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火车站下跪跪真的没有时间回家吗

年后离家长跪不起不如常回家看看 - 今日头条()
年后离家长跪不起不如常回家看看
兰州新闻网
2月10日晚,山东淄博火车站内,一位旅客在前来送别自己的父母面前突然跪地不起,并对着父母磕头。据了解,这位男子已46岁,在北京工作,80多岁的父母独自在淄博老家。初四要上班,他面对前来送别的父母,心情激动,不能自己,为了跪拜父母,甚至还耽误了火车。@刘鹏:这种在外打拼的不易与“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非这名山东男子所独有,这也正是其长跪行为感动我们,并让我们心酸的真正原因。而如何在打拼与尽孝之间找到一个最佳平衡点,让忠孝兼顾,才是最值得我们深思与努力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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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Rights Reserved.&& 备案号 : 鲁ICP备号淄博男子火车站跪地泪别父母背后 继母:他主要是跪我
摘 要:父母在,不远行,然而为了生计,很多人不得不选择背井离乡外出打拼,春节过后,迎来春运返程高峰,10日晚上淄博火车站儿子长跪泪别父母的一张照片火爆网络。多数网友质疑为何三年不回家,然而背后真相更令人唏嘘。
  跪别父母。
  淄博男子火车站跪地泪别父母背后 继母:他主要是跪我(视频截图)
  父母在,不远行,然而为了生计,很多人不得不选择背井离乡外出打拼,春节过后,迎来春运返程高峰,10日晚上淄博火车站儿子长跪泪别父母的一张照片火爆网络。多数网友质疑为何三年不回家,然而背后真相更令人唏嘘。
  火车站跪地磕头泪别八旬父母误了车
  从照片上看,儿子跪地不起,并对着父母磕起了头,面前的父母伸手抹着眼泪。
  据山东广播电视台齐鲁频道《每日新闻》报道,淄博火车站工作人员张勇目睹这一幕,&10日(年初三)晚上19时左右,这名男子情绪非常激动,面对来送站的父母情绪激动,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据了解,跪地男子叫张金丽,今年46岁,父亲快80岁高龄,家在淄博新华医疗器械集团,自己在北京从事水泥行业工作,在这之前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妻子和孩子都在北京生活。今年,他自己一人匆匆赶回老家陪父母过年。当张金丽在淄博站准备乘车离开时,面对前来送站的老父母,加上之前喝了点酒,情绪激动,觉得没有尽到孝道,愧对父母。
  张金丽买的当晚7点多从淄博到北京的G200次列车回北京工作,由于和父母惜别,耽误了车。火车站工作人员说当他见到张金丽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有泪。工作人员后来帮他改签了11点半回北京的火车。
  据鲁中网报道晚上10:40,记者在淄博火车站二楼重点旅客候车室见到了张先生,此时他心情稍稍平复,其父母也已离开车站回家。由于担心张先生情绪,记者与他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张先生告诉记者,他今年46岁,在北京打拼多年,从事建材行业工作,由于工作较忙,之前四年都没能回家陪父母过春节,妻子孩子跟他都在北京生活,由于妻子工作,今年腊月29他不得不一个人匆匆赶回家陪父母过春节,今天又不得不返回北京,他跟父母多次说过接他们来北京,但是父母都拒绝了。张先生说,他还有个哥哥也一直在杭州,父母是新华制药的职工,退休后一直独自在家,快80岁高龄,身边却一直没人照顾,今晚父母执意要来送站,他觉得亏欠父母太多,没有尽孝道,临近上车时情绪激动就跪在了父母面前。
  晚11:20左右,车站工作人员和记者一同跟张先生检票进站上车。&父母年纪大了,今后得多回来陪陪。&去站台的路上张先生说。晚11:34,张先生乘坐Z8次列车离开淄博车站,前往北京。
  老人有三个儿子 并非空巢老人
  为何要用下跪的方式向父母辞行,三年没能回家探亲又到底有什么苦衷呢,记者经过多方问询找到了张金丽父母在淄博的住所。
  父亲张培均表示,二儿子张金丽常年在北京工作,这次老两口把儿子送到火车站,大家都很不舍,才有了照片上的一幕。
  &他在北京一个水泥厂上班,上料什么全靠电脑,什么时候出料,看电脑,他就干这个。&老人说,二儿子张金丽1990年就去北京了,现在已经在北京成了家,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孙女,这几年由于比较忙,已经三年没回家了。&我要求他回来,本来不休班,他跟别人换的班,回来的。&由于时间仓促,这次张金丽是一个人回来的,虽然只待了三天,但老人还是非常高兴。&就是一家人在一块团圆,高高兴兴喝点酒。&
  老人说家里三个儿子,只有小儿子在淄博生活,大儿子由于工作原因长期在杭州工作,也很少回家。
  可不少人也质疑,北京到淄博的高铁只要3个小时,229块钱,往返很方便,即便平时工作再忙,难道抽空回家待一天,吃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吗?&这么近,火车也很方便,起码过年的时候要回家来看看,陪陪父母。&
  &跪地不起&因愧对家人感恩继母 继母:他跪的主要是我
  说起这次二儿子面对老人长跪不起,张金丽的继母付秀香说,除了思念亲人,还有一个原因。&他主要跪的是我,他说妈你别看你是后妈,没拿你当后妈,拿你当亲妈,你对我特别好。&
  记者了解到,张培均老人的老伴因病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后经人介绍和付秀香走在了一起,这一晃也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他说让我们去北京,他说俺俩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让我们想去就去。&
原标题:淄博男子火车站跪地泪别父母背后 继母:他主要是跪我
值班主任:田艳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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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跪别父母,在饥寒交迫农村过年最幸福
& & & & *山东男子外出打工,火车站内向八旬父母长跪2月10日晚,在淄博火车站内,一位旅客在前来送别自己的父母面前突然跪地不起,并对着父母磕起了头,而一旁满头白发的老父亲则伸手抹着眼泪。这感人的一幕不禁让人唏嘘不已。据淄博车务段工作人员介绍,跪地男子今年46岁,名叫张金丽,家是淄博新华制药厂的,自己在北京工作。张金丽的父母80岁左右,独自在家,是典型的“空巢老人”。据记者了解,张金丽之前已经4年没回家过年,他有个大哥在杭州,父母年事已高独自在家。由于初四就要上班,张金丽初三晚上就要乘坐G200次列车回北京工作,10日晚,当张金丽在淄博站准备乘车离开父母时,面对前来送站的老父母,加上之前喝了点酒,张金丽情绪激动,觉得没尽到孝道,自觉愧对父母,所以长跪不起而耽误了车。据了解,张金丽已婚,有老婆孩子,家中小孩也是4年没过来看过爷爷奶奶了。目前,张金丽在二楼西重点旅客候车区,情绪比较低落,一问就流泪……继母:他主要是跪我山东淄博男子外出打工,在火车站向八旬父母长跪不起。跪地泪别父母误了车的背后——继母说:他主要是跪我齐鲁网2月11日讯(山东台 崔静静 邢津)父母在,不远行,然而为了生计,很多人不得不选择背井离乡外出打拼,春节过后,迎来春运返程高峰,10日晚上淄博火车站儿子长跪泪别父母的一张照片火爆网络。多数网友质疑为何三年不回家,然而背后真相更令人唏嘘。火车站跪地磕头泪别八旬父母误了车从照片上看,儿子跪地不起,并对着父母磕起了头,面前的父母伸手抹着眼泪。据山东广播电视台齐鲁频道《每日新闻》报道,淄博火车站工作人员张勇目睹这一幕,“昨天晚上19时左右,这名男子情绪非常激动,面对来送站的父母情绪激动,跪在地上,磕起了头。”据了解,跪地男子叫张金丽,今年46岁,父亲快80岁高龄,家在淄博新华医疗器械集团,自己在北京从事水泥行业工作,在这之前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妻子和孩子都在北京生活。今年,他自己一人匆匆赶回老家陪父母过年。当张金丽在淄博站准备乘车离开时,面对前来送站的老父母,加上之前喝了点酒,情绪激动,觉得没有尽到孝道,愧对父母。张金丽买的当晚7点多从淄博到北京的G200次列车回北京工作,由于和父母惜别,耽误了车。火车站工作人员说当他见到张金丽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有泪。工作人员后来帮他改签了11点半回北京的火车。张金丽年迈的父母表示理解儿子,“我孩子在上海,回来待了四天,媳妇是上海的,肯定就照顾的那边更多一些,现在年轻人都要忙工作,肯定会想他们,也会孤独,但是我们都理解。”可是不少人也质疑,北京到淄博的高铁只要3个小时,229块钱,往返很方便,即便平时工作再忙,难道抽空回家待一天,吃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吗?“这么近,火车也很方便,起码过年的时候要回家来看看,陪陪父母。”老人有三个儿子 并非空巢老人为何要用下跪的方式向父母辞行,三年没能回家探亲又到底有什么苦衷呢,记者经过多方问询找到了张金丽父母在淄博的住所。父亲张培均表示,二儿子张金丽常年在北京工作,这次老两口把儿子送到火车站,大家都很不舍,才有了照片上的一幕。“他在北京一个水泥厂上班,上料什么全靠电脑,什么时候出料,看电脑,他就干这个。”老人说,二儿子张金丽1990年就去北京了,现在已经在北京成了家,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孙女,这几年由于比较忙,已经三年没回家了。“我要求他回来,本来不休班,他跟别人换的班,回来的。”由于时间仓促,这次张金丽是一个人回来的,虽然只待了三天,但老人还是非常高兴。“就是一家人在一块团圆,高高兴兴喝点酒。”老人说家里三个儿子,只有小儿子在淄博生活,大儿子由于工作原因长期在杭州工作,也很少回家。“跪地不起”因愧对家人感恩继母 继母:他跪的主要是我说起这次二儿子面对老人长跪不起,张金丽的继母付秀香说,除了思念亲人,还有一个原因。“他主要跪的是我,他说妈你别看你是后妈,没拿你当后妈,拿你当亲妈,你对我特别好。”记者了解到,张培均老人的老伴因病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后经人介绍和付秀香走在了一起,这一晃也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他说让我们去北京,他说俺俩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让我们想去就去。” & & & & & *顾则徐:最幸福是在饥寒交迫的农村过年我在上海生于1962年,甫出生就回了祖籍地江苏武进县农村养育。我的儿时是跟年迈的祖父母一起生活的,那是一种真正饥寒交迫的生活。儿时爬到山上俯瞰,是今后在中国已经不会再有了的绝美的江南美色。如练的河流上缓缓漂浮着稀疏的白帆,可以依稀望到一直漂浮到地平线处的长江,田亩则如一块块极精致镶嵌着的翡翠,其间又有许多镜子般在阳光下闪耀的鱼塘,然后就是一丛丛茂盛的树木和竹林,最惊叹是那一个个自然分布的村落,一律是升着淡淡炊烟的白墙青瓦。屋顶是中国建筑的身份证,当鸟瞰时其性质就一览无遗。这里极难找到别样的砖瓦或混泥土建筑,可见是一块典型、普通的江南农村土地,并且已经很久没有过新建设了,因此是一个发展早就停滞了的社会。然而,这里又极难找出一间草房(即使偶尔遇见一间草房,与其它房屋的区别只限于在屋顶以草代瓦),即使猪舍也是砖瓦房,因此可见这里曾是一块十分富足的土地。曾经十分富足却又停滞发展,其结果是饥寒交迫。江南农村曾经特别地饥寒交迫,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很难相信的。曾经的富足终究留下了很多地方人们羡慕财富,比如就居住言,民众依然享有着祖辈留下的砖瓦房,尽管这些砖瓦房大多由于年久失修而窗棂败坏、雨天漏水,但依然是那些少见砖瓦房地区的人们所不能享有的住房条件;比如就家具言,一般的家庭都有着祖辈留下的桌椅箱柜,那是连一张板凳也稀缺的地区所不敢想象的;比如就穿着言,年长的男女时常会从箱底翻出件很好料子和做工的衣服出客,这也是中国大陆绝大多数农民所不敢奢望的。然而,在一定的情况下,这些财富并不意味着不够饥寒交迫。我父亲有两个哥哥。我祖父分家时,把最好的两间房子分给了大伯,从居住外表看,大伯家住着在村里也属于中上水平的房子了。大伯夫妇生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其穷困程度可以用两个例子说明:他家有半年必须依靠煮麦片粥度日,这在以稻米为基本粮食的地方,意味着已经饥饿到了严重程度。我二伯家分到的房子面积最大,但祖辈时候是用来养猪、堆杂货的,因此也最差。二伯在国营采石场当工人,算是每个月有点现金收入,属于村里中等水平,夫妇俩生有一个女儿、三个儿子。二伯两、三个月会回家买几角钱猪肉,算是给家人偶尔开个荤,但粮食终究是短缺,尤其三个儿子总是无法吃饱。我所在村是芙蓉公社东柳塘大队二小队。所谓小队,就是原初的自然村,村名为前顾家村或竹园头村,原本有茂密的竹林,但当局要“拓荒”,就全铲掉搞成了耕地。这里是水土极好的地区,如果往北十余里,那里地势较高,水就比较少了,只能多种旱地作物,就要“穷”多了,也有了比较多草房。我有三个姑姑,两个姑姑嫁到了北面“穷”地方。那两个姑姑家只能是大米吃得较少,多吃山芋(红薯)、番瓜(南瓜)、胡萝卜,这在我们竹园头村的人是很难接受的。那么,为什么祖父母会同意两个姑姑嫁到那里去呢?原来经历过世道演变太多的祖父有个想法,他认为北面虽然“穷”,但无论如何总会有点山芋、番瓜,无论如何总可以有山芋藤充饥,遇到年头就不会饿死。我跟着祖父母生活,我父母每个月寄十五元或十元回乡。每个月寄了这点钱,他们以为老人和我生活虽然艰苦,但终究不会太糟糕,其实不然。每两三年我父母回乡一次,然而真实情况他们并不能看到的。两位老人很难具体解释,只能说一个“苦”字,但说多了,我父亲就反感,就质问每个月有钱寄来,钱到底怎么用的?为了避免矛盾,祖父母就更不能解释了。真实情况是我祖母是小脚老太婆,不能下地干活,生产队没有工分可拿,工分完全要靠我高龄的祖父去拿,他被照顾已经算是全劳力了(老人一般只能按半劳力算工分),但也只是一个劳力而已。分家后名义上大伯、二伯每年要承担部分养老粮食,但实际上只能断续给一点而已,祖父母看他们都非常困难,不好意思顶真要。北面一个姑姑家特别穷,时常要回娘家请求接济,祖父母不能看着自己女儿“穷得连裤子也没有穿”而不理睬。我父母回乡,已经属于“客人”,而且是“贵客”,祖父母会特意翻出旧衣服穿得好一点,也多准备点菜,我父母一次呆三、四天,眼睛看到的不过是虚假“繁荣”而已。我父母回乡唯一可以看到真实的人只有我。光着颗脑袋,一年有半年赤裸全身,浑身乌黑,鼻子底下总是抽动两挂浓浓的鼻涕,没有安静坐一会或站一会的时候,赤着两只脚到处跑。我母亲晚年跟我说,那时候我父亲很不喜欢我,认为我是个只知道顽皮的没有救的“乡下野赤佬”,一直不愿意我回上海生活。其实,我跟周围孩子并没有什么两样,比如总是拖着浓浓的鼻涕,其实这是长期挨冻导致的。至于除了大冬天外都赤着脚,不过是为了省鞋子养成的习惯,比如那时候我跑亲戚,一路上是拎着鞋子,快到亲戚村子时候,才把鞋子穿上表示“体面”,很多成年男女也这样做。我那时候确实顽皮,但连祖父母也不清楚,我在大队小学读书,是学校里面成绩最好的一个学生。为什么我说曾经特别富足的江南农村曾经特别地饥寒交迫呢?江南农村诚然是中国水土最好的地区,但太湖流域地区人均耕地向来很少,虽然自古有“苏(州)湖(州)熟,天下足”或“苏(州)常(州)熟,天下足”的说法,但这并不是指这个地区的稻米产量可以供养全国人口,其中的真意是商品经济,这里的稻米是中国最高端的粮食(以前如此,远比今天在中国高价行销的日本大米品质要好,近四、五十年由于片面追求产量,所产稻米的质量已经很差)。发达的商品经济是江南两千年富足的根本所在。在不远的那个曾经的时代,商品经济的消亡对江南农村的打击是毁灭性,这样就导致了比水土不好的地区可能更严重的饥寒交迫。在江南农村,由于人口密集,公社、大队、小队的领导又顶真点的争当“积极分子”,绝对不允许本村发生一只鸡的“资本主义苗子”出现,农民就非常厄运了,因为有足够的人力、眼睛监视农民一举一动到极细致,令农民一切都在“计划”当中。农民除了靠“计划”生活外,就失去了两千年富足的基础,从而就在某个方面比如吃饱肚子方面言,可能不如原本水土不好的“穷”地方农民了,这正是我祖父母让两个姑姑嫁到北面“穷”地方去的根源。太湖地区江南农村的产业特别在宋朝以后,历来在农业(种植业)基本方面有粮食与其它经济作物之分,其中尤其对于粮食种植业的农民而言,手工业是主要的辅助。所谓辅助,仅仅是从产业投入的角度而言,并非体现为经济收益属于辅助,也即一个农民种植稻米是其基本的投入方面,但稻米并非一定是其收入尤其是现金收入来源,稻米仅仅是基本生活保障,农民的主要收入则来源于手工业,再进一步就兼营小商业,近代则形成了较多人口的打工群体,比如苏州就曾经以出优秀女佣著名。当商品经济被破坏、消弭,农民的种植业就很难维持其基本生活了,更糟糕在于所谓的种植业也已经不属于自己,而属于了“集体”(实际就是国家),农民对自己劳动的成果失去了自我分配权利,从而在稀有土地上的一点产出也无法自己直接拥有。因此,普遍砖瓦房社会中的饥寒交迫就被注定了。正因为如此,过年对于农民,尤其对于我们这些农民的孩子来说,一年当中,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了!为什么呢?老话说,过年是穿新衣服、尽管吃的时候。大道理如此,然而,在特殊年代,对于我们这些孩子而言,穿新衣服实在是吸引力不大,归根结蒂主要还是在一个“吃”上面,可以放开肚子吃而大人不再限制、斥骂。当然,过年首先体现在一个“新”字上。如何叫“新”呢?穿件干净的衣服自然叫“新”,尽管这衣服实际还是“旧”衣服,男孩子大多不在乎,因为可能跟之前的区别主要就是破棉袄补了补丁,也不用草绳系了,但女孩子大多会喜欢得兴高采烈。对于男孩子来说,所谓的“新”主要就是剃头。原本是光头,但剃个头毕竟要花一角钱,大人也是能拖就拖,到春节肯定比较长了(实际也就是半寸到一寸而已),然后过年一律剃个精光,一帮孩子互相摸脑袋嬉闹,大人也来摸孩子光溜溜的“新剃头”,这是乐趣。再一个“新”,就是洗澡,常州人(武进县属于常州)叫“淴浴”。生产队有两间房子,平时用来堆杂物,其中一间有大锅灶,春节时候便腾空用来安排全村人淴一次浴。江南人向来爱干净,自然就喜欢洗澡,因此,女人出嫁最必要的陪嫁之一就是木头的大澡盆。然而,在那个特殊年代,江南农民已经是最不干净的了,因为洗澡成了一件难事,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当人缺吃,猪自然就更加缺吃,田野、河流中凡能强行喂给猪吃的就都被彻底利用了,从而人就连可以用来烧火的草都已经搜刮尽了。割草,是我儿时最基本的农活,那时候割草一般镰刀要下土壤一、两寸连根割。缺乏燃料,烧水就成了一件近乎奢侈的事情,每天洗脸那点水都要洗到水粘黑,更何况需要较多热水的洗澡!所以,过年生产队专门安排一天全村男女老少洗澡,对于大家是很重要、很惬意的享受了。生产队安排洗澡,自然是有专人先准备好烧水的柴火,然后由专人负责烧水。仅仅这样还不够,还得安排专人(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负责挑水,一是把烧好的开水挑到隔壁洗澡的房子,二是要到河里去挑冷水。一个木桶(常州人叫“提桶”)的水大概在五十斤,一挑约在一百斤左右。通常洗澡是在午饭后开始,所谓“排队”并不需要真的排队,村民会自觉互相通知、喝呼。排队有规则,分三批,第一批是成年男人,第二批是孩子,第三批是女人。实际上等于男人、女人两批,孩子夹在中间是让家长自己根据实际情况变通。男人先洗是“淴浴”的自古规矩,一来是习俗认为男人洗过的水比女人洗过的水干净,二来是习俗认为男人洗女人洗过的水会“触霉头”(倒霉)。既然有“洗洗过的水”的问题,就可以想见,尽管河水只要凭力气去挑,几乎取之不竭,但由于柴火的缺乏,烧水的量是很有限度的,因此,所谓“淴浴”,跟这个词当中隐含着的在热气腾腾中慢慢受用全然两回事,所强调的是“搓老痕”(常州话称“老垢”为“老痕”),通过热水浸泡把身上积累一年了的污垢起劲搓掉,这就是万事大吉的爽事了。所以,洗澡水实际就是热气腾腾的乌黑的“浓汤”。不过,这“浓汤”也是宝贝,不会被浪费,或者被特意挑去浇到耕地上,或者被负责挑水的人搞回去用来煮猪食,因为这被认为是好的肥水,无论浇地、喂猪都有大好的“营养”。今人不要笑话,那时候江南农村普遍还有古老的节省肥料的传统,不知就里的外人看男人撒尿很随便,其实很讲究,撒泡尿也要设法熬住撒到需要施肥的地头上去,不能浪费,不是自己的地也要尽量在别人的地,这是江南农民的古老道德,或者就是今人所谓的“职业习惯”或“职业道德”。“淴浴”是江南农村孩子喜欢的乐事,因为向来有爱好到河里扑腾的习惯,现在有热水嬉闹,自然是特别乐趣。不过,过年对于孩子来说,最幸福不是这些,而是围绕着吃的事情。基本的角度来说,春节的东西都好吃了,因为有“油水”了。在那个曾经的年代,“油水”可是太诱惑的意象了,甚至可以说是占第一位的诱惑。为什么呢?因为没有油啊。由于没有油,所有的人就都有无法满足的食欲,肚子怎么吃都似乎饿着。油少到什么程度呢?我们三口人平时根本就是不能吃油,蔬菜不是炒的,而是蒸的,只能捻几颗盐在里面一拌,偶尔才极仔细地滴上两滴。非重要节日或平时有客人,只能用一块一直在用着的小布,沾着油在锅里抹一下,就算很不错在用油炒菜了。那时候城市居民也缺油,但比较农村农民,其实已经近乎“天堂”了。过年不同,一年节省不吃的食油这时候是吃光拉到了,也有了猪油,这时候的饭菜该是多么香啊!仅仅这点,过年就已经够幸福的了。对于我们孩子来说,过年是从杀猪开始的。对于今天的农村孩子来说,可能会笑,“杀猪还不容易吗?”事实是不容易,而且非常不容易,尽管家家都养着猪。家家都养着猪,难道还不容易?真不容易,因为猪虽然是农民在家中养的,但不是为自己养的,而是为“国家”养的。因为是为“国家”养猪,农民不养还不行,不养猪属于“落后分子”,做“落后分子”是要付出代价的。养了猪如果要卖,必须批准,一头猪卖掉大概收入六十至八十元,成本多少则跟“国家”无关,但已经是农民最主要的现金收入。如果想多养也不行,因为“人都没有吃的,给猪吃什么?”所以,一般家庭只能养一头至两头猪。猪食短缺到什么程度呢?以我所在的竹园头村为例,本村每年需要罱河泥(常州话称“捻河泥”),这是一个极苦的重活,也是我儿时唯一没有干过、实在也没有体力干得了的农活。罱出的河泥尽管可以作肥料,但干活的人不愿为“国家”过于受累,多也就浪费了。但也有利用,其中一种利用法,就是将其晾干,取成土砖形,然后敲碎填猪圈,也是给猪吃,因为其中有小的螺蚌夹杂,也算营养,可以权充饲料。猪吃这个泥土尽管不能长膘,但毕竟可以“壮体”,这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杀猪同样不是农民自己可以决定的,一般是由生产队长在全村选择,春节前定某家或某两家的猪可以杀,全村杀一、两头猪,养猪的人家可以多拿点肉,但主要由全村人分配。分猪肉是很严肃的事情,队长、会计(实际是出纳)熟悉村民情况,把农民分成小、中、大户,然后小户、中户、大户各多少斤,事先剁了称好,然后由村民一堆堆各自领去。尽管断断少不了以女人为主角的挑精捡肥吵架,但也断断没有敢跟主持分配的队长、会计吵的,只是女人们自己在无谓“互耗”。肉其实并不多,我祖父母和我三口人(我尽管是“上海人”,但按照习俗被承认为村中一员)属于小户,一般只能分四、五斤。大户也分不到十斤出头。不过,分猪肉这一天是全村孩子非常快乐的一天,因为尽管这一天各家绝对不会马上做肉吃,但通常会从分到的肉上割一小块肥肉,然后在烧热的锅里实实在在抹一遍,令锅子滋溜溜有一层明亮的油水。这一天的饭菜那是香美极了。我父母老年时候聊起曾经时代的家乡,他们说过年时候家乡农民肉倒是有得吃,多数菜里都会放点肉,很不少了。我大笑,跟他们说,是猪肉确实不错,但其实主要是猪头肉。他们这才知道以前过年回乡,吃到的主要是猪头肉。为什么呢?村里分配的猪肉实在太少,过年时候人来客往很难应付,农民只能另外设法去买猪头充数量。猪身肉供应城市了,但猪头在农村留下不少,过年时候比较便宜,一般是三元钱左右一个十多斤的大猪头,这是没有“计划”约束的。一般客来客往少的家庭就买一个猪头,多的家庭就需要买两个。如果主人端出来的是红烧肉,那就不是猪头肉,只能是生产队分配的猪身肉,但如果是炒菜里面被切细的肉,那就极可能主要是用猪头肉充数量的了。不仅过年,其它时间办婚丧喜事也是如此。不过,对于我们农村孩子来说,能吃上肉,多吃肉,并没有是不是猪头肉的区别,只要是猪的肉那就已经是太美好、太开心了。也正因为主要是猪头肉,有了数量,才可以在数日之内放开肚子吃,这是过年之所以能叫过年的美妙处。鱼也是分配的,数量也很少。这是一个今人或不了解捕鱼的人很难理解的事情,因为既然是鱼米之乡,鱼怎么还要分配,而数量还不多?鱼米之乡鱼塘、河流纵横密布,水面确实广大,而且由于所谓鱼塘实际上并没有人工去养鱼,因此,尽管在那个曾经的年代,却不在“计划”之内,农民自己可以自由捕捞,比之今天可说是非常“自由”了。然而,捕鱼谈何容易?在非渔业为主要的农村,农民并非不懂得捕鱼,但没有适合较大数量捕捞并捕捉较大个头鱼类的渔具。本村农民家家有渔具,但这些渔具只能捕捉小鱼小虾,并且效率很低。我祖父年轻时候曾是跑江湖的船队老大,很熟悉捕鱼,他自己会编织大渔网,但一来买材料需要投资,二来没有人懂合作,三来捕鱼需要用船,必须要通过生产队,生产队不会批准个人用船去捕鱼,四来捕鱼后一定要卖才合算,而这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万万不行。所以,即使我祖父也只能望着水面兴叹,只能是搞点小鱼小虾,但那时候小鱼小虾实在不是上台面的东西。过年必须要有大点的鱼待客,就只能由生产队分配了。生产队干部其实未必懂捕鱼,但其优势是掌握资源和组织权力。一般是当年由队长选择两个鱼塘,然后告诉村民这一年不要到这两个鱼塘捕鱼,农民也会自觉遵守。到过年前,通常是在杀猪之后,由队长召集男劳力,扛着木船、水车,用笨办法去把鱼塘的水干干脆脆车干,然后把在泥里活蹦乱跳的鱼抓住集中起来,跟分猪肉一样按照小、中、大户分配。捕鱼那一天,村里无论孩子、女人,都格外兴高采烈,跟着男人们拥到鱼塘,一双双眼睛盯住水面,一阵阵狂欢。然后,就是分配鱼的时候必然发生的吵架。那时候农民贪图的是吃“肉”,希望拿到肉多个大的鱼,那时候人人明白味道属于好品种的鱼,却并不很受欢迎。最受欢迎的是白鲢,比较花鲢身体差不多但头略小,这是两个最接近的品种,但分到花鲢的女人很生气,分到白鲢的女人很满意。我们孩子则不会管这些,奔来跑去比大人还忙。这一天太值得兴奋了,因为尽管只有几斤大鱼,但总会有点小鱼,虽然平时捕捉小鱼小虾并不难,我们孩子自己基本都很熟练,但关键是分鱼当天大人一定会把小鱼做了尝鲜,跟平时不同是会放油做了。放油不放油,对于没有油吃的人来说,鱼的味道已经跟品种、大小毫无关系,区别是天上地下。对于我来说,过年在杀猪以前就开始了。江南农村曾经有过年前家家酿酒的传统,少则使用五十斤米,多则用一百斤米。我祖父每年至少会酿一缸酒,缸是大缸,需要用米一百斤以上。祖父酿的酒特别好,他在那天很严肃,酿酒要先做饭,这一天他只让祖母烧火,上灶台等则是自己亲手操作。跟其它日子不同,我要烧火他绝不允许。我无事可做,却格外兴奋,幸福地忘乎所以。为什么呢?因为从这一天开始,祖父让我大碗喝酒了,以前的剩酒我可以大碗喝,新酒成了后恰好过年,他更允许我彻底放开喝上几天了。对于还在爬的时候就开始喝祖父碗里酒的我,真是太诱惑了。在饥寒交迫年代的农村过年,就象我祖父酿的酒那样醇美。
有不一样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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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天爱人扎基层,闲来聊发己真情。水平有限文采糙,看与不看都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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