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店里拽磕睡草药用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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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娘子很威武
第二卷 攻守篇第三十八章 来者何人
[更新时间]& 18:44:20&[字数]&2309
杜小萌百无了赖地坐在那里喝着有消滞功效的茶,等着饱了撑的胃把过多的食物给消化掉。+@=||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一直呆在北国之光那里磨蹭到下午,还是没有等到秋莎的到来。+@=||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宇天政环视四周一遍,轻声说:“我们走吧。”+@=||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等到忍不住打磕睡的杜小萌赶紧移开架在桌上支撑脑袋的手,连连点头。她准备站起来,面对着大门口的宇天政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脸上带着温和的浅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地动了动唇,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别动,别往后看。”+@=||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宇天政此时的举动和神情,在别人的眼中看来,就是满腔柔情满腹蜜意的在与情人谈情说爱。+@=||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杜小萌怔了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他可能是看到什么了。她很配合地向他回以甜甜的笑容,由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同时专心地听起身后的动静来。+@=||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她听到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她更留意到旁边桌上的几个男人两眼放光地盯着大门口的位置,猛地吞口水,整一副饿狼的模样。+@=||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之前招呼他们的店小二往大门那边走去,接着就听得店小二用杜小萌能听得懂的话热情地招呼:“上官大人,夫人,这边请!”+@=||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过了片刻,杜小萌就看到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高瘦男子挽着一个身穿艳丽北蛮长袍、身材超级好的女子从他们的桌边走过。由于是背对着大门的原因,杜小萌又不能回头去望,她看不到两人的样貌和年纪,只看到两个光鲜的背影和一阵扑鼻而来的浓烈香粉味。+@=||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店小二在前头带路,领着那一男一女走上了楼梯,直接往三楼的厢房走去。在那一男一女上到三楼向厢房的方向转去时,杜小萌终于看清两人的样貌。+@=||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男的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儒生,皮肤白晰、双目细长、蓄着三缕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子。+@=||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女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青春逼人,妖娆艳丽,举手投足间全是说不完道不尽的妩媚风情。+@=||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原来是一个性感尤物,难怪店里的男人看到口水哗哗地流了。+@=||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妖娆的女子小鸟依人般的将半个身子软软地靠到了男子的身上,不时地抬起头来向他说上一句什么,再绽开迷人的浅笑抛个媚眼儿的,直逗得那男子心花怒放,那挽着美人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安分地摸向美人的纤腰,再顺着往下搭到美人那翘翘的屁股上,一点都不介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显摆自己的艳福。+@=||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楼下的众狼狠狠地瞪着男子的那只肆无忌惮的咸猪手,嫉妒又羡慕地在嗷嗷直叫,恨不得在美人身上摸着的那只手是自己的。+@=||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直到男子搂着美女进了厢房,关上了房门,众狼们才心有不甘地止住了嗷叫,把几乎要掉到地上的眼珠子给收回去。+@=||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杜小萌收回目光,望向坐在对面的宇天政。刚才被那一男一女分散了注意力,都忘了自己的手还被宇天政拉着。她想不动声色地把手回来,才轻轻一动,宇天政便把目光从三楼的厢房收回来,目光落到她的脸上。他暗自加重了些许的力度握着她的手,同时向她眨了眨眼,笑了一笑。+@=||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杜小萌明白他的暗示,便不好在这里做出什么引人注意的举动来。她放弃把手抽回来的想法,若无其事地对宇天政回以一笑,然后用筷子沾了水在桌上写下“很好看”几个字,再摆出一个疑问的表情,坏坏地笑看他的反应。+@=||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宇天政很淡定地微微一笑,然后喊了店小二过来结帐。+@=||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在付钱的时候,宇天政跟店小二说了些什么,那位小二哥看了一眼三楼那紧闭的厢房门,然后在转回头来跟宇天政几几歪歪的说了一大通,说到唾沫子到处乱飞,脸上的表情更是一下一换的那个丰富啊!虽然听不懂小二哥在说什么,但看他脸上的表情,还有那身体的动作,还真象一个说人是非说到兴奋莫名的三八!+@=||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等店小二喷完了口水,宇天政除了给了饭钱,还额外给了他一点的赏钱,那店小二拿着赏钱眉开眼笑的连声道谢。+@=||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宇天政不理会店小二,他拉了拉杜小萌的手,然后站起身来牵着她在店小二的热情欢送下,走出了北国之光。+@=||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上了马车,待车子驶离了北国之光后,杜小萌不再需用装聋哑人士,开口问出心中的疑问:“天政,你刚才那么留意那个男人,他究竟是什么人?”+@=||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听到杜小萌问出这样的问题,宇天政有些许的惊讶。惊讶的神色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懒慵地靠在座椅上,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反问:“我哪里有留意男人了?我是在看美女呢!”+@=||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杜小萌也往椅背上一靠,扫了宇天政一眼,慢悠悠地说:“人家看美女看到又流口水又掉眼珠子的,我们的太子殿下看得一脸平静、淡定自若的,哪象一个把目光在美女身上转的色鬼?再说了,你睿王府中的夫人妃子,随便带哪一位出来都不会比刚才那位北蛮美女逊色。见惯了各种美色的你,又怎会把心思放到看美女上面去?我看,你不是在看美女,而是在看美女身边的人。”+@=||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这样也被你看出来了,厉害!”宇天政由衷地赞赏着。+@=||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杜小萌得意地一笑,说:“既然被我说中了,那你可以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没有?”+@=||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宇天政收了收笑容,说:“他叫上官鸿,是我三王兄的一个门客,也是三王兄所信任的谋士和左右手。”说完这些话,他便没有继续往下说。+@=||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杜小萌没有再追问关于上官鸿或三王子的事情。皇室内部的关系错综复杂,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绝不会缺,宇天政可能是从那上官鸿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才会特意的多看了对方几眼吧?不过,这些事情与她没什么关系,她没有兴趣深入探究。+@=||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两人各自安坐在一个位置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宇天政开口打破沉默说:“今天没等着想见的人,我们明天再去北国之光吧。”+@=||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杜小萌诧异地看着他,问:“你不用去忙正事了?整天陪着我往外跑,没问题吗?怕不怕被皇上责怪说你不务正业?”她心里疑惑啊,宇天政身上有那么多个头衔的,不应该是一个忙到连吃饭都没时间的大忙人吗?他扔下正事不管到处闲逛,他那位皇帝老子也不会说话么?+@=||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宇天政气定神闲地回答说:“我不想忙正事的时候,有的是闲功夫,去哪都不成问题,父皇是不会管我的。”+@=||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哦,明白了,他这是特权阶级,不受条款限制。+@=||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想到这里,杜小萌不由得想到了天天得要早出晚归地忙正事的詹祈,就算同样是“将军”这个级别的,可人家是皇帝的儿子而你只是皇帝的保安,待遇那就是截然不同。宇天政可以扔开正事悠哉悠哉的去闲逛,詹祈就不行了。+@=||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纵横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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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畦暗自打算走远点这句话,却不错,然而新加坡却去不得。万一他昧了良心连我也卖了,如之奈何呢?想罢,便别过阿元。恰好这天有上海轮船开行,便检点行李,把历年积下的钱银算了一算,约有三千多元,一起打了上海汇单,上了轮船,径到上海。在成章客栈暂时住下。  这成章客栈本来是广东人所开,雪畦闲着便向栈里打听同乡人的情形。栈里的人道:“同乡到上海的,陶庆云得意的最快了。”雪畦听说陶庆云便忙问道:“怎么得意了。”栈里的人道:“此刻是台口洋行的副买办了。东家信用了他,只怕不久就要正买办呢。”雪畦放在心里。到了明天,便访到台口洋行,专诚拜访陶庆云。庆云见是故人,便邀到帐房里坐,茶房送上一杯洋装红茶,庆云在身边取出一根吕宋烟,双手递过,彼此畅谈别后情形。雪畦见庆云脸上光彩异常,较之在香港时已判若两人了。因说道:“老哥到上海几年,发了福了,一向怎生得意?”庆云道:“那里得意?不过穷忙罢了。”雪畦问起又园,庆云叹道:“说来也是难事。他的英话不好,我屡次荐他事情,东家和他说起话来总是驴头不对马嘴的,总干不下去。此刻住在三马路他令叔家里,听说近来很留心学英话,倘能再学几个月,只怕还易于谋事。老实说,像小弟这几年,倘不是说话灵通,任凭东家怎样好,也到不了这个地位。对了,洋人第一要会揣摩他的脾气,第二要诚实,第三也轮到说话了,倘使说话不能精通,懂了以上两层,也是无用的。我此刻虽算是东家赏脸,然而也要自己会干,会说话,才有今日埃”雪畦唯唯称是。庆云又问:“雪畦,到上海有甚么事?”雪畦道:“无所事事,到这边来看有甚么生意可做?也学着沽点手。”  庆云道:“老兄是已经发财的人了,做生意最好不过洋货。”  雪畦道:“我不懂洋文洋话。若做洋货生意,便不免处处求人,还是做土货的好。”庆云道:“土货最好做米,在芜湖贩米回广东,利钱是稳的。”  正说话时,忽然外面一个人高声答嘴道:“做土货最好是买地皮!”说声未绝,人已进来。庆云起身招呼,一面告诉雪畦道:“这是同乡舒云旃先生。”又代雪畦通了姓名,庆云道:“你欢喜买地皮,就不应该劝人买了。”云旃愕然道:“这却为何?”庆云笑道:“你劝得个个都买地,把上海的地都买完了,你更向那里去买!”云旃道:“莫说笑话。我有一件事来和你商量,你这里有一个姓杜的跑街,此刻在这里么?”庆云道:“不在这里,有甚么事?”云旃道:“我前个月买了一块地,是姓杜的,那地上本来有两座坟。本来说过交易之后,就可以搬去的,谁知这片地是他几房的公产,却被一个人私卖的。此刻那几房知道了,非但不肯搬,还要和我打官司呢。”庆云道:“你便怎样?”云旃道:“我听说你这里那姓杜的跑街和他们是一家,所以特来找你,请他出来打个转圜。”庆云道:“地在那里?”云旃道:“在虹口相近。”庆云道:“是租界么?”云旃道:“虽不是租界,却是贴近的。”庆云道:“亏你是老内行,买地皮为甚不转道契?转了之后他敢说半句不搬?  由外国人出面,写了一封信到上海县去,一面指控他起来,怕他不搬?”云旃恍然大悟道:“这几天被那些地皮掮客来把我闹昏了,竟想不到这一层。”  雪畦见他们有事商量,便转身告辞出来,一路上暗想:“原来外国人的势力如此利害,怪不得他们巴结外国人了。”又想道:“又园住在三马路,我何不去访他谈谈?将来不要被他说话。庆云得了意,我便找他,不得意的朋友便不理了?”打定了主意,一路问讯,到了三马路。却不知他住在那一家,不住的两旁观看,忽见一家门首钉了一个牌子,上面横列着一路外国字,底下是“魏公馆”三个字。雪畦虽然不识字,那朋友的姓那个字总还记得,香港最多公司招牌,所以他又识了个公字,在招工馆里鬼混了几时,所以这馆字也是认得的,然而也端了许久,方才分辨出来。心中暗想道:“莫非又园的令叔是做官的么?不然何以称得公馆呢?”意欲打门去问,又恐防认错了,再三端详,这魏字是不错的了,又恐怕虽然同姓,却不是又园的阿叔,胡乱打错了人家公馆的门,岂不被人家骂?想到广东省城那些公馆里面都是老爷何等威严,若是打错了他的门,还了得么!踌躇了半晌,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轻轻把门叩了两下,里面便有人出来开门。雪畦听得里面拨门闩的声音,心中迄自乱跳,及至开出门来一看,那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要专诚拜谒的魏又园,不觉大喜。道:“又园兄,久违了。”又园错愕良久,仔细辨认,方才省悟道:“咦?是雪畦兄。几时到的?发了福了。里面请坐。”雪畦看了又园时,只见他比在香港时瘦了许多,一面彼此相让进去,分宾主坐定,又园亲自舀上一杯茶,方才叙阔。雪畦问起令叔在这里打公馆,想是做官,不知当的甚么差事?又园不慌不忙说出来。
&又园听得雪畦问他令叔当甚么差事,笑说道:阔别这两年,老兄还是没有学过洋字、洋话。雪畦道:这是怎么讲?又园道:那公馆牌子上面那一路外国字,便是家叔的馆衔。写的是:,便是厨子。家叔在总会里做大司务,何尝做甚么官?雪畦愕然道:那公馆牌子可以随便用的么?又园道:你还当上海和广州城一样呢。挂个公馆牌子,也可以称得。雪畦方才明白,又问又园,近来可有事。又园道:我连年运气不好,此刻隔壁的一个咸水妹有个东家,是兵船上的大副,我暂时伺候他,是没有工钱的,一时谋不出事来,也是无可如何。雪畦道:那么你只怕要到隔壁去,有事。我不便久坐,不要耽搁你公事。又园道:不要紧,他今天怕不得来,我们尽可以谈谈。你这回来见过庆云没有?雪畦道:正从他那里来,连你住在这里也是他告诉我的。我看庆云得意得很。又园叹道:一个人运气来了,便甚么事都顺手。庆云平常也会巴结,有一天为了一角洋钱几十文铜钱,他便凭空升了副买办,你说奇不奇?雪畦道:怎么一角几十文就可以升起来呢?这个倒要请教。又园道:这里不比香港。香港是一块大洋钱换十个角子是呆的,这里是市价天天不同。有时一块钱只换得九角多,有时候一块钱要换到十一角零。一天外国人叫庆云去换一块钱的角子,那天市价是十一角零五十文,他换了来例如数交了,那外国人很以为奇,便问怎么样有这许多?他也老实回说今天市价是这样。外国人倒不懂起来了。等他走开了,又叫别人去换一块,别人可是只交给他十角。大约这是人人如此的,本来外国人只知道一元换十角,就是赚了他的,他到死也不能明白,又何妨嫌呢?
  那外国人看见别人只换来十角,也只放在心上。等到公事完了,叫了庆云,一同出去走,到钱铺门前,在身边摸出一块洋钱,叫庆云去换角子,自己在旁边看着。果然见是换了十一角五十文来,便着实夸赞庆云诚实可靠,说得他所见过的中国人没有一个好的,只有庆云是个好人。不多几天,便把他升做二买办。  你说徼幸不徼幸?”雪畦道:“倒想不到真是一角多洋钱买了个二买办。”又园道:“这个里面有两层:第一层,是他平日会巴结。无论甚么事,外国人叫他做,他没有不肯做的。有一天外国人叫他”说到这里,把嘴附到雪畦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又大声道:“他也居然肯的。你说别人做得到么?”  雪畦摇头道:“未必罢。”又园道:“不信由你,这个还是在香港时候的事呢。第二层也是外国人的好处。为了他诚实了一角多洋钱,便马上抬举他。若是中国人,你便把良心挖出来给他吃了,他也不过如此。所以我家叔时常教我情愿饥死了,也不要就中国人的事,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错。依我看起来,还是情愿做外国人的狗,还不愿做中国的人呢。”雪畦道:“想不到外国人有这等好处,我也要学两句外国话,就外国的事了。  但不知上海可有教外国书的先生?”又园道:“多得很。只要两块洋钱一个月,但是你要小心点,有许多靠不住的,他自己也只花两块洋钱一个月,白天里去读了书,到了晚上他就把白天所读的去教人,也收人家两块洋钱一个月。也有自己晚上去读,白天教人的。你要从了那种人,就上当了。”雪畦道:“不知你近来可有从先生读书?”又园道:“我不从先生。晚上家叔回来,自己教我。”雪畦道:“听说外国字只有二十四个字母拼起来,就可以成文,不知你可认得?”又园道:“岂止二十四个,有二十六个呢。那自然认得的。”雪畦道:“就请你代我写了那二十六个字母出来。等我先认认,等认得了,再设法。”又园答应了,就在身边取出铅笔,寻出一张表心纸,写了出来。又教了一遍,又在每字之下注一个中国字音。雪畦谢了,又谈了一会,方才辞了出来。  回到成章栈,取出那一张表心纸来,叽哩咕噜的乱念。他莫说外国字不认得,便连注的中国字也是不认得的,所以愈念愈不对了。他自己也不得而知,一连念了三天,连起头的ABCD四个字还分辨不出来,心中恨极。想道:我何必要学他,此刻有了三千多的本钱,不如自己做生意的好。定了主意,便把那张表心纸撕掉了。  正打算着不知做甚么生意好,忽然一个人送进一封贴子、一张知单来。问道:“这里可是花老爷?”雪畦吃了一惊,暗想道:何以叫起我老爷来?只得含糊答应道:“是。”那个人便把知单贴子递过来,雪畦接了贴子在手,看了又看,只见签条上自己的姓一个“花”字是认得的,花字底下一个“大”字也还认得,大字底下还有两个字便不认得了,那两个字底下又有“雪畦”两个字,是当日求人起别字时,经人教过的,也就认得。但是这雪畦两个字,却写得小了许多,旁边又有一个不认识的字。看了两遍,然后把贴子抽出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只有一个“日”字是认得的。下面一行端详了四五遍,模糊仿佛连猜带认的似乎是“陶庆云”三个字。看到角上还有两个小字,只认得打头一个“六”字。再看那知单时,那个字写得更奇怪了,竟是横着写的,一排一排犹如外国字一般。顶上头那一排,是每字不同的,自己姓花的“花”字却也在上面;第二排是六七个“大”字;第三排、第四排的字都不认得,却每排都是一律的,底下也有好些小字,“雪畦”两个字也在上面,看了半天,莫名其妙,又看看那送贴子的人,那人正等得不耐烦,便说道:“陶老爷请你吃酒,去不去?”雪畦恍然大悟,想道:“怪道呢。我说这东西很面熟的,原来是请吃酒的请贴,便道:“请几时?我来,我来。”那人道:“明天六点钟。”  雪畦道:“晓得了。”那人道:“请老爷在知单上打个字,我好拿去请别人。”雪畦暗想道:上海好大规矩,请吃酒还要签字的呢。想罢,便道:“我签,我签。”在桌上一看,并无笔墨,自己本不会写字,乐得推道:“我这里笔墨不便,等我到外面去签了来。”说罢,连贴子一起拿到帐房里,见了帐房先生道:“费心,陶庆云请我吃酒,那来人要我签字,我是初到上海,不懂这里规矩要签在那里的。费你心代我签了罢。”帐房先生笑了一笑,代他写上一个“知”字。雪畦了过来,说声费心,把那知字重新看了又看。一路走回房里,便连贴子一起还了那人,那人道:“这贴子是要留下的,老爷如果客气,明天当面譬帖罢!”说着放下帖子,拿了知单自去了。  雪畦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疑惑。欢喜的是在广东时,人家叫自己总是阿雷、阿雷的,提着名儿叫。到了上海,居然有人叫我老爷,这一乐,真是乐得要手舞足蹈起来。疑惑的是,那送帖的人叫我明天当面逼帖,我一向只知道逼讨债与及开赌馆时,人家输光了,要逼人家剥衣裳,这是我干惯了的,这个逼帖却不知如何逼法?心中踌躇不定,好在陶庆云不是十分客气的朋友,且等明天再说。到得次日,便如油锅上蚂蚁一般,眼巴巴盼到五点半钟,便锁上房门一径走台口洋行。只见帐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茶房在那里磕睡,雪畦问道:“陶买办呢?  ”那茶房呵欠着起来,答应道:“今天是礼拜,买办没有出来。  ”雪畦愕然良久,道:“他家在那里?”茶房道:“在二马路庆新里。”雪畦暗想,莫非在家里请么?于是搭讪着出台口洋行,一路问讯。问到了二马路庆新里,看见一扇陶公馆的牌子,这回不比寻魏又园的那回了。一直上去打门,里面一个老妈子出来开门,雪畦便问:“陶买办是这里么?”老妈子道:“是。  ”雪畦便要进去,老妈子道:“不知道。”雪畦又愕然道:“到那里去了?”老妈子道:“不知道。”雪畦不觉大失所望,怅怅回到栈房。已是六点多钟,茶房开上饭来。雪畦一面吃一面生气,暗骂陶庆云岂有此理。及至饭已吃完,茶房带了一个人进来,送上一张条子说道:“请吃酒。”雪畦接来一看,上面写着:“花雪畦”三个字,接着底下还有“大人”两个字是识的。其余一字不识。当中有一个“五”字又是识的,再往下看,看到末末了一个“陶”字也还勉强看得出。皱着眉头道:“这是那里来的?”来人道:“是麦家圈新新楼。”雪畦又恍然大悟道:“原来他请的是馆子。”随对来人道:“就来。”  随即仍旧锁了房门,向茶房先问了路径,一路寻到新新楼。  入得门来,自己还不知是这里不是,又格外小心向柜上的人问一声:“这里是新新楼不是?”那人把他看了一眼,道:“是的。怎么?”雪畦道:“有人请我吃酒呢。”那人道:“是那个请的?”雪畦道:“陶庆云。”那人道:“是那个陶庆云?”雪畦道:“奇了,是台口洋行里买办陶庆云,还有那个陶庆云呢?”那人便向水牌上望了一望,用手向里面一指,道:“你进去。”随又喊道:“第五号来客。”便另有一个人来领了雪畦登楼,到第五座去。  庆云迎了出来,彼此相见,只见座上已有了一个人,便是前次在台口洋行幸会的舒云旃。大家招呼过了,雪畦埋怨道:“我在这里人地生疏,你要请我,又不先知照我,害我今天走到你行里,又跑到你家里去。”庆云愕然道:“为甚么?”雪畦道:“我只当你在行里吃酒呢。”庆云笑道:“我帖子上明明写好‘六点钟入席假座新新楼’,你自己冒失,却来怪我。”  雪畦听了“帖子”二字,忽然想起一事,把庆云拉过一边,悄悄问道:“你昨天送帖子的是甚么人?”庆云道:“也是行里的一茶房。”雪畦道:“奇怪得很,他叫我今天逼帖呢。我想逼债讨债、逼剥衣裳是有的,这帖子怎生逼法?可是一定要逼的?求你教了我。”庆云也愕然道:“这个却未考究过,我也不懂。那个茶房是扬州人,从前跟过官的,或者官场有这规矩也说不定,我们是没有的。”雪畦方才放心。  说话之间,陆续又来了四个客。一个覆姓端木,号叫子镜人家,问他贵姓,他却只说是姓木。一个姓言,号能君。一个便是庆云的老兄秀干。还有一个雪畦见了不由得心惊胆战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澳门阉猪的蔡以善。雪畦一见了便手足无措起来,只得佯作不相识。一一由庆云介绍了,彼此列坐谈天,雪畦一一请教,才知道秀干已得了关上事情,言能君是合隆木号的东家,端木子镜是巡防局的百长,蔡以善在近今洋行写字楼办事。堂倌问过客都齐了,便调开了椅子,摆了七个位,庆云亲自敬酒。定席七个人团团坐定,庆云便问叫局不叫,座中也有要叫的,也有不要叫的,庆云道:“要叫,大家都叫,要不叫,大家都不叫才好。有个叫,有个不叫,总不大妥当。”  雪畦便问:“上海叫局是甚么价钱?”庆云道:“我们要叫,就叫,长三是三块洋钱一个局。”雪畦听说,伸了一伸舌头。  暗想:“我通共只有三千多元,只够叫一千多局,这件事如何开得端?”想罢了便道:“我人生路不熟,没有认得的,我不叫罢。”庆云道:“如此大家不叫也罢。”于是让一轮酒菜,堂倌送上鱼翅来。秀干道:“近来新新楼的鱼翅甚是考究,大家请一杯。”于是客人干了一杯。雪畦暗想:“鱼翅这样东西向来只听见过,却未曾吃过,不知是甚么滋味?”于是随着众人夹了一箸,往嘴里一送,谁知还是滚烫的,把嘴唇舌头一齐烫了,连忙吐了出来。
&花雪畦被鱼翅烫痛了唇舌,连忙吐了出来,引得众人一笑。雪畦把鱼翅吐在汤匙里,吹了一会,再放在嘴里,不及咀嚼,便咽了下去。回头一想,还不知是甚么味道。蔡以善问道:这鱼翅还好么?不知较广东的怎样?雪畦道:好。
  好。这里的比广东的好。”舒云旃讶道:“阁下初从广东来,也说这句话,奇了。”蔡以善道:“在家乡没有吃着好的,自然上海的好了。”雪畦听说,脸上一红,答话不出。  云旃对着庆云道:“贵本家俯臣近来忙的怎样?许久没有看见了。”庆云道:“俯臣家兄近来不在上海,到汉口去了。”  云旃讶道:“他在这里兼了五家洋行买办,如何走得开?”庆云道:“这也是没法的事。不过为的是两个钱罢咧。”以善道:“兼了五家买办,还怕没有钱?还忙到汉口做甚么?”庆云道:“为办茶去的。前两年霭兰在汉口跌倒了,前年俯臣帮了他一把忙,重新又爬起来。俯臣先是为看霭兰去的,看了两次,把做茶的门径看熟了,所以自己又办起来。”云旃道:“霭兰这个名字很熟的,是那一位,我一时竟忘记了。”庆云道:“你怎么就忘了?今年正月还同席的,就是俯臣的妻舅。”云旃恍然道:“是呀。我怎么就忘了?那天俯臣请客,就是和他订宽限还钱的合同,此刻怎样了?”庆云道:“今年好了。听说一个茶市要赚到十万呢。”云旃吐出舌头道:“这还了得?比我们搬弄地皮的好得多了。到底外国人的钱好赚。”庆云道:“做了汉口茶栈,要靠赚外国人的钱,可就难了。纵然发财也有限得很。”雪畦听到这里,不觉愕然道:“听说办洋装茶,是专做外国人生意的,请教不赚外国人的钱,还赚谁的钱呢?”  庆云道:“赚外国人的钱是有数的,全靠赚山客的钱。”雪畦道:“甚么叫做山客?”庆云道:“山客是从山里贩茶出来的。  ”到了汉口,专靠茶栈代他销脱,要赚他们的钱,全靠权术。  他初到的时候,要和他说得今年茶市怎样好、怎样好,外洋如何缺货、洋行里如何肯出价,说得他心动了,把货捺住不肯就放手;一面还要向洋行里说谎话,说今年内地的茶收成怎样好,山客怎样多,洋行自然要看定市面再还价了。把他耽搁下来,耽搁到他盘缠完了,内地有信催他回去了,这边市面价钱却死命不肯加起来,闹得他没了法子,那时候却出贱价和他买下来,自然是我的世界了。”雪畦道:“这样一办,那山客吃亏大了。  ”庆云道:“岂但吃亏,自从霭兰这样一办,那山客投江的、上吊的、吃鸦片的,也不知多少。那个管他!须知世界上不狠心的人一辈子也不能发财。就以俯臣家兄而论,他兼了五家买办,难道都是东家仰慕他,请他做的么?都是他自己设法钻路子弄来的,至于钻路子的时候,就不能问前任的买办是亲戚是朋友了,也不能问我谋夺了他的席位,他要如何落魄、如何潦倒了的。必要有了这等的手段,方才可以望发财。不然,俛臣家兄到上海来不满十年,就弄了五六十万么。”雪畦听了,默默领会,暗想:“他们的手段比我拐卖猪仔还要利害,从此倒要留心学着他们呢。”  正在想得出神,忽见台口洋行的出店拿了一封信来,给庆云。庆云接过,拆开一看,说了一声“嗳呀”众人忙问:“甚么事?”庆云道:“我们行里的正买办死了。”蔡以善拍手道:“妙埃恭喜庆云兄,这个正买办是做定的了。我们各贺一杯。  ”云旃道:“这是该贺的。”于是合席干了一杯。从此轰饮起来。尽醉方散,庆云要到那里正买办家里,做一回假惺惺,别过众人而去。  云旃约了子镜、能君、雪畦三个去逛。雪畦初到上海,乐得跟着众人去开开眼界。云旃领着众人,走到大马路,一条胡同里面。在一家后门敲了两下,便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童子开门,见了云旃便道:“干爹来了。妈正在这里想你呢。”云旃点点头,领众人登楼,雪畦留心看时,只见上尽楼梯便转入一间客座,那客座靠墙边摆了一张宁式弥陀榻,榻上放着一副雅片烟具。当中放着一张举木八仙桌,两旁一式的是宁式单靠椅,茶几当中窗下放着一张三抽桌子,转入房里,靠里面一张宁式大床。床前一张梳妆桌子,桌子上面供着一座西洋自鸣钟,两旁分列一对玻璃罩,台花靠床一面放着一检妆,当中一张八仙桌子,旁边两口宁式衣柜。正对房门口处,摆着一张茶桌,墙上挂了一面西洋着衣大镜。厢房外面又是一张弥陀榻,榻上一般放着烟具。  一个妇人迎了出来,便叫:“阿舒你为甚么这两天不来?”  云旃道:“这两天忙得很,没有工夫来。”那妇人一面让众人坐下,便有个大丫头送上茶来。又拿过一枝水烟袋装烟,那烟袋偏偏递到雪畦嘴边。雪畦倒吃了一惊,不知吃的好,是不吃的好,又想用手来接,又怕闹了外行。望望云旃,只见他和那妇人交头接耳的,絮絮叨叨说个不休,也不知他说些甚么东西。  没奈何,只得伸手接了烟袋,那丫头转身过去,又递了一枝给能君,方才去点着烟灯。只见方才那小孩子走了进来,子镜便道:“阿宝,你的外国书读得怎样了?可能说两句话?”阿宝道:“可以说两句,只是不多。”子镜道:“你干爹只是叫你读书,不知靠读书学话是最慢的。你看我一个外国字都不识,然而一年到头办公事,何尝对付不过来?”云旃道:“到底读两句书有点根底。”那妇人道:“你做了干爹,只知道出两块洋钱一个月,教他读书,总不肯荐他生意。”阿宝此时舀一碗茶喝了,提了茶壶对那妇人道:“妈,没了茶了。给我一个钱,泡茶去。”那妇人掏了一文钱出来,阿宝接了钱去了。能君对那妇人道:“森娘,你近来生意可好?”森娘摇头道:“阿舒不来照应,有甚么生意?”子镜道:“不要说了,我们恰好四个人做他一局罢。”森娘道:“可是打麻雀?”云旃指着雪畦道:“这位朋友新从广东来,怕不懂打麻雀,还是打天九罢。”  森娘道:“我为了你备了一副天九牌,你许久不来,没有用着,只怕霉了。”能君道:“霉了,就揩一揩,有甚要紧?”说话时,阿宝泡茶回来了。森娘叫丫头去收拾天九牌,调桌椅,云旃一面考了阿宝几句外国话,摇头道:“宁波人口音总是不对的。”一面说话,收拾已毕,四人便相对入局。森娘坐在云旃背后观看,阿宝又每人递了一碗茶。能君道:“好会巴结的孩子。我明天荐你的生意,只是你的姓冷得很,我总记不得,你再告诉我。”阿宝道:“我姓杭,是杭州的杭,怎么记不得?”  雪畦道:“这个姓确是冷得很,我从来也没有听见过。”阿宝道:“老爷,你贵姓呢?”雪畦道:“我姓花。”阿宝道:“咦!巧得很,我娘也姓花。”森娘道:“那么阿宝,你就叫声娘舅罢。”阿宝当真叫起娘舅来。  雪畦此时已稍为活动点了,便问森娘几岁?森娘道:“二十四岁了。”能君问阿宝几岁?阿宝道:“十四岁。”能君道:“森娘好开怀得早,十一岁上就生小孩子了。”森娘涨红了脸道:“十一岁不许生孩子的么?”云旃打岔道:“你两个又不要对亲家,只管查考这年岁做甚么?”森娘道:“做人总要老实点,若是一味尖刻,是要短命的。”子镜道:“若要老实,我的事业就不能做了。”森娘道:“总要老实点的好,你不知道乾昌老班是靠老实发财的么?”雪畦听了,暗暗诧异,道:“不信天下有靠老实发财的人。”想罢便问道:“那一个乾昌老班怎样靠老实发财?倒要请教请教。”森娘道:“这乾昌老班也是我们浙江人,从小苦得很,几乎饭也没得吃了。幸得一个钱庄上的先生照应他,借给他二千铜钱,叫他做小生意。做做倒也顺手,慢慢积了二三十千钱。”雪畦笑道:“这就叫发财了。”森娘道:“早呢。他也会做生意。终日提了个篮子,总拣人家走不到的地方,他才去。上海各处都被他跑遍了,后来他忽然又想到做船上的生意。雇了一只小船,带了些洋肥皂、小手巾、吕宋烟之类,摇到吴淞口,跑到外国兵船上,或公司船上去卖。他走得多了,那船上的外国人也认得他了。有时外国人手边钱银不便,叫他记帐到下次去收。久而久之,这记帐也成了老例了。有一只公司船的外国人不知怎样欠了他十多块洋钱,一回他去讨帐,恰好那公司船已经起锚,要开行了。那外国人匆匆给了他一卷小洋钱,叫他赶紧走,不然要把他载到外国去了。那小洋钱叫他回去点一点,多少下回再算罢。他便匆匆下了小船回来,打开那小洋钱,要点数,谁知不是小洋钱竟,是一包金四开。  外洋金钱,上海方言谓之金四开  他吃了一惊,雪畦听到这里,暗想道:“果然发了财。”  也只听森娘又道:“若是别人,岂不是就此发财了?谁知他却不想发这个财,把那金四开收藏起来,动也不敢动。直等到下回那公司船来了,他拿了那包金四开,原去还了那外国人。那外国人欢喜的了不得,说他老实,问他有店没有。他回说没有,外国人叫他赶紧开一家店铺,答应荐生意给他。他就自己凑点,和人家借点,开了这家乾昌。那外国人果然到处荐他的生意,又把他送还金钱的事上在外国新闻纸上。所以外国人都相信他,说他老实,凡买东西都到他店里去。他店里没有的东西也叫他代办,所以他生意好的了不得。去年初,开店的时候,不过一间门面的小店,今年已经撑到三间门面了。他从此以后,怕不全是发财了日子么。”
——《发财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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