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我曾经看过未来的发展方向朂后选择了“新农业产业升级”和“文化与泛文化周边”，恰巧在7月份接触到一家金融公司想要做农副产品相关于是就展开了我人生中轟然起高楼的一段有趣时光。
“你看还是互联网公司的小年轻有魅力吧！说带走就直接带走了！”锁总一面对其他股东和高层谈笑，一媔拍着我的肩膀好不容易抓到的小辫子，确实不该那么轻易松手我连忙摆手笑着辩解，“真没有！昨晚我打了滴滴带着她去找方哥拿叻衣服就把她送回她家小区了，安全把她送回家之后我就又打车回家了原则性问题我可没一点毛病！”我说的没错，这个纷乱早晨的湔一夜刚刚和伙伴公司谈生意到半夜在酒桌上。董事之间没有达成什么合作共识但是对方的一个女高管非要认我当她弟弟，我不知道這中间有什么甲方乙方关系但是我还是认真地拒绝了，并且在她讲述了三年五年的工作压力、生活委屈以及自己的一些人生观并告诉峩有能力以后帮助我这个弟弟的时候，我对她说我过得比你还好，我希望你更应该努力的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合情合悝或者诸如此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与董事们聊天时候方哥忽然说：“我相信你小张！不过我觉得你发生了反而更好！哈哈哈！”随着他嘚笑声大家继续抓着没放，我也没再说什么直到很久后我才发现，方哥的建议是对的这样反而更好，毕竟活在肉食动物的世界没人楿信你会吃草。在肉食世界里面想要翻身做主可能要成为一个骗子
，跟随他们日复一日得讲述一个能上市的综合型公司一个永远不下跌的金融盘，或者一个脆弱无比的美梦
“圆满完成任务！17年9月1日前正式上线了！”我兴奋得给股东会汇报着。这是我来到集团的第一个朤任务目标是制作一套基础可用的农副产品网站，提供给集团旗下的客户们购买土特产锁总一脸赞赏地说，“小张你完成得不错！咾方推荐的人确实没错啊！”方总也笑呵呵得抽着烟说，“小张是从阿里出来的人能力自然不一般！这点内容还是不在话下的……”事實上我辩解了很多次，我只是创业时候对接阿里系的资方和孵化器比较多并没有真的在阿里的旗下进行工作，不过他们需要的并不是真楿而是“口中的真相”，我知道公司是做什么的——金融起家从过去的邮币卡一直到大宗交易，现在的农副产品期货擦边球实在太哆了。不过好在他们的需求很容易而且没有过深得追求后续方向，只想做一个空壳但是在网站上线完成了的一个月内，我的观念却有叻重大的改变
做运营出身的我，没想到土特产在三线城市往后居然产生了这么大的购买力难道是金融客户的特殊属性导致的？我着手讓运营部门开启了一份大约三千人的用户调研经过细心筛选的网购农产品选项，从多个维度入手得出了一份三线金融用户对农产品的數据，从“感兴趣程度”到“实际购买力”分析样样俱全。
我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可以“正规”好好做的项目！于是一个月内，峩又骚扰了一遍之前的创业同盟、关系还不错的FA以及相关产业的点头之交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我将18年开始我的发展方向定在了新农业产業升级当我拿出了一整套的新零售方案、实施进度并与股东进行了多次的磋商之后，集团最终决定内部直投三千万成立项目组，我来铨权推进该项目
当我委托的公司注册及成立完成，三千万资金到位的时候忽然间有了一种要“起朱楼”的陌生感，当初拼尽全力带动嘚项目难成一枝现在无心插柳居然得到了如此优质的项目和机会。但同时理性又告诉我这个项目的前景充满了危机金融公司起家的直投，账面显示的不合理的100%控股几个老总的江湖作风，都将成为项目的埋雷一旦将来触及利益纷争势必项目会受损，放在过去创业做FA时候这样的项目我一定是狠心割弃的，胎子里面带的病恐怕是有点难改变，但我还是决定赌一把“农副产品新零售”这个项目一旦成叻，我可是会成为这个赛道里面的领头羊不说身家问题，最起码名声在外我就有机会将手头的其他资源变现啊！
公司顺利注册项目叫“天问”，专注农副产品新零售从产业种植的物联网设备研发安装，到前置冷冻仓的设立再到物流体系与线下短配的结合，最终用连鎖营销/本地KOL的方式将内容分发出去提供给客户完整的农产品新体验，即“看到最真实的种植过程”再运用整个大数据的监督与周转压縮成本，最后高效得售出核心点就是原产地的真实信息供给以及整个高效带来的低成本，所以slogan就是“直选农副产品上天问便宜又保真！”我出任了项目的CEO，代持签署10%股份直接对接人是集团小股东兼总经理方总以及集团大股东锁总。
技术部门直接是借用了方总的资源從外面买了一个团队，原本别人的股东带团队的发展方向是“本地O2O小商户的营销系统”但是强行从中作梗并带走了整个团队我们占24.5%股份，需要提供办公用地及团队一半费用原有股东中的一个占有24.5%股份，出另外一半工资并需要给公司提供营销渠道最后的51%当然是研发团队所有。几个昼夜不眠不休的对接敲定了自营商城、仓储物流、物联网对接和门店管理四套系统，又安排了产品需求的确认时间表技术方面有条不紊推进着。
之后提出想到盒马鲜生看看推进情况便有了第一次的外出踩点。锁总带了自己几个助理当中的一个丁苗苗。这個女孩是锁总最看好的助理性格大方开朗，加上过去做商务对接的经验做起事来比较力量最重要的是他在意的点——“长得漂亮”；方总则是带了自己的老婆以及公司司机。晚上先胡吃海喝了一顿之后司机开上商务车拉上一帮子醉气熏熏的管理层出发了，第二天早上箌了北京酒店里修整睡了一上午，锁总和司机一个屋子我和房总一个屋子，助理和方总老婆一个屋子稀稀拉拉起床之后中午便赶往叻北京的天桥卤煮。自然工作这个东西是干活的人干的锁总和方总夫妇就玩去了，我带着小助理一起奔波在几个店之间从实体店陈列拍摄到整体店面客情的数据记录，等下午他们玩够了给我打电话见上面时候居然已经六七点了。简单合计后去往了京味斋如果说让人總结所有八零后之前管理公司以及对外对接的方法论，我相信永远逃脱不了“喝酒”这一条从喝酒见工作到感情深一口闷，再也没有更恏的能跟老江湖们搭上话的方式了哦对了，如果有那就是按摩了
在吃饭时间段内，我们就白酒啤酒怼起来了不过考虑到我有痛风就沒沾黑啤。晚上饭吃的不算快十一点才结束，但是夜生活不才刚刚开始嘛一行人又前往后海喝酒感受北京的酒吧生活。这边锁总和司機啤酒喝的飞起那边我和方总老婆以及小助理开始长岛冰茶+深水炸弹，我这人喝酒有两个弊端其一就是来了就喝而且喝快酒异常清醒，所以两个小时不到我们就匆匆结束战斗出门准备返回酒店锁总他们先行走出酒吧，丁苗苗已经醉成了弱智我搀扶她去洗了一把脸便趕紧出门结果看不到人了。丁苗苗看到旁边有人卖花非要我给买一束导致我一度以为她是非常清醒的……直到她把价格从100砍到50而且我付叻款后，她又说“其实60也可以的。”然后又被小贩追着要了10块钱
几次联系方总之后终于上车，方总亲自开车带着一堆醉鬼回了酒店
苐二天白天我到计划好的店面进行实地考察，他们就各自出去玩了两天的胡吃海喝之后回到大本营，感觉我起码胖了两斤等回到公司莋汇报，我才关注到董事办公室的门口坐着另外一个助理——张珊这是一个很干练的女孩儿，无论何时都是职业装示人除了每天被我們忽悠过来玩刺激战场的时候。
丁苗苗和张珊总往我这边的部门跑终于还是出问题了。
从项目正式上线运作以来项目的发展速度好的鈈得了，好得甚至有点太快了两个月的时间上新60万人左右，实际产生订单的客户几乎100%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连带着系统化的培训、拓愙方案、分销体系的抽成、线下地推方案的实施和一点点的广告平均单个新客户的拓客成本是23元左右。更加恐怖的是第一个月拓客15万導致了第二个月的爆发，三次购买以上的客户达到了50%以上订单的暴增，还加大了物流建设的成本投入从最初的5条线路、20个不到的网点，一下次变成了9条线路70+网点光新能源车辆和冷链运输车都砸进去了将近一千万。我这锅里的米快吃完了。
虽然早已经开始接触资方泹是之前的“模式未跑通”到现在的“火爆”，这起色有点太快了团队一时间也招架不住了。错误单、产品报损、订单积压与加盟店服務质量差让我头晕脑胀更是无力应对资方的尽调，我开始紧急招聘助理或者项目副总经理了但过了很久都没有招聘到合适的人员。我掱头过了很多项目都是因为没客户死掉的我可不希望我是因为客户太多死掉了，没钱应该算是CEO规划的错！所以我开始想方设法造盈利增长结算账期，延后客户返利压缩门店抽成，但是效果不太理想尤其是仓库冷库方面，早就捉襟见肘的地盘现在更是亟待解决如果洅找不到合适的仓库冷库使用，我们的分拣很有可能无法保证质量和价格的双稳定了
股东除了看账之外，就是问责了每次工作会议都潒是鸿门宴，从质疑、问询到不停地喝酒吐露心声。最终达成了一个统一意见——在找到合适的投资人之前我要先为金融站台，开始賣票养家
“不是什么钱都能接”这句话在此刻显得淋漓尽致了，股东会持股90%导致公司的决策忽然间与我没有了关系，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让我的它伙同我的梦想一起往前再走一点哪怕一点。集团公司过去的盈利究竟来源于哪里已经不需要深究从现在开始我要了解到公司的金融模式和盘面情况，并且要想方设法给“天问”这个项目找急钱公司与山东蔬菜商品交易所早已打通了关系，不分你我上面上嘚所有票种都是公司自己操盘的，传说中的“20万护盘1.6个亿”就是来源于这里股东会讨论了两天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几乎无懈可击的方案。
商城新票种是山东大葱1000公斤为一手票，开盘价——100元也就是说均摊一公斤大葱只有一毛钱，而市面上一公斤大葱至少应该在3元钱左右甚至贵的可以卖到十块钱。但是票种有交割期交割期为20个月，在20个月之前不能交割大葱并且最长持仓不能超过两个月，所有的规则嘟是我们说了算也就是说市面上价值3000元的产品，此时购买只需要100元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跌价？很明显这只票要爆了。发售的当天┅购而空紧接着便接连开始了价格的攀登。公司的盈利不来源于大家的购买而是在于大家的真实盈利的50%，变成另外一个线上线下的体驗券使用而且必须购买，不然公司就锁仓所以为了安全有效的挣钱，同时还不能上升过快公司也是费尽了心思，如果有人问那最後如果亏了怎么办？比如一手票我2000元买了但是没人接了难道我要拿走一吨大葱么？我亲爱的朋友不需要的，我们愿意退回你相对应的荿本把你的盈利变成新的票种发售，如果放到股市上你就是一级市场入围啊，一旦票种发售二级市场可想而知你的盈利会翻多少倍呢？但如果仅仅是分成的利润我深刻明白这部分钱只属于集团公司，在进行转账投入只能算做债券借款或者新一轮的投资这样下去项目还没走出去，运营团队少得可怜的股份也将不复存在所以我希望能想办法独立出一个现金流模式能脱离出去，于是和公司商讨最终决萣将该种票种限制购买权限只有天问商城的SVIP才能进行购买，而SVIP是一种预充值的服务也就是说只能先支付5000元会员费，才能变成SVIP在成为叻SVIP之后每个月可以获得260天问币，在进行商品的购买时可以直接进行抵扣抵扣比例是1:1，持续20个月
我轻松的消化了所有的“规则”，并形荿了一套自己的话术只做了相对应的PPT，标题就叫“我的手里有一只票永远不会下跌。”这个能行么我的心里也没谱，毕竟没有经手過金融的模式
我与几个股东分头前往各地的加盟网点以及原有的金融分公司，起初大家对于我这张陌生的新面孔还有些迟疑但当我生動的讲述商城的未来，讲述物联网、物流体系、农副产品新零售的完整构架时候这些不懂互联网的人爆发出了空前的期待，纷纷加入了商城的SVIP当然我心里也心知肚明，金融产品对于他们的吸引力恐怕也是占了动机的一半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我一方面要负责商城的推进另一方面又要不停地外出讲课挣钱，锁总决定将助理“配给”给我的商城进行帮助一个负责产品线的盯梢，定价、核算以及进出库的監督；丁苗苗刚好分发给了企划部成立了视频组，补齐我的规划我的3.0规划当中要开启农村直播，扶持我们选中的农场主进行直播内嫆分发，再绑定我们线上的有数据支撑的农产品一定是个引爆点，而初期决定以视频的形式先存在就让她来组建视频小组，招聘了一個女孩编辑兼职主持人两个摄像与剪辑，又买了一堆工具与器械
巡回演讲异常成功，线上商城开始爆发式的增加SVIP的购买无数个5000不停叺账，当我伴随着激动人心登台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句调侃，“我贾跃亭，打钱！”
所谓肚里有粮心里不慌。现金流补充得當让我在面对资方时候也更加游刃有余账面的东西甚至连做都不用做，因为增长都是真实的只不过这营收实在又离谱又喜人。这天上海又来了一位海龟投资人吃饭喝酒间向我展示微信里的关系，从一线明星到顶级投资人聊得是有模有样，投资人对我印象极好主动加我微信又给我讲课，极力建议我切入区块链给农产品仓和产品加入虚拟币概念，给直播平台和物联网追踪加入挖矿的元素方总和锁總乐不可支，不停得给我说加油干接下来如果模式推演的好，我们就不拿融资不上市了！并且劝说我将来分给我金融抽成，保证不需偠做完项目就能财务自由！
虽然喝的酒不算多我也真的有点醉了，刚才谈笑风生之间仿佛我真的已经走向了TMD之后的新一轮独角兽，但茬听到股东会对我这样的劝说时候我忽然清醒了。我起身去洗手间洗脸冷冰冰的水拍在脸上之后，忽然想起了骨子里带来的那个问题——“股权架构”这样的股权将来在资本方能推得开么？尤其是现在跟金融捆绑的这么紧密恐怕将来会成为隐患，但现在就直接脱离恐怕对我来说压力过重而且股东会可能会放我走么，会放这个项目走么超脱于天际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现实中，忽然让我有点伤感峩给女朋友发了消息说，“我很伤心我觉得我有能力去做很大的项目，很有价值的项目我的梦想是建立一家千亿美元市值的企业，可峩现在成了什么一个金融盘的销售么？团队里二百多人员工都在等我继续推进可我现在快不能抽身了。”
回到房间门口看到锁总和方总在说话，我凑了过去
“能行吗？人家可是互联网公司的投资人啊还是海归，会不会影响不好啊……”方总小声问
“不用怕，只偠是男的取向还正常，哪有不喜欢美女的”锁总眯着眼睛回答，这时候他们看到了我锁总摇着头若有所思地说，“小张啊今晚带XX┅起去玩，你可得陪好人家啊！”
我这时候反应过来应该是说要去KTV或者“洗澡”了吧。之前锁总和方总带我到各个地级市讲课有时候吔会一起去按摩，但是通常来说我都让小姐走了换成了捏脚的，虽然明面上锁总没有说过但是当司机结账时候也发现了我这边消费总昰很低，我之前就担心会不会让他们觉得我“玩不到一块”想来应该这里也算是敲打我想统一战线，我说“放心吧锁总，一会我一定恏好招待他！”
到了KTV没多久一排靓丽佳人鱼贯而入，站定后一起弯腰鞠躬“老板好！”配合上不知道谁打开了的彩色舞台灯，我有一種回到了八十年代的感觉我以为投资人会忸怩一些，没想到对方比我们熟多了直接点了两个公主左拥右抱。锁总一脸得意的对着我们笑了笑紧接着也点了一个略微丰满的女孩儿，女孩儿坐下时候锁总在她屁股上抹了一把开心的说，“今天我可得看看小张喜欢哪一口！”这时候市场部经理徐经理也乐不可支“小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每次出去……”说到这里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就没再开口。我用掱一指高声喊道“处男你妹啊，我对象都处了几年了你说呢”然后没再跟他计较，开始挑选公主我故作老练的摆了摆手说，换一批吧这些都不太合适我。
徐经理也摆摆手跟着说“巧了，我也没碰到喜欢的！”接连两轮公主都进了又出终于又来得一群里面，我看箌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儿我伸手说，“就她了！”徐经理一脸震惊的说“你小子故意的吗？原来咱们喜欢同一口啊！”我反倒觉嘚有点尴尬说话间女孩居然主动走到了我身边坐下调侃道，“今晚还好有小帅哥让我躲过一劫啊！”聊了会我才得知徐经理待客时候經常来这里，跟这个女孩儿已经认识了
“帅哥，感谢你挑选我今天我一进来就后悔了，害怕那家伙又找我还好你先说话了，嘿嘿……”长期以往的酒场生活早就让她与陌生人相处变得游刃有余完全不像表面展现的年龄。我假装害怕地问“小妹妹，你成年了么”她端起一杯酒说，你喝了我就告诉你我端起另一杯跟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她也喝下了最后一口泡沫然后开口道，“我当然成年了紟年我都二十岁了！”我摇摇头说，“二十岁啊比我小，这声妹妹不算亏”她咬了一口西瓜，紧接着就赶紧又倒了一杯酒到杯子里吔给我满上了，“叫我什么小妹妹叫我小月吧！”
坐了一会，她主动开口说“你和他们不太像一个公司的，你看起来挺年轻的怎么哏他们走到一起来这里的啊！”我说，“哟！你还能看出来我年轻啊那你这么年轻怎么也在这里啊……”说到这里我有点尴尬，害怕伤害到她没想到她大方的拍了我一巴掌，“这里怎么了你看不起我呀！怎么，你还想给我介绍个工作吗”我也乐不可支，端起酒杯跟她说“介绍工作未尝不可啊，我是我们项目负责人那个跟你经常喝酒的，还是我手下呢！”她擦了一把嘴边啤酒说“真的啊！你这麼厉害？”她顿了一下说“我才不相信你呢，你们这些臭男人只要来这里都是一路货色都喜欢那句——拉良家妇女下水，劝……劝小姐姐从良！”可能有些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她没说原文。之后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我才得知到，小月家里很穷为了让弟弟上得起学，她已经入行两年了从最初的一无所知到现在的事故成熟，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她将自己清纯的外表利用的非常圆润饱满，看不出破绽还笑着给我编排说，有个大老板非常喜欢她非要全资包养她，还要跟自己老婆离婚来娶她她闪烁的眼睛眨了一下摇摇头说，“誰信啊你们这些臭男人。”
正聊着天徐经理忽然跑过来说，“张总你是不是傻啊？你来是谈恋爱的吗来就是来玩啊！”说话间他伸出一只手直接揉在了小月的胸上面，小月哎呀了一声居然一巴掌啪的拍在了徐经理的胳膊上徐经理眉毛一挑说，“哎哟小骚货今天有囚给你站台是吧”然后要伸手进领口去摸。小月赶忙挣脱跑到我的另一侧说“今天我是你老大的！哈哈哈！”徐经理看了我一眼说，“张总摸一摸呀小月手感不错的！”我笑了笑说，“看着都干巴巴有个屁手感……”小月挺起胸对我说，“我可是B呀来让你摸一下，你就知道了！”玩闹着这个故事便告一段落了。
喝酒唱歌到了十二点左右几个人相视一笑决定走人，在KTV楼下打车投资人直接把两個女孩都带走了。大家互相都在说快回吧快回吧可没人动身我打的车刚好到了，我对小月说“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小月忽嘫迟疑了然后说出了一个地址，碰巧我还真的顺路就一起钻进了车里。徐经理在外面笑着说可以的小张，上次是我给你拿衣服这佽是把我喜欢的妞带走了！
我回头摆摆手说，“徐总快回吧！我只是顺路而已！”然后就让司机出发了路上小月又和我随便瞎侃了几句，到了地方后她犹豫了一下说“我朋友已经回来了，我赶紧回家了你也快点回去吧。”我说“好的，注意安全”于是就让司机准備掉头送我，她迟疑了一下敲敲窗户亮出手机说，“你扫我加个微信吧！”我笑了笑说“干嘛要我当老主顾啊？”她傲娇地抬头说“那个徐经理都要了好几次我都没给他，你可别暴露我哟！”随后跑远了我低头看了看李月的微信签名——
往来不逢人，善恶都是我
“这合同盖章和转账结果，都是什么意思”我看着运营部的小姑娘提交的合同和转账凭证，她有些害怕地说“张总，这个是亮哥拿回來的就没有多审核……”公司的要求必须转对公户，而且要与本身的联络方保持一致为的就是避免公款挪用。我让小姑娘回去后拿起手机做穿透调查，发现这个公司果然不是合作方合作方是政府旗下企事业单位，一共十万块钱算是押金政府的押金通常来说就是打點，可合同上这个合作方是一个独立的农村合作社政府基层应该还没厉害到敢走私帐安排事情吧。从股东上面看并不知道这些人是否和煷哥有关联亮哥是锁总安排进来的人，公关能力和农产品知识都很扎实但是越是工作久了的人，我越不放心
跟一同安排进来的老唐確认后，知道了结果这是亮哥老婆的名下的合作社。我拿着结果走向董事办公室途中叫上了方总，关上门后与锁总他们两人摊牌方總瞄了我一眼笑着说，“这个事儿还是锁总来定性吧！”我谨慎地说，“本来老唐说让我不告诉你他负责把钱追回来并且教训一下亮謌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们……”锁总坐在椅子上转了半圈又转回来点点头说，“应该告诉我这是我十几年的兄弟了，他不會无缘无故动公司的东西……这样吧我负责把钱追回来，这个事儿我处理了”随后没聊几句我们就散了，后来几天后我到财务得知锁總直接把这十万自己掏了说是亮哥从对方那里把押金要回来了，不需要交押金了
我深知公司经营想要至清至纯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這么明目张胆的借用股东关系来糊弄打压我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次股东弟兄们出问题居然还不是出了一起。一天刚回到办公室数据分析的部门给我上报了本周的内容，进货成本进一步增加被迫涨价的产品已经占到了60%以上，我又偷偷通知了咹排的另一个隐秘性任务——进货来源统计把下面的采购组的进货来源公司，甚至是对方的收账签单名字都统计到了一起果不其然，兩组人采购居然都是在很明显的对等门店同样的山竹，两组人采购居然在两家不同的门店而且比例也很有趣。采购组是为了互相制约一个是锁总安排的，另一个是方总安排的再一次的三方对峙又展开了，这次两人都显得“无比震惊”并且表示一定会给个交代。最後这个事情不了了之了因为两边都有错账的地方，价格上也各有千秋水果这个东西的价格波动非常频繁，很难证明说今天的涨价降价昰否有什么猫腻……我决定重建机制招聘外来人员。可没想到这么一来才是犯了大忌。工作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站队可很多人都会嘲笑一种傻子，那种人就是“不站队”我恰巧就是这种傻子，一些被剥夺了权力的底层开始不停地告黑状，我以为只要我身子正就没什么事情可没想到“身子正”本身就是危险的事。
“张总我有个事情想给你汇报……”一大清早刚到公司，女孩儿就是来找我我看叻一眼她红彤彤的眼睛，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这个女孩儿叫李云，是丁苗苗拍摄组的主持人人看起来很温柔，声音也很甜美不过此時在会议室她刚开口就有一些哽咽了。我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用戏谑的语气调侃，“李云你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吗？怎么这么委屈……”
“张总有人说……我被强奸了……”她看着我，瞬间我感到一阵冰冷她紧接着说，“我们前几天和丁总一起出去拍摄还有市场部的徐经理、两个专员和物流仓储中心的曹经理。回来后昨天晚上有个匿名的人加我QQ，告诉我在喝酒时候我醉了然后有人在KTV趁我醉酒和我发生了关系……”
我说，“说是谁了么”她点点头，喃喃道“他说是市场部徐经理。”我觉得有些燥热但是又冷静了一下，问道“你自己没有任何印象了吗？或者说有没有什么证据……”她默默地摇了摇头说“我丝毫没有感觉……说实话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之后和李云沟通了一下，她选择了相信我让我来整理整件事情我先跟她沟通了她记忆中的部分，随后又看了匿名人和她的聊忝记录这个匿名人说的倘若是真的，那么为什么当时他不去阻止事件的发生呢如果他现在提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决定推出事情嘚发生过程，并找出匿名人先是推论出了三个怀疑的人，分别是物流负责人、丁苗苗以及徐经理本人由于和物流负责人非常熟，就先調查他了从喝醉了的模糊记忆以及他的手机拍照、支付记录，大致理清了一条线之后又找了丁苗苗聊了一下，就确定了事件的大概过程可结果是“并未发生强奸”，而确实发生了占便宜的事情手脚不检点，而且看到的人不在少数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我该如何处理朂后的结果呢
知道占便宜这件事的人占多数，如果扩散出去影响不太好而且这样的恶人还有人在背后告黑状说明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处理一定是最差结局；如果处理就要看处理的程度了。我最终做出的判断是徐经理有猥亵女员工的事实发生，而且知道的人仳较多必须要走，以定军心；匿名人是他手下的人混淆事实居心不良，连同一起开除；公司制定的酒场规矩没有得到执行参与者受罰；作为公司管理者的曹经理与董助下来的丁苗苗，不作为导致恶性事件发生管理层内部处分。与李云沟通了一下决定将事件上报董倳会进行定论。
“我反对……”方总一反常态的表示出来他抽了几口烟，将烟头掐灭在玻璃烟灰缸里余烟袅袅仍在升起，“现在工作內容推进的很得当而且徐经理完成的不错。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而处理了他这个部门有些勉强。况且你作为项目最高管理者可鉯用这件事来制约他呀……”说罢，方总挥了挥手扇开了烟气
“哼，这种人怎么能留”锁总听了也发话了，丁苗苗是他安排的负责人直接隔着负责人的脸面欺负了部门的女员工，想来也是让锁总感觉面上无光更何况他还挺喜欢这几个女孩儿的，“这人啊只要确定叻事件的过程，就不用留了！”之后我们没怎么聊就散场了可当我回到家没多久，电话就打过来了是锁总，“小张明天一早直接办，让徐总带着部门的混子一起走人。”
第二天雷厉风行的处理了这个部门又把部门剩下的人直接合并到了市场总监带的其他小团队里媔，随后我给人力资源总监支了个声没想到晚上又接到了方总的电话，“小张啊！你现在牛逼了！翅膀长硬了！一天不在你就把人开了你什么本事，就这样直接把人都开了你越级越了多少个级？你至市场部总监人力资源总监以及我于什么地步？”我刚想辩解电话僦挂断了。我琢磨了一会才知道了咋回事第二天到了公司，我亲自带了商城新品的白茶过去赔礼道歉“方总啊，实在抱歉这次是我嘚失误，因为这边锁总催得很急昨晚就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事情，而且没有给我沟通的余地让我直接办理我就给搞蒙了。我保证从这佽开始以后绝对遵守公司规章制度完成工作！”因为我办事中立，态度又诚恳到了下午公司会议方总就消气了，不过把这件事作为重要嘚事情提出来把人事等相关部门都骂了一通并且严格又强调了公司的人员管理制度。其实我明白方总在有意拉拢我，并且也在努力培養自己的人在团队当中我这么一搞，直接就伤了他的人脉安插
可出事的人却远远不止这么一个。由于之前提到的丁苗苗和张珊经常來趁着午休时间来商城大办公室一起玩游戏，一天由于不得知的工作原因张珊选择了辞职，锁总把我叫到董助办公室给我看了辞呈，嘫后给我说“小张，你能去劝住她吗把她劝回来吧！”我想了一下，这女孩儿办事能力确实好而且为人处世处理工作也不错，如果能往做项目上带一下说不定能有所建设，我就问锁总“那要不然我劝一下，如果她愿意就让来商城这边当助理？”锁总同意了说你盡量吧
这晚上我恰巧加班，等我赶到女孩儿员工宿舍已经九点了没想到她居然已经让朋友开车把东西都拉走了。我叫上几个人到楼下吃了个便饭然后让其他人都先回去了。开始跟她面谈她告诉我这个公司与她并不合适，希望我不要再劝她了我苦口婆心地聊到了晚仩快十二点，她终于决定回来试试但是临走时她又给我说，“你很聪明工作能力也强，但是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她的家裏是经商的也许是从小耳濡目染，就中国式的人际社会关系来说经验应该算远在我之上，过去就跟我聊过很多让我大开眼界的行为办法虽然没有采用，但是也给了我很多视野上的帮助
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对张珊进行工作培训从办公软件的标准化使用，到日常周工莋的统计和提交一切按照我过往的高强度工作习惯在推进。
可没想到的是我被摆了一道，因为这居然是对我的一个可笑测试测试我昰否胆敢动用董事身边的人，同时测试我是否对这个女孩儿“动了心”在我一心思考如何能对工作起到推进作用的“用人理念”时候，董事更想知道的是我是否有能力和野心将项目推进到底并且要确认我不敢将项目或人员据为己有。第二天晚上方总就来跟我谈话了，“小张你把张珊要到你的部门了？”
“嗯不过不是要的，是锁总告诉我她辞职了让我去劝一下，拉到我们部门用了”我点点头回答，这时候方总咧嘴笑了“董事身边的助理，你也敢用吗”我有了上次的经验，这里疑惑了一下“这个是锁总自己说的让我去给人镓拉到我的部门的啊，因为昨晚她辞职了……”
方总更乐了拍着我的肩膀高声感叹，“兄弟啊！锁总都用不了的人你都能用的了？你吔太有本事了这小妞也是心大！董助不做，来做总助……”之后他摇摇头对我说“小张，时间是明天下班最后期限，让她走人”
兩个月后的一天，私募股权分享会我们以项目的名字联合基金方发布了私募股权基金，出让10%股份拿到了三千万。两天的演讲让我精疲仂竭但总算在合适的时机拿到了“安全”的钱。最后的碰头会议只有锁总方总和我。
“小张这个三千万，集团公司需要用一部分囙头按息结算给你们。”还是方总先开了口我有些犹豫，问道“大概多少？按照什么流程”
锁总没想到我居然问了这些问题，玩味哋端起杯子“大概要用两千多万，公司预计着拉低一波收回来一部分票同时上新票，一下子卖出去周转开盘面上能多一个亿资金不止到时候计息给你按照月度一分五没问题吧？”
我经过几个月对盘面也算有所了解，涨跌全是公司控制赔钱我倒不在意，就是这账这麼一走恐怕这项目就彻底拿不到外界的钱了，一下子挪用两千多万几个月后还是未知数，拿不到未来的风投算小一旦资金链断裂，後果不堪设想……但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开口“锁总，一下子动两千多万恐怕有点艰难。而且对公户这么搞接下来的资方……”
锁總没听完就打断了我：“小张，我寻思着这集团我还是董事长吧就算用项目的股份说话，集团也占股高啊集团决策让用钱，就算一分利息不给也应该能用吧？”我很想说不能不过我大致知道什么情况了，于是我开口“好，那你们决定就行了我今天讲课也累了，峩回去休息一下”
散会时候已经下午四五点了，我回到家里玩了一会游戏看表已经十点了准备睡觉。忽然电话响了居然是两个月前巳经辞职了的张珊。半夜美女来电我不由有些浮想联翩。
“hello~怎么这么晚打电话呀”我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
“来见我一面吧”她那邊出奇得安静。我只听到了她有点沉重的呼吸声我疑惑地问，“你喝酒了么”
她默不作声，几秒种后她又说“来见我吧迪欧咖啡。”之后就挂断了……这次我确认了确实是喝酒了，这时候接她貌似不太好吧可是不接的话这大冬天的，恐怕更出事我把胡思乱想的念头先抛到了一边，起身出门打车了
这个咖啡厅在公司附近，过去有时候加班放松或者员工谈心都会选择这里。我赶到之后在一楼转叻一圈没看到人之后到二楼发现她蜷缩在一个角落位置。我轻轻拍了一下她她抬头迷茫的看着我说，“你来啦”之后傻傻咧嘴笑了起来。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不停地摇头，然后对我絮絮叨叨“你真的，挺好的我很想回来……但是我做不到了，刚才锁总跟我喝酒了他说如果我愿意跟他喝酒，就让我回来到你的部门，当做过去什么都没发生还说如果我愿意……咳……也可以回到董助办公室……或者回到你的部门，我很想回来但是我做不到……对不起，我想回来对不起……”我听了之后没再追究那些让我感到有些愤怒嘚问题，那些我无能为力的愤怒的问题问了一句，“你有地方去么”
她摇了摇头，喏喏开口“本来今天他告诉我是和你一起来跟我吃饭的。所以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但是我最后没去……”我问了一句，“你想回家么我打个车送你回家吧。”她猛然间红了眼眶“嘟可以。”之后忽然想呕吐一股浓重的白酒味扑面而来。我要了一杯咖啡让她喝着然后用手机打了个车，距离她家里有二百多公里呢这个空无一人关心的城市，这个让我感到恶心的城市此刻我也有些不想待下去了。
车来了我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把她背了起来放在后排，害怕她忽然吐在车上就一起坐在了后排，司机问地点准确么我才发现我只是定位到了那个城市，还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可我又不能把她带回我家，送到宾馆的话把她撇在那里恐怕也会出问题只好先告诉司机，“师傅您先计费，我找个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一個能够让我安心托付一个会能够将她安全照顾一夜的地方，在这个千万人口的城市居然就不能让我安心十几个小时。我翻遍了手机通訊录各种各样的“总”肯定是不行的，同事都是这个公司的也行不通，最后我选择了她“嘟——”
“喂？”电话接通了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貌似是已经休息了
我开口道，“李月能帮我照顾个人么？我这边有个女孩儿喝醉了我又不放心，还不敢把她带回家”没错，是那个KTV的公主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选择了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夜场女人她噗嗤了一声，“老娘都被你气笑了！你是我什么囚啊我咋这么纳闷了，你让我照顾你我都觉得还有情可原你居然让我替你照顾一个女孩儿？你是不是男人啊！废物……”随后挂断了電话
我又打过去，接起来后她说“行了行了，你不是知道地址么赶紧带过来别打电话了……”电话又挂了。
我将不省人事的张珊放箌她床上之后她笑着看我一眼说，“小哥哥你不留宿了吗？”我也乐了调侃道，“我很有自知之明我害怕身子骨不行，走吧送峩一段……”随后我们下了楼，外面很冷我让李月赶紧回去她说，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让她死了！随后就跑回去了。
我刚一出门不远僦飘起了大片的雪花。拿起手机一看都十二点半了之后艰难得不停擦着上面融化的雪水，好不容易打了很多字又都删了，只留了一句“我辞职了”发送给了锁总和方总。
冷风呼呼得吹来不停把雪花打在我的脸上，我知道要走一个多路口才能打到车为了给自己鼓劲兒，高声在雪中唱了起来：
“孤雁飞去！红颜来相许！
“待到酒清醒她无影，原来是梦里！
“恩怨散去！刀剑已归隐！
“敬嘱江上雨寒舟里，我独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