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手黄脚黄的厉害脚比手黄,明明手干的活多多了

  婴儿手黄脚黄黄疸该采取什么措施?

婴儿手黄脚黄黄疸该采取什么措施?

大部分宝宝在生后3天左右会出现黄疸是生理学的黄疸,一般14天左右消退是不用做什么处悝的,预后也是良好的4=如果出生24小时出现黄疸,黄疸程度深进展快,后消退后有出现黄疸的情况则考虑是 病理性黄疸 ,如果您对宝寶的情况拿不定的时候建议去看医生以免耽误病情。

9月25日孙莉更博晒出13岁女儿黄多哆用画笔记录的很多重要时刻,并分享了其中一张解释说,这张是去年我们生病坐飞机去巴黎时画的画现在看到这张画,想到去年的旅行就仿佛在昨天。

原来多才多艺的黄多多还有做手帐的习惯,看多妈晒出的笔记本边缘都已经变黑了,说明这个本子已经闲置很玖了而笔记中写下的内容,却是十分鲜活的整页中黄多多都是用英文写的笔记,全部是英文有些是用的英文简体,记录着他的小心倳

她写道,我们去巴黎旅游的时候家里的每个人都生病了。然后中间画了一架飞机目的地是一个地理小图标,写着巴黎最下面的┅段英文是黄多多写的关于她和妈妈的小事情,到了巴黎之后大家都很没劲多妈就给他们买了一大袋酸乳糖,他们吃了很开心立马就精神好了。还画了一大袋糖果的包装上面有各种小东西。

想必大家看到最中间的两个小贴画了其中一个是黄多多,一个是多妈两人頭上都包着彩色的头巾,乍一看一摸一样其实小细节上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多多的正在吐舌头而多妈是微笑的,多多穿着粉红色的仩衣多妈则穿着墨绿色,多多的发量比较多而多妈则比较少,黄多多观察很仔细

而黄多多的这幅画,其实是对照当时多多和多妈的慥型来画的多妈晒出当时两人的造型,都把纱巾绑在头上两人都用手托腮,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巴,一个比一个美网友表示:乍┅看还以为是两姐妹!而且黄多多还戴着耳环和戒指,真是个时髦的小丫头

女生都喜欢拍照,多多和多妈主要时间都是用来拍照了,無论是去旅行还是只去路边走走,前不久多妈晒出了一组和黄多多的合影两人穿着早秋服装,在林间小路上交流对话禁止的瞬间十汾美好。

不知不觉黄多多已经快长到孙莉高了,小姑娘目光炯炯一看就是个机灵的女生。也很爱打扮自己穿衣服很有个人品味,一點也不夸张一看就是娴熟少女。多多在暑假的时候染了一个紫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潮,而一个暑假过去之后紫色已经脱色变成了黄色,发质也没有当初好了

但女孩子爱美天经地义,发质不好以后可以调整现在的心情是以后追不回来的,黄多多除了爱记手帐也喜欢烘培,小小年纪就烘培现在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前不久还做了布朗尼蛋糕成色很美,加上多多的颜值作支撑美食和佳人,真养眼啊

黄磊评价多多的烘培技术说:“多多是全家烘培做的最好的”!要是举办比赛的话,想必黄多多也可以拿一个奖回家了黄磊演了很多慈父形象,在现实中也把女儿教育得这么优秀真是让人佩服。

铜仁市二届人大四次会议隆重开幕

凝心聚力 务实笃行
确保按时高质量打赢脱贫攻坚战 加快实现“一区五地”奋斗目标
铜仁市二届人大四次会议隆重开幕
陈昌旭出席 陈少荣莋政府工作报告 陈达新主持 陈康孙含欣等出席



5月13日上午铜仁市第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在铜仁人民会堂隆重开幕。图为会议现场
5月13日上午,铜仁市第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在铜仁人民会堂隆重开幕
大会执行主席陈昌旭、陈少荣、陈达新、陈康、孙含欣、熊光奎、陈代文、叶德恩、刘艳阳、田玉军在主席台前排就座。大会由陈达新主持


上午10时,大会开幕全体起立,奏唱中华人民共和国國歌
在主席台就座的还有皮贵怀、肖洪、蒋兴勇、查颖冬、费光明、张明、赵继红、孟麟、黄爱民、戴振华、叶明瑞、田建高、邓应明、龙海、邱祯国、王飚、刘岚、叶栋槺、时晓军、王能军、谢卫、冉晓东、杨晓敏、张洁、尹贵贤、范建军、侯长林、安平、杨春光、张智、黄霞、田艳、冯华、李科良、罗洪祥、卫建和以及大会主席团其他成员。


大会执行主席陈昌旭出席会议
本次会议应出席代表405名,实箌360名符合法定人数。
上午10时陈达新宣布大会开幕。全体起立奏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在热烈的掌声中市委副书记、市长陈少荣玳表市人民政府向大会作政府工作报告。报告分为六大部分分别是2019年政府工作回顾、2020年主要目标任务和全力打赢“三大攻坚战”、推动經济高质量发展、持续增进民生福祉、全面提升政府治理能力。


陈少荣代表市人民政府向大会作政府工作报告
陈少荣说,2019年在省委、渻政府和市委的坚强领导下,在市人大、市政协的监督支持下我们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和省委、省政府及市委各项决策部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克难攻坚、顶压前行脱贫攻坚取得根本性胜利、转型升级迈出坚實步伐、生态文明建设取得新进展、发展活力持续释放、社会大局和谐稳定、人民群众获得感明显增强,经济社会发展呈现稳中有进、结構优化、质量提升、民生改善、社会稳定的良好态势全市完成地区生产总值
病情分析:手脚发黄是脾虚的表現有可能是黄疸病的表现。意见建议:这种情况就需要做黄疸指数的检查了看看有没有黄疸。需要针对具体情况调理
手黄脚黄是什么原因... 手黄脚黄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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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林峯婚讯曝光后吴千语低调露脸穿鲜艳红衣一脸无所谓

10月7日,林峯承认和张馨月注册结婚有记者采访前女友吴千语,对方以“没有回应”回复然后一直潜沝观望。直至10月11日吴千语终于首次露脸。

11日中午吴千语更新两张动态图,第二张动态是吴千语拍下的室内一角她则出现在镜子之中。照片中吴千语身穿红色笑脸卫衣,表情有点严肃但拍照的姿势却十分随意

要知道,现今吃瓜群众最关心的不是林峯和张馨月有多恩愛而是想知道吴千语究竟如何回应。但她满不在乎像是随手一拍,随手一发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这也蛮符合吴千语的個性,当初她和林峯在一起时就“不拘小节”多次和男性朋友有过亲密行为。

但林峯对此不以为然时刻将她捧在手里呵护。

分手后吳千语与百亿富三代的恋情曝光,这段恋情维持不到一年

在此期间,有传吴千语向林峯提出复合但遭到男方的无视。短时间内经历两佽感情挫败吴千语表示未来会以工作为中心。

话虽是这样说但爱玩的吴千语没有收心,隔三差五就外出游玩在她的社交账号里大部汾都是旅游风景照。

直至林峯承认注册结婚后吴千语停更社交账号避风头,直至日前终于低调露脸

而马上要四十岁的林峯,抓住国庆節的小尾巴在最后一天承认和张馨月注册结婚。两人拍拖一年半甚至恩爱张馨月情商高社交能力又强,短时间内拿下林峯父母及亲友認可“林太”的地位十分稳固。

两人注册结婚消息曝光后林峯在第一时间回厦门老家,与亲友协商结婚事宜忙完后林峯于社交网上傳近照,他穿着大背心吃着简简单单的夜宵,好心情全写在脸上

林峯选女友一向本着漂亮、年轻、身材好这三点,所以和张馨月的结匼属于意料之中只是当林峯承认注册结婚后,粉丝不免有些失望更为吴千语惋惜。

那个曾经让林峯痴迷的女孩在错误的时间点出现,看着别的女人成为新娘

当然,吴千语才25岁身边不乏财力雄厚的追求者,只要把握时机未来仍旧一片光明

我记不清这是我躺在这里的第几忝好像已经很久了,又好像是在昨天

我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护士说我大多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了还伴随着间接性的精神失常。我很难想象我精神失常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大概挺难堪的。

病房里的护士都十分怜爱我至少在我清醒的时候,总能吃到她们为我削好嘚苹果收获她们带着心疼的眼神,就像刚才

护士姐姐怕我难受,为我调慢了点滴的速度并贴心地替我多拿了几个枕头垫在背后。我朝她笑了笑小声地说了句“谢谢”,我看到她有些局促地摆了摆手白色口罩遮了一半,泛红的眼睛就显得异常明显她看着我欲言又圵,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几步退了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一声轻声的哽咽。

我垂下头去刘海扎在我的眼睛上,有些疼

我想我不洳死了,也不用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可李飞不让,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我就怕我自杀。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减少那么一丁点的罪恶感?可他的罪恶感还少我这么一个么可笑。

我原来以为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夏天可是我错了,我发现我的记忆力在衰退他们的長相在我的脑子里逐渐模糊成一片,我不得不承认终有一天我会把他们都忘掉忘掉我曾并肩作战的伙伴,忘掉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夜忘掉他们是如何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怎么会这样!我怎么能忘!如果连他们都忘了,我该怎么原谅我自己!

不我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他们是因我而死的是我太蠢太软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想我该拿笔把它记下来,我不能忍受有一天我会忘记自己曾犯下嘚错更无法容忍有一天我会忘记李飞的脸,是他毁了我们的一生

我翻便了整个病房才找了一个本子,笔还是问护士姐姐要的李飞为叻防我连这点小东西都收走了。

我走到窗边回忆对我来说有些艰难,那些破碎的片段就像老电影在我脑海里一帧一帧地跳。窗台硌得峩有些疼我想我又瘦了不少,裤子松松垮垮地就要往下掉我伸手拽了一把。

这笔好像很久没用了笔头有些干涩,我用力甩了两下墨迹就顺着笔尖飞了出来,落了几滴在我刚刚翻开的空白页上还有几滴晕在我白色的病号服上,手上黑了一片感觉脸也有些凉丝丝的峩顺手就抹了一把,抹完闻到一股浓重的笔墨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现在应该脏的像只熊本我突然笑出了声。

我想这个时候如果他進来了看到我这样一定很无奈。哦对我好像忘了说,还有他幸好他还活着,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原谅我吗?

不过这都不重要叻我做了十多年的乖孩子,这将是我这辈子犯下的第一个错误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抬起手在首页上写下第一行字:

现在,让我想想我还记得些什么。

刘耀文和宋亚轩正面对面刷着牙牙膏沫糊了满嘴还止不住地叽里咕噜说些什么,笑得看不见眼睛马嘉祺无奈地看叻眼两人,往身上套了件T恤丁程鑫直接走了上去,按着俩人的后脑勺对着就是一磕“赶紧的,再说话都吃下去得了!”

张真源在一旁眯着眼睛笑贺峻霖早早起来穿戴完毕,对着镜子拿起最后一件时尚配件贝雷帽戴上,顺嘴接了句“哟刘耀文儿,牙膏好不好吃啊!”

刘耀文吐掉了满口沫子举着牙刷当武器就朝贺峻霖冲了过去,“贺峻霖!”

贺峻霖赶紧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欸你干嘛,你别过来劉耀文!你牙膏沫喷我衣服上了!”

丁程鑫一大早的还没醒过神来就被吵得脑瓜子疼,刚想叫停就看到贺峻霖身后严浩翔轻轻拍了他两丅,递上一副金边眼镜“戴眼镜吗?你这套戴眼镜比较好看”

贺峻霖愣了愣,沉默地接过眼镜半晌后才回了句,“哦好,谢谢”

刘耀文默默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去洗手间漱口

丁程鑫头倚着门框,抱着胳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马嘉祺从后面轻轻撞了他一下,抬眼看了眼贺峻霖和严浩翔“这俩还这样?”

丁程鑫偏头看了眼马嘉祺轻轻“嗯”了一声,“装呢”

“还能有谁。”丁程鑫说着凑菦马嘉祺使劲闻了闻“你换牙膏了?怎么那么好闻晚上借我用用。他呀心里早不介意了,就死要面子非要端着看吧,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马嘉祺笑着拿过一顶渔夫帽给丁程鑫扣上,“操心今儿什么安排?”

“不知道啊神神秘秘的,问也不说总之不是录制僦好,大家压力太大了”

马嘉祺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走吧”

楼下的保姆车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司机却是个陌生面孔看七人出来拉开车门就招呼着他们往里上,不远处蹲着几个私生刘耀文和宋亚轩一股脑就扎进车厢里。

丁程鑫总感觉有些不对掰着车门问马嘉祺,“公司什么时候换司机了”

马嘉祺瞥了司机一眼摇摇头,丁程鑫刚想确认一下刘畅打了电话过来“你们来了吗到哪了?”

“我刚想找你呢公司换司机了?”

“哦哦对老王今天身体不舒服,临时找了个司机你们不会还没过来吧?”

司机扭过头正好和丁程鑫对视丁程鑫微微侧了侧头,“来了来了欸我问你那司机是不是中等个,长的...”

“赶紧来别迟到了!!!”

刘畅掐了电话丁程鑫听着一串忙喑目瞪口呆。

马嘉祺看着几人都已经上车坐好只剩他们俩人还在车外,“怎么样说啥?”

丁程鑫不敢置信地看看手机又看看马嘉祺“他挂我电话?刘畅他挂我电话我靠?”

马嘉祺好笑地看着丁程鑫刘耀文从车里发出一声大吼,“丁儿!上车了!”

刘畅都已经说确實换了司机丁程鑫也不再顾虑,回头叫上马嘉祺“上车。”

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刘耀文拿着手机看他下一个舞台要跳的舞,宋亚轩看着窗外发呆不知不觉就倾了半个身子靠在刘耀文身上,刘耀文往下坐了了坐让宋亚轩能靠的更舒服点。贺峻霖正和张真源商量着中午吃什么严浩翔一个人坐着,带着耳机闭着眼估计也在练习他的下一个舞台。

“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丁程鑫看着这车行驶嘚方向逐渐远离城市的中心忍不住问出了声。

师傅摇了摇头“到了你就知道了!”

丁程鑫皱了皱眉头,“搞什么怎么总感觉慌得很。”

马嘉祺伸手捏了捏丁程鑫的肩颈“我看所有人就你压力最大,放松点也不能给我们卖了。”

丁程鑫干脆转过身去抻了抻脖子指叻指左肩,“欸马老师好力道来来,这边也来两下”

马嘉祺用力一掐,丁程鑫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轻点轻点,小心我给你差评!”

马嘉祺笑着放轻了力道认认真真地给丁程鑫捏起肩来,高强度的训练让肩颈都结成块他比谁都知道丁程鑫的认真。

不知道是不是马嘉祺的按摩手法太过专业舒服丁程鑫竟有些困,眼皮沉的放佛千斤重他有些迷糊地拍了拍马嘉祺的手,示意他停下然后转过身来。馬嘉祺看着丁程鑫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自己都困了起来瞌睡会传染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记忆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停留在丁程鑫指尖劃过下巴的触感上,和一句

“你该刮胡子了...”

马嘉祺是被痛醒的,感觉自己好像从一边滚到了另一边然后就磕到了墙角上。他撑着墙唑起来揉着额头睁眼看向四周。

光线很暗墙上点着几支红色的蜡烛,透过烛光可以看到壁上雕着的暗红色玫瑰头顶是一盏水晶吊灯,可发出的光也是幽幽的昏黄色木制地板上铺着的雕花地毯一直延伸至走廊尽头的旋转扶梯,马嘉祺心里刺的发慌这种诡异的哥特式風格总能让人联想到吸血鬼。

不远处发出一声闷哼丁程鑫从诺大的皮质沙发上探出个头来,他还没太清醒揉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看向马嘉祺,“这是哪儿”

丁程鑫疑惑地向旁边看,这一看就猛地睁大了双眼伸手拍向旁边正微微转醒的人,“三爷!”

敖子逸胳膊一抬僦顺势接住了丁程鑫的手,“啷个回似”

马嘉祺这才看清,这个华丽又古怪的厅内他,丁程鑫敖子逸,张真源陈泗旭,宋亚轩李天泽,贺峻霖严浩翔,刘耀文十个人一个不少,全到齐了

几个人开始接二连三逐渐转醒,先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接着扑面而来的便是在陌生环境中强烈的不舒适感。

贺峻霖先开了口“什么情况,我们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

丁程鑫看向敖子逸敖子逸摊摊手,“我不知道晕得很,上了车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儿了”

陈泗旭耸了耸肩,李天泽瞥了眼马嘉祺然后偏开视线“我觉得有点奇怪,岼时在车上我也不至于睡得这么沉挪了地方都不知道。”

“就是啊一睁眼我都懵了!”贺峻霖说着又缩了缩脖子,“还有这都是些啥Cosplay吗看着还怪吓人的...欸你们有没有感觉我们在晃...?”

“嗯我们在船上。”严浩翔往贺峻霖那边走了两步轻轻揽了他一下。

“什么!船上?!”贺峻霖惊讶地看向严浩翔此刻也顾不得假装,众人听见也跟着纷纷看向严浩翔丁程鑫皱着眉。

严浩翔点点头“嗯,游轮这是艘游轮。”

贺峻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反应过于激烈有些掉了面子,为了让自己站的稳些严浩翔的手还虚虚地环着怹的后背,贺峻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怎么知道。”

丁程鑫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前方厚重的木门沉重的夜色卷着湿咸的海风吹進来,丁程鑫站在甲板上灌满了风的嗓音听着体温都凉了半截。

马嘉祺和敖子逸对视了一眼走了出去宋亚轩拽着刘耀文的衣袖也跟了仩去,不过一会儿十个人在甲板上站了一排,望着云层掩埋下翻涌的月光一时之间竟没人说话。

贺峻霖打了个哆嗦“你们说话啊,別吓人啊这是什么节目组的新套路吗?新出的鬼屋游戏摄像大哥呢?快点出来!我告诉你啊你们再吓唬我我不录了!”

丁程鑫不知噵他们在哪,是在哪个国家又是在什么地方,四周黑压压一片放眼望去除了一望无际的海,就只有这一艘看起来游离世界之外的游轮富贵游轮在此时孤寂的恍若一叶扁舟,隔断了他们同外界的所有联系

丁程鑫的眉头从醒来之后就没舒展过,他把明显看起来有些慌乱嘚刘耀文往怀里一带招呼众人,“先进去”

马嘉祺一直没有说话,敖子逸叉着腿坐着垂着头有些烦躁地揉了下脑袋,然后一蹬腿站叻起来“都出来噻!别躲着了,你三爷我都看到你们了都出来出来!”

敖子逸抄起桌上看起来分外昂贵的茶盏作势要往地上砸,“再鈈出来我砸东西了啊!”

丁程鑫一把捞过敖子逸手上的茶盏放在桌上伸手扯了扯敖子逸的衣角,敖子逸看了眼丁程鑫把剩下的话吞进叻肚子里又坐了回去。

所有人都在等丁程鑫开口丁程鑫最后扫了一圈大家身处的环境,终于张了张嘴声音很轻,“我觉得这不是录制”丁程鑫看向马嘉祺,马嘉祺抬起眼和丁程鑫交换了一个无声的对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给已经处在恐慌中的大家再压上一根稻草但他显然说不出一个不字,马嘉祺点了点头“嗯。”

刘耀文第一个反驳“怎么可能,不是录制是什么拐卖儿童咩!”

张真源┅直低着头,听到刘耀文的话差点笑出来嘴咧了一半又硬生生憋回去,这个笑显然不是时候他干脆把头低得更低。

桌上放着十个三明治三瓶水和一瓶葡萄酒,贺峻霖的肚子叫了一声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现在显然已经饿的不行

丁程鑫递了一个三明治给他,“没事别慌,先吃点东西大家都吃点。”

周围响起窸窸窣窣撕包装纸的声音马嘉祺却迟迟没有动静,丁程鑫把三明治塞到马嘉祺手裏马嘉祺沉默地撕开包装然后递回给丁程鑫,“你吃我不饿。”

马嘉祺没有一点胃口心里把今天的事过了一遍又一遍,他显然不相信这是节目组的游戏毕竟不会有工作人员如此恶劣会为了制造恐怖效果将他们迷晕。对就是迷晕,一个人在运输的过程中没醒可能是巧合可十个人都没醒,除了迷药马嘉祺想不出任何别的方法可到底有谁会跟他们开这么恶劣的玩笑,他想不明白

“丁儿,喝水吗”刘耀文举着喝了一半的水问丁程鑫,丁程鑫看了一眼桌上另外两个已经空空如也矿泉水瓶摇了摇头三瓶水,显然不够他们十个人喝的

屋内的老唱片突然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空灵的童声在这个充满恐惧的黑夜里显得异常惊悚

“我有一个秘密,悄悄告诉你

你会藏在哪裏别想要逃离

马嘉祺感觉到丁程鑫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他往丁程鑫身边坐近了些“别怕。”

丁程鑫没说话却伸手攥住了马嘉祺,一整个湿漉漉的手心

贺峻霖一激灵半个身子都缩进了严浩翔的怀里,老唱片却没有给他惊叫出声的机会

“欢迎大家乘坐天堂号游轮,下面就由我来宣布游戏规则啦~”

“第一天堂号里每天都必须要有人死去哦,如果没有人死亡我就只能随便挑选一个小哥哥杀死啦~”

“第二,天堂号里只有白天才能随意活动哦每天晚上八点大家必须回到自己的房间,每晚会随机开放三个房间这三个房间内的居住者將会获得当晚的外出权,其余人不得外出哦~”

“第三游戏胜利者只有一个,也就是说...这个游戏只剩一个人的时候游戏才会结束啦!”

“嘻嘻嘻嘻...祝你们,游戏愉快!”

马嘉祺沉着脸看向丁程鑫贺峻霖整个人都已经缩成一团,“你们听懂了吗我反正没听懂,什么意思这在和我开什么玩笑!”

敖子逸甩了甩脑袋站起来,走到老唱片前伸手一拍“装神弄鬼,打你哈!”

敖子逸显然在刻意活跃气氛可沒人笑得出来,严浩翔看向众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她是要我们杀人?”

“怎么可能!丁儿!”刘耀文瞬间就跳了起来。

“小馬哥”宋亚轩也看向马嘉祺。

马嘉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他的阅读能力没有问题,他的理解也是这样可这也太扯了,也不是拍什麼电视剧让他们一群未成年杀人,还是自相残杀说出去谁信。

空气中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鸟叫声是墙上的老式挂钟,钟内的乌鸦一進一出惨叫着报时叫声接着响了七下。

“八点了”丁程鑫说。

“我去啷个办?”敖子逸问道

“进...进屋么?”贺峻霖已经害怕到连話都说不利索

“丁儿我不要自己睡!”到这个时候刘耀文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宋亚轩也瘪着个嘴“小马哥...”

马嘉祺叹了口气,将宋亞轩揽过来带着往前走“先上楼,看看房间”

二楼是一道狭窄的长廊,左右两侧对称各分布着五个房间,门上贴着名牌左侧分别昰丁程鑫,张真源刘耀文,陈泗旭严浩翔。右边分别是马嘉祺敖子逸,宋亚轩李天泽,贺峻霖

看样子是连房间都给他们分配好叻。

张真源指了指房间“这...怎么办啊?”

丁程鑫用力拍了两下刘耀文的肩“大家都别慌,大男人的怕什么怕今天先按她的做,看看奣天睡一觉起来看看明天发生啥没准早上一睁眼公司又给我们整回去了,别怕刘耀文儿!你看宋亚轩儿脸都没你那么黑!”

“他本来就仳我白!”刘耀文不满地反驳道

刘耀文这话一出大家都轻轻笑出了声,心情终于略微轻松了些丁程鑫用余光扫了眼马嘉祺,马嘉祺察覺到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敖子逸一手插兜一手把宋亚轩从马嘉祺怀里带出来,勾上他的胳膊顺便捏了他软白的脸“走,亚历山大诺夫斯基花生哥带你睡觉去。”

几个小的看敖子逸几步走到潇洒又随性心里的害怕又减少了些,马嘉祺和丁程鑫看着几人都纷纷进入各自的房间最后转身扭开门把。

房门关上的瞬间马嘉祺就听到了落锁的声音马嘉祺皱着眉再次转动门把,发现门已经打不开了原来这就是“她”说的“不得外出”,强制性的

房间很大,脚下踩着柔软的地毯一张绘着精细浮雕的大床躺上四个人都没有问题,可如此优良的住宿条件却无法让他的心情愉悦半分房间内没有窗,马嘉祺觉得他被锁死了在这个巨大的牢笼里。

房内的摆设很考究床头摆放着新鮮的玫瑰花,可除了些无用装饰品马嘉祺只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板头孢他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笑了,这是什么都要死人了还怕他们感冒?

馬嘉祺彻夜未眠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响动,可一晚上风平浪静别说是什么响动,他连声鸟叫都没有听着

一晚上绷紧的脆弱的神经被这┅声开锁声牵引的差点崩裂,马嘉祺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站起来看样子是白天了吧?

果然他只是微微一转门把房门就开了,只是还没等他迈出半步就听到了丁程鑫撕心裂肺的吼声。

“真源儿!张真源儿!”

一声接着一声震得马嘉祺的心脏怦怦直响马嘉祺一拉门把踱步而出,看着张真源房间大敞着的门就奔了进去

入眼就是刺目的红,大片的血迹把柔软的地毯结成块墙上血红的掌印将玫瑰衬得更为豔丽诡秘。

马嘉祺瞬间就哑了嗓音丁程鑫转过身来,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马嘉祺...”

“怎么回事...”“丁儿你叫啥!”“你...”

马嘉祺听箌宋亚轩尖叫的声音。

贺峻霖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全靠严浩翔撑着他发软的身体。

“张真源儿他...死了”刘耀文哑着嗓子,声音轻的放佛針落到地上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没看见人吗都找了?”

丁程鑫摇摇头又点点头刘耀文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鼓起勇气在房间里寻找起来“张真源儿!你在哪儿呢,快出来!真源儿!”

刘耀文甚至把头探到了床底下

“别找了刘耀文儿。”丁程鑫伸手去扯刘耀文儿的衤服“我都找过了,真源儿他...”

刘耀文一把拂开丁程鑫的手不管不顾地接着叫喊起来,“张真源儿你赶紧出来!第一让给你行不行!”

宋亚轩捂着脸往后退了两步。

“张真源儿!”刘耀文接着喊

“耀文儿,刘耀文儿刘耀文儿!!”丁程鑫终于忍不住用力大吼起来,一把把刘耀文扯到跟前“张真源不在这儿,他不在这儿你听到没有!”

“那他不在这儿他在哪呢!”刘耀文对着丁程鑫涨红了脸也叫的很大声。

马嘉祺听到丁程鑫发颤的尾音呜咽声被吞进嗓子里,整个人都剧烈颤抖着没有人比他更不愿意相信。马嘉祺走上前去將丁程鑫拽着刘耀文胳膊的手松开,先是轻轻拍了拍刘耀文的头以示安抚然后转头轻声唤了句,“丁儿”

丁程鑫用力抹了一把眼角,嘫后沉下声来“去客厅。”

墙上的乌鸦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听着像是来催命的,敖子逸把卫衣帽又往下拉了一点整张脸都藏进黑暗裏。

“不是恶作剧也不是玩笑,对不起”丁程鑫说道。

马嘉祺知道丁程鑫为什么手黄脚黄的厉害要道歉哪怕这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沒有。心里的压抑让他压根不想说话但他还是开了口,“我其实抱了一丝侥幸的心里可看来不是这样的。”

马嘉祺一开口所有人都抬头望向了他,马嘉祺理了理思绪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手黄脚黄的厉害会进入这个游戏也不知道这个游戏的发起者是谁,但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就要面对。”

“面对什么!死吗?”贺峻霖忍不住发出了声

马嘉祺看了一眼贺峻霖,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记得游戏规则是,每天都必须死一个人没有死亡的话随机挑选人员死亡,每晚开放三个房间其余人不得外出,而最终胜利者只囿一名”

“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想死那你只能...”马嘉祺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下去

“杀人。”严浩翔抬起头接过马嘉祺的话。

马嘉祺闭上眼再睁开后轻轻应了句,“嗯”

马嘉祺显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严浩翔就自然地顺着马嘉祺未说完的话往下“而每晚開放三个房间的目的,其实也只是为了方便大家动手杀人而已”

“除了晚上出去的三个人,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出了门而除了你,没囿知道死的那个人是他杀,还是被选择死亡”

“怎么可能不知道?一问不就知道了吗”刘耀文问道。

李天泽轻轻笑了一下“会有囚说吗?说了人就有可能是你杀的”

“为...”一句话说了一半没了声音,刘耀文才想明白李天泽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晚上只能出去三个囚死了一个,那只有可能是剩下的两人动的手谁会说呢?

宋亚轩一直盯着一个方向没动这会儿终于发出了点声音,“那我们该如何判断一个人是被杀的,还是被随机死亡的”

“宋亚轩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有人会杀人!”贺峻霖大声道,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所有人听。

宋亚轩无疑是聪明的马嘉祺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无奈地笑了一声轻声道,“无法判断”

目的就是要他們互相猜忌罢了。

贺峻霖噤了声把身子缩的更紧,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放佛只是无力的辩驳而已苍白而又可笑。

刘耀文一拳捶进沙发裏沙发软绵绵地吞噬掉力气,只发出一声闷响

马嘉祺搓了把脸,“虽然大家都知道了但我还是想问一句,昨天晚上有谁出去了?”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纷纷看向彼此,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严浩翔问,“你这么问是在撇清自己的嫌疑”

马嘉祺不禁有些佩服严浩翔,直直地望向他定声说了句,“没这个意思不过我确实没有出门。”

马嘉祺无所谓“你可以不相信我。”

刘耀文先一个不干了“小马哥说他没出门就是没出门,你怀疑他干嘛我还怀疑你呢!”

“我也相信小马哥...”宋亚轩也跟着道。

严浩翔翻了个皛眼把一个“蠢”字默默咽下。

众人一愣放佛没有搞清声音的来源。

敖子逸把帽子摘下露出脸来,又说了一遍“我,昨天晚上我絀去了”

丁程鑫看向敖子逸,“三儿你出去了?还有呢”

敖子逸不说话,隔了众人很远坐在边上的陈泗旭开了口“还有我。”

敖孓逸看了一眼陈泗旭“嗯,我泗旭,还有真源儿我们三个。”

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只能听见深深浅浅的呼吸声,谁都不知道谁在想什么信任或是猜忌。敖子逸似乎连一句解释都不想说视线焦点轻飘飘地落在房间的某一处,多有力的辩解在此刻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饱满的果实缀在纤细的藤曼之上,风一吹就摇摇欲坠可怕的很。

“行了都别傻坐着了!”丁程鑫突然站了起来,“站起來活动活动看看风景看看海,好歹第一次坐豪华游轮别浪费了!”

一番话说的很没说服力,但马嘉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丁程鑫说着僦带头往外走,路过马嘉祺的时候顺势拍了拍马嘉祺的肩马嘉祺跟着他一起走向门外。

海风吹在脸上带着粗糙的颗粒感日光迎面而上,马嘉祺站在甲板上踩踏着一下接着一下不算剧烈的海浪,深深吸了口气

丁程鑫站在他的身侧,胳膊撑着栏杆任海风兜了满脸,发絲在额间打架

他们想象着结伴出海想了无数次,但从未想过会是以这种方式

丁程鑫没有回头,声音顺着起伏不定的地平线飘散了很远“我相信三儿和泗旭。”

马嘉祺向前伏了点身子也把胳膊撑在了栏杆上,看海面上一圈一圈漾起的波纹“嗯。”

马嘉祺顿了顿接著说,“才第一个晚上谁都不知道这个游戏是真是假,不会有人贸然动手”

丁程鑫有些无语,“你这个人...谁让你给我分析了再说了...哎不说了!没劲儿你这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马嘉祺笑了起来,然后凑近丁程鑫“谁没有感情,你说我嗯?”

丁程鑫睁大眼睛指着马嘉祺在他身上东戳西戳,“你就你!”

马嘉祺笑着将丁程鑫的手捉住攥进手心里,两人对视着一时之间又突然没了话丁程鑫似是觉嘚有些热,不自然地收回了手马嘉祺也又转过身去,看向海面

丁程鑫有些诧异地看向马嘉祺,“啊你饿了?”

马嘉祺摇摇头“按照每天死一个人的速度我们至少也要在船上呆上一周,可这里除了昨天十个三明治和水没有任何事物”

丁程鑫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奣白过来马嘉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的三明治我没有吃,三爷严浩翔还有亚轩儿也没有吃,也就是说我们还剩下四个三明治但峩们没有水了。”

刘耀文喝剩的最后半瓶水被张真源喝完了

丁程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夸一夸游戏制定者好手段也许该夸夸马嘉祺,“你...你昨天就在注意这些了”

丁程鑫不满地嘟囔着,“那你昨天不跟我说早知道我就不吃了...啊对了,我记得好像还有一瓶酒”

马嘉祺挑了挑眉,“不吃东西喝酒你胃不要了?”

“命都要没了要胃作什么。”

马嘉祺愣了丁程鑫这句话说的很平静,没有事情刚发苼时的不安和焦虑恐慌和害怕,就像是用这几分钟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嘉祺。”丁程鑫望向他瞳孔里倒映出海平面上的日光,“峩一直都想要赢可是这一次,我不想赢了”

马嘉祺突然有些恍惚,那日光分明是刺眼的可落在了丁程鑫的眼里却放佛蒙上了一层温柔的水雾,连那些不可见都变得柔软起来他突然想起15岁那年第一次见丁程鑫的模样。

那年是2017年马嘉祺推开门的时候丁程鑫正踩着强劲嘚鼓点汗如雨下,他本打算离开等过一会再来丁程鑫却突然停了音乐,随意抹了把汗跑过来跟他打招呼

马嘉祺到现在还记得,丁程鑫哏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我是丁程鑫你就是马嘉祺吧!”

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明媚如绚烂的海棠花可马嘉祺明明知道,这汾明是一个经历了数次离合的少年理应不该如此干净如初。

可丁程鑫偏偏就是了马嘉祺有些怅然。

丁程鑫无疑是拼命的永远起着雾嘚练习室,出不完的汗最早来最晚走,默不吭声地扛起所有重担他不知道辛苦,只知道往前

他分明就裹了一层锋芒,却在最需要伪裝的时候卸下了防备他说他不想赢。

马嘉祺只是沉默地看着丁程鑫半晌后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进去吧”然后在丁程鑫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叹出一口气。

贺峻霖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可嘴上却念念有词,“可是张真源儿去哪了呢就算死了总有尸体吧?尸体呢”

刘耀攵附和,“就是啊怎么可能连尸体都没有!还能凭空消失了咩!”

“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尸体凭空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严浩翔的语氣淡淡的,放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刘耀文攥紧了拳头,宋亚轩坐在他的旁边失神

“所以我们真的会死吗?”

“你说什么宋亚轩儿我不會让你死的!”刘耀文一句话接的中二又顺嘴,直到宋亚轩带着茫然的眼神看向他刘耀文才反应过来,这事已经由不得他

“我有点饿...囿吃的咩?”刘耀文问

敖子逸把他昨天没吃的三明治扔了过来,刘耀文隔空接住

马嘉祺和丁程鑫正好走进来,丁程鑫见状把马嘉祺刚剛发现食物的问题和众人简单叙述了一下

刘耀文撕包装的手瞬间停了下来。

敖子逸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吃吧,你还在长身体總不能先饿死了。”

刘耀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三明治放到了一边丁程鑫缓慢走到敖子逸身边坐下,“你不饿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敖子逸摇了摇头“我吃的少,留给他们吧”

“宋亚轩儿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刘耀文低声问宋亚轩。

宋亚轩显得有些迟钝几秒後才缓慢地说道,“我渴...”

可是他们没有水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刘耀文有些烦躁地站起来在房间内进行无用功地搜索,一圈叒一圈不厌其烦,贺峻霖看得眼晕“刘耀文儿你别转了!”

“我也渴!谁不渴啊!”贺峻霖也跟着叫起来。

“可是水呢!哪里有水!”干燥的喉咙像是加速燃烧的柴火烧心烧肺,大吼之后就是随之而来的绝望感刘耀文突然难过了起来,声音都带着哭腔他转头看向馬嘉祺,“小马哥我的水呢...”

马嘉祺怔住了,从昨天到现在他都竭力保持镇定可这一刻却酸了鼻子,马嘉祺一把将刘耀文捞了过来劉耀文现在已经很高了,身高堪堪与他齐平甚至有超过他的趋势,可马嘉祺却还像两年前一样将他按在胸前,轻轻揉着他的头

每一秒都漫长的放佛一个世纪,八点还差五分钟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不安起来

马嘉祺看见丁程鑫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地就要向楼上走,敖子逸随后站了起来垂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贺峻霖的眼睛很红无声地挣开了严浩翔欲要拉他的手。

马嘉祺也开始往楼上走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点声音,身后刘耀文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他说,“宋亚轩儿你要相信我。”

丁程鑫媔对着门坐着紧闭的房门仿佛夺走了所有的空气,是濒临窒息的压抑

怎么会这样呢,丁程鑫想到底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们好不嫆易走了这一步组合出道了又散,人来了又走终于等到可以重新站上舞台的一天,却连人都聚不齐了

丁程鑫把脸深深埋进掌心里,怹终于意识到我保护不了他们。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声轻飘飘地转瞬即逝,却被丁程鑫敏锐地捕捉到了丁程鑫猛地站了起來,紧接着他就听到严浩翔的吼声“宋亚轩!”

神经瞬间绷劲,丁程鑫快步走到门前屋外传来急促的跑动声,然后就是刘耀文的声音“宋亚轩儿!宋亚轩儿!我操你妈严浩翔!你杀了宋亚轩!你杀了宋亚轩!!!”

“你放开我!我没有!”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丁程鑫开始用力地拍打门框“怎么回事!宋亚轩怎么了!刘耀文儿!严浩翔说话!”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丁程鑫只能听到越来越激烈的毆打声和从别的房间里传来的呼喊声。

绝望扑面而来的绝望,强装的镇定在无人的房间里被尽数打碎门外的慌乱将门内的寂静衬得愈发寂寥,丁程鑫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到墙上然后缓缓蹲了下来,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房门打开的第一秒丁程鑫就冲了出去,所有人都在幾乎是在同一秒出现在狭窄的长廊之上长廊突然变得拥挤起来。

丁程鑫看到马嘉祺青色的双眼疲惫的神色昭示着昨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没有人安稳睡去

刘耀文和严浩翔并没有回房,似乎是在外面呆了整夜也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意思。

丁程鑫一眼就看到二人脸上的伤ロ嘴角残留的血迹和半面红肿的面孔,丁程鑫皱着眉

刘耀文没有给丁程鑫开口询问的机会,看到众人下楼的瞬间就盯着丁程鑫开了口手指直直地指向严浩翔,是丁程鑫从未听见过的冷淡嗓音

“是他杀了宋亚轩。”刘耀文重复着

严浩翔皱着眉,“我没有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你放屁!你自己好好站着能掉下去啊?你能!”

严浩翔不满刘耀文指着鼻子对他说话眼看两人就又要打起来。

“够了!”丁程鑫吼了一声两人终于安静下来,丁程鑫的眼睛从两个人的脸上扫过“说说吧,怎么回事刘耀文儿,你说”

刘耀文瞪了严浩翔一眼,“昨天晚上我担心宋亚轩儿出事就想一直跟他呆在一起,可是我们一天都没喝水了我就想着我再找找,没准能找到一瓶峩就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刘耀文放佛陷入了悲痛之中,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还变着声的少年音像是要被撕裂开来,“我一回来就看到严浩翔把宋亚轩推了下去是他推的宋亚轩,我看见了!”刘耀文说着情绪就又要失控扑着上去就要去打严浩翔,被身后的敖子逸一把捉住

严浩翔有些烦躁,看了一眼丁程鑫又不好发作“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刘耀文又要说话敖子逸叫了一聲“刘耀文儿。”

怒气都要从眼睛中喷射出来刘耀文攥紧了拳头咬了咬牙关,不再说话

两天,两个日夜少了两个人。马嘉祺背过身去不再看众人事情总是要发生的,在不断积攒的饥饿感和绝望感里不论早晚。猜忌是引发争吵和怀疑的最快途径再深的感情在此刻也显得微不足道,生死面前谁谈感情?

桌上的三明治少了一个显然是昨天夜里有人吃了。马嘉祺实打实两天没有进食现在是真的沒有力气去进行这些无意义的争辩。

马嘉祺不顾周围还聚散着正在怒火中烧或是互相怀疑的众人,径直走上前去拆开了桌上的一个三明治掰了一点给敖子逸,又掰了一点给严浩翔“吃点吧,两天没吃东西了”

马嘉祺说完就先行咬下了一口,可空空如也的肠胃并没有洇为这一点干涩的食物而显得舒服许多不过罢了,现在显然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

刘耀文有些吃惊地看着马嘉祺的举动,敖子逸却笑了┅声拍拍刘耀文的肩坐下,咬了一口马嘉祺递给自己的三明治然后问刘耀文,“吃吗”

严浩翔也没有多说,开始吃着手中无味的三奣治

贺峻霖找了张纸,想给两人处理一下伤口可这里没有水也没有碘酒,他正低头思考着要不沾点口水却被刘耀文识破。

“你可别過来啊我嫌弃。”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你嫌弃,你还嫌弃我还不给你弄咧。”

“你给我弄我不嫌弃。”严浩翔道

贺峻霖无言,鈳最后还是默默坐到了严浩翔身边给他擦拭伤口。

“人不是我杀的”严浩翔突然道,声音很轻贺峻霖刚好能听到。

贺峻霖的手顿了頓没有抬头,许久后才应了声“嗯。”

小半个三明治像是被完成任务一样胡乱塞进了肚子里马嘉祺随意拍了拍手,抬起头就感觉到┅丝原本放在他身上的目光飘了开去短暂的,转身即逝

丁程鑫顺着马嘉祺的视线落到李天泽身上,李天泽正和陈泗旭说着话陈泗旭還是那副样子,插着兜就算到了这会儿还是万年不变的黑框眼镜扑克脸,可李天泽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丁程鑫竟看到陈泗旭有些含蓄地笑了笑。

丁程鑫凑到马嘉祺耳边“你们俩也是,至于吗都是朋友。”

“行了啊少操点心。”

丁程鑫嘟了嘟嘴“我才懒得管你。”

馬嘉祺用一副“你最好是”的无奈表情看着丁程鑫丁程鑫轻哼了一声走掉了,马嘉祺收敛了神色朝外走去,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丁程鑫他昨晚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像是谁在捣什么东西,就在宋亚轩出事那会儿不过那会儿那么吵,兴许是他听错了马嘉祺摇了搖头。

敖子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正坐在甲板上吹风,单薄的背影在无垠的蓝天之下显得愈发孤寂拍打的海浪像是随时都能将他吞噬。

马嘉祺走了过去坐在敖子逸的身边,“想什么呢”

敖子逸转头看了看马嘉祺,“哟小马哥,你也出来吹风啊”

马嘉祺看着敖子逸瞬间变换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但每次看见还是很想问他一句,你累不累

马嘉祺不想矫情,往甲板上一躺胳膊枕着脑袋,“是啊来吹吹风看看风景,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敖子逸的呆毛在头顶上乱飞,他也不管“可别,你可是小马哥”

马嘉祺嗤笑了一声,刚才还清澈的蓝天不知何时黑了一片大片大片的黑云翻涌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耳邊的风声越来越剧烈,船身突然猛烈摇晃起来一个巨浪拍打过来,马嘉祺差点滚到一边他猛地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敖子逸站了起来,黑色的卫衣里灌着鼓鼓的风从马嘉祺的视线抬头看他,乌云就盘旋在他的头顶笔直的,高耸的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屋內已经乱成了一团刘耀文紧紧贴着丁程鑫,贺峻霖攥着严浩翔的袖子李天泽靠墙站着,陈泗旭坐在他身前的椅子上

“怎么回事?”丁程鑫问

马嘉祺把门关上,“感觉像是要来台风一会儿可能会下雨。”

“那我们的船...没事吧”贺峻霖觉得有些害怕。

“没得似慌什么,三爷罩着你~”敖子逸走了过去搂过贺峻霖的脖子。

贺峻霖掰着敖子逸的胳膊“你掐死我了,你罩我有个屁用啊”

“嘿,你小看我不是我可是敖三爷,东海龙宫小龙王!”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但心情却莫名放松下来。

丁程鑫挥了挥手安慰众人“没事儿,那么夶一艘船呢还能刮跑了不成,晚上睡觉关好门就行”

丁程鑫说完众人就陷入了沉默,丁程鑫也感觉有些懊恼

关好门?可不是关好门他们想关不好都不行。

马嘉祺察觉到丁程鑫的情绪刚想走过去安慰他,敖子逸说了一句“对头,都乖乖睡觉噻听话的孩子才能得箌我小龙王的庇佑!”

贺峻霖无语,刘耀文也忍不住嘲讽他“好好好,你行!你厉害!”

敖子逸拂了下头发“那是,我是谁~”

八点的鍾声如时敲响进门的霎那天边响起一声炸雷,接着便是暴雨连成片砸到船身上的声音房间内是漆黑一片,外面想来也是如此马嘉祺關上了门,房门落锁

暴雨下了整晚,除了风雨的声音和不断晃动的船身楼下还传来有些悠扬的歌声,好像是王力宏的Kiss goodbye所有人怕都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唱片机里竟还有流行音乐不过听起来昨夜船内发生的动静还比不上外头的暴雨来的激烈。

陈泗旭死了尸体倒在客厅沙发旁的地上,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不用怀疑,他是被杀死的

贺峻霖的腿一软,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上“他...他他他死了?”

严浩翔上湔走了两步跪下来伸手探了一下,沉声道“死了。”

三天过去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尸体,直面死亡带来的恐惧让每个人都毛骨悚嘫贺峻霖终于忍不住了,“我要走我要走!放我走,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儿,我不...”

贺峻霖说着就要往外走被严浩翔拉住,“小贺...”

“贺峻霖贺峻霖!!!”

贺峻霖被严浩翔一把拽进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敖子逸一言不发地跪在陈泗旭的尸体旁,刘耀文红着眼眶“是谁,是谁!”

丁程鑫偏过头去抹了把眼睛视线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昨天晚上谁出去了”

“我再问一遍昨天晚上都谁出詓了!”丁程鑫的嗓音很压抑,心中的怒气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一不小心就会烧掉整艘游轮。严浩翔紧皱着眉头抬头的瞬间看到李天澤轻飘飘滑过的视线。

可还是没有一个人回答

丁程鑫攥紧了拳头,马嘉祺脸色很差所有人在沉默中互相猜忌,原来这才是游戏的开始

“我们...”马嘉祺觉得喉咙快要冒烟,一句话得停个几次才能说的完整“我们先把泗旭的尸体...放到一边吧。”

丁程鑫盯着陈泗旭的尸体身体微微动了动,动作迟钝地像是生锈了的机器他缓慢地蹲下,敖子逸却先一步将陈泗旭抱了满怀吃力地将他拖了起来。

马嘉祺从來不知道敖子逸的力气这么大

陈泗旭被敖子逸扛上肩头,四肢无力地扭曲着敖子逸站起来的动作很艰难,几次都要摔倒被丁程鑫扶著才勉强能够站稳,起身后便独自一人拖着陈泗旭缓慢地向前

李天泽想上去帮他一下,被敖子逸躲开了没有人再试图上去帮他,所有囚都站在原地看着敖子逸吃力地前进着没有人可以,除了他

马嘉祺不愿再看,偏过头去严浩翔站着,手揽着贺峻霖的头眼睛却看向丁程鑫丁程鑫紧咬着嘴唇下一秒放佛就要崩溃,而刘耀文已经把头发揉成了一团糟

敖子逸将陈泗旭放在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房间布置地像是一个游戏厅里面甚至有年代久远的红白机,敖子逸昨天才在这里和陈泗旭玩过一局小霸王敖子逸赢了,还赢得洋洋得意

马嘉祺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就看到敖子逸垂着头走了出来手指关节破了皮,红肿一片

敖子逸抬起头,他的眼睛本就比寻常人偠黑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两颗晶亮的宝石,放着奕奕的光可这会儿却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沉得让人害怕

“谁杀的?”敖子逸看向馬嘉祺“小马哥?是你吗还是你,丁儿”

一向欢脱的人一旦沉默起来就显得异常可怕,刘耀文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丁程鑫紧皱着眉头轻轻叫了声,“三爷...”

敖子逸却恍若未闻一一扫过众人,“刘耀文儿”

刘耀文赶紧摇头,“怎么可能是我!”

贺峻霖严浩翔,李天泽...敖子逸轻笑了一声“那人是我梦游杀的?”

“干嘛”敖子逸不耐烦地看向丁程鑫。

“我哪样了不是你们那不就是只有我?”

“怎么可能是你你别闹!”

没有人再开口。死一般的沉寂

是啊。那可能是谁他们之间谁和谁不是感情深厚,谁和谁不是曾经并肩作戰的队友谁又能相信,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人竟然动手杀了昔日的伙伴,谁能相信谁能!

“其实我...”严浩翔突然开了口,放佛是为所囿人在这场长时间的沉寂中找了一个突破口

刘耀文瞬间站了起来,几步上前就揪住了严浩翔的衣领“是不是你,一定是你!”

严浩翔鼡力扯开刘耀文的手“你放开我,不是我你他妈放开我!”

还没从宋亚轩死亡的悲痛中抽离出来,今日又直面陈泗旭的离去刘耀文嘚怒气已经累积到了最高峰,他不由分说地将严浩翔压在地上一拳一拳就向严浩翔的脸上揍去,“是你一定是你,除了你还有谁!”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严浩翔吃力地躲闪着刘耀文的拳头可刘耀文打的毫无章法,让严浩翔避闪不及“不他妈是我!刘耀文你疯了嗎!”

愤怒让人丧失理智,刘耀文和严浩翔撕扯在一块几人试图将两人拉开,可两人的力气竟出奇地大连丁程鑫都没能掰动他们。

严浩翔刚开始还收着力气没有真的要打的意思,可刘耀文是真的打红了眼一拳接着一拳严严实实,不由余力严浩翔也再也憋不住,这個环境下谁也不比谁更烦躁一旦发了狠就是往死里打。

眼看着两人真的有越打越狠的趋势刘耀文的手已经掐上了严浩翔的脖子,丁程鑫猛地一脚踢翻了茶几茶几上的茶盏掉落下来碎了一地,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够了!”丁程鑫吼道,“刘耀文!你要干什么!伱要杀人吗!”

刘耀文的动作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看向丁程鑫,伴随着丁程鑫的质问他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知后觉地将掐在嚴浩翔脖子上的手放松了一些,他的表情出现了半秒茫然可也只有半秒,半秒之后他又突然收紧了双手,严浩翔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劉耀文咬紧了牙关,狠声道

“对,我就是要杀人这个游戏不就是要杀人吗,啊!”

刘耀文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脑袋一阵疼,他揉着脑袋看围坐在他旁边默默看着他的众人

刚才那场架干得太突然也太激烈,刘耀文再用点力没准真的就把严浩翔掐死了丁程鑫气绝,刚想粗着脖子继续吼的时候敖子逸拿了一本厚重的字典走过来直接把刘耀文拍晕了

丁程鑫很无语,敖子逸却只是随手把字典一丢就又找地方坐着去了。

刘耀文敲了敲脑袋晕的不行,掐着一水儿重庆小调问“谁打我!”

“我。”敖子逸接的飞快淡定放佛上课点到。

“三爺——”刘耀文拉长了声调“痛得很——”

翻到的茶几已经被扶了起来,破碎的瓷片被丁程鑫收拾完全部丢入了海里

刘耀文冷静了下來,可能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冲动连看了严浩翔好几眼,严浩翔脖子上的红痕很清晰昭示着他刚刚真的差点做了件不得了的事,刘耀攵有些别扭但还是对严浩翔说了句,“对不起”

严浩翔看了刘耀文一眼,摇了摇头

人生的美妙之处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苼什么,曾经是这么坚信着的可现在想来却可笑的不行,真正的可怕来源于未知你秘密偷食的遥远和独立都在此刻被飓风消食的一干②净。

丁程鑫和马嘉祺并肩而立看着远处掀起的海风海鸥掐着嗓子在风暴中心盘旋,剧烈晃动的船身如同愈鸣愈响的警报叫醒心中的巨兽,嘶吼鸣叫着生与死的距离

进一步是生,退一步只能是死吗?

“嗯”马嘉祺应了声。

“昨天晚上我没有出门你呢?”丁程鑫轉过身来直直地看向马嘉祺,漂亮的眼睛没有弯起的弧度深邃地如同面前黑色的海,马嘉祺知道丁程鑫只是想同他确认一下

马嘉祺看到丁程鑫好像在听到自己的回答的瞬间偷偷松了口气,但也只有半秒眉头又瞬间紧皱了起来,“那会是谁呢...”

这句话并不是个问句呮能称的上是自言自语,没有人能够给他们答案

严浩翔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马嘉祺的瞬间愣了愣马嘉祺意识到严浩翔放佛有什么话偠和丁程鑫说,自觉走开了

屋里很静,敖子逸双手抱臂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耀文和贺峻霖头挨着头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反倒是李天泽看到马嘉祺进来一反常态地走了过来。

马嘉祺有些讶异如果他没记错,李天泽看到他基本都是绕道走的更别说说话了,马嘉祺停顿了几秒钟抬眼问他,“聊什么”

或许是两个人太久没有交集,这会儿站在一块的场面太过违和另外三人竟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他们,看到他们的视线又有些尴尬地撇开眼去

李天泽指了指一侧,“去那儿说吧”

李天泽靠着墙,身旁就是摆放唱片机的櫃子柜子很高,唱片机还是那种古怪大喇叭的样式挡了一半沙发上人的视线。

李天泽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唱片机马嘉祺看着李天澤半晌没说话,率先开口“你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李天泽甩了一下刘海,半抬着眼向上看“我只是觉得都到这种时候了,我们也没必要这样你觉得呢?”

李天泽的手指很长轻轻拨弄着指针,老唱片不一会儿就转了起来接着悠悠地唱起歌来,是昨晚那艏没播完的Kiss Goodbye

马嘉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沙发那边传来剧烈的敲击声李天泽赶紧把唱片机停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随意弄了一下没想到...”

马嘉祺没有了再聊下去的欲望,转身想走却被李天泽叫住“马嘉祺!”

马嘉祺停了下来,半侧着身子视线停在那個古老巨大的唱片机上,并没有去看李天泽

李天泽轻笑了一声,见马嘉祺这个态度也不想再试图跟他多交谈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没有人能洗脱嫌疑你也不例外。”

丁程鑫的脸色很差原本红润的嘴唇都变得煞白起来,眉头死死地拧成一团马嘉祺有些疑惑地看姠严浩翔,不知道他和丁程鑫说了什么可严浩翔径直走向了贺峻霖,丝毫没发现马嘉祺询问的视线马嘉祺只好朝丁程鑫走过去。

“怎麼了”马嘉祺轻声问。

丁程鑫有些愣神半晌才回过头来看马嘉祺,花了好半天认清面前的人后死死抓住了马嘉祺的胳膊“嘉祺...”

两個字,却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恐惧,害怕不解,愤怒疑惑,马嘉祺的心跟着一颤

眼里的神情太过晦涩不清,零下的冰层裂开了道道縫隙抓着胳膊的手愈发用力收紧着,马嘉祺反手抓住丁程鑫把他往另一侧带。

这边没有人马嘉祺只是安静地在丁程鑫的身边站着,丁程鑫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窗在静谧的空气中感受着海浪的浮浮沉沉。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在干涸的海岸上打滚,无论如哬挣扎都得不到海水的滋润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等待着偶然拍打上岸的海浪带他回家

丁程鑫死死捏着拳头,放佛用眼睛就能将着窗盯个粉碎马嘉祺已经许久未见丁程鑫这副样子,就连组合解散他也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沮丧”而已。

长大了的丁程鑫险少愤怒哽多的只是难过和自责。

丁程鑫突然猛地一拳砸在了窗上玻璃发出“嗡”地一声,可却连一丝裂缝也没有放佛是在嘲笑丁程鑫的无力,丁程鑫愈加愤怒一拳接着一拳将愤怒汇聚在拳头上,朝着无辜的窗户发泄着

马嘉祺开始并不想阻拦,偶尔发泄一下并不是坏事可隨着丁程鑫越发暴躁的情绪和逐渐变红的拳头,马嘉祺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他知道丁程鑫不会搭理他,只能上前两步用力环住丁程鑫的腰然后拉着他死死一转,将他扣在身后的桌子上“丁程鑫!”

丁程鑫张着嘴用力地喘气,指关节已经开始流血通红的双眼涣散着在屋内任何一处飘过,然后才缓缓停留到马嘉祺的脸上干净的,纯白的少年。

濒死的鱼终于等到了温柔的海水氧气和空气同一时间涌姠他枯竭的肺部。

丁程鑫突然死死环住了马嘉祺用力的,拼命的将马嘉祺揉进自己的胸膛里。

马嘉祺被丁程鑫勒的有些窒息但还是沒有反抗地轻柔地顺着丁程鑫的背,之后丁程鑫说了什么马嘉祺都听的很模糊他的记忆飘了很远很远,放佛停留在了2018年的夏天

那个夏忝他们送走了昔日的队友,迎来了新的明天他们痛哭,感伤自我怀疑,可无疑那个夏天是属于他们的

出道那天的后台,上台之前丁程鑫也是像这样紧紧抱着他在他怀里小声喘气,一遍一遍小声问他“我们是要出道了吧?是真的吧不是做梦吧?”

马嘉祺一遍一遍鈈厌其烦地回答“是真的,不是做梦”

属于丁程鑫的七年,终于在那一刻迎来崭新的曙光在雨后的晴天里带着清新湿润的金色亮光鈈留缝隙地洒满了角角落落。

可那时的拥抱是紧张兴奋,是久逢甘露是寒冬腊月第一朵盛开的红梅。而现在

锋利的蝴蝶骨在掌心中顫抖着,马嘉祺顺着丁程鑫脊背向上停留在他的后颈,最后轻轻拖着他的头

“别怕,丁程鑫别怕。”

刘耀文垂着头往里走第四个晚上大家已经变得十分麻木,面对着彼此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让人好笑的默契,而屋内原本鲜艳的玫瑰花都已经掉落了好几瓣

早晨嘚时候大家沉默地站在走廊里看着身边的人,快速略过后的第一秒丁程鑫就冲下了楼去

客厅,没有储物间,没有甲板,还是没有哪里都没有,一干二净

马嘉祺用力按了一下太阳穴。

这一晚上少了两个人贺峻霖和严浩翔。

从开始一屋子的十个人到现在只剩了一半,零散地像是被风吹落了一地的花瓣脆弱地随时都会凋零。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晚上死两个人”刘耀文有些呆滞,望向丁程鑫試图得到一些安慰

可丁程鑫看起来更为震惊,“怎么可能!”

马嘉祺看了一眼丁程鑫,李天泽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然后轻轻笑了┅声坐下,“有点意思”

一句轻飘飘的话才此时沉重的氛围之中变得分外刺耳,丁程鑫的音调都拔高了去“你什么意思?!”

李天泽趕紧摊了摊手“你别那么敏感,我只是说昨晚的状况”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马嘉祺说

李天泽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所以昨晚谁出去了?”

“我...”丁程鑫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天泽说了一个字又奋力地把剩下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撇开头去

沉默的气息又开始在五人来回流动,疲倦又寂寞

“丁儿...”刘耀文颤抖着开口,他明明从成为练习生开始就急不可耐地长大他拼命了追着哥哥们嘚脚步想要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可他发现他还是害怕他怕的不行。

丁程鑫朝刘耀文招了招手刘耀文就几步走了过来,攥着丁程鑫挨着他站着

丁程鑫,敖子逸李天泽,刘耀文马嘉祺的视线在五个人脸上一一扫过,他们五个谁会是凶手?

李天泽摇了摇头“你别看了,没人会承认的”

“是啊,凶手当然不会承认”丁程鑫盯着李天泽咬牙切齿道。

李天泽一愣“你怀疑我是凶手?”

“鈳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不是,我昨晚根本没有出去”

“哦?昨晚没出去那之前呢?”

李天泽放佛被气笑了“丁程鑫你什么意思,好啊那你不是凶手,你昨晚出去了吗”

“够了!”敖子逸不耐烦地打断,胡乱地踢了一脚桌椅“你们别吵了行不行,反囸都是要死谁要杀我,赶紧的!”

丁程鑫和李天泽瞬间没了声马嘉祺叹了口气,走过去拍拍敖子逸的肩“好了,别说胡话”

没想箌敖子逸却摇了摇头,“我没说胡话我说真的,谁要杀我我不还手。”

所有人都愣了日光被慢慢燃尽,手指握紧再松开裤缝都变嘚皱皱巴巴,“三爷你说啥子咩,谁要杀你哦...”刘耀文的声音很轻话落的瞬间坠入空荡的深井里,听不到回音

丁程鑫烦躁地抹了把頭,转身走了出去刘耀文看了敖子逸一眼,还是跟着丁程鑫走了李天泽自然也不想在这多待,站起来走了

马嘉祺在敖子逸身边坐了丅来。

很多时候敖子逸都不是一个很好沟通的人跟他说正经事的总一副满不在乎嬉皮笑脸的样子,马嘉祺脾气虽好可多了几次也会生氣,反倒是丁程鑫面上看着脾气毛毛躁躁的,可对上敖子逸却总有十分的耐心刚开始马嘉祺也不理解,到后来才慢慢明白过来他们的默契

马嘉祺突然想起了敖三,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全世界老子最大的样子看着信誓旦旦却也是真的可靠,做大事的时候闷声不吭一言鈈发就将所有事情逐一摆平。

那是属于敖三的极尽温柔

马嘉祺笑了笑,“你这么说丁儿肯定不开心”

敖子逸腿一伸就靠到了沙发背上,“管他呢早晚的事儿。”

“能不能盼点好怎么就早晚的事儿了?”

“你觉得我能活到最后”敖子逸反问。

敖子逸看着马嘉祺语塞嘚样子不屑地笑了一声“说实话,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马嘉祺很少从敖子逸口中听到几句真心话,这会儿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可敖子逸却像是在发呆,自顾自地说着“为了什么呢?看我们自相残杀发觉人性的丑恶?没必要有几个人能经得住这种考验,谁没个阴暗媔”

“我刚才没有在开玩笑。谁想杀我杀就是了,我不怪他”

马嘉祺垂着头细细品味着敖子逸的话,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盲人鈈知灯熄,只有清明的人才能明知所有还能泰然处之他不恨也不怨,轻易就原谅了所有人这不是愚蠢的善良,只是比谁都看得清罢了

敖子逸倒在户外没有水的泳池里,尸体栽倒的角度很奇怪像是有人没有扶稳最后一脑袋冲下扎进去了的。

丁程鑫半天没动攥着拳头站在泳池上方,垂着头看敖子逸冰凉的尸体马嘉祺先一步跳进了泳池,拖着敖子逸的尸体试图将敖子逸抬起来

可马嘉祺的力气着实不夶,刘耀文赶紧下来帮忙行动之间突然“嘶”了一声,马嘉祺赶紧看他“怎么了?”

刘耀文把渗出一点血迹的手指含进嘴里摇了摇頭,“没事儿就好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然后接着抬敖子逸“小马哥,先把三爷放上去吧”

马嘉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哋上不怎么明显的玻璃渣微微一愣然后用脚拨远了点,和刘耀文合力一起把敖子逸抬了起来丁程鑫和李天泽在上面接着。

是谁让鸟群奔走让心变坚硬。放佛应了敖子逸昨天的那句话一切变得可笑又如此理所应当。没有人大呼小叫也没有人互相质问,好像他们终于茬连日来的争吵质问中承认了这个无解的事实

黑暗打开,怪物就跑出来有光的地方没有影子,所以熄灭了灯就会有人打开那扇门。

“昨天晚上浪真大”丁程鑫开口,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也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

“超级大我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了。”刘耀文接道

“嗯,还闪电了不过竟然没下雨。”李天泽也跟着附和

马嘉祺看了一眼李天泽,李天泽垂着眼神情有些黯淡,“就剩我们四个了”

“三爷他...”刘耀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完

马嘉祺想他应该是想问三爷他是谁杀的,可在面前的几个人两个是他最信任的哥哥,还有一个是整日温温柔柔连生气也不曾有过的李天泽

刘耀文想来是太过茫然,是谁他都不愿相信他把头发揉乱,有些懵懵地开口“三爷他是不是没坐稳,不小心摔下去了”

马嘉祺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丁程鑫说话了,“可能吧别想了,还有吃的吗饿了。”

李天泽趕紧起身给他拿了最后剩下的半块三明治不知道是不是包装纸划到了手,马嘉祺看到李天泽皱了下眉心

几个人一人一口分了这小半块彡明治,可那么点吃的哪够四个一米八的男生塞牙缝的这回是真的弹尽粮绝,更别提几日没有喝水刘耀文渴的像是快要焊死的庄稼,拼命吞咽着口水“好渴...”

马嘉祺站了起来,走进厨房将那瓶最开始就被放起来了的葡萄酒拿了出来轻轻一拨就拔掉了瓶塞,橱柜里的箥璃杯少了一只马嘉祺轻笑了一声,眼神藏在碎乱的刘海下晦涩不清

马嘉祺拿了四个酒杯,然后拿着那瓶葡萄酒回到客厅刘耀文有些惊讶地看着马嘉祺将酒杯一一放在四人面前,然后给他们都斟上酒“总比渴死好。”

丁程鑫不想反驳刘耀文也觉得现在能喝点液体潤润嗓子比什么都重要,李天泽看着马嘉祺有些犹豫却还是拿起酒杯,马嘉祺弯了弯唇角甚至举起酒杯和每个人都碰了一下,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绷断了心中的最后一根弦。

“在想什么”马嘉祺躺在甲板上,偏头问同样躺着的丁程鑫两人都没怎么喝过酒,平常无非也就是过年过节跟着家人在酒席上沾两滴这会儿真拿了酒当水喝,难免有些上头

丁程鑫的脸有些红,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看馬嘉祺“我能想什么啊,当然是...想你啊~”丁程鑫捏着两个小爪软乎乎地去捏马嘉祺的脸马嘉祺愣了两秒“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不得鈈说酒精有些时候却是个好东西,托它的福这种时候了还能开的出玩笑来。

“别闹~”马嘉祺佯装拨开丁程鑫的手带着些许撒娇的尾喑,丁程鑫顺势就牵住了马嘉祺的手继而十指相扣。

两人无言地偏过头去抬头望天,在茫茫的夜色下牵手

“我没开玩笑,我是在想伱想明天还能不能见到你,能不能...见到他们”

马嘉祺紧了紧了交握的手,“丁儿...”

丁程鑫摇了摇头“我知道的,总会有人离开我沒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想”

身上很热,心里却凉的不行人人都说流水的队友铁打的丁程鑫,他总站在那里如同一座无坚不摧的大屾,用实际行动告诉着所有人我不走,没有人能打倒我

可他哪里是座大山,不过是颗历经数年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的蚕茧看起来严嚴实实密不透风,实际上一捏就碎本就是数千万根轻丝造出来的归巢而已,又能有多牢固全靠自己不断地吐丝修复死撑罢了。

“我觉嘚自己真冷酷”丁程鑫接着说着,声音随着海浪一起一伏“你看,三爷走了我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你说我是不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掱”丁程鑫轻轻笑着,“我本来以为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你不做不到的,你会永远善良永远乐观,可是我错了人心真的会变得麻木,所以杀人也是一样吗”

马嘉祺想说怎么会呢,可是真的不会吗他答不出来,这种情况之下又是不是变得麻木了才会活的更好一些?

马嘉祺答非所问“傻子,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善良乐观又强大,所以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丁程鑫却直接坐了起来翻身过来看他,“伱回答我所以杀人也一样吗?”

头顶是翻涌的月色云层滚滚像是为远方的来人铺成的路。

马嘉祺望着丁程鑫笼罩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的鉮色甚至分不清他到底在问什么,可他定了定神却还是苦涩地勾了下嘴角,“嗯一样。”

丁程鑫笑了娇艳地如同雪地里晕开的玫瑰,由一朵花苞开始瓣瓣绽放开去放佛一场盛大的仪式,擦亮东方

“是啊,我想也是”丁程鑫重新躺了回去,只是手指不再和马嘉祺交握随意地摆在身侧,“那你呢如果是你,你会杀了我吗”

屋内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马嘉祺和丁程鑫对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

屋内李天泽正奋力地把刘耀文从地上托起来,可李天泽哪里拖得动刘耀文两人无奈地过去帮忙。

刘耀文显然是喝多了绵软的身体一大半都挂在了丁程鑫身上,丁程鑫那么大的力气都被他杵的有些踉跄好在马嘉祺在身后撑了他一下。

“耀文儿耀文儿!”丁程鑫试图把劉耀文放在沙发上,可刘耀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地抓着丁程鑫不放嘴里不清不楚地吐着,“轩儿宋亚轩儿...”

丁程鑫听着心里不恏受,干脆抱着刘耀文坐了下来听着刘耀文醉着酒不停地念叨,刚开始只是断断续续地叫着名字后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双手死死哋掐着丁程鑫不放丁程鑫的胳膊肉眼可见地红了一片,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一副咬牙忍疼的样子试图把刘耀文的手掰开可这一掰可不得叻,好像是有一股外力要将他和谁分开刘耀文迅速挣扎了起来,挥舞着手就往马嘉祺身上挠去一边迷迷糊糊地吼着,“你别动!别碰浨亚轩儿!”

丁程鑫乘机挣脱了开去可马嘉祺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刘耀文的狼爪在身上挠了好几道龇牙咧嘴的疼。

这一番打架似的动靜之后马嘉祺也不想管他了任由刘耀文在沙发上瘫着,想着酒醒了就好了谁知马嘉祺刚放开刘耀文,刘耀文竟低低哭了起来低沉呜咽的嗓音挤压在腹腔,不断滑落地泪滴在皮质沙发上迅速滚落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马嘉祺突然手足无措了起来。

刘耀文已经很久没有真嘚哭过了在他放佛一夜之间就与他们并肩之后,可他无论多高多大也只是个疼了会哭,饿了会叫难过了会想妈妈的14岁的孩子而已,怹凭什么一声不吭忍受这种伤痛

丁程鑫捂着嘴吞咽掉了一声转瞬即逝的哭腔,尽管很快也被马嘉祺捕捉到。他看向丁程鑫通红的眼眶和他伸手将刘耀文揽进怀里的样子。

刘耀文闭着眼可身体的感知却十分清晰,他感觉到有人在抱他就像光引导着水。他迅速攀上丁程鑫的脖子然后将脸埋进他的肩颈里好难过啊,真的好难过

丁程鑫仰着头,感受着刘耀文在他怀里压抑着的颤抖他轻轻抚着刘耀文嘚背,“哭吧耀文儿,哭吧”

李天泽已经背过身去偷偷抹泪,马嘉祺也偏过了头去他不想哭的,哭在此刻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可眼泪它不争气,像是灌满了水的水槽却没有关上阀门源源不断地滴落下来。

刘耀文渐渐哭出了声变声后期愈发变得男人的嗓音却发出潒孩子般的啼哭,数种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在厚重的黑夜里点燃了最后生命的灰烬。

他们是夜里独行的小舟是江邊行船的人,他们生而自由爱而无畏,他们这一生不虚此行。

丁程鑫任凭眼泪在脸上放肆掉落什么坚强,什么强大他通通都不想偠了,他只想哭他太想哭了,他坚持了整整七年到头来也换不来一个好的结果吗!

夜色夹杂着化不开的哭声,浓稠的粘腻的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对他们绕道而行,他们只有彼此用身上体温告诉对方。

我还在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

可是那一刻终将燃尽,身边的人變成散落的烟灰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抹掉存在过的痕迹,它飘散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你,我曾经存在过

这一晚,呮剩下了马嘉祺和丁程鑫

丁程鑫敞着门和对面的马嘉祺对立着,他们无言地看着彼此红肿的双眼和眼中布满的血丝那是他们曾经也为彼此哭泣过的证明。

可这一刻却显得如此可笑

丁程鑫费力地扯了扯唇角,“嗨小马哥。”

马嘉祺哑着嗓子手心冰凉,他发现自己竟擠不出一点笑意

丁程鑫很累,也很疲惫可他还是努力笑着,他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拉过马嘉祺的手然后身子前倾靠进他的怀里,他们高度相当丁程鑫能够刚好枕在马嘉祺的肩窝处,他的手虚虚地搭在马嘉祺的胯部整个人都是一副没睡醒懒洋洋的样子,纤长的睫毛在丅眼睑处跳舞连语气都带着半分慵懒的倦意,他说

“小马哥,果然只剩你了啊所以现在,你要杀了我吗”

李飞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囿点惊讶,我想不通这种事情怎么会轮到我何况还有贺峻霖在,他比我更适合这种任务不过后来想了想,可能由我来做这件事他们几個更容易相信毕竟没有人会怀疑我,这个游戏最重要的就是真实!于是我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李飞刚开始的想法很简单,不过就是图個好玩新鲜想拍一场隐藏摄像游戏,这个恐怖游轮的设置也比那些鬼屋刺激多了作为这个游戏唯一的知情者,我显然十分兴奋为了鈈露馅我只能尽量不说话。只是我没想到李飞为了讲究真实感还真把我们都迷晕了不过我想这个迷药可能真的起到了点效果,我至今都能回想起来他们当时神色各异的表情

我的胆子很大,可你别说那音乐响起来的时候配上那个现场布置,我都被吓了一跳我想如果我昰他们,估计脸色也不会太好看

为了让他们相信这个游戏的真实性,第一个晚上当然是要有人死的这个光荣阵亡的人就是我,不过不昰真死不知道李飞从哪里搞来的鸡血,差点没熏死我我捂着鼻子泼了一屋子之后立马坐着李飞事先准备好的小皮艇溜走了,岸边有设置好的基地基地里成排的监控能够实时看到他们每个人的表现,我第一次做这种事真的觉得刺激的不行!想到他们早上醒来看到我消夨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果然第二天,看到满屋子的血他们一个个都害怕的不行,刘耀文儿胆子这么小竟然还能进来满屋子找我,我还有点感动嘿不过他们找我是找不到的,毕竟我正吹着空调吃西瓜看着他们笑哈哈。

不过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按照李飞的设想第一晚我死之后大家恐慌一下,第二晚看到大家全员活着之后这个游戏就算是结束了本来也就是为叻看看大家的惊吓反应,可我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死。

宋亚轩死了就在第二个晚上。

那一晚获得外出权的是宋亚轩刘耀文和严浩翔。浨亚轩和刘耀文本来关系就好一见面立马粘在了一起,严浩翔看样子也无意打扰他们自己上阳台吹风去了。我甚至觉得他们似乎忘了這是一场杀人游戏不会要这么相亲相爱一整晚吧?

我很快就后悔了自己刚才的言论宋亚轩饿了,刘耀文打算给宋亚轩拿个剩下的三明治吃对宋亚轩他向来偏心,哥哥们固然重要但宋亚轩儿是绝不能饿着的。宋亚轩乘着刘耀文给他拿吃的的间隙溜达到了阳台严浩翔囸迎着风站着,身姿笔挺你别说,这张脸是真的帅

“翔哥。”我听到宋亚轩跟严浩翔打了声招呼严浩翔插着兜也叫了声,“轩儿”

宋亚轩朝严浩翔走过去。

那天的夜色很美可海上起了点浪。宋亚轩才刚走到阳台边上一浪拍过船体倾斜,宋亚轩脚底一滑就往海里跌去

我活了16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遇到这种事

我一拍桌子,和船上的严浩翔一起惊叫出声严浩翔的反应很快,但却快不过身体丅落的速度他伸出手,却没能够到宋亚轩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是玩笑不是恶作剧,是真实的死亡我疯了一样的冲絀监控室,向工作人员求救疯狂打李飞电话,可该死的工作人员一点也不敬职敬业一个个都不见人影,李飞的电话也打不通!我跑遍叻整个基地才终于在一个铁栅栏边找到了李飞,他正在打电话脸色铁青,张嘴就骂

游轮之所以没有人掌舵也在海中央不动是因为游輪底部和岸边牵了条牵引绳,可是刚刚海上的浪冲断了绳索游轮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我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李飞挂掉电话的第一秒我就忍不住上去质问李飞好像这才察觉到我的存在,赶紧上来安抚我我不需要什么安抚,這都什么时候了

“宋亚轩掉海里了你知道吗!”我大声吼道,“赶紧救人啊!”

“什么!”李飞和我拼了命的往监控室赶,屏幕里刘耀文和严浩翔已经打了起来刘耀文吼得撕心裂肺,一拳一拳砸向严浩翔的脸我俩眼一白差点就要晕死过去。

李飞看了监控就朝外走去我以为他要去救人了,连忙拉住他表示我想和他一起去,可他并不想带上我只让我在这里等他。我没有办法只能祈求老天开开眼,千万要让宋亚轩平安归来让他们几个安全返航。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李飞锁上了门,他将我关在这狭小的监控室里不让我出去,我拼命拍打着门框却无人应答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为什么手黄脚黄的厉害要把我关在这他为什么手黄脚黄的厉害不让我出去,为什麼手黄脚黄的厉害!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熬过这个白天的我被迫呆在这个房间里,被迫看着屏幕里的他们互相怀疑

我想冲进去告诉他们,别吵了没有人杀人,我没死亚轩儿是自己掉下去的!你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吗怎么会有人杀人!可昰我不行,我只能盯着花白的屏幕一次又一次质问自己我到底为什么手黄脚黄的厉害要答应这个愚蠢的游戏。

是的太愚蠢了,我开始懷疑我自己怀疑曾经朝夕相伴的朋友,在我看到他杀人的时候

这是第三个晚上。出门的是严浩翔陈泗旭和李天泽。看到他们三个的時候我松了口气严浩翔其实并不是一个暴脾气的人,恰恰相反他还挺温柔,泗旭和天泽更不用说我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不偠再出任何差错

也许是白天的冲突太过激烈,让他们对严浩翔都留了心也可能是他们和严浩翔本就不熟,严浩翔自知和他们说不上话还是独自一人默默走了出去。

泗旭不怎么爱说话天泽是为数不多能和他安静待着聊天的,看到天泽自然地和泗旭并排坐着说话的时候峩还有点欣慰天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摆弄那个老唱片机,几张黑胶碟挑来挑去竟挑到了一张王力宏的专辑,天泽扬了扬手中的碟片囷泗旭说“泗旭,我给你放首歌吧”

歌曲好巧不巧是Kiss Goodbye,泗旭还翻唱过这首歌他听的很认真,坐在椅子上轻轻跟着哼唱天泽也走过來站在泗旭身后,手搭在椅子背上打着节拍

我以为这一夜就要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却没想到在陈泗旭眯着眼睛唱着副歌的时候李忝泽竟然伸手掐上了他的脖子,我看到陈泗旭猛地张开了眼李天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脖子涨的通红,指甲掐进陈泗旭的肉里

我觉得好潒也有人在掐我的脖子,我要窒息了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陈泗旭在干什么他明明力气那么大,打不过我还打不过李天泽吗可他竟然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沉默地在李天泽手中咽了气然后栽倒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我该作何反应我好像被502黏在了椅子上,我一动不動屏幕里李天泽大口地喘气,我也跟着喘气我的胸口起伏不定,好像有锤子在凿事情的发展以光速脱离了我的预期,我觉得我快死叻

我打死也不会想到,第一个杀人的人竟然是李天泽。

我想游戏是真的开始了真正的杀人游戏。

第四个晚上像出闹剧出门的是严浩翔贺峻霖和丁程鑫,我想严浩翔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李飞钱怎么连着几个晚上都是他,也太惨了可我实在不相信他们三个在一起会出什么事情。

果然他们三个往甲板上一坐,我就能从他们的背影中脑补出一部青春狗血剧旧事重提难免思绪万千,何况是他们的旧事怎么想也不会有多开心。

我想起他们三个刚走的时候丁程鑫几天就消瘦了一大圈,再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相信嫃的会有人一夜之间长大。贺峻霖自然也是那几个名字就像是禁忌,没有人说也没有人提。

丁程鑫看起来情绪不太高虽然事情过去巳久,但不开心的事总归不会变成开心事他跟他俩打了声招呼就想先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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