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姑姑家的关于养孩子的感触句子现在身上长了很多湿疹,还是母乳喂养的宝宝,该怎么办?

经常会有许多新手妈妈询问关于湿疹的问题。主要症状表现为起初皮肤发红、出现皮疹、皮肤粗糙、脱屑,抚摩孩子的皮肤如同触摸在砂纸上一样。遇热、遇湿都可使湿疹情况加重。湿疹常发于额部眉毛、两颊、头皮、耳廓周围等头面部位,以后逐渐蔓延至颈、肩、背、四肢甚至可以波及全身。

湿疹伴有奇痒,孩子会用手抓湿疹的部位,造成皮肤破溃。

躺着时,孩子会在枕头上蹭脑后部,形成枕秃。

趴着时,孩子会用床单摩擦面部止痒。

抱着时,孩子会依偎在你的肩膀揉蹭脸部。

引起湿疹的原因主要表现在一下几个方面。

很多宝宝患湿疹都是因为食物过敏引起的,如鸡蛋、鱼、虾、海鲜、牛奶等,所以我们在给宝宝添加辅食的时候要特别注意。每次只能添加一种辅食,连续吃三天,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反应才可以继续给宝宝添加别的辅食。

要控制好室内的温湿度,室内要经常的通风除尘螨,家里打扫卫生的时候最好是先撒点水,避免灰尘到处飞扬,家里最好是不要用地毯不要养宠物。

不少长湿疹的宝宝有湿疹、过敏性哮喘、过敏性鼻炎的家族史,或者湿疹宝宝自身伴有过敏性哮喘或鼻炎等疾病。若父母一方有过敏性疾病,那么宝宝湿疹长湿疹的几率就高达50%,若父母双方都有过敏性疾病,则风险更高,可达70%。

1、母乳喂养可以防止由牛奶喂养引起的因异性蛋白过敏所致的湿疹,但如果母乳喂养的婴儿也存在湿疹问题,妈妈应当尽量减少或停止进食牛奶以及乳制品。

2、定期帮婴儿修剪指甲,防止婴儿抓挠患处造成感染。

3、对婴儿来说最常引起过敏的食物包括牛奶、鸡蛋、花生、大豆、麦子、海鲜和带籽的水果,对这些食物过敏的婴儿要注意暂时忌口以免加重湿疹表现。

4、保持婴儿皮肤清洁、干爽,避免刺激性物质接触婴儿皮肤,不要用碱性肥皂给婴儿洗湿疹,也不要用过烫的水清洗婴儿患处。

5、室温不宜过高,否则会使湿疹痒感加重。

6、婴儿衣服要穿得宽松些,以全棉织品为佳,勤给婴儿换衣服,衣物清洁适用宝宝专用的洗衣液。

7、房间保持空气畅通,居室要注意清洁卫生,避免灰尘刺激皮肤。

8、婴儿湿疹期间不宜进行疫苗接种。

希望以上的整理对大家有所帮助,宝宝们都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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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引用 蒋显凤艾芘基妮 2年前

    177章 唇印。 多么暧.昧又惹人心悸的两个字。 这世界上或许有不止一个男人叫南慕白,不止一个女人叫郝小满,可刻在戒指里的两枚唇印却是独一无二的,专属于他们彼此的茶。 …逆… 刚开学,课程排的很满,下课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林谦将她送回南慕白的单身公寓后便离开了。 输入密码打开门,一股诱人的香气便钻入鼻息,勾的人食欲大动,郝小满抬手摸了摸饿的扁扁的肚子,忙换了鞋子匆匆进去。 穿着米白色家居服戴着围裙的英俊男子恰好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砂锅,看见她,淡声命令:“洗手,吃饭。” “哦。”她乖乖转身去洗手间,洗完手后一溜烟进了餐厅,一边拉开座椅坐下一边问:“你不是得回南宅吗?” 男人打开砂锅盖帮她盛鸡汤:“我打电话给妈说今晚有应酬,会晚一点回去。” ……这样也行? 她怎么忽然有种他们在偷.情的错觉? “那万一被妈知道怎么办?你是她儿子她当然不会骂你,可一定会觉得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南慕白将鸡汤放到她面前,嘲弄冷笑:“那就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一个恶婆婆了。” 她之前不是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会被未来婆婆泼水打耳光的么? 郝小满愤懑的瞪他一眼:“我上了一天课了都快累瘫了,都说了在学校里随便吃点就好了,都怪你!非要让我回来。 ”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那么想吃你们学校里的地沟油老鼠肉,那以后你就天天在学校里吃好了。” 郝小满刚刚舀了一勺鸡汤,陡然听他这么说,顿时一阵恶寒,想了想,还是把汤放下,转而吃了一勺米饭。 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兴致盎然的开口:“话说我们班上一个女生过了一个年,胖了好多啊!她是那种爱美如命的女人,以前为了减肥一天除了喝水只吃一个苹果!结果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开了,目测至少胖了十几斤,小蛮腰都不见了呢!” 南慕白鄙夷的看她一眼:“就你这样的,将来还好意思做护士?干脆戳瞎了眼睛去街头给人家算命好了!” 郝小满顿时不高兴了,她好端端的跟他八卦一下,他怎么搞人身攻击啊! “你说的人,叫刘莎莎,她胖了那么多是因为怀孕了,七个月了!是给一个做珠宝生意的小富商搞怀孕的,本想用这个孩子敲诈那富商10万,结果那富商不承认孩子是自己的,她没有朋友,又不敢告诉家人,也没有钱去医院流产,就一直拖到现在了。” 银质的勺子掉到了桌子上,发出咣当一声响。 郝小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虽然他们是你的同学,但显然我比你要了解他们,……每一个人。” 郝小满抬手合上自己的下巴,默默低头把勺子捡了起来。 这人是不是变态?! 不止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连她周围的人的详细信息也都要一丝不漏的拿到手? 掌控欲到了这种地步,不是变态还能是什么?! …… 吃完晚饭又把碗筷洗干净后,已经九点半了。 原本还想喝点东西休息一下的,但明天还是满满当当的课程,还是决定现在就走。 南慕白还在书房工作,她穿好衣服后便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伸了个脑袋进去:“不早了,我要……”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办公桌后的男人正在通话,用的是纯正的带着性感英腔的英语。 那个‘’就那么毫无预警的传入了耳孔。 她是学医学的,自然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疤痕。 显然,他正在跟他精心挑选出来的皮肤科专家沟通给林晚晴除疤的方案。 南慕白大概没想到她会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毕竟他南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在那里,在他的意识里,没有人会在没有经过他同意的前提下闯入他的私人领域。 而事实上,郝小满也习惯在进入别人的房间时敲门,这对她而言是最基本的礼貌,但这次进的是南慕白的房间,她下意识的觉得如果敲门会显得太过客气…… 果然还是该先敲一下门啊。 南慕白丢给对方一句‘’后,从办公桌后起身:“要回去了?”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尴尬或者不自在的痕迹,淡然又随意,好像刚刚只是在跟一个普通的生意上的朋友聊天。 郝小满静静看了他几秒钟,点头‘嗯’了一声:“你继续忙吧,楼下有公交车站,我坐公交车回去就好。 ” 这个时间,公交车正是空闲的时候,不会挤到没有位子,也不会空闲到让人害怕。 “不用,我这边马上就处理好了,你先去外面等我,我送你回去。” “……” 郝小满张了张嘴,想拒绝他,可下一瞬他却已经又坐了回去,继续跟对方谈了起来。 她咬唇,看着明亮的灯光下他冷峻刚毅的侧脸,沉默片刻,还是默默退了出来。 …… 还没等到南慕白从书房里出来,就先等到了古擎天的电话。 她靠在沙发里,皱眉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想了想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 他说,以后要找我就打我秘书的电话,不要随便打我的私人手机! 呵。 红唇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她忽然很好奇,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惹的这个男人不惜冒着风险给她打电话? 划开接听后,传来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有时间的话,约个时间见个面吧。” 命令的语调,高傲的态度,好像她理所应当就该乖乖服从他的召见似的。 郝小满敛眉,屈指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丢出三个字:“没时间。” 她的确是没时间,当然,就算有时间,也不想跟他见面。 古擎天像是被噎到了似的,好一会儿没出声,半晌,才沉沉开口:“你如果是因为我抛弃你想报复我,就冲着我来,跟小瑶没关系!你敢试图摧毁她的人生试试看!” 这样低沉充满了威胁性的一句话传入耳中,郝小满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自己跟古遥的容貌太过相似,她真的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这个男人的女儿了。 当然,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陪在那个小公主身边那么多年,就算是个畜生,也能培养出父爱感了,她跟他又没有生活在一起过,他会对她没感情也正常。 她靠在沙发扶手上,凉凉冷冷的笑出声来:“古先生,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要不是你打这通电话过来,我都快要忘记自己还有个生理学意义上的爹了,报复你?呵呵,你似乎不值得我浪费半点精力,更何况是你的小公主。” 她真的伶牙俐齿起来,真的是每个字,连带着标点符号上都淬着毒。 古擎天明显的怒了,声音森森冷寒:“你也别想拿话激我!我调查清楚了,你既然已经跟南慕白结婚了,私底下还想着跟北梵行不清不楚?你以为南慕白能容得下一个不检点的女人?你以为北梵行能跟一个已婚的女人玩儿真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寻死路的好!” “哦~~~~” 郝小满忽然‘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随即嗤笑出声:“原来是古先生的宝贝小公主被甩了啊?啧!那可是北家啊,你可得再加把劲儿,千万要抓住这个好女婿,我听说再两个月就要竞选市长了?貌似凭你的能力,连提名都不能吧?你也知道南慕白支持的是谁,要是拉不上北梵行这个女婿帮你争取一下,……你就等着再憋屈五年好了。” 话落,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 南慕白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就见沙发里蜷缩着小小的一团,脑袋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凝眉静静看了一会儿,倾身打算把她抱到床上去。 手指刚刚碰到她的后背,刚刚还一动不动的小女人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然抬起了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警惕与戒备。 这不是睡着被吵醒后该有的样子。 南慕白保持着俯身的动作,只是碰在她后背上的那只手滑了下来,撑在沙发扶手上,凝眉打量着她清冷的眉眼:“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 她像是这才回过神来似的,收回视线,淡淡开口:“刚刚在想一些事情……” 一边说着,蜷缩在沙发上的腿滑下,也不穿鞋,就那么赤着脚往卧室方向走:“我有点累了,今晚就在这里睡下好了,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 手指没等碰到门把手,就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握住了。 她静默了片刻,抬头看他:“还有事?” 男人垂眸俯视着她,眼底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你这个样子,却问我有没有事?” 郝小满闭了闭眼。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不好看,可身心俱疲之下,她实在没有经历再伪装出半点笑容来给他看了。 “我没事,就是想睡一觉而已。” 她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压抑紧绷的声音里透着难掩的烦躁:“就今天一天,能不能拜托你不要追根究底的问我问题?” 她不知道如果他继续问下去,她下一秒会不会失控的咆哮出声。 男人身形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僵硬,眸色幽幽转暗,好一会儿才淡声开口:“好,我不问你,你进去睡吧。” 话落,搭在她手上的大手果然移开。 她看都没看他,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 …… 好像,从脑袋沾到枕头后睡着了,但迷迷糊糊中大脑却又一直很清醒,清醒到能听到外面的风声,雨声。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可大脑却依旧昏昏沉沉,疲惫的像是在山林里奔跑了一.夜。 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明明是南慕白欠了林晚晴的,他想要弥补她再正常不过;明明她对古擎天没有半点感情,却还会被他残忍冷血的一面击中,受伤……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软弱的自己。 开门出去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沙发里正在喝牛奶的男人。 她吃了一惊:“你昨晚没回去?” 他合上手里的报纸,起身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淡淡回:“回去了,刚回来。” 撒谎!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穿的衬衣长裤,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毛毯这会儿也有些乱,明显是敞开过的。 虽说这里只有一个卧室,可他的书房里却也有一张用来休憩的单人床,她不明白他昨晚为什么不去书房睡,而是选择蜷缩在这张长度明显不够的沙发里。 她转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人已经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了过来:“知道你大概没胃口吃早餐,喝了牛奶再走,别再低血糖晕倒了。” 郝小满咬唇,默默的伸手接过来:“……谢谢。” 她的确是没打算吃早饭,不饿,没胃口。 刚低头喝了一口,又迟钝的回过神来,抬头茫然的看他:“你刚刚……说什么?” 她跟他认识后,只因为低血糖晕倒过一次,容霏霏还抢了她一个先,导致这男人直接冲上去抱着容霏霏走了,而她当时是晕倒在桌子下面了。 虽然事后他问过她,但她记得当时她是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的。 南慕白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我进去洗个澡,大概需要十分钟,你要不要等我?我可以送你去学校。” 你要不要等我?我可以送你去学校。 郝小满捧着牛奶杯,默默的点了点头:“好。” 男人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回了卧室。 她在沙发里坐下,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次。 昨晚,她的态度肯定伤到他了,不然以他的习惯,不会在送她回学校这件事情上询问她的意见,他向来习惯命令。 …… 正是上班高峰期,饶是再名贵的跑车,也只有乖乖排队等待的份儿。 从上车后,南慕白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的脸色却并不清冷疏离,似乎没有在生气。 他这样,她心里反而更忐忑不安了,明明应该生气的,却偏偏没有生气,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郝小满在心中打了无数遍的腹稿,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对不起啊,我昨晚心情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 他侧首看了她一眼,薄唇勾出一抹很淡的弧度:“嗯,我知道。” 她默默低垂了脑袋,不吭声了。 …… 中午课间休息的时候,习惯刷微博的邓萌忽然拍了拍她的胳膊:“唔,你看这个新闻,传孤城g姓政府机要人员因贪污受贿、与多名女子存在不正当关系而被立案调查,有没有什么感想?” 郝小满打着哈欠,疲惫不已的按着眉心:“没有感想,这种新闻多了去了,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落.马,正常。” “那你对这个g姓也没感想?” “g姓?”她心不在焉的重复:“g什么?高?郭?关?还是谷?” 最后从舌尖滑出,她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抢她的手机。 邓萌身子一扭,不让她碰:“你自己没手机啊?看你自己的!这新闻闹的很大,到处都是呢!” 小气鬼! 郝小满没好气的瞥她一眼,低头从包里翻出手机来,划开屏保,不等打开流量,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她昨晚挂了古擎天的电话后,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昨晚回卧室的时候也没有带手机,今早喝完牛奶后看到手机还在茶几上放着,她也没多想,直接拿起来放包里去了。 如果……南慕白恰好看到了她的手机,又恰好给她开机了,翻一翻通话记录就能看到,几分钟前,她接到过古擎天的电话…… 古擎天虽然是政界人士,但扎的根却远没有南慕白在政界扎的根基深厚,他现在想要竞争市长的位置,本就已经惹的不少竞争者欲除之而后快,如果得到南慕白的首肯,那么…… 他会在几天之内,被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啃的渣都不剩! 她纠结的咬着手指甲,心想或许是她想多了也说不定,刚要看一看新闻的具体内容,一串她极度不想看到的手机号码忽然映入眼帘。 北梵行会挑在这个敏感的时间上给她打电话,自然不是来跟她谈情说爱的。 古擎天如果真的被调查了,古遥一定会第一时间寻求他的帮忙,他打这个电话过来,应该是想知道南慕白为什么会突然对古擎天出手。 她咬唇,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扣着,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划开了接听。 男人的声音清冷凛冽,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你想让古擎天入狱?” 郝小满静默了两秒钟。 他问的是‘你想让古擎天入狱’,而不是‘慕白想让古擎天入狱’。 按照常理推测,应该是南慕白不想古擎天跟北家联手,才会对古擎天出手,而他却似乎并没有往这方面想,直接问是不是她想要古擎天入狱。 好端端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她跟古擎天扯上关系,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父女关系。

    郝小满拿着圆珠笔无意识的在书本的空白处画着圈圈,不动声色的反问:“你想救古擎天出来?”

    “那要看是不是你想要他入狱。”

    “呵,不要告诉我你要为了我舍弃救古擎天。”

    她嘲弄冷笑:“要知道,你如果眼睁睁的看着他入狱,那古遥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你了,你舍得你的宝贝小女友伤心难过?茶”

    男人声音仍旧冷冽的循着一条直线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想要古擎天入狱的?”

    郝小满唇角的那点弧度不知不觉消失不见,连带着声音都冷了下来:“我不需要给你答案,你想救他就救,救出来你美人丈人就都有了,救不出来也只能算他倒霉。”

    她不想在任何事情上跟他扯上关系,也不想再承受他的半点恩惠。

    当初如果早知道他带她回去是为了她体内的肾脏,她倒是宁愿饿死街头,也不会接受他的半点施舍!

    那边静默片刻,传来男人冷沉的三个字:“知道了。”

    郝小满拿着手机的手抵着额头,拇指按在眉心上,盯着书本上那乱糟糟的一团发了一会儿呆。

    以她对北梵行的了解,他这三个字,无异于给古擎天判了一个死刑。

    几个月前,古擎天还在奢望着这一南一北两大家族被他的两个女儿同时拉拢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眼看着就要来了。

    恐怕那时候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这场风雨会把他自己给卷进去吧?

    下课回宿舍,刚刚上5楼,就看到一群女生围在她们的宿舍前,嗡嗡的讨论着什么。

    见到她们三个回来,又纷纷装作没事似的各自去开各自的宿舍门去了,一个个不动声色的传递着古怪的眼色,看的人极为不舒服。

    邓萌首先走了过去,一眼看到她们宿舍门上用红色油漆写的字就火了:“卧槽,哪个小贱人活得不耐烦了?!被我抓到小心我用她的血来改这些字!”

    门上用油漆歪七扭八的写着:郝小满绿茶女表,抢别人男朋友不要脸!几个大字。

    郝小满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得出结论:“这小公主的字写的也太丑了,你看这个绿字上面还少了一横!啧啧……”

    所以郝少妇,你看到别人骂你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么?

    邓萌进去后就要找抹布把门上的字擦了,郝小满抬手阻止了她:“别擦了,这小姑娘还在叛逆期,你不擦还好,一擦她一怒之下估计要把整个门都写满了!”

    邓萌气的鼻子都歪了:“外面都是人呢!我们宿舍就在楼梯口这边,上上下下的人都能看到,你不嫌丢人?”

    郝小满拿脚踢了踢板凳,随即坐下,一边拆饭盒一边淡声解释:“你以为在这个八卦盛行的年代,流言蜚语都是怎么起来的?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嘴巴!现在楼上楼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等下午一过,整个学校不知道的恐怕就没几个了,你擦了也是白擦!”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攻击,前段时间被容霏霏的粉丝们骂的不也不轻么?淡定,等他们骂够了,聊够了就好了!这世界上的人都忙着呢,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哪里可能把所有的精力一直都放别人身上?”

    邓萌歪头想了想,也对,如果她们做出回击,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勾起更多别人看热闹的好奇心。

    她在她身边坐下,瞥了眼她饭盒里青青绿绿的菜:“唔,怎么突然开始吃素了?”

    一提起这个,郝小满反而来了情绪,气呼呼的拿筷子戳着米饭:“多亏了我们家那只总裁先生啊,暗示我在学校里吃的肉都是老鼠肉,恶心的我现在看到肉都想吐。”

    她说话的功夫,邓萌正从菜里挑出一块肉往嘴里放,闻言,忽然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忙把肉丢到了一边。

    喝了口水漱漱口,把里面的肉味都吐了出来,她才没好气的瞪她:“你非得在我吃肉的时候说这话?”

    郝小满无辜耸肩:“是你先问的我嘛,我如实回答而已……”

    顿了顿,又笑嘻嘻的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们朋友一生一起走,我吃素,你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吃肉?”

    吃过午饭后,她把桌子上的垃圾连带着邓萌的一起收了起来,瞧了眼舒服的躺在床上吃苹果的邓萌:“我去会儿图书馆,你要不要一起?”

    邓萌要不犹豫的拒绝:“不去,下午还有那么多课呢!我需要好好睡觉补充一下能量,这样听课的效率才能大大增加!”

    郝小满嗤笑一声:“睡眠是能提高听课效率,可邓大人你也得先听课了,才能提高效率啊!”

    她哪次不是糊弄着过了一天又一天,等考试前几天才开始疯狂啃书,再绞尽脑汁的做小抄……

    邓萌懒得搭理她,挥挥小手:“不送,替朕把门关好。

    刚刚把垃圾丢进楼下的垃圾桶里,一转身,古遥一张怨气冲天的脸近在咫尺。

    那瞪的像是铜铃一样的眼睛里清楚的映出了她吃惊的模样。

    幸亏她选在了大白天出现,如果选在晚上,这阴森森的模样不把她吓死也得吓出个心脏病来。

    当然,她白色的连衣裙,粉色的外套加上那经过精心打理的卷发也一定程度上的缓解了恐怖的氛围。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把自己点缀的跟个小公主似的,也是不容易。

    郝小满迅速的瞥了一眼她的双手,确定她没有带刀子之类的尖锐伤人的东西,才微微一笑:“找我有事?”

    古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开口:“我知道,你是我爸爸跟小三生的孩子。”

    郝小满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20,你19,貌似你好几岁后,你爸妈才结婚在一起的吧?你确定你口中的小三不是在说你妈吗?”

    古遥忽然激动的抓住她的胳膊,怒声尖叫:“我爸的真爱只有我妈妈一个!就算先跟你妈认识,你妈也是小三,你也是小三生的孩子!一辈子都见不得光,进不了我们古家的门!”

    郝小满漠然的低头看了一眼她泛白的指关节,红唇勾出一抹讥诮的冷笑:“我那个生理学意义上的妈究竟是不是三儿,我还真的不是很在乎,至于你爸……他倒是的确挺爱你妈的,爱到每天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睡别的女人……最后,你确定我一个已经进了南氏大门的人,还在乎要不要进你们古家的门么?”

    她全程冷静而淡漠的回击着她,明明给人一种还未战斗力全开的感觉,可对方却已经连连退败到无可招架的地步。

    古遥是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她习惯了脚踩别人骄傲的生活,大概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需要低头的这一天。

    而这一天如约而至的时候,她便失去了应对的分寸,明明已经毫无退路可言,明明应该示弱讨好,她却还在试图用自己高贵的‘小公主’的气势去碾压对方,试图力挽狂澜……

    她气的小脸惨白,浑身发抖,红唇哆嗦着再也找不到任何能羞辱她,刺激她的话时,她选择了动手。

    高高举起的手腕理所当然的被郝小满扣住了。

    她随手轻轻一甩,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便狼狈的摔倒在地。

    远远的,有零星的几个学生走过,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

    古遥咬着唇,一身高档奢侈品牌仍旧无法替她遮掩半点狼狈,她抬头,水眸里已经渗出泪来,不敢置信的开口:“郝小满,你敢推我?!凭你也敢推我?!”

    对她而言,眼前的女人即便是已经嫁给了南慕白,还是改不了她骨子里的贱民本质,而她这样从小节衣素食长大的女人,是不该有资格跟胆量去碰她一根手指的。

    郝小满抬眸,视线扫过不远处两个看起来挺眼熟的女生,她们也在看着这边,见她抬眸看过来,几乎是立刻低下了头匆匆跑开了。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两个女人以前也是几乎从来不离开古遥的身边的,简直像是两个忠诚的奴仆。

    “你看,她们当初聚在你身边,是因为你的权势,如今逃离你身边,是因为你的落魄。”

    她垂眸看向她,表情冷漠的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古遥,仔细回想一下你这19年来践踏过的每一个人吧,你爸爸一朝失势,你们古家会像是一个破了一个洞的皮球一样迅速萎靡下去,那些被你、被你爸爸伤害践踏过的每一个人,这时候都会毫不留情的上来踩你们一脚!”

    她蹲下身来,摸了摸她这张跟自己像极了的脸,微笑:“你知道在夜店里,还有一种女人也叫公主么?不消多日,你就会跟她们一样,沦为男人的玩物,然后日复一日的期待着你爸爸能从牢里出来,还能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或许是她描述的太过逼真,古遥一双眼睛再次睁大,这次里面却不再是痛恨与恼怒,而是……恐惧,对即将到来的一波又一波的报复之旅的恐惧。

    “不、不会的,梵行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别人伤害的!”

    她摇头,不知道是在跟她说,还是在自言自语:“他是爱我的,就算……就算他没有能力救出我爸爸,至少,他会保护我,会娶我,会……”

    “因为你胸口的痣么?还是因为你腹部的那道疤?”

    一句话,瞬间让古遥如遭雷击,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

    清冷淡漠的视线落在她失血的小脸上,她瞧着她,冷冷的笑:“古遥,是你太心急了,才让北梵行看出了破绽,你本该成为一个很好的代替品,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就可以以假乱真!看你似乎对自己的未来太不慎重了,刚刚从韩国昨晚手术就跑来各种暗示北梵行你是他要找的女人……用你的脑袋好好想一想,一个当初恨他恨到一逃十几年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在跟他重逢后这么迫切的想要被他认出来?”

    只要当初她努力一点,如今的北梵行就不会轻易对她坐视不管。

    古擎天不会有事,他们也会很快结婚,从此以后,在孤城,除了南氏,再也没有敢招惹他们的人。

    可现在,却全被他们的骄傲自负打断了。

    古擎天大概也没有想到,他会仅仅因为一通电话,就把自己的仕途搭进去了。

    古遥这才像是慌了,之前的气势汹汹早已不在,她挣扎着爬起来,手指攥紧她的衣摆:“你,你救救我爸爸,不管怎么样,没有他就没有你,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爸爸,你怎么能……”

    郝小满忽然竖起一根食指来点在唇上,等她安静了,才似笑非笑的开口:“千万别试图用这种话来让我心软,毕竟,禽兽生出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正常呢?好歹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好歹你现在还没有彻底落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逃好了。”

    她来可怜自作自受的古擎天,那谁又来可怜当初在别墅里自生自灭,年仅四岁的古依?

    那个四岁的小女孩,已经在别墅里饿死了。

    两年后,那个无名无姓被圈养在一方天地里终日不得以见阳光的小女孩,被北梵行杀死了。

    如今活下来的,是郝小满。

    跟他古擎天没有半点关系,跟他北梵行也没有半点关系。

    飘着书香气息的图书馆静谧而温暖。

    落地窗阻隔了外面的凛冽寒风,透过来的光线温暖而舒适,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却始终都没有被照亮,依旧日复一日的飘着黑色的雪,冰冻覆盖着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疤痕。

    郝小满有些自嘲的想,她应该是真的遗传了古擎天的某些基因吧,绝情起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有些害怕,陌生的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对面空着的桌椅被人打开,容霏霏将手里的书放到桌子上,巧笑嫣然的坐了下来,双手托腮一副跟她关系很好的样子:“我说你跟那个古遥怎么长的那么像呢,原来是一个爸啊!你妈是小三?”

    郝小满淡淡瞥她一眼:“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以做小三为自己人生的终极目标?”

    容霏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你也不用刻意羞辱我,这年头小三多了去了,没什么稀奇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要不要这么快就自己打脸,前一秒还用极度鄙视的口吻咬出‘你妈是小三’这句话,后一秒又替小三洗白成正常人。

    郝小满嘲弄的扫她一眼:“三儿到你这种境界,也是不容易,要不要给你颁发个最佳小三奖?”

    不等容霏霏反应,她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长长的‘哦’了一声:“你愿意打了,我家南总似乎还没愿意挨?啧,你这个预备三儿做的有点不称职啊,这个奖我先给你留着好了,等你什么时候成功上位成为三儿了,再发给你好不好?”

    容霏霏抿唇,双手攥紧成拳明显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明艳动人的小脸上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一阵青一阵白。

    所以说啊,没事儿她来招惹她干什么呢?

    觉得现在她被古遥缠着,被流言蜚语缠着精疲力竭,斗不过她了所以过来踩两脚?

    容霏霏安静了一会儿,又忽然绽出一抹挑衅的冷笑:“话说,我听说你们现在已经搬去南宅住了?你这天天住宿舍,就不怕南哥自己在南宅跟那些女佣或者是……”

    “他前女友林晚晴吗?”郝小满不疾不徐的接过话来。

    容霏霏脸色又是控制不住的一僵。

    林晚晴是她对付她的最后底牌了,没想到提到她,她居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压根没把那个女人放在心上似的。

    她咬咬唇,不死心的继续道:“你该知道男人都是有初恋情结的,更何况当初是慕白哥主动追的林晚晴,追了好久才追上呢!后来又是因为误会分开,你觉得他们现在朝夕相处,能找不回当初热恋时的感觉?”

    这次不等郝小满回答,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一手托腮,漫不经心的划开接听:“有事?”

    男人声音轻轻润润,在午后柔和的阳光下格外的低醇诱惑:“没事就不能给你电话?”

    “哦,当然可以,我正在跟你的霏霏妹妹聊你的初恋呢,要不要把手机开扩音,我们三个一起聊聊?”

    话音刚落,眼角余光就扫到容霏霏骤然色变的小脸。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还以为只有闺蜜之间的谈话才需要保密呢,可显然……我们不是闺蜜。”

    容霏霏愤愤咬唇,一双美目生起气来依旧美的动人心魂。

    郝小满一瞬间都要怀疑南慕白到底是需要怎样的毅力,才能放着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身边却舍得不动她的?

    一分钟后,她瞧着容霏霏愤然离去的身影,百无聊赖的耸耸肩:“南总,你宝贝干妹妹又让我给气跑了,赶紧打个电话过去哄哄。”

    男人戏谑低笑:“正常,连我都隔三差五的被你气的想跑,更何况是霏霏。”

    “我又没拦着你,你想绕着地球跑三圈我也没意见呀!”

    “三圈跑完,回到起始点,我还是要继续做你的受气包。”男人愉悦低笑,片刻后,才开口:“不知道南少夫人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烛光晚餐?”

    郝小满敛眉,声音平静的听不出喜怒:“昨晚不是一起吃过了么?”

    “你是想告诉我,天底下的所有夫妻都是一起吃过一顿饭后,就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分道扬镳去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偷换概念。


  • ?引用 蒋显凤艾芘基妮 2年前

    第178章 郝小满拿着圆珠笔无意识的在书本的空白处画着圈圈,不动声色的反问:“你想救古擎天出来?” “那要看是不是你想要他入狱。” “呵,不要告诉我你要为了我舍弃救古擎天。” 她嘲弄冷笑:“要知道,你如果眼睁睁的看着他入狱,那古遥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你了,你舍得你的宝贝小女友伤心难过?茶” 男人声音仍旧冷冽的循着一条直线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想要古擎天入狱的?” 郝小满唇角的那点弧度不知不觉消失不见,连带着声音都冷了下来:“我不需要给你答案,你想救他就救,救出来你美人丈人就都有了,救不出来也只能算他倒霉。” 她不想在任何事情上跟他扯上关系,也不想再承受他的半点恩惠。 当初如果早知道他带她回去是为了她体内的肾脏,她倒是宁愿饿死街头,也不会接受他的半点施舍! 那边静默片刻,传来男人冷沉的三个字:“知道了。” 随即挂了电话。 知道了…… 郝小满拿着手机的手抵着额头,拇指按在眉心上,盯着书本上那乱糟糟的一团发了一会儿呆。 以她对北梵行的了解,他这三个字,无异于给古擎天判了一个死刑。 他不会出手救他出来。 几个月前,古擎天还在奢望着这一南一北两大家族被他的两个女儿同时拉拢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眼看着就要来了。 恐怕那时候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这场风雨会把他自己给卷进去吧? …… 下课回宿舍,刚刚上5楼,就看到一群女生围在她们的宿舍前,嗡嗡的讨论着什么。 见到她们三个回来,又纷纷装作没事似的各自去开各自的宿舍门去了,一个个不动声色的传递着古怪的眼色,看的人极为不舒服。 邓萌首先走了过去,一眼看到她们宿舍门上用红色油漆写的字就火了:“卧槽,哪个小贱人活得不耐烦了?!被我抓到小心我用她的血来改这些字!” 门上用油漆歪七扭八的写着:郝小满绿茶女表,抢别人男朋友不要脸!几个大字。 幼稚又可笑。 郝小满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得出结论:“这小公主的字写的也太丑了,你看这个绿字上面还少了一横!啧啧……” 邓萌:“……” 所以郝少妇,你看到别人骂你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么? 邓萌进去后就要找抹布把门上的字擦了,郝小满抬手阻止了她:“别擦了,这小姑娘还在叛逆期,你不擦还好,一擦她一怒之下估计要把整个门都写满了!” 邓萌气的鼻子都歪了:“外面都是人呢!我们宿舍就在楼梯口这边,上上下下的人都能看到,你不嫌丢人?” 郝小满拿脚踢了踢板凳,随即坐下,一边拆饭盒一边淡声解释:“你以为在这个八卦盛行的年代,流言蜚语都是怎么起来的?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嘴巴!现在楼上楼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等下午一过,整个学校不知道的恐怕就没几个了,你擦了也是白擦!”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攻击,前段时间被容霏霏的粉丝们骂的不也不轻么?淡定,等他们骂够了,聊够了就好了!这世界上的人都忙着呢,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哪里可能把所有的精力一直都放别人身上?” 邓萌歪头想了想,也对,如果她们做出回击,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勾起更多别人看热闹的好奇心。 她在她身边坐下,瞥了眼她饭盒里青青绿绿的菜:“唔,怎么突然开始吃素了?” 一提起这个,郝小满反而来了情绪,气呼呼的拿筷子戳着米饭:“多亏了我们家那只总裁先生啊,暗示我在学校里吃的肉都是老鼠肉,恶心的我现在看到肉都想吐。” 她说话的功夫,邓萌正从菜里挑出一块肉往嘴里放,闻言,忽然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忙把肉丢到了一边。 喝了口水漱漱口,把里面的肉味都吐了出来,她才没好气的瞪她:“你非得在我吃肉的时候说这话?” 郝小满无辜耸肩:“是你先问的我嘛,我如实回答而已……” 顿了顿,又笑嘻嘻的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们朋友一生一起走,我吃素,你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吃肉?” 邓萌愤愤瞥她一眼。 …… 吃过午饭后,她把桌子上的垃圾连带着邓萌的一起收了起来,瞧了眼舒服的躺在床上吃苹果的邓萌:“我去会儿图书馆,你要不要一起?” 邓萌要不犹豫的拒绝:“不去,下午还有那么多课呢!我需要好好睡觉补充一下能量,这样听课的效率才能大大增加!” 郝小满嗤笑一声:“睡眠是能提高听课效率,可邓大人你也得先听课了,才能提高效率啊!” 她哪次不是糊弄着过了一天又一天,等考试前几天才开始疯狂啃书,再绞尽脑汁的做小抄…… 邓萌懒得搭理她,挥挥小手:“不送,替朕把门关好。 ” …… 刚刚把垃圾丢进楼下的垃圾桶里,一转身,古遥一张怨气冲天的脸近在咫尺。 那瞪的像是铜铃一样的眼睛里清楚的映出了她吃惊的模样。 幸亏她选在了大白天出现,如果选在晚上,这阴森森的模样不把她吓死也得吓出个心脏病来。 当然,她白色的连衣裙,粉色的外套加上那经过精心打理的卷发也一定程度上的缓解了恐怖的氛围。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把自己点缀的跟个小公主似的,也是不容易。 郝小满迅速的瞥了一眼她的双手,确定她没有带刀子之类的尖锐伤人的东西,才微微一笑:“找我有事?” 古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开口:“我知道,你是我爸爸跟小三生的孩子。” 郝小满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20,你19,貌似你好几岁后,你爸妈才结婚在一起的吧?你确定你口中的小三不是在说你妈吗?” 古遥忽然激动的抓住她的胳膊,怒声尖叫:“我爸的真爱只有我妈妈一个!就算先跟你妈认识,你妈也是小三,你也是小三生的孩子!一辈子都见不得光,进不了我们古家的门!” 郝小满漠然的低头看了一眼她泛白的指关节,红唇勾出一抹讥诮的冷笑:“我那个生理学意义上的妈究竟是不是三儿,我还真的不是很在乎,至于你爸……他倒是的确挺爱你妈的,爱到每天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睡别的女人……最后,你确定我一个已经进了南氏大门的人,还在乎要不要进你们古家的门么?” 她全程冷静而淡漠的回击着她,明明给人一种还未战斗力全开的感觉,可对方却已经连连退败到无可招架的地步。 古遥是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她习惯了脚踩别人骄傲的生活,大概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需要低头的这一天。 而这一天如约而至的时候,她便失去了应对的分寸,明明已经毫无退路可言,明明应该示弱讨好,她却还在试图用自己高贵的‘小公主’的气势去碾压对方,试图力挽狂澜…… 她气的小脸惨白,浑身发抖,红唇哆嗦着再也找不到任何能羞辱她,刺激她的话时,她选择了动手。 高高举起的手腕理所当然的被郝小满扣住了。 她随手轻轻一甩,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便狼狈的摔倒在地。 远远的,有零星的几个学生走过,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 古遥咬着唇,一身高档奢侈品牌仍旧无法替她遮掩半点狼狈,她抬头,水眸里已经渗出泪来,不敢置信的开口:“郝小满,你敢推我?!凭你也敢推我?!” 对她而言,眼前的女人即便是已经嫁给了南慕白,还是改不了她骨子里的贱民本质,而她这样从小节衣素食长大的女人,是不该有资格跟胆量去碰她一根手指的。 郝小满抬眸,视线扫过不远处两个看起来挺眼熟的女生,她们也在看着这边,见她抬眸看过来,几乎是立刻低下了头匆匆跑开了。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两个女人以前也是几乎从来不离开古遥的身边的,简直像是两个忠诚的奴仆。 “你看,她们当初聚在你身边,是因为你的权势,如今逃离你身边,是因为你的落魄。” 她垂眸看向她,表情冷漠的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古遥,仔细回想一下你这19年来践踏过的每一个人吧,你爸爸一朝失势,你们古家会像是一个破了一个洞的皮球一样迅速萎靡下去,那些被你、被你爸爸伤害践踏过的每一个人,这时候都会毫不留情的上来踩你们一脚!” 她蹲下身来,摸了摸她这张跟自己像极了的脸,微笑:“你知道在夜店里,还有一种女人也叫公主么?不消多日,你就会跟她们一样,沦为男人的玩物,然后日复一日的期待着你爸爸能从牢里出来,还能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或许是她描述的太过逼真,古遥一双眼睛再次睁大,这次里面却不再是痛恨与恼怒,而是……恐惧,对即将到来的一波又一波的报复之旅的恐惧。 “不、不会的,梵行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别人伤害的!” 她摇头,不知道是在跟她说,还是在自言自语:“他是爱我的,就算……就算他没有能力救出我爸爸,至少,他会保护我,会娶我,会……” “因为你胸口的痣么?还是因为你腹部的那道疤?” “……” 一句话,瞬间让古遥如遭雷击,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 “我给过你机会。” 清冷淡漠的视线落在她失血的小脸上,她瞧着她,冷冷的笑:“古遥,是你太心急了,才让北梵行看出了破绽,你本该成为一个很好的代替品,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就可以以假乱真!看你似乎对自己的未来太不慎重了,刚刚从韩国昨晚手术就跑来各种暗示北梵行你是他要找的女人……用你的脑袋好好想一想,一个当初恨他恨到一逃十几年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在跟他重逢后这么迫切的想要被他认出来?” 只要当初她努力一点,如今的北梵行就不会轻易对她坐视不管。 古擎天不会有事,他们也会很快结婚,从此以后,在孤城,除了南氏,再也没有敢招惹他们的人。 可现在,却全被他们的骄傲自负打断了。 古擎天大概也没有想到,他会仅仅因为一通电话,就把自己的仕途搭进去了。 古遥这才像是慌了,之前的气势汹汹早已不在,她挣扎着爬起来,手指攥紧她的衣摆:“你,你救救我爸爸,不管怎么样,没有他就没有你,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爸爸,你怎么能……” “嘘。” 郝小满忽然竖起一根食指来点在唇上,等她安静了,才似笑非笑的开口:“千万别试图用这种话来让我心软,毕竟,禽兽生出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正常呢?好歹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好歹你现在还没有彻底落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逃好了。” 她来可怜自作自受的古擎天,那谁又来可怜当初在别墅里自生自灭,年仅四岁的古依? 那个四岁的小女孩,已经在别墅里饿死了。 两年后,那个无名无姓被圈养在一方天地里终日不得以见阳光的小女孩,被北梵行杀死了。 如今活下来的,是郝小满。 跟他古擎天没有半点关系,跟他北梵行也没有半点关系。 …… 飘着书香气息的图书馆静谧而温暖。 落地窗阻隔了外面的凛冽寒风,透过来的光线温暖而舒适,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却始终都没有被照亮,依旧日复一日的飘着黑色的雪,冰冻覆盖着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疤痕。 郝小满有些自嘲的想,她应该是真的遗传了古擎天的某些基因吧,绝情起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有些害怕,陌生的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对面空着的桌椅被人打开,容霏霏将手里的书放到桌子上,巧笑嫣然的坐了下来,双手托腮一副跟她关系很好的样子:“我说你跟那个古遥怎么长的那么像呢,原来是一个爸啊!你妈是小三?” 郝小满淡淡瞥她一眼:“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以做小三为自己人生的终极目标?” 容霏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你也不用刻意羞辱我,这年头小三多了去了,没什么稀奇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要不要这么快就自己打脸,前一秒还用极度鄙视的口吻咬出‘你妈是小三’这句话,后一秒又替小三洗白成正常人。 郝小满嘲弄的扫她一眼:“三儿到你这种境界,也是不容易,要不要给你颁发个最佳小三奖?” 不等容霏霏反应,她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长长的‘哦’了一声:“你愿意打了,我家南总似乎还没愿意挨?啧,你这个预备三儿做的有点不称职啊,这个奖我先给你留着好了,等你什么时候成功上位成为三儿了,再发给你好不好?” 容霏霏抿唇,双手攥紧成拳明显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明艳动人的小脸上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一阵青一阵白。 所以说啊,没事儿她来招惹她干什么呢? 觉得现在她被古遥缠着,被流言蜚语缠着精疲力竭,斗不过她了所以过来踩两脚? 居心不良的下场。 容霏霏安静了一会儿,又忽然绽出一抹挑衅的冷笑:“话说,我听说你们现在已经搬去南宅住了?你这天天住宿舍,就不怕南哥自己在南宅跟那些女佣或者是……” “他前女友林晚晴吗?”郝小满不疾不徐的接过话来。 容霏霏脸色又是控制不住的一僵。 林晚晴是她对付她的最后底牌了,没想到提到她,她居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压根没把那个女人放在心上似的。 她咬咬唇,不死心的继续道:“你该知道男人都是有初恋情结的,更何况当初是慕白哥主动追的林晚晴,追了好久才追上呢!后来又是因为误会分开,你觉得他们现在朝夕相处,能找不回当初热恋时的感觉?” 这次不等郝小满回答,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一手托腮,漫不经心的划开接听:“有事?” 男人声音轻轻润润,在午后柔和的阳光下格外的低醇诱惑:“没事就不能给你电话?” “哦,当然可以,我正在跟你的霏霏妹妹聊你的初恋呢,要不要把手机开扩音,我们三个一起聊聊?” 话音刚落,眼角余光就扫到容霏霏骤然色变的小脸。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还以为只有闺蜜之间的谈话才需要保密呢,可显然……我们不是闺蜜。” 容霏霏愤愤咬唇,一双美目生起气来依旧美的动人心魂。 郝小满一瞬间都要怀疑南慕白到底是需要怎样的毅力,才能放着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身边却舍得不动她的? 一分钟后,她瞧着容霏霏愤然离去的身影,百无聊赖的耸耸肩:“南总,你宝贝干妹妹又让我给气跑了,赶紧打个电话过去哄哄。” 男人戏谑低笑:“正常,连我都隔三差五的被你气的想跑,更何况是霏霏。” “我又没拦着你,你想绕着地球跑三圈我也没意见呀!” “三圈跑完,回到起始点,我还是要继续做你的受气包。”男人愉悦低笑,片刻后,才开口:“不知道南少夫人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烛光晚餐?” 郝小满敛眉,声音平静的听不出喜怒:“昨晚不是一起吃过了么?” “你是想告诉我,天底下的所有夫妻都是一起吃过一顿饭后,就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分道扬镳去了?” “……” 这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偷换概念。

    晚上七点半,已经超过跟南慕白约定的时间半个小时了。

    被包场的高档法式餐厅,烛光晚餐,美丽的小提琴手乖乖候在一边,是挺浪漫的。

    郝小满为了配合南总的喜好,还特意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挑了件最喜欢的长裙,然后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蜡烛一点点烧尽。

    第5次拨打男人的手机却仍旧被冷冰冰的提示对方关机的时候,她大概反应过来,南慕白今晚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茶。

    如果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以他的孤城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所以只剩下了另一种可能,他突然临时有事,以至于忙到忘记还跟她有约定了。

    虽然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能让他南慕白在乎到忘记跟她约定的人还有很多,比如他爸爸、他妈妈,又或者是北三少商千然之类的,当然,还有可能临时来了个很重要的生意伙伴……

    她给自己找了无数种理由,却还是没办法阻止那个在回声谷中一遍遍回荡的声音,那个让他忙到忘记跟她约定的人,是林晚晴。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是一种不可思议又神奇的东西,有的时候可以强烈到百分百命中!

    她从来不知道,等待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可以走的这么慢。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耳边是安静的,只有餐厅里几个等着她的男主人公来点餐的服务员远远的站着,偶尔看向她的眼光,带着无限的同情与怜悯。

    第无数次低头看向时间,时针已经指向了8这个数字。

    她想,没必要再等下去了吧?

    心里有个声音平静的回答自己,嗯,没必要,他不会来了。

    起身,她笔直的走向电梯,复古的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的时候,她远远抬眸瞥了一眼,依稀还能看到那几簇跃动的烛光。

    微弱的随时都会熄灭掉。

    夜晚8点的市中心街头,依旧热闹而繁华。

    林谦按照南慕白事先的指示,把她从学校接过来后便离开了,因为南总会自己开车过来,回南宅的时候自然就不需要他了。

    郝小满已经站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了,这附近似乎没有公交站点,而这个时间的计程车又很不好打,身上的长裙虽然是冬季款,却依旧阻挡不了寒风的侵袭。

    她想,她以后再也不要来西餐厅吃饭了。

    转身,沿着这条繁华的街道一直走,这是一条西餐厅街,一直走到尽头,拐了个弯,终于发现了一家自带金光闪闪光环的川餐厅。

    川餐厅,她的最爱!果然,人家说的转角遇到爱,是真的!

    她低头翻了翻包,确定自己带钱了后,吞吞口水进去了。

    她先试吃一下,如果味道不错,改天带蠢萌一起来狂吃一顿。

    一个人,点了四道菜,菜刚上齐,眼角余光就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抬手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hi~”

    刘成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明显的有些吃惊,但很快就走了过来,笑着打量她:“怎么一个人穿这么漂亮出来吃饭?”

    刘成算是陈一关系最铁的哥们儿了,她当初又几乎天天跟陈一见面,一来二去,跟她也比较熟了,因此跟她说话也没有那么客气。

    郝小满抬手把耳垂上的两条耳坠拿了下来,这是南慕白买给她的,他没事儿就喜欢买些漂亮的首饰送给她,但跟她平时穿的那些普通衣服不搭,因此她基本上就都搁着了,今天也是一时兴起戴上了,没想到反而成了笑话。

    “摘什么啊,戴着吧,很好看的。”

    “没有,我是嫌它太长了,戴着吃起菜来不方便。”

    她笑笑,左右看了看他身侧:“唔,你也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跟我几个同学一起过来的,刚吃完,他们都下去了,我结完账后去了趟洗手间。”

    顿了顿,他又忽然‘啊’了一声:“我一会儿还要去附近办点事,大概半小时后才回去,要不要到时候顺便载你一程?这附近不好打车的。”

    郝小满握着筷子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片刻后,才仰头对他笑了笑:“好,谢谢你。”

    刘成这才笑开了:“没事儿,那你慢点吃,我们半小时后见。”

    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她一直知道刘成心细体贴,心地善良,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才愿意跟穷困潦倒的二哥成为哥们儿吧?

    她今晚的妆容打扮,明显是要去西餐厅吃饭的,却又一个人来了这里,任何一个人恐怕都能轻易猜到,她被放鸽子了。

    可他却没有直接挑明,避免了她的尴尬。

    一个学生,晚上跟同学聚完餐后,又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大概是担心她吃完饭后打不到车,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危险,才故意那么说的。

    怎么越看他性格越像二哥呢?希望不要像二哥一样,喜欢上一个申飒儿那样的女人。

    她摇摇头,今晚第一次忍不住笑了出来。

    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一看,就能看到刘成正在跟他的那群同学们解释着什么,大概有十来个人,开了三辆车过来的,刘成要等她,所以其他人只能挤上那两辆车了。

    一行人都挤上去了,唯独一个剪着齐肩短发的女生没有上去,站在刘成身边说着什么,时不时抬头往上面看几眼。

    刘成似乎一直想要她赶紧上车,不停的示意她上去,车门没有关,那群同学们似乎都察觉到了什么,明显的开始起哄了。

    郝小满单手托腮,看着看着就笑了,看来这个刘成不止脾气像二哥,就连情商也跟二哥差不多……低!

    当初有那么多女生向二哥暗送秋波,他都木讷的跟块木头似的,丝毫感受不到人家的绵绵爱意。

    她拿出手机来,找出刘成的电话号码来拨了过去。

    她看到刘成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然后飞快走了几步避开了那个女生,接起来:“这么快就吃完了?”

    她轻轻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欢快:“嗯,没有,不过我刚刚接到慕白的电话,说他一会儿来接我,你办完事情就先走吧,谢谢你哇。”

    那边像是安静了两秒钟,随后才传来刘成温和的轻笑:“好的。”

    郝小满又道了一声谢,挂了电话。

    再低头看过去的时候,那女生已经走到了刘成身边,仰着脸在说些什么。

    她慢吞吞的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心想这下好了,为了成全这对小鸳鸯,她一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刘成说的没错,这边的确不好打车。

    犹豫了下,还是给北三少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那边很爽快的就点头答应了。

    二十分钟后,北三少发来了一条短信——到了,吃饱了就下来。

    郝小满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把这几个字过了一遍又一遍。

    是她太敏感了么?怎么总觉得这口吻拽拽的啊?他北三少是吃错药了?

    起身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那辆騒包的宝石蓝法拉利。

    她打开车门进去,拿出小嫂子的威严来,开口就准备教训他:“你敢命令你……”

    她一手还保持着关车门的动作,吃惊的看着驾驶座上那张过分冷冽俊美的脸:“怎么是你?”

    男人面无表情的丢出一句话:“小北下楼的时候崴到了脚,我代替他过来。”

    下个楼还能崴到脚?他北三少是七八十岁的老公公了吗?

    郝小满也懒得质问他,顺手就要打开车门下车,拿着钱包的那只手手腕却倏然一紧。

    那冰冷的手指温度碰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刺激的她浑身都颤栗了一下。

    男人似乎没料到她会对简单的肢体碰触这么敏感,那惊颤的一下,电流一般的顺着指腹传入他体内,某一处隐隐开始躁动不安。

    他皱着眉头收回手,有些躁动的用力将领带扯松,向来维持在一个冰冷水平线上的语调罕见的带了丝紧绷:“关门,系好安全带。”

    郝小满咬唇,开门的手收回来用力的握住了刚刚被他碰触过的肌肤,那冰凉的温度像是嵌入了她体内,饶是被温热的手心覆盖,那股滑凉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她冷冷看着他,不悦开口:“你该知道现在全a大都在流传我抢了古遥的男朋友,今晚我坐你的车回去,不等于坐实了那些传言,你是想看着我被南慕白亲手掐死吗?”

    “他现在没时间理会你坐了谁的车回去。”

    北梵行丢下这句话便直接下了车,绕过车身将她身边的车门关上,随即回到驾驶座。

    郝小满还保持着发呆的姿势坐在车里。

    他现在没时间理会你坐了谁的车回去……

    她闭了闭眼,有时候真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从小到大考试的时候,最喜欢做阅读理解了。

    当初引以为傲的事情,如今却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甚至能从他的这句话里,理解出他隐藏的那部分话。

    不等她主动问出口,南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很是凄惶无助:“小满,你快回来看看吧,慕白跟慕青不知道为什么动了手,把你嫂子都吓哭了,你爸又恰好出国了,要后天才能回来,妈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慕白跟慕青不知道为什么动了手……

    郝小满闭了闭眼,颓然无力的靠到了座椅背上,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好,妈,我马上回去。”

    北梵行淡淡扫她一眼:“系好安全带。”

    “不系。”她直接把手机丢回口袋里,面无表情的拒绝。

    “在行驶的车上系安全带是基本常识。”他冷声教育她,好像她是个三五岁还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郝小满只觉得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不想系就不系!你别把你的强迫症乱用我身上,我现在不想系!我不想系你打死我我也不系!”

    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

    北梵行淡漠的瞥她一眼,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倾身直接将安全带拉了过来。

    他从来不用任何香水,身上几十年如一日的是一股凛冽清淡的冰雪气息,那极地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传递过来,奇异的抚平了她满腔的躁动。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容易对身边的人产生依赖心理。

    而她却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扯上半点关系。

    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她忽然飞快的解开了他刚刚系好的安全带,随即利落的转身去开车门。

    男人却赶在她动作的前一秒,将门锁死。

    她试了几次没打开,气的脸都白了,转过身来愤懑命令:“把门打开!我要下车!”

    “不喜欢我送你的话,你可以用眼睛把我的脸ps成小北。”男人脸色不变,云淡风轻的丢出一句话。

    郝小满冷笑:“既然要用眼睛ps,我干脆把你的脸ps成猪头好了!”

    “随你。”他无关痛痒。

    这个男人真的想无赖起来,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戳痛他或者是激怒他的点。

    郝小满想把他气的停车赶自己下车都没办法,只得郁闷的转头看向外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男人幽幽冷冷的声音:“是不是对你来说,可以轻易接受感情的伤害,而不能接受身体上的伤害?”

    或许是经过这会儿的沉淀,她沸腾的大脑终于稍稍冷静了一点,才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话题。

    他在试探她,试探她当初的事情。

    她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他:“感情还是身体,总要伤害过才知道,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伤害过我的身体,你要我怎么回答?”

    男人沉默片刻:“所以,你可以接受别人伤害你的感情了?”

    “不好意思,这种私人话题,我不想跟你谈。”

    “现在不想谈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想跟我谈的。”

    郝小满抿唇,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答案。

    ——从时速100公里的车上跳下去会摔死吗?

    然后搜出了各种动量定理、质量、速度变化……

    她默默叹了口气,收回手机,算了,还是不跳了。

    到南宅后,郝小满很没礼貌的连句谢谢都没说就下了车。

    进了院子好一会儿,转身看了眼,还能从一片枝叶间隐约看到那抹宝石蓝的颜色。

    她咬咬唇,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手机来,找到北三少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作为一名受过良好教育的祖国花朵,我觉得虽然不管怎么生气讨厌你,但你送我回家是事实,我就勉为其难的说声谢谢吧,别多想,这只是为了表现我很有礼貌!

    夜色寂寂,一轮圆月高挂空中。

    安静的车内,一点烟火明明灭灭,男人长指摩挲着手机屏幕,明明几十个字,他却足足看了十几分钟。

    清冷深邃的眸底不知什么时候,蓄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推开紧闭的大门,偌大的客厅里,却只有几个正在打扫满地狼藉的女佣跟管家。

    问了问,才知道林晚晴突然晕厥入院了,南慕白南慕青还有南夫人也都去了医院。

    从那些女佣们怪异的脸色中不难看出,南慕白跟林晚晴的那段情史,极有可能已经重见天日了。

    她有些自嘲的想,最近这种怜悯中透着幸灾乐祸的眼神,她真的是收到了不少不少的了。

    “备车吧,我去医院看看。”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刚要转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还是先上楼把衣服换了,把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也疏开了,扎成一束简单的马尾。

    不然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是去庆祝林晚晴入院了呢!

    到医院的时候,林晚晴已经醒了。

    南夫人见她进来,脸色也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又笑了开来:“小满,三更半夜的把你叫过来,吓到你了吧?”

    郝小满笑着摇摇头:“没有,大嫂没什么事吧?”

    南夫人静默片刻,才道:“嗯,说、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贫、贫血,养一养就好了。”

    恐怕不是贫血,而是失血过多吧?

    看一眼林晚晴此刻的脸色就知道了。

    她不再说话,气氛一时便变得有些尴尬。

    南夫人大概是担心她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用很随意的口吻解释:“慕白跟慕青两兄弟都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就闹小孩子脾气打到一起去,呶,都挂了彩,这会儿都在急诊室里包扎呢!”

    郝小满点点头:“那我过去看一看他们,一会儿再过来。”

    急诊室里患者不多,两个男神级别气场强大的男人往床边一坐,总是格外的吸引人的视线。

    几个小护士像是齐齐得了重感冒,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

    南慕白左手手臂上绑着绷带,俊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右手正拿着手机,像是要打电话的样子。

    隔壁病床上的南慕青忽而邪肆勾唇,挑眉瞧着进来的郝小满:“不用打电话了,她来了。”

    南慕白保持着把手机放在耳畔的动作,抬头看了过来。

    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压抑与躁动。

    她抬眸,扫了一眼墙上钟表的时间——11点48.

    7点到12点,五个小时后,他终于记起了还有她的存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 ?引用 蒋显凤艾芘基妮 2年前

    第179章 晚上七点半,已经超过跟南慕白约定的时间半个小时了。 被包场的高档法式餐厅,烛光晚餐,美丽的小提琴手乖乖候在一边,是挺浪漫的。 郝小满为了配合南总的喜好,还特意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挑了件最喜欢的长裙,然后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蜡烛一点点烧尽。 第5次拨打男人的手机却仍旧被冷冰冰的提示对方关机的时候,她大概反应过来,南慕白今晚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茶。 如果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以他的孤城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所以只剩下了另一种可能,他突然临时有事,以至于忙到忘记还跟她有约定了。 虽然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能让他南慕白在乎到忘记跟她约定的人还有很多,比如他爸爸、他妈妈,又或者是北三少商千然之类的,当然,还有可能临时来了个很重要的生意伙伴…… 她给自己找了无数种理由,却还是没办法阻止那个在回声谷中一遍遍回荡的声音,那个让他忙到忘记跟她约定的人,是林晚晴。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是一种不可思议又神奇的东西,有的时候可以强烈到百分百命中! 她从来不知道,等待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可以走的这么慢。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耳边是安静的,只有餐厅里几个等着她的男主人公来点餐的服务员远远的站着,偶尔看向她的眼光,带着无限的同情与怜悯。 第无数次低头看向时间,时针已经指向了8这个数字。 她想,没必要再等下去了吧? 心里有个声音平静的回答自己,嗯,没必要,他不会来了。 起身,她笔直的走向电梯,复古的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的时候,她远远抬眸瞥了一眼,依稀还能看到那几簇跃动的烛光。 微弱的随时都会熄灭掉。 …… 夜晚8点的市中心街头,依旧热闹而繁华。 林谦按照南慕白事先的指示,把她从学校接过来后便离开了,因为南总会自己开车过来,回南宅的时候自然就不需要他了。 郝小满已经站在路边等了半个小时了,这附近似乎没有公交站点,而这个时间的计程车又很不好打,身上的长裙虽然是冬季款,却依旧阻挡不了寒风的侵袭。 她想,她以后再也不要来西餐厅吃饭了。 转身,沿着这条繁华的街道一直走,这是一条西餐厅街,一直走到尽头,拐了个弯,终于发现了一家自带金光闪闪光环的川餐厅。 川餐厅,她的最爱!果然,人家说的转角遇到爱,是真的! 她低头翻了翻包,确定自己带钱了后,吞吞口水进去了。 她先试吃一下,如果味道不错,改天带蠢萌一起来狂吃一顿。 一个人,点了四道菜,菜刚上齐,眼角余光就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抬手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hi~” 刘成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明显的有些吃惊,但很快就走了过来,笑着打量她:“怎么一个人穿这么漂亮出来吃饭?” 刘成算是陈一关系最铁的哥们儿了,她当初又几乎天天跟陈一见面,一来二去,跟她也比较熟了,因此跟她说话也没有那么客气。 郝小满抬手把耳垂上的两条耳坠拿了下来,这是南慕白买给她的,他没事儿就喜欢买些漂亮的首饰送给她,但跟她平时穿的那些普通衣服不搭,因此她基本上就都搁着了,今天也是一时兴起戴上了,没想到反而成了笑话。 “摘什么啊,戴着吧,很好看的。” “没有,我是嫌它太长了,戴着吃起菜来不方便。” 她笑笑,左右看了看他身侧:“唔,你也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跟我几个同学一起过来的,刚吃完,他们都下去了,我结完账后去了趟洗手间。” 顿了顿,他又忽然‘啊’了一声:“我一会儿还要去附近办点事,大概半小时后才回去,要不要到时候顺便载你一程?这附近不好打车的。” 郝小满握着筷子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片刻后,才仰头对他笑了笑:“好,谢谢你。” 刘成这才笑开了:“没事儿,那你慢点吃,我们半小时后见。” 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她一直知道刘成心细体贴,心地善良,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才愿意跟穷困潦倒的二哥成为哥们儿吧? 她今晚的妆容打扮,明显是要去西餐厅吃饭的,却又一个人来了这里,任何一个人恐怕都能轻易猜到,她被放鸽子了。 可他却没有直接挑明,避免了她的尴尬。 一个学生,晚上跟同学聚完餐后,又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大概是担心她吃完饭后打不到车,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危险,才故意那么说的。 怎么越看他性格越像二哥呢?希望不要像二哥一样,喜欢上一个申飒儿那样的女人。 她摇摇头,今晚第一次忍不住笑了出来。 …… 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一看,就能看到刘成正在跟他的那群同学们解释着什么,大概有十来个人,开了三辆车过来的,刘成要等她,所以其他人只能挤上那两辆车了。 一行人都挤上去了,唯独一个剪着齐肩短发的女生没有上去,站在刘成身边说着什么,时不时抬头往上面看几眼。 刘成似乎一直想要她赶紧上车,不停的示意她上去,车门没有关,那群同学们似乎都察觉到了什么,明显的开始起哄了。 郝小满单手托腮,看着看着就笑了,看来这个刘成不止脾气像二哥,就连情商也跟二哥差不多……低! 当初有那么多女生向二哥暗送秋波,他都木讷的跟块木头似的,丝毫感受不到人家的绵绵爱意。 她拿出手机来,找出刘成的电话号码来拨了过去。 她看到刘成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然后飞快走了几步避开了那个女生,接起来:“这么快就吃完了?” 她轻轻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欢快:“嗯,没有,不过我刚刚接到慕白的电话,说他一会儿来接我,你办完事情就先走吧,谢谢你哇。” 那边像是安静了两秒钟,随后才传来刘成温和的轻笑:“好的。” 郝小满又道了一声谢,挂了电话。 再低头看过去的时候,那女生已经走到了刘成身边,仰着脸在说些什么。 两人很快上车离开。 她慢吞吞的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心想这下好了,为了成全这对小鸳鸯,她一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刘成说的没错,这边的确不好打车。 犹豫了下,还是给北三少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那边很爽快的就点头答应了。 二十分钟后,北三少发来了一条短信——到了,吃饱了就下来。 郝小满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把这几个字过了一遍又一遍。 吃饱了就下来?! 是她太敏感了么?怎么总觉得这口吻拽拽的啊?他北三少是吃错药了? 起身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那辆騒包的宝石蓝法拉利。 她打开车门进去,拿出小嫂子的威严来,开口就准备教训他:“你敢命令你……” 话音戛然而止。 她一手还保持着关车门的动作,吃惊的看着驾驶座上那张过分冷冽俊美的脸:“怎么是你?” 男人面无表情的丢出一句话:“小北下楼的时候崴到了脚,我代替他过来。” 下个楼还能崴到脚?他北三少是七八十岁的老公公了吗? 郝小满也懒得质问他,顺手就要打开车门下车,拿着钱包的那只手手腕却倏然一紧。 那冰冷的手指温度碰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刺激的她浑身都颤栗了一下。 男人似乎没料到她会对简单的肢体碰触这么敏感,那惊颤的一下,电流一般的顺着指腹传入他体内,某一处隐隐开始躁动不安。 他皱着眉头收回手,有些躁动的用力将领带扯松,向来维持在一个冰冷水平线上的语调罕见的带了丝紧绷:“关门,系好安全带。” 郝小满咬唇,开门的手收回来用力的握住了刚刚被他碰触过的肌肤,那冰凉的温度像是嵌入了她体内,饶是被温热的手心覆盖,那股滑凉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她冷冷看着他,不悦开口:“你该知道现在全a大都在流传我抢了古遥的男朋友,今晚我坐你的车回去,不等于坐实了那些传言,你是想看着我被南慕白亲手掐死吗?” “他现在没时间理会你坐了谁的车回去。” 北梵行丢下这句话便直接下了车,绕过车身将她身边的车门关上,随即回到驾驶座。 郝小满还保持着发呆的姿势坐在车里。 他现在没时间理会你坐了谁的车回去…… 她闭了闭眼,有时候真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从小到大考试的时候,最喜欢做阅读理解了。 当初引以为傲的事情,如今却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甚至能从他的这句话里,理解出他隐藏的那部分话。 不等她主动问出口,南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很是凄惶无助:“小满,你快回来看看吧,慕白跟慕青不知道为什么动了手,把你嫂子都吓哭了,你爸又恰好出国了,要后天才能回来,妈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慕白跟慕青不知道为什么动了手…… 郝小满闭了闭眼,颓然无力的靠到了座椅背上,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好,妈,我马上回去。” 北梵行淡淡扫她一眼:“系好安全带。” “不系。”她直接把手机丢回口袋里,面无表情的拒绝。 “在行驶的车上系安全带是基本常识。”他冷声教育她,好像她是个三五岁还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郝小满只觉得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不想系就不系!你别把你的强迫症乱用我身上,我现在不想系!我不想系你打死我我也不系!” 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 北梵行淡漠的瞥她一眼,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倾身直接将安全带拉了过来。 他从来不用任何香水,身上几十年如一日的是一股凛冽清淡的冰雪气息,那极地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传递过来,奇异的抚平了她满腔的躁动。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容易对身边的人产生依赖心理。 而她却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扯上半点关系。 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她忽然飞快的解开了他刚刚系好的安全带,随即利落的转身去开车门。 男人却赶在她动作的前一秒,将门锁死。 她试了几次没打开,气的脸都白了,转过身来愤懑命令:“把门打开!我要下车!” “不喜欢我送你的话,你可以用眼睛把我的脸ps成小北。”男人脸色不变,云淡风轻的丢出一句话。 郝小满冷笑:“既然要用眼睛ps,我干脆把你的脸ps成猪头好了!” “随你。”他无关痛痒。 这个男人真的想无赖起来,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戳痛他或者是激怒他的点。 郝小满想把他气的停车赶自己下车都没办法,只得郁闷的转头看向外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男人幽幽冷冷的声音:“是不是对你来说,可以轻易接受感情的伤害,而不能接受身体上的伤害?” 或许是经过这会儿的沉淀,她沸腾的大脑终于稍稍冷静了一点,才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话题。 他在试探她,试探她当初的事情。 她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他:“感情还是身体,总要伤害过才知道,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伤害过我的身体,你要我怎么回答?” 男人沉默片刻:“所以,你可以接受别人伤害你的感情了?” “不好意思,这种私人话题,我不想跟你谈。” “现在不想谈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想跟我谈的。” “……” 郝小满抿唇,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答案。 ——从时速100公里的车上跳下去会摔死吗? 然后搜出了各种动量定理、质量、速度变化…… 她默默叹了口气,收回手机,算了,还是不跳了。 …… 到南宅后,郝小满很没礼貌的连句谢谢都没说就下了车。 进了院子好一会儿,转身看了眼,还能从一片枝叶间隐约看到那抹宝石蓝的颜色。 她咬咬唇,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手机来,找到北三少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作为一名受过良好教育的祖国花朵,我觉得虽然不管怎么生气讨厌你,但你送我回家是事实,我就勉为其难的说声谢谢吧,别多想,这只是为了表现我很有礼貌! 夜色寂寂,一轮圆月高挂空中。 安静的车内,一点烟火明明灭灭,男人长指摩挲着手机屏幕,明明几十个字,他却足足看了十几分钟。 清冷深邃的眸底不知什么时候,蓄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 推开紧闭的大门,偌大的客厅里,却只有几个正在打扫满地狼藉的女佣跟管家。 问了问,才知道林晚晴突然晕厥入院了,南慕白南慕青还有南夫人也都去了医院。 她听完静默了许久。 从那些女佣们怪异的脸色中不难看出,南慕白跟林晚晴的那段情史,极有可能已经重见天日了。 她有些自嘲的想,最近这种怜悯中透着幸灾乐祸的眼神,她真的是收到了不少不少的了。 “备车吧,我去医院看看。”她抬手按了按眉心,刚要转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还是先上楼把衣服换了,把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也疏开了,扎成一束简单的马尾。 不然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是去庆祝林晚晴入院了呢! …… 到医院的时候,林晚晴已经醒了。 南夫人见她进来,脸色也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又笑了开来:“小满,三更半夜的把你叫过来,吓到你了吧?” 郝小满笑着摇摇头:“没有,大嫂没什么事吧?” 南夫人静默片刻,才道:“嗯,说、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贫、贫血,养一养就好了。” 恐怕不是贫血,而是失血过多吧? 看一眼林晚晴此刻的脸色就知道了。 她不再说话,气氛一时便变得有些尴尬。 南夫人大概是担心她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用很随意的口吻解释:“慕白跟慕青两兄弟都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就闹小孩子脾气打到一起去,呶,都挂了彩,这会儿都在急诊室里包扎呢!” 郝小满点点头:“那我过去看一看他们,一会儿再过来。” 急诊室里患者不多,两个男神级别气场强大的男人往床边一坐,总是格外的吸引人的视线。 几个小护士像是齐齐得了重感冒,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 南慕白左手手臂上绑着绷带,俊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右手正拿着手机,像是要打电话的样子。 隔壁病床上的南慕青忽而邪肆勾唇,挑眉瞧着进来的郝小满:“不用打电话了,她来了。” 南慕白保持着把手机放在耳畔的动作,抬头看了过来。 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压抑与躁动。 她抬眸,扫了一眼墙上钟表的时间——11点48. 7点到12点,五个小时后,他终于记起了还有她的存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南慕白定定看了她几秒钟,才收回了手机,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他的这个招手的姿势,其实很像在叫自己的宠物。

    郝小满每次都会乖乖走过去由着他牵着,现在回想一下,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奴性逆。

    如果不是她每次都乖乖走过去,他大概也不会习惯性的这么叫她,不这么叫她,大概也不会那么把她当做宠物一样看待茶。

    南慕白身上大概只伤了胳膊,而且已经处理好了,而南慕青却明显的伤的有些重,嘴角还带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要不是这些伤痕明显,单是看他此刻明显在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她真的要以为这俩兄弟的架是以他南慕青的胜利为终结的。

    她走过去,伸手示意正要给他处理伤口的护士让开:“我来吧。”

    南慕白停在半空中的手倏然收紧,灯光下,一双清冷无波的桃花眼眨眼间蒙上一层幽幽寒霜。

    小护士犹豫了下:“抱歉,非医务人员不能……”

    “让她来。”南慕青盯着身侧的小女人,淡声命令。

    小护士咬咬唇,不敢再多说,默默把消毒棉球放下,转身离开了。

    郝小满顺手拿起来,冲他微微一笑:“新手,正好拿你练个手,不介意吧?”

    南慕青挑眉低笑,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当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还是美人儿亲自动手为我处理伤口。”

    她淡淡瞥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身为南家的长子,在打架这种事情上,怎么着都该技压你弟弟一筹的。

    消毒棉球不轻不重的按在他嘴角的伤口上,男人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意,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的近身搏斗出了名的厉害,而我则喜欢背后伤人,那样比较有成就感。”

    “……”这么直白的承认自己是个小人,南大少爷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对面两道寒芒直直落在她的脸上,太过凌厉逼人,目测温度没有1000摄氏度也得有800摄氏度了。

    郝小满抽空抬眸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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