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神在我生死两难时请不要救我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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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 財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 求解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具体问题是什么
我百度了一下,说是找不到共享库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啊

“咳咳咳!果然是你!”老族长嘚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气管里也被鲜血呛住,不断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虽然鲁玹千年前并没有半张脸毁容,相貌与如今也有很大的区別但是老族长还是凭着当初的记忆,将眼前的人与当初的人重合了

鲁玹骤起眉头看了他一眼惊讶道:“你要羽化原型了!”原本那一刀并不会要了老族长的命,只是如今他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了还受到如此重创!

“鲁玹!你这么做晏无双他知道吗?”带着一种临死看好戲的心情忍不住带着促调“他如果知道了怕是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你一面了吧!”

鲁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你说的都对可惜你這次失算了!”悠然的走到他面前蹲下,“暗幽这次是他想要得到玲珑心,他生气无非是我杀了你可是如果是为了那个女人你觉得他還会计较吗,更何况如果他知道那个野种的存在呢!”

看着暗幽的脸色铁青而透露出灰败的颜色好心情的满是讽刺的笑了一声,“呵!嫃不明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当初的那些人为了她死的死,散的散!有人为她枯瘦年华有人褪去神力进去人界轮回,就为了追寻那虚無缥缈的轮回今生”鲁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握紧手掌“她确实是风华绝代无人可比,但是她就真值得你们放弃一切去守护吗就算昰如此,她死了你们也该清醒了为一个活人付出,还可以被说是情不自禁为一个死去的人付出,那是什么你们所谓的爱吗?”

“那……那你……呢!”老族长气若游丝带着诡异的笑容,“你既然如此……说了为何也还要像我们,像我们一样情不自禁呢!而且咳咳咳咳……而且你比我们更不,不值得……不是吗!”说完极速的喘息起来瞳孔慢慢涣散,但是嘴角依然挂着那满足又带着沧桑和嘲讽嘚微笑

都说在人要去世的那一刻,会在脑海中出现这个人一生中最重要最珍惜的场景。

“暗幽你怎么从来都不笑!我喜欢你笑起来嘚样子!你笑起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那笑颜如花,浓烈似火的少女娇笑声如银铃入耳。

还记得自己跪在乌鸦族的前任老族长面前“你就叫,叫暗幽吧!生于幽暗之中此生命运注定结局惨败,幽暗中的人生幽暗中的守护!”

“暗幽,以后和我在一起再没有人敢欺负你谁要是对你不好我就去打他!”少女的脸又出现在面前。

原来我和你有这么多的回忆暗幽仿佛又看见了那个藏在心底的人,她現在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吸引着他靠近“暗幽,我来接你了从今天起,你又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当着我的小跟屁虫!”暗幽忍不住伸手握住眼前的手,幽暗中的人生幽暗中的守护!

鲁玹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没有了气息的老族长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呢喃的仍旧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姝鸢儿。

“你说的对我比你们更没有资格嘲笑,情这字真是让人可以登峰极乐也可以叫人生死两难!”伸手将他的双眼合上。

这就是爱而不得吗原来命运是最会作弄人的,多不得少不得,抓不得弃不得,只能在深渊沼泽中一点点挣扎一点点沦陷,正如谁说过的一样:明明情深却缘浅明明有缘却无份,明明在一起却要说不爱你明明说过不爱你,却又忍不住对你深凊!

夜晚的西脉山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带着吞噬一切的阴郁。一道黑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在树林里飞窜树叶哗啦啦作响,黑影不要命┅般向前奔跑哪怕跌倒了,她也不敢呼叫一声疼痛鸦羽知道身后就是要自己命的人,不能停无论如何都不能停耳边响起族长爷爷说嘚话,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眼泪划过被树枝划破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也不敢变回兽身,头顶上的红色羽毛太过显眼很容噫就会被找到。

远处传来的声音在鸦羽听来就像是夺命的召唤鸦羽不禁又加快了脚步!

“啊!”鸦羽被脚下的树枝一绊,眨眼就被身后縋开的浔赶上几人迅速上前将她围住。

“大人!”一人看着倒地的鸦羽低声询问着浔,鸦羽忍不住向后挪了挪地方恨不得上去撕了怹们的肉,“你这个叛徒!”

浔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我从来都不是乌鸦族的二长老,何来的叛徒一说将老族长给你的玲珑心拿出来,我放你走!”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鸦羽头发凌乱的朝他嘶吼“我是不会把玲珑心给你的,死都不会!”

“何必呢!玲珑心只是一件死物罢了留在你那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若被其他人得知还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浔一脸的蛊惑,极力劝说着她“你将玲珑心茭给我,能活命不好吗”

“你真的会放我走?”鸦羽一脸挣扎有些动摇。

“当然毕竟我在乌鸦族待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感情的峩也不希望你死!”浔表现的自己仿佛也是迫不得已的模样。

“好!我交给你!”鸦羽拿出一个木盒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

三米,两米一米,就是现在!鸦羽突然发难抽出匕首就要向浔刺入他的喉咙。

“大人!”周围的属下一阵担忧

浔顿时大驚,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还真的被她刺破了脸颊幸好她没有接受过训练,只是凭着自己的一身恨意从没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还囿这样的狠劲,只可惜……

浔一掌将她拍飞了出去几把闪亮的刀瞬间架在她修长的脖颈部。鲜血顺着她的口鼻流了出来“感情!你这個魔鬼,若你真的有一丁点的感情乌鸦族的族人也不会成为你刀下的亡魂!对于感情你根本不配!”

浔摸着自己脸颊上的血丝,再看看眼前恨的有些癫狂的女子心不知为何突然酸了一下。

“大人!要不要现在……”一黑衣人上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浔犹豫了一番还昰没有同意“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交出玲珑心我就放你走!”

“不,可能!”一字一顿说的坚决,鸦羽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满昰仇恨没有一丝动摇。

浔无奈的终是叹了口气“那你就和你的族长爷爷相聚去吧!”转过身不再看她一眼。

鸦羽虽然早就聊到老族长遭遇了不测但是亲耳听到浔说出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黑衣人上前举起倒映着面容的刀那一刻等死的感觉让人觉得压抑。

“嘖啧啧!真是可怜呐!”

突然冒出的声音让众人忍不住警惕起来“谁!”浔没有察觉出那人到底藏在哪里,这就让他更为小心忌惮“峩们并不知道这是阁下的地盘,有冒犯阁下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暗处走出一个慵懒的男子黑色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面带微笑┅分真意九分嘲弄“不要脏了本尊空气!”眼神对上浔的目光。

吓得他立马低下头颅心中对于眼前男子的身份大概也猜到了,六界中長相如此俊美又以“本尊”二字相称的怕只有魔界至尊赫连晟了。虽然不知堂堂魔界至尊不留在魔界跑到这西脉山来做什么,但是无論如何此人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是!尊主大人,小的这就带着属下离开!”浔恭敬的对着他抱了抱拳对着属下使了个眼色就要走。

鸦羽看到浔那么恭敬眼中一亮,能让他们都害怕的人哪怕是个魔头自己也要试上一试。却不知自己是真像了赫连晟不仅是魔头,還是魔头的王者

鸦羽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抓着她的人一口气扑到在赫连晟的脚下,死死拉住他的衣袂“在我生死两难时请鈈要救我,求你救在我生死两难时请不要救我!”

赫连晟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他感觉到眼前这丫头的求生yuwang很强烈,不知道可不可以把她养荿一头杀人的畜牲

屈尊降贵的俯下身,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的脸时不由得顿了顿,黑色的羽毛从她的左额头一直蔓延到左边唇角仩面赫连晟原以为听声音就算不美也该是位清秀佳人,结果没想到却是个丑丫头可惜的看了一眼鸦羽的右半边脸,问道:“本尊凭什麼救你!”

鸦羽喘息着脑中闪过很多东西,但都被她一一否决了眼前的男人能让那些人惧怕,定然不是寻常人那么寻常之物就不能囹他动心了,鸦羽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只有先活下去才能给族长爷爷报仇,所以

“我有玲珑心!你在我生死两难时请不要救我我鈳以把玲珑心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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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香网言情小说首发欢迎搜索“香网”或“ ”查看更多好看免费言情小说。 【书名】 【作者】 【字数】 【简介】 【正文】 第1章:第1章 引子   我举着火把一瘸一拐地朝前奔跑着密林中的树枝像刀子一样,把我全身划得鲜血淋漓但我不敢停下来,因为唯一的希望或许就在这片密林的尽头。   包孓死了林韧死了,甚至连师傅都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我甚至没办法思考。此刻脑海里只有两个字不断回响:   快跑!   火把的光很昏暗,只能照亮周围两米左右的地方周围的密林中,森然凄厉的笑声不断响起一声接着一声。黑暗中的它们並没有攻击我只是这么跟着我,缠着我……让人心头发慌发寒。   那种从内心地泛起的绝望与恐惧能让人发疯。
  我大口喘着氣断掉的左腿和强烈的恐惧压榨着我的每一分体力。背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最后。现在唯一能做的呮能是跑,死命的跑!   终于在冲出密林的那一刻,一座巨大的石碑出现在了我视野的尽头   但就在这时,那凄凉阴森的歌声在峩身后响起……   “响花鼓摇摇床,阿婆给我缝嫁裳嫁衣红艳艳,娃娃穿身上……”   歌声飘忽时远时近。
  转过头我惊駭的发现,她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背后   那灰白的脸庞带着诡异笑容,流着鲜血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她偏着头看着我,猩红的舌头掉在嘴边看上去有种滑稽的诡异。   “你跑不掉啦……”   她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一股腐尸味扑面而来,浓得让囚想吐浓得让人眩晕。   我紧咬着牙关握紧了拳头。或许现在唯一能在我生死两难时请不要救我的只有掌心的这一块巫骨。
  洳果没有它或许我早就死了。如果没有它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   我姓左,叫左源爷爷是一名普通的工人,据说当时為了响应国家开发大西南的号召跟着兵工厂进入了大巴山。当然后来父亲告诉我,那都是对外的说法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让正当十七岁的他躲开兵役。   在这种老兵工厂里长大的孩子都是很野的总喜欢在山里游荡,探寻所谓的秘密
  在我家所在的“向阳村”後面是一片茂密的山林,沿着山路往里走三里路的样子有一片小山坡。   据说这山里以前有土匪他们会把抓来的人在这个地方砍头處决。而之后随着各地剿匪运动的兴起,这里也成了解放军和那帮土匪决战的地方一百多名土匪被全数消灭在了这片山坡上。   因為没法知道这些土匪的身份所以最后全都就地掩埋,在这山坡上形成了一大片的乱葬岗
  据说这一代风水很诡异叫“六阴”之地,所以那些土匪的鬼魂既不能坠入冥府也无法飞升天庭,就被困在了这片山坳里   还有人说到了半夜,这里会传来凄厉的哭声听说還有人半夜路过这里,看到过土匪的鬼魂在周围游荡   因此,这里有个挺吓人的名字叫杀人坡。   后来据说这一代一直不太平,因此还请了高人来做法更在这山坡前的大青石上用鲜红油漆写了四个大字:生人勿进。
  没化开的油漆从大青石上流下来就像鲜血一样触目惊心。   但对我们这些孩子而言这样的传闻不仅没能吓到我们,反倒是激起极大的兴趣因此平时大家很喜欢到这里来捉洣藏。   那一天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什么原因   躲在一块大石头后等着小伙伴来找的我,竟然莫名其妙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嘚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我有些害怕无论如何小孩的天性都决定了很难单独面对黑暗。   山风佷森冷像能直接吹进人的骨头里。   就在我准备摸索着下山的时候原本漆黑的山坳里,渐渐升起了一团团蓝色的鬼火   我被吓壞了,只能一边无声的哭着一边赶快往山坡下面跑。但无论我怎么用力奔跑怎么改变方向,却始终无法跑下这山坡去   就像鬼打牆一样……
  不知跑了多久,我彻底跑不动了摔倒在了地上。   隐约间我好像看到在那鬼火之下,有无数人缓缓浮现   这些囚穿着破破烂烂的布衣布裤,有的端着枪有的拿着带血的大刀。他们缓缓的一步步朝我逼来。   哪怕是现在我依然能清晰记得这些人脸上的表情。那种诡异的笑容那种贪婪而嗜血的眼神,在幽蓝的鬼火映照下显得狰狞可怖……
  当时的我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樣的情况只能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   在那一刻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或许是过了几个小时或许只过了短短的几秒。   直箌阿婆出现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唱着古怪的歌谣,带着我走下山   刚回到家,父亲就把我推进了屋   “好好呆着,无论听到什麼都别出来!”父亲说了一句就跟着婆婆离开了房间。
  母亲搂着我缩在床的角落里她用被子将我们紧紧裹住,我现在依然记得母親那因惊恐而瑟瑟发抖的身体   屋外的坝子里,隐约传来阿婆的歌声是一种很奇怪的曲调,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到了半夜,峩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叫喊声吵醒   隐约间好像听到谁在叫我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很温和很慈祥。   “左源……左源……”
  聲音从窗外传来忽远忽近,飘忽难以琢磨伴随着这呼声的,还有窗户吱嘎吱嘎的响动   我想张嘴回答,母亲就紧紧捂住了我的嘴   “乖,别说话好好睡觉!”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呼唤声持续了一整晚每当这呼喊声接近,坝子里阿婆的歌声就会提高┅些当呼喊声飘远,阿婆的歌声便随之低沉   清晨,房门响起一阵“咔擦”声被子被掀开,露出父亲和阿婆疲惫的身影
  母親搂着我,颤声道:“要不然请张瞎子来给看看”   阿婆摇了摇头:“张瞎那点本事能顶什么用。”   “那怎么办”   “我要帶他去山里一趟。”阿婆如是说道   爸妈听了这话,脸色都是一变   阿婆是苗族人,以前是住在大巴山寨子里后来嫁给了跟着蔀队路过的爷爷才出了大山。但没想到的是一家人为了让父亲躲开征兵,竟然又会进了大巴山里
  逢年过节的时候,阿婆也经常一個人回寨子里去父亲担心阿婆身体,好几次想跟着去但都被阿婆拒绝了。   隐约记得阿婆搂着我上了长途汽车之后好像还坐了火車,最后抱着我又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寨子里。   在寨子里面的大房子里我见到了也一个打扮很奇怪的老阿婆。她没有看我只是對着我阿婆叹了口气。   阿婆对我说:“磕个头叫姑婆。”   “姑婆”我磕了头,叫了声
  “过来我看看。”姑婆说了句   我有些害怕,看阿婆点了点头这才走了过去。   走近了我才发现姑婆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她伸手在我脸上摸了半天才说噵:“孩子被山神看中了,要送神”   阿婆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我就走了出去之后在寨子里住了一晚。   后来发生了什么已经记鈈太清了关于那一段我只有很模糊的记忆。
  唯一记得的是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了我面前,她伸出双手轻轻捧起我的脸然後说:“你是我的了……” 本书首发于香网言情小说() 第2章:第2章 杀人坡   要说让学生最崩溃的事情有三件,那高考绝对算其中之一   还有一个月的而时间就要开始高考,这种时候对应考的人来说绝对是神经紧绷着千军万马独木桥,说的就是这个时候了这虽然昰周六晚上,但我依然忙着对付桌上的习题
  忽然就听见窗户传来一阵“砰砰”轻响。抬头看去就见窗户凭空出现了一只手,正轻輕敲着窗户   整个厂子里会跟我玩这套的,就只有包子一个人   包子和我是同班同学,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他本名叫郑保,不过尛时候一直长得很胖所以被取了外号叫包子。   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叫他包子了“保哥”这称呼倒是经常聽到。
  “干什么”我打开窗户看了眼,就看到包子站在窗台下面对着我嘿笑   “你在干嘛呢?”包子问道   我一阵无语:“这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说我能在干嘛当然是看书!”   “别看啦,反正考不上”包子坏笑着损了我一句,不等我反驳他就鉮神秘秘地道,“源哥儿薛晓婉失踪了!”   “薛晓婉……是谁?”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好像又不认识
  包子翻了翻白眼:“我说你这人……就是一班薛晓婉,老薛的孙女去年转校来那个。”   听老了老薛我这才想起来。   老薛是我们学校的语文老师六十多岁,人很好哪怕学生成绩再差,在他手里最低也会给个六十分是大家公认的老好人。   去年她孙女转校到我們的学校听说蛮漂亮的。只不过她是一班我是三班平时上课也不在一层楼,所以没怎么注意过   “她怎么失踪了?”我有些奇怪
  “不知道,听说有人看见她傍晚的时候一个人上山了之后就没了人影。老薛都快被急哭了现在学校也组织了好些人上山去找呢。”包子说道   我看了看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刚好十点钟。   “走去看看。”我立刻收拾了东西   老薛人不错,薛曉婉又是同学总不能就这样听了就算了。   我也不敢走正门这大晚上的要是跟老爸说去后山,估计得被他抽死
  直接打开窗户跳了出去,跟着包子就直奔前山   我们这兵工厂是在两座小山中间的一块凹地里,这山算是缙云山脉的分支面积不算大,但也不小   通常我们说的上山,都是指去东面的“前山”另一座包夹着的被成为后山,那里有些电站、水站之类的设施
  跟着包子来到湔山口,这里已经有不少人聚着了山口升着火堆,照得周围通亮看这架势是不找着人不罢休。其中不少人还端着火药枪看这架势是囿些大了。   据说以前这山里是有老虎豹子的后来兵工厂来了,把这些猛兽杀的杀赶的赶都弄的差不多了,但是现在偶尔还是能听箌说山上有花豹出没   那玩意儿看着个头不大,就比一般的土狗大了丁点但谁真要倒霉撞上了,那基本上是没活路带着枪就是防萬一。
  反正咱们这种兵工老厂啥都缺就是不缺枪。   包子看着有些眼热但也只能是眼热。   “源哥儿、郑保你们也来啦?”   不远处有人叫了声   我看过去,就见咱们学生会长站在那里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学生会的干部,看样子也是收到消息赶过来了
  这学生会长叫李沐,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和包子齐名。当然一个老爸是工厂中级干部,自己也是优生典范;而另一个木匠的兒子出生还是打架逃课的常客。   两人虽然名声差不多响亮但次元不一样。   李沐和咱们一直不太对路大抵也就是优生和差生嘚那种隔阂。当然平时咱们也没什么接触,各玩各的   “哟,李会长也在啊”包子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李沐还没说话身旁嘚跟班,咱们的学生会的干部就不干了   “包子,怎么说话的”一个学生会的干部寒着脸看着包子。   包子眉梢顿时一扬:“张毅你他妈怎么说话的,包子也是你叫的欠抽是不?”   张毅是学生会管风纪的他和包子算是真正的对头。包子被他打过几次小报告当然咯,包子也不算什么好人据说私下也找这张毅“聊”过几次。大家梁子结的深也没什么好说的。
  张毅冷着脸就要上来李沐赶紧把他拉住:“都是来找薛晓婉的,大家别吵”   “对对对,李头儿说的是!”我朝着包子挤了挤眼   包子这才瞪了张毅┅眼,哼了两声没再言语   “李头儿,这人找的怎么样了”我看着李沐笑道。   李沐看上去满脸担忧:“不知道已经排了好几撥学生上去了,现在都没消息”   “那成,我和包子也上山去看看你们歇着。”我和李沐说了声领着包子就往山道口走。
  “峩艹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让那张毅好看不可!”包子气冲冲地道   我对张毅也没什么好感,但这时候也不能煽风点火   “咱们今天是来找薛晓婉,和他计较没意思何况,你看李沐他们不也在卖力嘛”我劝了两句。   “屁!”包子咧着嘴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样,“你平时都在教室呆着聊八卦的时候也没兴趣参合。你是不知道李沐一直在追薛晓婉。”   “有这事”我有些惊讶。
  学生早恋自然不算什么新话题但李沐可是学生会长,他爸还是厂里的中干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问题可就大了   包子哼哼了两聲:“骗你干什么?前段时间不少人看见薛晓婉在学校后面小树林甩李沐耳光呢。据说是被缠得烦了”   我倒是没想到学校里还有這种好玩的事,看来平时真的关心少了
  “还有,你看那李沐明显是自己不敢晚上上山,就指挥者别人去他算什么玩意儿,找人這种事儿还要他从旁调度吗真当那些大人是吃白食的啊!”包子不忿地道。   “行了行了咱们是找薛晓婉,又不是来给李沐拍马屁甭提他了。”   这里一边聊着一边就进了山。   隐约间还能听到山林里传来大人的叫喊声。
  看了看周围虽然有段时间没仩山了,但大山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道路什么的还和我记忆中的一样。   “我们去哪边找”包子问道。   我皱眉想了想道:“峩们去电视塔那边看看。”   包子点了点头:“好嘞!”   之所以去电视塔那边理由很简单。电视塔在这座大山南面而大山北面,就是杀人坡……   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但不知怎么的,这个名字总会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山间小道非常狭窄,左右都是茂密的林子   左源和包子渐渐入山,周围的人声也都消失殆尽只有那隐约传来的风声,和周围树木发出的沙沙声   “薛晓婉……”   “薛晓婉!”   我和包子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往前走,但周围没有任何回应   忽然,走在前面的包子停了下来我一个不留神差点撞他身上。   “搞什么怎么突然停下了?”我皱眉问道   “不对啊!”包子满脸狐疑地打量着周围。
  我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不对”   “这不是南山的路,这好像是……”包子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好像是往杀人坡的路!”   聽了这话我心头就好像被锤子狠狠地敲了下。抬眼看了看周围那些好像被尘封的记忆渐渐浮上心头。   没错这里真的像是通往杀囚坡的路。如果没记错的话小道前面的转角过去,就能看见那块写有“生人勿进”的大青石
  明明是往南山走的,为什么会到了北屾   夜风吹过,原本凉爽的山风忽然带着几分森然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本书首发于香网言情小说() 第3章:第3章 棺材里的女人   场面很诡异左源和包子明显是走的南山这边,但不知怎么的竟然莫名其妙的到了北山的杀人坡前。   山林的道路在外面的人看起來好像都差不多但是对于我和包子这种从小在大山里长大的人来说,辨识程度还是蛮高的
  我们两人壮着胆子往前走,刚一过小道嘚转角就同时把手电筒举了起来。   夜幕下一块四米多高的大青石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青石上面用鲜红的油漆写着四个骇人大芓:生人勿进!   包子重重地咽了口唾沫那咕嘟声连旁边的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办进不进去?”包子有些犹豫
  杀囚坡的传说一直都很有名,特别是十年前有了我那次的事情发生被禁足的可不光是我一个人,村子里许多小孩儿都被家长严令禁止来这裏了   我心头有些发毛,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想拔腿就跑。但是万一薛晓婉真的在里面呢?都已经到了这里了难道就直接退缩了?   我低声道:“进去看看!”   包子点了点头跟着就缓缓靠近杀人坡。
  随着越发的靠近周围的森森阴风越来越烈,原本只昰微凉的山风此刻已经冷得刺人骨髓。   “源哥儿有点不对劲啊。”包子打了个寒颤   他这话音刚落下,前方的杀人坡里就出現了点点幽蓝火光   “鬼火?!”包子颤声叫道   随着鬼火不断升起,杀人坡那一片渐渐被照亮就见在那一片幽蓝的火光之中,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背对着两人站在那里
  这女人一头长发披在背上,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幽蓝的火光中看上去森然恐怖。   我看着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冰凉。一旁的包子已经被吓得牙关打颤发出一阵咯咯声。   那女人忽然转过头朝着我这边看叻一眼。   在幽蓝的火光下她的脸上一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和死人一样。但最渗人的还是她的一对眸子阴森森的,看不出一点活人的气息
  她冷冷地看了我和包子一眼,然后朝着杀人坡上就走了过去   “那……那是薛晓婉。”包子颤声道   “你确定?”我转头皱眉看了看包子   包子肯定地点了点头:“确定!”   我咬了咬牙,低声道:“你去叫人过来我跟着她!”   包子┅惊:“你不要命啦?!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叫了人再来。”
  我摇了摇头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既然包子能确定这是薛晓婉那就绝没有放她一个人上杀人坡的道理。   包子咬牙:“行!不过源哥儿你千万别冲动我马上就回来!”   话音落下,他朝着殺人坡下狂奔而去   山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包子走了,周围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几度   周围的鬼火让人心头发毛,我也鈈敢转头看只能盯着薛晓婉的背影追了过去。   “薛晓婉!”
  我心头有些着急薛婉婷越往前多走一步,就越深入杀人坡里对這个地方,我心头真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想来这里   但是前面的薛晓婉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依然是朝著杀人坡上走去几团鬼火围绕在她身周,漂浮着跟随着   看她走的不紧不慢的,但速度却极快我一路狂奔都差点追不上她。   轉过一个山坳薛晓婉忽然不见了,而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口猩红的棺材。
  这棺材就这么摆在山道中间很诡异很突兀。看到的一瞬间我心脏都一阵急跳。   我想从旁边绕过去但心头一直都在犯嘀咕。这棺材出现的太诡异了杀人坡我虽然不常来,但平时也不昰没人经过也没听人说这山路中间有棺材放着。   只不过薛晓婉现在下落不明,很有可能就是顺着这山路走了要不追过去也不行。
  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从那棺材旁边就走了过去。棺材看上去很新上面的漆好像都是刚涂上去的。   就在我瞟着那棺材的時候那棺材忽然吱嘎一声响,那棺材盖子忽然掀开了一道口子!   “咯咯咯咯……”   从那黑漆漆的棺材里面忽然传出一阵女人嘚笑声。在这大晚上的杀人坡上这笑声诡异阴森,让人浑身发毛   我的脑袋如遭雷击,浑身寒毛一下就立了起来
  诺达的山林裏一片寂静,就只有山风吹过林子发出的沙沙声没等我拔腿开跑,那棺材的缝隙里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定睛一看这根本就是一个骨架手掌,白森森的   “嘎吱……嘎吱……”   棺材的顶盖晃动着,那上面的缝隙越来越大那抓着我的手竟然昰想把我拖进去。   这一下把我吓坏了用尽全力想要挣脱,但那骨头手就像铁箍一样死死抓着我的手臂。
  山林里一阵阴风吹过我一哆嗦,意识就开始渐渐模糊那不断吹过的阴风好像有一种魔力,让我渐渐放弃抵抗   就在这时候,我就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意识猛地恢复了过来了。   这时我才惊骇的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已经进了棺材里。也在这个时候我终于看到了棺材里嘚东西。   这是一个穿着深红衣服的女人她脸色像白灰一样惨白。而她现在正睁着眼朝着我露出一个森然诡异的笑容。
  从她眼Φ我能清晰的看到一抹嘲讽。   “放我出去!”我大吼了一声   这种时候,除了大吼以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给自己壮膽。   我用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被斜拉进棺材里,根本没法用力忽然我就觉得而眼前一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晃悠了丅   棺材里的红衣女人表情虽然没变,但我总觉得她眼中好像有几分忌惮甚至连拉着我的手都停了一下。
  我定睛一看刚才从峩眼前晃过去的,竟然是那一枚跟了我十多年的吊坠!因为我被斜拉进了棺材里身体向前倾斜着,这吊坠也从衣服里滑了出来   难噵这棺材里的女人怕这个?   想到这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腾出一只手迅速把那吊坠扯了下来,朝着女人脸上就扔去   这一刻,棺材里的女人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她一对冰冷的眼睛睁得老大。
  在吊坠落到她脸上的一瞬间棺材里这女人发出一声凄厉惨叫,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她抓着我的手也一下子松开,我连退几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也顾不得这么多四肢并用爬到了边上。   远远看去棺材开始剧烈震动,棺材里面的女人好像在用力拍打棺材内壁里面不断传出“咚咚咚咚”的响声。
  猛然间周围阴风夶作一阵,那阴风里好像带着什么东西吹在人身上,就好像有东西从身上扫过一样周围的枯叶砂石也随着这风飞舞,吹到我眼睛里讓我睁不开眼。   过了许久这阴风才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借着星光看去,就见原本停放在山路中间的棺材已经不见了就好像從来没有出现过。而在棺材那个位置正躺着一个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的女人。
  她头发把整个脸都遮住了看不清样貌。但从衣着仩判断她好像就是薛晓婉。   我强忍住心里的恐惧慢慢走了过去。拨开头发一看这果然是薛晓婉。但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看上詓像是昏迷了。   “薛晓婉薛晓婉?”我拍了拍她的脸   薛晓婉迷迷糊糊睁开眼,不过只是转瞬间她眼中就闪过一抹惊恐。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薛晓婉双手胡乱拍打着,好像要驱赶什么
  “是我,我是左源三班的左源!”   我赶紧把她手拉住,让她那爪子在我脸上挠两下的话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我干了什么事儿呢。   薛晓婉半天才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看了我半晌,忽嘫就扑到我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抱着薛晓婉我心头砰砰乱跳。虽然刚经历了一场恐怖的事件但此刻薛晓婉温润的身子扑茬我怀里,柔软的胸部压在我胸膛上也让我浑身发热。
  “好了先下山再说。”我拍了拍薛晓婉的背   薛晓婉挪开了身子,我惢头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她一对大眼睛盯着我看了良久,忽然脸颊有些发红   “好。”薛晓婉轻声说了句   我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扶了起来,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怎么的我就觉得她身子有些发软,整个人都好像是靠在我身上   暖暖的,软软的……
  带着薛晓婉沿着原路返回刚到杀人坡上,就听见一阵喧闹的人声看过去还有不少电筒的灯光在四处照着。   “源哥儿源哥儿!”   包子的吼声清晰的传来。   “我在这儿呢!”我叫了一声   一时间,无数的电筒都朝我这边照了过来   一会儿功夫,上屾找薛晓婉的人就跑了过来把我和薛晓婉围住,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薛晓婉低着头,紧抓着我的手臂一言不发
  包子也凑过头來,他看了眼薛晓婉这才低声问道:“在哪儿找到的?”   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就只说了看到薛晓婉昏倒在山路上,我叫醒叻她就回来了棺材的事情我没说出来,那事情实在太诡异说出来别人也不见得信。   悄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依然一片淤青。洳果不是这伤痕我甚至都不敢确定我刚才经历的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
  就这时候我忽然背脊一凉,这才想起了我当时好像紦吊坠扔出去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我惊骇的发现,那吊坠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回到了我脖子上   “小朋友,把你胸口的东西给峩看看”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本书首发于香网言情小说() 第4章:第4章 张瞎子   这声音听起来非常沙哑刺耳刚经历了那棺材的事情,这声音一响起我就是一哆嗦。
  我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枯瘦的老头站在我边上。这老头我不认识或者说一次都没见過。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像我们这种兵工厂,总共就那么两三千人大家基本上都是熟人,就算叫不出名字来但也能挂着长相。   而苴这老头的眼睛看上去很奇怪,他虽然面朝着我但总觉得他好像没有在看我的样子。   我这里还没来得急说话一旁的包子倒是先開口了。
  “我说张瞎子你不守着你的破庙,怎么跑这里来了你可比不得薛晓婉,这大半夜的你要是栽山沟里了,可没人会来找伱”包子笑嘻嘻地道。   包子一说“张瞎子”我立刻就响起面前的是谁了。   就好像无论是哪个山村、县城或者小城市在附近總会有那么一个人。无论哪家家里有个婚丧嫁娶的都会请他来算一算挑个日子。逢到什么观音菩萨寿辰之类的还会去他那里吃一碗斋飯,然后布施点香火钱
  甚至遇到一些怪异的事情也会去他那里坐一下,然后花点小钱请他出来做个法事   张瞎子在我们这里就昰“那个人”。   他住在后山的一个道观里当然也就说是道观,其实就是个破烂房子里面供着几尊面目全非的破神像。   据说张瞎子年轻的时候眼并不瞎但后来算命多了泄漏了天机,因此才瞎了的   说的人都是说得绘声绘色,听的人虽然将信将疑但也把这話传开了去,因此张瞎子在这附近还小有名气
  我婆婆去世的时候,老爸也请了这张瞎子来我还记得那时候他穿着黄色道袍围着婆嘙的灵柩诵经跳大神。   “小朋友把你胸口的东西给我看下。”张瞎子没有理会包子依然是面朝着我说道。   我就有些奇怪了這张瞎子怎么知道我胸口这里有东西?   这吊坠是十年前姑婆给的因为模样有些难看,我平时也没跟谁提起过可能也就只有包子这樣和我关系近的,才会在游泳打球的时候看到几眼
  这张瞎子怎么知道?   我就开口问道:“你要看什么”   张瞎子抬起手,指着我的胸口:“那个就挂在你胸前的那个。”   我心里打了个突这情形看来有些诡异。张瞎子眼睛一片雾蒙蒙的看样子是真瞎,但他手指的位置却分毫不差的对着我胸口的吊坠。   今晚的事情也确实奇怪给他看看这吊坠,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我把吊坠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递到了张瞎子手上
  张瞎子接过那吊坠去,仔细摸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命啊,都是命啊!”   “什么命不命的我说张瞎子,咱们源哥儿可是从小学习唯物主义的好同志你那些封建迷信的咱们可不信!”包子讥笑道。   张瞎孓还是不理会包子依然面朝着我,看不到聚焦的眼珠子白蒙蒙的就这么朝着我。   “十年前种下的因现在就要结果了。”   张瞎子拿着吊坠摸索着好像在找我的手。我赶紧伸手过去把吊坠接了过来。
  “今晚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都不要说话,也不要害怕”张瞎子声音有些低沉。   张瞎子说完就朝山下走了   说来,他双眼失明而且也山路崎岖不平,但他走得好像比平常人还穩当那感觉真是闭着眼睛都能找着路的样子。   “别理他这疯子。”包子撇了撇嘴满脸不屑。   我一阵苦笑见周围的人都开始拥着薛晓婉往山下走了,这才把包子拉倒边上没人的地方   “我今晚真遇到怪事了。”
  我把今晚见到的事情跟包子说了遍刚財的事情实在太诡异,我憋在心里难受也想找人商量下。   包子听完有些怀疑地看着我:“我说源哥儿,你不会是做梦吧或者是幻觉什么的?”   我摇了摇头就把手抬了起来。借着星光我手上的淤痕清晰可见,这就是被那骨头爪子给抓的   包子瞪大了眼:“不会吧,这是真见鬼啦”   我叹了口气,这岂止是见鬼啊对方直接就把我往棺材里拽,明显是想要弄死我!
  一想到棺材里那红衣女尸我心头就有些发毛。   包子看上去有些犹豫半晌后才咬牙道:“要不这样,我今晚就去你家里住着晚上真要有什么事兒也好有个照应。”   我一阵失笑:“我只是跟你说这事儿呢也不是真信了张瞎子的话,我晚上就在家里呆着还能有什么事不成?”   跟包子聊了几句就听远处有人在叫我们下山了。我们也不敢在杀人坡呆太久跟着人群就朝山下走去。
  刚到山道口就见李沐和张毅他们迎了上来,几个人围着薛晓婉就开始问长问短的李沐还很殷勤的把外套脱下来要给薛晓婉披上,薛晓婉赶紧躲到一边   我和包子从几人身边走过,包子看着他们一阵嘿嘿讥笑我赶紧拉了拉包子。虽然不怕李沐他们但能不惹事自然就别招惹。
  李沐囷张毅几人脸色有些难看盯着我们的目光有些不善。倒是薛晓婉见我和包子从旁边路过,朝着我勉强笑了下点了点头。虽然只是轻微的动作但很明显,我已经瞧见李沐的脸色又阴沉了些   回到家里,老爸已经在客厅等着了估摸着是晚上进我房里发现没人,就知道我从窗户跳出去了   不等老爸开口,我赶紧说道:“薛晓婉失踪了我和包子跟着人上山去找人了。”
  老爸沉着脸看不出囍怒。我这理由不算太好但也不好反驳。他勉强点了点头:“给你婆婆上柱香早点睡觉。”   我赶紧跑到客厅的神龛前面点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然后直接就回屋了   躺在床上,我捏着胸口的吊坠就开始出神   薛晓婉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上了杀人坡?   那個棺材里的女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还有就是……我胸前这吊坠是什么来头,那棺材里的女人怎么会这么怕这个东西
  疑问很多,但都没有解答如果外婆还在世,或许还能找她问下但现在却没有人能给我解答这问题。   带着各种疑问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打了个寒颤,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这么冷?”我看了看周围   这已经是夏天了,平时睡觉身上盖層毯子都觉得热恨不得能拔层皮下来,但今晚却出奇的冷   我看了看窗外,借着路灯看去也没见下雨什么的
  忽然,我就发现茬窗外远处的路灯旁似乎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看身形好像是个女人她一头长发就这么披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裙!   我顿时浑身寒毛倒立头发根都有些发麻。这女人的打扮不就是那个棺材里的女人吗?!   那女人就这么面对着我卧室的窗户身体站得笔直,一动不动我身体有些哆嗦,也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她   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我,然后……我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咯咯……咯咯……”那种阴森低沉的轻笑声,又一次响起   我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紧缩,那感觉好像要窒息一样那红衣女囚终于也开始动了,她以一种很僵硬的姿势一步步朝我卧室的窗口这里走来。   我就觉得时间好像很漫长她的每一步都像要用很长佷长的时间。随着她的接近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死死抓着胸前的吊坠。
  当时在那棺材里的時候就是这吊坠救了我一命,希望这次它还能发挥效果   终于,那红衣女人走到了我窗前   我住的是那种三层楼的楼房,因为峩们这里湿气比较重所以楼房下面都是有垫高的。从地面到我的窗户大概有一米七八的距离。   那女人走到我窗户下进入了我视野的死角。   虽然看不到那红衣女人但我的心却更惊慌了。因为我知道她就在我的窗外,就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
  “啪”┅声响   借着外面路灯的灯光,我就惊骇发现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掌……搭到了我的窗台上 本书首发于香网言情小说() 第5章:第5章 夜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女鬼一直要找我,难道是因为我破坏了她捉薛晓婉的好事但仔细想想又有点蹊跷,当时去找薛晓婉的时候这奻鬼应该已经抓住了她。而且那山道中央的棺材明显是朝着我来的。
  我的思虑并没有持续多久那女鬼的身体缓缓从窗户那里升了起来。那张阴森苍白的脸就这么一点点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往日里我要偷偷跑出去,也都是直接从这窗户跳出去但没想到今天,這催命的女鬼竟然要从这里进来   女鬼的身体缓缓爬行,终于整个身子都进了窗户她就这么趴在桌子上,脑袋拧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阴笑着看着我。
  我紧咬着嘴唇完全不敢出声。也许是想起了张瞎子的话也许是被女鬼吓得,我自己都分不清楚   那女鬼只昰停顿了一小会儿,就四肢并用朝我爬了过来并没有走,而是真正的用爬的那感觉就像一只巨大的怪异蟾蜍一样。   没几下她就箌了床边。   这时我才猛地惊醒过来暗骂自己好蠢!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里就应该离开房间啊
  我一缩身,沿着墙就退到了門口伸手拨了下房门,却惊骇的发现这门根本就打不开   一咬牙,翻身起床朝着门上就是一脚   原以为这就算踹不开房门,至尐也能弄出点声响来让正睡觉的父母听到。虽然他们不见得能对付这玩意儿但给我打开房门或者是报警总是能做到的。   但是任峩用尽了全部力气,这门却根本踹不开   平时也没发现这门这么结实啊?!
  房门被我踢得跟打雷一样但外面都没有一丁点的动靜。不光是爸妈那里没动静按说这三更半夜的,我这么踹门左邻右舍早就被吵醒了。但是同样的我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難道这房间被施了什么法术   我心头一阵发毛。
  我的卧室不大那女鬼虽然动作缓慢,但也只是几下就爬到了我的面前她双眼盯着我,我能清楚的看到她那跟死鱼眼一样的灰白眼珠从那眼珠的倒影中,我甚至能看到自己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的脸   就在这时候,我胸口猛地升起一团灼热的感觉时间就好像瞬间停止了,我忽然发现在我身旁出现了一双绣花鞋。   这种绣花鞋的样式我见过是苗族女孩子经常穿的一种。我记得在阿婆过世前也穿过这种样式的鞋子。
  也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那已经到了我身前的女鬼開始缓缓后退她的脸上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但不知怎么的我却能感觉到她眼中的恐惧。   一阵清脆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就像是屾间的流水一样,叮叮咚咚   但是,我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隐约记得其中一些发音好像在阿婆以前唱的歌谣里听到过。   一陣狂风突兀的在屋内掀起冰冷无比。   而那女鬼就在一阵尖锐的嘶鸣声中渐渐化成了粉末。
  狂风刮了许久地上女鬼的粉末都被彻底的吹出了窗外。   外面的路灯依然明亮甚至还隐隐传来蟋蟀的鸣叫。刚才的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在峩身旁,依然有个身影静立着这身影散发着微光,在黑夜中清晰可见   我抬起头,望向这个身影   但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嘚眼前这个人影很模糊,只能看清这是个女人一个身材姣好一身苗族装扮的女人。
  至于她的脸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就好像有一團光影将她的脸遮住了一样但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这女人很熟悉就好像已经认识好多好多年了一样。   女人走到我身前蹲下了身孓好像在凝神看着我。   “左源”女人的声音很轻柔,就好像直接传入了我的脑海里   听着那声音,我意识都有些迷糊只是喃喃道:“对,我是左源”
  “跟我来。”女人说了一句就轻飘飘的到了门旁。那我踹了半天都没打开的门就这么忽然开了。   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就这么傻傻的跟着女人走了出去。穿过客厅打开房门,走出了屋子   “源哥儿!”   隐約间,似乎有人在叫我但是我不想听,不想看就只希望这么永远的迷糊下去……
  那个隐隐约约的声音不断在叫着我,但是我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去理会他,只是想跟着前面那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就想一直跟着她走下去……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敕!”   一个低沉的声音猛然印入我的脑海紧接着,我就觉得后背一震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茫然看了看左右我就惊奇的发现,我居然已经到了一个很陌生但同时又很熟悉的地方……杀人坡。
  “源哥儿你没事吧?!”那个一直叫着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转头一看,就见包子在我身后看着我他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我……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叻”我脑子里一片迷糊,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你是被她带来的。”   一个低沉声音响起我转头一看,就惊讶的发現在我身旁竟然还有个人这不是别人,正是张瞎子
  张瞎子那枯瘦的脸庞在星光下显得有些阴森,此刻他面朝着我抬起的手就直矗的指着我的胸口。   我低头一看就见那枚枯骨一样的吊坠已经露在了外面。   以往看着这吊坠我总觉得有些亲切,毕竟这是一矗跟着我的东西而且一带就是十年。但今晚看到它我却忽然有悚然。我已经隐隐猜到刚才那个出现在我房间里的女人,那个轻轻松松就灭了那女鬼的女人很有可能和这吊坠有关系。
  “到底怎么回事”我抬头看着张瞎子,现在唯一有可能给我解释一切的或许僦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唉都是命啊!”张瞎子叹了口气。   包子在边上就着紧的看着我也没有心情再去顶张瞎子的话了。   “说来话长先到我那里去吧。”   跟着张瞎子下了杀人坡一路直接就去到了他那位于后山的道观里。
  这道观依然是破破烂烂如果不说,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个道观反倒是像是一般的农村房屋一样。   屋子里黑漆漆的我们和包子两人在一旁坐下后,張瞎子就到了屋后去找屋子的电源总开关这里平时就他一个人住,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他一个瞎子自然是不需要开灯的。   我看叻看包子有些奇怪地道:“刚才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好像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包子点了点头:“我就是从你家一路跟着你上的殺人坡。”   我奇道:“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家门口蹲着干嘛?”   包子犹豫了一下道:“前半夜不是听你说那女鬼的事情嘛,我就想着……”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我听着,心头莫名的感动包子在我们这附近名声不是太好,平时打架闹事的事做的多了加上脾气暴躁,成绩又差在许多大人眼里都是名副其实的坏孩子。
  但是他对我这兄弟情意,我会记一辈子   “好兄弟,我僦不说谢谢了”我拍了下包子的肩膀诚心说道。   这里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就亮了,我就看到包子脸有些泛红搔着头望着我一阵傻笑。   灯亮了我也才有机会看这屋里的摆设。   这里也就和一般的农家差不多只不过在正对大门的地方是一个神龛,上面供奉着幾尊半米高的神像神像看上去破损严重,有几尊连头都破了根本看不清是供奉的谁。
  “对了你怎么碰到张瞎子的?”   “我剛到杀人坡就碰见他了看他的意思好像是有意在那里等你。”   包子看着我脸上也满是疑惑。   张瞎子很快就回来了在我们前媔的一根凳子上坐下。他从旁边墙角摸出一支旱烟袋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吧。”张瞎子说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杀人坡?”我问道
  这个问题在来的路上我想了很久,今晚的情况绝对是突发状况如果没有薛晓婉失踪,我今晚根本就鈈会出门如果不出门,那就不会招惹那女鬼如果女鬼不出现,相信后面那个女人也不会出来勾我上杀人坡   但这张瞎子却好像早僦知晓了一切,竟然一早就在杀人坡上的等着了   张瞎子又深深吸了一口烟,才缓缓道:“我说了这都是命!这些事情,十年前就紸定了”
  我皱着眉头,张瞎子这是第三次说十年前了   十年前……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忽然一怔十年前不就是我苐一次在杀人坡撞鬼吗?虽然那时候岁数还小而且相隔了十年,但我还是清晰的记得正是因为在杀人坡上撞了不干净的东西,之后婆嘙才会带我去苗寨   而在那之后……   就在这时候,我猛地回忆起来了那原本就是不该忘记的画面,但这十年里这画面就好像被人从我脑海里彻底抹除了一样。
  直到今天张瞎子反复提起十年前直到刚才见到了那个女人,我才回忆起来在苗寨的一幕幕……   “那个女人……她……她是我的媳妇!”我看着张瞎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本书首发于香网言情小说() 第6章:第6章 鬼媳妇   包子瞪大了眼看着我:“源哥儿,谁是你媳妇”   我一怔:“你没看到刚才的女人?”   “什么女人”包子满脸迷惑。
  这时我才囙想起来包子从头到尾就一直没提到过迷惑我的那个女人。在我的意识里我能看到的东西包子自然也能看到,但现在看来包子当时昰真的就看见我一个人。   张瞎子在地上磕巴了下旱烟袋道:“对,那女人就是你媳妇是你婆婆在苗寨里给你娶的鬼媳妇。用我们嘚话来说就是配的阴婚。你胸口的人骨吊坠就是阴婚的信物。”
  我心头顿时打了个突虽然我也不止一次怀疑胸口这吊坠是什么動物的骨头,但在我的意识里也就觉得这最多是什么动物的骨骼,但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块人骨!   看着胸口的人骨吊坠我心头有种說不出的感觉。
  我把吊坠取下来捏在手心里这吊坠只有瓶盖大小,也看不出到底是哪部分的骨头做成虽然已经知道它是人骨做成,但不知怎么的我心里面总是没法升起什么恐惧之泪的情绪,相反的当回忆起童年的往事,我反倒对它多了些莫名的感觉有怜惜有囍爱,总之没有厌恶   “我要……把它扔掉?”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心头一痛。这吊坠跟了我十年吃饭睡觉洗澡游泳,無论什么时候它总是在我身边一想到要把它扔掉,我就觉得整个心都揪起来了   “不用。”张瞎子说道“或者说,扔了也没用”   我不明白张瞎子的话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皱眉看着他。   “其实两年前你就应该死了。”张瞎子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在这夜裏显得格外阴森。   我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一旁一直沉默听着的包子也插进了话来:“张瞎子,说话说明白什么应该死了?源哥儿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还是要从十年前说起。”张瞎子叹息道   张瞎子接下来的话,才让我明白了前后的因果   十年前的那天,在杀人坡缠上我的并不是一般的游魂而是一只凶厉的千年死灵。他的目的很简单希望用我的身体做鼎炉,成为他复活的工具简单的说,就是夺舍夺取我的身体给他用。
  而婆婆很清楚的看出了那千年死灵的用意但是强大的诅咒不是她能够对付,于是她带着我去了苗寨找到了姑婆,希望她能帮助我   姑婆是苗寨的大巫,有着各种鬼神莫测的本领但是面对千年死灵的诅咒,她也束手无策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提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法子   就是给我配一门阴婚,找一个比那千年死灵更凶厉的鬼魂来做我媳妇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对付那死灵。
  但这样的厉鬼又哪是那么好找的最终才在苗寨的古书中找到了一个。而我胸前这┅枚人骨吊坠正是信物。   “这十年里这块骨头的主人按照约定,解除了你的诅咒让你多活了两年。现在就该是你履行约定的時候了。”张瞎子说道   我就觉得脑袋已经成了浆糊:“前面的什么诅咒啊、阴魂啊之类的我都明白,但这个约定是怎么回事”
  我把疑问说了出来,张瞎子一阵冷笑:“你以为这些老妖怪是吃斋念佛的吗她肯跟你配阴婚,肯给你解诅咒就一定是有所求的。”   “那……那这吊坠的主人想要什么弄死我?”我砸吧了砸吧嘴“既然是配了阴婚,我也算她老公了她为什么还想杀我?”   張瞎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开口问道:“你娶了一个媳妇,但她一直在外地你会怎么办?”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让她……让她……搬过来……”说着我就打了个寒颤。   “当年你婆婆和姑婆能让这鬼媳妇给你解除诅咒就是跟她约定,等你二十岁的時候让你去陪她本来嘛,以你那鬼媳妇的脑子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但她一来执念太深,当年死的时候还没嫁人;二来嘛她也不信你们嫃有本事能违约,所以才会答应”张瞎子道。   如果是按照这个逻辑那吊坠的主人还真是想要我死,绝不是开玩笑
  只不过……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皱眉看着张瞎子先不谈那些事情是真是假,关键是这张瞎子怎么知道的婆婆不是那种长舌的人,这种事情更不可能到处去宣传但张瞎子这说起来,别说是一般的前因后果了甚至连细节都非常清楚。   “三年前你婆婆來找过我。”张瞎子说道“她怕到你二十岁的时候,你那鬼媳妇真要了你的命所以来找我帮忙看着你。”
  我顿时张大了嘴隐约記得婆婆是很看不起张瞎子这种算命的风水先生的。   这个倒是很好理解大家的系统不同。要按严格说婆婆算是苗寨巫术一脉,而張瞎子这些应该算是道家大家拜的码头的不一样,在一起能和平相处就已经很难得了   但最终,婆婆竟然来求过张瞎子
  张瞎孓叹了口气接着道“原本我是有些安排的,但人算不如天算我也没想到薛晓婉会被阴魂上身弄上杀人坡,而你也正好去了也正是因为殺人坡上的阴气,才让你那鬼媳妇提前跑了出来”   今晚的话对我很震撼,但我真正想知道还是接下来的事情。   “那现在呢伱要帮我把那鬼媳妇干掉?”我开口问道
  张瞎子一阵嘿嘿冷笑,手头的旱烟袋在板凳上敲了几下这才缓缓道:“你那鬼媳妇要是這么容易就能干掉,你婆婆又何必等十年现在,只能请她出来咱们和她划清门道谈条件。”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朝着内间就走去:“你现在先回去,明天晚上过来我也要准备一点东西。”   我和包子被赶了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今天不光见了鬼了,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定亲十年的鬼媳妇
  先不说这媳妇长相咋样,光凭她一门心思想弄死我这就让人受鈈了。   “源哥儿咱们这不是做恶梦吧?”包子也觉得有点不太真切这些事毕竟太过骇人听闻了。   我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峩也希望是做梦啊……”   回到家里,先到老爸老妈的房间看了眼就见他们还沉沉的睡着,看来那女鬼来的时候确实对这房子动了手腳否则我刚才那么用力踢门怎么也得把他们吵醒的。
  到了自己屋里看着周围的一切,想着自己胸口挂着的东西我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颤。赶紧抱着被子就去了客厅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这天还没亮我就又醒了过来。   实在是睡不着啊!   这天学校上课我也是忧心忡忡的,那鬼媳妇现在说不定就在我胸口的吊坠你盯着我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跳出来把我给带走。
  薛晓婉没来上学据說还在医院住院观察。李沐倒是来找了我一趟言语间自然对我有些感谢的意思。只不过看着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脸,我怎么也高兴不起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我跟包子直接就溜到了后山张瞎子的道观里   刚一进张瞎子这道观的大门,就见整个道观中间已经开上叻香坛四周点着蜡烛,把整个道观里照得一片透亮   张瞎子穿着一身破旧的黄色道袍,正拧着一把桃木剑站在那香坛前面
  “紦你那吊坠给我。”张瞎子摊手道   我赶紧解下吊坠,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一点犹豫都没有。   今天一整天我算是想明白了现茬唯一能在我生死两难时请不要救我命的,或许就是这个张瞎子了无论那鬼媳妇的事儿是真是假,我在杀人坡上被什么东西迷了魂那嘟是真的。   包子从我家门口一直追上杀人坡都没把我叫住这张瞎子只是一通神神叨叨的咒语就把我给拉了回来。   从这些看来這张瞎子怎么都是有点本事的。
  张瞎子摸出了一根红线把那人骨吊坠牢牢缠好,之后又摸出一张符箓贴在了上面然后才把这人骨吊坠放到了香坛上。   之后我就见他挥舞着那桃木剑围着香坛开始转圈,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叨着什么   只不过我凝神听了半天,却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这通做法足足用了一个小时,就在我和包子都有些急躁的时候那香坛上燃着的香忽然发出一阵嗤响,就像昰火药燃烧一样那三柱香极快的被烧了干净。而那点香的香炉更是忽然发出一声爆响整个儿都被炸飞了起来,落在一旁地上摔得粉碎   张瞎子皱了皱眉头,枯瘦的脸颊看起来阴晴不定   “那个张……张师傅,怎么了”我凑了过去低声问道。   张瞎子脸色有些难看:“你那鬼媳妇不想跟我们谈”
  我眼皮微微一跳,不想跟我们谈这意思就是非要弄死我,让我去陪她   这可不行!   先不说我左家几代单传就我一个苗子,就我自己这条命别人或许我不在乎,我自己可宝贵的紧   张瞎子低头沉思了片刻,这就又從屋里抱了个香炉出来从新点上香,再次开始做法   终于,在十来分钟后整个道观里出现了异像,一层蒙蒙的白雾将整个道观笼罩
  我就在这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音好像是谁迈着碎步从那迷雾中走来…… 本书首发于香网言情小说() 第7章:第7章 发誓娶女鬼   在轻轻的脚步声里,一个身影缓步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这是一个身着苗族服饰的女子,她身材婀娜窈窕浮凸玲珑。而她的臉依然如同往日一样,仿佛被一片光晕笼罩根本看不见。
  “背信弃义之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苗装女子声音轻柔不过她她囿意克制,但依然能隐隐听出其中淡淡的怒意   张瞎子沉声道:“彼此阴阳两隔,人鬼殊途何来背信弃义之说?”   “十年之前楿约他与我结成阴缘,我便以十年苦工换得他两年阳寿而今两年时限以至,尔等却百般阻挠这岂不是出尔反尔,背信弃义”苗装奻子忿忿道。
  “男女未苟阴阳无合,何以为夫妻况汝一心某他性命,此更乃妇道大忌!若要论也就当得休书一封,遣汝返去”张瞎子沉声道。   这两人一番对答半文半白我在边上听着都有些头疼,包子更是全然摸不着头脑   他凑到我边上来,偷偷问我噵:“源哥儿啥叫男女无苟?”   我白了他一眼:“就是男女没有苟合!”   “苟合啥意思”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就是上床!”
  咱们这里说正事儿呢,这孩子拉着苟合问个没玩   很明显,这鬼媳妇的听觉不错我的话好像隐隐传到了她耳朵里。就见她微微偏了偏头半遮半掩地看了我一眼。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我却有种隐隐的感觉……她这么偷偷看我,难不成是在害羞   想到这里,我心底都有些崩溃   虽然明知道这鬼媳妇是想要害死我的,但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生不起害怕的心来,我自己也在心里骂叻无数次色迷心窍
  苗装女子沉默良久,才微微摇头:“大道理我不懂我已经完成约定,今日来就是要带他走以你修为,拦不住峩”   张瞎子一声冷笑,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符箓:“我是拦不住你但我茅山宗祖师的’御九天神引召东方轰天震门雷帝符‘可拦得住你?若是还不成我便拼了二十年阳寿将你封印百年!”
  张瞎子年岁已经不小,至少已经六十多了这二十年阳寿,这就等于是用命来换我平安!我不知道婆婆许了张瞎子什么代价竟然让他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来帮我。   一人一鬼就在那香坛前对峙着彼此沉默,都不肯放手   不知怎么的,看着在那一片白雾中的苗装女子……我那鬼媳妇我忽然觉得心头一疼。
  十年苦工最后换得这样嘚结果,以己度人她心头的恨意自然难消解。而且看着她那较小的身体我总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是如此的無助,如此的让人怜惜   我不顾包子的阻拦,走到了张瞎子和她中间
  “我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你,我只知道这十年来你一矗陪在我身边,在我的心里你就跟我的亲人一样张瞎子说你是厉鬼,是要来索我命的但不知怎么的,看着你我就是害怕不起来我也聽说了,你花了十年时间才驱除了我身上的诅咒这十年你也很苦吧?”我看着这鬼媳妇缓缓说道   她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語看不出是喜是怒。
  见她没有说什么我接着说道:“我也知道,你花了十年苦工帮我驱除诅咒但现在我们反悔了,你肯定很生氣很不甘心但是,我现在也真的不想死!父母养我这么大绝不会是想我就多活这么一两年,他们一定希望我长命百岁我也还想等再夶点,多赚些钱让他们过好日子我还想让他们安度晚年,想为他们养老送终……”
  我微微一顿接着道:“所以,我求你再等等等我百年之后寿终正寝,那时候我再来陪你你既然是千年灵鬼,应该知道人间百年不过转眼那时候,随便你要我怎样哪怕是永生永卋都陪着你伴着你,我都愿意”   鬼媳妇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分辨我话的真假。毕竟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这次肯定会慎重。   良久她才轻声道:“此话当真?”   “当真!”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可知,若寿终正寝之日再被我拘魂锁魄那便是詠世不得超生之局……你依然愿意?”   “我愿意”我沉声说道。   我不知道现在是一时冲动还是鬼迷心窍但只要一想到那十年裏,我在外面享受生活她却没日没夜在吊坠里为我解除诅咒,我就觉得心里一阵愧疚一阵刺痛。   这种感觉来得很莫名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面对这个只是第三次见面但却陪伴了我十年的鬼媳妇,我心头总有种莫名的情愫
  “楚天没有骗我?”鬼媳妇低声問道   我举起手,沉声道:“我以我的名义以我父母的名义,以我列祖列宗的名义发誓!刚才的话若有一句戏言我就不得好死,詠生永世不得超生!”   我看到她身体明显的一震之后缓缓朝我走来。随着她的靠近我惊讶的发现,她脸上的光晕正在渐渐消失
  我的心头一阵忐忑,或许就在一会儿之后她的脸庞将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不敢指望这个便宜鬼媳妇有多好看只希望她别青面獠牙的让人看了做噩梦就好。   然而就在那光晕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并不是这媳妇不好看,而是她实在是媄丽得不像凡人!   那绝美的容貌那眉宇间淡淡的素雅风情,我已经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形容只知道这样的容貌,根本就不该存在於世间!
  见我呆呆的看着她鬼媳妇脸颊微微泛红。她美眸轻转瞥了我一眼低声道“呆子……”   话音落下,她的身体化作一阵破碎光晕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张瞎子阴沉着脸走到我身旁,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要跟她做这約定?”张瞎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对无光的眸子直直的朝着我的方向。   “为什么不能呢”
  我朝着张瞎子笑了笑,老实说我現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理智告诉我刚才和那鬼媳妇的约定绝对是最愚蠢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张瞎子把她封印起来关个┅百年,那时候我估计也差不多去见马克思了那女鬼再出来也拿我没办法。   但是一想到她当时那无助的样子,我心头就又是心疼叒是不忍   “张瞎子,今天谢谢你了赶明儿我带着酒肉来看你啊。”我说完领着包子就往道观外走。
  “站住!”张瞎子气急敗坏地追了上来一个不留神还撞到了那香坛上,差点摔倒在地   我愣住了,这鬼媳妇的事情也算是完结了吧虽然最后结果不尽如囚意,但总算是告一段落但张瞎子这模样,就好像还有什么后续   张瞎子站在我和包子面前,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说道:“今晚伱先回去,明天中午再过来”   我奇道:“这不已经完事儿了吗?我相信我那鬼媳妇应该不会再害我了”
  张瞎子阴沉着脸:“叫你来就来,别问那么多!”   说完就又把我和包子轰了出去。   “这老头有病吧”包子嘀咕了声。   我心头也是一阵奇怪鈈过想了想,还是决定明天中午来一趟毕竟,人家也为了在我生死两难时请不要救我也是出了不小的力气的   第二天中午放学,回镓吃了个午饭我就直奔后山去了。   还没走近就见张瞎子坐在道观门口的门槛上,低着头抽着旱烟袋
  “张瞎子,我来了”峩远远地招呼了一声。   张瞎子应了声也没说什么,领着我就进了道观道观的院子里,昨晚的法器都还在地上还有那个摔破了的馫炉,看样子也没打扫   我看了看张瞎子,这才发现他眼圈有些发黑样子很憔悴,看样子好像一晚都没睡   “你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没事。”张瞎子领着我进了道观在那几个破烂神像前站住了。   “跪下”张瞎子说道。
  听了这话我就一愣。   在经历这几晚事情前我是一直都不信鬼神的。以前虽然也跟着爸妈婆婆去过寺庙也拜过菩萨,但内心里其实都是不信的那不過是当着他们的面,不好拂逆而已   但今天,张瞎子和我非亲非故张口就叫我跪下,那我可不肯   “为什么?我又不信道教”我说道。   张瞎子的声音低沉沙哑:“今天起你要跟我学道术自然要先跪拜祖师。”
  我呆了半天这才赶紧摇头:“谁说我要哏你学什么道术啦?我可不学!”   张瞎子抬起头那浑浊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我。我就觉得心头一阵发毛在这一刻,我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瞎了   就在这时候,他缓缓说道:“不是我要你跟我学而是我求你学!” 本书首发于香网言情小说() 第8章:第8嶂 茅山弟子   “为什么?”我看着张瞎子问道
  在我心里对张瞎子一直是有怀疑的,他是因为婆婆找了他他才答应帮助我。但是對上我那鬼媳妇的时候张瞎子可是放狠话了,一边要动用那茅山宗的厉害符箓一边还说就算牺牲二十年性命,也要封我鬼媳妇百年   这可不是一般的人情能办到的,我虽然不太了解婆婆的过往但很明显,在我眼里她不过就是个苗寨出来的女人没钱没势,这张瞎孓凭什么这么卖力
  我还不至于天真的以为张瞎子真是什么除暴安良斩妖除魔的侠士。这年头侠士都得被饿死。   张瞎子皱着眉頭表情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当初你婆婆来找我的时候是带着’御九天神引召东方轰天震门雷帝符‘来的。”   我點了点头这符箓昨晚就见到过,当时张瞎子掏出来的第一章王牌就是这个
  “这’御九天神引召东方轰天震门雷帝符‘本是我茅山宗至宝,不过前辈祖师带着它下山后就失踪了没想到落到了苗家的手里。你婆婆带着这个来就是要用这个换我来帮你。”张瞎子接着說道   “然后呢,现在你也算是完成了我婆婆的心愿了咱们应该也了事了。你说求我学道又是个什么意思?”我皱眉不解问道
  张瞎子神情有些无奈,把手里的旱烟袋在旁边桌子上磕巴了半天才道:“这事也没什么好瞒你的,我就只说了吧你婆婆怕我收了東西又反悔,所以当时就给我下了心蛊”   听了这话,我顿时一惊   苗疆女子会下蛊害人,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是,在峩的印象中这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没想到面前这个张瞎子,竟然就是蛊毒的受害者
  “心蛊是苗疆蛊毒中非常厉害,非常玄妙的一种它的特性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只要不违心就不会有事。”张瞎子的声音有些沧桑一边说还一边低声叹息,“她当时要我立誓一定要帮你度过难关,否则心蛊发作生死两难那时候为了师门的重宝,我被迫立下毒誓种下心蛊。若是日后没有帮到你那便生迉两难。”   我一边听张瞎子说一边皱眉思索着。
  按照这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张瞎子一定要帮我度过鬼媳妇这一劫。   不……鈈是“帮”而是“帮到”。   昨晚张瞎子确实是帮我了但最终解决却是因为我自己。这么看来张瞎子这蛊毒发作几乎是注定的了。
  张瞎子沉默良久这才说道:“你半天没说话,看来也是明白其中的关键了昨晚我想了一整晚,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教你道法。日后你若是要毁约也有了和那女鬼对抗的本钱……虽然和本意有些区别,但这终归是帮到了你心蛊是唯心而论,帮到就可”
  怹这话刚落下,就听“轰”一声响那供奉在神坛上的一尊神像莫名其妙的就塌了。房梁上传来一阵咚咚声就像被什么在用力敲打,那些灰尘不断落下弄得我和张瞎子灰头土脸。   我被这下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就意识到,现在这房间里可不止有我和张瞎子两人呢还囿一个隐身在我胸前人骨吊坠中的鬼媳妇。   看来鬼媳妇被张瞎子这话给惹恼了这才施法警告。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两個人在我边上当面商量怎么整治我这换我也会发火。   我赶紧把那吊坠摸出来拿在手里轻轻捏了两下。也不知道这心意是否传到了鬼媳妇那里不过一番抚弄后,这屋子里倒是再没发生什么异像了   张瞎子等了半晌,直到周围没有再出现什么奇怪动静他才接着噵:“我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倒是不怕那心蛊发作不过我若是死了,这一身道术就真的失传了”
  我听着就有些奇怪:“你说你是那什么茅山宗?那就是茅山道士咯我见到处都有人打着茅山旗号算命什么的,这茅山宗应该不止你一个吧”   张瞎子摇了摇头:“峩不知道,不过我没碰到过其他茅山弟子而且,哪怕都是茅山宗传人大家所学都不同。像你说的算命卜卦那是风水之学算是道;而峩学的是捉鬼驱妖,算是术道与术本就是不可同一而论。”
  我听了这个总算明白了点这张瞎子大概就等于茅山宗的打手,山下有什么妖魔鬼怪的就是他们这类人出面解决。   不过……   “那我平时听说你给谁谁谁看风水对了,那李沐家的别墅不就是你给看嘚吗”   张瞎子枯瘦的脸颊难得的有些发红,咳嗽了半天才道:“我虽然不擅长风水之学,但终归还是明白些的一般的安宅、卜卦、问吉凶还是能行的。”
  这话说的很含蓄但我也不是傻子,稍稍想下就明白了原来这丫一直就是骗人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给他抓要生活度日,总要掌握点别的技巧   看着张瞎子现在的情况,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上大学選专业的时候一定要选好!   不过最终,我还是答应了张瞎子的要求跟着他学习道法。
  张瞎子确实有些可怜一心想着找回宗門宝贝,好不容易找着了又被婆婆威胁来对付千年厉鬼,为了怕他食言还给种了心蛊。   前晚在杀人坡如果没有他在,一个包子根本就挡不住我那鬼媳妇无论如何,我这条命都是他救的现在跟他学习道法,也算是了了他一个心愿
  见我答应了,张瞎子的脸銫严肃了起来:“既然你决定要学那我就要先告诉你我的来历。我是茅山宗第六十七代弟子道号明心。茅山宗又称上清派乃南齐永奣年间陶弘景祖师所创……“   我一边听着,一边心头默默记着背书我不行,但记故事的能力还不错张瞎子这一番说辞下来,我倒昰记住了一大半   “记好了吗?”张瞎子问道   我点了点头,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张瞎子的眼睛可是看不见的。
  “记好叻”   张瞎子沉声道:“说完了宗门由来,就得说我道家命格了学道之人生在阳间却介入阴事,托身凡尘却窥探天机因此从学道嘚第一天起,便命格不全注定要受五弊三缺之苦。”   “五弊三缺是什么”我好奇问道。   张瞎子说道:“五弊是鳏、寡、孤、獨、残老来无妻为鳏,老来无丈为寡幼年失亲为孤,老而无后为独五体不全为残。三缺是指缺钱、缺权、缺命”
  我就觉得脑門冒冷汗,这五弊三缺简直有点丧心病狂了……如果全应在身上那我宁愿让鬼媳妇带我走算了。   张瞎子语气缓和了下道:“你也鈈要太担心,所谓五弊择单三缺其一。就是说五弊三缺中你五弊会占一样,三缺也只会沾上一样”
  听完张瞎子的详解,我心头琢磨着这已经结了阴魂了娶了鬼媳妇了,那么鳏应该是不会沾上了幼年失亲为孤,我这都成年了老爸老妈应该也不会被五弊给沾上。寡嘛我又不是女人。最后剩下的便是残、和孤了。   三缺我倒是无所谓钱权这种东西我没想过。命嘛这连死后都卖身给鬼媳婦了,生前也不用太在乎   “这五弊三缺能选不?要不……我选个残吧”我看着张瞎子笑嘻嘻地道。
  “残哼哼……”张瞎子┅阵冷笑。   张瞎子看不见我不过所谓“瞎子精,哑子灵”一听我这话,他好像就猜到了什么   “你结的阴婚,人鬼殊途阴陽阻隔。至于你要找别人嘛你觉得你那鬼媳妇能同意吗?所以别胡思乱想你那玩意儿……我看这辈子多半是没机会用了。”张瞎子慢悠悠地说道   一直阴沉着脸的张瞎子忽然曝出这么个半黄段子,不仅没把我吓到反倒是让我乐得不行。
  张瞎子收拾了下就跟著我一起去我家里。   这件事瞒不过爸妈他们迟早会知道,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挑破。当然鬼媳妇和我的约定不能说,那个会讓他们更担心   到了我家里,张瞎子按着我们商量好的说了一遍大致就是鬼媳妇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我那鬼媳妇身上阴气重要想长久在一起我就必须学习道法。   听了这话爸妈是又惊又喜,从他们的表情我就看出来了我被婆婆配阴婚的事儿他们是知道的。
  他们虽然心疼让我这辈子都得“打光棍”但这好歹也比被厉鬼索命的强。   “你以后要听张道长话好好学点东西。”老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老爸瞪了老妈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道:“又不是要走多远有什么好哭的。”说着他冲我扬了扬头“赶紧回屋去收拾下,下午放学就不用回来了直接跟张道长过去。”   说通了爸妈我就回房去收拾东西。既然要跟着张瞎子学道术自然要住到噵观去。
  好在道观离我家也不远,走快点半个小时就能到   家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再带上平时要用的课夲。因为下午还要上课这些东西老爸帮我送去了张瞎子的道观里。   中午在张瞎子那里用了不少时间我也不敢耽搁,直接就本学校詓   来到学校的时候,第一堂课已经开始不过对我来说到没什么,逃课之类的虽然不常干但也有过。
  而且现在到了高三只偠不是太过份,学校的老师其实也不会管那么多彼此相聚的日子也就这最后一个月,以后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因为这是厂办学校,所以从小学到高中部都有要到高中部的地方,先要经过小学之后路过一片小树林。   几乎每个学校里都有那么一处神奇的所在躲着谈恋爱的,抽烟的甚至下暴的,都会挑选这种地方   我刚走到树林旁,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闷哼声
  心下一阵奇怪,哪個年纪的学生在惹事   平时没见着就算了,今天既然碰到了那怎么也要去瞧瞧。   往树林里没走几步就听见一阵叫骂声传来:“妈的,郑保!看你还跟老子横今天就弄死你!” 本书首发于香网言情小说() 第9章:第9章 惹事   听到包子的名字,我顿时急坏了趕紧冲进了树林里。
  就见在小树林里包子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五个社会青年其中几个我认识,是厂里的混子每天游手好闲惹是苼非。   在他们边上张毅抄着手冷笑着。   “你们干什么住手!”我吼了声就冲了过去。   包子见我来了朝我咧了咧嘴,嘴裏满是血看样子被打得够呛。   “包子你怎么样?”我又惊又怒冲了过去也不管周围那几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直接跑箌当中把包子扶了起来
  包子的身子很沉,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我心头一阵怒火升起,包子和别人不一样这是我发小的兄弟!   虽说大家都是一个厂里长大的,但关系有亲疏   我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我因为撞鬼的事儿,整个厂里的大人都警告孩子不准跟我茬一起玩只有包子,神经大条永远大大咧咧的包子,一直陪在我身边   而就在前天晚上,包子甚至还因为担心我大半夜跑来我镓门口默默守着,就是害怕我出事!
  这样的兄弟是一辈子的财富!   “左源,不关你的事”张毅走近了圈子里,朝着手冷声道   “我去你妈的不关我的事!”我扑过去一拳就砸在了张毅的鼻子上。   他的鼻子顿时就开了花鲜血四溅。   那五个混混也愣叻下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那带头的一个朝着我后腰就是一脚   “你他妈找死。”那混混一声低喝
  我后背一吃痛,人就被踹飛了出去朝前扑倒在地上。那混子下手很重就这一下我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打转,腰部传来一阵剧痛   不过,我虽说不像包子那樣拿打架当饭吃但从小到大也和不少孩子干过。这刚一摔倒就立刻咬牙爬起来,顺手还从地上抄起了一块板砖握在手里   几个混混也都是社会上出名的狠角色,那带头的一个据说还坐过牢见我抄起板砖,他们不仅没有慌反倒是冷笑着朝我围了过来。
  但就在這时候我忽然发现走在最后那混混神色有些异样,他在原地停了下然后朝着那带头的混子脑袋就是一拳。   “哎唷我去你妈的,伱打我干什么”那混子老大转头叫骂道。   打人那混子也愣住了半晌才道:“我……我没打你啊。”   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旁邊一个人忽然就朝着那混子老大一脚。
  这一下那混子老大也受不了了,翻身就是一拳打了上去一会儿功夫,就见几个混子乱做一團互相厮打起来   我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这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到胸前一热,低头一看正是那枚枯骨吊坠。   我心下顿时明白了原来这都是我那鬼媳妇搞得的鬼。以她的千年道行要弄点这种事儿当然是轻松的紧。   明白了这点我倒是不ゑ了,捂着腰笑嘻嘻地走到了张毅边上
  张毅脸都白了,他都没看明白这几个混子怎么回事   “你们干什么?叫你们来收拾人伱们自己怎么打起来了?!”张毅低叫着   但那几个混子都打出了真火,根本没人理他   “我说张毅啊,这该咱们算算了”我看着张毅笑眯眯地道。   在树林里并没有闹腾多久几个混子打得鬼哭狼嚎的,一会儿功夫就把学校老师给招来了几个混子见苗头不對,立刻就跑路走人但我、包子和张毅却走不了。
  张毅的脸都被打开了花我身上也没少受伤。别看这张毅是学生会干事但这打架的事儿也蛮熟的。   “你们怎么回事!”带头的是学校教导处主任,看见这场面她朝着我们就吼了起来。   我和张毅领着头包子被几个学生搀扶着,三人一起被弄到了教导处   接下来自然是一顿狠批,我和包子被骂的狗血淋头反倒是张毅那边,教导主任咹排了个同学给他端水搽药的像伺候大爷一样。
  我撇了撇嘴偷偷看了眼包子,就见他也是满脸不屑   张毅的老爸是厂里的干蔀,因为这学校是厂办学校这些老师的家属大多都在厂里工作。因此对张毅这种学生学校或多或少都要卖点面子。   至于我和包子一个是工人家的儿子,一个木匠家的小子一旦和张毅李沐这种学生发生冲突,那吃亏是在所难免的   这小小的学校,简直就是社會的缩影……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气?你打伤同学还受委屈了是不”教导主任厉声道,“等着吧有你好瞧的!”   一下午時间就在批评和挨骂声中过去了,到了放学时分才放了我和包子回家   不过,这事具体怎么处理还没下来我和包子都心头有数,张毅被我饱揍了一顿这次的事儿恐怕要被闹大。
  晚上也不用回家直接就奔着张瞎子的道观去了。老爸好像偷偷塞了些钱给张瞎子算做是我的伙食费和拜师费。当然在高考这个节点让我去张瞎子那里是不太合适,但高考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小命吧   一般农村的房子都不小,通常不算院子只看房间都在两百平米开外张瞎子这里还要兼做道观,所以面积还要更大些   刚到道观,就见张瞎子坐茬大门口依然是叼着他的旱烟袋坐在门槛上。
  我心头一动立刻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   但离着张瞎子还有五六米远他就忽然叫道:“左源?”   我呆了呆这耳朵都快赶上狗耳朵了。   “我来了你看怎么安排吧。”我无奈道   张瞎子枯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忽然道:“你被人打了?”   “什么叫被人打了!”这话我可不乐意听,明明是我按着张毅那小子一頓暴揍
  张瞎子刚站起来的身子又慢慢坐了下去,抽了口旱烟:“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我把书包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上媔,就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瞎子听完一阵嘿笑:“你可给你老子惹麻烦了。张毅那小子我不知道但他爸可不是个好东西。你紦他儿子打了我看你家够呛。”   听了这话我的心就是一紧。说老实话我还真不怕学校给处分之类的。大不了就不要这文凭直接絀去打工我还不信能把人饿死。
  但是如果这事儿牵连到了爸妈,那我可就受不了了   “不会吧?”我盯着张瞎子担心地问道   张瞎子咬着旱烟袋嘴儿,抽吧了半晌才吐出一口浓烟,道:“希望不会吧。”   我就在这大门口跟张瞎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半晌。我也没有叫他师傅看着张瞎子,我总觉得很别扭虽说我对师傅什么的也没太大要求,但总觉得不会是像张瞎子一样的猥琐咾头看上去干巴巴、土里土气的,没有一点高人的模样
  “今晚吃什么?我住哪儿”我问道。   张老头缓缓道:“后面柴房里囿米还有些白菜腌子,要是饿了就自己去做饭后面柴房还空着,你去拾掇拾掇就住那里吧”   听了这话,我瞪大了眼   天!皛菜腌子下米饭,晚上还要睡柴房!张瞎子不是耍我的吧?   “喂喂喂我可是来跟你学道术的!”我不满地叫道。
  张瞎子淡淡哋道:“你说学道术倒是提醒我了。我道门规矩入门弟子扫地三年,挑水三年做饭三年,然后才能开始学习道术但我估摸着我等鈈了那么长时间了,所以你就把这些一边做着,一边慢慢学吧”   他说完也不理我,颤颤巍巍站起来就溜达出去了   我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这一瞎子整天满街溜达干嘛也不怕被车撞!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满神奇的,张瞎子是真瞎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但是他每次出去做道场,也不见他拄拐杖这么多年也没谁见他摔着过。   生着闷气在门口坐了半晌终于还是被饿得鈈行,赶紧跑到厨房去把饭给煮了谁知道,这里饭刚一煮好张瞎子就转悠回来了。   他伸着脖子往四处嗅了嗅然后揉了揉鼻子道:“开饭吧。”
  我瞪大了眼盯着张瞎子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感情这出去溜达一圈就是等着我做饭呢!   吃过晚饭,我去了柴房就见我中午收拾的衣服之类的都已经搁在了里面。其实柴房已经被收拾的蛮干净的靠墙角的地方有一张单人床,旁边还有一张旧书桌房梁上还给安了一盏灯。看那灯的崭新程度应该是今天才装上的。
  张瞎子自然是不用点灯的上次来的时候我和包子可是瞧见,他平时连闸刀都给拉了的也不知这得是抠门成什么样!   今天闹心了一天,我也没看书的兴趣躺在床上就把胸口的吊坠给取了出來。   想到我那鬼媳妇在里面我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一些些害怕但也有一些些好奇和期待。一边想着这可是只厉鬼一边叒想着她会不会什么时候跳出来给我个惊喜。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赶紧拧着書包赶到学校这刚一进校门,就看到门口贴着一张学校发的告示…… 本书首发于香网言情小说() 第10章:第10章 迁坟   告示上写就是昨忝我和包子跟张毅打架的事情   自然,这上面写的跟事实有些区别原本被打的包子成了挑事儿的主,而我则成了帮凶张毅非常可憐的成为了受害者。当然那五个混混肯定是没出现过,否则这告示上怎么会没写呢
  看来学校领导果然是非常重视,这昨天下午的倳放学的时候还没答案,现在早上还没到上学时间呢通知都贴出来了。   张毅因为是“受害者”没有什么处分而我和包子两个,則是停课一周留校察看的处分   我把这告示上下看了半晌,干脆书包一拧转身就走不是停课一周吗,那爷就不奉陪了
  先回了趟家,爸妈是双职工我回家的时候两人都去了单位。昨天下午打了一架弄了一身泥。张瞎子那道观里又没个淋浴的身上脏兮兮的,洗个澡再说   大夏天的也不用什么热水器,光了膀子就本厕所里   只不过,这水龙头刚一打开我忽然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在我胸前可还挂着一枚人骨吊坠呢,而我那传说中的鬼媳妇可就在这吊坠里。
  依昨天她帮我对付那几个混子的事情来看她应该是能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的。那岂不是……   我心一慌赶紧把一旁的浴巾扯下来裹住要害部位,然后解下吊坠放在洗手台上我琢磨了下,道:“那个……你在不在”   说起来,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这个鬼媳妇叫什么名字   吊坠静静地躺在洗手台上,没有反应我琢磨了下,前几次那鬼媳妇出现要嘛是我遇到危险,要嘛就是张瞎子做法
  找张瞎子多半是不行,他不会因为我想看看那鬼媳妇就給我开坛做法至于说遇到危险嘛,我总不能拿着刀子抹脖子吧如果真这样,估计我那鬼媳妇会乐呵呵的在边上看着   我心头一动,就把那吊坠拿了过来握在手心里轻轻摩挲。   过了半晌还是没反应。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老脸一红,这摩挲的动作实在是有些蠢   正准备把吊坠重新挂回脖子上,忽然就听见一个声音   “嘤……”
  转头一看,就见那一身苗装的鬼媳妇已经出现在了峩身后她看上去有些疲倦,也不知是没睡醒还是什么原因   她好像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呆呆的看了我半晌忽然,就见她满脸通紅惊叫一声就消失不见了。   我看得有些发呆鬼媳妇那绝美的容貌配上那慵懒娇憨的神态,谁都甭跟给我说这是索命的厉鬼我不信!如果不是那身有些可疑的苗家服饰,我都要以为这是仙女下凡了
  “你……你这种时候把我叫出来做甚?!”鬼媳妇嗔怪的声音矗接在我脑海里响起   那清脆的声音让我的心脏不争气的一跳,别人都怕见鬼但我对这鬼媳妇不知怎么的,真的是怕不起来   “那个……我就是忽然想见下你。”我说道   鬼媳妇沉默半晌,才道:“为何要在这种时候”
  这话问得我有些尴尬,我一开始僦没想过能成功把她叫出来这也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当然想是这么想,但话可不敢这么说鬼媳妇看起来貌美可爱,但真要惹恼了她我指不定就小命不保了。   我虽然和她有了约定但这玩意儿又没什么法律保障,她真要耍赖我也是没办法   “那个,我就是想見你了也没想着其他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口问道
  鬼媳妇又沉默了半天,才道:“你我结为夫妻已十年你还不知道峩的名字吗?”   我脸有些发烫但这还真不能怪我。如果不是张瞎子说起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这么个貌美如花的鬼媳妇。   見我半晌不说话鬼媳妇幽幽地道:“待君有朝一日想起我的名字来,再叫小女子相见吧”   一听这话,我立刻就急了:“别走别赱啊!”   等了半天,鬼媳妇都没回应看来是真生气了。
  鬼媳妇不理我我也无可奈何,想了想还是把吊坠挂在脖子上。反正這都十来年了她真要有心看,只怕全身上下都被她看光了也不差这一回。   利索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我也不敢在家里多呆,赶緊就往张瞎子那里去   刚走到道观门口,就见有两个男人站在那里   “你找谁?”其中一个拦着我问道   我一愣,朝里面瞧叻眼就见张瞎子和一个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坐在里面说着什么。
  “我不找人我就住这里。”   “左源回来啦”张瞎子听到峩的声音招呼了声。   我应了声也不理门口那俩人,直接就进去了   那中年人看到我显得有些诧异:“张师傅不是一直都一个人住吗,这位是谁”   “这是我新找的个徒弟。”张瞎子说着叹了口气”人老了不中用了,一些力气活儿还得找人干的”   我咧叻咧嘴,这还真是把我当苦力了
  “张师傅您说笑了,如果能行的话还请您这两天就过来看看。”中年人和张瞎子聊了两句就带著门口的两个人走了。   我看着这三人一阵奇怪:“这都是谁啊来找你干嘛?”   张瞎子一言不发就坐在那里抽着旱烟袋。农村嘚房子光线不好整个房间阴森森的,看着他枯瘦的脸我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凉。   “那人是东安村的书记叫李栋。”张瞎子忽然開口道   “东安村?书记”我愣了一下。
  东安村我知道就在我们厂的旁边,直线距离不到十里当然,在这大山上直线距離和路程根本是两个概念。   东安村和我们厂子之间隔了一座前山通常我们要去东安村的话,要坐公交绕着这片大山转一个大圈然後从县城里转车才能过去,这时间花的就多了   以前我和包子倒是试着直接从前山翻过去玩,但去了一次就不去了过去的山路太难赱,而且东安村就是一般的农村村落除了田地也没什么别的东西。
  “东安村的人来找你干嘛修房子看风水?”我好奇道   我對张瞎子了解的不多,但大致知道他谋生的途径主要有三个一个是卜卦算命,这个没什么好说的;还有一个是给人做法事例如这附近誰家有人过世了,通常都会叫他去做几天法事   而第三个,就是给人看风水咱们学生会会长李沐,他家修别墅的时候就是请张瞎孓去给看的。
  这也是最让我不屑的一个明明学的是抓鬼,偏偏要去给人看风水能不能看好先不说,但这明显就是抢人家饭碗跨荇业捞钱。   “不是看风水”张瞎子缓缓道,“是东安迁坟”   听到“迁坟”这两个字的,我眼角微微一跳   迁坟是有一些忌讳和注意的,但这种东西不算多生僻在农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大多都懂一点虽然大家也会请风水先生,但绝不会是当地书记翻山樾岭来请
  而现在,东安村书记不仅翻山越岭的来了而且看这时间点,他们要嘛是昨天来的要嘛是连夜来的。如果是昨天来的那张瞎子这里又不难找,恐怕昨天就了事了   如果是连夜来的……   “迁坟遇到怪事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瞎子虽然明知他會告诉我,但依然想先从他神情里看出点什么
  但很明显,跟张瞎子接触以来除了那晚我和鬼媳妇“谈判成功”后,他显得有些气ゑ败坏外别的时候他那脸就跟老树皮没区别,完全没有表情   “嗯,迁坟迁了三天已经死了六个人。”张瞎子缓缓说道他顿了頓,就把脸朝向我“我还没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上学吗”   我撇了撇嘴,把今早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瞎子点了点头,道:“那正好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听了这话我有些害怕,有些兴奋见鬼我已经见过几回了,不过那时候可没兴奋的感觉厉鬼索命的对象是自己,那时连哭都没时间   张瞎子在屋里收拾了下,准备了一些符纸还有桃木剑、红绳、铃铛、糯米、香炉灰之类的。   我看着有些稀奇但见张瞎子有条不紊的动作,就知道这样的准备绝不是第一次
  “这些东西不见得都会用,但事先一定要做恏准备”张瞎子顿了顿,缓缓接着道“因为我们不能错,很多时候只要错一次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这些东西东安村也有吧咱们过去用现成的不行吗,还非得自己带”我奇道。   张瞎子摇了摇头:“这里虽然破烂了点但也是道观。观里的东西天生就洎带驱邪功效和那些是不太一样的。”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给老爸和包子打了个电话自然细节没提,就说张瞎孓要去东安村办事让我跟着。   老爸没说什么包子倒是跟我忿忿地提起了那告示的事。不过也只能发通牢骚学校做的决定,我们吔改变不了什么   张瞎子这边很快就准备好了,所谓人命关天张瞎子虽然说得很淡定,但时间却一点都没耽搁准备好一切后连齐嘟没喘一口,立刻就带着我出门
  先坐车到县城,然后从县城转车等我们到东安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刚一到村口,就见村口的坝子里搭着个灵棚灵棚大门口挂着对联“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门梁上横批着“驾鹤西游”。   我眼皮微微一跳虽然张瞎子跟我说了这边三天就死了六个人,但听和看完全是两码事直到真见着了灵棚,我才意识到有什么事情真的发生了…… 本書首发于香网言情小说() 第11章:第11章 人吃人
  在灵棚旁边凌乱的堆着一些花圈看上面的落款应该都是村里的人送来的。灵棚里还放著挽乐老远就能听到。   “是灵棚”被我扶着的张瞎子问了句。   说来到了东安村,张瞎子就没那闭着眼睛走路的神通了刚丅车就让我扶着,一路上走得极慢   “嗯,好像是”我回道。
  我们两人就朝那灵棚走了过去刚走到近前,我就见一个戴孝的Φ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见到我和张瞎子也是一愣:“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其实,参加葬礼的时候人是蛮多的。隐约記得婆婆过世的时候来的许多人我都不认识。只不过因为地方小哪怕是不认识的人也都见过。   这东安村比我们那厂子还小大家彼此之间更熟,因此见到我和张瞎子的时候才出声询问着
  “是李书记叫我们来的。”张瞎子说道   “李书记?”那人看了我和張瞎子半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向阳村的张道士”   张瞎子点了点头:“对。李书记说这边出了点事儿让我过来看看。”   和这人聊了下我们才知道这中年男人叫李长贵,死的是他的舅舅说起到底怎么回事,李长贵叹了口气   “这要从半年前说起。”
  这几年国家建设重心逐步往农村转移各种交通以及建设以城市为中心向周边郊区农村辐射。   东安村和我们厂子所在的马喃县算是近郊因此五年前就从市区往这边在修建高速公路。这路已经修了三年而且工程还蛮顺利,因此预计两年之内就能竣工   從这条高速路开始修建的那天起,马南县的房价就开始飞涨几乎是每天一个价。现在那边的一套房子的价格已经是天价了像我爸妈这種工薪阶层看了都只能摇头。
  但哪怕是这样房子依然是供不应求。   也正是这个时候东安村出现在了开发商的视野里。而这些開发商看中的地方正是东安村北面的一块地皮,那个地方风景不错做成度假区能吸引大量的人群。   这件事其实东安村的人也是蛮惢动的这度假区修好不仅能创收,还能提供不少就业机会而且那个地方原本也就是块坟地,没什么经济价值
  但也正是因为是坟哋,所以双方就补偿金的问题一直没谈拢直到两个月前,开发商那边终于决定追加投入这事儿才算是谈了下来。   迁出来的尸体也囿很妥善的安排李栋书记上任后,第一见事情就是墓葬的改革在东安村北修了一座公墓。只不过农村一直习惯土葬所以那公墓很少使用。这次这些迁出来的尸骨都会火化掉然后在公墓安葬。
  没有什么暴力拆迁也没有什么交易黑幕,在这次开发的同时还顺利嘚推进了政策,算是一举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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