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彩虹boy被陌生的男生 伟治(那俩字我不敢写,我怕被删除),霸王硬上弓,那他会报警吗?

【全文已完结,可放心食用】

我穿成了男主的反派师尊,当我得知这个的时候,我一双脚顾不得用法术,直接哒哒哒的跑到了我师尊齐无术的山峰上。

“榆锦,今日你过来有何事?”

我的泪水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直接送上一双膝盖: “师尊,我能不能把我的徒弟扔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就是把你扔了也不能把莫樽扔了,快回去快回去,好好培养这个明日之子,他可是指定要拜你为师。”

于是,我就华丽丽地被师父一脚踹下了山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在夕阳的照射下,我形单影只地回去了自己的山峰。

山峰还是那座山峰,只是榆锦已经不是那个榆锦了,早在三年前,我穿越过来,榆锦已经变成带有现代的灵魂遇锦。

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穿越,每天插科打诨,无忧无虑地过完每一天。

就在昨日,玄天宗注入了一批新的血液,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也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凑凑热闹。

这热闹不凑不打紧,一凑就要到了一个小徒弟。

小徒弟天生天灵根,真真千年难遇的修仙奇才,他拒绝了位高权重的掌门师伯,拒绝了一舞剑器动四方的罗恒师叔,更是拒绝了我那玄天宗修为最高的师尊。

少年年纪小小,穿着朴素,可是面对一群修真界的大佬的时候,一张小脸镇定自若,一双小手纤细白嫩,指着我韩榆锦:“我要她当我的师父。”

任由其他大佬软磨硬泡,少年就是面不改色,一心坚定要我当他的师尊。

看着他还未褪去婴儿肥的白皙小脸蛋,不及我腰身高的小身板,明明是个小孩,却故作大人一样严肃认真板着小脸蛋。

我承认我被人类幼崽可爱的外表萌到了,我嘿的一声,这娃娃拜我韩榆锦为师委屈他不成了,至于被那么多人反对?

“师尊,你们别吵了,要尊重人家的选择,你看他任由你们如何劝说,都要拜我为师,可见他的决心。今日我就收他为徒,难不成我还教导不了他不成?”

四下无声,我摸了摸鼻子,好吧,我这个废人确实教导不了他什么。自从我穿来以后,原身的一身修为被我落下了,三年毫无进展,同辈分的已经元婴了,我还是个金丹。

可是不管怎样,我还是心满意足地拉着我新收的小徒弟回去自己的山峰了。

回到山峰以后,我才想起我还没有问小徒弟的名字,已经行了拜师礼,可是连名字都不知道,我实在太废了。

“小徒弟,我叫韩榆锦,你叫什么?”

“莫樽,这名字怪好听的。”

韩榆锦,莫樽……嘴里不断咀嚼着这两个名字,我一个机灵,想起了这不就是我穿越过来之前看过的一本修仙文里女二还有男主的名字。

女二不亏是女二,竟然连男主的主意都敢打。剧本里的女二不如我这般废,她在此时已经是元婴期大圆满,修真界人人口口相传的天才。

就在昨天,剧本里开篇的第一天。韩榆锦收了男主莫樽做徒弟,莫樽是千年难遇天灵根,修炼自然不是旁人能比。

而韩榆锦灵根不如莫樽好,可是通过刻苦修炼也成为了修真界传道的天才。两个注定是天才的人相遇,自然有点不一样的奇遇。

女二妒忌男主的天灵根,发现曾经属于自己的荣耀正一点一点被男主夺走,所以她羡慕了,妒忌了,黑化了,最后也在男主的手上身死道消了。

晚风微凉,吹得我一个哆嗦,双手交叉摩擦取暖,心中发誓绝对不能让书本里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小徒弟,我回来了。”

想到自己把小徒弟带回来就把他扔在这里不闻不问,我的心中充满了愧疚还有害怕,别问我为什么会害怕。

打开门就看见了小徒弟安安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一双童真的眼睛里充满了仰慕。

他看起来才六岁左右,脸上还未褪去婴儿肥,嘴巴粉粉嫩嫩,一双小手也似藕节一般肉乎乎可爱极了。

我一颗少女心被击中,这样粉嫩可爱充满奶香的小家伙,谁舍得欺负啊。

从今天开始,我就好好宠这个小家伙,做好一个师尊的本分,不羡慕,不妒忌,不黑化成魔,好好抱男主的大腿。

因为莫樽是个千年难遇的天才,师尊以及掌门师伯他们都害怕我教坏了,故而派来罗恒师叔做助教。

说是助教,权力比我这个师父还大,把莫樽夺走了容不得我说上半句话。

可恶,他把莫樽抢走了我该怎么讨好男主,可是谁让我的权力没有掌门师伯大,修为没有师父高,剑术更是不如罗恒师叔。

平日里我只能在一边看着罗恒师叔教导莫樽,闲来无事下山买点小吃,趁着莫樽练功的时候塞给他,然后自己在一边边吃边看戏,做个挂名师傅。

“我说过多少次,想要修仙就要去除五谷杂粮,体内杂质越多,对修炼越有碍。日后无用的小零食不要塞给莫樽。”

罗恒师叔身后背着一把重剑,平日里不苟言笑,为人严肃认真,因为零食的事,我被他打了好几次手板。

可是,他越打,我越不惧怕,照常往莫樽手里塞零嘴,一脸无所谓:“嗨呀,如今莫樽还未辟谷,吃点五谷杂粮怎么了,再说了,日后辟谷了就再也不能吃上这些好物,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你……你……”罗恒师叔也奈何不了我,只能打我手板。

可是昨日他去了一趟师尊那里回来,似乎就变精了不少,知道不能奈何我,改法子惩罚我徒儿。

他拿起戒尺一下一下打在莫樽手上,莫樽也是傻,面不改色让他拍了五十下手板,手都破皮了。

正所谓打在徒儿身,痛在师父心,希望莫樽不要因此怪罪我,此后我再也不敢给他带零食了。

莫樽已经引气入体,到底是个练气小儿,还是跟凡人没有区别,晚上他困了,需要睡觉,罗恒师叔在外面习剑。

我带上从师父那里坑来的药膏摸到了莫樽房间。

“师尊,你怎么来了。”他还未睡去,站在房间中央,神色僵硬的转过头。

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想来也是我一个女子闯入他的房间把他吓怕了,但是修真者不拘小节,我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我给你带来药膏。”我拿出储物袋里的药膏,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细心的给他的掌心抹上药膏。

期间我一直不敢看他的神色,生怕被他记恨上,上完药以后,我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什么表情,脸色僵硬。

“怎么,很痛吗?我给你呼呼就不痛了。”我是家里的独生女,也没有和小孩接触过,只能学着在别人那里看见的那样哄莫樽。

给他呼了呼,他的全身还是紧绷,神色奇怪,我叹了一口气,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感觉这小孩难亲近得很,软硬兼施都不管用,不管怎样,只求不要记恨上我就行。

我把药膏留了下来,就出去了外面。罗恒师叔难得停下了练剑,他低头沉思,神情凝重。

“师叔,早点睡。”我挥了挥手。

“榆锦,你方才可有感受到魔气?”

我身上的修为有相当无,哪里会厉害到感受到魔气,只得摇摇头:“没有。”

“不行,我还是得前往确认一边,告诉你师尊我去一趟那个地方。”

罗恒师叔是个雷厉风行的,说走就走,我还没来得及询问那个地方是哪里,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将这件事禀告给师尊的时候,我那玩世不恭,没个正经的师尊难得严肃起来,还与我说他们三人近日都没有空,把教导莫樽的大权重新发放回到我的手中。

这把我给高兴坏了,终于有机会接近男主,好好培养感情了。

“师尊,我可以一个人睡觉。”

“嗨,夏日蚊子多,我帮你扇扇子,赶蚊子,你睡你的觉,我讨我的好,啊呸,我扇我的扇,你莫要管,快睡觉。”

想起小学班上学霸作文里写到的一个场景,夏日微凉,我躺在院子里睡午觉,身上热出了一身汗,奶奶就拿着大葵扇坐在我的一摇一摇的给我扇扇子。

半梦半醒之间,我还能感受到大葵扇扇来的微风,吹凉了我的夏天,温暖了我的童年,成为我记忆里的魁宝。

多么美好的一幕啊,爱在日常的一举一动间,我给男主摇摇扇子,可能日后他长大了,念起这一幕,也会对我手下留情。

“可是师父,现在是冬天没有蚊子,而且你这样热切地盯着我,好似山间饿极的野狼盯着小绵羊,我害怕,睡不着。”

莫樽盖着被子,他只露出一双大眼睛,还有两只小手捉着被子的一角,怯生生地看着我。

好吧,想来是我近日太过于热情吓坏了男主,凡是都要一步一个脚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不急,我只得放下大葵扇,离开了房间。

夜晚莫樽睡着了,我就暗搓搓地练功。这几日我也想透了,男主和反派不共戴天,保不准剧情强硬发展,最后逼我成为一个反派,我修为高点,也好保命。

入定打坐,一边一边温习师父教导的功法,恍惚间感觉莫樽的房间有丝丝缕缕的魔气。

我拿起腰间的佩剑直冲莫樽的房间,可是进去以后确实啥也没发现,左顾右盼了一番,刚才的魔气似乎是我看错了。

“师父,怎么了?”莫樽被我一脚踢开房门的动作吓坏了,从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用胖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

“没事,刚才似乎是我看错了。”我的佩剑已经拔出,低头皱着眉头,拍了拍脑袋,莫非是我这段时间修炼过于用功,把自己给修炼坏了。

“你睡觉吧,别管我。”把房门关紧,握着手里已经出鞘的佩剑,我一步一步地慢慢离开莫樽的房间。

“果然有人!”的亏我不死心,去而复返,撞开莫樽的房门一看,果真被我捉个正着。

小家伙睡得香甜,眼睛紧闭,似乎梦到了什么嘴角还上扬,他的床边站着一个魔修,手上拿着一把短刀,准备加害与他。

如果不是她回头,可能今晚莫樽就要带着香甜的梦永远地离开了人间。

虽然我平时疏于练功,可是原主的底子在,还能跟魔修比划那么几下。打斗间的声响惊动了莫樽,他醒来就看见了这样的大场面,失声尖叫。

虽然男主日后会成长为大杀四方的剑圣,可是如今他也只是个孩子,第一次遇见魔修定是害怕的。

我心中着急,回头冲他喊一声:“不要害怕,快下山找帮手。”

莫樽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只穿了一件里衣,从床上下来就往门外跑。魔修趁着我担心莫樽的空挡,短刀饶了一圈,身子侧了一下,直逼莫樽而去。

怪我平日练功不认真,否则今日早就把这魔修打败赶跑,我心中着急,飞身上前挡在莫樽身前挡住短刀。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祖国的呵护的小娇花,受过最大的伤就是切菜切来手。

短刀穿过我的右边肩甲,血溅到了莫樽的脸上,我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变为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一点一点消失。

紧接着他似乎在愤怒,眦目欲裂的震怒让我也为之一振,周身上位者的气息不像是一个小孩所拥有的。

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以及气质都不像这个年纪所该拥有的,这些都不是我该去想的。

第一次遇见这样大的场面,还受了伤,手上发抖,脚上发颤,我一再警告自己要振作,可是我的大脑就是不听使唤晕了过去。

半昏半醒之间,我听见了一把如珍珠落在玉盘一般好听的男声,凑在我的耳边轻轻安慰:“别怕,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中午,师父捏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猪那么能睡。

“哎哟,师尊啊,你可要知道你徒儿我受了那么大的伤,多躺几天怎么了。”我摸着我的右肩甲,做好准备感受那里传来的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痛。

“屁的,你就受了点皮肉伤,还没有捉到魔修,果然是我平时对你太松懈了,一点小伤还矫情成这样。”

被师父这么一说,我扭动了一下右肩甲,似乎真的没有多疼,在场还站着几个人,我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翻开衣衫,露出了右边雪白的肩膀。

“师……师尊你看……”太不可思议了,我的右肩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

“看个鬼,你个不害臊的,我把药留下来,你自己擦。”师尊一甩袖子,背过身子,大步离开了我的房间。

随行的几个弟子也脸红耳赤地低下头,跟随着师父的脚步离开了,留下我那小徒弟。

“师父快把衣衫穿好,莫要着凉了。”小徒弟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不符合那个年纪的沉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皱眉不解,摸着没有一丝伤口的肩膀。

“师父晕倒之后,我就用之前你送我的药膏给你上药,没想到竟然好的那么快。”小徒弟一双眼睛充满亮光,里面满是惊讶和天真,似乎是惊讶于药膏的功效。

虽然我一直疏于练功,师父嘴上说着嫌弃,可是心底里还是最疼爱我的,给我的天材地宝都是最好的。

想来我的伤口好的那么快,也是药膏的功效,我也没有细想,穿好衣服就准备起身。

莫樽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淡淡地扫视了一眼那片雪白的肩膀。

想是那日我的舍身救人感动坏了我的小徒弟,近日用一把小奶音一口一个师父喊我,可把我萌坏了。

师叔不在家,榆锦称霸王,我也没什么能教给莫樽的,只能让他练习完每天的必备功课,就带着他去玩。

我抱着从山脚的镇子上买来的糖葫芦回来,跟小徒弟一个一串捧着吃得正甜,忽闻师父的传讯,依依不舍的把没吃完的糖葫芦扔在一边,御剑去到了掌门师伯的山峰。

“镇压在新会峰的……魔物已经逃离了。”

新会峰里面,竟然有魔修存在,我听到这瞪大了眼睛,惊讶于里面竟然有魔修,里面不是只有魔气吗?

“榆锦,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是想要吓死为师吗?”

我哼哼了一声,我这师父就是爱捉弄我,众目睽睽之下点我的名字,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喜欢,你管的着吗,别跟我说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事,我赶着回去吃糖葫芦呢,没事我就告辞了。”

掌门师伯用术法拦下了我的脚步,继而说道:“新会峰里面的……出来这事可大可小,你们这一届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届时魔物出来了,你们怕是也不能对抗,真的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今日开始你们都要下山历练,若是遇见魔物,杀无赦。”

虽然心底不情不愿,我还是跟着众弟子领命。

“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们就退下吧,榆锦你留下。”

待到人走齐以后,我的心中打鼓,犹如上学时做了坏事的小孩,放学时被老师被留堂,心中无端升起一丝害怕,急忙询问:“为什么要单独把我留下来啊?”

“榆锦,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新会峰的事?”

“我……我不知道啊。”

见此,师父啐了我一口:“其他弟子都不知道新会峰是个捞子东西,就你听见了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还有刚才你回答的时候,眼珠子游走了三次,语气停顿了四秒,明显是心虚。”

原著中,新会峰被提及的时候,是原主惨死的开端。

据说里面镇压着大量的魔气,得到此魔气的人就会就会成为魔界的尊者。

随着莫樽一点一点的长大,他的风头盛过原主,原主气不过,偶然打听到新会峰的事。里面的魔气就如同一个潘多拉的魔盒,诱惑着迫切想要成为强者原主去打开这个魔盒。

原主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成为了魔界的尊者,可是最终她被男主打着除魔卫道的旗杆抹头杀害。

“我……就是不知道,天要下雨了,我要回去收被子了。”我转身就跑,可是在几个大佬面前,我哪里逃得掉。

我被师叔用术法拦住,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倒在了地板上,我委屈巴巴地嘟起嘴,硬生生地挤出了几滴猫泪。

“师父,再不让我回去,糖葫芦都不能吃了。”

“你……让她走罢。”看着我脸上几滴没有真情的眼泪,师父还是心软了,挥挥手让我离去。

“师兄?”师叔不赞成的皱起眉头,即使我现在趴在地上背对着他们,也知道此时师叔的眉心已经拧成一个川字。

我不过是靠原著知道了点内幕,哪里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要是他们知道了榆锦早就换了蕊子,还不把我的魂魄拉出来搜索一番,最后打消魂魄。

“我徒弟这么可爱,能有什么坏心眼,让她离开吧。”

几个大佬终究不能对我下狠心,掌门师伯叹了一口气:“榆锦,不管你知道多少关于新会峰的事,你也莫要多宣传,还有,不要因此做错事。”

“嗯嗯,知道了师伯。”我的头点的如同小鸡逐米一样快,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麻溜的离开了主峰,只留下身后一声声叹息。

御剑回去,我一双脚跳在地上差点站不稳,感觉到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新会峰里面有更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师父,你回家啦,你看糖葫芦我给你保存好了。”莫樽手上拿着食盒,里面填充着冰块,糖葫芦被放在中央。

他如同献宝一样递到面前,粉嫩的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一双眼睛铮亮铮亮的。

真是人间小可爱,又可爱又要懂事的小孩子谁不爱?

被冰住的糖葫芦上面的糖没有融化,味道应该还是那么美味。

可是我的脑袋打我穿越过来以后都没用过,今天一下子快速飞转:“你是火灵根的修者,而且刚刚引出入体,怎么会术法变出冰块来。”

“这是我在厨房找到的,也许是师叔留下来的吧。”小脸仰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我,眼里写满了:我很乖,没有坏心眼。

我信你个鬼嘞,我心中唾弃莫樽,师叔连凡食都不吃,还想他进厨房特意给你变出冰块。

“这样啊,这糖葫芦我就是不吃了,我进去收拾行李,明天把你送去师叔那里去。”我点点头哦了一声,随即把事情交代下来,管你有什么坏心眼,明个把你扔给师叔,看师叔怎么教训你。

“为什么?师父你不要我了吗?我做错了什么?”莫樽扒拉着我的裤腿,眼里充满泪光,好不可怜又可爱。

猥亵儿童是犯法的,根据我国规定,应当判处五年以下尤其徒刑或者拘役。

我心中默念刑法,继而想到我现在在修真界,没人能罚得了我,哈哈。我立马掐着莫樽软乎乎的小脸玩得不亦乐乎,实在是太好玩了。

“师……狮虎。”莫樽的小脸被我掐出一个个红印子,说话也不利索,宛如被蹂躏摧残的小娇花,他也不气恼,捂着小脸祈求:“狮虎,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

“我没打算把你送走,只是我要下山历练,我也保护不了,跟着我没什么用。你还是留在师叔身边好好学习吧。”

“可是师父,我不想学习,我想跟着你。”

“不行,今天不学习,明天变垃圾。小小年纪,你思想怎么那么不上进,连学习都不想,你说说你想干什么。”

用食指戳着莫樽的小脑袋瓜子,我正义凛然地回答,无情地转身离开留给莫樽一个背影。

收拾好行李,我累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地打来水,临走之前我想再洗一个热乎乎的热水澡。

泡在浴桶中,适中的水温让我舒服地惊叹一声,加上刚才劳累了一番,如今身体舒松起来,我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几欲睡着。

“师父,就这么着急想要离开我?”

“谁?”我睡意全无,整个人都警惕起来,连忙披好一件外衫,拿起佩剑。

这座山峰是她向掌门师伯求来的,平日里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人上来,如今多了个莫樽,可是刚才的男声明显是成年男子的声音,才不是莫樽那把未褪去稚气的小奶音。

“师父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他无声无息地绕到了我的背后,左手挽住了我的细腰,右手牵制住我握着剑的手。

“师父的腰真细,盈盈不堪一握,真害怕用力一点就把它折断了。”他浑身炽热,靠在我的耳边讲话也呼出了一浪一浪的热气。

我只套了一件外衫,外衫比较薄,几根湿答答的头发弄湿了外衫,贴实的依附在我的皮肤上,姣好得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充满欲望还有克制,他手上一个用力,我整个人不听使唤地跟他贴得很近了。

侧过脸,我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还有几根不安分的碎发,似乎……是一个样貌俊朗的男子,那鼻子就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只是,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今天洗澡被人闯了进来,还被他这样抱着,我不要面子啊。

内心哭唧唧,我一个气愤,不管不顾地用尽了全身力气拔出剑来,用尽毕生所学挥向他。

“我不想跟师父打架,师父以后不能丢下我,否则,有你好看!”

满是威胁的语气,上位者得气场压下来,吓得我剑都掉了下来。他身上的威压让我透不过气来,妈啊,快来救我。

几个回合下来,我别说砍到对方衣角了,就是连他的脸都没有看见,两人高下立现。

对方也不恋战,转身不见踪影。只是在他离开以后,我还是觉得呼吸困难,空气被一点一点抽离,越发感觉窒息。

“师父,你还在洗澡吗?”

一蹬脚,离开了水面,我才发觉此时我还在浴桶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之所以会呼吸困难是因为睡觉滑倒了浴桶底下,没有了氧气,所以才呼吸困难。

“师父。”门外的小奶音一声一声地喊着我,时不时敲敲门,似乎带着点着急。

回想起刚才的梦,梦里的男子叫我师父,我就收了莫樽一个弟子,除了莫樽还有谁会叫我师父?

对方是男主,想必也会遇见许多奇珍异宝,结合刚才那个梦境,不会是男主用法器捉弄我吧。

我气愤,从桶里出来披在外衣,拿起佩剑抽出来,打开门,动作迅速地把脸架在莫樽脖子上。

“师父?”莫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满是受伤的神色。

“你……”话到嘴边,我就说不出来了。

我还没弄清楚刚才的梦境是怎么回事就过来质问莫樽,这么没头没尾的,自己也不占理。

我收了剑,神色严肃,冷哼一声关上了门。实则我的手心全是汗水,天呐,我竟然拿剑架在男主脖子上。

叹了一口气,我也想通了,不管那个梦境是怎么回事,我都要把男主带在身边才行。

一来男主自带不死光环,有他在说不定能够逢凶化吉,还能遇见不少奇遇。二来嘛,刚才那个梦境真的吓怕我了,呜呜呜,我不敢把男主扔开了。

门外的莫樽脸色通红,脸上哪里还有平时表现出来了天真无邪,眼角绯红,看着面前关着死死的门,连耳尖都熟透了。

“师父的腰是真的细。”

出于无奈,我向师父请求把莫樽带在身边一起历练,这下师父答应得倒是十分爽快。

出发的那天风很大,天上飘着几朵白云,我站在山脚下冷眼看着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团子提着行李一点一点地移下山。

“你那是什么眼神?”师父气鼓鼓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莫樽可是近千年来唯一一个天灵根选手,全宗的希望,你怎么忍心冷眼看着他自己搬东西下来跟着你。”

于是我被师父一脚踹到莫樽跟前,把莫樽的行李收拾到我的储物界,一把抱住他,御剑起飞,生怕师父觉得我伺候不周,再给我一脚。

“你要是怕就别往下看,靠在我的怀里。”

我贴心的提醒莫樽,回想起我来到这里第一次御剑飞行,只敢在两米高的空中颤颤巍巍地飞,还是练了很久才敢飞到空中来。

“嗯。”莫樽的脸上平静,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把头埋在我的肩上。

也许是因为他是火灵根的,身上暖呼呼的,呼出的气也是热的。

呼吸重重的呼在我的肩窝上,从脖子到耳尖,再到我的心尖都细细麻麻的痒着,让我回想起那个梦境里那个男人。

我一个心神不稳,我们两个连人带剑一起掉了下去。

最终,我紧紧抱住莫樽,运动体内的真气,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修真之人,要真的就这么从剑上摔了下来可真的要贻笑四方了。

一把飞剑直冲冲飞过来,随即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我的前面,剑上站着的人面如白玉,身似风柳,穿着一身白衣,此时衣袂纷飞,更是飘飘然如神仙之状,怪好看的。

我常年待在山上,对着师父他们一群老头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美男子,说不脸红心跳是假的。

抱着莫樽的手紧了紧,好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声地回答:“我……我没事。”

莫樽见此脸都黑了,动了动脚想要站起来跟眼前这个男人一比高下,但是感受到自己悬浮在半空中的脚,他叹了一口气。

“方才我在后面御剑飞行的时候,看见道友掉了下来,可把我吓坏了。道友可是刚刚学会飞行?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道友刚刚学会飞行就莫要载人了,这娃娃给我抱着,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行行行,看在你好看的份上我接受批评,把怀里的娃娃交给了这男人,也省得他在一边骚扰我,让我不能好好飞行。

重新飞上了天上,这会我专心致志地御剑,可不能再次丢人了。要是被师父知道了我从剑上摔了下来,估计谁也拦不住他把我从玄天宗除名。

“我是风雷阁的柳青书,不知道道友叫什么,师从何家,此行出来是为何,可有……可有……”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弱了下来,细如蝇蚊。

我的耳朵不好使,听不清楚,大声道:“可有什么?我听不清楚,大声点行不行?”

听到这,我一个趔趄,今天差点第二次从剑上摔下来。

“你这么大声凶我干嘛?知道的你是对我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打架呢。再说了,哪有你这样上来就问婚配的。”

柳青书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一双眼睛像林间里的小鹿,无辜有澄澈:“我没有凶姑娘,是姑娘让我讲话大声点。而且,我师父说了,遇见有好感的姑娘先问清楚有没有对象,要是有对象了就离远点,免得日后心心念念。”

看来你师父很有故事啊,我嘟嚷了一句,重新稳住身影。

同时心中也得意,穿越前我也长的不丑,别人偶尔也会夸我漂亮,但是要真跟这副皮囊比起来,是真的没法比。

白肤胸大细腰大长腿,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换我是男人估计我也会爱上这皮囊。

“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我叫倪霸霸,你可以叫我霸霸,师出小门小派,不知道也罢,出来是为了历练,至于婚配……”我还在纠结该怎么回答,毕竟是个大帅哥,处处说不定真能处出感情呢。

我回过头嫣然一笑:“像我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自然是单身啦。”

柳青书怀里的莫樽顿时不安的扭动起来,猝不及防地差点让柳青书也感受一边从剑上掉下来的感觉。

“师娘,你骗人,你这样子师傅会伤心的。你骗他说是回娘家玩一下,他还眼巴巴地盼着你游玩回去给他带好吃的,你这样会让他伤心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莫樽,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师娘,这小子坏我姻缘,心坏得很。

“你……你该不会是邪教妖女吧,要不然怎么会做出骗人感情的事。”柳青书西子捧心状。

我翻了个白眼,加速飞行,懒得理身后的一大一小。没想到我会突然飞快,柳青书抱着莫樽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我。

天色渐渐黑了,夜里不好飞行,加上莫樽还未辟谷,需要休息,就算再怎么怨恨刚才他毁我姻缘的事,也得按照师父的话来,好好伺候这个明日之子。

“好勒,客官这边请。”

夜里,我拿着楼下赶马人的马鞭,重重的往地上一甩,甩出了一条印子在地上。

“说,你为什么要坏我姻缘?”

“师父,我觉得男女共枕一张床不合适,我还是去隔壁跟柳青书一起睡吧。”

一把掐住了莫樽脸蛋上的肥肉,逼着他直视我的眼睛:“别想转移话题,其实你隐藏了身份,你是个大人对不对,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变成了一个小孩,但是,你一定是个成年男子。”

听了这番话,他的眼睛满是疑惑:“师父,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成年男子。”

看他懵懂的样子不似作假,我才放松了警惕,也许那天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别吵我,我是不可能把你扔给他,让你跟他一起睡的,要是半夜他把你掳走了怎么办?”

“可是师父白天的时候还很放心的把我交给他啊。”

“白天我在一边,他看起来不过是个础基,他要是想做什么,我还不立马把他灭了。后来我试探了一番,一个础基竟然能追上我,还气不带喘的,这人有古怪。要是你真的去隔壁跟他住一块,夜里我睡着了,谁保护你。”

白天她飞行的时候明明察觉到百里之内都没有其他修者,可是就在她掉下来的短短时间就来了一个修者。

对方说他一直跟在身后,她不可能没有察觉。后面柳青书自报家门,她思索了好久才想起了一些剧情,风雷阁可是跟魔修勾搭了啊。

后期榆锦会变成魔界尊者,飞雷阁可是她的得力助手,如今她可不想跟任何魔修沾染上关系。

“师父,你待我真好,我太喜欢你了。”莫樽上前抱着我,不及我腰身高的小身板,只能抱到我的大腿上。

他皱眉恼怒,似乎在不满自己的身高。见此,我嗤笑一声,翻身躺上床。

“不过你方才说得也对,男女共枕确实不太合适,这样吧,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师尊,凡人才会遵循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我等修真之人,不拘小节,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事呢。”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一个男的睡觉还是小事?你说说看什么才是大事,给你一床被褥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从储蓄戒里变出一床被褥,我坐在床边看着莫樽脱下外衫,着这里衣躺到了被窝里。

这背影固然可怜,可是谁能想到这奶白的小团子,心却是黑的,今天出口破坏了我的姻缘,得亏我没看上眼,要是看上了,还不把他伪装在外面的皮给剥了。

我直接合衣躺下床,心中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师父睡觉不脱衣服的吗?不如让徒儿帮你脱吧。”

一双色气的手攀上我的手上,想要帮我解开袖扣。

“臭流氓,我今日就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梦。”我拔出剑来对着他乱挥,他的身影如同鬼魅,我捕捉不到半分。

那些挥出去的剑气一道道的全部都砸到了客房的墙壁上,洁净的客房被我砸的破败不堪。

“师父见了别人就想着姻缘,见了我就想着舞剑,师父好偏心,我吃醋了。”

他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我,牵制住我的手让我不能继续舞剑,手上用力,让我靠近他,发出满足的叹慰。

“人家长得好看,况且对我有意思,我不想跟他结亲想什么?”

身后的人语气着急:“我也喜欢师父,长得也不差,师傅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你畏首畏尾的,我又没见着你的样子,你就是说你比金城武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他直接把我的剑打掉,我心中紧张,这人该不会真的长得很丑,被我说中了,如今恼羞成怒了吧?

“师父好好看看我长什么样子。”

他掐着我的脸让我直视着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为天人的帅脸,眉眼如画,眸如星辰,特别是那鼻子,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我最喜欢鼻梁高的男子了。

此时看着我,他的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嘴唇微张:“师父。”

我吸了吸鼻子,感觉鼻子下方的地方凉凉的,伸手一摸,入眼是一抹吸精的红色。

我被莫樽摇醒了,入目是纤尘不染干净整洁的客房,还有一个奶里奶气的小团子。

方才我故意把剑气打在客房上,就是为了验证一下这是不是我的梦,如今这客房完好无损,想来这几日都是我的梦作怪。

随即我拿枕头捂着脸,我竟然在梦里YY自己的徒弟,我真不要脸。

“师父,你怎么了。”莫樽眼里含笑,嘴角上扬,跟梦里的男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我把脸捂在枕头里闷闷地说:“没什么,只是忽然意识到我是个禽兽而已。”

“霸霸姑娘,天亮了,不如我们一道赶路?”

不知为何,柳青书总爱缠着我,说要带我去他们风雷阁做客。

“你该不会是想带我回去见家长吧?”

我瞪着他,他倒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渐渐地红了起来。

对此,我不予理会,带着莫樽往他指的相反的方向去了,可是他却还不依不饶地跟着我。

莫樽对他的敌意很深,瞪着他不让他靠近我,我只当是小家伙吃醋了,继续抱着他一路往北游玩。

只是,越往北走,我的内心越发不安,这份不安似乎来自原主遗留的感情。

夜里,我们留宿在一间客栈里,这份不安让我寝食难安,在床上辗转反则。

“莫樽,收拾东西,我们回宗门去了。”

“霸霸姑娘,前方就是新会峰,据说那里有魔物作祟,不如我们去把魔物收了。”

拿上行李,刚一出门我就遇见了柳青书,我的脚僵在了原地。

我只记得原书中风雷阁将来会成为原主的左膀右臂,按理说我们这些反派人物在一起,理性惺惺相惜,可是我却无由来地对柳青书产生一股抗拒感。

“原来霸霸姑娘早就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斩妖除魔,霸霸姑娘真的是心怀天下,心地善良。”

我抱着怀里的奶团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侧过脑袋看向他身后的人,转移话题:“咦,你身后跟着的一群大爷大妈是干嘛的,是过来向你请教学习广场舞的吗?”

“非也,柳某不会跳舞,怎么能够教导别人呢。”虽然不知道广场舞是什么,但是也不阻碍柳青书继续跟我交流。

“是这样的,我听了乡里们说附近有魔物出没,故而向他们承诺,一定帮他们把魔物捉住。我修为低下,凭一己之力自然不能捉住魔物,此事还望霸霸姑娘能够出手相助。”

听到这我咬碎一口银牙,这家伙真损,你要想出风头自己去啊,带我去送死算什么事。

“她要跟我回宗门去了,要捉拿魔物,你自己去。”莫樽冷着一张小脸蛋,一双眼睛没有丝毫温度,扫了一眼柳青书。

可是柳青书不为所动,继续跟乡亲们讲话:“乡亲们不用担心,我自会找到实力高强的人帮你们收了这魔物。”

后面的人群骚动,我心中烦乱,没有注意到莫樽今日的反常,已经他跟柳青书之间的互动。

“姑娘,不,仙人,求求你救救我们,求您了。”一个八十岁的婆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我的面前,双脚跪下哀求。

“你别这样,不用下跪,起来。”我把莫樽放下,上前扶起老婆婆,可是她浑然不动,继续哀求。

“我命不好,儿子女儿相继去世了,只留了大儿子生的一个孙儿陪着我,可是……”说到这,她抹了一把眼泪,痛哭:“前几日有妖魔过来,竟然把我的孙儿杀害了,留下我一个老太婆孤苦伶仃的,我该怎么活啊。”

“是啊,仙人,我的丈夫也是为了保护我死去了,我献上用自己的命,只求仙人能够帮我死去的丈夫报仇。”

手上握着老婆婆苍老而又粗砺的手,我轻轻地抚摸着她上面的厚厚的茧子,这个可怜的老人,从今以后只能自己一个人生活,与孤独和寂寞度过余生。

面对着他们的哀求,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新会峰周围住着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如果真的有魔物侵扰,他们根本不能反抗,只会平白丢了性命。我既想逃离这里,又不忍心让其他人在我面前白白死去。

“我跟师父回去把这件事禀告宗门,届时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莫樽上前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来不及了。每个月的十五魔物都会过来作祟,今日已经是十四了。”

虽然我可以御剑回宗门,可是,一天的时间,确实不够我去叫人。

“好,我帮你们。”等收服了这个魔物,我就连忙带着莫樽回去宗门,到时候谁也拦不住。

希望方才我说的一番话不是什么flag。

即使万般不愿,我还是留了下来除魔,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来的竟然不是魔修,而是魔兽。

魔兽盆口大的嘴巴冲着我吼一声,一阵腥臭味传来,熏得差点背过气去。

“莫樽,你跟着乡亲们快逃到山里去,我解决完这个魔兽就去找你。”我推开了他,手里握紧了剑,如临大敌。

眼前的魔兽根本不是什么善茬,因为信息有误,柳青书告诉我知道对方只是金丹期,可若真的同为金丹期,我不可能看不破他的修为。

如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魔兽在金丹以上,我……怕是打不过它。

我运动真气,挥剑向魔兽砍去,希望能够给莫樽拖延一点时间,可是这魔兽竟然如此强悍,一个爪子挥来,我就败在阵下。

“师父,你根本不是这魔物的对手。”

本以为身体会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然后尊重一下对方的实力骨折一下,没想到我竟被人稳稳当当的接住。

他穿着玄天宗的道袍,脸上没了前几次的调笑,嘴唇紧抿,眼睛死死盯着魔兽。

“师父,你如今才知道我的身份呐?”莫樽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跟那小包子脸渐渐重合起来,动作还真有点相似。

现下的情况容不得我们继续和谐的交谈,他抱着我逃离魔兽的攻击范围,把我放在一边。

“你……你想干什么?”看见眼前放大版的脸,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跟我调情。

“打住打住,我们还是去击杀了魔兽先,这些事可以等到以后再做。”

“师父,我只是想借你的剑击杀魔兽,这种事,怎么能够等到以后呢。”他看着我,眼里充满笑意,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剑。

原来……他不是想亲我,害我白期待了。我深呼一口气,天呐,我竟然对自己的徒弟有这种想法,不是人。

莫樽接过剑,直接飞身过去跟魔兽纠缠在一起,几招下来,魔兽就落了下风。

只是,他使的招式竟跟我有一点相同,不同的是,他的使出来的剑道有力,招招毙命,伤害力跟我不是一个档次可言。

“吼!”魔兽意识到自己落了下风,做出最后的挣扎,定住身子,前蹄不定的磨砂地板。

“白虹贯日。”莫樽使出最后一招,还在往前冲的魔兽停住了身体,庞大的身躯倒下,直接压塌了一边的房屋。

这下我可算看清了,这个人用的剑式竟然是跟师叔一样的。莫樽不愧是男主,才跟在师叔低下学了几天,就能够把师叔的绝学学过来了。

我在心中为莫樽鼓掌,就在此时,莫樽悬浮在半空中的身体摇摇欲坠,最后直接倒下,我连忙过去接住他。

“霸霸姑娘,你竟然把魔兽打倒了,你真是厉害。”

柳青书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扇啊扇,悠然自得地站在我的面前,看他不染纤尘的模样,我勃然大怒。

“方才击打魔兽的时候你去哪里?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错误的信息,我一个金丹修士对上一个元婴期的魔兽,差点丢了性命。”

“我自然是知道对方是元婴期的魔兽,可若是我不这样骗你,榆锦姑娘怎么会一时心软出手帮助这里的乡民呢。”

我把昏迷不醒的莫樽抱在怀里,听了这番话心头一震,对方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可是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过来跟我套近乎,想起跟柳青书相遇的种种,对方似乎是捉摸透我的心思,故意引导我过来新会峰,故意让我跟魔兽决斗。

明明修者可以运气御寒驱热,如今我却遍体生寒,冷的我的牙齿都在不停的打颤。

“我想要你助我成魔。”这小子眼底带着魔怔,明明是一个清秀小伙,可是却硬生生扭曲成一个变态模样。

听了这话,我轻轻一笑,这一笑可把柳青书笑傻了,为了保住性命,我只能特别狗腿子地讨好:“大哥,原来是这点小事,好说嘛,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最忠诚的部下了。”

似乎没有预料到我答应得那么快,柳青书呆愣在原地,真别说,这么好看的脸摆出这样的表情,还真让人心生欢喜。

如果不是他太中二,想要走反派剧情,我估计我都要爱上他了。但是啊少年,自古以来走反派路线的都没有好下场,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的新大哥柳青书带着我走上了中二的反派之路,他想要吸收新会峰的魔气成为魔尊。

看着不省人事的莫樽,我的眉头一天比一天皱得厉害。

倒不是担心莫樽会死去,而是我不想跟着柳青书混啊,男主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一刀砍了柳青书,带我逃离这个魔鬼之地啊!

“前方就是新会峰,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出发。”

日夜不停跋涉,柳青书也终于知道体谅下属,让我好好修整一下。

“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那可多了,芙蓉煎滑蛋,芝麻球虾子海参,香芋扣肉,凤梨烩排骨,广式烧乳猪,八宝冬瓜盅,白灼虾,糖醋排骨,饮料要奶茶就好。”

“慢着,为什么这些菜品我都没听说过。还有奶茶为何物?我倒是听说西域那边有奶牛,挤出来的叫牛奶。茶的话我也只知道绿茶,红茶,白茶。奶茶是什么?”

听到这,我只能黑着脸,缓慢地从红唇里吐出两个亲切地问候语:“土鳖,这都没听过。”

“你……我不是没听过,我是不想给你买那么多,你一个人哪里吃的了那么多,浪费可耻。”

我沉默不语,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呵。”

他一甩袖子,转过身去准备给我去备菜,而后想到什么又转回来,在我身上施加了一个咒语。

“如果我回来以后发现你不在原地,我就用这个咒语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转身离开,我我把莫樽安置在一边,总算腾出点时间了,给师尊发了个传讯蝶,小蝴蝶扑腾扑腾地扇着翅膀往玄天宗的方向飞回去。

“男主啊男主,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我都快要被柳青书搞死了。”

柳青书哪里有那么好心给我买好吃的,这不过是一顿断头饭而已。

新会峰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用心打听一下还是能知道不少。

古往今来我就不信没有心怀不轨之人盯上新会峰,他们没有吸纳魔气成为魔尊,想必是有所强制。

强硬霸道的魔气入体,如果修为不够,怕是会爆体而亡。而原著中榆锦能够以区区元婴期的修为成为魔尊,应该是体质特殊。

如今,柳青书盯上她,怕是也因为这副身体的体质。

“莫樽,莫樽,你醒没醒啊。”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莫樽呓语了几句就没有动静了。

天亮之前,不管柳青书有没有找到我说的菜,他也一定会回来,届时我传送的消息估计才刚刚到玄天宗,男主也没有醒过来,我……

絮絮叨叨跟莫樽说了许多,我就把人交给了店里的小二,给了小二些许银两,让他帮忙请人把莫樽送走。

“让店里的小二帮我照看着了,前方带着他碍事。”我吃着可能是我最后一餐的饭,虚伪的笑了笑。

柳青书对这里了如指掌,轻车熟路带我进了新会峰里面,那里有一个地牢,地牢是用水促成的。

从外面看进去,只能看着一片灰蒙蒙的雾气。

“关于新会峰你知道多少?”我看着柳青书在地上画阵法,手上偷偷捏着师父送给我的符箓。

“说起来,这跟你们玄天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许是目的准备达到,柳青书的话也多了起来。

“据说五百年前,玄天宗的大弟子季舒玄在对抗魔尊的一战中被魔尊的魔气入侵成为了新的尊者。他为了不伤害到别人甘愿被人锁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他也苦受魔气侵扰死去,如今这新会峰的魔气没人认主,我就要得到这些魔气,成为新的尊者。”

听着他讲这些我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只是我也没想到原来玄天宗还有这样的故事。

“阵法好了,你站进去就行。”

我捏碎一个符箓扔向他,之前忌讳着莫樽在,如果和柳青书开打,我必定会落了下乘,如今还不得好好大展身手。

柳青书也没想到我有这么一手,硬生生接了一招。

别的不说,师父给我的法器符箓一堆接着一堆,我不信砸不死这个混蛋。

“你竟然耍我。”柳青书大怒,拿着手里的剑向我挥过来。

我扔了一个符箓过去,他又生生接了一招,几番回合下来,他也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多符箓。

“你这个家伙,还是个仙二代。”

“哼,如今出门在外,哪有不靠师门的。”我对他做了个鬼脸,拿着受伤最后一个符箓。

“你现在没有东西对付我了吧。”柳青书得意,东西也停了下来。

原本一身白衣也变得破碎不堪,污迹和血迹混合在一起让他显得格外狼狈。

“哦?系咩?”我捏碎了最后一个符箓,这是一个传送符。

“你别忘了我在你身上下得咒术。”

小犊崽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送命,我暗骂一声。

一切都来不及了,传送符把已经我送走。柳青书催动咒术,我吐了一口血昏迷了过去。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我是在玄天宗,我自己的床上。

宗门还是那个宗门,床还是那个床,除了少了一个小徒弟一切都没有变。

不,还是变了。小徒弟死了,柳青书成了魔界尊者,可是这家伙刚得意没几天,就被修真者的后起之秀干掉了。

我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吸了吸被子,叫你不要得意,自古反派都没有好下场。

“快起来练功,这趟出去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徒弟。还有一个月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你这修为,怎么好意思当季与锦的媳妇。”

“那就不当你徒弟呗,不修真了,我要下山放牛耕田去。”

仙家多薄凉,以前我以为师父很爱很爱我。可是我哭着师父去救莫樽的时候,只换来一句人死灯灭,节哀顺变。

没过多久,灭掉柳青书的新秀季与锦向宗门求娶我,师父他们竟然都没问过我就同意了。

师父什么也没说,背着手转身离开。

离开那天的风很大,比我出去历练那天的风还大,我把法器还有宝剑留了下来,摸着黑下了山。

我在山下种了块地,养了头牛,那天赶集回来听说山上的仙人要娶妻,给大家派发礼品。

礼品上面印着玄天宗的标志,我手里揣着从集市里拿回来的小礼品。不知道我跑路了,师父怎么向那位新秀交代。

我关上门眨了眨眼睛,我刚才好像看见了莫樽还有师父他们站在我的小毛屋里。

“娘子,我做错了什么,让你都不敢进门了。”

再一次打开门,莫樽那副委屈巴巴的脸就在眼前,我上前掐了又掐,才确实这人真的没死。

“没有,娘子,我没死。只是以后不可能再继续以小孩的身份面世了,总能对外宣布莫樽死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季与锦。”

经过了他很久的解释,我才知道了,原来我眼前的讲话奶香四溢的小奶狗就是季舒玄。

当年一战他确实受魔气入侵入魔了,为了不伤害别人,他主动进入新会峰被人封锁住。

几百年来一直被魔气折磨着,莫樽在众多进去新会峰后死在那里的修士尸骸中找到了一本禁书。

上面记载着如何重塑身体的秘术,他便启动了禁术重塑了身体,原本以为一切可以重来,可是没想到魔气还是缠绕着他。

而柳青书出现后,他主动将魔气过渡给他,摆脱了魔气的纠缠,没多久,成魔后胡作非为的柳青书就被他斩杀死了。

“玄天宗的人被魔气入侵传出去影响不好,故而无术他们一直瞒着别人没有讲出来。但是娘子你知道了也无碍。”

听了这话我耳朵动了动,呵,还没结婚呢就叫上娘子了,这便宜占得。

我只能冷着一张脸:“对不起,我拒绝包办婚姻,即使成亲对象是你,我也不能接受。况且,我跟你成亲了,你是叫你徒弟还是师伯啊?师父该叫我嫂子还是叫你师女婿啊。乱套了。”

“娘子,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以后自立门户,你的不再是玄天宗的人,无术还是你的师父,至于称呼,相公,丈夫你随便叫一个。”

别看这家伙笑眯眯的,可是内心却是黑的,想着怎么把我套回去。

我烦躁地挠了挠头:“不行,你今天穿的袜子是红色的,我喜欢穿白色袜子的男生,我们不合适,到此结束吧。”

把几个人推出了门,我一把合上了小茅屋的大门。

“唉,娘子……榆锦,到底要怎样你才能跟我成亲嘛。”莫樽啊不,季与锦敲了敲门,在门外苦苦哀求。

“追女仔会不会,你都没追过我就想跟我结婚,太草率了吧。”

“那好,我追你,那你以后要嫁给我哦。”

喜欢我写的文文的朋友可以看看我最近准备更的一本哦。

  尼玛,天涯抽风,刚打了一大段没了。。
  帖子冷清的楼主都看不下去了,楼主准备聊点小哇其他的事,欢迎各位讨论
  钟经历过大红和雪藏,感觉是比较沉稳的人,也比较有想法,从他以前的剧就可以看出来,选的剧基本是正剧风,且角色不重叠,说明他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较高要求的。但是,纵观他近几年接的剧,来不及,最美,何以,这些都是偶像剧啊,跟他之前的戏路简直南辕北辙啊,接偶像剧有什么好处呢——吸粉快,可以迅速提高知名度。但楼主私自觉得,钟绝对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不然也不会都演这么多年了,……
  近几年不是只演偶像剧,而是只有演的偶像剧才获得大家那么多的关注好吗。像十月围城,一触即发,这些剧没火而已!

  我觉得就两种可能。
  一种是现实的,RITA是钟的女友,两人也算是在发家致富的路上摸着石头过河好多年,男主外女主内,志同道合,一起开创美好的明天。
  另一种是听上去不太可能的,但是我个人这几周海补他相关的资料后,更愿意相信的。(我不是钟粉,先声明,就是被LM和钟黑闹腾的)。 钟汉良 的精神世界与他外在表现的高度不同。他精神上的孤独感很强烈,外表温......
  别拜托我,呵呵。我只是从心理角度去看这个人。尊重你用星座来看他。按你这么说,全世界只有12类人了是么?哈哈。

  那个要夸谢美的真的别追着回复了,看PS图和看真人的区别不要太大。你要说她美随便,别说什么粉丝嫉妒,不是粉丝照样觉得不好看。个人审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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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心理角度?呵呵,搞得好象自己多了解他似的。
  他的言语和肢体表现,都能反映出他的心理状态。我也说了只是我的个人判断,谈不上了解,但最起码我不会用星座给人划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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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心理角度?呵呵,搞得好象自己多了解他似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看人看世界的角度,你的角度很好,好象你很了解星座,喔不对,因为你了解星座也就等于好象你很了解钟汉良了。对吧?哈哈。

  某些奇葩粉丝被妒火烧红了眼,各种攻击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什么面相不好了,什么猥琐了,什么丑八怪了,什么心机婊了,什么使手段才怀孕的了,什么逼婚了,什么小钟好痛苦了,什么这不是真爱了,什么小钟一直在找灵魂伴侣了,哎哟喂,这妒火得多高呀,合着全是女的错,你们家小钟就是无辜白莲花被这妇人霸王硬上弓受尽欺凌哪?感觉各位怎么连小钟家的床上事都了解的那么清楚呀?啧啧。
  阿姨,我不是钟粉。早说明了。我说了,两种情况最可能,请自行补习。我对他的心理分析,纯粹是职业习惯。

  我觉得就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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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拜托我,呵呵。我只是从心理角度去看这个人。尊重你用星座来看他。按你这么说,全世界只有12类人了是么?哈哈。
  你以心理角度?呵呵,搞得好象自己多了解他似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看人看世界的角度,你的角度很好,好象你很了解星座,喔不对,因为你了解星座也就等于好象你很了解 钟汉良 了。对吧?哈哈。
  星座研究比你拿一个 明星 外表气质来判断更靠谱些,难道你不知道演员是会演戏的呀?尤其像他这样有些演技的演员外形气质神马的那都是可以随心所欲转换的,今天他可以演个何以琛,明天就可以演个西门庆,这就是演技!
  哈哈,我还真不是看他的外表气质分析的。言语和肢体是心理活动和潜意识的外在体现,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我还是那句话,我尊重你的星座分类术,挺好的,这个了解人很快的。我就是身手座的,阿姨你猜猜我是不是视觉动物?哈哈哈哈。

  某些奇葩粉丝被妒火烧红了眼,各种攻击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什么面相不好了,什么猥琐了,什么丑八怪了,什么心机婊了,什么使手段才怀孕的了,什么逼婚了,什么小钟好痛苦了,什么这不是真爱了,什么小钟一直在找灵魂伴侣了,哎哟喂,这妒火得多高呀,合着全是女的错,你们家小钟就是无辜白莲花被这妇人霸王硬上弓受尽欺凌哪?感觉各位怎么连小钟家的床上事都了解的那么清楚呀?啧啧。
  阿姨,我不是钟粉。早说明了。我说了,两种情况最可能,请自行补习。我对他的心理分析,纯粹是职业习惯。
  我也是职业习惯,我的分析比你更靠谱些。
  喔,好的,知道了。

  应该是和那个rita谢易桦结过婚,现在离婚了。前些日子有个周刊不是爆他闪离了嘛,说是两人当时奉子成婚,感情基础本来不牢,所以结婚没多久就结束了。好像是婚前没进行财产公证,所以一直在办离婚手续。最后钟汉良把房子给了谢易桦,也给了赡养费什么的。总之那个内容写的挺具体的,看着不全像瞎编的,应该比较靠谱。

  —————————————————

  同样最近深中哇毒、疯狂搜集他信息的人过来顶一个!
  首先,来不及这部戏个人觉得还真不能把它划为纯粹的偶像剧。在那样复杂的 历史 背景下,这戏通过对男主、女二权利欲望的揭示,男二遭遇挫折后人性的扭曲,男女主对爱情价值观的矛盾冲突,后面血性主旋律的激发颂扬,以及最后男主历经沧桑的本性回归,其实还是能在看男女主颜值以外,看到其他丰富的内容与不低的格调的。此外,10年以前,他还真没类似的霸气角色......
  层主回的很用心,不过有一点有异议,三人行更古天乐搭在何以之前就确定了,其实在三年前他加入杜琪峰公司时就有这个方案了。现在的疑问是何以之后他能接到什么角色,目前居然一部都没爆出来,连路透都没,很心塞!

  我觉得就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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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座研究比你拿一个 明星 外表气质来判断更靠谱些,难道你不知道演员是会演戏的呀?尤其像他这样有些演技的演员外形气质神马的那都是可以随心所欲转换的,今天他可以演个何以琛,明天就可以演个西门庆,这就是演技!
  哈哈,我还真不是看他的外表气质分析的。言语和肢体是心理活动和潜意识的外在体现,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我还是那句话,我尊重你的星座分类术,挺好的,这个了解人很快的。我就是身手座的,阿姨你猜猜我是不是视觉动物?哈哈哈哈。
  视觉动物这种说法是 钟汉良 自己说的,他的某专辑就是用这个名,他在《非常静距离》中说:男人是视觉动物,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去追,女人是听觉动物,喜欢听甜言蜜语。这说明他自己是认同男人是视觉动物这一说法的,否则他也不会这样言之凿凿。
  星座研究是看个人星盘中各个星座对人的个性甚至命运的影响。
  哈哈,恩,我知道了。

  楼上这张口罩抓拍真丑 = = 小哇的审美嘤嘤嘤

  被@回来,发现变掐架贴了,汗!老实说在那个奶粉楼里看见有些人骂人,觉得人家low,长得丑,真觉得没必要。小哇又不是你家男人,何必当情敌一样,搞清楚自己是谁比较重要啊。发那里怕被追着骂,这里吐槽一下,昨天跟我闺蜜聊这个事情,我们一致的意见是既然大家都无聊,还是无聊点开心的事情,看看小哇的颜,八卦下人家有个度就好,为了他去掐架骂人,咱又不是他的亲妈,何必呢?
  话说俺还是倾向于他结婚了,他的婚姻可能会伤害到粉丝才不公布,你看一个捕风捉影的Rita就已经被骂那么惨了,真要公布了,会不会有粉丝杀上人家家去啊?

  晕……楼里有个人什么情况啊,rita的分身吗?每个人审美不同,有人觉得rita不好看也是正常啊,何必非要普罗大众跟随你口味呢

  吵什么啊,钟sir爱结谁结谁,大家随意讨论娱乐罢了,大家也是希望他能跟个大家心目中更匹配的而已。真实情况他自己了解就好,婚姻这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咯

  就是就是,别掐架了。哈哈。都有道理都有道理。

  不过那个彩虹阿姨,说真的你真的对射手座解读太浅了。我们射手座真心是要讲精神层面的。哈哈。

  如果他是单纯的想提高知名度,就不会推掉步步,而接了一触即发,你可以说他是不想剃头,但他为了十月围城剃头了。至于何以,他差点像当年的步步流星一样插肩而过,那时候又会有多少人惋惜呢?
  —————————————
  小哇推掉了步步么?太可惜了。

  唱千纸鹤,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个?这人红的时候我还是小女孩啊……一定不是真的,洗眼睛去(>_<)
  —————————————
  是邰正宵带小哇去的台湾

  再隐藏,真结婚的话,江湖中都会有传闻的
  比如刘德华,比如成龙。多少被拍到的
  问题是,谁拍到过钟跟他老婆?
  所以我相信他没婚,是弯
  感觉何以里面,他亲唐嫣,脖子都硬了,这种表情,在哥哥身上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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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个意思?没看懂。

  我来回复这一点,首先钟并一定是排斥偶像剧,他应该排斥重复角色吧。对于来不及这种细腻的感情戏他之前应该演的很少,所以接了无可厚非,对于陆少帅这个角色我本来也费解的,但后来看到一个帖子后就觉得钟是一定会接这个角色的,因为陆少帅和他本人有很多相通之处,钟应该很欣赏陆这个角色吧。而且不认为陆励成跟之前的任何一个角色有重复。至于何以琛,首先他是推了的,是制作方三顾茅庐请他的,而且为此等了他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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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他演,要不没法看。他太符合了

  应该是和那个rita谢易桦结过婚,现在离婚了。前些日子有个周刊不是爆他闪离了嘛,说是两人当时奉子成婚,感情基础本来不牢,所以结婚没多久就结束了。好像是婚前没进行财产公证,所以一直在办离婚手续。最后 钟汉良 把房子给了谢易桦,也给了赡养费什么的。总之那个内容写的挺具体的,看着不全像瞎编的,应该比较靠谱。
  如果是瞎编的话,钟会不会出面澄清,告杂志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个剧组给我的感觉是毫无诚意可言,坚持用钟,因为知道钟能扛话题度和关注度,知道没他这剧就很难爆红,等到敲定他了之后就可劲儿造,简陋到无法直视的背景道具,唐嫣万年不变傻白甜的演技,注水注到观众回忆恐惧症的剧情,简直不要太醉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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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欣赏钟汉良,十年前的《千丝万缕》和《风尘舞蝶》我就发现他帅追着看了。

  但是《何以》真的是很无诚意之作,剧情是故意通过大量背景音乐+放慢镜头拖进度的,就算再多的企宣地毯式洗脑,明眼人还是可以看出背后的粗制滥造。

  居然叫嚣出一集200万的制作费,真的是撒谎撒得丧心病狂,坚持用钟汉良,不过是为了保证收视最后可以吹罢了。恶意点说,背后没有洗钱才怪。

  小钟同志,无论他是直是弯,劈过腿还是离过婚,其实都看开啦,只要他别违法乱纪去演监狱风云,俺就一切ok

  如果这是在贴吧的话,一群人会给楼主说离他的生活远一点。。跟邪教一样。。我还是更倾向gay,→_→rita实在是(我觉得)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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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层主提到他妹妹在极速前进里面说漏嘴,透露了小哇现在回到父母家住了,我觉得从这里可以推断出他确实离过婚,至于是不是rita也不知道~虽然舞姿很媚,但我觉得他还是比较传统的,guy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极速前进这个是断章取义,我全看了,没有哪里能说明搬回家了,兄妹回家再父母家里见面,这样而已

  楼主的版本不全,我还看过第五个版本——小哇正室是红三代,有一子,与小哇相恋十年,ww的设计师rita是外室,有一女,已获得大房认可,俩人姐妹相称~

  宁愿相信他是个弯的,因为一想到他会爱一个人,娶她,和他过一辈子就心碎成渣渣::>_<::而且觉得好多美女都和他好配又觉得谁都配不上QAQ,话说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勇士之城和十月围城里的女主角比唐嫣张筠蜜美么(>_<),而且我哇不管是霸气攻还是妖媚受脑补一下都很和谐啊。。。表喷我,我只是个苦逼的学生党

  同排,钟本人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追求的,就是近两年不明白为啥会接偶像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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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偶像剧好啊,作为何以书迷,觉得钟汉良来演何以琛真是太好了!!

  我觉得他很不正常,合作的女性很多,一个绯闻没有,而且看过很多他和女星一起的宣传活动,他对每个女明星都保持很好的安全距离,不远不近,不温不火,那个激情是个典型例子,贾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喜欢钟汉良,...
  我也看出来贾青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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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唐嫣也喜欢他,只是比较矜持,女生面对真爱反而会比较拘谨。

  看到楼里也提到古天乐,古大帅哥的私生活貌似更神秘,怎么都没人关心呢?

  钟哥的婚姻问题居然这么多猜测!看了小燕之夜,我一直脑补是那时在耍朋友,然后结了婚,现在有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一家人甜蜜蜜。。。。我一直以为这是粉丝默认的。。。

  尼玛,天涯抽风,刚打了一大段没了。。
  帖子冷清的楼主都看不下去了,楼主准备聊点小哇其他的事,欢迎各位讨论
  钟经历过大红和雪藏,感觉是比较沉稳的人,也比较有想法,从他以前的剧就可以看出来,选的剧基本是正剧风,且角色不重叠,说明他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较高要求的。但是,纵观他近几年接的剧,来不及,最美,何以,这些都是偶像剧啊,跟
  据他自己说是因为自己这两年年纪大了,想抓住青春的尾巴,接几部偶像剧缅怀一下自己的青春。嘻嘻!其实男演员有这种心理很正常,当年陆毅从偶像剧走红的,后来怕人说自己是花瓶男演员,可劲儿接正剧,把自己往糙里整。结果发现这么做没市场,这几年反而开始接偶像剧了。

  尼玛,天涯抽风,刚打了一大段没了。。
  帖子冷清的楼主都看不下去了,楼主准备聊点小哇其他的事,欢迎各位讨论
  钟经历过大红和雪藏,感觉是比较沉稳的人,也比较有想法,从他以前的剧就可以看出来,选的剧基本是正剧风,且角色不重叠,说明他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较高要求的……
  还好制片方坚持了。不然这部剧没了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

  看到这个帖子就想到了李宇春……婚恋方面的八卦也是各种版本没个定论,我作为一个路人粉表示笑笑就好洗洗睡吧
  之前看到爆料说钟与女星的恋情会震惊全国,我就想会是哪位女星能达到震惊全国的程度。最终我只想到以为李宇春,,哈哈哈哈,我就自己YY了下,乐得不行了。
  哈哈哈!也不是没可能的,钟喜欢比较独立的女性。

  看了这么多为什么就没人说他跟那些合作过的女名星的绯闻,就连刘德华成龙每合作一部电影的女名星或多或少都会传出一点绯闻,为什么钟先生就一点都没有,太奇怪了?如果老婆不是那个日他姐,那一定是弯的,路人粉表示震惊。
  还没绯闻哪?和孙菲菲、李小冉、胡杨林~

  个人分析钟先生是弯的。首先申明,看了很多小哇的访谈综艺表演,觉得他是个内心和外表同样 温暖 的小太阳,是个很有素质的人。我很喜欢,已经成为我心目中的男神,无论他已婚未婚还是弯都会一直支持他。说他是弯的首先是觉得他的气质很娘,穿衣服的风格gay得很明显,花的很,哈哈。其次,他的姐姐妹妹一大堆,听说那样的家庭容易出gay。最后他出走台湾的原因是个迷,和邰正宵的关系也是个迷,有心人可以去看看小燕之夜......
  其实很简单,当年那种舞曲风渐渐不流行了,后来都是流行王力宏、周杰伦那种风格的。唱片业也因为网络下载,受到很大的打击。唱片销量不好,公司就安排他去拍戏了。其实那五年他都有工作,一直在拍戏,只不过没怎么播,所以大家就觉得他好像消失了五年。

  关注中,话说他的综艺节目中很娘气是不是因为从小跳舞的原因,学舞蹈的男人容易女气,但在剧中又完全是man的不行,这人太厉害了
  嗯,演技真的很好的,演的角色和本人差太多了!这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
  不过可能是他家里姐姐妹妹多,小孩子比较会模仿,从小看多了女孩子的举止,可能不知不觉就学了一些吧。

  哈哈!那太好了!我也很好奇!

  四五次都没修成正果-_-||看来要求不是一般高〒_〒我越来越好奇这........
  这个访谈我也看过,不仅小志,连莫文蔚也给他介绍过混血模特,都是吃过饭,看电影然后就没下文了。他还说到了这个年纪很难再爱上什么人。所以一直不能相信有什么红三代女友,或者海外定居的妻子之说。除非他访谈中说的这些都是假话。
  ————————————————……
  其实我很相信他说的话,看他的一些访谈就知道,有时候他宁可不回答,也不会去说谎的。而且单身久了的人,确实很难再爱上一个人,荷尔蒙爆发的年龄也就是青春期吧,最多到二十几岁。过了三十岁,基本上很难再爱上什么人了。我身边的同学就有这样的例子。

蓝柚妍是个满腹经纶的贵族小姐,却被许给恶名昭著的私盐贩子陈大富。
都说人如其名,蓝柚妍没指望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新婚当晚,盖头掀开的刹那,她发现陈大富竟然是个小白脸。

蓝柚妍近来在蓝家很有存在感,只因阿爹想让她嫁到陈家去。

阿爹是个自诩忠厚老实的读书人,这等磨嘴皮子的事儿自然不能亲自出马。

于是,他那些从名字到打扮都花红柳绿的姨娘乱哄哄堵在蓝柚妍闺房门口,排着队扯着嗓子与蓝柚妍搞起了车轮战。

有唱白脸的,有唱黑脸的。有负责苦口婆心讲道理的,还有胡搅蛮缠原地撒泼打滚的。

蓝柚妍捂着耳朵缩在被子里,心底委屈得恨不能找个绳子把自己吊死。可身上却又懒懒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陈家如今在虞城,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可在三年前,却是没人把陈大富这个年纪轻轻的私盐贩子放进过眼里。

即便那时他已算富甲一方,但在虞城这些老贵族的眼里,他就是个泥坑里摸爬滚打挣一条命爬上来的暴发户。

那时,他们瞧不起他。现在,他们还是打心底瞧不上他。但蓝家在得知陈家有意同自家结亲时,还是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蓝家现在空有贵族之名,可内里早已虚空。因要维持这世代荣耀的体面,即便姨娘们嗑个瓜子都得精打细算,可出门在外装作挥金如土的模样却是个个演技一流。

蓝家急需一个有钱的女婿给一笔值钱的聘礼来继续苟延残喘,陈大富就是送上门的冤大头,这就相当于猪八戒进了孙二娘的店,没理由不被剁了做包子。

只是,陈大富究竟是上了蒸笼的猪八戒还是在天界英明神武的天蓬元帅,目前不好轻易下定论。

“柚妍啊,若非那陈家公子指名道姓就要娶你这嫡亲的小姐,二娘我就让我们柚心嫁过去了。”

阿爹娶的二姨娘是个嘴皮子相当利落的女人,水蛇腰,柳叶眉,除了那因瓜子嗑多导致有些豁口的牙,委实美得像朵花。

“咱们蓝家现在不比从前了,这陈家公子能来提亲,可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人傻钱多,咳咳……他丰神俊秀,天人之姿……”

说完,她掏出帕子擦拭干巴巴的眼底,佯装啜泣:“若是姐姐还在,定然也很满意这门亲事。”

蓝柚妍气得在被窝里咬牙切齿,若阿娘还在,定然打死这些把我往火坑里推的腌臜东西!

二娘继续絮叨,不厌其烦:“前些日子,你父亲请了媒人去张家替你哥哥提亲,可没少吃人家的脸色。

“门当户对倒是门当户对,可惜了,咱们拿不出像样的聘礼。成州可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为了他能结门好亲事,你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

陈家送来的聘礼转手就会被送到张家去,直白来说,蓝家想要“卖”了她这个女儿,以便给嫡子求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

蓝柚妍被外面那群女人絮叨得烦了,起身将门推开。

“我可以嫁,但阿爹总不能让我空手嫁过去,”蓝柚妍板着脸,低沉着嗓子,“阿娘带来的嫁妆都被他贪了去,如今,是不是也该还我了?”

陈大富靠贩卖私盐发了家。

虞城那些原本看不上他的富家子现如今都跟在他身后,个个小嘴抹了蜜,一口一个“陈公子”,喊得格外殷勤。

陈大富知道他们瞧不起自己,但对他们的吹捧依旧感觉很受用。

他从来不懂什么叫谦虚内敛,他有钱,他任性,他不靠爹妈,他白手起家。他和那些需要伸手找爹娘讨钱的富二代不同,他的银子都是自己赚来的。

每当公子们消耗完本月的零花还想去光顾那些花街柳巷,就会去蹭他的酒局。

蓝成州就是其中典型代表,花着陈大富的银子,却又嫌弃陈大富粗鲁不堪,上不得台面。贵族子弟骨子里面自有他们的骄傲,从不懂什么叫吃人家嘴短。

蓝成州喝陈大富的酒喝得烂醉,然后开始对台上的舞姬指指点点:“这些,都是庸脂俗粉,陈兄发迹得晚,眼光果然还是不行。”

他的语气满是轻蔑,听得陈大富忍俊不禁。

“蓝兄瞧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也是理所应当,”张家公子——就是那个拒绝了蓝家提亲的张家,摇开折扇,懒懒笑道,“蓝兄的妹妹蓝柚妍,那可是咱们虞城一等一的美人。”

有人随之起哄:“蓝家小姐尚未婚配,陈兄也始终未娶。我瞧着,这倒是一桩好婚事!”

陈大富干笑两声后,随后将酒杯扔到一旁去:“这主意,听起来倒是不错。”

他向蓝家提亲,起初都是些报复的心思。蓝成州瞧不起他是私盐贩子,大字不识,他便娶了他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嫡亲妹妹。

纵她枝头抱香,他也有的是法子让她零落成泥。对付一个小姑娘,他也用不上什么太混账的法子,只要她嫁给他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流氓,那便已是天大的委屈。

可看着蓝家老爷带着一众姨娘针对聘礼一事与他斤斤计较的模样,他才明白,自己并没有羞辱了蓝家,反倒是蓝家在羞辱他——他们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只肥头大耳的猪。

他们用最讨好的语气和他说着最硬气的话,像极了先前他相中一只金丝雀时,原主同他讨价还价的样子。

陈大富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翘起来的二郎腿:老子还真是天生的生意人,成亲这门生意,倒也真真是门学问。

“听说蓝家小姐因不满这门婚事闹了许久,”笃墨趴在桌子旁,撑着下巴懒懒道,“你这次接的活儿,怕是不好做。”

阿蔓心底原也是这样想的。

可到了蓝家,她才发现蓝柚妍早已换好嫁衣,现下正在描眉梳妆。虽未见喜悦,但也是不哭不闹。她是江南多有的温婉美人,如今神色清冷,更添一抹韵色。

梳妆完毕,她终是张口问道:“你见过陈大富吗?”

阿蔓摇头,久闻大名,但确实不曾见过本尊。

蓝柚妍轻轻叹了口气:“蓝成州说,那人大字不识,粗鄙至极。私盐贩子出身,作奸犯科的事情没少干。听说日日泡在花街,身上也不知染了多少脏病。

“生得也是五大三粗,不像好人模样……蓝成州自己就算不得什么好人,在他眼中都算不得好人的人,究竟该坏到怎样的地步?”

她说这些话时,语气是有些平淡的:“我阿娘去得早,我自八岁起便要与阿爹那些姨娘斗智斗勇。

“蓝家就剩了个空壳子,可我们家的男人不但撑不起这个家,甚至还为了颜面挥霍得变本加厉。

“我从不抵触出嫁,若是命好,寻得一个对自己体贴细致的丈夫,那便是逃离魔窟了。

“若是命不好,像那大观园的二小姐迎春似的遇到个中山狼,也不过是个早早去了的下场。总好过在这个家日日生气,年纪轻轻,肝就黑了一层。

“如今想来,便是我命不好,要遇到中山狼了。”

阿蔓轻声劝慰:“姑娘尚未见过陈公子,也许,他与传言并不相同。”

都说人如其名,一个名叫“陈大富”的男子……你还能指望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然后,蓝柚妍就被所谓偏见这种东西狠狠打了脸。

“恶名昭著”的陈大富竟然是个小白脸儿……

盖头掀开的刹那,蓝柚妍虽不知陈大富对自己的长相是否满意,但陈大富这张脸着实让她大为震惊。

陈大富……也不知陈家阿爹当初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给这张唇红齿白的脸取了一个这般接地气、求富贵的好名字。

陈大富盯着蓝柚妍,蓝柚妍看着陈大富。

然后,陈大富先开了口:“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这种猛男?”

您怕是对“猛男”二字有什么误解。

陈大富在桌上拿了一块喜饼塞进嘴里,然后拿出自家来了亲戚在开招待宴的语气问蓝柚妍:“你吃不?”

蓝柚妍在心里点头,但最终还是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陈大富抓过茶壶,猛灌一口:“折腾一天不饿吗?啥也不吃吗?来点儿花生瓜子?要不整点儿二锅头?我记得,你们小姑娘都好这口。”

在蓝柚妍的认知里,好二锅头这口的小姑娘,不是不多,而是没有。

后来,她坐在床边,饿着肚子看陈大富在那又吃又喝折腾了好半晌。他大抵是个懂得分享的人,时不时还要问蓝柚妍一句“你真的不吃吗”。

他问到第五次,蓝柚妍禁不住诱惑了。她想,只要他再问一次,她就点头,嗑点儿瓜子也是好的!

他说:“折腾一天,老子累了,早些睡吧。”

听到“睡”字,蓝柚妍也顾不得饿了,脸瞬间烧红了起来。这新婚之夜的“睡”,自然不是各占一边、各睡一边。

关于与陈大富圆房这件事,她并不怎么抵触。毕竟嫁来前,她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也许,自己未来的丈夫会是个“黑熊精”。

蓝小姐有时候就是这样肤浅又颜控,她只是没想到,陈大富说的“早些睡吧”就真的是字面意思。

他不顾新婚娇妻那满眼的浓情蜜意,倒头便在床上睡去。年轻人身子康健,睡眠质量也高,没过多久便已是呼吸匀称,梦话连篇。

他哼唧道:“再给老子拿两壶二锅头……”

蓝柚妍站在一旁,脸色颇为难看……这床,今晚,她上还是不上?

蓝柚妍倚在窗前看书,倒不是什么正经的学问,只是无聊时在街头买回来的话本子。

有温润公子和富家小姐的,有江湖侠客和纯情少女的,还有修仙界师尊和徒儿的。只要是言情本子,蓝柚妍就爱看。

待字闺中那会儿不便出门,除却琴棋书画便看这些打发时间。

她肖想着有朝一日她的盖世英雄爬上她的墙头,带她离开蓝家那片囹圄之地。如今嫁来陈家,再想些什么也是无用。

她拉过自己的贴身侍女寒月,小声问道:“你去找找有没有那种男主是文盲的……话本子?”

寒月:“文……文盲?”

她准备从其中学学,与陈大富的相处之道。

书局老板说,现下言情本子不流行糙汉男主,他在箱底翻找半晌,才找出那么几本陈年旧书来。蓝柚妍现下看的,就是其中一本叫做《宠妻之道》的。

可惜,男主虽糙,却也只是长得糙。内里细致温柔,对夫人那叫一个妇唱夫随。

男主长得不好看就没什么意思了,难怪卖得不好,蓝柚妍如是想道。

这本帮不上什么忙,她转身看向下一本。结果换书的功夫,正巧对上陈大富的视线。

“看什么呢?”他嗑着瓜子问道。

蓝柚妍现下看的书,论羞耻程度几不亚于春宫图。于是,她反手便将桌面的书一并扫进桌下的纸篓。然后,勉强挤着笑脸热情相迎道:“夫君回来了?可要用膳?还是先去洗漱?”

他眯了眯眸子,没说话。憋了许久,却只是将双手在衣服上拍了拍,便转身离去。

蓝柚妍以为他生气了,可陈大富断断不是因为这等小事便与女人斤斤计较的性子。他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妻子在一起,委实没什么共同语言。

所谓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让蓝柚妍变成文盲应该是来不及了,他应该努力装装文化人。毕竟生意场上一堆老狐狸,只会扒拉算盘子是远远不够的。

陈大富躺在床上深思熟虑,觉得“陈大富”这名字听着就没文化,得换一个。

于是,他请来了隔壁私塾的教书先生来给自己改名。怕先生忽悠自己,他还特意请了家里唯一的文化人蓝柚妍作陪。

先生拉了好长一个清单,认不得几个字的陈大富皱着能夹死苍蝇的眉,觉得这些名字都不咋好听。要么比“大富”还俗,要么就别别扭扭的贼拗口。

先生被逼得抓掉好几绺白毛,最后开始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公子觉得‘陈龙凤’这个名字如何?取‘卧龙凤雏’之意。

“昔年天下三分,蜀中刘皇叔身边有两位谋士,一位是号称‘卧龙’的诸葛亮,还有一位就是素有‘凤雏’之名的庞统……”

蓝柚妍在一旁听着,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但她还是努力保持微笑,装作贤良淑德。

陈大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蓝柚妍:我觉得不怎么样!

“妾身觉得……”她勉强微笑,“还不错。”

陈大富也是听话,听她说不错,竟然真的就想定下这个。

蓝柚妍见状,忙忙劝道:“夫君不再斟酌斟酌?”

“名字而已,斟酌什么,不好听吗?这又龙又凤的,多吉利!”

蓝柚妍捏着核桃,努力优雅端庄:“名字是好听的,妾身只是觉得,不大吉利。卧龙魂归五丈原,凤雏殒命落凤坡。要不,咱们让先生再想想?”

什么不大吉利!她就是单纯嫌弃这个名字!这就不是好不好听的问题,她只是觉得似她夫君这张脸,不该先叫陈大富再叫陈龙凤!

蓝柚妍突然有些恍然,他们之间原已成了这般亲密的关系。可她还是不敢与他过于亲近,男人是靠不住的,有钱的男人更是靠不住。

她很清醒,却又忧虑着害怕会被抛弃。因为,这样的世道她独自难活,却又无人可依。

陈大富不知她脑子里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略显不耐烦地吩咐先生继续想。

先生又想了好半晌,最后问道:“公子觉得,陈鸿玉这个名字可还能入眼?鸿鹄之志,温润如玉,正好衬您。”

陈大富扭头,又问了蓝柚妍一次:“你觉得呢?”

“挺好的。”她发自肺腑,听起来确实还挺有文化的。

陈大富的新名字就这样诞生了。

他撑着下巴,喝了口茶,盯着蓝柚妍道:“你从前在家时都是这样说话吗?”

“出门在外的,你这样说话叫语言艺术。如今在家,你有什么话还不敢直说的话,活得也太累了,”他训孩子似地说完,还伸手捏了捏蓝柚妍的脸,“你们小姑娘不都说操心太多长皱纹吗?”

陈鸿玉说这些时也没想太多,他是觉得,蓝柚妍那明明很勉强却又看不出太多勉强的笑,挺让人心疼的。

可此番,蓝柚妍却是连那勉强的笑也笑不出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陈鸿玉嫌弃了。

蓝柚妍这病,来得突然却也不算毫无征兆。

整日里忧思苦闷加上节食少餐,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更何况她的身子本就不好。若细追病因,说来也是有些难以启齿——蓝大小姐委实想不通,陈鸿玉为何至今都未与自己圆房。

当然,她忧虑至此并非来自于人类自身的欲望,她只是单纯看多了话本子,男人只有对一个女人厌恶至深才不愿与之同房。若只是寻常不喜,他们至少还是走走肾的。

所以,她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陈鸿玉厌恶至深?因为说话不够直白吗?可过于直白不是还会惹他不高兴吗?思及此处,蓝柚妍又把刚刚喝进嘴里的药给咳了出去。

她起身,拉过寒月的手:“你说,他因何厌恶我?是我不够贤良恭顺?还是生得不够漂亮?亦或是……近来我这腰腹胖了些许?”

寒月蹙眉:“小姐什么都很好,只是……”

蓝家大小姐自幼是被人嫌弃着长大的。

民间有句老话,“当孩子有了后妈,那亲爹没多久就会变成后爹了”。蓝柚妍有的可不是一个后妈,所以她的爹简直后得不能再后。

爹不疼娘不在,本该对她照顾有加的嫡亲哥哥却又在心底嫌弃着她。

蓝成州说着“阿娘是被蓝柚妍害死的”这样的话,可实际不过是在贪图蓝夫人临死前留给蓝柚妍的嫁妆罢了。他不着四六好赌成性,贪妹妹那点儿嫁妆贪得全城皆知。

谁料他爹魔高一丈,先他一步把银子都藏进自己的私房小银库里。等蓝柚妍出嫁时,一整箱的嫁妆已经被变卖了个七七八八。

她每天盘算着那点儿体己,计算着陈家将她扫地出门、蓝家也不再要她时,这些银子够不够她经营个小本生意。

没错,蓝大小姐看着清高尊贵,可寒月知道,她自卑到骨子里。她渴望有人愿意对她好,为此,可以巧言欢笑地对身边人极尽讨好。

哪怕她知道蓝家人嫌弃她从不是因为她本身做得不够好,哪怕她很清楚陈鸿玉如今对她已算很好……她在陈家的日子至少比在蓝家时好过得多。

她知道自己不该一味讨好,可脑子管不住身子,下意识便那样做了。

她觉得自己胖了,所以开始格外注意饮食。即便陈鸿玉每日派人做了大鱼大肉给她送来,可蓝柚妍依旧坚持着每天啃菜叶子。

她本就病着,如今更是啃菜叶子啃到营养不良,一病不起。

迷迷糊糊地,她听到陈鸿玉在床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好像在说:“你说她是饿晕的?我陈大富……我陈鸿玉再没出息也不至于让自己媳妇饿晕吧?这么奇葩的理由我亏你想得出来!分明就是你这个庸医看不明白,随便找了个闹着玩的理由!你给我重看!好好看!不行就换人!”

郎中拧巴着苦瓜脸,半晌没说话。蓝柚妍的的确确就是饿晕的,就算去京城请了太医来,只怕也说不出个花来。

他灵机一动,换了个说法:“夫人这是心思郁结、忧思过度,做点儿开心的事,也许就好了。”

陈文盲觉得这玩意儿比饿晕了听着靠谱,也就信了。

他蹙眉,歪头:“你觉得我做啥她能开心?”

郎中:“比如,换一个符合夫人口味的厨子……”

于是,蓝柚妍才一睁眼,便见陈鸿玉守在床边嘘寒问暖:“你是不是不喜欢家里的厨子?我可以去给你请新的。你喜欢什么地方的菜系?鲁川粤苏,闽浙湘徽,只要你能说得出,就算你喜欢西域那些烤羊肉串的,我也能给你请回来!”

蓝柚妍被问得晕头转向,只能怔怔答道:“家中厨子,手艺很好,我不觉得不喜欢。”

陈鸿玉仔细盘算着能让女人开心的事情,于是,她继续问道:“那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可以让人去给你买。”

陈鸿玉眯了眯眸子:“你若是想家了,我可以让人送你回去住几天。”

好好一句贴心的话,偏偏被蓝柚妍听出了要休她回家的意思。她被吓得连连咳嗽,险些咳出一斤血来。

陈鸿玉被咳得手足无措,也不知自己应该去端茶倒水,还是应该给蓝柚妍换一条新的帕子。

寒月在一旁看着更是着急,终是没忍住张口道:“夫人她……不会想家的。”

何止不想,简直是厌恶至极。

陈鸿玉想起自己岳父那卖鸟似的嫁女儿方式,成功领会到蓝柚妍的“不会想家”。他蹙眉,认真盘算,既然在陈家吃得好、穿得好且不想家,那能让她忧思过度的大概就只有他这个丈夫了。

琴棋书画满腹经纶的贵族女儿会厌恶他这个大字不识的私盐贩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陈鸿玉至今未曾与蓝柚妍圆房,原因也是说来话长。倒不是蓝柚妍想的那种厌她至深,他只是,生出了几分莫名的畏惧。

有些人,生而美好,看着就会让人想起自己不堪的过往。

比如他看蓝柚妍时,就会想到蓝家大小姐在家修炼琴棋书画诗时,他在小摊上偷包子被摊主追着打的狼狈。

做惯偷鸡摸狗见不得人事情的手,自不配去执那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

他也不知,原是想要羞辱蓝家才结这门亲事的自己、原想着要让蓝柚妍零落成泥的自己,怎就突然抽风般在她面前变得小心翼翼。

大抵是,掀开盖头的刹那,她那陶瓷般易碎的模样拨动了他硬了二十多年的心。

天不怕地不怕、为赚银子不择手段的陈大富,终是遇到了希望对方能精准拿捏自己的人,可她看他的眼神,却是冷漠疏离又小心翼翼。

陈鸿玉不太敢主动去看蓝柚妍,蓝柚妍猜测他想休妻,病得又重了几分。

那段时间,蓝大小姐也不再沉迷看话本子了。只要感觉身上稍稍舒坦些,她便吩咐寒月研墨,然后自己起身,坐在案前,提笔编写遗书。

可想来想去,也不知这遗书写了该给谁看。自己那点儿嫁妆,也不知该如何处置——给蓝家,他们记不得自己的好;给陈鸿玉,他财大气粗瞧不上。

“寒月,等我死后,你便拿着我那点儿体己寻个好人家嫁了吧,”她撑着下巴,脸色苍白,“记得把我一把火烧了,然后让我随江海去了吧。”

“姑娘,郎中说,您这病只需静养便能好。”

言外之意,只要您别想这么多,马上就能爬起来活蹦乱跳。

寒月看得通透,却也说不出什么。有些事,还须自己看透才能好。

蓝柚妍半死不活地同陈鸿玉僵持了七日有余,然后她收到了陈鸿玉送来的“赔礼”。

寒月从陈鸿玉的小厮手中拿到这东西时,激动到指尖颤抖。她想,这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都好,只要能让蓝柚妍明白陈鸿玉并没有厌弃她便已足够。

寒月万万没想到,陈鸿玉平日里瞧着不着四六,可送起礼物却是直戳心窝——蓝柚妍收到了一对蜜蜡镯子,那是她母亲祖上一路传下来的至宝。

母亲病重时说过,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蓝柚妍戴着这双镯子出嫁。可她去世时,阿爹便将这镯子连同其他的首饰一并卖了出去。

蓝柚妍出嫁时,手上光秃秃的。

现下,这对镯子出现在她面前。无需仔细去看,只需一眼,她便已知这是阿娘留下的东西。

蓝柚妍垂死病中惊坐起,随便披了衣服便要去找陈鸿玉。结果人到门口,却被小厮拦下。

依她从前的性子,定要识趣而归,可这一次她突然就懂得了任性,把人推开强行跑了进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陈鸿玉皮青脸肿正准备往被窝里钻的画面……

“不小心撞到了头!”他躲在被子里,吼得瓮声瓮气,“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出去!”

他显然是和人打了架……如今这副身价,为何还要亲自与人打架?

那对蜜蜡镯子对陈鸿玉来说不值什么钱,但得来的过程却也着实有些波折。

他想哄蓝柚妍高兴,又不知那样的女孩子比较喜欢什么东西,揪来一众狐朋狗友出主意,结果也是众说纷纭,论起不靠谱的程度,比之给他想新名字的那位先生更胜一筹。

“给她花钱,买她喜欢的东西!什么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的,没有女人不喜欢这些。再不,有些品味特殊的,就给她买狗买猫买小马驹。陈兄大手笔,要不给嫂子买两套房子吧!”

陈鸿玉在小本本上记下:买!

“我家夫人一生气,我就拎着搓衣板主动跪下。别嘲笑我,对付我家那母老虎,就这招最为好用。”

陈鸿玉在小本本上记下:跪下。

“搓衣板”太难,不会写。

“哄什么哄,男人得树立威信才行!”

陈鸿玉想了想,把这人的话当放屁,默默喝了口茶。

张家公子笑了笑:“陈兄不如问问蓝成州……他总该知自家妹妹喜欢些什么。”

蓝成州被叫来酒局,认真想了想,发现自己对蓝柚妍并不算太了解,憋了半晌只能干巴巴道:“我妹妹在家时,从未发过脾气。”

她不是不会生气,只是得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因为不会有人在意她因何生气。

“我妹妹喜欢的东西大概就是我阿娘留给她的那些嫁妆,出嫁前巴巴寻我爹讨了来,可惜了,值钱的东西早就已经被老头子拿去卖掉了。”喝了两壶有些上头的蓝成州借着酒劲儿大声道。

“其中,有我外祖母留给我阿娘的一对蜜蜡镯子,那是我外祖家世代留给女儿的传家宝。蓝柚妍因为出嫁时没戴那镯子,和我家老头子闹了好久的别扭。”

陈鸿玉派人四下打听,最后得知那镯子几经辗转被卖进了拍卖行。他亲自去将镯子拍回来,花了一千两。

这镯子原本不值这么多,可孙家公子带来的姑娘也说了声喜欢。孙公子为了面子,自然要跟着叫价。从起拍价的一百两开始,二人一路竞争。最后陈鸿玉喊了一千两,孙公子再就没了动静。

这镯子不值,身边的姑娘也不值。可他还是觉得失了面子,于是,散场后对陈鸿玉开启了言语嘲讽的模式:“陈兄可知,这蜜蜡镯子,最多只值百两而已。”

言外之意,陈鸿玉不识货、好忽悠,就这样当了冤大头。

陈鸿玉白了他一眼:“老子有的是钱。”

“听说陈兄拍下这镯子是为因惹了嫂夫人生气,所以想要博美人一笑?”孙公子慢悠悠往前迈了一小步。

“何必呢,蓝家现在是什么境况大家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同陈家结亲,蓝家老爷子又哪儿有银子能维持他世代贵族的体面?

“他家儿子蓝成州同张家小姐成亲,不也是靠你的名声和周济?虞城谁人不知,陈兄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回来一个落魄小姐,被蓝家那一群蚂蟥吸上了血。

“陈兄既然已经当了冤大头,又何必要对蓝大小姐那么好?一只看着有些漂亮体面的金丝雀罢了,还真敢和陈兄生气?”

陈鸿玉想起蓝柚妍倚在窗前看书的模样,安逸、娴静、漂亮。

他想要视若珍宝的姑娘被家里人当做雀鸟一般卖掉,现下被闲人当做金丝雀肆意嘲讽,他以为是他出身过于卑贱配不上她,却不想,她也同样身在囹圄难以自拔。

既然如此,他们便一起住在泥泞里也挺好的。

陈鸿玉挥拳,将孙家公子打翻在地。

“张口便将老子的媳妇儿说成是金丝雀?你才是雀,你才是鸟,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腌臜东西!看我不把你的狗牙都打掉!”

孙公子带来的小厮见状连忙上来帮忙。陈鸿玉的小厮也瞧见了,于是,双方打成一团。

陈鸿玉为护住怀里的镯子,结结实实挨了孙公子两拳。还好,他都踹回去了。虽他皮青脸肿,但孙公子已成猪头。不亏,这波一点儿也不亏!

他从被子里出来,小心翼翼去牵蓝柚妍的手。

“这个礼物,你可喜欢?”

她连连点头,眼底有些湿润。

“既然喜欢……心情可好?可还有其他忧虑之事?”

蓝柚妍先是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她鼓足勇气问:“夫君迟迟不肯与我圆房……可是对我心生厌烦?”

陈鸿玉反问:“郎中说你的病是因为心情烦闷,是因为嫁给了连字都认不得几个的我吗?”

心底大概都在想……这人的脑子,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圆房的日子迟了些,但终归还是来了。陈鸿玉虽生得一副小白脸相,但于床笫一事上却如他的性子、言语一般粗犷。

蓝柚妍感觉自己遭不住,还默默倒了厨房为讨好陈鸿玉而炖的各色补汤。

她被陈鸿玉娇养着,每日也没什么事可做。除去遛鸟喂猫、打牌逛街,唯一的正事便只有教陈鸿玉看书识字了。

他聪明,学得极快,没过多久,便能读懂蓝柚妍的那些话本子。他曾偷偷翻阅过,看过内容后对妻子娴静高雅的滤镜不禁碎了一层,为此,也敢再多亲近几分。

直到那日她教陈鸿玉写字时,寒月来报:“大少爷来看您了。”

“看我做什么?”蓝柚妍蹙眉,手里的毛笔歪歪曲曲在纸上划了好长一道子。

蓝成州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二话不说便直入主题——要钱!

他要五百两,说是救命钱。

“我在韶家赌坊输了钱,这债若是还不上,韶昱这人你是知道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蓝成州渐渐变成死皮赖脸地威胁,“蓝家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若是死了,阿爹不会放过你的!”

蓝柚妍脸色惨白,积压在心底的怒火喷涌而出。

“我没钱,”她冷下脸来,“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能拿出五百两?”

“陈兄刚刚送你的那对蜜蜡镯子便值一千两,那毕竟是阿娘的遗物,你若是直接给了我,阿娘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若你舍不得,便得请妹夫接济一番了。”

蓝成州转又看向陈鸿玉:“陈兄,我们已是一家人,区区五百两,算不得什么吧。我也不白拿,日后手头宽松,定会还你。”

陈鸿玉扭头看向蓝柚妍。

蓝柚妍注意不到这些,只想早些把人打发走,不能让陈鸿玉因蓝成州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厌恶了自己。

眼见她就要拿出体己将人打发离去,陈鸿玉倒是先张了口:“既如此,还请大舅哥先写张欠条。时限三十日,若还不出,我便让人把你削成人彘扔进粪坑里。

“别看你妹妹了,出嫁从夫,她现在什么都得听老子的。”

想耍流氓的蓝成州就这样被更流氓的陈鸿玉治得服服帖帖,离开时,甚至连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陈鸿玉伸手捏了捏妻子那没什么肉的脸:“既然已是陈家人,那就不能有人再踩着我来欺辱了你。蓝成州……这名字谁取的?”

“蓝成州,烂成粥,什么名字,还不如陈大富好听呢。”

陈鸿玉撑着下巴,继续念叨:“蓝柚妍,蚰蜒……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取了个虫子的名?”

蓝柚妍捏了捏手里的笔,面带微笑:“来,咱们今天写一百遍‘柚妍’。”

他写着,她看着。他乖得像被驯服了的狮子。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如果你娶的是别人,也会对她这般好吗?”

“老子看上的是你,娶别人做什么?”

蓝柚妍请了阿蔓来为自己梳理发髻,为接下来夫人们的游湖茶会做准备。

阿蔓看了一眼蓝柚妍相较从前多少胖了一点儿的腰身。

“我没有身孕……”蓝柚妍解释的模样似有无奈,“我只是胖了些。”

因为腰上被陈鸿玉喂出的这圈肉,蓝柚妍无数次被怀疑有了身孕。

“我想减肥的,”她单手托腮,“可你不知道,我只要少吃一口,陈鸿玉就会有多烦人!”(完)

《囍:娇妻》作者:大白兔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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