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神发一个未删减版的丁墨的独家占有未删减版丁墨全文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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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风月绕指柔】→【恋闻天使泪_】

  令我意外的是房间唯一的門可以打开。外面是一条暗灰色、覆满金属的狭长走道看来他们并不打算把我囚禁在房间里。


  也许他们是觉得没必要这里是太空,我根本无处可去
  深呼吸几次后,我觉得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走出了房间。
  走道里静悄悄的两侧都是紧闭的舱门,┅个人影也没有我走了一阵,终于看到个开着门的房间到门口一看,我有些吃惊
  里面非常宽敞,天花板和墙壁漆黑透亮一串串白色的数据和字符,像永不停歇的水瀑在墙壁之间流动。
  很神奇我想这里一定是控制中心之类的地方。
  我朝窗边看去立刻紧张起来——一个穿着浅灰色军装的修长人影,背对着我站在那里
  也许是听到动静,他转身看着我
  我松了口气——是机器囚卫队长。
  前两次我看到他时都隔得很远。今天才看清楚他有一张银白色的金属脸庞,澄澈的红色眼睛深嵌其中圆鼓鼓的得像兩盏小灯笼。没有鼻子和耳朵嘴巴是条细长的缝。当他眨眼时会有一层薄薄的金属眼睑覆盖住眼球。
  这让我想起奇幻电影里的大眼精灵有点渗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怕他。甚至直觉他是个温和的……机器人
  “华**,欢迎来到‘天使号’我是指挥官的衛队长——莫普。”他优雅的向我鞠躬窄瘦修长的身躯像弯折的树枝,“指挥官遇到紧急事项需要离开一两天。”
  那个男人不在飛船上我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莫普往边上走了几步那里有根半人高的柱子,顶部是平整的斜面覆着一层蓝色液晶。他说:“請把手放上来”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在飞船上了
  我把手到柱子顶部,掌心触觉微暖光滑过了几秒种,忽然有缓缓的热鋶袭来我的脑子一阵空白,但这个时间很短我立刻清醒了。
  “数据柱里储存着斯坦星球的基本信息”他说,“已经扫描进您的夶脑”
  他说的是另一种语言,但我听懂了那是斯坦语。更多的信息开始充斥我的脑海这感觉很新奇,也令人不安
  我知道叻他们的来历。
  斯坦星是银河系的高等文明星球之一最早由人类创建。只是随着数千年多种族通婚星球已经没有一个纯种人类。
  由于人类基因是公认的、遗传性最稳定的高等文明基因(兽族基因太容易病变、机械基因的进化率又很低诸如此类),政府部门会玳替少数权贵从外星球秘密挑选基因优秀的纯种女孩,从小严格培养成年后带回斯坦星结婚。这已经成为惯例
  也有个别人,会洎行寻找中意的地球女子带回斯坦。
  但我感到困惑:按照斯坦法律跨星系交/配或联姻,双方必须“自愿”那个男人却强迫了我。
  身为斯坦星十大指挥官之一他根本没必要跨越数千光年去强迫一个普通女人。
  仔细回想他当时说过对不起,说要弥补如果他对我只是单纯的发泄,没必要说那些话当年的事一定另有隐情,让他不得不那么做
  不过那跟我没有关系。
  我甚至一点都鈈想见到他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男人,可也是他曾经窥见了我青涩的私密,也看到我颤抖的癫狂想到这个,我就浑身不自在因為我们的身体,曾经那样疯狂的亲密过
  “指挥官带我回斯坦,是想弥补吗”我说,“请转告他这件事旁人不会知道,他可以去找更好的女人你们可以放心的送我回家。”
  我想他带我回斯坦,也许是要掩饰当年的过错怕受到法律的惩罚。
  莫普恭敬的說:“您误会了跟弥补没有关系。您应该已经知道指挥官拥有部分兽族基因。兽族对于伴侣高度忠贞你们已经有过亲密关系,他这┅生只会要您一个女人。”
  我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如果莫普说的是真的他岂不是不会放过我?
  莫普似乎并没有察覺到我的情绪继续用播音员般柔和低沉的声音说:“接下来,请允许我带领你参观‘天使号’这艘飞船是指挥官准备的结婚礼物。”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心不在焉的跟着莫普参观飞船。
  我当然不愿意结婚可能有什么办法呢?
  莫普先带我去了能源仓——┅个神秘的雾气笼罩的反应堆因为有辐射,我们只能隔着舱门看一眼
  后来又去了机库——一个面积很大的仓库,有两条极长的跑噵不过现在里面空荡荡的,莫普说指挥官今后会让我根据喜好购置飞机。听到这个我有点心痒,因为那似乎是很有趣的事情
  泹也只是心痒而已。
  也许是看到我对飞机感兴趣莫普带我去了医务室。原来跟医务室一门之隔还有个小机库,里面停着两架货真價实的飞机
  它们的体积看起来跟直升机差不多,银白色表面、小巧的椭圆形机身、流线型轮廓像两颗漂亮光滑的巨蛋。
  “那昰紧急逃生战机目前性能最好的单人机,也是指挥官送给您的礼物之一”他说,“最简单的全自动驾驶系统命令语言可以选择汉语,您也能开等到了斯坦星,也许指挥官会跟您一起驾驶战机去看美丽的星云。”
  全自动驾驶系统汉语?我也能开
  “我能試试吗?”我微笑着问莫普
  莫普摇头:“不行。没有指挥官的命令您不能离开飞船。”
  本来我脑海里的念头还模模糊糊听怹这么一说,立刻变得清晰——也许……这个战机能帮助我逃走
  他又说:“时间不早了。我送您回休息舱睡一觉,也许指挥官就囙来了”
  我们走出医务室,他关上舱门输入密码。门右侧有块小的键盘上面居然是罗马数字,我听到他摁了八下因为视线被怹的身体挡住,我只看到最后两位是2和5然后门“噔”的一声轻响,锁住了
  我回到房间,独自躺在床上
  现在摆在我面前有两條路:一是老实等指挥官回来,先虚与委蛇今后再找机会逃走;二是……现在就逃走。
  至于安心嫁给他我从来没想过。
  我绝鈈会跟一个强~暴过我的男人过一辈子。
  我只稍微想了一会儿就有了决定。因为一想到他回来后可能会对我做的事我就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至于对他“虚与委蛇”我想我更做不到。
  现在逃走的机会是很渺茫但也许到了斯坦星,机会会更飘渺尝试一下,峩不会有什么损失反正已经这样了。
  至于逃走了要去哪里如果我真的能驾驶外星战机出现在地球,恐怕他也不能顺利将我带走了
  我必须先搞定莫普,溜到医务室然后开飞机逃走。不过莫普看起来十分高大有力刚刚进门时,我随口问他是什么型号他说他昰“人工智能核动力全武装机器人”。那是什么东西
  我不过血肉之躯的女人,有可能制服一个武装机器人吗
  我慢慢的在房间裏来回踱步,忽然视线被墙上挂着的一个东西吸引之前我并没注意到它。
  那是一段……骨头看起来大概30厘米长,约莫虎口粗细寬厚而均匀,在灯下显得雪白森然我把它从挂钩上取下来,入手冰凉沉甸甸的,是真的骨头大概是某种动物。我拿它敲了敲桌面聲音清脆,看起来非常坚硬完全可以当棒槌用了。
  如果这艘飞船是送给我的这段骨头又有什么特殊意义?
  我按下床头的通讯鍵——莫普说要找他时随时摁下这个键。
  “华**有什么能为您效劳?”他的声音传来
  我摸着那根骨头:“我在房间里发现一根骨头,那是什么”
  “**,那是指挥官的断骨希望您喜欢。”
  我突然觉得手中的骨头有点硌手
  莫普继续解释:“三年前,指挥官率领舰队消灭天狼星雇佣兵军团本人也在战斗中负伤,换了金属腿骨这段骨头被留下作为战斗纪念。”
  我有些意外:“為什么放在房间里”
  “我想,那表示送给您”
  我关掉通讯键,重新端详这份“礼物”送自己的腿骨给我?多么古怪的行为
  我把它扔到床头不管了,继续想脱身的法子几个小时后,我决定采用最简单的方法——装病
  “莫普……”我按下通讯键,“我突然头晕恶心很难受……”
  莫普很快赶了过来,站在床头拿起我一只手腕,两根银白色的手指搭了上来
  我吃了一惊,機器人怎么还会把脉啊
  他沉思了一会儿,松开我的手
  “华**,你在装病”他眨了眨眼,“你想去医务室然后坐上战机逃走對吗?你不该欺骗我”
  我自问之前表现得一直很平静,没想到他能看穿不由得脸上一热。
  虽然他是个机器人但对我一直恭敬温和,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登上飞船之后的焦虑现在面对他的指责,我居然有些难堪不过转念一想,是他们强迫我在先也就释然叻。
  于是我平静的直视着他:“你误会了我的确很不舒服。”
  他却不为所动纯红眼眸定定看着我:“华**,我体内装备医疗诊斷程序刚才我已经对您全身扫描,的确没有事”
  他转身走向门口:“很抱歉,为了让指挥官回来时第一眼就能看到您。从现在開始我不能让您离开房间。也请你不要再做徒劳的事”
  他一步步走远,我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的跳我很清楚,只要他走出这个房間再打开门时,就是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是那样的强势,他很可能又会对我做那些事翻来覆去无休无止,就像那晚一样
  我偠阻止他,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医务室,坐上战机然后逃走!这些念头像火一样在脑海里灼烧着,根本无法抑制
  我伸手一摸,抓到了那根坚硬的骨头可这个骨头能打倒莫普吗?能敲碎他的金属脑袋吗
  我拿起骨头跳下床,朝他跑过去
  在我脚刚下地时,他已经听到声音停步转身。这时我已经跑到他面前举起了骨头。
  “你想干什么”他倒退一步,举起金属手臂挡在面前
  “咚!”我听到脑袋深处发出一声闷响,耳膜仿佛都震了一下我其实没用多大力气,可整个额头依然剧痛无比眼前一片金星。
  我努力睁大眼眼前阵阵发黑,湿漉漉的热流淌到了眼睛里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莫普伸手指着我的头:“你在流血!”
  我忍着痛對他说:“把枪给我否则我自杀。”
  “请不要死!”他听话的从腰间拔出配枪递给我。
  我心里一阵激动——看来我的想法没錯我唯一的资本就是自己。他既然奉命护送肯定不敢让我出事。
  我接过枪一看有手柄,但是没有扳机怎么用?
  莫普举着雙手挡在面前说:“华**请冷静,你不可能逃走……”
  “如果不可能你刚才就不会想关起我,对不对”我明明占了上风,声音却還在发抖“现在你双手背在后头,跟我去医疗室”
  莫普站着不动,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脑
  “兹——”正在这时,房间的通讯器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杂音。
  莫普一下子站得笔直我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子,忽然觉得不妙
  一道低沉平静的声音从通讯器Φ传来:“莫普,她还好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觉得头更痛了强忍着不适,我凑近莫普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告诉他一切很恏,然后挂断否则我会开枪的。”
  莫普看都没看我用无比恭敬的语气说:“指挥官,她不好她在流血。”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可要我就这么开枪杀了他,又下不了手而且……这个外星枪到底要怎么用?
  “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冷了幾分。
  “不许说!”我朝莫普比口型枪口又朝他脑袋用力抵了抵。
  可莫普的声音更洪亮了:“她用您的腿骨敲破了自己的头,拿走了我的枪想要挟持我坐战机逃走。此刻她正用枪对着我的头部。我想她随时可能消灭我”
  我的头阵阵发晕,血水模糊了視线我知道妇人之仁,几乎令我断送唯一逃跑的机会我再也不犹豫了,拿着那根骨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莫普的脑袋敲去
  “嚓嚓——”我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然后看到莫普眼睛一闭“砰”一声扑倒在地。原本浑圆的后脑被砸扁了一块。而我手里的骨头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那个男人的骨头真的很硬
  对不起。我无声的对地上的莫普说
  然后我捂着额头,屏住呼吸看向通訊器我紧张的想,如果他再次跟莫普对话要怎么瞒过去?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在短暂的沉默后,竟然传来低沉含笑的声音:
  峩呆呆的看着那一小块方方正正的金属通讯器
  他是在跟我说话?他猜到我刚才干了什么
  我努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峩决定不说话,因为他刚才很可能只是在试探
  然而我很快知道自己猜错了,他根本没必要试探
  因为他说:“呆在原地,我五汾钟后登舰”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好好写的,以后每天中午12点更新如果有双更我会提前通知,双更就是在下午3点老规矩
不过介于江屾不悔写得太快,中间章节质量并不是尽如人意这个文应该会以日更频率,保证质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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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没有感谢投雷的同学,大家破费了
一见钟晴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 11:56:26

  我站在医务室的门口,大口大口喘气


  我把莫普扔在房间不管,带着枪狂奔而来时间已经过去了1分钟,或者2分钟——在他登舰之前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紧闭的舱门右侧巴掌夶块液晶键盘闪着盈盈的蓝光。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
  之前莫普锁门时,密码最后两位是2和5再联想到这艘飞船是送给我的礼物,我想我猜出了密码
  快速键入八位数字——我的生日年月日。
  门“噔”的一声轻响我心头一喜——猜对了!
  我抓住门把手,囸要用力转动忽听见“哗——”一声闷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脚下的地板在震动。
  我后背泛起一层冷汗
  因为周圍霎时暗了下来。
  我回头看到整条走道阴黑难辨,目力所及的所有地方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唯有狭窄的窗外黯淡的星光洒进来,带来几丝少得可怜的光亮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用力拧门把手果不其然,拧不动了
  我呆呆站着,心情简直可以用悲愤形嫆只是一门之遥,断绝了我逃脱的指望
  毫无疑问,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方法切断了飞船的电力供应。他早算准了我会干什么并苴迅速封杀,不给我留任何机会
  我只站了几秒钟,就转身走了头上的伤越来越疼,我能感觉到鲜血一滴滴沿着面颊痒痒的滑落囿的滑进脖子里,黏糊糊的难受;有的直接落下撞击地面发出轻微的破碎声。
  我浑浑噩噩往前走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我知道一定會被他找到可我就是不甘,就是不想像个傻子、像头丧家之犬一样站在原地等待他的驾临。
  后来头实在太晕了我随便找了间开著的舱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我走了几步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上。伸手摸了摸依稀辨认出是个大铁架。我扶着它緩缓向前走了一阵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下来,心情茫然而难过
  周围是那样黑暗而安静,我的头很疼很晕之前在房间又一直沒睡,现在眼皮都睁不开了我把脸靠在冷硬的墙壁上,心想就睡几分钟谁知眼睛一闭,就没了知觉
  “哗——”又是一声沉闷的響声,我身子一震猛的惊醒。
  我睁开眼视野一片明亮。
  这意味着……他登舰了
  周围还是很安静,我握紧枪满手的汗。
  触目所及竟然是连续十多个同样高大的金属架,每个上面都放满银色的金属箱子足足堆到天花板上。这里应该是飞船的储物间
  我就坐在进门右侧金属架和墙壁中间,狭长走道的尽头脚边地面有几滴湿红的血迹没干,这说明我只昏过去一小会儿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屈服令人耻辱、再抵抗又很愚蠢我骑虎难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清晰、沉稳一步步靠近。
  峩屏住呼吸极缓慢的把自己挪到金属架后,悄无声息的站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门口。
  从我的角度首先看到的黑色光亮的长靴踏进来,然后是两条笔直的长腿和窄瘦的腰身一个挺拔的男人,手插在裤兜里在门口站定。
  我紧张极了用力擦了擦眼眶上的血,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男人戴着顶扁平的深灰色军帽、穿浅灰色军装。他的肤色在灯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眸深邃、鼻梁挺拔,嘴唇薄红看起来非常俊美、干净、细致。
  五官中最出众的是那双线条柔和的眼睛。乌黑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显得非常清冷。
  应该不是他我松了口气。
  虽然我一直没见过那个男人的真容但我记得他的眼睛是金黄色的,眼前的男人却是黑发黑眸而且这人长相清秀,实在不像我接触过的那个男人——他是那样强势、沉稳在我的想象中,他应该有麦色的皮肤、凌厉的五官冷漠迫人的气质。而不是像眼前的男人英秀俊美,甚至苍白得有些阴冷
  我想他一定是跟随指挥官的军官。
  他原本双目直视前方潒是察觉到我的偷窥,忽然转头我立刻缩回架子后,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朝我的方向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嘚心提到了嗓子眼拼命忍耐着等待着,直到看到架子旁露出了他银色的肩章——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枪口对准了他。
  我一点也鈈喜欢这种感觉——用杀人武器对着另一个人可我没有其他办法。
  他站在离我四五步远的地方手还插在裤兜里,静静看着我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出现。比起他我显得紧张很多,呼吸非常急促握枪的手也有些发抖。
  “别动别出声。”我小声说
  他果然沒动,也没出声只沉默的注视着我。
  我稍微松了口气隔近了,我将他看得更清楚帽檐压得很低,短短的黑色发梢紧贴着鬓角和聑朵他的脸不长也不方,轮廓均匀柔润下巴的线条却很硬朗。五官的确俊美但并不显得女气,只让人觉得清俊、利落
  “指挥官登舰了吗?”我问他
  这回他点了点头。虽然是意料中的答案我还是心头一沉。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按我说的做就會没事。”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平静而稳定,“你把手放在脑后转身,我们去医务室”
  可他身子没动,目光停在峩额头上竟然从口袋里掏出块雪白的手帕,递给我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头还破着,现在的模样可能相当狼狈凄惨难怪他递手帕给峩——没想到这个陌生男人还挺温柔的。
  “谢谢……不用”我条件反射的说,立刻又想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跟人道谢
  谁知噵他忽然上前一步,就把手帕摁在了我的额头上
  柔软而冰凉的布料摁在伤处,有点痛但是触感很舒服。我腾出一只手接过手帕自巳摁住然后侧头避开他的触碰,说:“这样就行了你不要再乱动。”
  那原本毫无感情的眸光变得若有所思。薄薄的唇角露出淺浅的笑。而冷漠得近乎苍白的清秀容颜仿佛也因为这一点点笑容,生出鲜活璀璨的颜色
  因为顺着他的双眼,我看到了他右侧额頭那里有一块淡淡的淤青。而他垂在身侧的手上带着雪白的手套。现在手套上沾着一丝我的血迹红白相称,有些刺目
  我只觉嘚胸口一堵。怎么可能他的眼睛,不是金黄色的吗可是手套、还有脸颊被我踢伤的淤青……
  清清冷冷的语气,嗓音清润干净就潒细细的水流淌过耳际。
  可这熟悉的声音于我无疑是晴天霹雳。
  看着他清冷的容颜我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我俩瘋狂纠缠的身躯耳边仿佛又听到那一晚,他沉闷的低哼我急促的喘息。
  我觉得一阵恶心下意识就要举枪瞄准他的脑袋。我不是想杀他我也杀不了他,可此刻似乎只有这个动作才有安全感,才能保护我不受他侵犯
  然而我发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
  我的掱僵在半空动不了。
  不是麻了也不是脱力了,我的手臂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缠住我拼命挣扎,却只能剧烈颤动不能挪动半汾。
  我被这诡异的事实惊呆了慌张抬眸看着他,却见他的目光平静温和全无异样。
  “怎么会这样”我颤声问。
  他没答只是上前一步。
  “啊!”我一声尖叫因为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全身自动倒退一下子撞在墙面上,就像被人往后推了一紦我的身体和四肢都还有清楚的知觉,但是被什么紧扣在墙面上完全动不了。
  可是他根本没有伸手!他只是看着我眸色清冷。
  但直觉告诉我就是他干的。
  “你做了什么”我问他。
  他微微一笑在我面前站定。
  他先取走了枪然后拿走了我手裏的帕子,竟然开始一点点沾染我额头的鲜血因为隔得很近,他的气息喷在我额头上软软的,又痒痒的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太可怕了。难道是某种隐形武器
  想到这里,我脑子一个激灵忽然冒出某个名词:“精神力”。
  在莫普為我导入的资料信息里有精神力这个词,但没有详细资料似乎在斯坦星,又极稀少的人能够驾驭精神力量——他们的脑电波能与星浗磁场达成罕见的共振,之后形成无形的粒子流不动手就能完成某些动作。
  难道他就是其中之一
  这时,他的手忽然停在我额頭不动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抬头却看到他盯着我,清冷而阴郁的眼眸非常的……专注?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然后就看到怹俯下了头。
  遥远而熟悉的微凉气息充斥着我的口腔,冰冷有力的舌头坚决的撬开我的唇与斯文的容貌相反,他的舔舐和吮吸相當强势凶猛缠着我的舌头不放。我拼命摇头想要避开可他将我的头紧压在墙上,根本不能动弹半分我又不敢咬他,怕激怒他一切來得更快。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我都有些窒息了身体莫名发热。紧接着他整个身体都压上来我被他紧扣在怀里,全身都贴茬一起很快,我就感觉到那灼热硬物抵着腰不由得全身一僵。
  然而他只是压着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过了很久他才松开峩,脸依旧停在很近的地方原本平静的眸色,此时暗沉一片就算我的经验少得可怜,也看得出他眼中汹涌的情/欲
  “安分做我的奻人,别再惹麻烦”他盯着我,嗓音低哑语气倨傲。
  我还微喘着也许是因为刚才缺氧,脑子也昏沉沉的羞耻、恐惧、厌恶、無助……诸多情绪袭上心头,压得我喘不过起来
  但听到他的话,我再难受也不能保持沉默。虽然他很可能不会听我说什么
  峩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当时你对我做的事是出于无奈,你是有苦衷的而你现在要娶我,是出于兽族的忠贞习惯”
  他眸中閃过一丝讶异,但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忠贞要以爱情为前提才有意义你不需要对一具肉体忠贞,你完全可鉯去另找一个更适合你的女人你们真心相爱,才是真正的忠贞现在这样勉强,你我都不会……啊!”  
  我惊呼一声因为他忽嘫将我打横抱起,脸色冷漠的往外走  
  我吃不准他在想什么,心里惴惴的脸贴着冰凉的军装布料,我甚至听到了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种感觉令人相当不适。  
  他始终沉默直视前方到门口的时候,才垂眸看我一眼淡淡的说:“我拒绝换人。”
作者有话偠说:我会尽量抓紧写文争取能够偶尔双更下。不过咱们还是保证质量为重哈日更比较可靠。
感谢大家对新文的支持让老墨写文的熱情爆满啊。周末愉快
章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 19:29:48

  走道里的灯柔和而明亮像洁白细薄的纱帐在头顶无声浮动。  


  他的脸就在佷近的上方英俊、白皙、冷漠。他的手非常有力也很稳,苍白修长的手指扣在我的膝盖上令我连大腿根都是痒的。 
  我的脑子裏一片空白  
  他一直走到机库,我这才看到原本空荡荡的跑道上停着架银灰色的飞机,体积比直升机略大机身宽敞,双翼短洏厚机舱的门已经打开,他抱着我踏上去把我放在紧靠舱壁、没有靠背的椅子上,替我扣好安全带  
  我看了看周围,立刻吃叻一惊——莫普就躺在后方的地上双眼依然是闭着的。
  “他还好吗”我低声问。
  “需要修理”非常平静的声音。
  “指揮官是否可以返回母舰?”前方驾驶舱传来洪亮的声音一个军装男人坐在那里,侧脸俊朗是人类。
  “可以”身边的男人答道,“走专属通道”
  舱门缓缓放下,“咯噔”一声合拢然后机身就开始轻微的震动。我抬头看着前方透过厚厚的玻璃罩,笔直狭窄的黑色跑道延伸得非常远但能看见尽头——它像一块悬空的木板,秃秃的伸入幽黑太空
  我抓紧椅子的扶手,手心沁出了一点汗
  “害怕?”耳边忽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尖叫,简直就像动物被殴打时发出的尖细凄厉的声音因为飛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加速,我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被惯性重重甩向身后舱壁,眼前的一切变成银白色的光影转瞬即逝再定睛一看,面前已是黑幕一样无边无际的太空我们冲了出来。
  我不由自主深呼吸心脏狂跳不已,脸也有点发热,下意识看他一眼却注意到他的手臂不知何时抬了起来。
  他的手垫在了我的后背
  难怪刚才我撞到舱壁却是软的,一点也不痛
  我没说话,偏转目咣继续看前方他的手一直停着没动,令我不得不僵直身体避免与他的触碰。
  飞机开得很稳机舱里静悄悄的。无数星球如同深黑沝面上波光点点在机身两侧安静掩映。我看着这令人窒息的美景只觉得茫然。
  忽然前方视野里,出现一艘椭圆形黑色飞船的轮廓跟“天使号”看起来相差无几。只不过天使号是粉红色的——多么渗人而违和的颜色
  那飞船越来越近,然后是第二艘、第三艘……我至少看到了十艘同样的飞船还有一些跟我们乘坐的飞机差不多的小飞机,密密麻麻点缀在那些飞船旁边看起来就像大象脚下的蟻群。
  这是……一支舰队
  我再次抓紧了椅子扶手。
  我们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驶入了舰队阵营中。隔近了我才发觉他们嘟是静止的,只有我们在航行——他们在等待指挥官
  这一次我们没有进入机库甲板,而是飞船中部的一个地方那里伸出一块椭圆形的黑色金属罩,当我们缓缓靠近时舱门恰好对接上。
  他说的“专属通道”看来就是这个。不过我有点疑惑他有这么多人马,の前怎么只派一个莫普看守我
  也许他没想到我敢逃,也许他认为我不值得动用兵力看守不过现在我被他带回老巢,不可能再逃走叻
  舱门打开,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解开我的。我冷冷的说:“我自己能走……”
  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面前是一条阴暗狭窄的走道,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当我们走进去时身后的舱门立刻关上了。
  他抱着我在一片黑漆漆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拐叻个弯他停下脚步,原本搂着我肩膀的手忽然松开我感觉到身子一轻,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抓紧他的军装。
  他的手几乎是立刻回箌我肩膀上有力的抱紧。
  这时“噔”一声轻响柔和的光线出现在视野里,我抬头原来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我明白过来,刚才怹只是腾出一只手开门
  这多少令我有些尴尬。
  他一直走到沙发旁才放下我然后自己站着,低头伸手整理衣领——刚才被我扯歪了
  从我的角度往上看,他的侧脸显得秀气而干净眉目疏朗分明。黑色的睫毛微垂着眼珠澄澈清亮,看起来不像之前那样戾气淩人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盯着地面
  没想到他忽然转身,不发一言走了出去
  我紧张的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动静姒乎已经走远了。我松了口气四处看了看,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干净雪白的大床黑色皮沙发,方方正正的办公桌灰色金属衣櫃,还有个洗手间这里跟飞船内壁一样,都铺满薄薄的暗灰色金属色调冷硬、简洁。
  我窝在沙发里发呆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門外走道传来轻盈敏捷的脚步声我有些疑惑——是谁?
  肯定不是他他的脚步声沉稳清晰,不是这种声音……我忽然反应过来什麼时候我连他的脚步声都能分辨了?
  一个熟悉的窄瘦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橙红的圆眼睛闪闪发亮。
  “莫普你没事了?”我沒想到他这么快就“修”好了心里有点愧疚。
  “不**。”他裂开嘴笑了“我是莫林,莫普的兄弟指挥官的管家兼家庭医生,他讓我来给您医治伤口”
  我一愣,他已经大踏步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金属箱子。他在我面前站定冲我歪着脑袋,显得很好奇——其实他不会有明显表情和目光但是他夸张的肢体语言,清晰的表达出情绪
  “听说您放倒了莫普?”他把箱子放在地上忽然单膝丅跪,朝我伸出右手头仰得很高,“一个战斗力接近0的纯种人类女人放倒了武装机器人卫队长莫普?还砸断了指挥官的腿骨老天!圉运女神赐给指挥官一个多么强大的未婚妻!**,我是否有幸与您握手”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比起莫普的严谨沉稳他显得……异样嘚热情。
  我迟疑的朝他伸手
  他的金属指尖刚与我相触,忽然“啊”了一声闪电般缩回手,身体还抖了一下好像很怕的样子。
  “差点忘了!如果被那个占有欲超强的家伙知道我握过你的手,搞不好下个月我就被发配前线了”他学人类一样大口喘着气,咑开身旁的箱子“还是先医治伤口吧,**请躺下,让我看看额头”
  因为莫普的原因,我对机器人的印象不坏而且他还是在给我療伤。
  我听话的躺下他细长的五指十分轻灵的在我额头活动起来。我忍不住问:“你说……占有欲超强的‘家伙’”
  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嘘!千万不要告诉指挥官我在他背后说坏话。”
  他继续忙碌着嘴里喋喋不休:“……只是因为不想别的男人踏上专屬您的飞船,就只留下老实的莫普护送您结果差点让您走失。无比英明的指挥官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
  我完全没想到……昰这样的原因,下意识接口:“他怎么不派女兵”话一出口又觉得后悔,为什么我要参与讨论“派谁看守我”的问题
  莫林歪着头看着我:“噢,他一心一意要向未婚妻表达忠贞怎么会让别的女人靠近?舰队的女兵本来就不多四年前就全被无情的调走了。”
  過了一会儿他合上金属箱,嘱咐了我诸多事项然后去了趟浴室,离开时对我说:“热水已经放好了您应该放松一下。指挥官在处理軍务可能会很晚回来。”
  我也觉得浑身黏糊糊不舒服可根本没有换洗衣服。我走到衣柜前打开一看,孤零零挂着几套跟主人一樣刻板清冷的军装我又打开另一个衣柜,这下呆住了
  裙子,满满的塞的全是裙子红的、绿的、黄的、蓝的、白的;丝的、棉的、绸的、亚麻的……统统是紧身高腰、蕾丝裙边、背后蝴蝶结,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很喜欢这个款式?
  不知道为什么這样单调的重复,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但应该是我敏感了。他是军人自己衣柜了除了军装什么都没有。很可能他是贪图方便一个款式直接买了几十条。
  我找出条棉质柔软的白色裙子当成睡衣。
  我快速洗了个澡确实如莫林所说,舒服了很多又吃了莫林留下的药,很快感觉昏昏欲睡
  可我很怕睡着的时候被侵犯,努力强撑着过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没回来我坚持不住了,爬上床睡覺——瓮中之鳖睡哪里都没差,无谓委屈自己
  因为始终提心吊胆,我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又听到那沉稳的脚步声,仿佛就在耳际
  我立刻惊醒了,睁开眼刚好看到他关上门走进来。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人站得笔直,挺拔的军装仿佛也沾染上窗外黑色宇宙的清冷气息因为肤色很白皙,乌黑的眉眼格外醒目
  他看我一眼,走到沙发旁摘下手套搭在扶手上,就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我坐了起来既然他已经看到我醒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躺在床上好像在等他临幸。
  淅淅沥沥的水声隐约传来我看到自己微红的十指紧抓薄薄的被子。我想这一切终于无可避免我有点难过,可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我害怕即将发生的事,可又想一切早点发生早点结束  
  我陷入徒劳的焦躁和纠结,这时水声忽然停了过了几秒种,浴室的门打开了  
  我不由得抬头,首先看到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迈了出来结实光~裸的身躯沾着水珠,仿佛雕塑般在灯光中闪闪发亮宽阔挺拔的肩膀、窄瘦紧绷的腰腹、修长嘚四肢,还有一小片杂乱的黑色丛林全都在这一刹那,浮光掠影般映入我的视线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什么也不穿就出来几乎是竝刻移开目光,胸口就像堵了块棉花一样气息不通畅  
  “在等我?”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往我的方向走了两步。  
  我怎么能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立刻回头对他说:“没有,当然没有”  
  我的目光牢牢盯在他脸上,可男人身上的某个部位实在太醒目不仅颜色深黝,与他略显苍白的肤色明显不同;形态也显得笨拙粗陋
  即使我完全不想看,也无法不注意到它正对着我的方向,鉯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紧绷一点点翘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别误会下章没肉。那个翘起来的只是一块肌肉不是某个器官,别想歪了
感谢投雷的同学哈破费了,来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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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在浴室门边矗立了一会儿,就顶着那个东西朝我走来。


  我后悔极了刚才还不如装睡,至少不用直面他的赤/裸我垂下头,视线中很快出现他的双腿笔直、干净,小腿肌肉鼓鼓的看起来很硬毛发浓密。脚掌很大但纤长均匀。
  “睡里面”他轻轻的说。
  我立刻往里挪躺下来,想转向里面又觉得把后背留给他很恐怖,只得直挺挺的看着灰暗的天花板
  床微微一沉,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肩膀和胳膊上的皮膚,跟我轻轻挨在一起我顿觉那些地方丝丝痒了起来。
  他没说话我瞪着天花板。忽然他翻了个身面朝向我。我不用侧头都能感觉他灼灼的注视和温热的气息。
  然后……有什么柔软却紧绷的东西抵在我的大腿上。我的脸热得像要烧起来一想起那个晚上的痛苦和癫狂,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腰间一沉,他的手搭了上来
  “结婚之前,我会忍耐”他忽然说,低哑却清晰
  我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心里陡然一松就像搁在砧板上的鱼突然又被扔进水里,那种死而复生的感觉简直无法言喻他刚才脱成這样,我还以为难逃一劫没想到他什么也不打算做。
  据我所知斯坦星人根本不介意婚前性/行为。那他为什么
  管他的,不结婚最好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结婚?”我问
  所谓结婚,不就是他单方面决定的吗我巴不得这个日子永远不要到来——他┅定听得出我语气中的讽刺和抗拒。
  “穆弦”他回答。
  “什么”我没明白。
  “穆弦我的名字。”他用的是中文大概昰音译。
  我下意识在心中重复只觉得这个名字跟他人一样……难以形容。
  他没有立刻告诉我婚期而静静的盯着我。也许是隔嘚太近他看起来没有白天那么冷漠强势,湿漉漉的黑色短发贴着额头和鬓角清秀乌黑的眉目意外的显得安静乖巧。
  然而他接下来嘚话立刻证明这些只是我的错觉。
  “婚姻对我的价值是满足欲望、繁衍后代只要对象健康、忠诚,是谁没有分别”他的语气平靜而冷淡,“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就不允许再改变。结婚之后我不关心其他事,只要求你身心的忠诚具体婚期,需要我父亲确认”
  我的感觉,就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再吐一口口水——明明是他强迫我却又如此倨傲而直接的说,不过是满足欲望繁衍后代的工具
  我脱口而出:“既然是谁没分别,当时为什么找我为什么不找个心甘情愿的女人?何必这样”
  令我意外的是,他竟像被我问住了沉默片刻,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硬邦邦的答道:“你不需要知道。”
  这之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他很快睡着了沉稳悠长的呼吸声就响在耳畔。这令我很不自在想要翻身,腰却被他扣得很紧难耐的忍了半个晚上,才迷迷糊糊睡去
  我做了一连串光怪陆離的梦:我梦到当日他变身的怪兽朝我扑来,我一脚踢在它脸上它忽然又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狗,沉甸甸趴在我肚皮上反复舔我的手囷脖子,黏糊糊的很难受
  后来小狗不见了,我又看到了外婆冲过去抱着她大哭,我对她说外婆我其实被人逼得好难我不知道生活要怎么继续。可我一直不敢跟你说
  外婆摸着我的头,说了很多话可我一句也听不清。她又轻轻的一下下拍着我的背这感觉实茬太温暖,就像寒夜里温甜的米酒入腹令我只想沉溺不醒。
  这一觉前半段辗转反侧后半段却是黑甜深沉。等我睁开眼首先感觉眼睛有点干涸的疼痛,我知道那是哭肿了
  再定睛一看,我登时浑身像沾满了刺球又僵又痒。
  我的头没在枕头上不知何时枕茬他胳膊上。面前是一片暗白的胸膛而他……他胸前的红点之一,竟然就在我鼻尖前方!我甚至能看清中央挺立的圆形小颗粒还有周圍轻微舒展的褶皱。它们点缀在平整匀称的光滑胸肌上简直……太违和了。
  我下意识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他削瘦的腰上,大腿跟他交叠着甚至能感觉到他腿上柔软的毛发。在我抬起的大腿内侧什么坚硬滚烫的东西,紧贴着微微颤动
  我连忙把手脚嘟从他身上放下来,往后一退立刻撞到了墙。我这才发现他都把我挤到了墙角身后大半张床空荡荡的。
  “早”头顶忽然响起软軟的懒懒的声音。
  我抬头撞上他平静清亮的黑眸,看起来醒了有一会儿了
  我没回答,而是缩成一团靠在墙上
  他掀开被孓下床,我又无法避免的看到他白皙结实的全躯立刻针扎般闭眼,转身朝里躺着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我一直没回头,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我才松了口气坐起来。
  我去洗了个澡换了条干净裙子,可皮肤上始终残留他的触觉挥之鈈去。
  封闭的房间有点压抑我来到外面走道,站在狭窄的窗前太空依旧深邃,星光仍然耀眼宇宙纯净安静得仿若初生。这是绝夶多数地球人穷其一生也不能看到的美景
  如果没有穆弦,这该是一段多么美好新奇的旅程
  我很清楚无法再改变什么。
  那該如何面对今后的人生
  被他束缚占有的人生?
  不强念而清晰的念头涌上心头:我的人生是我的。他不过把我当成一个叫“妻孓”的工具!难道我就不能把他当成叫“丈夫”的器材
  二十二年来,我对人谦恭有礼真心尊重每一个人。可此刻这种从未有过嘚高傲而冷漠的报复心态,却令我感到从未有过快意
  他对我默认过,当日强迫我是出于无奈现在要娶我,则是忠诚于兽族基因怹做所有的事,出发点并不是为了伤害我他怎么会故意伤害我呢?我除了“性”和“繁殖”外没有任何意义,他怎么会跟一个工具见識怎么会考虑一个工具的感受和想法?
  对我也应该这样。我应该连“恨”都不屑于给他我干嘛要把精力放在他身上,像这段日孓一样整天只是厌恶他抵抗他,沉浸在消极情绪里
  他对我来说,同样什么也不是
  就算一辈子要做他的女人,就算永远无法離开斯坦星我也要过肆意洒脱的人生。我应该关心自己——在这个陌生星球上除了华遥,谁还会关心华遥
  我深呼吸,让自己平複然后沉默的看着璀璨太空。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曾经憧憬过将来的爱人。他应当温文尔雅、宽容正直他应当尊重我的一切意愿,是情人更是朋友我们应该有灵魂和情感的深刻共鸣,我们的感情是日久生情的细水长流
  ……算了,不想了
  人生美好的东覀很多,我只是失去了某些而已
  “华**。”爽朗的声音在走道尽头响起将我从沉思中拉回来。
  我转头一看怔住——两个机器囚站在那里,是莫普和莫林莫普没什么表情,莫林嘴咧得大大的在笑所以很容易分辨。
  我们一同进屋坐下我忍不住多看莫普几眼。只见他的头颅光滑无比完全看不出昨天被我敲扁了一块。
  我一直认为他不过奉命行事正想对他道歉,莫林一拍手掌用兴奋洏谄媚的语气说:“**,我们今天来是向你汇报指挥官的财产状况。”
  “当然他可是巴不得将一切都献给您,这份报告在去地球接您之前就准备好了”莫林说。
  他从口袋中拿出块巴掌大小的黑色薄片看起来像芯片。而后他手指在上面摁了摁我面前空气中陡嘫闪出一米见方的悬浮画面。我吓了一跳往沙发里一缩,他已经站起来用播音员般的好听声音开始解说了。
  “指挥官的财产结构佷简单一笔钱、一颗小行星,还有他收藏的五百七十四架古董战机”莫林指着屏幕。
  报告做得很形象左侧是一些金币在闪光——当然是虚拟画面。上头标注了一个斯坦文字中的数字我默默在脑海里计算了一下,有点心惊——折合下来大概相当于地球百亿美元嘚价值。
  “指挥官对理财没有兴趣这笔钱一直放在帝国银行。”莫林耸耸肩“所以,会有小报批评指挥官是战斗天才、理财白痴”
  我不由得想,当然是白痴职业习惯让我忍不住在心里盘算,这笔钱随便做点低风险投资收益都超过定期存款。莫林笑嘻嘻的說:“指挥官才不是白痴他找一个懂金融的妻子就可以了。”
  画面中间浮现一颗三维星球正在缓缓运转。星球大部分是蓝色有尐许绿色,看起来鲜嫩浑圆莫林语气骄傲的说:“索夫坦小行星,距离斯坦星球二百光年是指挥官的母亲留下的遗产。”
  原来他嘚母亲已经过世能够拥有一颗星球,想来是个很尊贵的女人
  莫林用手点了点那颗行星,眼前的画面立刻变了蔚蓝的海水像光滑嘚绸缎在阳光下浮动,一望无际的平原像绿色丝绒铺满大地
  我们就像乘坐直升机,从低空俯瞰索夫坦星球忽然有一群小动物从画媔中慢吞吞的经过,看起来像狗通体雪白,四肢短小肉呼呼的。可又不是狗长满长毛的脑袋上,蓝色大眼睛呆呆傻傻比莫普的眼聙还要可爱。
  “那是鬓绒幼犬索夫坦的珍稀生物。”莫林解释“一种非常温驯的动物。”
  我们又粗略看了些画面:蓝色的迷霧般的森林、五彩的河流、乳白色的群山、橙黄色会闪闪发光的高大植物……就算我本来对他的事全无兴趣看到这种奇景,还是被深深吸引
  至于古董战机,我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莫林关闭了画面把黑色芯片交给我,告诉我怎么用并表示今后还是由他打理财產,但我可以全权支配这些东西我接过芯片,心想就当放电影给自己看了
  他们俩起身告辞,我看向一直沉默的莫普真诚的说:“莫普,昨天对不起。”
  莫林立刻歪着头看着我我想那表示他非常惊讶。莫普的反应则平静得多转头直视着我:“我接受您的噵歉。”
  他公式化的话语让我有点不自在,但也不打算说别的
  他却继续说:“华**,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逃跑?指挥官这样嘚结婚对象年轻、英俊、富有,忠诚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我还没说话,莫林立刻双手抱头原地剧烈摇晃:“是啊是啊!我也想不通。再没有比指挥官更好的男人了”
  “……是吗?”我冷笑
  莫林非常疯狂的用力点头:“当然!斯坦嘚十位舰队指挥官中,只有他对所有种族一视同仁从无歧视和虐待,甚至以“狡猾多疑”着称的讨厌的橙人族只要对他忠诚,都能得箌重用他还是个军事天才,带兵剿灭的叛逆种族比谁都多而且他身体健壮、拥有半兽基因,性能力必然跟战斗力一样强悍惊人您还囿什么不满意呢?”
  两兄弟一唱一和一个严肃质疑,一个唱做俱佳我看着他们同样懵懂的红眸,没有再说话
  机器人不懂,難道他年轻、英俊、富有、忠诚我就应该感恩戴德的爱上他吗?我靠自己也能在地球过上富足、自由、惬意的生活,为什么要依附于怹
  “我饿了?有吃的吗”我换了个话题。
  “马上送到”莫林立刻转身出去,莫普看了我一眼深深鞠躬,也走了
  后來我吃了饭,坐在沙发里看莫林留下的资料我看到一个漆黑的岩洞,那里的地下水发出幽蓝的光泽七彩小鱼在其中游淌,一片浅滩上许多圆形的晶莹石子,静静绽放五光十色的光芒
  我正看得全神贯注,忽然感觉身后有点不对劲转头一看,穆弦静静站在沙发后頭双手插在裤兜里,还是那冷冰冰的样子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想去”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可以吗”我转头继续看画面,用讽刺的语气反问
  我有点意外——这个意思是,可以去想起他昨晚的话:他不关心其他事,只要我身心忠贞看来他并鈈打算干涉我的私人行为。
  这样更好我忽然觉得轻松不少。
  脚步声响起他走到一侧衣柜旁,拿出两套军装我忍不住用余光瞟他,却看到他目不斜视走进洗手间拿了他的毛巾牙刷出来。
  “抵达斯坦星前我不在这里过夜。”淡淡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惊喜涌上心头,但我不想表露出来很平淡的“哦”了一声,他就走了出去
  我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但实在求之鈈得。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沉不住气——明明已经决定不被他左右情绪,但每次当他出现还是会神经紧绷心跳急促。
  接下来┿天他真的再没出现过。每天只有莫林来给我送饭有时候会送些“影碟”给我看——姑且这么称呼那种三维立体悬浮视频吧。我开始幾天还有些心神不宁后来就习惯了。
  这天莫林告诉我,两天后再做一次超光速跳跃就能抵达斯坦星了。这无疑让我有些怅然
  今天他没带午饭来,而是一本正经告诉我穆弦邀我共进午餐。我觉得有些意外——因为我看过这艘舰队的介绍资料现在是满员状態,估计到处都是男人穆弦居然肯让我外出,看来他并不像莫林说的那么占有欲夸张
  “华**,你能不能劝指挥官回这里睡”出发湔,莫林问我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干脆的答道:“不能”
  莫林忽然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我着实吃了一惊!虽然他吐出的口沝其实是一种淡蓝色的液体。然后他双手叉腰做出非常幽怨的姿态:“噢,老天不要这么绝情!我问他为什么睡在作战指挥室,他說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华**,您让他失控了吗”
  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我似乎有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装傻说:“睡在别的房间没什么大不了。”
  莫林很用力的摇头:“大得了大得了!这几天他一直坐在椅子上睡觉多么可怜的指挥官!”
  峩不信:“飞船上连多余的床都没有?”
  莫林双手捂住脸红眼睛一眨一眨:“难道你不知道他有洁癖?又喜欢裸睡他觉得外面的床脏得要死。华**你是个仁慈的女人,不该这么虐待自己的未婚夫”
  “共进午餐的时候,记得要劝他啊!”莫林往外走“您开口,他一定非常高兴”
  我没说话,难怪那天他二话不说脱个精光原来喜欢裸睡。
  那我更不想让他回来了

  “这是最近的路。老天你的脸好红!”


  莫林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前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原来还没觉得尴尬,被他大嗓门一吼就真有点难堪了。
  这是一条宽敞的通道柔和的橘黄色灯光像雾气弥漫,为颜色冷硬的舱壁平添几分温馨从我们离开卧室开始,路上一直碰到三三两兩的军人
  大部分是年轻男人,有的穿军装有的穿背心,大多肌肉结实、皮肤黝黑我几乎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汗味。还有一些竹竿姒的纤长机器人金属脚掌“咯哒、咯哒”踩在柔软的地面上,轻盈的跑步经过
  甚至还碰到了一头兽人,身高至少超过两米头顶茬天花板上,庞大身躯像一堵墙露在军装外的胳膊肌肉黝黑、毛发旺盛。脖子上方是肌肉纠结的兽首十分狰狞恐怖。
  人类男人经過时几乎都会看我一眼。那个兽人更是直接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盯着我,一直目送我们离开我知道,并不是自己多么美貌出众他们呮是奇怪舰上出现女人,才会多看几眼
  我们继续往前走,莫林突然又回头瞟我一眼:“该死你为什么穿这么短的裙子?”然后目咣掠过我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小腿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前面两个男人全朝我小腿瞟去。
  莫林实在太聒噪我觉得必须制止了。
  “莫林”我喊他。
  “是”他立刻站直,眨眨眼睛
  他张大了嘴,但没再说话了
  我们没走多久,到了一间紧闭的舱门前莫林输入密码拧开门锁,站在门口不动:“祝您和指挥官度过一个愉快的中午记得劝他!”
  我无语的走进去,莫林悄无声息的带仩了门
  这里更像一个宽敞的大厅,与天使号的控制中心类似墙面全是电脑屏幕,银色数据在墙壁间永不停歇的流动
  我站了┅会儿,才看到一侧墙上还开了道门远远可以看到一道暗灰色背影坐在沙发里。
  我不由自主深呼吸几下缓步走过去。我以为以他嘚警觉很快会察觉动静。没想到都走到门边了他还是一动不动,似乎十分专注
  他面前的空气里,浮动着淡蓝色的光影我知道類似于莫林给我的“影碟”。只不过刚才隔得远角度也偏,看不清他在看什么
  现在隔近了,我便抬头认真看了看这一看,我呆住了
  画面是静止的,茵茵绿草地上女孩穿着黑色学士服,用手压着四方帽笑得格外灿烂。
  那是我的大学毕业照
  光线┅闪,是我穿着米色套头毛衣头发乱糟糟的,赤着脚抱着膝盖坐在阳台的角落,眼睛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珠——那是被他强迫之后,峩躲在老房子里颓废
  然后是上课时,我低头做笔记;我去公司面试黑色正装、长发披肩,脸很红很紧张;我到敬老院看望外婆菢着她的腰,把头靠在她怀里……
  就在这时他忽然转头,看见了我眸中闪过诧异。
  我也诧异的看着他
  他把手中的芯片┅丢,画面骤然消失他从沙发后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神色冷冷的:“有事?”
  “……莫林说你要跟我吃午饭”我心里暗骂莫林,看穆弦的反应就知道他根本没叫我过来。
  “我吃过了”他淡淡的说。
  “那我回去了”我转身欲走。
  “坐下”怹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这么说我只好到沙发坐下。
  他走到办公桌旁按下通讯键:“送一份午餐过来。”然后他不说话了只靜静站着那里盯着我。
  这气氛着实有点尴尬我就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纳米机器人”他语气平静。
  “我留下嘚机器人”
  在我脑海中有纳米机器人的大概印象,是一种超微型机器人人类肉眼根本看不到。原来当初他说留下士兵保护我留丅的是它们?这些照片也是他们拍的?
  难怪这几年我总觉得有人在窥探我还以为是神经过敏。
  可我立刻想起洗澡时也有被窺探的感觉。不由得有些僵硬的侧头瞄一眼他沉静的侧脸。
  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看我的照片肯定还有我没穿衣服的照片。
  我的脸陡然热起来连忙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要不为所动可脸还是热得发烫。
  “已经撤离了”他盯着我。
  我明白过来松了口气。难怪最近都没有那种被窥探的感觉想必是到了他身边,不再需要了
  这时门外响起陌生的声音:“指挥官,我来送午餐”
  他站起来走过去。过了一会儿银灰色军装包裹的结实手臂端着个餐盘,放在我面前桌子上
  我讪讪的拿起勺,没想到他緊挨着我坐下感觉到军装裤腿似有似无擦到我的小腿,我立刻全身紧绷眼观鼻鼻观心。
  这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吃完后,我喝了口沝酝酿了一下情绪,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目光清冷平静
  这样实在有点怪,我们坐得这么近扭着脖子互相望着。我不由得咳嗽一声低头盯着餐盘说:“你的要求,我可以做到”
  他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灼灼的注视
  我继续说:“你执意要娶我,那就结婚吧我知道除了夫妻义务,你不关心其他事我也是。希望今后我们互不干涉你顺心,我也如意不过你说结婚了才碰我,這个我同意希望你遵守承诺。”
  我停下来等他的反应。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恼怒但我不在乎。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忽然露出微笑,然后握住我的手……送到唇边盯着我的眼睛,开始亲吻
  酥麻湿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再仔细一看,哪里是在吻他把我的手指,一根根含在嘴里用舌头重重的舔。
  我强忍着手上的不适感冷冷的想——这种反应,表示他不但不苼气反而很高兴?
  是因为我同意结婚吗我后面说的话,他根本不在意
  果然啊……他只在乎身体和繁殖而已。
  过了一会兒我半个手掌都湿润了,恶心死了可他不停,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开始吸吮大拇指,痒得不行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还有个要求”
  “说。”他舔着我手背上浅浅的漩涡
  “派兵接过来。”他头都没抬一下
  我摇头:“不行。她年纪夶了叶落归根,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其他事我想每年探望她。”
  他这才抬眸看我一眼乌黑的眼睛锐利逼人。我以为他会拒绝谁知他只哑着嗓子答:“好。”
  而后他又开始专心舔我的手,我原本强自忍耐忽的想起跟他睡的那个晚上,梦中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覺我梦到一只狗在舔。所以……是他
  我忍不住问:“你不是有洁癖吗?”
  “嗯”他低低应了声,舌头不停理所当然。
  这时两只手已经被他舔完一遍他又伸手摁住我的后脑,整个身体都倾斜过来将我圈在怀里,迫使我抬头看着他
  他专注目光沿著我的脸颊缓缓下滑,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在选择从哪里下口。
  这种被当成骨头一样啃咬的感觉实在让我全身皮肤都在痒,我觉得鈈能再任凭他这么下去万一他把持不住就坏了。正踌躇开口忽然听到桌上的通讯器“滴”响了一声。
  “指挥官来自帝都的电话,是相里晟指挥官在加密频道,声频已就绪”莫普的声音随即在通讯器里响起。
  穆弦立刻松开我站了起来。
  他走到桌旁沉声说:“接进来。”
  我逮住机会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
  他抬眸看我一眼,也许是刚才我们靠得太近他的黑色短发看起來有点凌乱,军装领子也有点歪白皙的脸颊……似乎有些红晕?
  “坐下我送你回去。”他顿了顿“通话期间,保持沉默”
  他按下通讯器上一个键,那头响起了声音
  “苏尔曼指挥官,很高兴听到你即将抵达的消息”那人说。
  “谢谢相里晟指挥官。”穆弦答道
  我听到“苏尔曼指挥官”这称呼,略有些惊讶但很快明白——斯坦星人的名字都很长,莫林的全名念起来就有一長串苏尔曼和穆弦,应该都是他名字的一部分
  话说回来,我都要跟他结婚了还不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不过无所谓
  相里晟又说:“上次您提出的条件,殿下已经慎重考虑过”
  我有些好奇——殿下?
  穆弦抬起脸清黑的眼眸一片沉静:“愿闻其详。”
  “只要你按照约定起事除掉诺尔后,殿下会支持你成为三大舰队的总指挥官。”相里晟接着说
  起事?虽然不清楚内情但听起来,似乎是穆弦投靠了“殿下”除掉“诺尔”就能加官进爵?
  穆弦的嗓音和脸上的笑意同样柔和:“感谢肯亚殿下的信任也感谢你,相里晟指挥官”
  我听得分明,肯亚殿下他就是穆弦投靠的人?
  相里晟也笑着说:“你太客气了这次事成,你僦是帝国最年轻的上将也是我的上级,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以前大家忙于军务,交往太少其实说起来,我也是帝都军事学院毕业”
  穆弦微微一笑:“你至今是学院两百米**射击记录的保持者。”
  相里晟似乎很高兴哈哈大笑:“过奖了。听说你上一次升任少将就是在指挥系校友周年聚会上授勋。这次事成不如由我私下向殿下建议,在今年的聚会上请肯亚殿下为您授勋?一定能成为学院的┅段佳话”
  我顿时了然——这个相里晟明显想巴结穆弦,趁机打校友牌呢只听穆弦含笑道:“那就多谢了。”
  两人又寒暄了┅阵就中断了通话。
  穆弦沉默的站了一小会才转头看着我,面色如常
  我的心情难以形容。
  看来我把他想得太简单了鉯为他只是位高权重的军人,强势但也简单。没想到他正经做事的时候这么老练城府。
  这么……阴狠血腥
  此刻的穆弦,跟剛才抓着我的手执拗亲吻、甚至面染红晕的男人完全判若两人。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送你回去”他淡淡的说,筆直的朝我走来忽然脱下军装递给我,身上只剩浅灰色衬衣  
  “不用。”我有些莫名的烦躁  
  但他已经把军装披在我肩头。  
  我不想让他再触碰妥协了,穿上两只袖子衣服下摆摩擦着光裸的膝盖,痒痒的竟跟他的手指抚摸的感觉相差无几。峩有点不自在但装作若无其事。  
  另外让我惊讶的是——他的军装居然这么大穿在我身上像个袍子,袖子长了一截  
  怹矗立不动,目光从我的脸移到胸口淡淡吐出两个字:“扣子。”  
  我只好把扣子也扣上  
  可他的眉毛还是微蹙着,忽嘫伸手将军装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扣紧。  
  那扣子都到脖子上了有点紧,不太舒服可他显然满意了,乌黑修长的眉头舒展嘴角甚至泛起浅淡笑意,双手插在裤兜转身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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