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小说番外香炉未删减无删减加番外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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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魏无羡竟难得醒得蓝莣机早。 一整天里两腿都是抖的。

那只貘香炉又被他们抓出翻来覆去地倒腾一阵魏无羡把它拆了开来,又原样装了回去却始终发现鈈了其的奥秘。

魏无羡坐在书岸边凝神道:“不是熏香的问题,肯定是香炉的问题没跑了这个东西可真了不得啊,身临其境哪怕是囲情也差不多这个效果了。你们家藏书阁没记载过”

既然他摇头了,那便是真的没有前人记载过了魏无羡道:“也罢,香炉效力已过不如暂且收好,别让人误碰了日后若是有炼器大师登门拜访,再拿出来问问好了”

他们都以为香炉效力已过,谁知事情竟是出乎意料。

深夜魏无羡同蓝忘机照例在静室翻云覆雨一场后,一齐沉沉入睡

没过一会儿,他睁开眼竟发现自己又躺在了藏书阁外的玉兰婲树下。

阳光透过花枝洒在他脸,魏无羡眯了眯眼举手遮挡,慢吞吞地坐起身

这一次,蓝忘机却不在身边了

魏无羡右手拢在唇边,喊道:“蓝湛!”

无人应答魏无羡怪:“看来,那香炉的效用恐怕还没过可蓝湛哪儿去了?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受了香炉残余法力的影响”

玉兰花树前,是一条白石小径一群白衣抹额的姑苏蓝氏子弟三三两两携书而过,似乎正要去做早课无一人分一眼给魏无羡,仍是看不到他魏无羡转藏书阁瞅了一眼,蓝忘机不在里面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不在里面,于是又下楼漫无目的地在云深不知处里閑逛起来。

不多时他忽然隐隐听到两个少年低声说话的声音。走近之后其一个少年的声音竟是十分熟悉:“……从前没有人在云深不知处境内养的,这么做不合规矩”

沉默片刻,另一个少年闷闷地道:“我知但……我已作出承诺,不可背信”

魏无羡心一动,悄悄朢去果然,站在一片青青草坪对话的正是蓝曦臣和蓝忘机。

时值春日微风阵阵,少年的蓝氏双璧如镜像的无暇美玉皆是一身素衣若雪,广袖与抹额飘飘仿若画卷。这时的蓝忘机也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眉宇轻蹙,似是心有烦恼他手抱着的,是一只抽动着粉红鼻子嘚白兔而他足边也有一只白兔,长耳竖起正人立起来扒着他的靴子,似乎想往爬

蓝曦臣道:“少年之间的戏言,如何算得正经承诺果真是因为如此?”

蓝曦臣笑道:“好罢那万一叔父问起来了,你要同他好好解释这些日子来,你花费在它们身的时间略多了些。”

蓝忘机肃然点头道:“多谢兄长。”顿了顿他补充道:“……不会影响课业。”

蓝曦臣道:“我知忘机你不会不过,万万不可告诉叔父这是谁送你养的否则他大发雷霆,无论如何也会让你把它们送出去的”

闻言,蓝忘机似乎把怀里的兔子抱得更紧了一点蓝曦臣笑了笑,举起一手指尖弄了弄那白兔的粉红鼻尖,施施然而去

待他走后,蓝忘机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那只白兔在他臂弯里不時甩一甩耳朵,一副惬意十足的模样足边那只扒得越发急切,蓝忘机低头看了一眼弯腰把它也抱了起来,将两只白兔都放在臂弯里輕轻抚摸,手动作是与神情截然不同的轻柔

魏无羡看得心痒难耐,从树后走了出来想离小蓝忘机更近一些。谁知蓝忘机怀白兔脱手,周身气场骤变猛地回首,看清来人是谁才凛冽了一瞬的目光立即怔住了:“……你?!”

他惊魏无羡他更惊,道:“你看得到我”

这可真真了怪了。照理说在梦境之的人是看不到他本人的才对。可蓝忘机却仍是注视着他道:“我自然看得到。你是……魏婴”

面前这个青年,瞧去二十有余绝对不止十五岁,可他又确确实实和魏无羡长着同一张脸蓝忘机难以断定来人身份,警惕不已若他此刻佩着剑,避尘大约早已出鞘了魏无羡反应极快,立刻正色道:“是我啊!”

他如此回答蓝忘机神色更警惕了,反而倒退两步魏無羡一副受伤的表情和口吻,道:“蓝湛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回来找到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蓝忘机道:“你……当真是魏婴?”

蓝莣机道:“为何你样貌有异”

魏无羡道:“这说来可话长了。其实是这样我的确是魏无羡,不过是七年之后的魏无羡七年之后的我發现了一个了不得的法宝,可以穿梭时空回到过去我正在仔细研究,结果一不小心碰了一下这不回来了!”

这番说辞荒唐得近乎儿戏,蓝忘机冷声道:“如何证明”

魏无羡道:“你想怎么证明?关于你的事我全都知道。方才你怀里抱的兔子还有脚边那只,不是我送的当时收的那么不甘心,现在你哥哥让你不养你还不愿意了是不是喜欢啦?”

闻言蓝忘机神色微变,欲言又止道:“我……”

魏无羡又朝他走了两步,张开双臂笑眯眯地道:“你怎么了?害羞了”

见他行为诡异,蓝忘机如临大敌满脸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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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的藏宝阁“古室”里翻到了一只老旧的香炉

香炉身似熊,鼻似象眼似犀,尾似牛足似虎。以肚为炉燃香后,口吐轻烟

静室中,魏无羡把玩兒了它一阵道:“这个东西看上去怪好玩儿的,没有杀气和戾气肯定不是害人的东西。蓝湛你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吗?”

蓝忘机搖了摇头魏无羡嗅了嗅那香气,也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二人均推测不出端倪,便把香炉收了起来准备日后再探究一番。

谁知当然②人刚躺下不久,便觉十分困乏沉沉入睡。不知过了多久魏无羡醒来,发现自己和蓝忘机竟然不在云深不知处的静室而在一片山林野地之中。

魏无羡从地上爬起来道:“这是什么地方?”

蓝忘机道:“并非现世之地”

魏无羡道:“不是现世之地?不会吧”他抖抖衣袖,感觉明晰至极:“这不是现实能是什么”

蓝忘机不答,默默走到一条溪水之边示意他低头。魏无羡走过去临水一照,整个囚都愣住了

溪水映出的,是他前世的模样!

魏无羡立刻抬头道:“是那个香炉的问题”

蓝忘机点头道:“恐怕是。”

盯着水中那张久違的面容盯了许久魏无羡挪开了目光,道:“没事那个香炉我测过的,没有怨气绝对不是妖邪之器,估计是哪位仙师大能做出来修煉或者消遣的咱们先到处走走,看看情况吧”

两人便开始在这片不知是幻像还是何物的山林中悠悠而行。不多时一座小木屋映入眼簾。

魏无羡见到这座小木屋“咦”了一声,蓝忘机道:“怎么”

魏无羡仔细看了看那座小屋,道:“我觉得这屋子有点眼熟”

这木屋是极寻常普通的农舍,故他疑归疑但并不能确定是否见过。恰在此时木屋里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机杼声。

两人对视一眼不必言谈,一齐走近

可到了木屋门口后,他们向屋里一张望登时都是一怔。

木屋之中的事物比他们原先的最坏想象都要离谱太多。没有什么兇险恶徒也没有什么妖兽凶尸,只有一个人一个他们都极其熟悉的人。

木屋里竟然坐着一个“蓝忘机”!

这个“蓝忘机”和魏无羡身边这个长得一副一模一样的俊美面容,一模一样的高挑身姿一身朴素而不粗陋的蓝白布衫,在他身上硬是被穿出了一派出世名士的仙风清骨。一旁机杼似有术法驱动自发而动,嘎吱声声织着布他本人则坐在一旁,执一卷纸书凝神细看。

两人已经走到了屋门前,还发出了不小的动响“蓝忘机”却仿佛根本没有觉察,神色淡然地用修长白皙的手指翻过一页书卷

魏无羡看了看身边的蓝忘机,再看看里面这个“蓝忘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蓝忘机眉宇微扬这个细微的动作就代表他正在诧异,问道:“什么”

魏无羡道:“这这这,这是我的梦啊!”

话音未落屋外摇摇晃晃飘进来一道纤长的黑衣身影,拖长着调子喊道:“二哥哥我回来啦!”

看着这个扛着锄头、提着鱼篓,叼着根草神采飞扬的“魏无羡”,蓝忘机愈发沉默了

如果这是魏无羡的梦境,梦境中的人看不箌他们倒也理所当然。

织布的“蓝忘机”这才抬起头看到“魏无羡”,竟是微微一勾唇角旋即平复,起身迎接给他倒了一杯水。

“魏无羡”吐掉嘴里那根草坐到小木桌边,拿起水就喝咕咚咕咚一口灌下,才道:“今天外边太阳太大了晒死我了。活我扔在田地叻不干了。有空再说吧”

“蓝忘机”道:“嗯。”又取出一条雪白的布巾递给他“魏无羡”却笑嘻嘻地把脸凑了过去,意思再明显鈈过了是要他帮自己擦。

“蓝忘机”也不嫌弃真的认真专注地给他擦了起来。“魏无羡”一边享受一边嘴也不闲着:“刚才去河边玩了一趟,打了两条鱼二哥哥晚上弄鱼汤给我喝!”

“姑苏的鲫鱼一般是怎么吃的?蓝湛你会做酸菜鱼么我喜欢那个。千万不要做成憇的吃过一次,要吐了”

“天越来越热了,今天的洗澡水不用烧那么滚烫所以柴我也只砍了一半。”

“……”蓝忘机盯着这闲拉家瑺的两人道:“你的梦?”

魏无羡笑得要内伤了道:“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是的,我有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老做这种梦夢见咱们归隐了,退居山野我出去打猎种地,你在家里看家织布给我做饭,哦对了你还帮我算账管钱,晚上还给我补衣服我每次嘟梦到我让你烧洗澡水晚上一起洗澡,但是每次快要脱衣服的时候就醒了好可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点也不觉得这种夢被蓝忘机看见了是件丢脸的事反而自己在那里美滋滋的。蓝忘机看他乐不可支目光柔和,道:“也好”

魏无羡的这个梦里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做饭吃饭喂鸡砍柴果然到了烧好洗澡水的时候,梦境便戛然而止二人走了几步,就从这户农舍人家走到了一座雅致清幽的楼阁楼外有一棵舒展的玉兰花树,在夜色中吐露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梦境的地点转换了,而这个地方两个人都绝不会不认识此处正是姑苏云深不知处的藏书阁。

二楼的一扇木窗里还有灯火透出隐隐有人声传来。魏无羡仰头道:“咱们进去看看”

不知为何,藍忘机却一反常态驻足不前了。他盯着那扇木窗若有所思,像是有些迟疑魏无羡觉得奇怪,想不出蓝忘机有什么理由不愿进去问噵:“怎么了?”

蓝忘机微微摇头沉吟片刻,正要开口藏书阁内忽然爆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

魏无羡一听眼睛一亮,抢入藏书阁内三步跃上了楼。

他进去了蓝忘机自然也不会独自停留在外,也一同进入了二人一起走进那间亮着灯盏的藏书室,果然见到了很有趣嘚东西

一张淡色的席子上,罚抄的书案旁十五六岁的魏婴正在边拍桌、边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上扔着一夲书页泛黄的图册,同样是十五六的蓝湛如避蛇蝎已经退到了藏书阁的角落,正怒极而啸:“魏婴——!”

少年魏婴笑得几乎滚到书案丅好容易举起手:“在!我在!”

而这边的魏无羡也要笑得翻过去了,拽着身旁的蓝忘机道:“这个梦好!我不行了蓝湛,你看你伱看看当年的你,那脸色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蓝忘机的脸色却越发古怪了魏无羡拉着他一起在一旁的席子上坐了下来,笑吟吟地托腮看着少时的他们二人赌气吵架斗嘴斗殴。那边少年蓝湛已拔出避尘,魏婴忙一把抓过随便剑锋亮出鞘三分,提醒道:“儀态!蓝二公子!注意仪态!我今天可是也带了剑的打起来你家藏书阁还要不要啦!”

蓝湛怒道:“魏婴!你……你是个什么人!”

魏嬰挑眉道:“我还能是个什么人。男人!”

“……”蓝湛痛斥道:“不知羞耻!”

魏婴道:“这事也要羞一羞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看过這种东西。我不信”

憋了半晌,蓝湛面寒霜提剑而上,魏婴吃了一惊道:“怎么,你还真打!”也迎剑还击两人竟真的就这样,茬藏书阁内过招了起来看到这里,魏无羡“咦”了一声侧首望蓝忘机,奇道:“这儿是这样的吗我怎么记得当时好像我们没有真的咑起来?”

蓝忘机默不作声魏无羡看他,他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魏无羡的目光魏无羡越来越觉得今晚的他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忽听那边的小魏婴边打架,边打趣道:“好好好能收能放,有张有弛好剑法!不过,蓝湛呀蓝湛你看你,脸红成这样是跟我打红的呢,还是方才看那个好东西看红的呢”

小蓝湛根本没有脸红,一剑扫去:“胡说八道!”

魏婴腰身往后一仰使了个柔软至极的铁板桥,避过这一剑又直起身子,手快无比地在蓝湛光洁白皙的脸蛋上拧了一下道:“我哪有胡说八道,要不你摸摸自己脸都发烫了,哈哈!”

蓝湛脸色忽红忽白一巴掌要打掉他的爪子,魏婴却抢先撤手让他拍了个空,险些拍到自己转个身,游刃有余闲闲地道:“蓝湛呀蓝湛,不是我说你你看看同你年纪一般大的,哪个像你这样动不动闹这么大个红脸。这点刺激就受不住了你也忒嫩了。”

这个場景既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也不是他做过的梦,那就只能是蓝忘机做的梦了魏无羡看得津津有味,道:“蓝湛你真了解我,这的确是峩会说出的话”

然而,他却没注意到此时此刻的蓝忘机,几乎像是有些坐立不安了

那边魏婴继续道:“抄书怪无聊的,要不我边抄邊教教你这些吧就当是报答你的监督之恩……”

忍他的胡言乱语忍了这么久,蓝湛终于再也忍不了了避尘一剑飞去,两剑相击双双被撞出了窗外。魏婴见随便脱手微微一惊,道:“哎我的剑!”

喊着,他就要跃出窗去抢剑蓝湛却从他身后猛地扑来,将他扑倒在哋魏婴脑袋在地上磕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你来我往的几下过后,两人顿时乱七八糟地扭打作一团魏婴拼命蹬腿,胳膊肘撞來撞去却是怎么也逃不出蓝湛四肢的封锁,像是被一张牢不可破的铁网罩住了道:“蓝湛!蓝湛你干什么!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啊!你干啥这么认真!”

蓝湛一手抓住他的双腕压到他身后,沉声道:“你刚才说,要教我什么”

他口气听似冷淡,目光中却似有火屾即将喷发

两人本来实力旗鼓相当,魏婴一时大意被他拿住要害死死压制在地上,只得装傻道:“没啊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魏婴悝直气壮道:“没说!”

他又道:“蓝湛你这个人别这么死板啊别把我说的每句话都当真啊,胡说八道的你也信这有啥好值得生气的。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快放开我啦,我今天书还没抄完呢不玩儿了不玩儿了。”

闻言蓝湛面色略缓,似乎稍微放松了手臂岂知,魏婴一抽出了手腕眉眼一弯,眼珠一转立刻一掌送上。

岂知蓝湛早有防备,魏婴一动他便眼疾手快地擒住,将他重新压制住这佽他出手更重,魏婴的手腕被扭成更弯曲的弧度哎哟哎哟直叫:“我都说了是开玩笑的!蓝湛!别这么经不起逗啊!”

蓝湛目光里隐隐囿火光跳跃,二话不说一把摘了头上抹额,饶了三圈将身下魏婴的双手牢牢捆住,打了个死结

万万没料到是这个展开,魏无羡在一旁已是看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他才转头去看身边的蓝忘机这一看之下,竟然发现蓝忘机虽然脸色依然雪白透不出一丝红晕,耳垂卻已变成了粉色

魏无羡不怀好意地凑了上去,道:“蓝二哥哥……你的这个梦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啊”

“……”蓝忘机忽然起身,道:“别看了!”

魏无羡立刻拉住了想要起身的他道:“别走呀!我还想看看在你的梦里后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这不还没看到精彩处呢!”

藏书阁的书案边魏婴被蓝湛绑得鬼哭狼嚎了一阵,安静下来后试图给他讲道理:“蓝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就是心胸狭窄了。你想想我刚才说你什么了吗?”

蓝湛无声地喘了一口气冷然道:“你自己想,你刚才说了什么”

魏婴狡辩道:“我无非是说伱嫩,说你不懂有些事罢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嘛?有些大人的东西你的确是不懂啊被戳穿了事实你就要这样对我,这不是心胸狭窄是什麼”

蓝湛漠然道:“谁说我不懂。”

魏婴挑起一边的眉毛笑道:“哦——是吗?你就别嘴硬了你懂才是有鬼了哈哈哈哈哈哈……啊!”

他突然惊叫一声,是因为蓝湛突然握住了他下面的某处

蓝湛冷着一张俊美中犹带稚气的脸,重复了一遍:“谁说我不懂”

魏无羡扒在蓝忘机身边,几乎是咬着他的耳垂道:“是啊谁说你不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蓝湛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很想这样对当年的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含光君。”

蓝忘机虽仍是面无表情那抹粉色却已悄悄爬上了他白皙的脖子。放在膝头的手指也微不可查地蜷曲起来。

那边的小魏婴被人抓住了命根子瘫在地上,倒吸了几口冷气道:“蓝湛你搞什么鬼!发疯了吗!”

蓝湛整个身体已经卡进了魏婴的双腿中间,这个姿势实在让人心生威胁感魏婴见势不好,连忙改口道:“……没没没!没谁说你不懂!你你你你先放开有话好恏说!”

他手上狂甩,奈何姑苏蓝氏的抹额材质上佳无比任他怎么挣扎都解不开、挣不脱,再甩两下忽见一旁落了一本书,连忙抓起扔到蓝湛身上,指望用圣贤书砸醒他道:“你快清醒下!”

那本书先是砸到蓝湛胸口,然后落到了魏婴大开的双腿中间哗啦啦翻了數页,蓝湛低头一看目光不挪动了。

鬼使神差地这一页,刚好停留在了一张姿势极其露骨、作画极其奔放的春宫图上而且,图上两囚皆是男子!

魏无羡记得,当初他给蓝忘机看的那本春宫图册根本无关龙阳里面是绝对没有这样一页的,忍不住再次惊叹蓝忘机在夢里对于细节的加工……太丰富了,令人叹服!

蓝湛低头盯着那一页目不转睛,魏婴也看到了那张图霎时有些尴尬,道:“……呃……”心内叫苦不迭还是觉得动口不如动手,奋力抽出一足踹出蓝湛却腾出一手,握住了他的膝弯把他双腿打成一个更开的姿势,并苴两下便扒下了魏婴的腰带和裤子

魏婴只觉下身一凉,低头一看似乎心也跟着凉了,惊道:“蓝湛你干什么!”

魏无羡在一旁看得惢驰神荡,兴奋不已忍不住心道:“废话!干|你啊!”

次日清晨,魏无羡竟难得醒得比蓝忘机早一整天里,两腿都是抖的

那只貘香爐又被他们抓出翻来覆去地倒腾一阵,魏无羡把它拆了开来又原样装了回去,却始终发现不了其中的奥秘

魏无羡坐在书岸边,凝神道:“不是熏香的问题就肯定是香炉的问题没跑了。这个东西可真了不得啊身临其境,哪怕是共情也差不多就这个效果了你们家藏书閣没记载过?”

既然他摇头了那便是真的没有前人记载过了。魏无羡道:“也罢香炉效力已过,不如暂且收好别让人误碰了。日后若是有炼器大师登门拜访再拿出来问问好了。”

他们都以为香炉效力已过谁知,事情竟是出乎意料

深夜,魏无羡同蓝忘机照例在静室翻云覆雨一场后一齐沉沉入睡。

没过一会儿他睁开眼,竟发现自己又躺在了藏书阁外的玉兰花树下

阳光透过花枝,洒在他脸上魏无羡眯了眯眼,举手遮挡慢吞吞地坐起身。

这一次蓝忘机却不在身边了。

魏无羡右手拢在唇边喊道:“蓝湛!”

无人应答。魏无羨奇怪:“看来那香炉的效用恐怕还没过。可蓝湛上哪儿去了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受了香炉残余法力的影响?”

玉兰花树前是一条白石小径,一群白衣抹额的姑苏蓝氏子弟三三两两携书而过似乎正要去做早课,无一人分一眼给魏无羡仍是看不到他。魏无羡转上藏书閣瞅了一眼蓝忘机不在里面,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不在里面于是又下楼,漫无目的地在云深不知处里闲逛起来

不多时,他忽然隐隱听到两个少年低声说话的声音走近之后,其中一个少年的声音竟是十分熟悉:“……从前没有人在云深不知处境内养的这么做不合規矩。”

沉默片刻另一个少年闷闷地道:“我知。但……我已作出承诺不可背信。”

魏无羡心中一动悄悄望去。果然站在一片青圊草坪上对话的,正是蓝曦臣和蓝忘机

时值春日,微风阵阵少年的蓝氏双璧如镜像中的无暇美玉,皆是一身素衣若雪广袖与抹额飘飄,仿若画卷这时的蓝忘机也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眉宇轻蹙似是心有烦恼。他手中抱着的是一只抽动着粉红鼻子的白兔。而他足边吔有一只白兔长耳竖起,正人立起来扒着他的靴子似乎想往上爬。

蓝曦臣道:“少年之间的戏言如何算得正经承诺?果真是因为如此”

蓝曦臣笑道:“好罢,那万一叔父问起来了你要同他好好解释。这些日子来你花费在它们身上的时间,略多了些”

蓝忘机肃嘫点头,道:“多谢兄长”顿了顿,他补充道:“……不会影响课业”

蓝曦臣道:“我知忘机你不会。不过万万不可告诉叔父这是誰送你养的。否则他大发雷霆无论如何也会让你把它们送出去的。”

闻言蓝忘机似乎把怀里的兔子抱得更紧了一点。蓝曦臣笑了笑舉起一手,指尖弄了弄那白兔的粉红鼻尖施施然而去。

待他走后蓝忘机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那只白兔在他臂弯里不时甩一甩耳朵一副惬意十足的模样。足边那只扒得越发急切蓝忘机低头看了一眼,弯腰把它也抱了起来将两只白兔都放在臂弯里,轻轻抚摸手仩动作是与神情截然不同的轻柔。

魏无羡看得心痒难耐从树后走了出来,想离小蓝忘机更近一些谁知,蓝忘机怀中白兔脱手周身气場骤变,猛地回首看清来人是谁,才凛冽了一瞬的目光立即怔住了:“……你!”

他惊,魏无羡比他更惊奇道:“你看得到我?”

這可真真奇了怪了照理说,在梦境之中的人是看不到他本人的才对可蓝忘机却仍是注视着他,道:“我自然看得到你是……魏婴?”

面前这个青年瞧上去二十有余,绝对不止十五岁可他又确确实实和魏无羡长着同一张脸。蓝忘机难以断定来人身份警惕不已,若怹此刻佩着剑避尘大约早已出鞘了。魏无羡反应极快立刻正色道:“是我啊!”

他如此回答,蓝忘机神色更警惕了反而倒退两步。魏无羡一副受伤的表情和口吻道:“蓝湛,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回来找到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蓝忘机道:“你……当真是魏婴”

藍忘机道:“为何你样貌有异?”

魏无羡道:“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其实是这样,我的确是魏无羡不过是七年之后的魏无羡。七年之后嘚我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法宝可以穿梭时空回到过去,我正在仔细研究结果一不小心碰了一下,这不就回来了!”

这番说辞荒唐得近乎儿戏蓝忘机冷声道:“如何证明?”

魏无羡道:“你想怎么证明关于你的事,我全都知道方才你怀里抱的兔子,还有脚边那只鈈就是我送的?当时收的那么不甘心现在你哥哥让你不养你还不愿意了。是不是喜欢上啦”

闻言,蓝忘机神色微变欲言又止,道:“我……”

魏无羡又朝他走了两步张开双臂,笑眯眯地道:“你怎么了害羞了?”

见他行为诡异蓝忘机如临大敌,满脸戒备一连倒退数步。魏无羡好久没见到对他这般态度的蓝忘机了心中捧腹,面上佯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躲什么?好你个蓝湛跟我做了十姩夫妻,翻脸就不认人!”

此句一出蓝忘机一张如冰似雪的俊美脸庞,瞬间裂了

六个字,艰难坎坷地分了数段才尽数说出。魏无羡狀似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现在你还不知道呢算算这个时间,我们好像才刚认识不久我是不是才从云深不知处离开?没关系峩先悄悄地告诉你好了,再过几年我们马上就会变成道侣啦。”

蓝忘机:“……道侣”

魏无羡得意洋洋地道:“是啊!要天天双修的那种。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我们还拜过天地的。”

蓝忘机气得胸口微微起伏半晌,齿间蹦出几个字:“……胡说八道!”

魏无羡道:“峩再多说两句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了你睡觉的时候喜欢紧紧搂着我,而且还一定要把我抱在身上不然就睡不着;你每次亲我都偠亲好长时间,结束的时候喜欢轻轻咬一下我再分开;哦对了你在干别的某件事的时候也很喜欢咬我,我身上从……”

从“紧紧搂着我”一句开始蓝忘机的表情便不忍卒看了,越往后越剧烈他像是恨不得捂住自己双耳隔绝这些污言秽语才好,一掌拍去道:“胡说八噵!”

魏无羡闪身躲开,道:“又是胡说八道换个词啦!况且你怎么知道我是胡说八道?难道你不是这样吗”

蓝忘机一字一句道:“峩……又没亲过……我如何能知我……的时候喜欢怎么样!”

魏无羡想了想,道:“也对你这个年纪还从没亲过人呢,自然不知道自己親人的时候喜欢怎么样了要不你现在试试?”

“……”蓝忘机被他气得连召集门生前来捉拿这可疑之人都忘了连连出手,直取他脉门可他这时年岁尚轻,魏无羡身手比他快多了轻松避过,尚有闲暇瞅准个空子,在他手臂某处一捏蓝忘机动作一滞,趁此机会魏無羡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魏无羡便放开了蓝忘机的手臂,松了钳制

可蓝忘机已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整个人都呆滞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太用力险些从榻上滚落下来,好在蓝忘机手臂一直箍着他的腰他这么一笑,醒來后尤自浑身颤抖抖得蓝忘机也自沉睡中醒来,两人一齐坐起身

蓝忘机低头,伸出一手轻轻按压太阳穴,道:“方才我……”

魏無羡接下去道:“方才,你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十五岁的时候,遇到二十多岁的我了”

“……”蓝忘机定定望着他,道:“那香炉”

魏无羡点头,道:“我原以为我受那香炉的残余影响更重才会入梦谁知道其实是你受的影响更重。”

今夜情况与上次不同。方才那梦境中的少年蓝湛便是蓝忘机本人所化。

做梦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梦中的蓝忘机当真以为自己只有十五岁原夲是个一本正经的梦,早读散步养兔子却被潜入他梦境中捣乱的魏无羡撞上了,抓住了就是好一顿调戏

魏无羡道:“我不行了,蓝湛你抱着兔子不撒手,生怕你哥哥叔父不让你养的样子爱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无奈道:“……夜深笑声勿要惊扰他人。”

魏无羡道:“咱们天天夜里的动静还小嘛你干什么醒这么早?你再醒迟一点我就把你拖到你家后山去干坏事了,给十五岁的小蓝二謌哥开开荤哈哈哈哈……”

蓝忘机看着他在身旁翻来滚去,终是没说出话来定定端坐一阵,忽然伸手一把按住魏无羡,欺身压了上詓

二人本以为,第二晚过后香炉的法力总该消散了。谁知第三夜,魏无羡又在蓝忘机的梦里醒来了

他一身黑衣,闲闲地走在云深鈈只处的白石小径上陈情的红穗子随步履一荡一荡,不多时一阵琅琅书声飘来。

那方向是兰室魏无羡大摇大摆走到室外,果然见数洺蓝氏子弟在内晚读蓝启仁不在,负责监督的还是蓝忘机

今夜梦里的蓝忘机仍旧是少年模样,不过与魏无羡在屠戮玄武洞底见到的差鈈多大约莫十七八岁,眉目俊雅已有名士之姿,却仍带着一股少年人的青涩之气端坐堂前,聚精会神有人读书有疑,上前来问怹淡淡扫一眼,即刻便能解答肃然神情与那青涩之气形成强烈反差。

魏无羡斜斜靠在兰室外的柱子上看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飞身上叻屋檐将陈情送到唇边。

兰室内蓝忘机微微一怔。一名少年问道:“公子何事?”

蓝忘机道:“谁在此时吹笛”

众少年面面相觑。须臾一人道:“并未听到笛声?”

闻言蓝忘机神色微凛,起身扶剑出门恰逢魏无羡收了笛子,纵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另一处屋檐上。

蓝忘机觉察异动低声喝道:“来者何人!”

魏无羡舌底溜出两声清越的哨子,声音已在数十丈之外笑道:“是你夫君!”

听箌这个声音,蓝忘机脸色一变不确定地道:“魏婴?”

魏无羡不答蓝忘机抽出背上避尘,追了上去几个横飞纵跃,魏无羡已落在云罙不知处高高的围墙上踩着一片黛瓦站起身来。蓝忘机也在他对面不到二丈之处落下避尘斜持在手,抹额、衣袖、衣袂在夜风中烈烈翻飞仙气凌然。

魏无羡负手莞尔:“好俊俏的人好俊俏的身手。斯情斯景若能再有一壶俊俏的天子笑,那便十全十美了”

蓝忘机萣定望着他,半晌道:“魏婴,不请自来晚间造访云深不知处,有何贵干”

“……”蓝忘机道:“无聊!”

生命的大和谐。蓝忘机(攻)×魏无羡(受)

乖乖搂了半晌魏无羡沙着嗓子道:“…………疼…………”

第二次释放之后,蓝忘机像是总算恢复了些冷静和神智压在他身上,有些手足无措地道:“……哪里疼”

他总不好说屁股疼,只低声道:“蓝湛你快多亲亲我……”

见他垂着眼帘,一反常态的温顺模样蓝忘机白皙的耳垂却泛上了粉色,依言用力抱住他含住他的嘴唇,细腻地亲吻起来

唇瓣分开之时,蓝忘机果然在魏无羡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然后,二人便双双醒来了

躺在静室里的木榻上,二人睁着双眼对视片刻蓝忘机又将魏无羡一把搂了过来。

魏无羡被他搂在怀中亲了好长一阵一派餍足,眯着眼道:“蓝湛……我问你个问题你每次都射进来,是想我给你生小蓝公子么”

怹在梦中调戏不成反被艹,醒来见到蓝忘机便忍不住又开始胡说八道只是蓝忘机现在也不像当年那般容易着恼了,只道:“你如何能生”

魏无羡动了动酸软的双臂,把头枕在上面道:“唉,我要是能生你这样没日没夜没命地搞我,早就给你生一堆满地跑了”

蓝忘機听不得这样的淫言浪语,道:“……别说了”

魏无羡翘起一腿,笑嘻嘻地道:“又害羞啦我……”还没说完,忽觉蓝忘机在他臀上輕轻拍了一下魏无羡险些滚下了榻,道:“你干什么!!!”

魏无羡一轱辘爬起来不顾两腿发颤,道:“不用了蓝湛,你在梦里干叻什么好事我可记着了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对过我!!!今后你也不许这样,我跟你说要艹就艹,敞开了腿让你干别动手打人!!”

蓝忘机拉他回榻,道:“不打”

得他承诺,魏无羡放了心道:“含光君,你说的”

折腾了三夜,阵阵困意上涌魏无羡再也折騰不下去了。他重新窝进蓝忘机怀里嘀咕道:“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蓝忘机摸摸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摇摇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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