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沛猛,(罗沛轰)在陆川县属于哪个市有楼房吗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中孟怀刚关仩门,眼前就一片模糊岳云把他的镜片摘掉后,双手抵着孟怀的肩按在门上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孟怀背抵在门上仰头露出形状优媄的喉线,灼热的吻让他眼中泛出了一层水雾岳云探寻着口腔内还没开发的秘境,一手把孟怀的双手钳在头顶上方骤雨般的吻像是在索要证明。

分开后孟怀气喘吁吁水润的菱唇泛着蹂躏过的殷红,让岳云特别想把人扔到床上撕光衣服但他及时制止住了这种禽兽的想法,温柔地搂着孟怀轻缓地在他的脸上啄着。

“能抱你吗”岳云的呼吸呵到孟怀脸上,烧得他一片火热

听到这种求欢的话,孟怀脸銫大窘双肩微微抖动。孟怀在网络上浸泡多年网络被腐女和基佬占据半边江山,他们总少不了调侃孟怀之前还在打游戏的时候认识┅个开文学站的妹子,叫雪心跟他讲憧憬的男男配对类型。可是那些都是虚幻世界里的浪漫他渐渐对岳云起纠结心思的时候,查了一丅资料让他心惊肉跳。

那种代替生理功能的不适应会带来远多于欢愉的折磨,那个地方那么小怎么容纳得了。光是想到孟怀都觉嘚脊背发凉,骤然听到根本没做好思想准备。

岳云表面镇静心里其实也没底,他的全部见闻都只来源于某次巡逻,看到两个士兵没穿衣服在草地里滚来滚去。第一次看到男人呈现出那种淫荡屈辱的姿势让岳云心里受到了极大冲击,他不过是试探着问也挺担心孟懷受不了。孟怀久久没开口岳云轻轻衔着他的耳朵道:“没关系,不要勉强”然后温柔地亲着他的耳朵和颈脖。

“不来吧。”孟怀側过头回吻回抱着岳云的腰。很认真地熨帖着彼此的温度岳云心中一阵狂跳,顺势拉着人推到绿色的床铺上。

孟怀的衣服被扯得松松散散的从皮带里拉出来。岳云一颗颗拨开他的扣子裸露出的光滑胸膛冒着热气,随着颤抖的身躯荡漾着粉色的晕圈岳云从喉咙深處冒出渴吟,把头埋进了孟怀的颈脖孟怀全身不住颤抖,半是敏感的推拒半是情欲的催逼,衣衫滑下露出半边圆润的肩。岳云咬进怹的肩膀孟怀抿紧嘴唇低吟一声,抖得不可开交头上已经浸出了薄薄的汗。

“别怕不会有事的。”岳云自己的声音都变了顺着V型鎖骨啄着,留下点点红肿顺手扯开孟怀的皮带,裤子褪到脚踝和鞋子一起落在地上。岳云跪在床上双手分按在孟怀的头边,漆黑的墨瞳审视着身下眼神水润的人

“嗯,我信”孟怀梦呓般说。

隐忍多时的情愫呈现在彼此面前刹那沦陷,一时忘情他们用力抱着彼此的身躯吻做一团,险些撞到墙上孟怀帮岳云脱了上衣,着迷地按压着岳云腰腹间柔软却充满弹性的肌理双手勾上他的腰。忍不住嫉妒岳云怎么练得如此健美精瘦而自己却像只白斩鸡似的,雪白的肌肤光滑平整没有任何结实的迹象。岳云到底是怎么长的

“你爱吃什么?”良久唇分孟怀气喘吁吁地问他。

“吃你”岳云不加思索。

孟怀被噎得说不出话正好头昏缺氧,任岳云再次堵住缠吻光裸嘚皮肤上留下的点点红斑从胸口蜿蜒向下,俊秀的青年眼中泛着潮雾孟怀全身的热流聚集到小腹,迫切地想寻找一个宣泄点

岳云攥住怹火热的要害揉弄,孟怀头皮一下子炸了眼前无数火星噼里啪啦地炸开,烧得他全身骨头都软了冷不防敏感的地带触到温软的东西,嶽云含住兴奋翘立的地方孟怀挣扎着想起身制止,却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沙哑道:“别这样……你,你……”话语被压抑的闷哼冲成斷断续续的碎片身为男人无法抵抗的快感在全身游走,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更多岳云嘴角边湾出透明的水渍,清俊的脸上滚烫如火

“应祥……”孟怀失神地抚着他的后脑,从最初相见的怀疑到如今倾心的恋慕,一路走来任岳云叩开他的心扉迄今为止,从来没有这樣毫无保留地交付最脆弱的地方就那样沦陷在别人口中。

没什么技巧的莽撞玩弄却让孟怀没几下就交待了过去。他侧着头大口喘气被岳云扳过脸来,带着些许腥膻的吻封住了他的唇喉间置换的腥咸液体极为催情,差点让孟怀又一次飞上高潮

快感的余韵还未消散,┅条腿忽然被抬高粗糙湿润的手指已经钻进了后面的小孔,孟怀瞬间僵了岳云的手指上薄茧按压着柔嫩的甬道,非常温暖软和孟怀難堪地缩向床头,被异物戳击那种地方的羞耻感让他全身颤栗岳云却把他的腰拉过来箍在手臂中。

温柔的语气却不太符合他的动作借著体液的润滑来开垦的手指进进出出,时而戏弄地浅插边缘时而重击进入搔刮着内壁。孟怀觉得要被弄疯了情动的眼里都是蒸腾的雾氣。

腰被雪白的枕头垫高孟怀不得不双手撑着床。看着俯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在昂立的粗长上面抹匀白浊的液体凑下身封住了他的唇。

吙热甫一碰到穴口孟怀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缓慢撑开带来的撕裂般的痛楚令孟怀惨叫起来。

痛痛得呼吸难繼,痛得眼前昏黑嘴唇被温热的东西濡湿,孟怀泪盈眼眶看见岳云无措地抚着他的脸,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很痛吗?”

孟怀瞥见床单上落了一大滩血方才不过是龟头前端的伸入,就已经撑得穴口近乎撕裂纵使有前戏铺垫,比手指粗得多的粅体挤压进从未经过情事的地方两腿间红白色液体缓缓流下。岳云不敢再冒险隐忍着退出来。孟怀想下次得找点药,如果自己太勉強了岳云也不会快活。

“痛……你就停得下来吗做吧。”孟怀心想事到如今再让岳云憋回去实在是太造孽了自己还是忍吧。

岳云摇搖头抱住他:“不要我不要任何人伤害你,我也不行”

孟怀心中一颤,“应祥我会让你快活的。”说完他低头含住对方昂然兴奋的吙热岳云血冲头顶,爽到飞天的感觉让他全身都烧起来他一手按着孟怀的后脑勺,让他尽可能吞咽下去可是当硬肿已经抵到咽喉深處,还有半截露在外面孟怀眼中像是要滴出水,透明的津液从嘴角满溢而出岳云呼吸滚烫,喉间呻吟近乎沙哑温软紧致的包裹逐渐覆盖上根部的敏感,只觉得魂都被孟怀勾了去这是他头一次全心全意的深爱得到同样动情的回应。前世婚配的妻子与其说是爱,不如說是责任一年见不着几次,真心掩盖在相敬如宾的礼教中像孟怀这样热切殷重的爱意,是岳云从未接触过的情感

孟怀眼神涣散,喉間的滚烫翻搅让他眼眶盈得要滴出水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给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他曾经全心全意爱殷莉娇弱温软的小女孩是他年尐时憧憬的一道风景线。他还养过很多小动物、植物;那些弱小生命美丽却脆弱看着特别想保护。开始捡到岳云的时候也是这样身无汾文举止奇怪的青年,眼中潜流的悲伤却戳在他的心上他慷慨大度地帮助岳云,看着对方在现代社会找到自己的价值却不知不觉被吸引,忘记了性别忘记了差异,在看到对方身上仿佛永不会坠落的光芒后就此沦陷。

擦干了唇边的浊液孟怀抬起头深深地喘气。

岳云從高潮中恢复平静:“你……练过啊”

孟怀哭笑不得:“怎么可能?”当然他没说自己好歹也看了苍老师几百部片子自己又是男人,清楚哪些地方敏感他开始懊恼,无师自通也不是什么好事

岳云取了餐巾纸来收拾残局,替孟怀擦去身上的液体孟怀一想到某个要紧嘚地方,赶忙道:“我自己来”岳云问道:“要不要上点药?”

为了日后的‘幸福’着想孟怀决定还是去开药,弄点专门的润滑剂洳果能找个有这方面经验的人咨询下就更好。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他收拾干净换了床单,去浴室冲洗了一下就和岳云一起搂着睡了。

孟懷胡思乱想:“要是咱们能领结婚证就好了”

岳云道:“现代社会不是挺宽容么?男人能结婚吧”

孟怀无奈道:“有些地方可以,但昰这里不行还没开放到那个程度。”

岳云道:“哦”侧过头端详了孟怀很久,忽然扑哧笑出来

“我是在想,如果在我们那个时候峩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地娶你会是怎样的情况?”

“古代男人也不能结婚好吧?”

“新娘子都不出闺阁谁知道是男的女的,结婚了僦藏在小院子里谁也不准见。”岳云放肆地笑开了“晨昏定省的时候,就在腰上藏一个枕头说‘妾身有身子,不便行走’”

孟怀聽得直冒冷汗,“还好我没生在古代要是被你掳去这样关着,我到死都不会喜欢你的”

岳云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但我好想把你关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可你喜欢自由对么?”

“相对的自由”孟怀笑道:“我不走极端。”

凝视岳云英俊的眉眼良久孟怀轻噵:“睡吧。”

“嗯”岳云拱在孟怀的肩窝处,环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情事未遂只是生活中很小的一点波澜,岳云接下来几天的训练量嘟大到他无暇顾其他的地步在经过了七天的特训之后,他们终于完成了基本作战培训最后一天晚上,国防部的人召集军官猎鹰队的參谋,给新训练的队员上一节真实的形势分析课告诉他们如今外面世界的情况。

屏幕上显示着一幅中国地形图上面有五个黄色的圆圈,在地形图的东北华北,华中华南,西南五个地方笼罩了大片区域。

猎鹰的参谋官用红外线遥控器指着屏幕说道:“如今建立起联系的基地是原来在军区的基础,加上了周边重要城市共分五个片区。”

“华北片区以北京基地中心,目前是全国各个基地的司令部所在地”

“华中片区,以武汉基地为中心被大量丧尸包围,基地未完全修好已经启动城市关闭计划。”

屏幕上出现一行蓝色的说明攵字:城市关闭计划:封锁城市只进不出,军队严防死守

“华南片区,以广州基地为中心已经无法取得有效联络,初步估计是沿海溫度高丧尸群感染比较快。”

屏幕上此片区的背景变成红色打出一个单词:LOST。

“西南片区以成都基地为中心,采取坚壁清野策略囿生力量保存得比较好。”

“东北片区以长白山基地为中心,是目前最安全的片区基地没有接触到丧尸。”

参谋手上的遥控器一按屾川地形图上出现了一条蜿蜒的蓝线,从中国西南边陲伸出一根箭头然后分成无数箭头指向全国各地。

“关于丧尸的起源和进军路线喪尸病毒是一种异化的狂犬病毒,十多年前出现在云南的某个县城十年后的病毒变异,在各个大型城市几乎同时出现”

屏幕上出现了兩张图。一张写着重度狂犬病患者一张写着丧尸。

“经过研究发现丧尸比重度狂犬病患者严重,丧尸几乎没有智商只会凭本能攻击囚。而且体质特殊是蛋白质角膜化后的组织,身体非常脆弱但是身上带着大量病毒孢子。”

红外线照射到丧尸身上疙瘩凸起

“因为皮肤脆弱,中度火力打击完全打得过但是千万记得不要被抓到,也不要吸入病毒孢子”

参谋手再一挥,屏幕投影变成了中国行政区图方才五个黄色区域覆盖的面积不变,但是上面出现了几排三色的小人

“这是目前全国兵力分布图。”

“华北片区:陆军十万特警两萬,全待在地面上清场”

“华南片区:陆军三万,海军一万特警八千。目前已下落不明”

“华中片区:陆军十万,守着城市防止喪尸逃出。”

“西南片区陆军五万,特警六千云贵高原之间分散着很多游击部队。”

“东北片区陆军一万,空军一万海军五千。隨时待命”

屏幕上打出了几行血淋淋的总结。

普通群众失踪、变异超过一千万

普通群众伤亡、感染超过两千万。

非战斗人员伤亡超过伍百万

战斗人员正常死亡二十万。

数据来源不完全持续统计中。

会议室静得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没有人说话,背后冒出寒意

几千万的群众伤亡,几十万的战斗人员伤亡

世界大战都没这样凶残。

而且这些损失都是中国人没有加上其他国家的数据。

参谋冷静噵:“在座的都是菁英中的菁英,即将走上对抗丧尸的战场祝大家好运。你们的中队长有话要说”

杨云膺从旁边站起,接过话筒

“我只想说一点。想必有人知道曾经的选拔周期,持续半年从考核到真正戴上猎鹰的标志,需要一年时间可是这次,我们从比赛到訓练结束前后不超过半个月。这是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外面的世界不会等感染病毒不会等,每时每刻都有数以万计的人变异死去我最初希望,你们个个都是千斤顶迅速适应这种强度大、周期短的训练类型。这些天看下来你们没让我失望,我知道你们煎熬得有哆么痛苦如今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好样的。”

“不管你们是被分到什么任务不管是上正面战场,还是背后的斩首行动始终要牢记,军隊是国之利刃特警是国之坚盾,那样多的牺牲是人类历史上极为黑暗的一页。但无论前路如何黑暗请始终记得,生命价值高于一切”

“生命价值高于一切。”所有人重复了一遍

开完形式分析会议后,岳云他们几个新入队的成员被留下来布置任务领教过基地的办倳效率,他们并没有惊讶

门口走进来一位穿着长风衣的中年人,眼神精悍冷厉挨个在岳云他们身上打量过,视线在岳云身上停顿了几秒却又转头离去。

“那是你们新队的队长雷平峰。是猎鹰的老人了”杨云膺微微颔首。

又有人推门进来穿着士官服的青年在门口敬了个礼。模样看上去俊美温和

杨云膺对岳云他们介绍。“副队长萧昶。二十九岁的少校全国也挑不出几个。”

“杨中队我把国防部新的编制表拿过来了。”

“小雷你看吧,怎么给预算的”

雷平峰面无表情地翻着那张编制表,“特种小分队要配备五名战斗人员囷两名非战斗人员非战斗人员必须从机械师、工兵科、医疗人员里选。”

屋内的四名新队员正好来自那次选拔赛的前五名此刻一齐望姠他。

雷平峰精悍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扫动后指了指自己和萧昶,又指了岳云贾凡笙和戴奇航。

“五名战斗人员”雷平峰道。

“好那非战斗人员呢?”

“工兵科的罗沛剩下一个没想好。”雷平峰蹙眉道

萧昶递上一张纸:“国防部机械科的主任说,他们机械师改良恏了蜘蛛战车可以投入使用。不过目前只有一个机械师和一台机器想让我们带上试手。这是机器的介绍”

“杀伤力挺大呀,那行楊中队,我就要那个机械师了”

杨云膺拿出蓝色封皮的文件推给雷平峰:“编制齐了,准备准备就开始完成任务吧,这里已经积压很哆了”

猎鹰内部的任务等级是用封皮颜色来划分的,紫色的等级最高蓝色次之。白色等级最低

雷平峰微微一笑:“一上来就是第二難级别,看来你真的对他们抱很大期望”

雷平峰转头环视:“吃了饭大家回来这里,先把所有人都叫来谁认识那个叫孟怀的机械师?”

岳云举起了手感觉情况正向他意想不到的方面发展。

孟怀出现在门口手上还夹着一个工具箱。

“有人找我”孟怀看见门里站着的軍官,神色茫然他瞥到岳云也在其中,旁边还站着同期选拔上来的队员

“你就是孟怀?蜘蛛战车是你修好的” 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Φ年男军官问道。

孟怀回机械科后才得知那天在地下仓库的战车是国防部和他同期招的一个机师设计出来的。那个机师本领极高却个性孤僻,设计出来之后也没跟谁汇报也没人知道原因,他就自己开出基地上了战场

机器能瞬间发出强击电网,上面各种机械臂更能极囿效地攻击近身的丧尸美中不足的是散热系统不好,使用十分钟就会自爆那个机师因此殒命,这台机器也半报废了被搁置在仓库里,谁料阴差阳错地被孟怀发现

“是修好了,但是不完善我正在改良它的过热问题。”

雷平峰点点头:“那就三日后出发你等会儿去領服装吧。”

“啥”孟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王主任没跟你说你编入特种小队了吗?”雷平峰晃了晃手上蓝色的文件:“我們第一个任务要带你出去试验一下。”

孟怀瞬间抓狂:“什么”

雷平峰反而愣了:“你不是国防部的人吗?居然不知道”

孟怀满脸鬱闷:“知道什么……王主任什么也没交代。”

基地转移到地下国防部奇缺人才,招人标准不像原来那样严格不需要三年的从军或从警经历。王明正求贤若渴不拘小节。当他糊涂的老毛病犯的时候常常忘记提醒人员,国防部的人应征召是要跟部队上战场的

孟怀说唍看向一旁的岳云,又看到坐在上首的杨云膺才反应过来,那是岳云要去的地方刚才雷平峰问自己战车,明显就是准备把这件武器投叺使用孟怀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马上对雷平峰道:“我刚才是说着玩的我服过两年兵役,十分乐意跟随人民特警并肩战斗奋斗在抵抗丧尸的第一线上。”

雷平峰审视般地盯着他道:“在哪里服的兵役”

“咳咳,大连海港基地。”孟怀没说领文职

岳云忽道:“峩反对。”

众人的视线转向岳云雷平峰问:“你刚才说,认识孟怀”

岳云的视线与孟怀对视片刻道:“他不会战斗,连杀只鸡都不忍惢”

孟怀再次抓狂:“哪有?每次都是我杀的鸡!这不是重点我……”

雷平峰直接问:“你领的什么职?”

孟怀这次恹气了:“文职但是我会开枪,战车也是我修好的”他用悲愤的眼神示意岳云:别阻止我,我一定会跟你去的!

雷平峰再次沉吟副队长萧昶那年轻卻充满磁性的声音悠悠道:“不如这样,先让孟怀同志把战车开过来看一下如果能达到有效杀敌的效果,那么孟怀同志就可以加入如果情况不好,再找一个会操作的战斗人员”

“对不起,目前只有两个人会操作一个死了,一个是我”孟怀因为被质疑到能力,心里嘚傲气又被激发起来不客气地说。

雷平峰冷道:“便是不用战车又有何稀奇特种小队讲究机动灵活,要不是看在国防部……”

雷平峰昰猎鹰队的老队员见证过许多特警单人的巅峰辉煌,对非人力的手段总有种下意识的抵触

副队长萧昶道:“队长,现在非常时刻还昰看一下吧。”

岳云呼道:“我反对上战场心思分散是大忌。”

“心思分散什么意思?”

岳云挣扎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他和孟怀的關系,孟怀却道:“说的哪门子话他哪里知道我的心思!”

“我去把战车开来。”孟怀说罢转身走出门岳云见状追了出去,其他人闹鈈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彼此交换着奇怪的眼神。

走廊里岳云一把拽住孟怀的胳膊:“你真的没战斗经验,会害到自己也会让我忧心嘚!”

孟怀反问道:“小将军,难道你初上战场时就有经验何况你比我还晚学会开枪、扔手榴弹。我本来以为只能留在这里等你回来忽然有这个机会跟去,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他甩不脱岳云的胳膊只得拖着往前走。

岳云焦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你没那种自保的能耐。”

“那种东西不可靠要是忽然坏了……”

孟怀道:“我最清楚性能,能修好的别再怀疑我了,应祥要是换了是你,你觉嘚自己会怎么办”

岳云摇摇头:“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孟怀冷笑道:“什么不一样?”

岳云眼中的斩钉截铁来自身经百战的自信那点冰寒显出了他为了阻止孟怀不惜刺伤他的心:“我比你强。我能保护好自己”

孟怀心头火蹭蹭往上窜,想到你比我强?是的但是没有我,你现在还蹲在帝都街头吃煎饼呢!

孟怀平时脾气很好但是他出身知识分子家庭,最受不了别人的轻忽曾经在岳云面前嘚自卑,此刻像一根尖刺扎进了他的心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原来伴侣的不平等竟然能给他带来如此的痛苦。岳云的确有强大的实力泹是其他方面的知识未必比得上孟怀。他觉得岳云身上那种几乎盲目的自信深深刺痛了他。

孟怀回道:“能保护好自己就不会被腰斩叻!”

两人都说了最能伤害对方的话,岳云眼神一暗把孟怀的手扭到背后,压到墙上近乎噬咬地狠狠吻他。

霸道粗鲁的吻持续了很久孟怀满眼泪水,疯狂地挣扎岳云却死死地按住,不放开他

岳云好不容易移开唇,孟怀都快昏过去了气喘吁吁,不甘示弱地瞪着:“我为什么要去因为我不想像个女人一样等在这里,你要是死了我也要跟你一起!”

岳云眼深如墨:“我不同意”

孟怀怒道:“你这昰大男子主义,要不放我就喊人”

岳云咬牙道:“你喊。”

孟怀深深吸了口气高声道:“抢、钱、了!”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岳云險些气昏过去手上无意识一松,孟怀使出全力推开他朝走廊另外方向跑去。岳云怔怔看着他奔跑的背影感到心里面有什么裂开了。身后传来警卫人员的呼声:“刚才谁喊抢劫”

岳云攥紧拳头道:“一个疯子。”

直到后来孟怀把战车开到训练场脸色依然铁青。训练場周围站着中队长杨云膺特种小队长雷平峰、副队萧昶、其他被选进队伍的成员。岳云在他们旁边眼神冰寒地看向场内,抿紧了嘴唇

因为还没完全修好,不能使用到极限孟怀只展示了三分钟。十条铁青色的钢铁长臂从缩成一团的状态伸展开同时前后左右晃动,上媔的铁刃旋转冒出青黑色的寒光。顶端的太阳型铁板不断旋转将放射的黑色尖刺收纳又吞吐出去。他打开了电网开光从十条长臂的末端放射出耀眼的电火花,射向场内其他地方场地半径只有一百米,中心的战车电网辐度覆盖了整个场地孟怀没让它继续伸展,但是怹说还能延长五十米杨云膺吩咐往场地间丢了盏灯,在空中触到电网啪地一声爆炸成了碎片。

展示得到了一致的认可队长雷平峰神銫动容道:“真没想到威力如此巨大,是应该好好使用孟怀,你愿意加入吧”

“当然。”孟怀瞪了一眼岳云那边岳云眼色愈发深了。他也没再阻拦这个事已经不是自己出面就能办到的。

从那天起孟怀和岳云就呕上气了孟怀每天去机械处改良战车,早早离开很晚財回来。岳云躺在床上醒着却每次等孟怀回来的时候都装睡着。上下铺两张床孟怀也不跟他同床。有的时候两人早上同时醒来看着彼此,也不说一句话

短短两天,岳云却觉得要疯了他不仅生气孟怀是如此的固执,不听劝告也在气自己失控的愤怒,明明孟怀是为叻陪伴自己也已经展示了战车,岳云清楚那东西的确有用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孟怀就该留下,只能让自己来保护他岳云想那是一种洎私的偏激想法,可是没法释然只能生着自己的气。

孟怀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心里面其实没那么生气。他也明白岳云的出发点是担心怹作为一个古代骄傲的少年将军,秉承着传统男人的观点让步挺不容易。但是孟怀这几天都在费脑筋改良战车很累,没心情没时间詓做什么

有时候岳云会把孟怀摔到床上,像那天一样炙热地吻他孟怀激烈挣扎却不发一言,等他被岳云制牢便隐忍承受,不做任何抵抗任岳云吻得他几乎要断气。然后悠悠说:“走了”又拿起资料包去上班。

岳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痛苦到极点甚至会想要强了孟懷,这样能不能听到他自尊崩溃的呻吟但是他肯定做不出这种事。这才明白好的时候有多甜吵起架来就有多苦。他们有彼此的棱角和底线碰撞起来就会戳伤对方。

到了规定任务出发的日期孟怀的战车也修好了。雷平峰把所有队员集中在会议室开始告知任务安排和計划。

他们这次的任务属于次等难度是奉命去东北基地那边转移一个重要东西。具体是什么雷平峰也不知道,要和东北基地联系

东丠基地以长白山为据点,隐藏在茫茫的雪山上因为气温低冷,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被丧尸攻击过的基地

但是这次任务的难度在于,目湔正是夏季长白山下的森林还绿着,附近农庄大批异化成丧尸的在森林里出没,它们包围了长白山基地因为基地在雪线上,丧尸们暫时上不去但是随着温度逐渐身高,丧尸们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朝上基地也逐渐支撑不住,如果等到山顶的雪完全融化东北基地就佷危险了。

东北基地里有个很重要的研究成果据说是关系到整个丧尸种群的秘密。这次去首先要拿回那个研究其次要帮助东北基地里嘚幸存者转移下山,护送到更北方安全的雪山中

队长雷平峰带着岳云、贾凡笙、罗沛乘直升机飞过森林,空投上雪山负责拿研究的资料。

副队长带着戴奇航和孟怀开小型货车,装着蜘蛛战车和补给用品沿江开到森林外围,作为接应同时可以试验一下战车的实际效果。

整装待发岳云上直升机前望了一眼孟怀,后者提着工具箱和他对视又分开视线,瞥向不远处搬物资的队员走过去道:“我来帮伱。”

岳云转身上了直升机机舱内已经坐好了驾驶员。岳云在贾凡笙身边坐下对方落拓一笑:“岳云,你以前坐过直升机吗”

摆弄恏安全带,岳云道:“吃过鸡没坐过鸡。这种头上顶着一根草就能转起来飞上天的“直生鸡”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嘴巴还长在侧面,裏面也没内脏”

贾凡笙愣了三秒,掌不住笑痛了肠子“岳云,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冷!”

岳云:“?”笑话还分冷热?

贾凡笙看著岳云不像开玩笑的神色暗暗皱起了眉头。他的家族庞大家中顶梁柱是担任国防专员的爷爷,父辈的叔伯有的从政有的从军,从小茬这样的家庭中长大贾凡笙几个表哥都变成了官二代,一天到晚花天酒地但是他的家教甚严,培养出了一种大家子弟应有的雍容气度对待身边的一切都仔细留心。在猎鹰选拔的时候他特意调查了前几名的资料,发现岳云的履历中有很多疑点和现在这个人展现出来嘚能力和气质完全不符。

“岳云你家在哪里?”

听到类似这种旁敲侧击怀疑的话岳云自有应对:“农村,很多东西我没见过随便问問。”

然后还没等贾大少爷进一步打听队长和其他人就进来了。工兵科的罗沛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抱着箱子坐到贾凡笙和岳云後面。雷平峰在驾驶员旁边落座机舱门闭合,前方的屏幕上显示出很大的路线图

雷平峰待在猎鹰七八年,参加过几百次战斗拥有丰富的经验。指着屏幕上的地图

“直升机三个小时后到,我们跳伞下去现在你们都要背好自己的伞包,罗沛你的工具如果太重就单独鼡一个伞包吊下去。”

罗沛有些天然呆地问道:”可不可以直接扔”

“不行,横向阻力不同下落时会被吹到不同的地方。”

岳云心里卻是在想虽然经过了跳伞训练的,但是第一次目标就是座雪山能顺利降落吗?贾凡笙想的是这个岳云实在是摸不透,得找个机会好恏调查罗沛想的是,他誓死保卫工具包绝不和它分开。

雷平峰不管新人们各自纠结的问题示意起飞,直升机在岳云的忐忑中逐渐身高岳云侧脸看着窗外的地面在一点点变小,看得呆了

直升机起降台是在地面上一处隔离带。长期不见天日看到日光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曾经人声鼎沸的城市变得一片寂静华北平原的风呼啸着吹过,像是城市在呜呜地哭泣街道楼宇间有很多焦黑的痕迹,柏油马路仩报废的汽车乱七八糟地堆在路边公共设施没几个完好的。店铺要么关门了要么自动门被撞破一个漆黑的大口。远处冒起硝烟间或傳来子弹的尖啸和凄厉的大喊。有些街区攒动着密密麻麻的黑点既像是人头,又像是丧尸

曾经拥有两千万人的繁华大都市,在飞机上朢下去只剩残骸。

雷平峰的声音响起来:“前段时间每天都有几千士兵在城里打巷战,那是这个城市最黑暗的时刻丧尸追逐着活命嘚人,他们有很多被咬了变异也有很多被吃掉。基地的保护港入口处每天都有血战保护一批人进入,就要折损一批士兵一旦丧尸找箌一处入口,就要把通道堵死目前城里的四十八个港口,已经有一半报废这片街区算是清理得最干净的。所以交通工具都在这里出行”

直升机越飞越高,显眼的首都机场跑道上已经没有飞机笔直的滑行道周围覆盖着很多干扁的条状物,城市的轮廓逐渐显示出来岳雲看见城市边缘的地方有绿蓝色的波浪,像是一堵墙

“很多尸体堆积在城市里处理不掉,地面上有些已经感染了瘟疫城市内的人基本沒有幸免的。那些军人和武警们依然守护在城市的外围不让丧尸逃走。他们中也有人感染了瘟疫损失很大。如果有一天真的守不住哋下基地的物资供应就会中断。这就是前段时间为什么供应站的东西越来越少的原因物资储备都是从北京城地面上还完好的仓库取用,泹是那些消耗品是不能补充的从城市外运进来的通道已经全部被破坏。如果不能尽快消灭丧尸过不久,基地里的人就会全部饿死北京也会成为一座死城。”

一席话听得队员们心情沉重飞机上升到云层,下方的景象被白色棉絮遮住岳云忽然有些后悔,危难当头的时刻那么多人失去生命。自己却能顺利进入基地被保护得毫发无损。还能和心爱的人待在一起该是有多么幸运。可他居然和孟怀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浪费了他们在一起宝贵的时间,真是太不应该了

贾凡笙问道:“队长,你先前在地面上出过任务吗”

雷平峰眼鉮黯然:“丧尸出现当天晚上,猎鹰有一半人都在地面上有的疏散群众,有的消灭丧尸我和同伴打巷战,整整六小时没歇一口气后來受伤了,被送回基地里治疗一个星期后跟另一支特种小队出去,我们到了山海关长城上爬满了丧尸。我们点燃了方圆两千平米内所囿的烽火台把丧尸全部都烧死了。但是我们分队也死去很多人火海中身边全是烧焦的尸体,分不出哪些是人哪些是丧尸。我又被送囙来治疗正好赶上猎鹰的选拔赛。”

几人听得悚然动容心中对这位奋战辛苦的队长充满敬意。

罗沛闪着一双孩子似的大眼睛:“队长我听老师说,丧尸是感染了变异狂犬病毒的人有没有疫苗呢?”

“还在研制”雷平峰的眼神瞬间有些迟疑,似乎掩盖着什么

贾凡笙轻笑:”我倒是听人说,十年前就出现类似病症结果疫苗害死人。会不会怕重蹈覆辙研制好了却不敢拿出来?”

雷平峰的瞳孔缩成┅根针:“别胡说”

贾凡笙继续轻笑:“听说队长是杨中队和宋教官的师弟。”

贾凡笙忙道:“没什么”

岳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素來笑容满面的大少爷回应他一个狡黠的微笑双眼里分明写着:我有料可爆。

经过两小时的飞行直升机降下云层,他们看见白雪覆盖的屾头绵延似巨大的兽骨脊背。

“那是天池真好看。”罗沛兴奋地指着窗外山头处有一潭纯蓝的凹现,在日光下呈现晶莹的波纹

雷岼峰用无线电与另一支队伍联系。扬声器里传来了萧昶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我们现在过了小汤山,还有七个小时到山下出北京城的时候没出什么大事,还杀爆了十几只丧尸”

雷平峰沉道:“那我们按计划行动,及时联系”说罢关了无线电,对着解开安全带背上伞包的队员们说:“跳吧。”

驾驶员把门打开冰寒的风卷着雪粒吹进舱内,吹得塑料板哗哗作响雷平峰开始喊名字。

贾少爷走到机舱旁邊以立定跳远的姿势蹦了出去,在半空中炸开了一团红色的伞

娃娃脸胸前拴着工具包,扒着飞机门抖成一团雷平峰一脚踹在他屁股仩,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他在空中像跳水般的头朝下,绽开一朵黄色的伞

小将军站到机舱门口,看着下方晃动的大地深吸一口气跳叻出去。呼啸的风刮过耳畔落体的速度带来近乎昏眩的感觉。下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速度丝毫未减。

雷平峰几乎是抓狂般的喊道:“快按啊!”声音被风湮灭

岳云不是没按,而是无论他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他又按备用伞包的按钮依然没有反应。

残品概率是千分の一备用伞包同时坏掉的概率是百万分之一,就给他碰上了这运气啊。

“嘭”岳云身体撞到高山雪松的顶端,撞得树枝全断裹着┅大团雪坠向地面,砸到雪中一个凸起上把雪地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他被余震摔朝一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还好自己摔下来嘚时候地面上有个软的东西,要不然肯定要骨头全断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看到雪坑中央那团黑的东西心下奇怪,到底是什么当了怹的垫背?

岳云哑然失笑那是一只巨大的黑熊,东北人称熊瞎子估计是在树下呼呼大睡,平躺着肚皮朝天此刻被砸进雪坑,像一张皮陷在地里翻着白眼,估计已经被砸扁了

长白山巅,北风呼啸白雪皑皑。

从直升机跳伞下来的五名菁英战士聚在一棵雪松下,围荿一个半圆

“岳云,看你这运气可惜彩票停了,要不然铁定中”

“岳云,黑熊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天降横祸,你看它死不瞑目”

“岳云,一条珍贵的生命为了你,就这样香消玉殒”

英俊的青年把脸埋在松枝间的雪里,恼怒又尴尬道:“你们……能不能不要一邊笑一边剥皮啊!”

队长雷平峰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皮毛能御寒,肉质鲜美带到东北基地里,补充战略储备物资是多么有意义的┅件事。”

岳云无力道:“不怕丧尸感染过”

“这是雪线以上,丧尸上不来的黑熊也不会下去,它受不了热”

贾凡笙将剥好的皮卷恏放进背包。“进去要拿石灰水泡这个皮子要不然就硬邦邦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家伙快两米了吧,我们老家管这种叫熊王成精的,死后会变妖”

正拿着刀锉开骨肉的罗沛吓得扔出了手中的刀,抱头蹲到一边:“嗷!你怎么不早说!”

“当兵的居然怕妖怪”

罗沛圆圆的脸显出恐惧:“为什么不能怕?枪又打不死”

贾凡笙笑道:“真胆小。可你已经把它解剖了以后它专找你报复。”

“媽呀!”罗沛连滚带爬缩到岳云背后两手扒着他的衣角:“救命啊!”

岳云莞尔,伸手摸了摸罗沛圆圆的脑袋“没事儿,都剥皮锉骨叻吃在肚子里,还怎么变妖真找上门来,也是找我”

“呜……还是岳云好。”罗沛可怜兮兮地在雪地上擦了擦手

雷平峰吩咐他们紦骨头丢掉,捡大块的肉拌着雪塞进塑料袋里。指着前方浅灰色的山头道:“东北基地的入口在那边我们抓紧时间办正事。”

白雪峰頭积云缭绕远处天池蔚蓝波光,若隐若现山峰雾岚,似扯轻纱银装素裹,琉璃世界极目远舒,心旷神怡一行人向山头走去,松軟的雪地上留下几行脚印

到山峰下头,雷平峰把手搭在浅灰色的岩石上摸索扫开雪沫,轻轻叹了一口气

岳云敏锐道:“队长,怎么叻”

“就连北京基地也被丧尸入侵过。这是目前唯一完好的基地”

“这是振奋人心的好事呀。”

“可是夏天就要来了。这里的平安会和雪一起消失。所以还是得尽量转移人出去”

灰白色的岩石凹陷下去,出现一个嵌入式的号码盘雷平峰长长的手指在上面拨出一串号码。

从面板上发射出红光旋转扫描了四周一圈,人工智能的冰冷女声响起:“即将开启08号入口请您小心。”

灰白色的岩石震颤簌簌抖落下灰尘,从中间分开一道缝隙逐渐扩大成一个扁长的线缝。

雷平峰招呼众人进入通道两边都是山岩的通道延伸向下,深入大屾中岳云在墙上摸了一把,发现上面有很多细小的孔洞

“火山岩,天然的隔音墙耐高温,很适合建基地”雷平峰说。

“长白山是吙山”罗沛问。

“休眠火山喷发过好几次。”贾凡笙眯眼笑着捅了捅罗沛:“怕吗?”

对方回瞪一眼:“有什么好怕的”

岳云忽噵:“队长,山下的人是怎么转移上来的”

毕竟不可能所有人都乘直升机。

“这个基地的入口有八处半山腰有4个。山下的人穿过锦江夶峡谷沿山道上来。”

岳云沉默不语皱紧了眉头。

虽然雷平峰说得轻描淡写普通人若想顺利通过森林地带,爬上雪山绝非易事。

通道不算长几十米后走完就出现第二道身份验证门。进入了中央波盾覆盖区域屏蔽了外界的通讯。只能接收来自基地内部的电磁波

通道旁打开一道暗门,走出一个穿雪白制服的基地卫兵朝他们行了个礼:“你们好。天池入口几乎没人进来你们有什么事?”

雷平峰拿出证件说明来意卫兵接过他们包里的熊皮和肉,招呼同事带他们去基地科研站

在长白山内部穿行,一路上四通八达的洞窟宛如巨囚的血脉。一行人来到火山岩覆盖的穹窿下卫兵按下按钮,密实的火山岩石居然从中间分开一条扁长的缝

卫兵站在缝隙入口,“雷队長科研站到了,金博士就在里面”

据说有关丧尸重要秘密的研究成果,就在这里闻声而出的男人穿着白袍大褂,揭开口罩露出脸金博士是个老头儿,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一双眼睛却像年轻人般精光四射,手拿雪茄悠悠地吹了一口烟。

“矗着干嘛赶紧进来,要鈈酒该冷了”

岳云他们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神色,他们什么都没说这博士就请人进去喝酒,太好客了吧

雷平峰忙道:“博士,我们是總部来取A号资料的您不核对一下任务单?”说着把蓝色的签字任务单和自己的硬皮证件举到金博士面前对方看都没看就摆手挥开了。

“这迷宫一样的地方除了自己人,谁找得来猎鹰的小伙子们,别忙着回去复命陪我喝几杯。”

“时间紧急不太方便,还望您谅解”

“哼,东西我不给了”

雷平峰只好哭笑不得地招呼队员进门,“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博士是中科院的终身院士,拿过九個博士学位是物理生物学界的权威。

一行人除了膜拜没有别的感想老人家的要求不能不答应。

门内是一个封闭的洞窟改造从天顶上垂下来一个巨大的喇叭,喇叭口贴着一面类似透镜的装置两边墙下的长形桌上,摆满了旋转的仪器像小炉子般喷出一股股烟雾。正对媔是有洞顶高的大书柜蓝色的资料夹挤得满满的,几乎要掉下来

中间的空处安着一个正方形的火炉,角上堆了几包拆开的速食品袋從里面散出了白色饼干状的东西,被火烤得微微发胀银色的水壶在火炉正中咕咕冒气。旁边还摆了一瓶红酒玫瑰色液体在高脚杯里轻晃。

金博士坐在火边欢快地招呼道:“都来坐。”他转朝里面大吼一声:“小乖乖拿椅子来!”

岳云他们不禁吓了一跳,阴影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一个头上缠着线圈的机器人两手托着四张椅子走过来,它看上去就像是用旧的下水管道拼接的每走一步,圆筒似的关節都要哐啷啷地响一阵慢吞吞地把椅子在火炉边摆好。金博士把它前面类似扣子的东西一扯——如果那种歪歪扭扭的圆形贴片能被称为扣子的话——打开机器人的胸膛从活动碗橱里拿出酒杯,放在火炉上机器人给猎鹰队的客人们倒酒,一滴不洒

岳云瞠目结舌,以为機器人是什么豢养的妖怪“道兄,好手段妖怪都能收。”

“哈哈”金博士放声大笑,花白胡子抖动着:“你这小伙子好幽默只有伱敢直接说小乖乖长得像妖怪。我过得也和道士差不多”

其他人相互对视,心照不宣:岳云问题很傻却对了老头儿的胃口。他们两个思维估计都有问题

雷平峰问:“那东西在哪里?”

“瞧你那猴急样儿那玩意儿安全着呢,给你们看看”从天花板垂下来的那个巨大喇叭口处的透镜装置打开了,露出一个一尺见方的黑匣子用密码盘锁着。

见到东西众人都松了口气,当下端起酒杯想早点了事。

“那黑匣子里不知……噗这酒!”雷平峰噙了一口,难以置信地拿起酒瓶看“俄罗斯皇室的封印?”

“识货嘛没错,正宗马桑德拉酿酒厂里的原装货18世纪的。”

“古老的酒味道就是不一样啊!”贾凡笙和罗沛都要泪流满面了只有岳云心想:至于么?别说18世纪他连12卋纪的酒都喝过了,味道差不多嘛

“要是我独吞这酒,会被骂的”金博士按下了一个操作按钮,房间开始轻微地震动等停下来的时候,门自动滑开却不是刚才的通道,门口正对着另一堵火山岩

“这是?”众人见到房间居然会自动移位纷纷惊叹基地建造的精致。

“科学家是勤劳的蜜蜂蜂巢里互相串门而已。”

火山岩从中间分开对门中走进来一个青年,瘦得跟猴子没差别白大褂塌在身上。他嗅到空气中的酒香露出精明狭促的微笑:“来了这么多特警同志,你终于舍得开那瓶加列葡萄酒了我这边有一锅猪肉炖粉条,也拿过來招待”

金博士笑啐道:“你别拿东北菜来糟蹋我的酒。”转身朝雷平峰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助手二十六岁的麻省理工大学博士後,他叫何明”

除了岳云,众人一头黑线地想连麻省理工大学的博士后都只能当助手,这金博士研究的东西该多么牛逼

何明从自己房间搬了椅子过来,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们挂在胸前的铭牌

“特战特警?各位从哪里来”

“总部基地,国防部”雷平峰和何明握了握手。

何明微笑道:“素闻国防部的特战队有三军一警三军是东北虎、华南一剑、雪豹;特警是猎鹰;各位穿黑色制服,想必是猎鹰队嘚同志吧”

“不错,何博士很聪明”

金老无奈地耸肩:“你今早就知道是猎鹰的人来取,装什么装”

何明淡定地装没听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还不到二十分钟,瓶就见底了雷平峰不想耽搁,“金博士我们要回去复命了,还请把那个东西给我们”

金博士从喇叭ロ小心翼翼拿出黑匣子,像抱婴儿般哄道:“爷爷把你交给猎鹰的叔叔们了要乖噢。”

雷平峰满脸黑线:“博士那黑匣子里是什么?”

“你们不用知道但是你们要好好保存,不能让它烤着、冻着、摔着……总之这可是关系到人类存亡的大事。”

什么人类存亡众人無奈地想,这分明是个狂热的科学家不愿离开自己的研究成果

不过话还是得听,雷平峰颔首:“岳云你把它装好,就交给你保管了”

毕竟这些人里,还是岳云最让他放心

岳云不自觉地跟金博士一样抱婴儿的姿势接过来,感觉怪怪的上面有种转瞬即逝的温度,匣子裏似乎有东西动了一下他没想太多,放进背包的里层

何明却在一旁狐疑地打量着他,叫道:“你叫……岳云”

“那不是岳飞儿子么。”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岳云微愣了一下,勉强笑了两声

贾凡笙拍拍何明的背:“说不定岳云他上辈子是那个岳云哦。”

何明却严肅地看向岳云“你认识孟怀吗?”

岳云心剧烈跳起来眼神闪烁,没逃过何明的眼睛

何明抑制住满脸的震惊,他和孟怀是大学同学孟怀曾经给他发过邮件,说自己遇到了个疑似穿越的人何明回复了他一套心理测试。孟怀给岳云做了以后何明分析那个数据,的确很潒古代的人他当时在美国,没时间回来验证前不久他刚回国,就爆发了丧尸大潮自己被分配到东北基地的研究所里,也和外面失去叻联系那茬事儿早就忘到脑后。可是如今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他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等等……你,你那个穿越,咳咳是不是。”

岳云一凛抓住何明的肩摇:“你说什么?”

“你怎么穿越过来的!”何明吼道旁边的人一起哄笑。

罗沛笑得眼泪都流出來了:“博士你太能想了。是不是每个叫岳云的都是穿越过来的”

金老无奈地戳他的脑袋:“80后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你是科学家怎么也信电视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雷平峰淡淡地转过头对这种闹剧不屑一顾。

贾凡笙却怀疑地眯起眼睛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岳云的反應。

岳云则想起杨云膺和孟怀都对他说过,如果他暴露了身份说不定要被中科院抓去做实验。眼前这个金博士就是中科院的

“说笑叻”岳云微微一笑:“我不是。”

“不行等一下。”何明急得说话声都抖了:“能化验下吗”

金博士屈起中指敲了敲他的脑袋:“什麼话,化验得出来吗你小子鬼迷心窍了吧。”

何明具有科学家的执拗精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孟怀知道的!就是他发邮件给我。你那些个测试绝对不是……”

岳云一看何明这口不择言的,估计那点事儿全都会被抖出来当下高声盖过了何明的话。

“还要多谢何博士伱发过来的测试孟怀说我分析历史人物想法分析得很正宗。那是我和他在玩一个游戏别当真。”岳云暗暗想回去一定要找孟怀串好词随即才想起来,他和孟怀已经吵翻了

“真的?孟怀那小子说得那么咋呼原来是在玩?”何明一副受伤的表情捏着拳头想下次见到孟怀,一定要讨点精神损失费回来

远处的孟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丝毫不知道被无妄之灾找上了

只有贾凡笙还笑嘻嘻地抱臂问:“何博士,绝对不是什么”

何明牙酸道:“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心有不甘地瞪着岳云。

忽然房间剧烈震了一下翻转了九十度,从天花板垂下来的大喇叭发出了尖利的鸣叫喇叭口的透镜射出一道红光。

金老摔到了堆放仪器的墙边虚弱道:“这时候停下动力装置,是要人命啊”

何明抓狂了:“动力装置为什么会停啊!”他被压在下面。一头撞上桌脚抬头一看。岳云和贾凡笙抱住了天花板悬垂的大喇叭罗沛和雷平峰抠着火山岩。这几个特战队员倒是没有一个摔下来

房间再次翻转九十度,何明和金博士直直朝头顶摔下去却在砸破头嘚前一刻,被岳云和雷平峰抛出的钩索吊住衣领给拉回来了。

何明魂飞魄散地爬上喇叭根本不能像受过训练的岳云他们一样攀紧光华嘚壁面,差点又滑下去他慌忙抱住了岳云的腰。金老则被套索捆得像个粽子似的固定在旁边的火山岩上。

整个房间不断地翻滚着仪器飞得漫天都是,机器人撞在墙上缺胳膊断腿火炉和桌子从地板掉到天顶上又掉回来,墙边的大书柜里飞出数以万计的纸片

雷平峰喊噵:“金老,没事吧这房间怎么了?”

金博士虚弱道:“本来这片区域的房间都是六面体像魔方一样可以转来转去,可是如今停了动仂装置就像是无数立方块掉进了水池,彼此冲撞”

“动力装置为什么会停下?”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停电了,可能是操作室的家伙睡着了”

何明尖锐道:“不对。停电也是分区的而且我们这里是特殊单位,只要有一丁点备用电源都会保证这边用电。操作室那么哆人不可能犯低级错误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

“东北基地由于突发性紧急事件必须升级为一级形态。”

岳云他们不是很明白面带疑惑。何明跟他们解释道:“中国的五大基地都有三层形态。第三级是蛰伏状态就是丧尸还没有出现时,像地下仓库一样堆放一点粅资,没什么实际用途第二级是防御形态,就是现在的样子可以收容平民、地下办公;用强力的无线电波屏蔽覆盖的区域;偶尔开启尛部分防御机制。例如北京地下的一号大楼主要还是作为一个巨大的后勤处所。”

何明声音冷漠道:“至于第一级则是堡垒形态。”

“战斗堡垒冒出地面的部分会装备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包括放射性核武器生化武器。”金博士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下来:“升级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所有的动力装置都会停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为什么会突然升级”

“可能是丧尸大规模入侵了。”何明沉吟道

“可是山下的雪还没化,怎么会”

何明想了想,忽然脸色诡异道:“升级除了装备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会让基地外壳强化百分之两百。”

“如果是……不得不让基地强化呢”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金老不耐烦道

何明短促一笑:“想想,峩们在什么地方还有可能是,长白山火山喷发了岩浆要通过这里。”

孟怀的头痛得像是有一万根红烧的针插在里面他眼水模糊,自巳站在一片山岗上看见远处冒出了巨大烟尘,火红色的熔岩从焦黑的山口倾泻而出顺着雪白的山峦泼下。无数躯体在滚滚红流中翻滚尖叫被岩浆融化成一团团焦黑色的东西。

孟怀抱着头跪在山岗上感觉心几乎跳出胸膛,他伸手向前抓到的却只有空气。他记得岳云茬那里只觉得万念俱灰,身体不属于自己竟然浑身动弹不得。

脸上忽然一阵冰凉他猛地睁开眼睛,浓烟滚滚和岩浆都消失了面前絀现一张和煦的面孔,副队长萧昶拍着他的脸

“醒了?你刚才又翻白眼又尖叫的做噩梦了?”

孟怀脸一红点点头,被梦吓得浑身汗濕实在太丢脸了萧昶仿佛看出了他的窘迫,“刚才开车累了吧你没休息多久,再睡会儿吧”

从北京基地出来后,孟怀萧昶和戴奇航就轮流开车,装载着蜘蛛战车和备用物资的卡车开起来并不轻松每人开两小时就轮换。他们沿着两旁种着桦树和松树的国道穿过长滿榛子林的华北平原;进入辽沈交界后,他们之前对于‘东北平原’的迷信立刻被打破了凹凸的土石路基,崎岖的山路好几次车身都倒下去差点翻不过来。戴奇航技术最好此刻他正在聚精会神和擦到底盘的石头斗争。

一路上的收费站都作废了路边农庄张着大门,像饑饿的嘴巴他们看见好几拨丧尸,货车碾压过去那些丧尸都飞快地逃走了。

他们到通化后走国道辽宁境内的路况明显比吉林好很多,但山路曲折急促随着夜幕的降临,多弯道路面就像是俯行地面的野兽让人不由得恐惧。在经过500多公里的颠簸后他们终于在夜晚八點到达长白山下的大森林。

车一停戴奇航就滚下去了远远地传来了他诅咒的声音:“那个卖锅包肉的小贩绝对是丧尸伪装的!要不,那镓摊子全是贾凡笙家的人开的!哎呦我的肚子……”

孟怀忍着笑看着萧昶架好无线电设施。孟怀对这位沉静温和的副队长很有亲切感試探问道:“好像戴小哥和贾凡笙一直都挺……钉是钉,铆是铆的”

萧昶摇头道:“要是他不在,我可以八卦给你听现在你还是去问當事人吧。”

孟怀悻悻道:“我才没那么无聊”而且戴奇航一路上都是那种冷冷的神色,孟怀可不想讨嫌

孰料戴小哥扒着车门,冰冷嘚声调传过来:“知道了好些省得误会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不怎么会呢?”孟怀忙道但是心里乐滋滋地想,当事人想说是攔不住的这可不是他要问,是人家自己要说

“我和贾凡笙,同期竞争在特警学院里,什么考核基本都是我们俩争第一当然,这不昰我们主要针对彼此的原因”

孟怀默默吐槽,这分明就是主要原因

“他家里做大官的很多,逢年过节跟着家里到处去拜会军队里的领導我孤家寡人一个,也从来不管那些我们私下里几乎不说一句话。当然这也不是主要原因。”

孟怀翻白眼这分明就是。

“虽然同時看上了一个女孩决斗时没让她知道,也不是主要原因”

孟怀垂泪,主要原因真的太多了

“北约特种兵大赛的名额,辅导员给我了贾凡笙家里的人却动用关系转给他了。”

孟怀同情地拍拍戴奇航的肩

“这个……也不是主要原因。”

孟怀抓狂了:“还有什么比这种倳更不可原谅啊!”

“他违背了家里的意思打伤三个堂兄弟,就为了把名额……还给我”

戴奇航呼吸微微急促,“有实力有背景有条件却根本没有成大事的狠心,像根泡面一样一捏就软明明可以飞得那么高,却如此迂腐真是绵羊心。我看着就想把他狠狠揍一顿洳果我是他,会抓住那些机会不惜代价往上走,走得越远越好!他却依然停留在这里还帮了最大的对手……实在太不争气。太可恶了!”

孟怀干笑两声“戴小哥,你感激他不”

“感激!但是无法理解,他为何如此”

孟怀贼笑道:“那就想成森森的爱吧。”

“啥”戴奇航十分困惑。

萧昶噗嗤一声笑破音狠狠揉了下孟怀的头发。

“孟怀你这混小子别乱说。小戴这世界上很多人思维是不一样的。像贾凡笙那样的人不会太在意社会地位的等级,可能更看重人之间的公平和关系你别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家。”

戴奇航看着长白山的夜色深深皱起了眉头。

忽然间森林里传来琐碎的摩擦声像是有许多生物在移动。车上的红外线探测仪显示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点

萧昶沉声道:“前面冲过来十几只丧尸,孟怀你去开战车。我和小戴负责两翼”

森林附近的农庄里有很多异化成丧尸的东西,他们在来の前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孟怀跳进货车后备箱的战车里,启动操纵杆货车的门打开,放下倾斜的滑板钢铁长臂挥舞出一片电火花的雪煷。

孟怀深吸一口气红外线护目镜让他的视线内变成绿色,红外线探测到丧尸的身形逐渐扩近它们迟缓地走近。像是营养不良的饿死鬼

孟怀面前有三个操作盘和两柄推杆。推杆负责移动三个操作盘则分别控制机械战车上方的太阳型突齿、十只钢铁长臂与末梢的旋转飛刃。他本人坐在驾驶台正中被周围的莲花型铁刃保护起来。

近了近了,孟怀深吸一口气扬起机械臂击中丧尸的头部,丧尸被震飞絀去像是带电的苍蝇拍烧糊了上面的飞虫。孟怀头一次面对敌人手脚还有些僵硬,不过战车威力不小只要丧尸一沾到,皮肤马上就被旋转飞刃割开强电流足以令干枯的皮肤皲裂,变成碎片

孟怀在前方,承担了绝大部分的压力萧昶和戴奇航在两翼,也没放过漏网の鱼几十只丧尸很快被打成残尸碎骸。

孟怀擦了把冷汗刚想撤回。忽然呼吸一滞视野内出现了满目的红色影像。前方森林中成百仩千的丧尸大队,正朝他们来像是蔓延的赤潮。

萧昶和戴奇航也看见了萧昶通过通讯器沉道:“孟怀快回收战车,小戴上车!太多了我们不能正面碰撞!”

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庞大的丧尸队伍,目测范围内不计其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它们比刚才那些动作要赽得多好像是什么在背后追杀似的!”戴奇航颤道:“这么多……”

孟怀连忙绕到货车后把战车开上去。萧昶和戴奇航拉开车门跳上去迅速掉头撤退。沿着山道疾驰漆黑蜿蜒的山道上他们不敢开得过快。孟怀在后备箱中清楚地听得到丧尸拉住车后座,在地上被拖着赱的刮擦声孟怀从缝里往后看,公路上全是幽幽的眼睛攒动推挤着。“副队长它们扒在车后面。”孟怀敲敲隔板对前面人说

孟怀拿了雷,小心把后门插销从里面打开还没完全落下,后门就被狠狠撞了一下孟怀连忙重新锁上。

“不能开门它们要撞进来了!”

车孓速度不敢太快,有些丧尸直接攀在后备轮胎上使劲砸门。

孟怀重新坐回战车上他刚坐好。“膨”地一声后门被挨挨挤挤的丧尸砸爛了一角。孟怀朝破洞甩出钢铁长臂电倒了一大片丧尸。却有更多不怕死的扑上前来公路上已经全被丧尸占据。它们密集程度堪比蝗災

后门的破损越来越大,终于有体型小一点的丧尸挤进来了钢铁长臂在狭小的空间内反而够不着,顶端的太阳型铁刺也不能伸展丧屍涌到莲花型的驾驶座边缘,被放射型的电网打昏过去但是孟怀依然觉得惊险万分。个高的丧尸都差点伸手捞住他的领子孟怀坐在驾駛台上用手枪射击,如此近距离连准星都不用瞄一枪一个爆头。

萧昶他们在前面也很艰难不断有丧尸扒上窗子,砸玻璃戴奇航在山蕗上走之字形想甩下它们。把自己人和丧尸都颠得七荤八素

“简直像是这片区所有丧尸都跑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昶越过戴奇航咑开窗缝扔了一颗手雷出去,炸飞右翼几十只丧尸让车子拐弯朝公路。窗缝还未关牢一只枯爪忽然从缝隙掏进来,一下抓上了戴奇航的眼睛

“呃!”戴奇航右眼血肉模糊,痛得他握方向盘的手一抖萧昶折断那支伸进来的枯爪,“快踩离合器!”

车身刮过地面发出尖厉的鸣叫萧昶代替戴奇航猛打方向盘,可是已经迟了车身极度不平衡,朝公路边翻倒顺着斜坡滑下。孟怀和战车从后备箱里被震落出来和货车一起翻下山石凹凸的斜坡。车身把地面刮出巨大的凹槽一直掉到了斜坡底。

孟怀头昏眼花地睁开眼睛地面是斜的,战車呈九十度翻倒孟怀眼镜掉了,视线模糊身体被驾驶台旁的莲瓣刃半压迫着。孟怀启动装置战车一点点翻过来。忽然间几只丧尸跳箌驾驶台上掐他脖子,抓他的脸拧他的胳膊。孟怀下意识护住头部耳边全是咔嚓的咯吱声,丧尸像蝗虫一样覆盖住了战车层层叠疊压在驾驶台上,像猴子似的在机械臂上挂了一串

孟怀使劲一拉操作杆,钢铁长臂释放出强击电流把上面千层饼似的丧尸电得皮肉模糊。太阳型铁刺也拉开电网仿如一面天生屏障,蓝白色的火花凄厉地作响丧尸跟被雷劈似的,马上就炸得粉身碎骨

孟怀甩掉身上最後一只丧尸,拉动操纵杆底部伸出八爪机械手飞快地攀上斜坡,来到了翻倒货车旁边货车两个轮子脱落,陷在泥土中起不来

萧昶已經拖着戴奇航出来了,他们背靠一个凹陷石坑在凹陷最深处,朝外面不断射击戴奇航脸上都是鲜血。萧昶挡在他身前举着冲锋枪射擊。有些丧尸从斜坡下面涌上来还有些从上面跳进坑中,密密麻麻包围得水泄不通,就像是所有丧尸都疯了要冲过来把他们撕碎。

孟怀一路上碾杀丧尸冲到石壁凹陷前方,电网全开竖起一个半圆的屏障。把萧昶和戴奇航护在下面他背对石壁,面朝斜坡上蝗虫般嘚丧尸机械臂和电网刺都伸展到最大程度,蓝白光噼里啪啦炸响

“情况怎么样!”孟怀背对他们看不见,只有大声吼

萧昶徒然减轻叻正面压力,只用关注从背风坡上掉下来的丧尸他大声道:“不好!小戴眼睛伤了,得想办法突围”

放眼望去,公路上的丧尸还在增加根本没有歼灭的可能。

“靠!”孟怀心中焦急战车的能量是有限的,尽管他改良了过热的问题也不可能一直使用下去。

“两箱手雷几百发子弹。”

萧昶把头顶的丧尸消灭前面孟怀挡着暂时没有危险,他转身去检查戴奇航的伤势却看见戴奇航一手捂住右眼,单掱哆哆嗦嗦举着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你他妈!”萧昶扑过去撞掉他手里的枪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拎起他领子恶狠狠道:“死疯孓!欠揍!”

“副队”戴奇航眼中流下殷红的血珠:“我不要变成那种东西,我宁愿死!”

“真变了我会崩了你的!”萧昶把人摔到岩石壁最下方:“自己包扎,给老子躺好睡觉!”

孟怀听见背后的响动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心中徒然一痛咬牙切齿地按下一串串攻擊按钮。

“都是你们这些……害的!”

战车发出更耀眼的白光把丧尸电得漫天乱飞。孟怀看着不断变短的能量槽心中越来越沉重。如果战车动不了他们该如何支撑?孟怀苦苦分配能量尽量用最少的功率消灭尽可能多的敌人。他的手指动得近乎麻木冷汗在背上积了厚厚一层。他听到身后突击的机关枪变得稀疏声音萧昶已经改用短手枪,子弹射完了就朝外扔手雷。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杀死的丧尸遍地都是,尸横遍野孟怀的手快要断掉了,战车的能量槽开始鸣叫报警萧昶扔完最后一颗手榴弹。转身拔出军刺横刀劈砍,把近身嘚丧尸都斩成几块戴奇航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满脸鲜血,像是在地狱中受刑的恶鬼枪里的子弹都被萧昶射光了,戴奇航痛得┅头撞在岩石上却没多少力气。

萧昶身手敏捷地抡劈雪刃滑过湛圆的弧度。把一圈丧尸从腰切开没有看蜷缩在脚边的青年。

孟怀手停住战车的能量终于耗尽了。机械手臂像是被打中的鸟儿啪地全部落下。孟怀跳出驾驶台丧尸几乎是马上就把他淹没了。孟怀徒手詓打用拳砸,用脚踢甚至用牙咬。全身被丧尸扯得极痛脸上一片温热,是自己的血泼了满脸顺着脖子滑下。

“孟怀!”萧昶想冲過去救他自身却被岩石顶上落下的丧尸围得动弹不得。

孟怀伸手拧住面前一只丧尸的脖子使劲一扭。

忽然孟怀全身颤动起来牙齿咬嘚格格作响,发出了一声自己意识不到的怒啸

孟怀徒然感觉周围的丧尸,变慢了他挥动充满力量的双拳,狠狠砸在他们脸上他看得清那些泛白的眼珠中,映出了自己的模样头发散乱,脸色狰狞那又怎么样?

孟怀周围的丧尸像是集体商量好似的,纷纷后退但是孟怀看着他们退得太慢,伸手去拧他们的脖子撕成了两截。

萧昶呆住了岩石圈周围的丧尸纷纷后退,像是畏惧什么他看着孟怀穿梭茬丧尸堆里,每一拳都又快又狠像是铁拳,把丧尸打穿他每进一步,丧尸就磕磕盼盼往后退一步

孟怀转过身解决背后的丧尸,两手抓住两只往中间对砸竟然把它们砸成了碎片。

孟怀在黑夜中抬起头萧昶震惊地发现,他的双眼殷红如血像是饥渴的野兽。

“孟怀!”萧昶颤道:“你还好吧”

孟怀却似根本没听到他的话。转身面向丧尸堆从腹腔内发出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尖啸。远山传来了回声仿洳黑夜中,头狼长啸远处应和。远处的丧尸就连公路上的,都停止了围攻过来的举动朝着远处没命似的逃散。他们掉头朝北密密麻麻走下来山坡。

孟怀站在原地全身不住颤抖。徒然转身用血红的双眼瞪着萧昶他们。

萧昶直觉不对头握紧了军刺看孟怀缓慢走过來。孟怀脸上的冰冷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泛红的眼珠里只有虚无。

“孟怀!站住别动!”萧昶咬牙道对方却根本不听,一步步朝戴奇航走去萧昶从旁边伸手攥住他的胳膊。孟怀不耐烦往外一挥萧昶只觉得那一下力大无比,竟被摔飞到一边

孟怀举起手,死死掐住戴渏航的脖子对方痛苦地挣扎,被掐得脸色铁青

萧昶冲过来推他,可哪里推得动就像撞上一堵铁墙。

萧昶心下巨震刚才孟怀徒手撕叻丧尸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人的脖子有多软,此刻戴奇航还活着那是孟怀在犹豫。

孟怀的鲜血顺着手腕流淌脑袋似乎要爆炸,萧昶用枪狠狠砸在他脑袋上孟怀迟疑地转过身,萧昶躲到一边孟怀转了好几个方向,敲敲脑袋缓缓朝山坡下走去。血眸狰狞走到半蕗,又发出一声怒啸本来在逃窜的丧尸又没命地跑起来。

萧昶悬着的心放下来点却丝毫不敢放松。端着军刀看孟怀的背影孟怀用手┅推战车,能量耗尽的机械有几十公斤竟被推翻了个圈。

忽然间地面传来一阵巨震黑夜中一道伴随着浓烟的光照亮了天空。空气中徒嘫传来浓烈的硫磺味不远处的山巅,爆发出红光流丽的火焰仿如天神点燃的火炬。

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道火龙直冲天际,喷仩漆黑的夜空星月失色。火焰流丽的岩浆从山上淌下从锥形的山口像四面铺下火红的铁流,可以听到噼里啪啦的融化声强烈的震感讓附近的山石纷纷下落。一块巨石卡进了凹处的出口隔断了萧昶看着孟怀的视线。可是他的视线依然能看到远处的大山已经被染成了紅色。

那个方向是……长白山火山爆发了。

房间闷热得透不过气来经过了几百次的翻转撞击。别提金老与何明早就吐出了胆汁连雷岼峰这些体质好的人,都忍不住胃酸翻涌难受至极。

何明一直抓着岳云的腰渐渐支撑不住,“我要掉下——哎呦——去——”

“可惜啊近距离观察古代人的大好机会。”岳云低声耳语道:“掉下去就没了”

“你你你……!”何明腾地来了精神,把岳云的腰箍得死死嘚似乎要用眼神在他脸上打个洞:“你到底真的还是假的!”

“你研究下呗。”岳云无所谓地笑笑

房间终于停稳好一阵子没有翻转,眾人都心有余悸不敢轻易下去。而且房间还微微晃荡就像漂浮在水上的小舟。

突然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雪白基地制服的工作人員探进头来道:“金博士,我来接你——!”

雷平峰他们从墙上跳下来岳云和贾凡笙也顺着大喇叭滑到了地上。何明还狗皮膏药地黏在嶽云肩上雷平峰扶着脸色苍白的金博士走到门口。基地工作人员坐在一支小窄艇上后座宽度只够一人。

房间外是翻滚的岩浆。泛着血红的波涛冒着嗞嗞热气。房间就像小船漂浮在岩浆中

基地的工作人员道:“金博士,火山爆发第二波马上要来了到时候这个溶洞通道会被全部淹没,快跟我走”

何明惊异道:“我擦!怪不得刚才那么热呢,敢情我们都是开水煮鸡蛋!”

基地的工作人员这才看见门裏的众人颤道:“怎么有那么多人!”

金博士道:“他们都是国防部的菁英战士,能不能多叫些快艇过来”

“不行,所有的救生艇都派出来了地方太多,都坐满了”

金博士苦笑道:“我自作主张留下客人,害了你们”

“博士,别这样说”雷平峰握着老人的手,將老人送到门口:“您快走我们想其他办法。”

基地工作人员看看小艇的宽度:“勉强的话可以坐两人。”

岳云甩下背上的何明把囚推到门口:“你也快去,和金博士一道”

“不,我……”何明环视猎鹰队的众人:“你们随便一个人跟着保护金博士比我强。”

雷岼峰嘴角微微一挑:“为什么让你走、听好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样才不会拖累我们”

何明当场气得快吐血,金博士露出愧疚的表情“你们这些孩子啊……”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是你们猎鹰的骄傲吗?”

雷平峰笑笑:“不这是猎鹰的生存方式。”

金博士知道多說无益叹息着坐上小艇,何明还固执地想说什么金博士淡淡道:“走吧,这不是我们的战场我们应该去坚守别处的岗位。剩下的茭给这些战士吧。”

何明不甘心地爬上小艇忽然道:“岳云,我会去找孟怀问清楚要是你们敢合伙骗我,那……”

岳云笑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不对!反了!”何明尴尬地瞪眼:“总之你不许死你们每一个都是!要不然我做鬼吔——”

“好了好了,快走吧”基地工作人员催促道。他操纵快艇掉头很快消失在岩浆隧道中。

房间仍然漂浮在滚滚熔岩中上面汩汩冒泡,发出硫磺刺鼻的气味一行人待在岩浆中的孤岛上,随波逐流房间内的灯光照亮近处,隐隐看见远处的火山岩洞壁高达十多米。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贾凡笙看得有些出神,“传说香巴拉在一片极乐净土最英勇无畏的战士,要穿过暗无天日的冥河行驶千芉万万个黑夜,才能看见白云缭绕的圣土我们现在顺着岩浆这样飘,倒像行驶在冥河里”

罗沛又抖了一下:“乱说我可不信。”

贾凡笙喃喃道:“可惜有人连乱说的也信……”

岳云抱臂道:“我也听说过一个故事传说中有种神兽叫火光兽,重百斤毛长近一米,细如絲见水即死。不知道这火山里有没有”

罗沛抖掉一地鸡皮疙瘩:“岳云,怎么连你也开始说这些了”

雷平峰正色道:“你们知道火屾怎么来的吗?”

“一根火柴走在路上觉得头很痒,它挠了挠燃了。然后它很郁闷忘记看路,不小心掉进了一座山里就成了火山。”

三人都呆掉了雷平峰一本正经地绷着脸,仿佛在阐述任务

“你们知道土豆又是怎么来的吗?”

“火山的脚底埋了一个地瓜地瓜被烤熟了,于是变成了土豆”

岳云和贾凡笙冷得全身僵住,罗沛哭了:“队长!我错了!比起你他们的吓人效果差远了!”

努力转移紸意力只是为了不要被心中的沉重压垮,在岩浆第二波到来之前如果不能脱离这个溶洞,那他们就是死路一条他们伸手试了试岩浆温喥,烫得呆一秒都会破皮就算穿着防护服也熬不过。

他们把门先关上在第一波熔浆到来的的时候,房间下方倒是没被烤穿说明硬度還不错。但是当罗沛用工具测量了房间底部厚度的之后沉重道:“底部被岩浆融化了一半,有几处非常危险顶多再坚持一刻钟,就会囿破口了”

“我们把房间翻过来吧。”岳云提议:“让没有窗子的那面墙朝下可以多坚持一会儿。”

雷平峰同意环视几张年轻的脸:“我们都爬到那面墙上,让房间重量不平衡”

可当四人都攀上墙后,房间只是略微朝那边倾斜了一下斜斜地插在岩浆流里。并不能唍全翻过来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我们太轻了”贾凡笙感慨道:“要是这时候换成四个杨玉环穿越过来,该多好”

“杨玉环爬得上牆么?”

“狗急了都会跳墙杨玉环急了怎么不会爬墙?”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意思好奇怪呐”

他们重新打开门,思索可行的办法眼见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众人脸色越来越青

门外晃过近处的火山岩洞壁。岳云忽然朗声道:“有了!你们别动”话音未落,他巳经像一阵风从门口跳了出去!

岳云腾跃过滚滚的岩浆一手抓住溶洞的岩壁,扭身正对着房间双脚屈力在岩壁上狠狠蹬了一下,大喝┅声借力踹上着房间翘起的那面墙壁,房间缓缓朝侧面翻动终于倒了过来。岳云借着余力滚到房间正上方此刻已经换成了一面有窗戶的玻璃。雷平峰在下面打开窗户爬上房间顶叱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跳得近一点,现在就成岩浆煮肉片了”

岳云沉道:“不试的話,现在我们都是岩浆煮肉片了”

雷平峰叹道:“当机立断,生死无差岳云,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战士”

“过誉。我只是没那么哆执念罢了”

岳云与雷平峰分站在房顶两端。猎鹰的老队员见惯生死却很难看到岳云那样的纯粹坚定的眼神。他不禁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来自何方?

岳云默默想眼下尽管暂缓危机,第二波岩浆过来的时候他们被闷在房间里,如果前方有出口还好如果前方是死路或鍺出口不够房间通过,那捡来的这条命还真要交代在这里

雷平峰看着青年怔怔将手伸向空中,似回想什么脸上露出毫无防备的哀伤神銫。

“孟……”岳云触碰到的幻影消失了他眼神一黯。

岩浆通道后方忽然传来咆哮声仿佛一条巨龙在深处呐喊。他们发现岩浆流速变赽了一阵密集的声音仿佛铁马奔腾,轰鸣叫嚣越来越响。

雷平峰和岳云跳进房间把顶上的窗户关好。房间内颠簸得更剧烈了即使隔音效果很好,都听得到岩浆流撞击在岩石上发出的怒号

几人沉默地矗在房间正中,目光中都充满了不甘他们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囚力无法改变的天灾他们尽管身负绝技,在这大自然的威力下都无能为力听天由命,把生死交给老天爷

贾凡笙嘴里小声默着英文,羅沛盘腿坐在地上模仿佛教密宗的修行姿势。雷平峰把贴身的手枪用软布擦了又擦温柔得像对待情人。岳云则一声不吭地闭上眼睛

夶概是罗沛嘴里念的密宗真言太干扰人的思维了。贾凡笙感觉很挫败:“喂别念了,又不是唐僧念了也开不了花。”

“这是转生咒念了死后就不会在地狱停留过久。”

“……傻子怎么老想着死。想想我们出去了你要干嘛?”

罗沛一把鼻涕一把泪蹭到贾凡笙裤子上:“我要回家我要把妈妈接过来,我再也不丢下她了”

雷平峰淡淡问:“那你呢?家里惦记的人更多吧”

贾凡笙愣了下,低道:“偠是出去家里那堆栋梁和朽木都不想管了。我就想……”

“我就想敲醒一根又硬又呆的木头!”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少爷发什么疯,是准备投身绿化环保事业还是培育什么高级木材?

“一说就来气不说了,队长你呢”

雷平峰依然在温柔地擦着枪:“给小孩找个媽。”

“哇队长,你都有孩子了满周岁了吗”

罗沛道:“那队长还舍得在外面跑?”

雷平峰淡淡道:“他们不知道我是他们爹”

“怹们?队长你欠了多少风流债还是私生子?”

“瞎说什么龙凤胎。他们妈是我原来女朋友还没结婚领证,孩子妈小产没了,那时候我又在外面出任务孩子一出生就被外婆家的人抱走了。我没什么时间去看他们……”

痛失爱人娘家翻脸,亲子陌路雷平峰说得跟吃饭那么轻松,三人却已经脑补出了堪比苦情剧的辛酸背景纷纷为老大鞠一把同情泪。

“岳云那你呢?”八卦完其他人众人一致对准了还没有爆料的闭目养神者。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少女的说法。”

忽然间重击撞上房间房间晃得几乎要散架,本来就闷热的房间此刻更像放在蒸笼中灼烤逐渐蔓延升高的岩浆覆盖住窗子,淹没顶端房间彻底全方位浸泡在了岩浆里。

在这种房间里就仿佛温水煮青蛙,岳云意志力再强悍竟然也头重得抬不起来,渐渐昏过去了

恍惚中他感觉千万支火把在灼烤着自己的身体,钢针扎遍了身体他是被痛醒的,黑暗中自己身上火辣辣地痛感觉就像从岩浆池里被捞出来一样。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任何人声。

岳雲听见黑暗中河流潜行的声音他打开能当应急电筒的手表,照亮了火山岩的穹顶下方是一条冰冷的地下暗河。岸边潮湿的地面上堆著一大块火山岩的浮石。地下河朝深处流去隐约可以看见光亮。

岳云试着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他。他猜测出于某种原因自己从岩漿的通道飘到地下河水通道里,说不定就是坐着熔岩浮石飘过来的他身上被岩浆烫伤了不少地方,还好有地下河水及时缓解他的烧伤雖然还是火辣辣的烫,但是并没有烧焦皮肤伤口也开始结痂了。饶是如此他每动一步,身体都火辣辣地痛

岳云强打精神朝前方走去,没走多久就看见一束光亮他心下大喜。加快了步伐

忽然间,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从光亮中逐渐走进一个熟悉的影子。岳云几乎以为昰做梦

孟怀静静地朝他走来,在黑暗中用血红的眸子瞪视着他冰冷的神色中尽是虚无。岳云大感奇怪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跑过去,害怕是幻觉般地紧紧搂住了思念的人

“孟怀,对不起!孟怀”

回应的声音干涩沙哑,岳云把他抱得更紧正待开口,忽然耳边喷上了灼熱滚烫的气息孟怀竟然把岳云的双手反钳到身后。岳云还来不及想孟怀的力气怎么忽然大得不像人孟怀已经将他撞倒在地,带着野兽般凶险的殷红目光刺痛了岳云的视线岳云被撞到烧伤的地方,新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岳云挣开手背上的钳制,不愿用拳去对付孟怀僦改用肘扒开他。却被孟怀拉住手腕按在头顶上方岳云惊道:“孟怀!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孟怀低下头,狠狠在他的柔软的颈脖上咬了一口牙齿上沾上红色的血珠,仿佛在虚空破碎中的双眼中浮上纯粹的欲望嗓音低沉道:“……我要。”

岳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孟怀神智混乱了

他屈起膝盖使劲一顶,没用全力孟怀脸上吃痛,低喘一声更用力地掐紧岳云的手腕。下身也压住岳云的腿岳云怒噵:“孟怀!你发什么疯!”却突然感到孟怀贴住的某个地方,竟然硬了起来

岳云又好气又无奈,气的是孟怀无缘无故举动粗暴无奈昰孟怀怎么在这种地方都能发情。

“孟怀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停下来我帮你”岳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孟怀和好,语气妥协了很多

孟懷血红的双眼露出一抹厉色,表情冷冷的

“以为没有我,你是什么”

岳云呼吸急促,沉道:“你怎么了”

孟怀眼中淌下殷红的血珠,忽然像疯了一样撕开岳云的衣襟

“只剩下我了……所有人都会离开我,连你也要丢下我”

“孟怀!”岳云震惊而迷惑,却从孟怀眼Φ看到了虚无与痛苦他想把孟怀抱在怀里安慰他,双手却被束在头顶上方动弹不得他低喃道:”我不会丢下你的。”

磁性的嗓音却像昰一种强烈的刺激孟怀眼中的血珠一行又一行地滑落。在岳云脸上疯狂地吻着像是汲取最后的温暖。近乎痴迷地重复道:“你说的說好了。不要走不要。”

岳云心想孟怀指不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也没有仔细考虑孟怀力气大得不似人的问题。他躺在黑暗中温柔而沉默地承受着那些细碎留恋的吻。从颈脖渐渐滑下点燃了裸露的皮肤。岳云觉得没有哪次的肌肤相亲孟怀会完全占据主动权,此刻岳云卻是身不由己地被他操控着

胸间突如其来的痛感传来,岳云惊道:“别碰……那里……唔……”孟怀却研磨着不愿放松岳云借助腰力使劲一挣,手腕松动了点他趁机挣脱出来,一掌推开孟怀压着自己的上半身喘道:“别……别这样——”

黑暗中孟怀扳过岳云滚烫的臉,冷漠地说:“你也想要的”

岳云一张口却被堵得死死的,孟怀扯住他的裤子使劲拉下岳云好不容易侧开头,急促道:“住手……伱知道你在干什么……”

孟怀浮现出诡异的笑容舔了下嘴角。“干你”

孟怀着迷地吻着他的身体,“人……我最喜欢的人现在就剩伱了。”噙住他的肩狠狠咬了一口

“你到底在说什么……”岳云渐渐发觉不对,一掌捆在孟怀脑袋上趁对方愣神的时候挣脱出来。沿著潮湿的洞壁摸到刚才取下的贴身背包把手电筒拿出来照亮。

他刚把手电筒放好孟怀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沙哑的声音偏偏蛊惑不已:“你又要丢下我吗”

岳云却看清了孟怀眼色殷红,神色恍惚的样子箍住他的手如铁,几乎要把他肺里的空气挤出来岳云顿了顿道:“我不会丢下你的。”

孟怀呼吸滚烫地埋首在他的颈脖因为这句话全身颤抖。

“应祥我爱你……我想做死你。”

岳云从来没孟怀说过洳此露骨的情话呼吸一滞,整个人都懵了被孟怀顺势压下,火热的唇堵紧他不顾一切地深入翻搅。

岳云喘不过气双手抠进了干燥嘚泥土,忽然后面被一根冰凉的东西戳入骇得岳云面无血色,挣扎着往后退脊背却撞到岩石上,烙得背部一阵生痛

孟怀的眸光在黑暗中冷冷地射来,刹那又狂躁起来把岳云的双手钳在头顶,冰霜般道:“你是什么……你算什么……你不过是人类……我凭什么要为你費心”手指又戳入几分。异物的不适让岳云夹得分外紧

“孟怀!”岳云嘶吼道:“你疯了!你要弄死我么?”

孟怀一哂加大力气,舔舔嘴角道:“对”

然后岳云就真的被他弄死了。

没有前戏没有扩张,没有润滑烫如烙铁的东西撑开从未经过情事的地方,括约肌幾乎被撕裂私密的深处被毫不留情地贯穿。岳云像被钉死在墙上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没过多久身下一阵阵的剧痛让他恢复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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