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还能走路说话吗弥漫着喝了能对话吗?

第二十九章:一对朝圣者3

俄国的冬天和这两人记忆中的完全一样。曾经经历过的一切痛苦在更冷的十二月份欢迎她们的到来。但这一次她们带着保暖夹克、保暖衬衫、保暖长袜和保暖内衣,基本上是用钱能买到的最好的装备。

关于这个问题:在所有的赌博、扑克、体育下注和赛马之后,泪子从拉斯维加斯带来多少钱出来?所有这些破坏都是在三周之内完成的。如果她选择留在这个失落的世界而不是回到原来的世界,那她可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上帝。

即使这里没有对战争和死亡的恐惧,这里仍然非常寒冷!

“哦,这应该不错。”在芙兰达、泪子和伊丽莎白一家离开私人飞机踏上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的土地的时候,芙兰达评论说。

德高望重的领袖等在这里,这个国家正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艾莉莎莉娜亲自欢迎她们是一种荣誉,尽管旁边还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对于盛大的欢迎而言,这是必要的,但他们的目的也显而易见。他们在这里见,不,是阻止芙兰达和泪子二人。

“泪子,芙兰达,”这是她们最近第一次听到日语,“我很高兴你们都还活着,但我不能说很高兴再见到你们。”

艾莉莎莉娜示意她们两个跟上她,女人的表情就像是泪子的狗在她的花园里拉屎了一样。女孩实际上的监护人、年轻的母亲伊丽莎白变得忧心忡忡。但两个外国人紧紧跟着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对这个女人的担忧不屑一顾。

她们被领向一辆加长豪华轿车,泪子觉得自己寒毛直竖。她本能地把手放到眼罩上。

“我希望你一直戴着它。”艾莉莎莉娜对真正的寒冬女巫小声说道。

芙兰达也注意到了这种紧张的氛围,她看向自己的同伴寻求确认。女孩通过自己没有遮盖的左眼让她安心。她们的行为是出于恐惧而非敌意或仇恨。只要她们不做傻事,就应该会没事的。

尽管还戴着蓝绿色的丝带,泪子还是可以感受到车内的魔力。如果她做了一个错误的举动,这两个女孩就可能会被瞬间蒸发。

艾莉莎莉娜跟在她们后面进来。没有保镖跟随,只有她们三个人在后面的车厢里。司机已经被隔离了。接下来的对话只有她们三个人在场。

“你们为什么回来?”这是把整个国家扛在自己肩上的女性的第一个问题。

“因为我觉得寄贺卡太没人情味了。”

艾莉莎莉娜对女孩的幽默并不买账。她不耐烦地等待着确切的答案。

她叹了口气:“我们想去英国。我替你们这些家伙处理掉了右方之火,你们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可是你为什么要回到这里呢?每个人都以为你和伯利恒之星一起消失在了北冰洋的深处。相比于回到这里,从美国溜进英国不是更容易吗?”

这当然是一个办法,但这需要光明面的途径,而两个女孩觉得在黑暗面行动要更加舒服。

“个人喜好。你听起来不想见到我们,不过我希望得到英雄一般的欢迎。”

艾莉莎莉娜平静的思考着女孩的回答,同时在想自己该如何答复。

“你确实做了一件伟大的事,你一手击败了那个挑起一场世界大战的人。但也给我们留下一个问题,能够战胜这种人的人——”

“你说得好像我当时不在场一样,”芙兰达插嘴,“是我打出了致命一击。”

艾莉莎莉娜瞥了一眼那个娇小的金发女孩。她们两个总是在一起,显然芙兰达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右眼的持有者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世界各国的媒体仍不理解右方之火和伯利恒之星,他们编造了各种疯狂的理论。但各国的当权者知道正是佐天泪子击败了右方之火。只要你出现在我的国家就会带来风险。”

泪子叹了口气,对她来说这似乎是一个无趣的话题。她向后躺下,之后交叉双腿。

“如果右方之火可以让整个世界陷入混乱,那么你觉得将他杀死的人能做到什么?”

艾莉莎莉娜开始起鸡皮疙瘩。即使接到过有关的报告并亲身经历过右方之火的力量,她也无法理解那个男人力量的真正深度。但现在,征服了那样一个不可思议的敌人的人就在她的面前。她对女孩潜在的力量感到畏惧。

“我只是想到英国去,”她耸了耸肩,复述了一遍,“只要我找到办法,我就离开你的国家。”

这个领导人得到保证,自己的国家不会受到更多的损害。但艾莉莎莉娜还是很好奇,尽管这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英国有什么?”

女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义务,有好几种实际上都是正确的答案,她只需要随便说一个让这个领导人满意。但她的回答是——

“只要我到了英国,我就可以成为魔神。”

艾莉莎莉娜感到恐惧,她停止了这次对话,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事。这两人被领到一个用来接待国家政要的公有住宅。这或多或少就是一个旅馆,女孩们只想在这里呆一个晚上。芙兰达正在做下一步的规划。

第二天,她们越过防备松懈的边界进入俄罗斯。她们准备见一个黑市军火商。

按照指示,她们来到了一个在被白雪覆盖的森林深处的偏僻的仓库。在抵达之前她就摘下了眼罩。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粗俗的气息,但任何人在这里都是为了做生意。她们本可以在美国购买她们所需要的所有武器,但在一次和平之旅(伊丽莎白的美国之旅的官方说辞)上偷运这些东西让人感觉有些奇怪。此外,战争刚刚结束。枪支弹药正在被收集起来,这就像是在情人节买巧克力一样,都在打折!

她们两个不是唯一的潜在买家。还有一些来自不同国家的可疑人群在这里。这两个女孩因为自己的年龄吸引了一些注意。

首先的是枪支。老实说,这两个人都不感兴趣。虽然女孩有着那神奇的右眼,但这无助于她的瞄准。与使用喜鹊的遥控机枪不同,用自己的两只手举枪射击绝对是更困难的。她曾在在拉斯维加斯的许多射击场射击过,她的成绩只能算是平庸。至于芙兰达,她认为枪是最后手段。也许她会先拿起温和一些东西,但大多数情况下,枪是“通行证”。

另一方面,炸药是这个雇佣兵的生计来源。芙兰达对她面前所有的烟花都垂涎三尺,这些东西比枪支要贵不少。还好她的钱都是为此准备的。这个爆破专家差一点就要买一枚核弹了。 她已经为第四次世界大战做好了准备。

至于泪子,她选择了不那么传统的方式。一个角落里有着一些不是那么标准的武器。这些东西主要是给收藏者准备的,除了被广泛收藏的刀具之外,还有剑、棍棒、针之类的小玩意。这些看起来很酷的东西实际上不是自卫或是攻击的手段。女孩的想象力变得狂野起来,她在想如何使用这些玩具。

除了满足她们的作战需求,还有一件事需要考虑。就是说,潜入英国。大部分人会安排把他们购买的武器运回本国,而这两个女孩是少数会把所有武器带在自己身上离开的人。经验丰富的雇佣兵正在寻找俄国的运货人。

“他来了,”芙兰达说,“就是那个穿西装的瘦子。在这里等着,我去和他谈谈,安排一下。”

乘着她的同伴去做事的时候,女孩看了看周围。基本上,她对她们买到的东西感到满意。她还有不少钱可以挥霍,她在看她们有没有遗漏掉什么有用的东西。

“嘿,这里有个漂亮女人!”一个令人作呕的欧亚口音,“你要卖多少钱?”

泪子不知道他是自作聪明还是在故意自损身份,她无视了他。这个“绅士”的问价者瘦骨嶙峋,穿着一件色彩鲜艳的皮大衣,戴着比自己的脑袋还要大的太阳镜。女孩觉得他是不是有哪根弦搭错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可能是他觉得这样的走路姿势比较时髦,也有可能是他的裤子太宽松,他得防止裤子滑落露出自己的垃圾。他一定是把她当成了那种给枪支促销的一丝不挂的模特。

她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翻转过来。他的脑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就已经停止了旋转。真的,她连迎合一下他都不愿意。

"你这个bish!"女孩认为他是想说“bitch(婊子)。”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金边手枪(也有可能是从宽松的裤子的胯部),对准她扣动了扳机。但什么都没发生。

他记得他先把弹匣装上,之后拉动的枪栓。但枪膛里好像没有子弹。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枪,发现里面的弹匣消失了。

一些小玩意弹跳着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他在她手中找到了他失踪的弹匣,她正在把里面的子弹弹落在地上。

欣赏演出的观众们咯咯直笑。这个男人遭到羞辱,他选择了最糟糕的应对方式。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干掉她!”

两个一直跟在他后面两步远的大个子男人向前一步,这显然是他的保镖。他们正在从大衣的下面掏出来什么东西。

其中的一个人脸上挨了一下。女孩把手中的弹匣砸到他的脸上。这仅仅是拖延了他的时间而已,不过就算是一秒的时间也远远超出了女孩所需要的。她确认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他身旁跑过,狠狠地踢了他的后背。

由于她的力量和他的体重,他向前踉跄着迈了一步。不幸的是,他的脚踩在一颗滚动的子弹上,他滑到了,撞上了他本应保护的人。

攻击刚刚结束,她的脚还抬着,她用膝盖完成了一次快速的机动并再次展开攻击。她踢在另一人的手腕上。她快速旋转,从他没有握稳的手中把枪夺下,之后用枪把重击他的后脑勺。他也踩在子弹上,摔倒在地,还撞到了他的客户和另一个保镖。有趣的画面。

“开心吗?”带着那个紧张的走私犯,芙兰达靠了过来。

芙兰达扬了扬眉毛,泪子耸了耸肩。

她的同伴叹了口气,把头转向一边,示意该走了。女孩把手枪扔到狗堆上,打中了一个保镖的屁股。他们就像被打的流浪狗一样嚎叫。

“我的朋友说他没法带我们去英国,但他可以带我们去爱尔兰共和国。”

泪子接过话茬:“差不多,从那里开始应该不会太难。”

但芙兰达似乎不太自信:“英国的政治局势在战前和战后一直相当紧张。在他们的新的女王琪雅莉莎的领导下,想要潜入他们的边境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好吧,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们在这里的俄罗斯朋友帮不了我们,但他认为爱尔兰共和军或许能帮我们完成剩下旅途。”

泪子停了一下,似乎在哀叹自己的命运。

“一旦你堕入黑暗面,这种事情就很正常,不是吗?”

“等到你参加暗部的野餐的时候,看着两个暴徒喝醉,之后打赌哪一个会先刺伤另一个,是最有意思的事!”

泪子紧张地笑了,她明白自己的朋友是在骗自己。

泪子真心希望她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那么,接下来呢?”她们偶然登上了一艘冰冷的货船并开始了为期五天的旅程。

距离这艘船离开圣彼得堡前往爱尔兰的科克郡还有几天的时间,所以在下一段旅程开始前她们可以先回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和她们的老朋友待一会。

“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会更好。”泪子决定。

在从美国回来的飞机上和伊丽莎白的谈话浮现在这个女孩的脑海里。她知道这个年长而又成熟的女性想要干什么。回到当麻身边的路黑暗而又危险。表面看来,让她的爱人就此离去对整个世界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自从世界被第二次毁灭,欧提努斯和当麻消失之后,她继续向前的唯一动力就是她的记忆。在有人试图谋害她之后就更是如此。但现在,她有了朋友,有了依靠她的人,有了力量,还有一大笔财富。她可以在这里建立完美的生活,而这正是她所害怕的。只要她的决心稍有动摇,她就可能会从危险的道路上回头。她不愿意再听到那温暖的声音。这就是为什么她连“再见”都没说就离开了。

因此,这两人提前动身前往圣彼得堡。她们的闲暇时间都在游览这座城市的文化古迹。在罪恶都市度过的几周时间里,她们深入观察了游客的言行举止。现在她们把这一逻辑运用在自己身上,她们完美地融入人群之中,消失在背景里。她们隐藏在这个国家的中央,她的第二个身份莫雷娜是这里的头号公敌。

她们怀疑这个国家有人在寻找和泪子的描述相符的人,想要在这里隐藏是一项远超过其他工作的脑力劳动。不过这个技能是一个无价之宝,多练习练习也无伤大雅。再说她们带着数量惊人的武器,她们不想引起任何形式的注意。

上船的日子到了。虽然这次北美之行仅仅是一个短暂的停留,他们最终还是要离开亚洲大陆前往欧洲。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

“他们说他们想要更多的钱。”芙兰达翻译另一个西装革履的头目的要求。

泪子叹了口气:“如果我们不相信俄罗斯黑手党的话,我们还能相信谁呢?他们还想要多少?”

她心算了一下,这笔钱她们很容易负担得起。但在芙兰达计算的时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的朋友一眼。她们点头示意。

泪子一脚踢在头目的鼻子上,而芙兰达放低身子,冲过去把一个保镖的膝盖撞歪了。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尊严和权力的问题。如果她们在这里屈服,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一发现有敌对的迹象,保镖和码头的工人就准备好了武器。这里由黑帮控制并经营,向世界各地运输非法的武器。即使是工作繁忙的工人也有武器,一旦需要,他们随时可以发起攻击。所有枪支都对准了她们。

这些简单的指示正是金发碧眼的雇佣兵所需要的。不同于右眼的持有者,芙兰达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能力者)。但她业务娴熟,对付一个仓库的武装暴徒对她来说仅仅是一个挑战。她只需要接受简单的指示并用自己的技能达成完美的结局。她只需要知道死亡何时迫近,这样她就可以选择另一条道路。依靠这种方式,她也能做到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芙兰达向右急转,用她高超的格斗技巧对抗暴徒,而泪子正面突破弹雨接近枪手。一旦靠近,她就用膝盖、肘部或者其他方式展开近距离的攻击并夺取他们的武器。不过她没有用枪,她用木棒重击他们的脑袋,大部分情况下他们会直接失去知觉。之后把枪扔到一边,她继续前进。

听到这个命令,她环顾四周。利用周围的集装箱和货柜,她敏捷地跳到二楼,开始攻击高处的狙击手。这些人不过是又一群和她们遭遇的人而已。

过去了不到5分钟。有时芙兰达会被逼近角落里,有时会被迫寻找掩护,每当她陷入危险的时候,她的朋友就会来帮助她。金发雇佣兵仅仅需要一只手,她只要喘口气就可以重新投入战斗。与此同时,伤痕累累的身体倒在右眼持有者的身后。

五分钟之后,所有的男人都倒在地上呻吟。芙兰达大口地穿着粗气,艰难地保持着站立。在拉斯维加斯的悠闲时光里,泪子一直在锻炼自己的身体,成果是显而易见的。她们在没有杀死一个人的情况下打败了一整队俄国暴徒。毕竟她预见到了这一切,如果发生流血事件,她就再也到不了英国了。这些俄国人会坐地起价是因为他们不尊重这两个外国人,但他们现在会了。

她同意让她的同伴先喘口气。

“我就是上次世界大战中你们的人民的敌人,莫雷娜!我不为任何国家效力,相反,我是一个反对不义的战士!上次我被迫和一个压迫自己民众的国家交战,而我现在遇到了一个相似的情况!我对你们的非法活动没有半点兴趣,但如果你们敢当我的路,我会把整个天花板砸在你们头上!现在,只要你们可以像一个真正的商人一样遵守我们的合同,那我就可以无视你们的错误!”

这就是这历时五天的痛苦旅程的开始。在船上的日子让她们想起了在喜鹊里面度过的那些漫漫长夜。这里又冷又湿,弥漫着货物、污渍和工人们身上的味道。不同的是这里有着永不停息的水流。尽管在大船的晃动很轻,但泪子还是生病了。如果那些黑手党看见她这样,很可能会想要报复。

芙兰达尽其所能地提供帮助,但没有一个工人有合适的药物,急救站也一直没有进货。而且她们携带着违禁物品。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杀手,她们并不是特别相信这些人。尽管去甲板可能会更好,但她们还是选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五天的时间过去了,但这两人感觉好像过去了一个月,她们终于抵达了爱尔兰。泪子不敢相信这么快就到了,她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船。她们到处行贿,终于离开了船坞。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她们感觉一切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她们第一件需要做的事就是去买药,但几天以来,泪子的病情已经恶化,所以最好还是去看看医生,芙兰达肯定担任不了这种角色。回到船上,一个她不是完全信任的船员告诉了她码头附近的一家诊所。她不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建议。

科克不仅仅是它的名字所暗示的那样,这是一座繁荣的城市。就像所有人都渴望大海一样,所有的建筑都建在尽可能靠近水的地方。街道紧凑,多是两层和三层的房子。灰色的云笼罩着天空,但城市的灯光在上空反射出一层光环。芙兰达不介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但她们必须继续前进。

路程不长,但街道有些容易迷路,她们绕了一两圈。这里有最先进、最现代的地区(学园都市以外),也有小的家庭经营的商户。这个诊所属于后面那一种。而且,所有来自于黑暗面的人都会喜欢这种又小又阴暗的地方。

她们的运气不错,快到关门时间了。芙兰达毫无保留地把她的朋友拖了进来。

只有几个擦伤和瘀伤的孩子坐在等候区,所以应该很快就会轮到她们。在小心翼翼地安顿好她的朋友,金发女郎填好表格在一旁等候。不到20分钟,她们就被叫到了。

医生的询问很大程度上是照本宣科。既然她们刚刚下船,晕船是首先被考虑的事情,但医生还是问了问她们吃了什么以及是否参加过剧烈的活动。芙兰达和她吃的东西都一样,所以她觉得这不是问题所在,但她还是回答了医生的问题。至于活动,枪战发生在登船之前,所以应该考虑一下(她们不会告诉他的)。

治疗方案是一些便宜的药物和卧床休息。芙兰达不是希望有什么不同的方案,她只是希望谨慎一些。当她谢过医生,准备离开的时候。

“那个年轻的姑娘,你不会就是莫雷娜吧?”

芙兰达给出的名字肯定不是这个,她们都有正式的(伪造的)身份证明。这个人肯定不是平白无故地说出这种话,芙兰达确信她们之前没有见过他。那只能意味着,

“你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人。”这不是在提问,而是在陈述事实。

一般情况下,无论在哪里,芙兰达都可以嗅出黑暗面的气味,但这个医生非常善于隐藏自己。在这个男人表明自己的真实意图之前,芙兰达不会透露任何信息。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有一些同事经常和俄国人做生意,我听说了在圣彼得堡发生的事。有些传言已经传开。我们被告知要来的将是一只巨大的金刚,而不是一个晕船的小女孩。”

泪子状态不佳,保护她的责任落在了金发雇佣兵的身上。这和之前不一样,芙兰达全副武装,如果需要,她可以让整个城市从地图上消失。

“如果你一直在等我们,”她毫不掩饰自己尖锐的声音,“我相信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可能是因为他的好奇心让他对她们的赤裸裸的敌意反应迟钝。一个处于下风的人,或者说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会退缩,但这个医生确实和爱尔兰共和军有联系,他很熟悉这样的危险人物。也就是说,他立刻明白最好不要再刺激这些年轻女孩。

“我只是一个医生而已,”他举起双手,“只要是走进这里的人我都会接待他们。有时人们会要一些药品以外东西。人们对那个女孩不仅仅是感兴趣。”

这时,泪子懒散地倒在椅子上,低下头,显然她已经失去了知觉。

医生仍然举着双手:“只是晕船时服用的乘晕宁。我们谈话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睡觉。”

芙兰达一边盯着这个医生,一边检查她的朋友。她没有戴眼罩。这意味着如果她看到有危险,那她就不会吃了。如果她看到有危险,那她肯定会和芙兰达说些什么的。她从未提到过这种事,说明她感觉安全舒适。

芙兰达稍微安下心来。“你的‘同事们’想要什么?”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你们的利益可能是一致的。”

她们确实告诉过俄国人她们的目的地是英国。一旦到达爱尔兰,她们确实有可能遇到利益一致的人。

雇佣兵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她的思绪就被打断了。“莫雷娜好像很累了。如果你们想留下来过夜,后面的房间有空床。”

雇佣兵本能地对这种“慷慨”的提议发出了各种警告。但在爱尔兰共和军的地盘上,自己找旅店和住在诊所里可能没什么不同。考虑到她同伴毫无防备的举动,接受橄榄枝可能会让爱尔兰共和军更加积极。这应该是明智的选择。

“太好了,我的甜心。护士会帮你的朋友上床睡觉。关门的时间要到了,我要提前打烊。除非有紧急情况,你们不会被打扰。”

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保证,芙兰达晚上一直半睡半醒。不过正如他说的那样,早上医生回来的时候她们才被打搅。女孩感觉好多了(她对为什么会在诊所过夜没有感到好奇),现在她可以自己和医生交谈。谈话的内容无非是当地的景点和每年这个时候的天气如何。

“我们还要兜多久的圈子?”泪子突然结束了这次轻松的对话。

医生当然大吃一惊:“什么?”

“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上午了,而且丝毫没有提过你的爱尔兰共和军朋友。”

“你知道我们要去英国,对吗?我们需要爱尔兰共和军,爱尔兰共和军也需要我们。你可以让那些自我们下船开始就在跟踪我们的人的领袖和我们见面。你是在拖延时间吗?还是说你们评估我们是否真的对你们有用?”

芙兰达也被震惊了。可能是因为心烦意乱,她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实际上,泪子最开始也没有发现,直到她用了自己的右眼。

“爱尔兰共和军的目的是整合北爱尔兰和爱尔兰地区,建立一个独立的国家。”医生重复着他从教科书上读到的话。“向外界寻求帮助,有违我们努力的初衷。”

“向俄国人要求枪支就没问题吗?”她在陈述事实,“还是说你们会和他们合作是因为他们枪支的要价最好?”

“我在船上可能病得很重,但这不代表我没有注意。码头上有几个装满了枪支的集装箱,标签上的单词都以字母O打头。”

她晃了晃脖子:“你们已经在谋划一次大事了,但什么,你们害怕冒这个险吗?”

“不害怕。”这是一个新的声音。

从前门的后面,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是一个白发苍苍、身体健壮的老人,身板笔直到像一把尺子。他穿着黑色白领的祭司长袍。

阿什比神父像小鸟一般优雅地走了进来。他来到了那三个人待着的桌子旁。他刚进门,医生就站了起来。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随后医生恭敬地鞠了一躬,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给这三个人一些私人空间。

泪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当我听到莫雷娜这个名字的时候,” 阿什比神父开口了,“我想她是俄罗斯成教的一个熊一样的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像爱娃小姐那样的妓女。我从未想过她是那个享乐主义的城市里的一个令人厌恶的无神论者。”

“我可能来自于学园都市,但我不是能力者。”她耸耸肩。

“那你也许还有希望。”

在几次口水仗之后,也许是时候停止弯弯绕了。

“我想你是爱尔兰共和军的重要人物吧?”

“我只是上帝的孩子,但也是一个爱国者。他的意志指引我走上了一条正义的道路。在孩子们眼中,我可能确实是‘重要的’。”

“看来你是幕后主使,明白了。”

女孩的耿直让这个男人有些吃惊,但他继续说。

“据我所知,你就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战斗的那个莫雷娜。但那些传言有多少是真的呢?”

“全部。”芙兰达和泪子异口同声。

他有点吃惊,轻声地笑着说:“你别指望我真的相信你能用一支机关枪对付一整支军队。”

“让外面那两个打手进来,你会明白的。”

底牌被揭晓后,这个上帝的男人显得有些犹豫。他的反应都很轻微。他镇定下来,摇了摇头:“不,这是疗伤的房子。在这里使用任何形式的暴力都是罪恶的。”

两个女孩都认为,如果这个表现得虚伪有利可图,那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地惺惺作态。但她们没有挑明这一点。

“我感觉你没有那位医生的好奇心。你来见我们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没有生气,来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你对世界大事了解多少?或者说,英国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加上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发生的事,“前任女王和一个公主不是被暗杀了吗?”

“正确。但与官方的说辞相反,我们不认为是我们的法国兄弟做的这件事,我们认为这一切都是新任女王琪雅莉莎自导自演的。”

这无疑是莎士比亚式的转折。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模仿了泪子的习惯,他耸了耸肩:“上帝才不会关心那些新教徒的自相残杀。但琪雅莉莎的政权有一些值得关注的地方。先不去管她在政治上的愚蠢行为,我们完全可以把她称作孤立主义者。”

泪子还是不太明白,但芙兰达反应过来了。

他进一步解释说:“我不知道你对我们国家的历史了解多少,但是爱尔兰已经分裂成两个部分大约一百年了。北爱尔兰现在是大不列颠的殖民地。虽然在过去几百年里发生了各种公开的和武装的冲突,但近几十年以来一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或者至少在纸面上是这样。但随着琪雅莉莎的掌权,二者之间的边境愈发清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甚至有可能会看到一堵边境墙。”

这超出了泪子社会学的水平,她看了看她的朋友。芙兰达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个男人,当她注意到泪子的目光的时候,她点了点头。如果阿什比神父知道她的真实年龄,那他可能就不会这么谦逊地讲话了。

“所以,你想向北爱尔兰运送大量武器,以防琪雅莉莎变成彻底的暴君,完全关闭边境。”

他对另一个女孩的聪明才智微微一笑:“没错。如果这种可能性真的发生,我们想从两方面保卫我们的国家。琪雅莉莎女王一直在向议会请愿,要求退出欧盟。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那么离她封锁边境也就不远了。”

这确实是一个不受欢迎的现状。那么莫雷娜和她的朋友需要做些什么呢?

“你应该也听说过关于我们的这件事,”芙兰达接上了这个泪子难以应对的对话,“我们正试图到达英国。如果你希望我们可以帮助这批枪支安全地越过边境,那我们为什么一开始就要这么麻烦呢?”

他点了点头:“的确,这事看起来并没有外国人参与的余地。但如果你想溜进大不列颠岛,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贝尔法斯特。琪雅莉莎想要一个真正独立的王国,她把所有外国人都视为敌人。但同时,她对自己的公民有一个盲点。她不认为从北爱尔兰到利物浦的交通是两国之间的边境,她把这视为每天都会发生的无关紧要的跨州交通。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能到贝尔法斯特,你就能到英国。”

所以爱尔兰共和军需要她们帮助偷运枪支,而她们的目的地和这些枪支的去向一致。这听起来像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但实际上,这两个人会发现,在没有枪和爱尔兰共和军的情况下独自越过边境要容易得多。她们根本不需要和阿什比神父合作。

这两天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好吧,我们会帮助你们。”

既然目的地一致,他们不妨拼车。

“那么,计划是什么?”

“这种事情不能在治病的地方讨论。” 阿什比神父总结,“让我们去一个真正隐秘的地方。”女孩们接受了,起身和老人走到外面。那个医生和两个打手等在外面。一个是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大个子肌肉男,另一个是像芙兰达那么大的女孩。她穿着修女的衣服,红色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辫。不同于这个国家的其他人,这个人引起了女孩右眼不同的反应。这个年轻修女是一个魔法师。她看起来很眼熟,但泪子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那个大个子男人在开车,前往教堂的路途充满了尴尬。这两个女孩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她们提醒自己要考虑大局。泪子没有机会和自己的朋友私下交流,因此芙兰达不知道这个红发修女是一个魔法师。

里面有着更多可以使用魔法的年轻修女,她们的年龄和芙兰达和泪子差不多。这些修女对新面孔显得很谨慎,但没有公开表现出敌意。芙兰达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朋友满头大汗。

阿什比神父带她们来到了一个充满了地图和笔记的密室。他说出来他原本的计划,但芙兰达有话要说。他们在那里交换意见,展开讨论。这超出了泪子的理解范围,她借口要吃东西尽可能避开那些魔法师修女。

阿什比神父并不是完全赞同他们的最终方案,因为这个计划严重依靠泪子和她的右眼。这在不该灵活变通的地方随机应变,在毫无意义的地方保持谨慎,让任何的枪支走私者都不会感到放心。在所有的事情中,芙兰达希望让交通尽可能低调,阿什比神父觉得这有些过分。

尽管这无需穿过俄罗斯漫长的冻土带,这也是一个需要认真规划的旅程。从科克到贝尔法斯特只需要5个小时,他们当天下午就可以动身。泪子本想多花些时间来恢复或者观赏一下爱尔兰的景色,但他们终究还有任务要完成。在前往英国的路途上她们绕了不少弯路,现在她们终于可以抵达那里了。

芙兰达只要求了一个司机和一辆车。芙兰达宁愿司机是一个女性或者是一个老牧师,但那是一个20来岁的瘦弱的年轻人。芙兰达和泪子都不喜欢他。

他们按照金发雇佣兵的要求准备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窗户用烟熏过。大约300支步枪堆在后面,只用毛毯分开,几乎堆到了车顶。从后视镜看不到里面,从里面也看不到后视镜。这太可疑了,即使是早就打点过的爱尔兰巡逻队也有可能让他们掉头。但这两个经历过三战的人想用最少的资源达到最大的效果。毕竟,莫雷娜就是这么做的。

他们在太阳落山前一两个小时出发。显然他们想在夜幕的掩护下前进,但在抵达边境检查站之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们希望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抵达,所以出发的时间比其他的事情要重要的多。对于这项任务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时机。

爱尔兰共和军的人负责驾驶,这是自从遇见喜鹊以来的一个可喜的改变。尽管当时她们轮流驾驶喜鹊,但主要还是依靠芙兰达,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可以操纵操纵杆向移动自己身体一样的人。这是一辆负重很大的面包车,任何人都可以胜任这一份工作。

到目前为止,他们一直在主要道路上行驶,似乎并不需要这个年轻人。毕竟他是来监视枪支和女孩们的,他很有可能把一切都搞砸。泪子已经看到了这些,她会采取必要的行动。

“什么?为什么我们……”

手枪弹匣里的子弹咔咔作响,这个司机知道芙兰达是认真的。他本来带着武器,但女孩们一直表现良好,他放松了警惕,而且他的两只手都握在方向盘上。要么停下,要么去死,没有中间选项。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他按照要求去做了。

他咕哝了一声,照办了。他们停在路边,已经是深夜了,方圆几公里以内没有一个人。

他们已经驾车前进了4个小时,边境检查站马上就到了。如果她们想要把这些枪据为己有,这是时机不是太早就是太晚了。

“你们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没什么。”泪子向后靠在椅子上,稍微躺了躺,“如果你听说过莫雷娜,你应该知道,为了施展我的魔力,你必须严格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我就是这样引发奇迹的。”

爱尔兰人当然不会相信:“什么,你是说你能看到未来?”

“是的。”两个女孩一起回答。

莫雷娜说完不久,他们就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它在几公里以外的地方,他们看不到它,但他们知道它从前面飞来过来。当它接近地面的时候,直升机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泪子打了个哈欠:“也许吧。可能有人向他们泄露了有关枪支的消息,这样一辆白色面包车足以引起他们的怀疑。不幸的是,仅仅是怀疑就足以让我在监狱里腐烂生蛆。”

“那你为什么这么放松?”

直升机用探照灯照射地面,它越来越近。它起初在关注附近的林地,但随即聚焦于他们前方的道路上,正在向他们靠近。

这个男人非常的不安,他可能在想步行逃跑或者开车掉头。芙兰达察觉到了,她用枪紧紧地顶着他的头,她想让他感受到枪的重量。

“我很放松是因为我知道他们发现不了我们。你知道隐藏起来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吗?不是躲到掩体后遮挡敌人的视线,”地上的光斑向他们迅速靠近,“融入背景也是没有必要。”灯光照到了他们身上,“你只需要融入近景,”灯光离开了道路,直升机飞往其他空域巡逻,“宣布你的存在,就如同你本身就是那里的一部分,就好像那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

“如果你表现得有一个确切的目标,人们不会挡住你的路质问你。相比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会被更快地遗忘。反常的事物也是一样的。这种情况下,一个深夜中静止的物体。虽然他们没有直接照射我们,但他们至少看到了我们的轮廓。不管他们认为我们是一辆被废弃的汽车还是一块大石头,他们都看到了我们,并下意识地认为我们‘不重要’。看,他们已经把我们给忘了,正在向下一个巡逻区进发。”

芙兰达暂时把目光从司机身上移开,转到她的同伴身上。泪子轻轻点了点头,雇佣兵放下了枪。这个爱尔兰人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但他意识到了危险,所以他没有犯错,他本想诅咒她们,但他不是正确的那一方也不是错误的那一方,所有他选择闭嘴。

“踩油门吧,但还是不能开灯。”

莫雷娜开口的时候,这个爱尔兰人回头看了看她。她的面庞在月光下有着动人的曲线,但真正吸引他的是她海蓝色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昏暗的光线的原因,她右眼周围有一个光圈。他既恐惧又兴奋,仿佛在面对一个真正的神。一个女神。

他的身体好像没有服从命令,但脚依然有条不紊地踩下油门。面包车速度很快,橡胶轮胎碾过柏油路面不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们像职业车手一样在路面上疾驰。

“前面有个路障。”在黑暗中,泪子不可能看得足够清楚,“绕过它,我们会没事的。”

司机的身体机械地服从命令。在整个旅途中,他和其他的爱尔兰共和军成员和莫雷娜只有一面之缘,他们认为她不过是一个轻率的孩子。但现在他可以确定,她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类。他不知道什么词汇适合形容她,但她的绰号很合适:女巫。

在黑暗中,爱尔兰人没有时间去注意和反应,但他绕过了那个似乎有人把守的路障。路边有一个昏暗的帐篷,里面本应有边防人员,但它看起来是空的。如果他们有时间的话,他们也许可以解开为什么附近没有人的谜团,但这和他们的目标不符,而且他们的车速太快了。他们只能匆匆瞥上一眼,继续他们疯狂的旅程。

他们身后的检查站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他们松了一口气。他们终于到了北爱尔兰了。

他们重新开灯,开始正常行驶。泪子戴上眼罩,而芙兰达躺在椅子上。他们会成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达他们在贝尔法斯特的目的地还需要几个小时,两个女孩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她们突然如此放松警惕让爱尔兰人有些惊讶,他很快意识到这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中真正的英雄,他觉得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无法与她们相比。他安静下来让她们休息。

清晨的阳光穿过爱尔兰海北部的海峡,车辆驶入了一家酒吧的车库。司机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个女孩睡到自然醒。

在做其他事情之前有一些细节需要处理。接收枪支的人不知道泪子是不是莫雷娜,他们很快对她们的存在提出了质疑,但司机坚定地为她们辩护。女孩们不需要他这么做,既然已经越过了边境,她们对枪支的流向就不再感兴趣。同样,她们与爱尔兰共和军的交易也已完成,她们仍然留在这里是出于礼貌。

至少在阿什比神父和那三个魔法师修女到来之前是这样。除了那个红头发的,还有两个金发修女,一个身材矮小,一个中等身材。泪子戴着眼罩,她感觉很惊讶。显然爱尔兰共和军不想让她们这么离开。芙兰达很激动,而她的朋友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有关于这些使用魔法的人的事。还是静观其变吧。

“看来你名不虚传。”牧师的语气比昨天要温和不少,“对你来说把车开过边境好像不是什么问题。一般情况下我们要为此支付不少贿赂。”

“莫雷娜是创造奇迹的人。”芙兰达插嘴,为她的朋友说话,“我是说真的。奇迹。”

牧师半开玩笑地说:“我想我可以认出圣女的存在。但你们做的不错。”

芙兰达之前只是有这种感觉,但她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很傲慢。

“好吧,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那么,请允许我们就此告辞。”

“请等一下。”芙兰达就知道这个男人会这么说,“你的目的地不是伦敦吗?一个愿意和爱尔兰共和军合作的日裔俄罗斯自由战士去那里做什么呢?”

工作刚刚结束,阿什比神父出卖她们的可能性不大。泪子不想提到她们真正的目的,但芙兰达阻止了她。这个暗部的雇佣兵能够察觉到机会的到来。

“我们去救一个被英国清教关在圣乔治大教堂的朋友。”

听到这些,那三个修女吓得往后缩。泪子注意到了,但正在交谈的芙兰达和神父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英国清教要抓那个人?”

芙兰达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把手搭在泪子的肩上:“毕竟莫雷娜是寒冬女巫。他们抓一个异教徒有什么奇怪的吗?”

尽管禁书目录确实在英国清教的手上,但她不是塞勒姆的女巫。但这可能是魔法侧以外的人最能够理解的类比。那三个修女皱了皱眉毛,不过什么都没说。她们显然知道更多,但她们为什么不说话呢?(美国的塞勒姆审巫案,一些无关的人被牵连处死)

老牧师想了几秒,耸了耸肩,仿佛在说“这不是问题的关键”。也可能不是这样。

“我阻止你们是因为我认为如果我们继续合作,我们可以建立良好的关系。”

“爱尔兰共和军在伦敦有业务吗?”芙兰达问。

“我们有,你们最近表现很好。现在是在这个窃取我们的土地的国家的心脏站稳脚跟的大好时机。现在采取行动十分完美。”

泪子不喜欢这样,但她把这些交给自己经验丰富的同伴。

“现在在伦敦采取‘行动’,你们希望达到什么目的?”

阿什比神父像一个学者一样来回踱步:“英国人的行为不仅让我们担忧,欧盟对英国的退出也持谨慎态度。此外还有美国、俄国和印度,不过他们的意见现在还不重要。他们的退出是一回事,但琪雅莉莎完全自给自足的口号也引起了中国甚至是学园都市的担忧。如果琪雅莉莎的政权暴露其弱点,或者说我们让其弱点暴露,他们很有可能会采取行动。如果成功,就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对英国的否定。”

她把手放在脑后,心想:“一个全球性的波士顿茶会。”

“聪明的比喻。他们只需要在英国的盔甲上找到一个裂缝,英国人的根基就会土崩瓦解。相信我,只要我们合作,我们就能达到这一目标。”

让泪子和芙兰达说“与我们无关”有些困难。毕竟,俄罗斯的局势和她们也没什么关系。泪子知道她的朋友在想什么。她一定在想如何在满足他们的要求的同时让他们成为泪子的爪牙。但是爱尔兰人不是俄国人。爱尔兰人没有被追捕,也无需自卫,这一点上他们没有共同利益。俄国人是他们的盟友和朋友。爱尔兰人则不然。

“为了打败英国。你准备采取怎样的‘行动’?”

“琪雅莉莎的政权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她的登基。很多人质疑其王位的合法性,因为他们怀疑琪雅莉莎自己就是谋杀伊莉莎德和薇莉安的元凶。我们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激起人们对琪雅莉莎统治的不满,我们就能掀起革命。没有人民支持的女王就像建在沙滩上的房子。”

芙兰达可以理解神父的想法和逻辑,但这不够。

“那么,你准备怎么拿下琪雅莉莎?”

金发女郎坚持她的问题,爱尔兰共和军领导人叹了口气。很明显,他没有明确的想法。

“第一公主莉梅艾尔可能还活着。如果我们能找到她并与之合作就再好不过了。但如果琪雅莉莎真的是谋杀伊莉莎德和薇莉安的幕后主使,那王位真正合法的继承人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庇护所的。如果——”

“就是这样!”芙兰达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就是这么拿下琪雅莉莎的!”

大家都不安地看着这个娇小的女孩。

“什么意思?”泪子是第一个上钩的。

“我知道怎么找到莉梅艾尔公主!”

她的朋友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

“我不是说过,我有一千多个朋友吗?其中有一个英国的公主不是很正常吗?”

泪子不敢相信,她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但你是怎么知道如何联系到她的?她不是躲起来了吗?”

她双手叉腰,骄傲地挺起自己平坦的胸部:“你以为是谁先把她藏起来的?我知道她躲在什么地方!”

泪子目瞪口呆。芙兰达发出一阵狂笑。

“那么,”阿什比神父流着口水说,“如果我们能找到她,她会支持我们吗?”

“如果是为了报复那个杀害了她的妹妹和母亲的那个婊子,我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北爱尔兰的独立。”

芙兰达放下架子,对爱尔兰共和军领导人平静地说:“但首先,我们需要在伦敦立足。爱尔兰很美,什么都有,但如果这条漫长而又曲折的旅途不尽快结束,我们可能会因为失望而把整个岛化为灰烬!”

真朋友,喝珍酒!由贵州珍酒,珍酒?珍十五独家冠名,新浪财经重磅打造的高端人物访谈《至少一个小时》疫情特别版,全网首次采用“云访谈”形式独家对话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董事长。

他是“俞老师”,用知识构建起链接世界的桥梁。他也是“洪哥”,用投资支持创业者实现远大的理想。即将步入耳顺之年的他,虽经历了诸多的风波洗礼,但骨子里的本真却从未被这个社会裹挟,即便疫情肆虐,他也深知自己的责任与方向。他率真,敢说,用“抗疫日记”的形式记录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迎接这场寂静无声的殊死抗争。他的话语为每一个禁锢的灵魂注入活力,让每一颗心都有继续前行的勇气。《至少一个小时》“云访谈”特别版,对话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董事长俞敏洪,聆听他在疫情之下的坚守与蜕变,感受他昂扬的生活态度与智慧的人生哲学。

一场隔屏相望的走心对话

俞敏洪:你怎么想起来在疫情期间连线?

邓庆旭:因为你疫情期间又红了啊。我每天早晨两件事,一个是看的日记,一个是看你的日记。

俞敏洪:我觉得中国社会还是需要有一些讲真话或者讲良心话的人。

一次关于疫情的深入探讨

俞敏洪:我本来应该是在28号就飞到瑞士去滑雪去的。后来我把飞机票和滑雪票、宾馆全都取消了,允许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冲进了办公室,为了这么一个姿态,告诉新东方的全体员工我来跟你们一起努力。

邓庆旭:疫情给你自己企业都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俞敏洪:什么时候开课完全不知道,所以大家的压力就在这,做生意最怕的就是等,因为你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次教育行业的多维剖析

邓庆旭:在线教育行业,其实是疫情里面受益的行业。

俞敏洪:对,我发现我的推广力度算是最少的。我觉得在这个时候大家这么难,你还去拼命地推广,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地道似的 。

一篇自我蜕变的心路历程

俞敏洪:年轻时候被抢劫我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

邓老师:你是经历过生死啊那个事

俞老师:其实别人怎么评价我,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过尽可能让自己感觉到舒适的生活就可以了。

2020年1月23日凌晨,武汉封城的消息如同惊雷一般拉开了国内抗疫的序幕,媒体对疫情铺天盖地的报道时刻牵动着脆弱的神经,惶恐弥漫之下,俞敏洪提笔写下疫情中的世相百态,并以日记的形式每日更新,其真实的发声及冷静理性的文笔赢得了众多读者的喜爱,许久未曾露面的俞敏洪,再次走红网络。

俞敏洪:你怎么想起来在疫情期间还要做这么一个连线?

邓庆旭:因为你疫情期间比原先又红了啊。

邓庆旭:我每天早晨两件事。一个是看方方的日记,一个是看你的日记。原先你是个企业家,教育家,现在也是网络红人。

俞敏洪:没有,那个本来是给自己记录的,实际上刚开始没打算写,过年以后我看那个势头,我看这个暂时结束不了。结束不了我觉得可能是一个历史瞬间了,觉得值得稍微写一写,写完以后就自己看的那还不如分享给大家一起看。方方的日记看的人比我的多,因为她作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她写的胆子要比我大很多。我不敢写,因为我写完背后还有8万个员工呢。

邓庆旭:对,但是一旦有事情触发,也是能看出你是个性情中人。

俞敏洪:对,这个我还是比较认可,因为我觉得人要活的不人性或者活的不性情的话,那你就白活了,天天装模作样,不显示自己的真正的人性和想法,我觉得这个活得多累啊。

邓庆旭:那你现在比原先人性成分更多了呢?还是装的更多了呢?

俞敏洪:反正装的一面也很多,因为你没办法不装,你干的这么大的事业,然后上下关系、社会关系各方面你要不装的话,你怎么活得下去,因为我毕竟不是一个人,如果一个人的话你可以随着自己的性情来是吧。

俞敏洪:但是整体来说还是很希望不管在企业管理方面,还是个人跟朋友交往方面,尽可能保持自己真性情的一面。让大家感觉到我还是可以交往的、背后没有太多腻腻歪歪的,也不会失去那种价值判断或者说是人格判断这样的一个人吧。

邓庆旭:那我们想到哪就说到哪吧。

俞敏洪:不说了咱们边吃饭边聊嘛。

邓庆旭:他们还有酒,您那带了吗?他们给您送过去了吗?这个是贵州的。

俞敏洪:是你送给我的是吗。

邓庆旭:然后我们可以倒点,我就倒小杯了,你是大杯啊?

俞敏洪:我这没小杯,我办公室里没酒杯。

邓庆旭:我们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俞敏洪:我觉得中国社会还是需要有一些讲真话或者是讲良心话的人,应该用理性的方式来讲,因为这些人有影响力,毕竟引导着社会的理性思考和社会的进步,我觉得这个还是很重要的。

是谨言慎行还是仗义执言,考验着每个企业家的智慧,也体现不同企业家的性情,喜欢煮酒论英雄的俞敏洪一向不喜遮掩,敢说,敢干,其率真的标签为人们所津津乐道,但一路走来他也经历了诸多风波的洗礼,但难能可贵的是,其骨子里的本真却从未被这个社会裹挟,即便疫情肆虐之下,他也深知自己的责任与方向。

邓庆旭:这个疫情给你自己、企业都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俞敏洪:我自己带来的变化还真的不大,因为我这个还算是坐得住的,你从我日记看得出来,我会自己找事干。我这个疫情期间,自己看了很多书,也看了很多电影电视,完了呢跟孩子在一起写作业、打篮球,其实我是完全可以另外一种方式的。比如说,疫情来了我就逃走了,我到世界的滑雪圣地去滑雪,我什么都可以不管,是吧,但是我做不出来。我一想新东方的几万人在这个寒假的时候,100多万的学生在这学习、奋斗,完了我跑到国外去了,肯定不行。其实我是在28号就飞到瑞士去滑雪去的,后来我把飞机票和滑雪票、宾馆全都取消了,其实宾馆什么的都取消不了,花了不少钱,最后白花了,但是我还是让自己留在国内,因为我觉得这个时候新东方的8万员工老师最需要看到的就是老板也在跟我们一起奋斗。允许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冲进了办公室,其实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姿态,告诉新东方的全体员工我来跟你们一起努力。

俞敏洪:对新东方来说影响就比较大了,因为新东方原来全是地面教学,整个寒假100多万学生突然要移到线上,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事情。但是我们还做到了,就是我们从大年三十就培训4万多个老师在线上课的这个系统和在线上课的方法。从大年初一开始到大年初四跟100万学生的家长进行由地面转到在线学习的沟通,尽管中间也有一些家长不理解我们,但是整体来说还是赢得了家长的谅解,到最后整体转到线上以后退班率没有超过百分之十。所以整体来说我们算是度过了一个难关,这个主要来自于两方面的原因,一个就是我原来有非典的经验,所以这一次来了不是那么的紧张。第二个就是新东方资金储备比较充足,因为从非典以后我就要求新东方的钱必须能够现金达到把所有学费退完,把所有员工工资发完这个钱还必须要有剩余,这一次尽管有损失,但是因为有足够的现金储备,所以我们不光是没有克扣员工老师的任何一分工资,还给他们加薪了实际上。那么第三就是刚好新东方这两三年在科技方面投入也还可以,我们原来准备的直播系统,就是同步在线最多是5万人,所以这一次等于新东方的100多位技术人员几乎一天都没有休息,扛住了最大量的时候一天120万(人次)的学生上课,现在其实没什么压力,如果说有压力的话就是暑假怎么招生?什么时候开课?完全不知道,所以大家的压力就在这,因为往年这个时候暑假的学生都已经招了百分之七八十了。

邓庆旭:暑假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俞敏洪:对,做生意最怕的就是等,因为你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所以这个是我们比较焦虑的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好像不是我们一家了,全中国所有的培训机构都在这样焦虑。

疫情之下,百业凋敝,但在线教育行业却迎来空前利好,受困家中的学生纷纷开展线上学习,各大在线教育平台也前后携重金入场,意图在这场营销大战中抢得先机。新东方作为国内教育行业的龙头大哥,却在这场瓜分蛋糕的混战里异常低调。

邓庆旭:在线教育行业,其实是整个疫情里面少数的不多的受益的行业,这个您是同意的吧?

俞敏洪:对,应该是受益的行业。

邓庆旭:那受益的行业对你或者你怎么看这次机会呢,今后的战略会有什么调整吗?

俞敏洪:这个疫情给了新东方在线一次独立的高速发展的机会, 这个机会能不能抢到其实现在并不明朗,为什么呢?因为所有的跟在线相关的公司,都在这个疫情期间都在拼命地推广,而我后来算了一下我发现我的推广力度算是最少的。

俞敏洪:我觉得在这个时候大家这么难,你还拼命地推广,拼命地告诉(,),我这有好东西,你赶快来,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地道似的,但是后来发现我们的竞争对手好多都投了好几个亿,新东方大概投了只有两三千万好像。

邓庆旭:那你可以多投点,因为真是一个机会,再说你对新东方品质放心的话,与其别人投战略市场,为什么不去我们投战略市场呢

俞敏洪:对,没关系,我觉得我对教育的理解一直是这样的,我一直认为教育是长效口碑效益,也就是说你做临时的推广,不管是你在中央台做广告还是在其他什么上面做广告,他会带来一时的客户,但是这一时的客户他不可能变成你长久的客户,原因是老百姓一旦上了你的课以后,他会对你的价值和上课的这个水平做评价。那么到最后归根到底老百姓看中的还是你的教学质量,你的产品体系还有你的传播系统。所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觉得从长久来说,在这三个方面投入永远是不会亏的。

邓庆旭:作为一个管理者现在管理这么多人,你觉得你能管理得过来吗?

俞敏洪:这个实际上就是一个组织结构的再造和一个管理干部的配置问题。我现在管8万多人,跟我当初管80 个人的时候相比其实反而更闲了。因为现在只要做两件事就行,第一个就是重大的战略决策你不要失误,第二个就是管理干部的这个任用,把这两点弄好了以后剩下的事情就会比较轻松了。

邓庆旭:像你们公司其实也是一个这两年年会的网红公司,年会上都有人吐槽公司的管理, 这样的公司也不多,那这些事情对你来说都有触动吗?或者是你管理上你觉得不足造成的吗?

俞敏洪:他们唱不唱那个歌我知道新东方的问题都在,实际上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而已,只不过新东方的员工敢于把新东方的问题说出来,其他公司的员工不敢说而已,就是很简单,所以并不见得新东方的问题就比别的公司多。那么对于我来说,就是所谓的管理能力的提高就是你能做到两件事情,第一是现有的日常的布局和工作业务到底是不是在正常进行,第二个是面向未来,你的布局到底是否正确,并且到底有没有这样的眼光来布局未来,就是这两条,这两条做到了我觉得就算是管理能力到位。管理能力不在于你每天处理了多少事务或者你每天开了多少会,这个都是表面上的这些东西都跟管理能力不相关,就算你天天很勤奋,每天只睡5个小时,天天在管,但是说不定你还把公司给管倒了呢。

相对于“俞总”的称呼而言,俞敏洪更喜欢别人称他为“俞老师”,也许是心中人文主义情怀的激荡,所以他抵触在国难当头扩张的同时,也坚信教育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事业。 在俞敏洪的带领下新东方已经走过26个年头,他的三尺讲台也早已幻化成了偌大会场里的聚光灯束,从老师到企业家,这两种身份在他身上完美契合,因为无论教书育人还是管理企业,在他心中都有着笃定的方向。

邓庆旭:至少我看你还是很勤奋的,其实每天你的事不少,光写这些东西你也得花一个小时吧。

俞敏洪:搜集资料再写再改的话,大概在两个小时。

邓庆旭:我记得有一次我在飞机上坐您旁边了。

俞敏洪:对对、你说了我好像想起来了。

邓庆旭:其实我当时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就是觉得特别汗颜。我看你拿出电脑来在上面敲,写东西,写文章。旁边放了本书,那个飞机那一趟忘了从哪到哪,你一直都在写,我其实那时候想睡一觉,搞得我后来没怎么好意思睡,拿出本书看了半天,也没怎么看进去。

邓庆旭:我们喝杯酒吧。

邓庆旭:我觉得成功的都不是偶然的,成功都是有原因的。

俞敏洪:我觉得成功至少有一点就是如果按照世俗成功,比如说有社会地位,或者说经济条件不错,还有是在专业上获得哪方面取得成功,我觉得成功这个勤奋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了,你不勤奋的话,你怎么可能比别人能做更多的事情,抢占更多的机会呢,这个不可能嘛。所以我,你看农民出身也没有什么资源,最初的时候,所以你只能勤奋,所以勤奋就变成了你血液中间的东西,你就没有办法摆脱了。

邓庆旭:其实我看疫情,我还特意看了看新东方的股价,其实一直还是可以的,都是在200多亿美金市值的,我们不说香港新东方在线,就说市场的。

俞敏洪:对,两边都还可以,其实我们新东方在线从上市的时候100亿港币,现在都是300亿港币了。200多亿,接近300亿,这两天掉了一些,那个新东方掉下来也很正常,跟着大势掉,我们从130多(美元),现在掉成120多(美元),我觉得也正常。我对股价从来不关心,因为这个股价跟你的经营,跟你的长久发展其实没有必然联系,除非你想套现,你才会对股价关心。

邓庆旭:那你短期内也不想套现。

俞敏洪:对,否则股价它就是一个指标而已,这个指标是什么呢? 指标都不能表明你内部经营得怎样,这个指标只是外部人是怎么看你公司的指标。

成功没有一定之论,但俞敏洪骨子里的勤奋和本真,却一定是他成功的重要原因,早已实现财富自由的俞敏洪,读书,写作,学习,健身,他依然过着保持了几十年的规律生活。曾经弃教从商的俞敏洪,或许真的因财富而为之奋斗,但时至今日,阅尽沉浮的他早已转换了人生目标。

邓庆旭:你之前不是说你还打算从新东方退休之后把新东方卖掉,这个想法你现在还有?

俞敏洪:已经差不多就算卖掉了,新东方是上市公司,剩下来的就是我最后股票要不要处理掉的问题。

邓庆旭:你想过退休的事情吗?想过退休之后干点什么吗?

俞敏洪:想过,我现在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退休以后行走世界,这是我第一想做的事情。第二想做的事情就是到贫困地区去,帮助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有更好的教育机会,刚好可以利用新东方这个平台,是吧。那第三修身养性,交往一些没有什么欲望的朋友,大家在山林之间喝喝酒,聊聊天,这个也是我想做的。

邓庆旭:那你现在还有什么欲望吗?现在比如说给你一个实现欲望的机会,你觉得你的欲望是什么呢?

俞敏洪:欲望都还在,一个人没有七情六欲的话那不麻烦了是吧,包括对财富的欲望,对更加美好的生活的欲望,是吧,看到美女了也会欣喜。我觉得就是关键在欲望之上你如何升华自己,就是如果内做到顶级就是孔子所说的从心所欲不逾矩。我肯定是做不到了,但是我觉得规范自己的欲望,让他在一个正常的轨道上,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大。

邓庆旭:那你觉得你在企业家心中他们会怎么看你呢?

俞敏洪:他们会觉得我是一个13不靠的人。

俞敏洪:你做生意就坐生意吧,天天发表什么言论对吧,完了你发表言论你就去当教授吧,你做什么生意啊,是吧。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身边的一些企业家还认为我这个人吃饭喝酒好哥们这个是肯定的。

邓庆旭:那你觉得有没有企业家里面你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很本真的,很羡慕他能够把自己的工作跟生活他不用那么装。

俞敏洪:有,有那么几个,就还算是一个挺本真的人,他也是农民出身,扛着煤气罐开始做自己的事业的,所以保持了一份很纯朴的这种感情,所以我们在一起喝酒、聊天。

邓庆旭:我觉得大家好像对王玉锁还是挺认可的,好多企业家。

俞敏洪:对,他人不错。

邓庆旭:比如说像那个俞老师你过个50年之后,你就是Over了,你准备怎么给你墓碑上写什么东西呢?

俞敏洪:我哪等得到五六十年over,我现在是做好了每天都会over的心态的。

俞敏洪:人是这样的,就是说你可以做长久的打算,但是一定要想清楚了这个长久不一定属于你,就是我的概念就是一个是你要每天过的很好,因为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你还在是吧。第二个就是你还得为长远打算,因为你搞不清楚你100岁还在不在。

俞敏洪:所以说你应该把一天的时间分成既享受当下又能部分的为未来做准备这样的一个时间。所以我就是这种心态,为什么我现在还要学习?因为我觉得万一我活到100岁,那后来40年还需要我去做很多事情,如果我不学习就落后了,落后了你就什么也做不了。那为什么要享受当下?既要喝酒,又要唱歌又要聊天,就是因为我觉得如果说当下你都不快乐,那么你的未来也会不快乐。

邓庆旭:有一天盖棺定论的时候,你希望别人认为俞敏洪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俞老师:我这个人心理承受能力还很强大的。年轻时候被抢劫以后大家一定从此以后你肯定变了,完了我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

邓庆旭:被抢劫挺不简单的,经历过生死啊那个事。

俞敏洪:对。 邓庆旭:你是经历过生死的啊。 俞老师:对,到现在为止,我还敢一个人在黑夜中间走路呢。其实别人怎么评价我,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也知道就是我做的事情要基本上符合大众的这个看法和社会规范,免得自己没事给自己找事,就在这个前提之下,我就是过尽可能让自己感觉到舒适的生活就可以了。

在学生眼里,他是一个善于演讲的 “圆梦大师”;在员工眼里,他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三好老板”;在好友眼里,他是一个心直口快的“酒桌高手”;在大众眼里,他是一个勤奋自律的“亿万富豪”,对于即将步入耳顺之年的俞敏洪来说,或许外界的评价早已不再重要,遵循自己内心中的本真,如何认知将来的自己,才是他一直努力探寻的方向。

真朋友,喝珍酒!贵州珍酒,珍酒?珍十五独家冠名的新浪财经高端人物访谈节目《至少一个小时》,由新浪高级副总裁邓庆旭担任主持,深入对话行业杰出领袖企业家。节目以“一次深刻的对话,至少一个小时”为主旨,以餐厅对话为主场景,在觥筹交错之时,一问一答之间,探寻企业精英们鲜为人知、理性深邃的经营哲学与人生智慧,展现受访企业家们突破行业的决定性影响力。

(责任编辑:李显杰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人喝多后说的话是真的吗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