本陶瓷的贡献…
虽然隋唐以来，由于使臣、宗教、通商以及日本陶工来华等原因使日本陶瓷
生产技术有了长足的进展，但是促使日本瓷器时代的到来，最直接的原因还是通
过朝鲜半岛。
918年的朝鲜还在高丽时代(中国的五代十国时期)就学会了中国的造瓷技
术。由于历史上中国对朝鲜半岛的统治，汉文化形成占领性地输入，这点表现在
文化、经济及生产技术的各方面，当然在陶瓷制造业上。经过朝鲜人民不断的努
。本节参见《同本古陶瓷》，旖永安著，出版地：长春，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年：1992年12月力，使制瓷技术发生了一些变化，形成了朝鲜半岛独特的风格。比如陶瓷装饰中
的“象嵌”手法，就是朝鲜人民创造并形成的装饰技法。这种生产技术主体为中
国文化，装饰方法上体现朝鲜半岛文化的制瓷风格，开始到隋唐，经过差不多
10个世纪，从朝鲜传到同本，并影响着日本的陶瓷生产与发展。
1592年至1598年，日本丰臣秀吉发动了两次侵略朝鲜的战争，史称为“文
禄庆长之役”。战争中日本从朝鲜掠夺了大批陶工和陶瓷器，因此这次战争又称
为“陶瓷战争”。仅以岛津义弘出阵朝鲜回国时，掳回的朝鲜陶工就有22姓80
余人，做为“战利品”被带回，也就是这些陶工，第一次把制造瓷器的技术带到
了日本。这些陶工后来纷纷在日本定居下来，并开窑延续自己的制陶技能。其中，
会海，后改名星山仲次，在帖佐建立了萨摩藩的御用窑；在岛平上陆的朴平意等
人，创建了串木野窑即苗代川烧。但是最值得一提的是锅岛藩主直茂带回的李参
平。在“文禄庆长”战争之前，日本没有瓷土。“文禄庆长”战争时，日本从朝
鲜掠回一些瓷土，但其量远远不够同益增长的陶瓷生产之需。李参平于1616年
在有田泉山发现了瓷土(日本称石英粗面岩)解决了同本最根本的原料问题，同
时率18名归化的朝鲜人移居有田，在上白川天狗谷筑窑安家，并成功地烧制出
白瓷和青瓷。这是R本最初的瓷器。此举给日本制瓷业以极大冲击，随着时间的
推移日本对瓷器的需求也越来越大。李参平在中自川、下白川增筑新窑，手下工
人达到100多人。有田一带受其影响窑址增多，原窑场多数生产陶器的开始转产
瓷器。只在创业初期的元和至宽永年问()就有上白川、中白川、下
白川等41个窑，同本瓷器时代的到来了。
3．日本瓷器时代的开始
日本从新石器时代产生绳纹土器之后，自绳纹的术期
到弥生的早期，中国文化就开始影响到这片列岛古邦了，
绳纹陶和弥生陶造型日趋洗炼和中国化，从弥生陶可以看
到中国纺织品和金属器皿的痕迹。如图5所示。这时，陶
瓷技术，也通过多种渠道不断传入日本，如5世纪，中国
陶瓷制造工艺技术的传入，日本丌始使用辘轳成型，使日
图5弥乍陶本从原始的生产方式，进入到辘轳制作的须惠器时期。。这一时期的器物造型更
加规整，并引进还原焰烧制。须惠陶技术迅速普及，须惠陶的功能和用途也发生
变化，器型饱满鼓腹带足，反映了唐代艺术特征。后经历模仿中国唐三彩烧，制
奈良三彩的尝试，虽然工艺无法与唐三彩可比，但奈良三彩可谓天平胜宝时代的
精华。中国定窑的白瓷、越窑青瓷、长沙彩纹瓷也成为日本陶瓷的标本，成为人
们生活中的珍品。公元1000年开始，日本一些陶器古窑相继产生，如著名的濑
户、常滑、信乐、越前、丹波、备前六大古窑，成为各地的制陶中心，并逐步遍
及日本的本岛和九卅『各地。江户时代的幕府体制保护了陶瓷手工业发展，迎来了
日本陶瓷史的黄金时代。然而这一漫长的时期仍是处于陶土器生产的阶段。。直
到后来的“文禄庆长之役”被日本带回的朝鲜陶工第一次把烧制瓷器的技术传到
日本。正是中国与朝鲜对日本的“主动”与“被动”的支持，使得日本从陶土器
时代进入到瓷器大发展的时代。
(三)政府的支持
1．万国博览会。
19世纪末期，日本的艺术对西方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这和在欧美举办的几
次国际展览会有密切的关系。这就是1862年于英国伦敦、1867年于法国巴黎、
1873年于奥地利维也纳及1876年于美国费城举办的万国博览会。
1873年以前，在日本除了私人参加过几次国际展会之外，政府从未参与过。
从1873奥地利维也纳万国博览会开始，日本政府抓住了这个最初的机会，明确
提出了日本国贸易振兴的构想，并对参展进行了周到的准备。于1872年6月成
立博览会组委会，派遣了以事务局副总裁为团长的代表团，精心选拔了具有各种
技能的24名研修生，其中有有田和京都的3名陶工在内前往。但是对当时的闩
本政府，有许多困难需克服。对于日本的商人来说参加这样的展会费时费力，然
而却得不到经济上的回报。因此很多商家不愿意将产品送到千里迢迢之外的维也
纳。针对这～情况，政府派官员下到各省去收购适合参展的产品，才使这次参展
。施永安著，《E|奉古陶瓷》．1il版地：K春，吉林荚术出版社，出版年：1992年12月
。三上次男“从陶瓷贸易看中[J文化的友好交流“载于《社会科学战线》1980年l期
。本节资料翻译自J印柚esePorcelaln，NallcyN．schi厅er著，出版社：schj仟crPublishi“g，…版年：1986成行。
1873年维也纳的展会虽然未给日本带来直接的效果，但却使日本得益于参
加国际展览的经验。于是为参加1876年美国费城的万国博览会，日本政府于1875
年组建国展办公室，称皇家委员会，并指派专人负责。该委员会直接由负责工业
发展的通产省管理，由通产省大臣亲任委员会主席，同时委任家光将军为副主席。
吸取了1873年维也纳展会的经验，政府对这次参展商给予更优惠的政策。首先
委派各省选送顶尖厂商参展，给予资金上的支持，其次是由参加过上一届维也纳
国际展览会的官员为参展商设计参展提供精选产品。为使更多日本产品走向国
际，政府也鼓励私人参展商的参与。不管是政府委派还是私人参展，政府负责支
付所有从日本到美国费城的往返运输费用，同时还负责所有陪同货物的参展商的
交通费。此次参展商品的价值超过25力．美圆，由政府花在交通运输上的费用就
达30万美圆。在政府大力支持下，使的这次的参展相当成功。有西方媒体这样
评论道：“日本的参展品值得一提，不仅种类繁多齐全，而且所有物品品质高，
价格适中。闩本工匠的参展，带来了精湛工艺的展示。日本此次展示的瓷器，如
茶壶、咖啡用具、瓶、盘、火盆、水罐等，被喻为陶瓷业的最好、最完整的一次
展示……日本带来的产品是此次展会的最亮点。”。有田、京烧、萨摩、九谷以及
濑户窑等商家展出了他们的陶瓷器。其中，有田生产的陶瓷器被赞誉为最好的产
品；萨摩生产的大型贵重器很受爱好者的喜爱，一对2英尺高的花瓶被估价为
4000美圆(这对花瓶后来被送到宾西法尼亚博物馆和工业美术学院展出)，另有
一个l英尺高的贝壳形瓶被估价为500美圆。无疑1876美国费城的万囡博览会
提高了R本产品在国际上的地位，日本从此开创了与美国的大宗贸易活动，使三
家R本公司在纽约落地。
通过参加博览会，使日本看到了与同本文化完全不同的西方文明，大开了眼
界。西方文明给日本带来了新思想、新技术。后来在日本发生的机械化生产及手
工艺表现性创作都是受到新思想的影响。日本政府极有远见跨出过门的这一步，
其意义和效果都是深远的。
2．地方政府的管理与扶持②
。N眦cy N．schi仃er著，J印蚰ese
Porcelain，出版社：schi触Publishing，出版年：1986
。本节参见《日本古陶瓷》，施永安著，HI版地：K春．吉林美术ff|版社，…版年：1992年t2月
10属于有田系的锅岛烧被喻为日本最为精巧的瓷器。然而在1616年李参平烧
制造瓷器之前，有田地区是一贫困的小山村。由于李参平烧制造瓷器成功，影响
到有田一带的窑业从陶器向瓷器转产，同时又修起许多新窑。位于有田地区的佐
贺锅岛藩意识到这一新兴产业将带来的利润，对本地区的陶瓷产业大力实行保护
和奖励的政策，并投入巨资，精选原料，选拔优秀工人和画师烧制。使藩窑锅岛
烧逐步成为制作精良的知名产品。政策的扶持促使生产瓷器的窑址不断增多，也
带动有田逐步成为日本制瓷业的一大中心。原先贫困的山村繁荣起来。瓷业的兴
旺使得窑主们成为上缴利税的大户，而诸窑上缴的利税成为当时锅岛藩的主要财
政来源。延宝三年(1675)锅岛藩窑又向大川内迁移，移筑新藩窑规模更大，人
员增多。技术也提高，可以生产出适应时代要求的瓷器新产品。锅岛藩对其藩窑
进行严格管理，因此在制造过程中分工细，每人负责本工序的技术研发。藩主还
参与瓷窑的运作，在提高质量，加强管理，降低残次品率等方面实行严格监督。
同时继续实施藩窑的保护政策，对继续经营者给予大力扶持。藩主对其藩窑一年
内供给米360石，黄金千两。藩主对藩窑陶工也是爱护有佳，让他们生活安定，
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在有F开皿山一带令人羡慕。一系列的举动造就出锅岛烧为国
内最精美的瓷器，也使肥前锅岛延续250年成为锅岛藩属官窑。有田瓷器的生产
后来由于当地领主锅岛藩的扶植而发展成为一项重要产业。
3．立法及保护制度
日本是世界上最先对无形文化遗产进行保护的国家。昭和二十三年(1948)
政府公布了“文化财保护法”，不仅针对有形文化财，同时提出要保护无形文化
财一这是世界范围内第一个在国家政策制订中将文化遗产纳入基本大法，并明
确提出保护无形遗产的举动。法律将要保护的，是包括传统手工技艺、制作过程
及其问反映的文化观念、历史传承、价值认同、口传身授的民问知识等无形文化
的整体呈现。昭和二十七年至二十八年()间，日本选定无形文化财
47件，其中9件是与陶艺有关的，包括荒川丰藏的志野制作工艺、荒川丰藏的
濑户制作工艺、加藤唐九郎的织部制作工艺、金重陶阳的备前制作工艺、石黑宗
磨的天目釉制作工艺、宇野宗翁的辰砂制作工艺、加藤土师萌的黄地红彩制作：L
艺、今泉今右卫门的色锅岛制作工艺以及德田八十吉的九谷制作工艺。第一次重要无形文化财的指定于昭和三十年(1955)，与陶瓷有关的部分是荒川丰藏的志
野及濑户黑的制作工艺、石黑宗磨的铁釉陶器制作工艺、富本宪吉的彩绘瓷器制
作工艺和滨田庄司的民艺陶器，他们同时被认定为相应技术的保持者。至昭和三
十六年(1961)共被认定者18名，除此以外保持团体指定还有柿右卫门的浊手
制作工艺以及色锅岛的传统制作工艺。至昭和五十八年(1983)，重要无形文化
财保持者还有荒川丰藏的志野及濑户黑的制作工艺、藤原启的备前器制作工艺、
中罩无庵的唐津器制作工艺、近藤悠三的青花器制作工艺、三轮休雪的蔌烧制作
工艺及冢本快示的青花瓷的制作工艺。∞
国际社会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视，多少是受到了日本“无形文化财”这一
概念的影响。1979年日本颁布了《国家指定选择的民俗文化财》，其中认定“重
要的无形文化财”共80项。国际上曾使用nonphysical
heritage来表述“非
物质文化遗产”，后发现在概念上并不周延(比如古琴艺术是通过物质的有形形式
得以呈现的，这也是为什么以“古琴艺术”而非“古琴”列入遗产名录的原因)，才
使用日本用来指称“无形文化财”的对译术语intan西ble
cultⅢal
heritage。Intangible
一词作为“文化遗产”的限定语，其本义是“不可触摸的”、“难以明了的”，引申为
“无形的”。 继1989年的《保护民间口头传承建议书》、20叫年的《世界文化多
样性宣言》和2002年的《伊斯坦布尔宣言》之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切实保
护无形文化遗产与人类文化的多样性提供法律性的条款，于日
第32届大会闭幕前通过了《保护无形文化遗产公约》。
为配合立法的实施，并介绍与普及无形文化财，昭和二十九年(1954)在东
经日本桥三越举办了“第一届无形文化财日本传统工艺展”。同年秋对文化财保
护法进行了大幅度调整，也使传统工艺展内容一新，在此基础上举行了第二届传
统工艺展，无形文化财保持者作品和由其推荐的作品共同构成展品，至第七届又
导入公募制，即重要文化财指定和保持者认定结合的制度，也即是俗称人间国宝
的制度。。
为表彰对发展日本陶艺做出卓越贡献的陶艺家，截止平成八年(1996)对6
人授予文化勋章；授予4人文化功劳者称号；17人获同本艺术院赏。在无形文
化财选定后，中国传统技术黄地红彩、天目、白瓷、青白瓷等指定对象得以在日
。《日本陶瓷史》，关涛／王玉新著，出版地
o《R本陶瓷史》，关涛，王玉新著，出版地
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1
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l
12本再现，在铁釉陶器中包含木叶天目，在彩绘技术中包含着黄地红彩。①
4．日本政府对企业在金融方面的支持
近年来日本政府对于陶瓷业的支持可从其泡沫经济崩溃的90年代博得一
斑。20世纪90年代初，房地产业和金融业的崩盘使日本进入经济危机。受大环
境影响下的日本陶瓷业也开始走入低谷。在这十几年中，日本陶瓷行业一直在努
力恢复增长，但各类陶瓷制品的产量年年下降。企业经济效益入不敷出。倒闭的
陶瓷企业也越来越多。面对这种现象，日本政府积极反应，来刺激经济的复苏。
近十几年来，包括对陶瓷企业在内的所有行业，日本政府实行的中央银行再贴现
率降了又降，已降至0．1％，到了无法再降的地步。同时出台有10多项财政刺激
政策。虽然由于大气候的形势下的经济滑坡未使日本陶瓷业有多大起色，但政府
的对保护民族企业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
关于政府与企业的关系，日本政府与西方经济发达的国家的做法不同。通常
西方国家的政府不介入企业的经营发展。如美国即便是在经济问题重重的80年
代，美国政府依然不愿意介入和干涉企业经济。而日本政府和企业之间却有着密
切的合作。本章曾谈到，从历史上，就有藩政府资助和管理下的藩窑，成为高品
质陶瓷生产的基地。17世纪开始的外销瓷贸易，使日本政府意识到与外界交流
的重要性。因而从资金和顾问等方面为企业提供支援，诱导企业跨出国门。企业
有了与国际交流的机会，因此提高了日本陶瓷在国际上的声望，也为后来外销瓷
增长，及新思想和新技术的引进奠定了基础。在保护国家文化遗产和人爿’鼓励机
制上，日本政府更是走在其他国家的前面。日本政府通过立法、提供技术和情报、
提供发展建议、提供资金等方式指导企业发展，成为企业强大的后盾，直接刺激
与促进了经济的发展。这种关系的观念核心在于日本朝野普遍认识到政府利益、
企业利益、人民利益是一致的。只有共存才能共荣。罾日本政府的做法，为其他
国家的政府行为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特别是中国的政府部f了，在如何鼓励与规
范中国的陶瓷产业上应该做些什么，不妨看看日本是怎样做的。
。《日本陶瓷史》，关涛／王玉新著，出版地：沈阳，辽宁画报…版社，出版年：2001
o工受之著，《世界现代设计史》．中国青年出版社，；}{版地：北京．{}|版年： 2002
13(四)外向型发展历史
在日本的历史上，曾经经历过250年之久的自我隔离时期。为保持自己岛屿
的独立性和专有性，日本不与其他国家进行贸易与文化上的交流。到17世纪初
期，勉强在长崎附近开设了一家商栈，与外国商人进行一些小笔数额的交易。。
中国明清更替的战乱，使一些陶瓷窑受到严重影响，景德镇的外销瓷生产也
一度中断。这迫使欧洲的陶瓷商转向日本订制瓷器。在日本当时制瓷业最发达的
有田地区，因受这一事件影响，瓷器生产大幅度提升。属于有田系的伊万里和柿
右卫门生产的瓷器最为精致华丽，自然也就成为外销瓷的主要成员。据荷兰东印
度公司的记录，其在同本首次收购瓷器是在1650年，共收购145件。之后逐年
增加。到了1659年，驻在长崎出岛的荷兰商馆订购了56700件。1660年在瓷器
贸易走如正轨后，有田的瓷器开始大量销往欧洲。然而新兴起的同本制瓷业是不
能满足欧洲日益增长的对瓷器的需求的。因此在景德镇恢复生产后，荷兰东印度
公司便将定单转向物美价廉的中国瓷器。但是，即便如此，仍有少量有田瓷出口
到欧洲。说明伊万里和柿右卫门的瓷器在欧洲是很有市场的，以至后来中国也生
产了一些伊万罩风格的瓷器，来迎合欧洲人的这种趣味和需求。。
1853年，日本的闭关锁国政策终于随着社会的进步而消亡。在迎来瓷器的
第二个春天时，日本首先将眼光投到广大的欧洲新兴市场。19世纪末丌始专门
为西方市场生产餐厨日用瓷，还有西洋画装饰瓷。大量这样的瓷器以低廉的价格
和完善的全球行销网被销售到欧美。。
此时的R本正进入明治维新时代，致力于学习西方的先进技术并采用西方的
工业机械。日本人是非常好学的，他们很快掌握了西方的技术并在此基础上使技
术更进一步发展，其中也包括陶瓷的生产技术手段。同本国内陶瓷业由手工作业
向机械化生产迈进，窑的结构由小型向大型转化。1870年，日本政府邀请德国
化学家兼美术工艺师瓦格耐尔(Gon矗ied wagener)来闩本为有田的陶瓷工匠传
授新的化学成分的瓷土、以煤代木、氧化钴的使用、石灰釉调制以及其它西洋制
。J印a11escPorcelain，N孤。yN
schi髓r著，出版社：schi疵rPublishing，…版年：1986
。《只本古陶瓷》，施永安著，出版地：长春，古林美术m版社，山版年：1992年12月
。J8panese Porcelain，NaIlcy
N．schi丘打著。出版社：schi盹r
Publishing，出版年；1986
14陶方法。在瓦格耐尔及其西方同仁的协助下，同本引进了西方的先进设备，并将
烧柴的登窑改为烧煤的倒焰型窑，并同时向天然气和电力方向改进。从生产要素
与产品质量、烧成效率方面提升了窑炉技术的水平与档次。后来，瓦格耐尔的日
本学生们还到德国进一步学习新的制瓷方法。。
事实后来证明，日本这一跨出国门走向世界的举措，奠定了日本陶瓷在后来
百年的辉煌。
2．万国博览会带来的效应。
明治维新时代是R本陶瓷发展巨变的时代，最大变化是在筑窑、成型、釉药、
绘料、绘法等方面引入了西洋新技术而和材料，使日本陶瓷水平提高一个台阶。
而这与几次国际展览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1867年在巴黎召开的万国博览，只有锅岛和萨摩两藩参展。参展后，江户
商人将欧洲使用的瓷器用彩釉料和钻料带回国内，从此开始了日本使用欧式彩釉
料和青花钴料的历史。
1873年在维也纳的博览会之后，日本研修生得以机会前往欧洲各地学习技
术，使日本陶瓷界获得大量的、重要的新技术。他们学会了素瓷、石膏成型、釉
料、水会、成型机械、筑窑等实际的技术，归国后在濑户、九谷、京都、有田、
萨摩等地开拓了实用化的新路，进而将西方的新技术迅速推广到全国。
1876年美国的博览会上，日本的陶瓷作品大受欢迎。萨摩烧、有田的彩绘
瓷器等许多作品获奖。提升了日本陶瓷在国际上的地位。
1877年日本吸取参加万国博览会的经验，召开第一次国内劝业博览会。展
品8．4万件，参观者达45万人。此后，明治年代先后举办五次博览会，对日本
近代陶瓷业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有罔窑业及萨摩烧在力I国博览会推动下首先积极研究陶瓷器出口，从1874
年到1887年先后成立了香兰社和精瓷社，构筑了有田窑业的黄余时代。
萨摩烧苗代川的作品于博览会获奖后，产品深受国内外欢迎，此时萨摩烧风
靡一时。国内纷纷仿造出口。瓢池园甚至从萨摩烧购入素瓷，在东京彩绘后出口。
九谷烧制品也通过外贸渠道批量出口。江户时期的作是加金彩的金裥手，在
。JapanesePorcelain．Nall。yN
Schi髋r著，出版社：schi仃crPublishing，出版年：1986
。本节参见本节参见《LJ本陶瓷史》，关涛，土玉新著．出版地：沈阳，辽宁I亩i报出版社，出版年：200l
15进入明治时代以后，由于采用西欧彩绘釉料和技术，生产比日本旧办法更简捷方
万国博览会极大促进了日本陶瓷产业的外销进程。以明治六年维也纳万国博
览会为界，对比粟田烧的生产总额，出口产量占的比例从明治六年(1873)的
6％，上升到明治十一年(1878)的90％。
博览会带来的效益让日本吃到了甜头，于是在1897年至1907年间，日本几
乎参加海外举行的所有博览会。
3．出口势态连年扩大
日本从中国进口瓷器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宋代，直到明朝结束，日本一直
在大量从中国输入瓷器。然而从中国的清朝以后，进口量迅速减少。其原因除了
明清之交的战争至使中国的窑业荒废，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日本桃山时代丰臣
秀吉发动“陶瓷战争”，给日本的陶瓷业带来了空前的繁盛，到了1650年左右，
有田的瓷器成为荷兰、东德一些海外贸易企业的新的瓷器供应源，并且18世纪
末以后日本瓷器(伊万里瓷器)一度取代中国瓷器而
独领欧洲瓷器市场。(图6为18．19世纪同本有田地区
生产的外销瓷。vOc的字样代表为荷兰东印度公司生
产的瓷器。)日本原来依赖手工业生产的窑业，在明治
后期步入现代化生产。日本的国策，自明治以来就以
出口陶瓷器为主。二战期间的昭和十五年至二十三年
特殊情况下出口量也达到总产量的50％以上，最多的
图6有口印有voc字样的n本外销瓷
昭和二十六年(1951)年达到总产量的93．7％。从下
面这两个表格可以看出日本出口逐年递增的势头。①
表一：日本18世纪末一20世纪初陶瓷出口额增长情况②
年代 出口额(千元) 年代 出口额(千元) 年代 出口额(千元)
。《口奉陶瓷史》，关涛，王玉新著，m版地：
。表格来源《日本陶瓷史》，关涛，王下新著
沈阳，辽宁画报}}{版社．出版年：200l
}}I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l
表一：日本在年陶瓷出口额增长情况①
年代 出口额(千元) 年代 出口额(千元)
6，496，280
27．171 1950
8，274，520
14，559，166
20，236，771
24，447，613
25’845．1 29
2，290，234 1959
31l，163，98l
从这个图表可以比较出，日本陶瓷的出口额从1797年的23，000日圆增加
到1959年的3ll，163，98l，000同圆。增长幅度为一千多万倍。虽然在近几年，
由于日圆升值导致出口额下降，但日本向外发展的政策和决心一直没有改变。时
至今日，日本仍是陶瓷出口大国。
从19世纪中期，随着闭关锁国政策的消亡，同本就确定了其外向型发展的
目标，陶瓷从此走出国门，积极参与国际的交流。我认为日本至少达到了两个目
的：第一，让世界知道R本，知道日本瓷器。费城万国博览会是日本第一次大规
模地向西方宣传日本陶瓷。这次的参展改变了西方对日本产品的质次、价廉的印
象，提高了日本陶瓷在国际上的声誉。第二，借机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并将先
进技术与工艺引进回国，提高自己的水平。正是由于新思想和新技术的引进，使
。表格来源《口本陶瓷史》，关涛，王币新著，Ⅲ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m版年：2001
17日本的产业结构发生根本变化。新技术的应用使手工业生产方式向机械化产业生
产发展，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新思想的影响使日本陶瓷图案得到改良，丰富了
原有内容，使陶瓷装饰注入了新的生命。实现两个目的的直接结果，就是使日本
陶瓷的出口额从18世纪到20世纪的160年间扩大了一千多万倍。可以看出，日
本是怎样一点一点抢走本该属予中国的陶瓷市场。
(五)日本国内广大民众对陶瓷的重视
1．陶瓷社圉随处可见。
从近代开始，无论是政府牵头，还是民间自发组织的各种团体，使日本陶瓷
业形成百家争鸣的局面。如1903年，从德国留学归国曾任东京帝大工科大学教
授、京都帝大理工科大学长，明治、大正时代日本工艺界指导者中泽岩太和瓦古
奈尔的弟子藤江永孝以及浅井中、伊东陶山、宫永东山、锦光山宗兵卫、清水六
兵卫于京都组成的“游陶园”：楠部弥一于巴黎装饰美术博览会获奖后，于1919
年与京都陶瓷实验场传习所的同学一起组成“赤土会”，开始新工艺运动；1920
年，年轻工艺家组成“时习社园”，与明治时代先后结成的“游陶园”、“京漆园”、
“道乐园”一起被称为京都四园，并于1921年首次召开京都四园展；以柳宗悦
为首，提倡“民艺”运动：1924年有陶艺界元老坂谷波山发起成立日本工艺美
术会；1926年帝国美术院第八届美展新设工艺美术部，聘请坂谷波山、清水六
兵卫等六人为审查委员，入选陶瓷18件，特选5件：1926年东京以坂谷波山为
中心成立了“东陶会”，成为东日本地区最有利的陶艺术家团体：同年京都还成
立了青年陶艺家团体“耀耀会”，作为成员之一的河合卯之助又创“华蔓草社”，
将一批年轻陶艺家集中在里面；1935年坂谷波山、清水六兵卫等人成为帝国美
术院会员；1943年“日本美术及工艺统治协会”成立，经审定产业工艺部门的
工艺技术保存资格者中，与陶瓷有关者133名。
现代，日本陶艺亦分有各种各样的流派，所谓中统派是日展系作家，民艺团
体属国展派，富本宪吉氏组织的新匠工艺派，前卫年轻人组织的走泥派社，中壮
年组织的日本工艺会，此外还有人组织的纯古典风的团体等形形色色的组织。各
。本节参见本节参见《口本陶瓷史》．关涛，王玉新著，出版地：沈阳，辽宁画报H{版杜，出版年：200
18组织的存在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想法，每个人的研究方向也不同，如瓷器制作分志
野、织部、乐、各前、蔌、唐津、九谷、色锅岛、柿右卫门等传统种类风格的人。
还可分为青瓷、天目、辰砂、染付(青花)、彩绘、金裥手等品类。社团内部相
互交流，大家将心得融入到创作活动中。
2有民众基础
日本人热爱陶瓷的程度大大超过其他民族，日本国民也都十分喜欢陶瓷器皿
并十分习惯使用它们。日本民众认为在各种塑料、玻璃、不锈钢、仿瓷制品、木
器、铝制品当中，唯有陶瓷最为人乐道。除了专业制陶人士外，有很多艺术家和
陶瓷爱好者自己备置小窑，有的已经有电窑。瓷土和釉料可以很容易在街上买到。
这使那些画家们走出了纸与布的天地，在陶瓷上再开垦一块得以发挥才智的土
地。这说明手工陶瓷陶冶了许多艺术家和虔诚的爱好者。
3．众多陶艺家以陶瓷为生
纵观世界，同本是陶艺家最多的国家，其各种流派极富变化，技术精湛，同
时作品价格也高。同本的陶艺家酷爱土与窑，也深受社会上多数人的理解。陶瓷
艺术在日本极有市场，陶艺家们在追求艺术的同时也可以以此维持生计，因此也
少有对生活不满的人。这一点对于经济发达的欧美国家都相形见绌。美国是一个
富裕的国家，每8个人中就有一个人喜爱制陶，总数在200万人左右。但是以靠
卖作品维生的一个人也没有。现今北欧的陶艺家，在世界上可以说成绩显赫，而
所有工场的设计师，在独立的窑业中，以制作来谋生的人没有。在英国以制瓷为
生计的陶瓷家也寥寥无几，因为普通品价格低廉。而日本的陶艺家这种情况几乎
没有。。可以这样说，日本是陶艺家的乐园。
4。各种陶瓷培训机构
在日本有关陶瓷的教育是很普遍的。除了在大专院校有开设陶瓷专门课程，
还有许多陶瓷方面的培训学校。除了理论方面的知识，更多的是教会学生亲手制
。《同本陶瓷史》，关涛，王玉新著，nI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1
19作陶瓷制品。例直u位于有田镇中心的有田陶瓷学院，就是专门教授制作陶瓷的高
等学府。学院中的画室、成型室、烧窑室、工作问、雕刻间取代了课桌椅式的教
堂，使学生学到的都是陶瓷制作的实际操作经验。日本陶艺的培训课程甚至发展
到国外。笔者就曾经在加拿大温哥华的社区学院的课程表上见到口本式制陶初级
及中级课程。
F1本各社团的出现，绝大多数为民问有识之士自发的行为。这反映了H本民
众对陶瓷的喜爱和参与意识。日本社会本身也是一个团体意识极强的社会，陶艺
家们相信，通过各种社团的成立，为门本的陶艺家提供了交流信息、切磋技艺的
平台。从而促进个人技能的增长。在日本，不管是专业的陶艺家还是非专业的陶
瓷爱好者，都可以找到发挥个人技能及爱好的天地。陶瓷社团和培训机构的存在，
以及大的环境下的熏陶，使陶瓷文化在日本深入人心。日本陶瓷在设训和工艺上
的高超水平不是偶然。它是和日本国内』”泛的群众基础有密切关系。只本的陶瓷
文化是个良性循环的过程，人们用瓷，欣赏瓷器，发展瓷器，向外推销同本陶
瓷文化，促使人们更加热爱陶瓷，进而更多购买陶瓷用品。可以肯定地说，日本
国民中兴起的“陶瓷热”也是支撑其发达的陶瓷工业的一个主因。今后不管产业
结构调整与转化，日本的陶瓷业都不会轻言放弃。
二、日本陶瓷的特点
(一)艺术特色
在丌语里，“烧”相当于中国的“窑”。不同的烧有着不同于其他烧的特点。
让我们一起来认识一下几个日本具有代表性的著名窑口．来体会能们不同的特
1．有田系。
有田位于日本九州西北部，古时是肥前国。现属佐贺县。江户时代初期(1616
有田位于日本九州西北部，古时是肥前国。现属佐贺县。江户时代初期(1616
。乖节参见《R本古陶瓷》，施永安著，出版地．长春，吉林美术…版丰十，m版年：1992年12月
20年)，朝鲜的李参平在现在的佐贺县的有田陶土矿成功地烧制瓷器，便开始生产
日本最早的瓷器。有田烧是西松浦郡有田町为中心的诸窑总称，亦称有田系。有
阳系包括伊万里烧、柿右卫门烧和锅岛烧。
(1)伊力-里
伊万里并非瓷器的名称。于17世纪担负生产外销瓷任务的，主要是有田一
带的瓷窑，所制产品通过伊万里港运往欧洲。由于向日本国内运输的有阳瓷也是
这里启航，所以对有田町内山、外山一带生产的瓷器都称做“伊万里瓷”。当“有
田烧”在欧洲被称为“伊万里”之后，今日的日本人有时把“有田烧”也称为“伊万
里”，把伊万里瓷之称延续至今。伊万里烧以五
彩瓷著称，分为描金、锦地五彩、素地五彩、
以红为主调的五彩、以墨为主调的五彩、以青
花为主调的五彩。在五彩瓷中最突出的品种是
青花加彩。吸取中国通体装饰的风格，装饰覆
盖了整个器物。通常进行构图分割，分有中间
装饰和边沿装饰，再添加地纹、字纹、花纹、
禽兽纹样、唐式人物、仕女、风俗画，是锅岛和
图7 20世纪初生产的伊万里瓷
柿右卫门所没有的。总的调子比柿右卫门的重，
甚至繁缛。白色釉是白中闪青。如图7所示。这件器物为典型伊万里式样，与同
在有田生产的柿右卫门比较，胎厚，胎质密，色调深，特别是红色发棕。伊万里
瓷在造型上以异国风格为主，特别是欧洲式样，如啤酒杯、剃须盘、咖啡壶，为
外销瓷。也有中国文化类型的，如盘、碗、罐、壶、瓶之类，是内销瓷的主要品
种。“伊万里”瓷器外表上的精美和辉煌可以说超过了
康熙的官窑，其胎骨的缺陷完全被掩盖了，至少在
当时根本不知康熙官窑为何物的欧洲人眼里就是如
此。在西方的博物馆中最多藏的日本古陶瓷就是古
伊万里瓷。
(2)柿右卫门
柿右卫门是以17世纪著名陶瓷艺术家柿右卫
图8柿右卫门瓷器
门的名字命名的陶瓷系列。柿右卫门是开创有田陶瓷的元老之一，他曾到中国景德镇学习绘画，回国后率先烧制五彩瓷器的成功，为
有田器在短时间内适应外销生产打下有利的基础。其技法现已传至第十四代。柿
右卫门烧在造型、色彩、构图和笔法上都深受中国影响，但配色更加柔和，线描
更加纤细，甚至有些文弱，形成同本特色的“赤绘艺术”。
柿右卫门烧以五彩瓷为其代表风格，常用彩釉有：赤、
绿、金、黄、蓝、紫、黑、银。红、绿、黄为基调的占
很大比例，这大概是受江户时代一种多彩的版画被称为
“浮世绘”的影响。构图采用日本绘画式，往往留出大部
分空白，以充分显示瓷器的质地之美，因为柿右卫门纯
洁的乳白色胎底，是区别于伊万里的重要地方。在构图
上多为两种风格：呈现疏密关系的绘画式及天女散花式，
剧9清康熙无彩花卉茶壶
即都有“散’’的感觉，只是前者有“枝连叶托”，而后者
‘柿右卫门式样’
没有什么“有机联系”。图8为绘画式的柿右卫门瓷器。柿右卫门烧在装饰图案
题材方面以植物和动物为主。如松、竹、梅、兰、菊及各种草本植物，以及龙、
风、鹿、虎常在其作品上见到。其中的篱笆的图案最受日本人的喜爱。器物形状
多为几何状。前面曾经提到由于明清交替的战争使欧洲人将瓷器定单转向日本，
而荷兰东印度公司首先将柿右卫门瓷器引进欧洲。从此有田县烧制的外销瓷器便
开始了它辉煌的历程，而且其风格对欧洲陶瓷风格的发展产生重要的影响。如英
国的的Bow，chelsea，和Worchester，法国的cha埘11y德国的Meissen以及荷兰
的De】盘都是在柿右卫门风格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中国在恢复了与欧洲的大宗
贸易后，为迎合欧洲人对柿右卫门瓷的喜爱之
情，也生产仿制柿右卫门的外销瓷。图9为清康
熙时期，景德镇生产的仿柿右卫门式样五彩花卉
锅岛烧是锅岛藩的御用窑。锅岛烧的瓷器珍
贵而且稀少。它采取景德镇官窑的组织模式生
产，整个江户时期，严格的制作态度和规整的艺
术风格始终一致，在选料、成型、绘画、篪釉、
圉’o 17世纪的色锅岛烧成等方面均精心操作，这就保证了锅岛烧的高品质。直到今日，锅岛烧的产品
在材质、造型、绘画及釉药上方面都胜过其它品牌，因此售价也比一般的品牌贵
出数倍。与柿右卫门烧一样都是在白色胎底上绘画，但不同的是，其它窑在装饰
上大量使用会彩或银彩来追求华美灿烂，而锅岛烧的作品风格清新明快，少用金，
保持一种素、鲜、淡、清、雅的风格，然而却不失贵族之气。锅岛烧分五彩、青
花和青瓷三种。五彩锅岛又称色锅岛，是锅岛烧的代表作，代表着日本国的最高
水平。①色锅岛烧受中国明代斗彩影响很大，虽不是按成化万历斗彩那样以釉下
青花为轮廓，出窑后再作釉上填彩绘之，但色锅岛的釉上和釉下的配合运用还是
很自如的。通常以红、黄、青三色配调，彩绘艳丽。
如图10所示。青花是仅次于色锅岛的一个品种。
图案式的青花一般都色重而均匀，泛青灰；绘画式
的青花色淡浅，富有韵味，有宣纸上的渲染效果。
如图11所示。在装饰图案题材方面，锅岛烧极其
偏爱植物，所以几乎全是以植物为题材，如花卉(水
仙、石楠、梅、樱、牡丹、椿、兰)、果实(桃、
瓜、葫芦)、树木(松、棕榈、竹)。少有动物，如
图11具有淹染效果的锅岛青仡瓷
兔、白鹤，或宝物类装饰，如笙、扇、绘卷等。装
饰手法有绘画式、图案式、锦地式。特点是用笔十分精细，一丝不苟。绘画技法
写实，如画叶子和樱花。然而一成不变的规整严格的形式美，让锅岛有些程式化
的拘谨。锅岛烧的造型基本是盘、碗、瓶、壶、杯，胎质精细，以指弹之，声音
尖脆。锅岛烧虽然与伊万里、柿右卫门相邻不远，可是从造型到装饰除梅、兰、
竹、菊四君子的题材少中国文化影响外，几乎没有明显的异国风情。17世纪下
半叶有田瓷器的大量外销，锅岛没有介入。
有田烧的产品几乎都是为出口而制作。有田烧、伊万里烧、柿右卫门烧实际
上同出于同一个窑口，但有田烧多指青花类产品。
o《日本陶瓷图典》，关涛／王玉新著，}H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杜，m版年：2000
23九谷窑的开窑时间在是公元1655年，地点是现在的日本石川县。相传九谷
窑的创建人之一后藤才次郎曾经到中国景德镇学习陶艺。据一些研究古九谷资料
谈，有中国明代的陶工参与了古九谷的建窑工作。因此九谷的风格更多的是受中
国文化的直接影响。这一点能从其绘
画风格上看出来。另外，很多装饰题
材取自中国明代万历年间刊行的《八
种画谱》。这一木版画形式的画谱，为
古九谷初期的瓷器装饰提供了许多素
材。后该窑的优秀匠师到有田学习青
花、彩绘、素三彩、描金技法。历史
上将元禄(1688)以前的九谷称古九谷，而将文化文
圈‘2古九谷盘
政()以来的九谷称为再生九谷。①图12为古九谷瓷器。古九谷分彩
绘九谷，青九谷、蓝九谷和玻璃九谷。其中彩绘瓷器最为著名，它与柿右卫门和
色锅岛一起并称是日本彩绘瓷器的最高品位代表。彩绘九谷为釉上彩，以绿、蓝、
黄为主彩；蓝九谷主要指釉下青花图案制
品；青九谷用九谷特有的暗绿色釉药，类似
蓝绿色，器内外全涂，也是以绿、蓝、黄为
主色调。再兴九谷的代表是吉田屋窑(金底，
绿叶)和宫本窑(红色赤绘)。。图13为再
兴九谷的宫本窑烧制瓷碗。九谷的装饰形式
分两类：绘画式和几何纹饰。九谷烧基本上都
圈13再联九谷瓷碗
是手工制作，工序达14道之多，每一个流派
的每一种图案都只有一个工匠知道，而且代代单传，所以产量不高。日本的“瓷
土”土质不好，所以器皿上的图案大都为满花，且画上去时并不见颜色，只有烧
成后才知其色彩，所以成品率也很低。九谷烧的做工也很讲究，其所贴金箔都是
纯24K金制作，产品品种有摆件、茶餐具、器皿等很多种，·九谷烧不像有田系
那样在国际上享有盛誉，但是在开本，却是不折不扣的名品。因为日本人将其视
为日本文化的代表。九谷烧是同本的传统工艺品，并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加以保
。《阿本古陶瓷》，施永安著，H1版地：长春，
8《U奉陶瓷图典》．关涛，工玉新著，f|I版地
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年：1992年12月
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0
京都的瓷器俗称京烧。在日本江户时期，京都就成了
陶瓷业的制造中心。与其它地区的陶工同做同一类型的陶
瓷器不同的是，京的陶工只负责自己祖传技艺的器物，因
此京烧器物在造型与装饰技法上形式多样。。
图14野野村仁清的色绘梅月图罐
也许是这种多样性的形式，造就京烧的历史上众多
著名的陶瓷艺术家。野野村仁清()被称为京烧的始祖，他通过自己独
创的瓷器表面镶会饰银的技术，将京烧原本纤细的风格逐步改变成华丽的金银彩
彩绘形式。大量使用金银色彩，且充满日本情调的京烧受到很多人的喜爱。就连
对日本瓷器抱有偏见的英国人也不例外。在野野村
仁清的努力下使得京烧兴盛起来，仁清的风格也影
响到日本国内的一批窑业，其中包括摩萨烧。后来
摩萨烧的锦手Jxl格上与京烧很相似。图14为仁清
的作品。仁清的弟子尾形乾山(1663．仃43)继承仁
清的技巧并更进一步创造了趣味高雅的陶瓷。乾山
图15尾形乾m的作品
不大使用金银釉而是另辟蹊径，结果使许多旁系都
依传他的方式。图15是乾山的作品。在尾形乾山的努力下，京都附近新窑连年
增加，逐步形成以瓷器为主的清水系和以陶器为主的粟田系两大派别。@
4，茶文化下的茶具风格
提起同本茶道，不得不提独特风格的日本茶具，其
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茶碗的制作。虽然不同的窑生产出的
产品体现出不同的风韵，但在胎土、釉药装饰及造型方
面朴实、厚重、不完美的理念是日本茶陶有别于他人的
罔16长次郎制造的黑乐
显著特色。如果说日本的青花和彩瓷是受中国的影响而
o《日本陶艺》．郑宁著．出版地：哈尔滨，黑龙江出版社，出版年：2001
。Japanese Porce|ain，N卸cyN
schi胁著．出版社：schi氐rPublishing，出版年：1986
o《闩本陶瓷史》，关涛／土玉新著，出版地；沈阳，辽宁i田j报出版社，出版年：200l
25发展起来的，那么这种质朴之风就是日本列岛的原始产物。有人说日本的茶陶艺
术有略带伤感的美，就很形象地比喻了日本茶陶带给人的感触。这种艺术特色自
它产生之目起一直流传至今，已经与日本茶文化融为一体。也许正是这种性格，
才符合R本茶道中提倡的“和、敬、清、寂”的思想。郑宁先生在《同本陶艺》
中将这类风格的陶瓷称为“寂陶”。在这里不妨也如此称呼它们。那就来认识一
下几款这种风格的寂陶茶碗。
日本茶人常说：“一乐，二蔌，三唐滓”。指的是与茶道有深切关系的三大茶
具品牌：乐烧、蔌烧和唐滓烧。
排在首位的乐烧由乐家族始烧于16世纪的京
都地区，到今天已有450年的历史。乐烧最初是
由乐家族生产的器物，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一
种烧制技法的代名词。乐烧制作特点是完全手工，
不用转轮，低火度烧成的软陶器皿。初代长次郎
根据中国福建三彩瓷技术烧制的三彩瓷是乐烧的
前身，但当时并未称作乐烧。直到长次郎后来专
囤17本阿话光悦制造的赤乐茶碗
门为日本茶道制作茶碗，其作品才开始称乐。图16为长次郎制作的黑乐茶碗。
最初的乐茶碗只有赤乐和黑乐两个品种，黑乐釉药黑中带灰，器表桔皮状，烧成
温度不过;；赤乐的火红色是自然烧成，无规则，更增添神秘之感，烧成
温度800℃．900℃。@风格完全摒弃了传统彩瓷的装饰造型风格，现在的第十五代
吉左卫门一直都保持着这种质朴的制作风格。
与乐烧有关的著名人物是画家、书法家及陶瓷
艺术家本阿弥光悦。“光悦与常庆、到八父子携
手制作乐烧。”。时至今日对乐茶碗评价最高的
是光悦的茶碗。图17是本阿弥
光悦的赤乐茶碗。
(2)莉已晓 j冬I 1 8现代簌茶碗
。《U本陶瓷史》．关涛／王玉新著，出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l
。《U奉陶瓷图典》，关涛，J三玉新著，出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0
8《同本陶瓷史》，关涛／王玉新著，出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1
26日本茶道中的茶碗讲究看起来重，拿起来轻，这正是蔌烧茶碗的特长。。蔌
烧使用的大道土，为日本最轻的陶土，因含小沙砾而十分有特点。釉为长石与杂
木灰搅拦成土灰釉，然后调和其他矿物质。早期因为技术不佳，使茶碗表面因为
釉料不均而产生棕眼和裂釉，甚至满目斑驳。但是这种貌似拙劣而带有乡土气息
的茶碗不仅在当时受到喜爱，就是到今天依然倍受珍重。蔌烧的作品正是以质朴、
雅拙为重。据说蔌烧陶器的特点在于被称为“贯入”的细小裂纹。在陶器具使用
过程中，水垢、茶垢渐渐渗入裂纹，颜色也随之不断变化，故有“蔌之七化”“一
说。用得越久，越出情调。蔌烧的颜色渗透着微微的淡红色，以茶器、酒器及花
瓶等的作品居多，其中以茶器更为突出。使用的日子久远，茶昧沁入到裂缝当中，
使茶味越发浓郁，其秘密就是蔌烧所用的黏土，微粒虽然粗糙，但渗透性却十分
之高，使用时茶味越发浓郁。。图18的现代蔌茶碗明显具有这些特质。
总体上说唐津烧的土质是含砂的坚实重土。釉药
属土灰釉，长石中掺杂木灰或蒿灰，因而烧成颜色
呈暗鼠灰色或白海鼠色。同时因釉中铁含量的不同，
也会出现黑色、青色和黄色。正是胎土和釉药的属
性造就唐津烧以暗调子为主风格，大部分显得苍老
深沉，泛出一股极强的乡土气息。摒弃了一切完美
与精工雕琢，而将最质朴纯真的部分留给了人们。
阁19现代朝鲜唐津
如斑唐滓，应用粗犷一路的装饰方法，日本称之为“刷毛目”，即用刷子蘸白化
妆土或白釉一挥而就，或是于灰白釉鼠灰釉器上涂以一块块粉状的白釉或白彩。
唐津烧另一代表品种朝鲜唐津，其特点主要表现在釉色的变化上。酱釉和白釉施
于同一器物上，借助窑变形成深浅两种颜色，但两种色釉之间基本互不相溶，并
且要在口沿处垂下几条瀑布状的白色釉，来打破原有的板结感和两色间的界线。
。图19为现代朝鲜唐津器物，还保留古时的制作风格。施永安先生在《日本古陶
瓷》评价唐津器物时说：“这些器虽然无力与阳春白雪争宠，却深得百姓茶室的
偏爱。”。这种评价虽是对唐津烧而言，却可以应用在同本茶道影响下的所有朴素
。《同本陶艺》，邦宁著，出版地：哈尔滨，黑龙江出版社，出版年：20叭
。《闩本陶瓷史》，关涛，王乇新著，山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l
。《口本陶瓷史》，关涛，王玉新著，出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l
。《日本古陶瓷》，施永安著，出版地：长春，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年：1992年12月
27风格的陶瓷茶具，如志野、织部、濑户、伊贺、信乐、丹波、备前、高取、上野
5前卫陶艺。
大正时期()出现了一股全新的思
潮，提倡“放弃过去的旧传统，培养现代艺术观，
发挥陶艺家的艺术个性。”大胆地向传统进行挑战。
这种思潮被后来的走泥社更加深化，讲求以更新、
更纯粹的工艺造型理念创作，强调作品的艺术性与精神
性。从而使陶瓷刨作完全脱离实用。至此，前卫陶艺
图20萨选姆的散步
真正出现，形成与传统工艺对立的新的一派。代
八木一夫。倡导突破传统陶瓷在造型和工艺上的
束缚，如改变器型，放弃辘轳使用。图20是八木一夫
著名的作品萨达姆的散步。
铃木治一。忠实于内心的现代陶瓷理念。越来越
形成陶器等于抽象雕塑的理念。图10他的抽象派作品。
在日本当代的陶瓷创作中，人们的创造思维已经摆脱了一切固有观念的束
缚，完全进入自由自在的创作境地。新的艺术形式的
出现并不意味着传统艺术将被取代。传统与现代并存，
成为当今同本的特色。实际上，有相当一批陶艺家们
还在专注于传统艺术的研究，只是在传统上更讲求个
性发展，赋予传统以新的含义。加藤孝造，重要无形
文化财的保持者，依然在制作桃山式样的志野和濑户
黑。在土料、窑火、釉质等方面继承桃山茶陶的风格 刚22姗障造制作的濑户黑茶碗
特点，但绝非表面上的简单仿造。而是经过创作后，以特殊的工艺处理，表现出
与古法不同的艺术特色。图22为加藤孝造的作品。日本就是这样为数不多的国
。本节参见《同本陶艺》，郑宁著，出版地：哈尔滨，黑龙江出版社，出版年：z001家，在发展现代化时完整保持、甚至发扬自己的民族传统设计。传统与现代在日
本两者并存，同样得到发扬光大。
(二)文化特色
1．打破常规思维的设计
如果问十个人碗应该是什么形状的，会有至少九个人答是圆性的。我们日常
生活的形式已经固化了我们的思维。而在日本的同用陶瓷中，任何器物都没有固
定的形态。这种特质的陶瓷，也很容易被判明是日本的。这说明日本陶瓷在造型
上的不拘一革已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使人很容易将其与其他国家的产品区别开
来。值得注意的是，同本陶瓷在造型上反映的艺术性，更多的不是体现在艺术陶
瓷上，而是洋溢于日用陶瓷的王国里，融汇于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之中。常在日本
同用陶瓷中发现，造型似乎也不那么具体，如圆盘切去一快，方盘砍掉一角，或
本来圆的捏成扁的，本来可以盛汤的却要挖去几
道豁口。如图23所示不规则形状的碗为日本日
用陶瓷典型器物。这样给人～种印象或错觉，在
日本陶瓷里没有了对称与程式，规矩与平衡。然
而这种反传统的“失衡”正是设计师的用心所在。
在近乎于别出心裁地有意识打破这些常规形
式，冲破人们头脑中滞留的对于某一造型的固
图23不规整形碗
有形态，尽力抒发可能的个性，企图摒弃一切常规形式的束缚和先入为主的经验
型认知方式，进而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挤出这些奇异别致的陶瓷造型来。日本
的陶瓷的造型，用奇异别致束形容一点不过分。日本人认为，这些打破规矩程式
的造型，、似乎不完整的形式，有缺陷的现象，与完整的形式相比，更能表达一
种精神。其论据是太完美的形式容易使人将注意力转向形式本身，而忽视内部的
真实。真实的东西往往有缺陷与不足，而在日本人的心目中，美的存在并不在缺
陷本身，而是缺陷在整体器物中存在的真实性。所以，日本陶瓷中这种缺边少角，
里进外出的形式所要表达出来的是，美不只在一件器物的形态，而是欣赏者的感知中审美情绪的延伸。①
2．艺术与实用的结合
艺术陶瓷与日用瓷本来是两个不同的类型，艺术陶瓷的装饰性与日用陶瓷的
实用性因受本身制约而难
以作用在同一器物上。而日
本陶瓷的一大特色，就是日
用陶瓷艺术化，艺术陶瓷实
用化，并且经常可以见到二
图24具象形盘于 刚2s具象彤盘子
者完美结合的范例。
例如在造型上，有一种称作具象造型的器物，是形象具体的简称，亦可称仿
生造型。很早以前在中国的陶瓷器中就有出现，然而在后来的日用陶瓷中没有形
成风格。而日本自江户以来，这种带有直观性具
体形象的陶瓷却一直以较大的比数在实用陶瓷家
族中延续下来。为数最大的是仿植物形态和仿动
物形态。在日用陶瓷中表现花、叶、果实的器物
非常普遍。图24．25是花卉具象形盘。另外还有
鱼形盘、手帕形盘、扇形盘等富有生活情趣的器 图26鱼形盘
物。图26为同本典型的鱼形盘。将大自然的实物形象用于生活器皿中体现出日
本人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使得司空见惯的碗盘也有了生命力。②
另一艺术与实用完美结合的例子反应在名家书画与陶瓷的关系上。正如西方
陶瓷史上出现过马蒂斯、毕加索及米罗的名字，在日本
陶瓷器上也可以看到著名画家的手笔。如尾形乾山，江
户时期有名望的画家、书法家，其艺术造诣基本都用在
陶瓷事业上，在半个多世纪中亲手绘制了大量陶瓷器。
其作品被尊为国宝。如图27所示。桃山末到江户初的画
家兼陶艺家本阿弥光悦和江户后期的青木木米都是在画
图27有尾形乾…H法的茶碗
界和陶瓷界享有盛誉的艺术家。在日本这个日用陶瓷盛行的国度，做用于陶瓷上
。《日率古陶瓷》，施永安著，出版地：长春，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年：1992年12月
。《日本古陶瓷》，施永安著，出版地：长春，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年：1992年12月
30的纯艺术与实用艺术没有严格界限观念。纯艺术与实用艺术之间的形式与手法是
一种互为表达的关系。而日本美术所共有的装饰性则是连接两种艺术形式的媒
介，使二者之间可相互渗透。。这样艺术家将其艺术才智、创作思维和高深的艺
理与技法输入到使用陶瓷的胎质中，使陶瓷本身得到升华，并因此提升了价值。
相反，J下是陶瓷本身的实用性使得日本的艺术得以施展，并引起越来越多人的注
3．精益求精的态度
日本人对于质量的高标准要求显得似乎有些苛刻，在许多欧美国家流行的质
量“宽容度”在日本是行不通的。因此一些外国公司的产品经销到日本时，会因
为一个很小的质量问题而导致整个合同的取消。消费者对于产品的高标准已深植
于日本消费观念当中，这促使日本的企业将质量视为生命，成为日本企业文化的
核心要素。所以日本生产的产品，从汽车、家电到服装、食品，无一不体现出精
良的态度。消费者甚至可以对其挑三拣四。笔者曾经有这样的经历：在加拿大的
一家同本瓷器专卖店挑选一套碗，发现碗边有一突起的小结，就拿给店员看。结
果店员对我百般感谢，说这样的产品是不可以出售的，谢谢我能为他们指出来。
并同时给我拿来几套同样的产品，直到我挑选满意为止。比起中国的陶瓷品，日
本的日用品瓷的美与精体现在细微之处。就拿碗底部的加工来说，日本生虚的碗，
底边都要经过打磨，摸一摸它的底部感觉是光滑如丝的。而中国的碗会省略这道
加工程序，因此碗底十有八九是粗糙的。而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差别，使中国瓷
失去了国际市场，也正在失去国内市场。
4，平民化风格
平民化的格调在世界上无论哪一个民族的艺术中都会有体现，为什么要特别
地说日本呢?这是因为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象日本这样，将平民风格视为其
陶瓷的主流文化。从日本瓷器的开始阶段，就有古伊万里瓷这样在乎民文化背景
下产生的艺术。它与同一时代和同一地区产生的柿右卫门和色锅岛不同，即无柿
右卫门的纤细精巧，也没有色锅岛那样的华美和高雅。郑宁先生在其《日本陶艺》
。《LJ本古陶瓷》，施永安著，&I版地：长春，吉林美术Ⅲ版社，}H版年：1992年12月
31中这样描述伊万里瓷：“伊力I里烧图样复杂，描金挂银色彩粗俗的东西多，这些
适合当时平民百姓的口味。”∞笔者理解这里讲的“粗俗”为大众化的意思，是老
百姓的艺术形式。另一代表平民风格的，要数被日本社会广泛接受的茶道中使用
的寂陶茶具了。无论从原料还是到工艺制作，这种寂陶都摒弃了传统瓷器给人的
精细唯美的印象，取而代之的是热情、粗放的感受。这种平民化的风格，出于日
本人对于大自然的崇尚及对佛教禅宗的信仰，因而俭朴、单纯、自然的形式，加
上无为与中庸的思想便渗透在陶瓷文化的诸多领域。。注意一下市场上出售的日
本陶瓷，多体现的是制造者对大自然及日常生活的感悟。一片树叶，一棵花草，
粗糙有质感的盘子和不规则形状的碗。也正是这种平民化的风格，使日本陶瓷很
容易融入到日本人民的生活当中，而不是凌驾于生活之上的艺术品。相比中国陶
瓷历史，为封建统治阶级制造精美绝伦产品的官窑一直在占主导地位。虽有民窑
也生产出精品，但它们从未成为中国陶瓷文化的主流。这使艺术与民用脱钩。在
高雅艺术的官窑绝技逐渐失传的今天，民用陶瓷也仅能满足百姓吃饭喝水的基本
需求，而将陶瓷独有的艺术表现形式完全留给了古董陶瓷。而日本陶瓷文化就不
太一样，它一开始就具有朴实无华的平民意识，普通民众生活中的朴素、亲和、
淡泊和闲适都在造型、装饰上表现出来，沿用至今。
5．日用陶瓷的手工制作
在高度机械化的今天，日本控制着世界上60％以上的工业机器人，其日用陶
瓷制品中仍然有大部分产品为手工制作。它们与机械化批量生产的陶瓷制品一
样，做为陶瓷生产中的一类在日本陶瓷产业中仍占有重要一席。其实，日本也经
历过60—70年代风靡世界的工艺简单、大批量产业化生产的时代。大规模机械生
产带来的是成本的降低，同时也使产品千篇一律、单调乏味。这一现象使思想活
跃的年轻陶艺家们不满。首先提倡陶瓷应从产业革命进展的机械化、近代化中解
放出来，追求手工艺的美的，是民艺运动的倡导人柳宗悦。“除了神，还有谁引
领自己的手创造出如此令人J廉叹的作品?自然运动产生的不可思议的没，是任何
机械力量无论如何也大不到的。”。在这种思潮影响下，同本的陶瓷艺术家开始崇
。《日本陶艺》．郑宁著，出版地：哈尔滨，黑龙江出版社，出版年：200l
。《世界现代没计史》王受之著中国青年出版社．}}1版地：北京，出版年：2002
。《日本陶艺》．郑宁著，出版地：哈尔滨，黑龙江出版社，出版年：200l尚手工的创作过程。作品应该是作者思想的表露，这一点不仅体现在艺术陶瓷中，
也适用日用品陶瓷。手工制作中表现出来的稚气、粗拙、天成之物更显得质朴，
更具人间烟火。因而或手工成型，或手工绘画，这些完全可以用机械或现代工艺
代替的程序，在今天的日本依然在传承着古老的艺术。返朴归真的手工陶瓷在日
本的文化中享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经济价值。例如R本茶道用茶碗，乐烧、蔌烧、
九谷烧等产品，基本都由手工制作。
6，将文化融入陶瓷之中”
最明显了例子就是日本的茶道。茶文化自公元8世纪从中国传到日本后，形
成FI本独特的传统文化一茶道。茶道已深深渗透到日本人民的日常生活之中，并
逐步成为一种生活需求，人们在茶室中接待宾客品茶，许多人将茶道作为陶冶性
情，教育子女继承传统文化的一种手段。
日本人对茶道的要求极其严格，已经形成了一套系统。先不论茶道中一道道
复杂的程序，单就对茶具的要求就可以编成一本书。
来看茶碗，它不是传统概念上的饭茶碗和汤碗，而是专门的茶道具茶碗。这
种茶碗在茶道具类占有很高的地位。有名茶会使用
的茶碗常价值数百万日元以上。(图28是当代陶艺
家猪饲佑一的制作的茶道用茶碗，售价2100美
圆。)茶碗除实用和观赏之外，还要体现茶道的精
神，所以不能随便使用。反映茶会的水平也看茶具，
尤其是茶碗的档次，大致相近水平才能配合使用。
鉴赏茶碗最重要的是体现茶道精神，用的茶碗，通 图28现代茶道用碗
过品茶来忘却疲劳和烦恼，以温故知新的心情来交谈、会友，通过茶会来充分体
验茶碗的真正价值。
茶碗是艺术品，通过研究它的历史，形成过程，传世经过典故来体现茶道是
对古人的感谢心情的郑重活动。
茶碗的欣赏顺序是，首先观察碗的整体风貌，持碗姿势端J下、注视、周到察
看。接下来要仔细观赏碗内，然后延续到碗外，留意釉药、流釉变化、绘工、色
。奉节参见《U本陶瓷图典》，关踌／王玉新著，Ⅲ版地：沈阳，辽宁画报出版社，出版年：2000
33彩、图案等。再依次观看圈足内外、铭款等，最后把碗轻放在席面上。通过以上
每一步仔细观察的过程，联想到茶碗制作的历史。茶碗
通常有相应的木箱装配，木箱表里皆有文字，称为箱书。
在欣赏完茶碗后还要察看箱书的书写字体、内容、含义
和印刷。有双重箱的再看外箱，并且内外对照。这样才
完成了整个欣赏的过程。
茶碗作为艺术品的最大条件是品格。名碗就象古董
一样极其稀少，它必须符合五项要求：崇高品格、简练、
恬静、量感、力感及净感。品格即品位，高雅风味且要庄
图29茶道仪式
简练与恬静要给人以静的感觉，能打动人心，使人浮想联翩并给以美的享受：
量感为扩张感，茶碗虽小但让人尊重，让人感到有广度、深度和空间感；
力感就是一种积极的压力感；
净感即清净感，也就是茶道讲究的“和、敬、清、寂”。
茶碗虽小，但附含在其中的人生哲理却意义深重，令人不由得对茶碗肃然起
敬，联想起它的历史，似乎杯中的茶水也更有滋味，这更能让人体味到人生的享
受，也许这就是日本茶道的目的所在。图29为茶师正在进行茶道仪式。
通过茶碗表达的同本的茶道文化，将喝茶这一过程大大延伸了含义，从而给
人以精神上的陶冶。
7．突出的民族个·陛
日本陶瓷业的历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以仿制中国瓷器为主的。以上谈到同
本陶瓷是通过中国和朝鲜的陶瓷文化发展而来，然而这两种文化最终在日本都没
有形成自己独立的一派，而是融合在日本列岛的诸文化中，形成日本独特的陶瓷
艺术。20世纪后期的工业化进程，使日本社会深受西方思潮的影响，从服饰到
食品，西方模式看似取代了日本传统的概念。然而，隐藏在日本社会里的根深蒂
固的价值系统还继续维护着日本文化的精髓。这种现象源于日本民族单一的本
质，而发展于日本人代代相传的，其属性区别于其他民族的教育。这使FI本生产
的瓷器虽款式各有不同，但每一件都带有显著的“日本”特征，从而明显地区别于其他国家生产的陶瓷产品。日本陶瓷的特色包含有极为丰富的内容，这里总结
一些共性：
在同本陶瓷中，除了无釉陶土器和青花、青瓷
等素瓷之外，其它陶瓷通常都大面积运用色釉进
行装饰。日本陶瓷总能给人以视觉冲击，是因为
他们善于用红、黑、蓝、绿等有个性的颜色。如
图30，这件古伊万里瓷，通体用红与兰装饰，使
之显得绚烂多彩。
重色彩的另一个含义是，对于色彩巧妙的搭
配。如典型的红、蓝配。日本人这种装饰上的多
彩性是受其屏风画，莳绘等装饰性极强的美术风
圈30大正时期(1Ⅲm26)生产的伊万里瓷
格的影响，同时也是崇尚自然的体现。据日本美
术资料记载，以花草等植物类命名的色彩名称就有几十种，甚至象古色、焦色、
浓香等感觉的词汇也被用做某种颜色的术语。日本人对颜色的分类有百十种，充
分体现了F1本人对色彩的敏感和偏爱。①
(2)细腻与粗犷的对比
精美有致、拙朴到家。国际上流行的日用瓷器要么走精美之路～美轮美奂，
找不到一丝缺憾，如英国瓷。要么走古朴、天然之路，设计讲究天人合一的效果，
如一些翻本瓷。日本陶瓷以其
富于变化的多样性著称，特别
是应用不同材质而制出风格
迥异的陶器或瓷器，风格之丰
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比
拟。纵观日本从古到今的作
品，由于种类太多，所以只能 圈3l江户时期的柿右卫门彩绘 图32鼠志野名品
用几个典型的例子来说明。以有田系为代表的伊万里、柿右卫门及色锅岛的彩绘
细瓷体现的是色彩的绚丽、画工的精细及构图的变化。如图3l所示。而以志野
。《日本古陶瓷》，施永安著，出版地：长春，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年：1992年12月
35为代表的陶器则以不规则的开片、棕眼、釉列来表现出粗糙的肌理。这种器物多
呈现灰暗的色调及沧桑的质感。如图32所示。前者给人以愉悦的感觉，而后者
多是苦涩之味。这一粗一细体现出日本陶瓷艺术的两个极端。
(3)不对称与不配套的一致性
不对称指数字上的不对称，这一点与中国好事成双的理
念不同，日本日用陶瓷中不讲求成双成对，如一套碗或茶
具通常为5个一组。不配套指一套瓷器的每件花纹或颜色
各自不同。以不对称和不配套原则设计的一组瓷器在传统
概念下不能称其为配套，但这偏偏却是日本成套瓷器的一
大特点。因为每件各异的器物出于同一造型，并于不同的
花纹与颜色来体现同一主题。图33为典型日本现代餐具
刚33删t日用碗
8，集诸文化于一身的日本现代陶瓷…
在日本陶瓷上，时时流露出带有异域风格的
装饰手法。有一些比较常见的，如：
华夏风格：
有以诗词形式出现的书法，中国画风的人物
故事，印章，体现道教内容的纹饰。如图34具
即为这种题材的作品。
朝鲜风格：
象嵌：即在刚成型的器物上，用花纹模具印花，
或取竹、木等工具刻花，剔刻成凹纹的图样，再根
据图案需要涂填黑色或白色的化装土，然后修光、
施釉，再入窑制烧。
刷毛目：用毛刷蘸颜色的枯竭，形成毛草荒率的
擦痕。图35是利用现代工艺生产的日用瓷盘，多少
有些“刷目毛”的痕迹。
。本节参见《F1本古陶瓷》，施永安著，出版地
图34日本太正时期的九谷烧
图35现代刷毛日工艺盘
长春，吉林美术出版社，出版年：1992年12月
36东南亚风格：
东南亚地区的“宋胡录”器，传到闩本后改称“粗铁线”，是用墨彩绘的粗
线条的一种装饰手法，有海浪纹、麻叶纹、唐草纹、龟甲纹等。
西洋风格：
如绘西洋神话故事，多是荷兰东印度公司从有田订制的外销瓷。钟表图，是
日本用西方文化来装饰陶瓷的范例。
异域文化的出现，并未改变固有的日本文化的形式。叶渭渠先生在《日本文
明》中就曾写道：“日本文明创造性的发展，坚持两个基本点：一是坚持本土文
明的主体作用；一是坚持多层次引进消化外来文明。可以说，在世界文明史上，
没有任何一种文明向同本文明如此热烈执着本土文明的传统，如此广泛摄取外来
的文明，如此曲折和反复，又如此艺术地调适和保持两者的平衡，从而创造出具
有自己民族特质的文明体系。”①从日本的历史上可以看到，中国与朝鲜的移民
都没有在日本列岛形成独立的民族，而是完全融合在日本民族之中。日本对于外
来的文化也是一样，他们汲取着外来先进文化带来的冲击，然而将其有效地转化
为自己独特的同本文化，由此看出日本民族极强的兼容并蓄的特征，和在融汇和
风中维护自身文化生存发展的能力。而陶瓷集中体现了日本对外来文化的吸取
性、混杂性和创造性。
(三)技术特色
尽管经济不景气依然困扰着日本，使陶瓷行业发展缓慢，但是对能提高生产
效率与产品质量的新的生产技术，日本陶瓷制造商还是极为关注。近年来，申报
发明专利的数量大增，显示出日本陶瓷生产技术继续向前发展的态势。近年来日
本陶瓷业界积极进行产品结构调整，开发新技术、研制新产品取得许多成效。尤
其在日用陶瓷生产工艺及采用全自动生产技术方面，令人瞩目。
1．科技是生存之本
。《R本陶艺》，郑宁著，出版地
哈尔滨，黑龙江出版社，出版年：200l
37由于国土面积小，和自然资源的缺乏，迫使日本在科技丌发方面加大力度。
从二战后的废墟，日本只用了一百年的时间发展到国民总产值仅次于美国的第二
大经济强国，日本人深切体会到发展科技所带来的甜头。这一点不仅体现在电子
汽车等现代工业上，也体现在陶瓷这样的传统工业上。
1973年因石油危机而引发的经济大萧条使世界范围内工业严重受挫。然而
这次打击却未波及到日本陶瓷企业。原因就是当时的同本成功地研制出陶瓷节能
技术。这种低能耗、节能型陶瓷产品立即风靡世界市场。正是从那时起，日本生
产的建筑卫生陶瓷成功打入了进口大国的美国市场。。同本把一场石油危机变成
了提升陶瓷产业结构、拓展世界市场的契机，依靠的就是先于它国的核心技术。
从此，日本陶瓷企业不仅被公认为是当时的经济增长优等生，而且被视为竞争能
力最强的国家，日本陶瓷生产呈现空前的增长。
2．各方面不断创新
从明治末年开始，由西方资本主义先进技术带动的日本科技进步，使日本陶
瓷业逐步从落后走向陶瓷大国，依靠的就是科技上的不断创新。近年来，新技术
开发更是遍地开花。
(1)原料方面
其实，R本在材料科学领域一直走在世界的前言，特别是在高技术陶瓷材料
方面占有领先、突出的地位。一般来看，R本和欧美乃至中国在陶瓷材料研究方
面水平相差并不大，但在新型陶瓷材料的产业方面同本在世界上占有绝对领先的
优势。不再局限于过去普通的陶器与瓷器制品，而是强调日用瓷更多的使用功能
与用途，如研制具有抗菌性能的陶瓷餐具产品等。继20世纪80年代未期日本首
先开发出氧化铝强化瓷器餐具及烹调用器外，又相继开发出蓄光性日用陶瓷、电
诱导加热烹调餐具等新产品。在陶瓷原料加工方面，由于粘土可塑性与泥料颗粒
表面水膜厚度及表面离子有关，所以在可塑成型工艺中，使泥料中存在有一定数
量的数微米程度的细孔隙非常重要，进一步阐明了可塑性形成的基本原理。应用
这一理论成果，日本开发出人工高岭土粘土，它的使用性能远优于天然高岭土原
料，属于首创。
。《商业制胜之日本》，carin
Ho】royd(加)，Ken coates(加)著，刘寅龙柴金译，出版地：北京，中
国水利水电出版社，出版年：2001
38(2)烧成工序
日本陶瓷在敲击时声音清脆，而且表面特别光亮。这是因为它的瓷化程度高
的原因。瓷化程度高就意味着烧成的温度高，通常比中国瓷器的烧成温度要高出
200度左右。过去的匣钵已基本停止使用，取而代之的是高热效率的轻型化烧成
窑炉及轻质窑具。由于窑炉内衬使用了绝热性高的陶瓷纤维材料，窑炉的热利用
效率提高。生产规模大的陶瓷企业均采用了还原焰烧成辊道窑。这种窑炉可实现
快速烧成，仅用4—6小时即可完成烧成任务，而且具有温度均匀等特性。甚至
一些规模小的陶瓷厂使用的梭式窑炉也普遍实现了烧成温度、气氛的自动控制。
窑炉上还装置有强力喷枪及控制装置，可以实现精确的烧成工艺。日本有关研究
单位一在开发一种供特殊使用的新型窑炉，这种窑炉外壳呈透明状，可供研究人
员透视烧成过程中变化，尤其可用作斜硅钙石及晶体玻璃烧成中的解析，并且对
于釉及坯料中常用的陶瓷色料铁、铜在烧成后的呈色机理研究亦正在进行中。
(3)彩绘方面
彩绘是给陶瓷制品赋以美感与装饰性的工序。由于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及售价
逐步降低，日本陶瓷制品的印花方面，四色印刷及在四色印花上再增加一些特色
的花纸印刷，获得普及。以釉下彩绘为中心的充填印花技术发展很快，尤其是陶
瓷坯制品印花的精度与清晰度大幅提高，并实现在陶瓷坯上直接进行四色印花。
在陶瓷颜料的发展方面，日本已研制出合成溶胶包裹颜料及z r～s i系玻璃微
型胶膜颜料等新品种。在釉料与色料的微细粉碎中，已采用了优化粉碎效率的媒
体搅拌球磨机，提高了效率与产品的纯度。使陶瓷制品花面更鲜艳、漂亮。在同
本各地各种国立，县立陶瓷研究机构中，汇集有大量釉料色料样品，已形成数据
库，可供使用。
(4)窑炉方面：
在陶瓷窑炉新产品的丌发与创新方面，日本的技术与产品有别于欧美各国，
独树一帜。窑炉的使用性能与技术含量水平高，即使在世界上亦名列前茅。
同本最著名的陶瓷窑炉公司有高砂、同本碍子、诺里蒂克机材、南波公司、
高浜等，具有独立开发、设计和制造能力。此外像日立制铁、本田铁工、森铁工、
后藤铁工也具备新型窑炉的开发、设计与制造技术。
现在目本陶瓷窑炉的技术水平，已实现运行辊道化，燃料气体化，烧成自动化、窑体轻量化及节能化的目标。由于不断降低窑内温差，缩短烧成周期、提高
自动化的水平，已成功达到烧成质量提高，节能效果好、减轻工人劳动强度及降
低窑炉造价，缩短施工周期等效果。同时对相关的工序如装窑开窑、窑具材质与
造型的改进等起到推动作用。例如同本碍子公司的窑炉均设置有先进的自动点
火、熄火测知、窑内压力监测、地震监测、窑内氧浓度监测、气体泄漏监测、瓷
辊损折监测及喷嘴用电表记录仪等一系列监测仪器。特点是保证了窑炉的省力、
节能、快速烧成。先进的窑洞火炉技术可以为陶瓷生产厂商节省燃料，出品率高，
并缩短生产时问。日本窑炉公司近年来还研制了适用于烧成特大型的绝缘电子瓷
产品及大件的艺术陶瓷产品全自动控制钟罩窑炉产品，及适合中小型陶瓷企业的
要求的多品种、小批量生产的微型隧道窑炉产品系列。
通常，科技开发的能力是衡量企业竞争能力的标准之一。同本将科技丌发的
范围扩展到陶瓷生产领域的各个方面，使日本陶瓷产业具有较高的整体素质。日
本的企业不仅掌握科技开发的主动权，而且还将科研成果有效转化为生产力。具
有高科技附加值的产品为企业带来高额利润，也使新技术开发拥有资金上的保
证，这样形成陶瓷生产过程的良性循环。
日本社会是个传统与先进并进的社会。在保持传统手工制作陶瓷器皿的同
时，作为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日本陶瓷生产工艺也基本完成自动化与职能化等
高科技改造。如连续式自动化原料加工、高强度磁性除铁等，静压与水压成型、
自动上釉、自动干燥乃至自动烧成等，除极少工序尚待完善外，儿是可由机械代
替人工的部分，均以机械自动化实施工艺操作。日本人认为采用机械代替人工有
两大优点：一是虽然一次投资大，但长远看使用机械大大降低了人工费用在产品
中成本，很合算；二是机械化方式生产可避免人工操作带来的产品缺陷，提高产
品质量。在日本由于熟练工人数减少及难以招聘到新工人，目前在许多陶瓷生产
工艺流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